新筆趣閣

繁體版 簡體版
新筆趣閣 > 田園藥香之夫君請種田 > 16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16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最快更新田園藥香之夫君請種田最新章節(jié)!

段晟軒的面色微微發(fā)了黑,靜靜看著小五的模樣片刻,終究是輕輕地嘆了口氣,小五抿了抿唇角,卻也不知他在氣些什么,只是垂了垂腦袋。

段晟軒的嘴巴別扭地偏了偏,瞧了瞧眼前的姑娘做錯了事情的模樣,只得伸手把腰間的玉佩摘了下來,遞到了晏小五的手里面,小五一愣,接過段晟軒的玉佩放在手心里面瞧了瞧,又抬頭瞧了瞧段晟軒的模樣,瑩綠色的玉佩被晏小五握在手中,涼涼的,卻甚是舒服。

段晟軒的腦袋抬了抬:“諾,就是為了這塊玉佩,白伊伊那個小賤人拿了我的玉佩,我去搶,結(jié)果被你瞧見了,便就誤會了……”

小五一怔,木訥地點了點頭,眼睛卻向著玉佩上面挑,上面的花紋并不華貴,不像是陸公子玉牌上面的龍紋,像是一朵盛開的蓮花,漂亮地灼著晏小五的眸子。

小五一愣,將玉佩翻了個面,段晟軒的手掌在她的下面接著,唇角輕勾:“我的祖宗,你可別把它弄壞了?!?/p>

小五的唇角抿了抿,伸手把玉佩還給了段晟軒,眸子動了兩下子:“倒是個精致的玩意?!毙∥逭f罷,提著裙擺也是要走了,畢竟,東西還有一大堆等著她去收回來。

段晟軒上前一步走到了晏小五的身側(cè),小五的眸子向著段晟軒挑了挑:“段大人今個又沒事?”

段晟軒唇角輕勾:“我,倒是閑的很?!?/p>

小五撫了撫額頭,段晟軒這個官當(dāng)?shù)拿刻於际情e得很,小五上前又是走了兩步,身后的男人又是跟了兩步,小五抿了抿唇角瞧著他,眼睛眨巴了兩下子帶了兩分無奈地看了看段晟軒:“你跟著我做什么?”

段晟軒的手中的扇子在面前扇了兩下子,一雙桃花眸子讓小五忍住了揍他的沖動,段里長張了張嘴巴,唇角劃過一絲更加欠揍的笑容,道:“腳長在我的腿上面,自然是我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p>

小五咬了咬牙,瞧了瞧對面欠揍的公子哥,今日段里長身上的錦緞顏色又是提了一個色度,若不是段晟軒的這張臉,真不知要如何駕馭得了這般悶騷的衣裳,小五的唇角抿了抿,段晟軒的玉佩在手里面顛了顛,小五轉(zhuǎn)身不理他向著前面走了去。

公子的腳步聲響在身后,小五的眸子只瞧著前面的路,卻也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帶了幾分尷尬,小五的唇角動了動,有些問題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那枚玉佩,是你的娘親送給你的?”

段晟軒一愣,手指靈巧地動了兩下子,瑩綠色的玉佩又是回到了他的腰間,段公子的唇角輕輕地抿了一下,眼神微低,只從喉嚨里面發(fā)出了一個“恩”字,淺淺的,卻很清晰。

小五一愣,卻不想從眼前的花花公子的唇角也會聽見一點悲傷的語調(diào),小五的手指動了動,忽然想起那個夜里段公子咿咿呀呀的調(diào)子一聲聲地低吟。

小五的唇角輕輕地扯了扯,感覺自己說錯了話,想把話題扯遠,只得唇角劃過一絲尷尬的笑意:“這么多人家,若是里長大人不在,我倒也是不怎么走這些稀奇古怪的路?!?/p>

“她是個挺好的人?!?/p>

段晟軒開口,語氣是淡淡的,不似曾經(jīng)的戲虐,亦不像是審案時候的嚴厲,倒有些像陸離平常地模樣,只不過陸公子的淡淡語調(diào)里面總是帶了幾分威嚴,可如今段里長的話語,卻像是一個脆弱的需要安慰的孩子。

小五一愣,偏過頭去瞧著身側(cè)的男人,段里長的唇角劃過一絲苦笑,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腰間的玉佩:“其實,這是她唯一留給我的,時刻地提醒著我,那些不愿意想起卻又想要想起的事情?!?/p>

小五頓了頓,眸子瞧了瞧段晟軒:“里長大人……”

段晟軒的唇角劃開一絲弧度,不知怎的,小五覺得他的臉頰,帶了幾分蒼白,小五一怔,段公子的眸子向著小五偏了偏,唇角輕笑:“沒事,都不過是過去的事情罷了?!?/p>

小五和段晟軒向著前面走著,不知第一戶人家究竟要走到什么時候,段公子的指尖又是動了兩下子,緩緩地開口:“我好像,從來沒有和你提及我的事情,陸離,也不會對你說吧。”

小五聽著他的話,卻還是點了點頭,一直以來,有關(guān)段晟軒的一切就像是個迷,縈繞在小五的心頭,卻不敢開口去問,陸離的回復(fù)永遠帶了些模棱兩可,段晟軒對于這個話題也像是敏感地很,每次小五覺得自己快要碰觸飯那個事實,缺偏偏每次都差了一點。

段晟軒伸手理了自己的袖子:“其實也沒什么,不過是一個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的男人和一個傻的一塌糊涂的瘋子女人的故事,而我,就是他們之間的意外?!?/p>

小五咽了兩下唾沫,段晟軒指了指前面一戶人家:“我瞧著你紙上面的地址,前面這家應(yīng)該就是了。”

小五一愣,抬頭看了看位置,點了點頭,上前敲了門,段晟軒站在一邊看著她,來人瞧見晏小五先是一愣,后是伸出一根手指頭來指了指晏小五:“哦,你是那家辣條店的掌柜的?!?/p>

小五笑笑稱是,這戶人家的辣條昨天買的,如今早已吃的差不多了,卻也沒有人有什么異樣,小五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對著出來的人說完,這戶人家倒也是通融,并沒有說些什么,也不要小五的銀子,小五搖了搖頭,又是把銀子向著前面遞了遞,說了愚鈍的話開門的人拗不過晏小五,只是笑盈盈地看著小五的模樣:“掌柜的費心了?!?/p>

小五搖了搖頭:“沒事,下次等我們沒了這樣的狀況,記得還要光臨我們家?!?/p>

人點了點頭,關(guān)了門,小五看著收回來的辣條,伸手挑了一根塞進了嘴巴里面,段晟軒瞧著她的模樣哭笑不得:“不是都告訴了你里面下了瀉藥?!?/p>

小五抿了抿嘴唇,又是將嘴巴里面的食物嚼了兩下子,抬頭笑盈盈看了看段晟軒:“無事,這家人并沒有什么事情,估摸著不是那批有問題的牛肉?!?/p>

姑娘的眸子彎成了漂亮的月牙,段晟軒嘆了口氣:“其實你這樣,反倒會讓很多人以為你家的牛肉有問題,可能白伊伊下毒的時間晚,沒有人有事情呢?我可是第一次看見做生意做成你這個樣子的,倒是給別人送錢去。”

小五的眸子定了定,瞧著眼前的段晟軒抿了抿唇角:“寧可信其有,不可信起無!”

段晟軒挑了挑眉毛,可能覺得眼前的姑娘的話語還是有幾分道理,隨著晏小五的步子繼續(xù)向著前面走去。

段晟軒又開了口:“我有時候覺得,我的人生就是一部戲,還是一部不太精彩的丑角的戲,我娘從小就因為家里面窮被人買到了戲樓子里面唱戲,八歲的時候因著唱戲好聽被一個老爺買了去,十歲的時候那個老爺死了,我娘便又被送回了戲樓里面,我記得當(dāng)初我還很小,聽娘親說這些的時候,只覺得她的聲音都是顫抖的?!?/p>

小五的頭垂了垂,其實,她聽得出來,此刻,段晟軒的聲音也是帶著些許的顫抖,小五的嘴角抿了抿,想要偏過頭去看他,卻是不敢,一個八歲的女孩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又有誰會知道呢,在這個三教九流的世界里面,戲子不過是最卑微的存在,是生是死,誰會過問。

段晟軒的話沒有停下來:“我娘天生模樣長的俊俏,嗓子又好聽,也被弄到老爺家里面唱過兩次歌,我小時候長得不好看,她那時候有點神神叨叨的,就拿著鞭子打我,說我不像她,長成了那個鬼樣子,如今,好在我生了這般俊俏的模樣,許是隨了她,就是可惜了不少女子的一片芳心。”

小五一愣,喉間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悲傷情緒差點又全都卡了回去,小五的眸子一偏,狠狠地瞪了一眼眼前的段晟軒,段公子的唇角輕抿,勾勒出了一絲笑意來,卻是低了低頭,像是又陷入了沉思。

“我娘說,她遇見我爹的時候,十五歲,正是最好的年紀,那時候戲子懂什么,就覺得段家兩代為國爭光,家里肯定有金山和銀山,我爹又長得英氣,那日穿了件上好的衣裳,我娘也不為了別的,就是一心想盤上高枝,戲園子的老板拗不過她的性子,給了她一杯酒,結(jié)果她用那杯摻了藥的酒硬生生地把我爹騙到了床榻上面,我本不知道,幼年時候我娘不過是一句句在我耳邊罵著我爹是個負心的人,我便也狠了我爹這么多年,一直悶著氣不和他說話,只到我爹死的時候,緊緊地拽著我的手告訴了我這件事情,我又去戲樓問了,才知道?!?/p>

小五抿了抿唇角:“那,是你娘一直騙了你?”

“是呀,就怪我當(dāng)年傻,還信了這么多年。只到我爹死了,我都沒叫過他一聲。當(dāng)時他都已經(jīng)斷了氣,我從戲樓子里面回來回來就緊緊抓著他的手,那么緊,身邊的人怎么都拉不開,我一遍一遍地喊爹,喊得嗓子都啞了,只到后來陸離騙我喝了東西,弄暈了我才作罷?!?/p>

段晟軒的唇角勾起一絲苦笑:“我大娘,也就是你上次瞧見的那個,是當(dāng)今圣上的表妹,當(dāng)時也算是皇后的妹妹,本就是身份尊貴的人,再加上和我爹恩愛有加,我爹自然不會娶了我娘做偏房,我爹當(dāng)初有三個小妾,但都是我大娘的丫鬟,其實也算是我大娘安插在我爹身邊的人。”

段晟軒繼續(xù)道:“我爹走了,我娘唯獨偷到了一塊玉佩?!?/p>

小五張了張嘴巴:“就是你身上帶的這塊?”

段晟軒點了點頭,隨后卻是自嘲似的笑了笑:“可笑的是,這塊玉佩本來是我大娘送給我爹的定情信物,卻被我娘拿來到處炫耀是段將軍送給她的禮物。”

小五以為,段晟軒心心念著的娘是個溫柔卻又可憐的母親,如今瞧著,卻像是一個自私自利,攀附富貴的可憐戲子。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