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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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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起,顧嬋便開始與韓拓通信。

一來一往的雙人互動當(dāng)然比自說自話的獨角戲有趣得多,不管是悠然居住在京師侯府的顧嬋,還是身在隨時有變故突發(fā)的擒孤山大營中的韓拓,都一日比一日更期盼每晚收到信的那一刻。

有人甜蜜,有人愁苦,被韓拓徇私挪用的軍情信使們往返不斷,百思不能理解,為何此次戰(zhàn)役,緊急軍情如此之多?

八月初三是寧國公七十大壽。

寧國公府給姻親永昭侯府遞的請柬是闔府統(tǒng)請。

于是,除了八月九日便要入貢院參加秋闈的顧松,侯府其余人等皆浩浩蕩蕩前去赴宴。

寧國公早已不再做官,兒子又不爭氣,孫子更不著調(diào),但好歹他還是皇后娘娘的親生父親,平日里攀附結(jié)交的人從來不曾少過,壽宴時更是奉承送禮的好時機(jī),自是熱鬧非比尋常。

顧嬋并未將寧浩在幽州時的惡行告訴任何人,如今雖有韓拓讓她不必再擔(dān)心的話語,卻不可能完全沒有防備。

她命碧苓、碧落與紅樺三個人絕對不許離身,更跟在寧氏與馮鸞身邊寸步不離,能做的防范她都做了,那日也確實事事順利,無風(fēng)無浪。

可,對寧氏來說,卻并非如此。

宴席上,布菜的丫鬟失手碰翻酒盞,沾濕了寧氏的衣裙。

這里是寧氏的娘家,她也無需旁人引路,自行前往未出閣前居住的院落收拾妥當(dāng)。

此處雖然久未住人,但仍舊干凈整潔,可見并未疏于灑掃。

她脫下外衫,交予巧月拿去凈房洗凈烘干,箱籠里有早兩年留存在此的衣衫,此時拿出傳上,但到底不十分合身,不適宜回到酒席,只留在房內(nèi)等待。

室內(nèi)一應(yīng)家具擺設(shè)都與寧氏出閣前分毫不差,她拉開榻幾抽屜,果見其中的有兩本書冊,正隨手翻閱打發(fā)時間。

忽聽“砰”一聲巨響,似有重物撞上院門。

跟著有人扯著嗓子道:“哎,你小心點啊?!?/p>

“怕什么,這院子里又沒人。”

伴著對話還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寧氏坐的矮榻憑窗而設(shè)。

那窗非普通的合扇窗,而是上沿固定,打開時從下沿由內(nèi)向外支起,素日里負(fù)責(zé)打掃的仆婦們清早做完功夫,便將部分窗子支起一道縫通風(fēng),到傍晚時分再來關(guān)起。

寧氏從窗縫側(cè)面望出去,只見三個小廝模樣的少年摸進(jìn)院內(nèi),其中兩個一前一后抬著個裹了白布的長形物體,另外一人扛著三只鐵锨。

他們在一棵梧桐樹前停步,將那物體往地上一拋。

那物體似乎很重,落地時又是“砰”一聲響。

樹下沙土被震得揚起,塵煙落下,可清晰見到白色布簾掀起一角,露出一只纖細(xì)的戴著紅玉鐲的手來。

寧氏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明白撞到的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三個小廝動作十分麻利,一眨眼已分發(fā)過鐵锨,在樹下挖起土坑來。

挖不兩下,其中一人忽然抬頭往寧氏這邊看來,寧氏連忙側(cè)轉(zhuǎn)身隱在合攏的窗扇之后。

“我總覺得那邊有人盯著看?!?/p>

他一發(fā)話,另兩人皆停下動作。

“這院子沒人住十幾二十年了,鬼才看著你?!逼渲幸蝗肃托Φ?。

第三人聞言也笑道:“鬼在你們下面?!边呎f邊用鐵锨指了指白布下的尸首。

“我可不怕她看著我,冤有頭債有主,她要是死不瞑目就找少爺去,橫豎跟咱們沒關(guān)系?!?/p>

“哎,你說少爺這是怎么了,從前不過霸占姑娘,壞人清白,怎么現(xiàn)在上過他床的都活不成?”

“嘿嘿,采.陰.補(bǔ).陽你聽過么,沒看少爺一日細(xì)嫩過一日,都是叫女人元.陰給滋補(bǔ)的?!?/p>

……

三人在你一言我一語中已將尸首埋好,揚長離去。

寧氏只覺一個頭能有五個大。

寧浩從前那些行徑已夠令人唾棄,如今再加上草菅人命,簡直無藥可救。

但對方到底是她親外甥,寧氏最先想到的還是規(guī)勸教誨,而不是去告發(fā)他。

可是,由誰來管教寧浩也是個問題。

她第一個就想到了寧皇后,寧國公夫人死的早,寧皇后自幼便是弟妹的主心骨,當(dāng)年寧氏與顧景吾的親事便是寧皇后做主的。

第二天一早寧氏便遞牌子進(jìn)宮,將事情盡數(shù)告訴寧皇后。

“死的是何人?”寧皇后聽后問道。

寧氏不知,自然答不上。

“好吧,我會管束他的,你別太憂心?!?/p>

如果死的只是家中婢子,寧皇后并不覺得有那么嚴(yán)重,不過她也懂得在看到災(zāi)禍苗頭時將其掐死在萌芽妝態(tài)的道理。

寧浩奉召進(jìn)宮,可他自幼被縱容慣了,對大姑母的訓(xùn)話完全不當(dāng)一回事,矢口抵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哪里知道她們嬌弱成那般,磕一下碰一下便沒了?!?/p>

“心甘情愿的女子難道你還找不到么?何必非得用強(qiáng)?!睂幓屎笥謩?,饒是她已生過三子,同侄子討論這種話題也不是一點都不難堪的。

但問題的癥結(jié)根本不在于此,寧浩如今身殘,卻又滿心憤懣不甘,逮到入眼的女子便可勁兒蹂躪禍害,事后又怕對方將自己秘密泄露,這才痛下殺手。

“事情并不像二姑母說得那般嚴(yán)重,”寧浩雖然行事不靠譜,卻還有些急智,甚至因為壞事做得多,還掌握了一套自辯栽贓的本事,“她是報復(fù)我呢。”

寧皇后皺眉道:“她報復(fù)你什么,你是她親侄子,她都是為你好。”

“她女兒跟她親還是我跟她親?”寧浩問道。

寧皇后不解,“又關(guān)璨璨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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