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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筆趣閣 > 田園嫡女之高嫁下堂婦 > 035 大結(jié)局下

035 大結(jié)局下

“如今只有一個方法,只是這個方法……”

“是什么?”

蘇伊霖糾結(jié)了一下開口,話還未說完南宮銘便焦急的開口詢問。他此時根本就不需要聽什么“只是”,他不想要有任何的顧慮,只想要快些將沐櫻雪給治好。他現(xiàn)在就如同在汪洋之中沉浮的人,根本就望不到邊際,而蘇伊霖就是最后一根浮木,他除了緊緊地抓住蘇伊霖之外,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這個方法很困難,而且并不一定能夠成功。”

看著南宮銘的模樣,蘇伊霖的心中卻仍舊是猶豫,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將這個方法給說出來。南宮銘焦急的看著蘇伊霖,卻久久的等不到答案,忍不住的催促道:“是什么方法?只要能夠救櫻雪,不論需要什么藥材我都會去找?!?/p>

“以命換命?!?/p>

對上那殷切的雙眸,蘇伊霖的心又往下墜了一分,終于是紅唇輕啟,吐出了那四個字。只是,聽到這個答案,南宮瑾的眉頭禁不住的皺了一下,南宮銘也瞬間愣在了當(dāng)場我的25歲契約嬌妻最新章節(jié)。

“以命換命……”

南宮銘下意識的重復(fù)了一遍這句話,似乎是已經(jīng)明白了蘇伊霖的猶豫從何而來,想到自己跟沐櫻雪相見到現(xiàn)在的種種,特別是今晚沐櫻雪不顧一切撲到自己面前的場景,南宮銘的心終于是堅(jiān)定了下來。

“怎么換?若能救她,就拿我的命去換!”

南宮銘斬釘截鐵的開口,此時卻是換來了蘇伊霖的微怔。星眸之中滿滿的又是不可置信,蘇伊霖看著眼前的南宮銘,就像是從未認(rèn)識他一般。她早先覺得南宮銘對沐櫻雪并不是真心,畢竟在南宮銘對沐櫻雪發(fā)動攻勢的時候他還對其他的女人頻頻的獻(xiàn)殷勤,加上她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南宮銘的野心,所以蘇伊霖并不看好沐櫻雪跟南宮銘的感情。

可是,在她被皇甫建宇帶去滄浪國的時間里,南宮銘竟然已經(jīng)跟沐櫻雪成婚,對于這個結(jié)果蘇伊霖已經(jīng)沒有辦法改變,只是她卻不知道南宮銘竟然能夠愿意用自己的命來換沐櫻雪的命。可是,即便是南宮銘已經(jīng)如此說,蘇伊霖卻也不敢真的這樣做,且不說南宮銘是皇子,若是用他的命換了沐櫻雪的命,不知道會鬧出什么風(fēng)波,而單單是沐櫻雪這里,就無法交代。蘇伊霖知道沐櫻雪是什么樣子的人,她既然愿意嫁給南宮銘,就證明她對南宮銘真的動了心,若是她知道自己的命是南宮銘犧牲了自己換來的,又如何能夠茍活于世?

“不行,我還是再想想別的辦法。”

蘇伊霖一口回絕,再次的回憶著自己記憶之中的知識,到底還有什么方法能夠解決如今的問題??墒撬切銡獾拿碱^越皺越緊,卻始終想不起別的辦法來。若是沐櫻雪沒有小產(chǎn)一切都還有可能,可是如今她的身體虛弱成這個樣子,蘇伊霖當(dāng)真是沒有了別的辦法。

“別想了!就用剛才你說的辦法。我本就罪不可贖,與其背叛斬首,不如用我的命來換櫻雪的命!”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的流逝,看著沐櫻雪那越來越微弱的呼吸,南宮銘的心就如同在火上炙烤一般的難受,終于他對著蘇伊霖再次的出了聲。謀反的罪名何其嚴(yán)重,即便自己是皇子,只怕也難逃一死,而沐櫻雪今日的傷痛全部都是因?yàn)樽约?,如今有救她的機(jī)會,自己怎么能夠放棄。

聽到這個答案,蘇伊霖的心中一跳,立刻的轉(zhuǎn)頭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南宮瑾。今晚南宮瑾出門辦事蘇伊霖是知道的,只是她并未多問,難道說南宮瑾要辦的事情便是這個嗎?看著蘇伊霖的視線,南宮瑾對著她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承認(rèn)了南宮銘的話。

蘇伊霖的心中糾結(jié)再三,看著沐櫻雪那死灰般的臉色,又南宮銘那堅(jiān)定的神色,終于是對著南宮銘點(diǎn)了點(diǎn)頭。若是真的像南宮銘所說的那樣,任何人都該做出這樣的選擇。

“好,你們現(xiàn)在聽我的安排。”

蘇伊霖收斂了神色走到了書桌前,拿起毛筆在紙上快速的書寫了起來。記憶之中的藥材林林總總的寫了數(shù)十種,蘇伊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中卻沒有絲毫輕松的感覺。

“把這些藥材拿來?!?/p>

蘇伊霖將紙條送到了香菱的手中,對著她吩咐了一聲,轉(zhuǎn)頭走到了床榻旁邊。此時,南宮銘正緊緊地握著沐櫻雪的手,不斷的撫摸著沐櫻雪的臉頰,眼神無比的復(fù)雜,既有著愛戀又有著不舍,更多的卻是深深的自責(zé),還有許多蘇伊霖看不懂的情緒。

“你決定了嗎?”

蘇伊霖看著南宮銘再次的詢問,南宮銘不舍得看著沐櫻雪,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手指再次的輕輕拂過了沐櫻雪的臉頰,最后停留在了沐櫻雪的唇瓣上,嘴唇上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了血痂,摸起來再沒有之前的柔嫩,卻是讓南宮銘的心中泛起了絲絲的疼痛。心中微動,南宮銘俯下身輕輕的吻上了那雙唇,血腥味仍舊是那般的清晰,讓南宮銘的心中鈍痛,鼻頭一陣酸澀,眼淚忍不住的便要流出來。

許久,南宮銘終于抬起了頭,他的視線落在了蘇伊霖的身上,神色堅(jiān)定而又莊重的開口道:“開始吧清穿之盛清時代!”

蘇伊霖輕輕點(diǎn)頭,并未多言,此時她即便是說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所有的工具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齊全,南宮銘跟沐櫻雪并排坐在床上,南宮瑾站在一旁,全部等待著蘇伊霖的命令。蘇伊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手指撫過那一排銀針,一臉認(rèn)真的開口道:“開始吧!”

幾根銀針快速的封住了沐櫻雪身上的幾處穴位,蘇伊霖對著南宮瑾點(diǎn)頭,示意他用內(nèi)里護(hù)住沐櫻雪的心脈,南宮瑾立刻的出手,將自己的內(nèi)力緩慢的輸送到沐櫻雪的體內(nèi)。沐櫻雪的身體虛弱,若是不護(hù)住心脈怕是沒有辦法撐住一會兒的治療,而南宮銘今晚已然受傷,憑借他自己的能力沒有辦法保證這次的治療能夠完成。

“喝了它!”

一碗藥送到了南宮銘的面前,那濃稠的黑色藥汁散發(fā)著濃烈的味道,讓人聞到就忍不住的皺眉頭,可是南宮銘沒有絲毫的猶豫,接過那碗藥便一飲而盡,堅(jiān)定的雙眸看向蘇伊霖,沒有絲毫的退縮。

“將你的內(nèi)力輸送到櫻雪體內(nèi),我要把她體內(nèi)的毒血都逼出來?!?/p>

蘇伊霖對著南宮銘開口,南宮銘立刻的點(diǎn)頭,看著蘇伊霖在沐櫻雪的手腕上劃上了一道傷痕,南宮銘立刻用自己的右手抵住了沐櫻雪的后背。這以命換命并不是人人都能夠做到,而是只有有內(nèi)力的人才能夠做。以血換血,以內(nèi)力護(hù)體,等于是要將中毒之人體內(nèi)的血液全部的換一遍。這內(nèi)力跟血液必須出自同一人,才能夠在中毒人的身體內(nèi)融為一體,可也是因?yàn)槿绱?,同時失去內(nèi)力跟大量的血液,救人的人便性命難保。

堅(jiān)定的神色沒有絲毫的動搖,南宮銘努力的克制住內(nèi)力的速度,害怕沐櫻雪的身體太虛弱一時之間承受不住太多,可是這緩慢的速度對于南宮銘而言卻是一種煎熬,就如同是一點(diǎn)點(diǎn)的撕扯著他的皮肉一般。泛著黑色的血液不斷的從沐櫻雪的手腕流出,滴在床榻之下的木盆之中,那滴滴嗒嗒的聲音讓人的心中忍不住的發(fā)顫。

木盆之中的血已經(jīng)積攢了半盆,沐櫻雪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蘇伊霖焦急的看著他們?nèi)说纳裆?,此時不止是沐櫻雪,就連南宮銘的額頭上也已經(jīng)沁出了細(xì)密的汗珠。

“好了?!?/p>

蘇伊霖一聲令下,南宮銘收回了自己的手,身體虛弱的幾乎難以坐立,只是他那關(guān)切的視線卻是落在了沐櫻雪的身上。蘇伊霖將沐櫻雪手腕上的傷口快速的包扎了起來,扶著她躺在了床上,此時的沐櫻雪脈息非常的微弱,只是唇瓣上的紫黑色卻已經(jīng)漸漸的褪去。毒血已經(jīng)排出去了,但是沐櫻雪的體內(nèi)有了南宮銘的內(nèi)力,身體的素質(zhì)比之前好上許多,但是沐櫻雪失血過多必須要馬上有血液的供給,否則仍舊是有生命危險。

“我要繼續(xù)了?!?/p>

蘇伊霖將配置好的另一碗藥送到南宮銘的嘴邊,再次的開了口,聲音之中卻是透出了幾分關(guān)切跟不忍。從南宮銘說出愿意用自己的命來救沐櫻雪的時候蘇伊霖就不敢相信,直到現(xiàn)在,看到南宮銘毫不猶豫的將內(nèi)力送入沐櫻雪的身體里,蘇伊霖才真的肯定了這一點(diǎn)。如今看著南宮銘這般虛弱的模樣,蘇伊霖卻是有幾分不忍,語氣也不由得輕柔了幾分。

“嗯?!?/p>

南宮銘輕聲的應(yīng)了一下,已經(jīng)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的虛弱,他努力的接過了蘇伊霖手中的藥喝了下去,藥仍舊是苦澀難耐,甚至是比上一碗還要苦上許多,讓他的舌頭都已經(jīng)麻木,只是想到這藥是為了沐櫻雪,南宮銘仍舊是緊擰著眉頭強(qiáng)逼著自己將這藥一口口的喝了下去。只是,南宮銘并不知道這藥是蘇伊霖為了他而配置。

在毒圣給蘇伊霖的書中說這個方法是以命換命,但是蘇伊霖已經(jīng)細(xì)細(xì)的分析了這個方法,若是失去內(nèi)力再加上失血過多,也不一定會丟掉性命,只要自己將這失血量控制在一定程度之內(nèi),再加上藥物的治療,或許還能夠有轉(zhuǎn)機(jī)。

手腕上一陣尖銳的疼痛,讓南宮銘忍不住的皺了一下眉頭,蘇伊霖找了許多的能工巧匠終于是打造出了這中空的長針,只是這長針整體都是金屬的,并沒有合適的軟管,所以兩個人的距離只能挨得很近穿越扶搖九天全文閱讀。血液順著長針流出,蘇伊霖將另一端刺入沐櫻雪的血管,昏迷之中的沐櫻雪并無任何的反應(yīng)。

這長針的長度有限,而且不能夠移動,對于已經(jīng)昏迷的沐櫻雪而言不移動并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是對于南宮銘而言卻是非常的痛苦。為了讓血液能夠順暢的流出來,南宮銘始終維持著坐著的姿勢,任由自己的血液一點(diǎn)點(diǎn)的流入沐櫻雪的血管,視線卻未曾從沐櫻雪的身上移動分毫。

蘇伊霖在心中暗自的慶幸,她剛才用手邊所有的能用的東西所過實(shí)驗(yàn),感覺南宮銘跟沐櫻雪的血型應(yīng)該相合,這才敢進(jìn)行輸血,如今看著沐櫻雪還算平穩(wěn)的模樣,看來自己的推斷并沒有錯。輸血的過程是緩慢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因?yàn)闆]有容器,蘇伊霖很難斷定輸血量到底有多少,只能夠憑借彼此的臉色跟脈息來確認(rèn)。

天色已經(jīng)蒙蒙發(fā)亮,南宮銘的臉頰已經(jīng)是一片蒼白,頭暈一陣一陣的襲來,南宮銘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麻木,似乎自己的生命已經(jīng)隨著血液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流失掉。終于,一直控制不住的眩暈襲來,南宮銘的身體重重的向后倒去。

蘇伊霖的心中一驚,南宮瑾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南宮銘的身體,而蘇伊霖則是快速的伸手想要將南宮銘胳膊上的長針拔掉。南宮銘的意識稍稍恢復(fù),看到蘇伊霖的動作,他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按住了蘇伊霖的手。

“別,別拔掉……我還可以……”

虛弱無力的聲音幾乎是只有氣流聲,可就是這輕微的聲音卻是讓蘇伊霖感覺到比南宮銘說過的所有話都要重。蘇伊霖的心中忍不住的震撼,南宮銘是做過許多的錯事,也算計(jì)過很多的人,可是他卻比很多人都要強(qiáng),至少他在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無力反抗的時候選擇去救沐櫻雪,而不是再自私的茍活。

“已經(jīng)足夠了。”

蘇伊霖輕聲的開口,對著南宮銘露出了一個微笑,南宮銘看到這個笑容有著一瞬間的迷離,輕輕的扯了一下嘴角,“夠了就好……”

一句話似乎是用盡了南宮銘所有的力氣,他握住蘇伊霖的手突然之間松開,眼睛也控制不住的閉了起來,整個人癱倒在了南宮瑾的懷中。蘇伊霖的心中一顫,將長針快速的拔掉,香菱把早就備好的止血藥材送到了蘇伊霖的手邊,幫著蘇伊霖替南宮銘跟沐櫻雪包扎傷口。

一整夜的煎熬,所有人都無比的疲憊,好在沐櫻雪的臉色已經(jīng)紅潤了不少,看起來這種方法真的是有效。只是,蘇伊霖看到旁邊的南宮銘,伸手替他把脈,心中卻仍舊是一片擔(dān)憂。此時南宮銘的脈息非常的微弱,雖然他沒有立刻喪命,自己也給他喝了量服藥,可是失去了這么多的血又沒有了內(nèi)力,南宮銘的身體受創(chuàng)嚴(yán)重,到底能不能熬過去,蘇伊霖的心中也沒有答案。

“找人來伺候著吧,現(xiàn)在就等她醒了。”

再一次的施針打通了沐櫻雪全身的經(jīng)脈,聽著沐櫻雪越發(fā)平穩(wěn)的呼吸聲,蘇伊霖的心終于是放了下來,疲憊也染上了蘇伊霖的星眸。南宮瑾心疼的將蘇伊霖抱在了懷中,這一晚他無數(shù)次的想要讓蘇伊霖不要再管這些了,趕緊回去休息,可是這話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沐櫻雪的情況若是沒有安定,蘇伊霖如何能夠放心的下?自己能夠做的不是勸她,只有陪著她,盡量的幫她。

“回家歇著吧?!?/p>

南宮瑾輕聲的開口,幽深的眼眸之中滿是心疼跟關(guān)切,蘇伊霖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視線不自覺的掃過了昏睡的南宮銘,心中不免有著幾分擔(dān)憂。

“南宮銘會怎么樣?”

“他勾結(jié)司徒鑫謀反的證據(jù)在父皇的手中,怎么處置他,就由父皇定奪吧?!?/p>

南宮瑾順著蘇伊霖的視線看了過去,幽深的眼眸又暗了一分,卻是將事情如實(shí)的告訴了蘇伊霖顫栗樂園全文閱讀。蘇伊霖的心中生出了幾分意外,未曾想南宮銘竟然跟司徒鑫勾結(jié)到了一起,這某犯罪何其嚴(yán)重,南宮銘身為皇子,南榮皇或許還會網(wǎng)開一面,只是司徒鑫的下場,只怕是已經(jīng)確定了吧。

“司徒鑫會怎么樣?”

蘇伊霖再次的抬頭,看向了南宮瑾詢問出聲。南宮瑾的嘴唇輕抿,稍稍的停頓了一分,這才開了口。

“司徒府直系滿門抄斬,司徒府后人永世不得為官?!?/p>

南宮瑾注視著蘇伊霖的神情,卻是發(fā)覺蘇伊霖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星眸之中并未而任何的情愫,只有平靜。對于這個結(jié)果算是在蘇伊霖的預(yù)料之中,各大朝代對于謀反之人皆是這樣處置,相對起來這個刑罰也并不算很重,只是誅殺了直系親屬,并不是連誅九族那般殘忍的刑罰。雖然這直系之中也有無辜之人,但是蘇伊霖不想去跟南榮國的法令做抗?fàn)帲膊幌肴ヌ魬?zhàn)南榮皇的權(quán)威,因?yàn)檎f到底司徒府跟她已經(jīng)是沒有關(guān)系的事情了,自己又怎么會為了無關(guān)的人而費(fèi)口舌呢?

“可惜了司徒府的萬貫家財(cái),這要充公了吧。”

在南宮瑾的注視之下,蘇伊霖突然之間嘴唇微微嘟起,頗有幾分郁悶的開了口。她的心里其實(shí)一直有些梗得慌,自己跟司徒鑫是和離,可是自己卻是凈身出戶,劉青霞當(dāng)時說的話雖然是不好聽,但是話糙理不糙,自己那一年就是白給司徒鑫做媳婦,白受了那些罪。這事情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紀(jì),司徒鑫可是婚內(nèi)出軌,過錯方是他,凈身出戶的人也應(yīng)該是他才對,即便這錢本就是司徒鑫的,那自己要離婚,也會有應(yīng)得的補(bǔ)償,哪里會像自己之前那樣不但分文沒有,還在之后的日子里一直被司徒鑫壓迫算計(jì)。

不過,想到“凈身出戶”,蘇伊霖突然之間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司徒鑫被自己下了藥,也算是“凈身出戶”了,這樣看看,自己也就不再去介意這些事情了。畢竟,按照自己的性格,司徒鑫即便是給自己補(bǔ)償,自己也不會要的。

南宮瑾疑惑的看著蘇伊霖的臉色由陰轉(zhuǎn)晴,不知道蘇伊霖到底是為何而笑。不過,想到蘇伊霖剛才說到司徒鑫那萬貫家財(cái)要充公的時候一臉惋惜的模樣,南宮瑾不免覺得有些好笑,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蘇伊霖因?yàn)殄X財(cái)而露出那般表情呢,看起來當(dāng)真是有趣。

“你想要司徒府的錢?”

南宮瑾挑眉,看著蘇伊霖詢問了一聲,說話間卻是已經(jīng)直接將蘇伊霖打橫抱起,大步的走出了房間。屋子里的藥味跟血腥味實(shí)在是不好聞,南宮瑾一點(diǎn)都不想多待,害怕會熏到蘇伊霖,還有她肚子里的寶寶。接下來的事情有太醫(yī)來做便好,蘇伊霖還是要快些回去休息。

蘇伊霖微微一愣,不知道南宮瑾為何有此一問,不過她端詳著南宮瑾的臉色并無任何不悅的跡象,不由得打了一個哈欠,隨意的開口道“”“唔,也不能這么說嘛,有錢當(dāng)然是好的,沒錢很多事情都做不成啊。司徒鑫可是一品商爵,手里的銀子肯定不少。”

蘇伊霖說話間在心中思考著,她還真是不知道這一品商爵到底有多少錢,之前她跟司徒鑫在一起的時候從未在意這些,現(xiàn)在也不想在意,不過看著眼前的南宮瑾,她卻是突然想起了一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

“你有錢嗎?”

蘇伊霖看著南宮瑾認(rèn)真而嚴(yán)肅的開了口,皇子是該按月發(fā)俸祿的吧?那南宮瑾的手里到底有多少錢?雖然南宮瑾如今已經(jīng)是太子,但是蘇伊霖卻還一直急著南宮瑾在銀月谷對自己說過的話,等到一切都解決了,他們便去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地方生活,雖然不知道那一天是什么時候,但是手里沒錢怎么行呢!現(xiàn)在南宮瑾是太子,可是總不能讓南宮瑾去挪用公款吧?

對于這個問題南宮瑾再次的愣住,他狐疑的看著蘇伊霖,不由得在心中暗自的猜想蘇伊霖是不是因?yàn)橐灰箾]睡所以腦子有點(diǎn)不正常了?為何她的思維如此的跳躍,這些問題她以前從來都沒有問過。還是說,她想要拿自己去跟司徒鑫比較,看看到底是那一品商爵司徒鑫有錢,還是自己有錢重生在六零。

“為什么這么問?”

南宮瑾忍不住的疑惑出聲,已經(jīng)是抱著蘇伊霖走到了馬車旁邊,他把蘇伊霖抱上馬車,立刻的關(guān)上了門簾,夜色跟香菱對視了一眼,都覺得他們的主子今天有些不正常。

蘇伊霖這次沒有膩在南宮瑾的懷中,而是端端正正的坐好,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南宮瑾,打算跟他好好的談?wù)?。這確實(shí)是一個很嚴(yán)肅的問題,直接關(guān)系到以后的人生規(guī)劃跟他們的生計(jì)問題啊。

“我們不是要去找個世外桃源嗎?沒錢怎么生活??!瑾,說真的,你有多少銀子?我們得好好的規(guī)劃一下才行,到時候走的話肯定得帶著夜色跟香菱吧,買房子買地得花錢吧,我們吃穿用也得花錢,后面我們倒是可以自給自足,但是前期需要買的東西怕是很多……”

蘇伊霖一臉認(rèn)真的開了口,說話間已經(jīng)開始在心中計(jì)算著到底是多少錢才夠。夜色跟香菱是一定要跟著的,她還想讓自己以后住的地方能夠?qū)挸ㄒ恍詈媚軌蜃屪约旱倪@些親人們也隨時的能夠過去,蘇默成跟蕭倚宣如今在京城倒是不錯,等蘇默成告老還鄉(xiāng)的時候,他沒準(zhǔn)會想住到自己的身邊呢!還有劉青霞跟蘇雙全,他們兩個人沒什么事情,年紀(jì)也不小了,走的時候要不要帶他們一起走啊……

蘇伊霖越想覺得人越多,需要的錢也就越多,這次她可不能再打無把握的仗,不能讓一家老小過著有著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佳人獨(dú)立有收入,我自己也攢了些錢,就是不知道夠不夠用?!?/p>

蘇伊霖突然抬頭,咬著唇一臉為難的開了口。說了這么多,其實(shí)蘇伊霖最擔(dān)心的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因?yàn)樽约簺]有一個好的童年,所以蘇伊霖想讓孩子從出生就能夠過的幸福,她并不求孩子能夠大富大貴,但是至少也要讓他衣食無憂。自己是可以賺錢,但是還需要照顧小孩子,怕是會無暇分身,若是將所有的壓力都落在南宮瑾的身上,那他也實(shí)在是太累了。

“你那有錢嗎?沒有的話我們就多賺點(diǎn)再走!你放心,佳人獨(dú)立的收入還不錯的……”

正在駕車的夜色跟香菱雖然清楚不該去偷聽主子的談話,但是鑒于他們二人今天那奇怪的神情,還是忍不住的留意著馬車?yán)锏穆曇?,在聽到蘇伊霖的話后,他們二人不由得一臉黑線的對視了一眼。蘇伊霖平日里都很聰明,為何今日突然之間問了如此傻的問題?果然是因?yàn)橐灰箾]睡,所以腦子有些不太靈光了。夜色跟香菱看著對方點(diǎn)了點(diǎn)頭,皆是在對方的眼眸之中讀出了相同的東西,他們沒有開口,卻是不自覺的向后坐了坐,更加專注的偷聽著馬車?yán)锏穆曇簟?/p>

南宮瑾頗有幾分無奈的看著一臉愁容的蘇伊霖,一時之間當(dāng)真的哭笑不得,自己是沒有跟蘇伊霖說過自己到底有多少錢,可是蘇伊霖也不該對自己這么沒有相信吧。南宮瑾長臂一撈,把還在說話的蘇伊霖抱入了自己的懷里,從衣袖之中拿出了一塊玉佩放到了蘇伊霖的面前??粗矍澳峭w水潤的白玉佩,蘇伊霖微微一愣,掙扎著就要起身,卻又被南宮瑾給按下。在南宮瑾的力道之下蘇伊霖只能作罷,反正躺在他懷里挺舒服的,就這么聊吧。

“這個玉佩怎么在你手里?”

蘇伊霖疑惑的問出了聲,南宮瑾剛才拿出的玉佩蘇伊霖非常的熟悉,因?yàn)檫@枚玉佩曾經(jīng)陪伴了自己一年之久,不過后來卻是被自己送進(jìn)了當(dāng)鋪。這玉佩正是司徒鑫送給蘇伊霖的定情信物,也是司徒府的信物,當(dāng)時蘇伊霖不想跟司徒鑫再有牽扯,便將這玉佩當(dāng)了一百兩銀子。司徒鑫之后還有索要過,后來就沒有了消息,蘇伊霖原以為司徒鑫已經(jīng)將這玉佩找回,沒想到竟然是在南宮瑾的手里。

“那日你把它送到了當(dāng)鋪,我就把它贖出來了,也就只有你會把能調(diào)動司徒府所有物資的信物拿去當(dāng)鋪換了一百兩銀子?!?/p>

南宮瑾的嘴唇輕輕的勾起,頗有幾分寵溺的看著蘇伊霖開了口,幽深的眼眸之中帶著點(diǎn)點(diǎn)的笑意,回憶拉長,南宮瑾似乎是又看到了當(dāng)時的畫面胖子的韓娛。蘇伊霖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南宮瑾,那個時候自己剛剛跟司徒鑫和離,還沒有見過南宮瑾才是,可是南宮瑾怎么知道自己將這玉佩送去了當(dāng)鋪,而且他還將玉佩給贖了出來?

“小笨蛋,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你只要知道,你現(xiàn)在的夫君比司徒鑫要優(yōu)秀得多,斷然不會讓你為了生計(jì)而憂慮。”

南宮瑾將玉佩塞入了蘇伊霖的手中,一臉笑意的開了口,只是說話間卻不忘狠狠地“踩”了司徒鑫一腳。

“如今司徒府的財(cái)產(chǎn)是你的了,還有,你可知在南榮國一品商爵并非司徒鑫一個?而且財(cái)產(chǎn)絕對勝過司徒鑫百倍?”

蘇伊霖的嘴巴大的幾乎可以塞進(jìn)去一個雞蛋,她愣愣的看著眼前一臉笑意的男人,突然之間覺得有些發(fā)暈。

“如今,這個人,也是你的了。”

南宮瑾含笑的看著蘇伊霖,拉起了她的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看向蘇伊霖的視線越發(fā)的溫柔。手下是強(qiáng)壯而有力的心跳,蘇伊霖看著南宮瑾的那俊逸的笑臉,只覺得血液直沖自己的大腦讓自己越發(fā)的恍惚。南宮瑾這是在告訴自己,他就是那個比司徒鑫還有有錢的一品商爵嗎?那剛才自己還那么傻傻的問他到底有沒有錢,實(shí)在是太丟臉了。

臉頰上的溫度不斷的攀升,蘇伊霖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要燒起來了一樣,可是南宮瑾的笑容卻晃得她一陣發(fā)暈。幸福的感覺在一瞬間爆棚,讓蘇伊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一樣。

**

時光飛逝,轉(zhuǎn)眼已是初夏,明媚的陽光照在南榮國皇宮的琉璃瓦上,讓這整個皇宮都像是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此時,整個南榮國的皇宮都喜氣洋洋,連宮人們的臉上也都掛著笑容,這幅場景實(shí)在是極為少見。

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卻是無比的溫馨,一身宮裝的蘇伊霖跟南宮瑾蹲在小小的嬰兒床邊逗弄著床上的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臉上皆是幸福跟欣喜的神情。蘇伊霖懷胎十月,終于是生下了南榮國的皇長孫,讓南榮皇欣喜不已,親自取名為南宮榮,寓意為他便是南榮國的光榮,而以國名為名,更是引得各位大臣紛紛猜測,只怕是南榮皇如今已經(jīng)是想要確定這孩子的儲君之位了,足以見得對這皇長孫有多么的寵愛。

而今日,正是南宮榮滿月的日子,南榮皇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盛大的滿月酒為他的皇長孫慶祝,幾乎是從他出生那日便已經(jīng)開始籌劃,這陣仗更是前所未有的。

“太子,太子妃,宮宴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皇上催你們快些過去呢。”

香菱進(jìn)了屋看著南宮瑾跟蘇伊霖仍舊蹲在床前不由得微微一笑,她對著南宮瑾跟蘇伊霖二人稟告,卻是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像是害怕吵到這嬰兒床上的南宮榮一般。

“烈焰果放好了?”

蘇伊霖轉(zhuǎn)頭詢問了一聲,看到香菱對著自己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才放下了心來。今日是南宮榮的滿月酒,讓蘇伊霖跟南宮瑾都意外不已的是皇甫建宇竟然派人送來了賀禮,而且那禮物更是讓人想象不到,竟然是被滄浪國當(dāng)作國寶的烈焰果樹。雖然只是一顆小小的盆栽,但這賀禮卻是前所未有的,剛才香菱便是去安置那烈焰果去了。

對于皇甫建宇的這個舉動南宮瑾跟蘇伊霖的心中大抵也清楚,這是皇甫建宇在對自己示好。雖然當(dāng)初在滄浪國受了不少的罪,但是皇甫建宇也沒有真的傷害自己,反倒是若是沒有去到滄浪國,只怕自己的孩子還保不住。想到這些,南宮瑾跟蘇伊霖也便不再介懷,畢竟說到底這還是南榮皇跟皇甫建宇的交易,自己并沒有受到實(shí)質(zhì)性的損害,反倒是因禍得福了。

“吱吱!”

小白一溜煙的竄到了嬰兒床上,一雙大尾巴在身后晃來晃去,看到小白那毛茸茸的大尾巴,南宮榮立刻開心的咧開了嘴巴,伸出一雙小手不斷的抓著,而小白卻是故意將尾巴在他的面前晃動,卻又讓南宮榮始終都抓不到刀劍戰(zhàn)神。這一個大尾巴猴逗小娃娃玩的場景讓圍觀的三人都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伊霖,父皇猜的果然沒錯,就知道你還在逗榮兒,那邊所有的大臣們都到齊了,就等你們兩個過去了?!?/p>

一個溫婉的聲音響起,蘇伊霖立刻的回頭,正看到一身水藍(lán)色衣裙的沐櫻雪正一臉笑意的向著自己走來。這段時間沐櫻雪的身體恢復(fù)的不錯,那次的事情并沒有給她的身體造成太大的影響,在蘇伊霖的調(diào)理之下已經(jīng)無礙。

“榮兒,來看看五嬸嬸?!?/p>

蘇伊霖伸手將南宮榮從床上抱起,笑著開了口,沐櫻雪快走了兩步來到了蘇伊霖的身旁,一臉喜愛的看著蘇伊霖懷中的南宮蓉,臉上也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這孩子像你的地方不多,倒是更像太子一些。”

沐櫻雪笑意盈盈的開口,蘇伊霖也跟著點(diǎn)頭,南宮榮確實(shí)是比較像南宮瑾,就連手跟腳的形狀都像,著實(shí)是讓蘇伊霖郁悶不已。不過好在南宮瑾長得也帥,所以蘇伊霖也沒有什么意見,再說南宮榮本來就是一個男孩子,若是長得像自己倒是還怕太過于女氣。不過蘇伊霖早就在心中暗自的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努力的再生一個女孩,這樣就可以長得像自己了!

手下的皮膚滑滑的,軟軟的,讓沐櫻雪愛不釋手。只是,看著那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沐櫻雪的眼底卻是不自覺的浮現(xiàn)出了一抹哀傷。若不是當(dāng)初的那場意外,這會兒自己的孩子也快要出世了??闯隽算鍣蜒┣榫w的變化,蘇伊霖微微一愣,將孩子送到了南宮瑾的手中,拉住了沐櫻雪的手,看著她輕聲的開了口。

“別傷心,我前幾天去給他診治的時候感覺他恢復(fù)的不錯,再過陣子一定會好起來的?!?/p>

蘇伊霖去診治的人自然是南宮銘,當(dāng)初蘇伊霖的兩碗藥確實(shí)是起到了效果,南宮銘的身體雖然虛弱,卻并沒有死,只是自從那日之后一直以來都在昏迷之中。南宮銘一直昏迷,對外稱病,南榮皇在聽到蘇伊霖說起南宮銘為了救沐櫻雪而愿意犧牲自己的性命,心中不免有了幾分感慨,卻也聽從了蘇伊霖的勸說,沒有給南宮銘治罪,而是愿意再給他一次機(jī)會。如今南宮銘的生死就看天意了,若是他能活過來,能夠好好的對待沐櫻雪,也算是一件好事。

沐櫻雪在得知南宮銘愿意以命換命來救她,心中對于南宮銘的恨意也全然的消散,更是全心全意的守著他。這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半年之久,蘇伊霖一直都替南宮銘診治,沐櫻雪看得出來,南宮銘的氣色有在變好,她相信,只要有蘇伊霖在,南宮銘一定會康復(fù)。

“沒關(guān)系,多久我都會等他。”

沐櫻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眸之中卻是帶出了幾分期待。旋即,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從自己的衣袖之中掏出了一個錦盒,“這是送給榮兒的滿月禮物,你們兩個還是快些過去吧,不然只怕父皇要親自過來請人了?!?/p>

“好,我替榮兒謝謝嬸嬸咯?!碧K伊霖對著沐櫻雪微微一笑,隨即轉(zhuǎn)頭看著南宮瑾開了口,“瑾,我們快過去吧?!?/p>

南宮瑾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榮兒放在了嬰兒床上,丟了一顆碧玉果給小白,這才隨著蘇伊霖出了門。自從南宮榮出生,小白變成了他的玩伴外加貼身護(hù)衛(wèi),有這樣一個神獸時時刻刻的陪伴在他的身旁,再加上南宮瑾布置的暗衛(wèi),南宮榮的安全問題自然不必?fù)?dān)憂。

小白開心的接過了那碧綠色的果子,一屁股坐在了嬰兒床上,抱著碧玉果便啃了起來。只是,專注的小白并未看到身后的南宮榮那圓溜溜的大眼睛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它那毛茸茸的大尾巴。胖乎乎的小手伸出,毫不猶豫的一把抓住了那大尾巴。

“哈哈哈……”

“吱……嗯……”

終于“擒獲”小白的尾巴,南宮榮開心的笑出了聲,而小白感覺到尾巴上突然而來的疼痛,忍不住的驚叫了一聲,卻是將剛?cè)M(jìn)嘴里的果子一口給吞了下去,頓時卡的它眼淚汪汪九劫神訣最新章節(jié)。

“吱吱!”(揍你!)

小白立刻的轉(zhuǎn)身,怒氣沖沖的等著大眼睛,揮舞著自己的小爪子對著南宮榮開口威脅。只是,南宮榮看到憤怒的小白,卻是咧開了嘴,揮動著雙手對著小白要抱抱??粗蠈m榮這般模樣,小白所有的怒意頓時偃旗息鼓,繼續(xù)的揮動著自己的尾巴做起了專職的“保姆猴”。

宴會廳之中,南宮瑾跟蘇伊霖一出現(xiàn)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今日他們二人皆是穿著以紅色為主的宮裝,看起來出奇的和諧。他們二人并不介意眾人的視線,挽著手而來,如今眾位大臣也早就已經(jīng)見怪不怪,誰不知道太子殿下對太子妃寵到了骨子里,不管是在什么場合都對太子妃悉心呵護(hù),如今已經(jīng)有不少人開始效仿南宮瑾公然的“秀恩愛”了,一時之間竟然是成為了南榮國的潮流。

“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太子妃?!?/p>

“平身。”

眾位大臣齊齊行禮,南宮瑾淡淡的開口,牽著蘇伊霖的手走到了宴會廳的正中央,對著坐在高位上的南榮皇跟劉沁心行禮。

“兒臣給父皇、母后請安。”

意料之中的“平身”并未聽到,入耳的卻是小太監(jiān)那清晰的聲音。

“太子接旨!”

南宮瑾微微一愣,卻是不解的抬頭看向了南榮皇,南榮皇的視線稍稍的躲閃了一分,南宮瑾的心頓時墜了一下,有著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南宮瑾暗自的咬牙,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卻是不敢有什么大的動作,他就說這次的滿月酒實(shí)在是太過于隆重,只怕是自己又被父皇給算計(jì)了!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朕即位至今,海內(nèi)河清,天下太平。民有所安,萬邦咸服。吏治清明,君臣善睦。德可比先圣,功更盼后人。太子南宮瑾,人品貴重,甚肖朕躬,堅(jiān)剛不可奪其志,巨惑不能動其心。今朕傳位于太子南宮瑾,諸皇子當(dāng)戮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當(dāng)悉心輔弼,同扶社稷。欽賜!”

聽到這一道圣旨,眾位大臣的心中一顫,不由得全部面面相覷,實(shí)在是不解為何南榮皇會突然之間退位。南榮皇如今身體硬朗,這一陣子朝堂之上也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南榮皇退位實(shí)在是沒有理由啊。南宮瑾跪在地上心中暗恨,他原本已經(jīng)計(jì)劃好等到過完這一場滿月,就跟南榮皇說明自己要帶著妻兒離京,沒想到竟然是被南榮皇給搶先了一步。如今這圣旨已下,自己真是不想接下也得接了。

“瑾兒,朕虧欠了你母后多年,如今惟愿趁著身體還算硬朗,帶著你母后四處游歷一番,這國家的重?fù)?dān),你便接下吧,”

看著南宮瑾的沉默,南榮皇突然之間開了口。這話語之中并沒有君王的命令,卻是有著父親的懇切。南宮瑾頗有幾分為難的抿起了嘴唇,南榮皇的這個要求,他當(dāng)真不知道該如何的拒絕,亦或是私心之中便不想拒絕。他知道自己的母后獨(dú)自在莊園之中生活了那么多年,那段時間必然是孤苦無依,如今父皇有心要好好的彌補(bǔ)母后,南宮瑾自然是該支持??墒?,若是自己接下了這皇位,那自己跟蘇伊霖的生活……

猶豫之中,一只溫?zé)岬男∈指缴狭四蠈m瑾的手掌,南宮瑾轉(zhuǎn)過了頭去,瞬間便對上了一雙溫柔的星眸,之見蘇伊霖此時正含笑看著他,并沒有開口,只是對著他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蘇伊霖自然是清楚南宮瑾的顧及,她也沒有料到南榮皇會在今日突然下圣旨,原本南宮瑾是想在今天宴會結(jié)束之后讓賢的,想要將這太子之位讓出,卻沒想到被南榮皇搶先了一步。

既然已經(jīng)如此,蘇伊霖只能夠?qū)⒆约焊蠈m瑾的計(jì)劃暫時擱置。不管怎么說,自己如今尚年輕,稍微等幾年也是等得起的,但是南榮皇跟劉沁心卻已經(jīng)上了年紀(jì),誰都沒有辦法斷定他們的身子還能硬朗幾年。南榮皇剛才說的話很真切,確實(shí)是他的身體現(xiàn)在還硬朗,但是蘇伊霖也清楚,自從上次的中毒事件,南榮皇的身體便大不如前了臉盲獄主修真記最新章節(jié)。

如今既然父母有這個心愿,做兒女的自然要盡力的滿足。所謂父母在不遠(yuǎn)游,如今父母想出去玩玩,那做兒女的就幫他守住這個家!

看到蘇伊霖那無聲的支持,南宮瑾的心中溢出了一股暖流,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著南榮皇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雙手舉過頭頂,聲音清晰的開口道:“兒臣接旨!”

一句話,讓所有人的心中微微的震撼,而南榮皇那原本有著幾分擔(dān)憂的臉上終于是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容。他轉(zhuǎn)頭看著身旁的劉沁心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那白嫩的柔荑。南宮瑾肯接下這皇位,而且蘇伊霖還給他生了一個大胖孫子,如今自己也就沒有后顧之憂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上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眾位大臣整齊劃一的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行禮。南宮瑾起身,伸手扶起了自己身旁的蘇伊霖,一雙幽深的眼眸輕輕的掃過了在場的所有人,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霸氣。

“眾卿聽旨!”

“臣等接旨?!?/p>

南宮瑾聲音清冷的開口,眾位大臣立刻的縮了一下脖子,再次的跪伏了一分。雖然還未舉行即位大典,但是南宮瑾已經(jīng)是新帝,這是他的第一份旨意,眾位大臣都屏氣凝神的聽著,卻是在心中感慨,南宮瑾果然是生在帝王家,有一股渾然天成的霸氣。

“冊封太子妃蘇伊霖為皇后?!?/p>

第一道旨意,幾乎是毫無懸念,南宮瑾的聲音堅(jiān)定而且不容置喙。他只要做一日的皇帝,那蘇伊霖必然就會做一日的皇后,他的皇后人選從來就只有蘇伊霖一人。大臣們微微一愣,有人的腦海之中又不自覺的浮現(xiàn)出了蘇伊霖是下堂婦的身份,只是想到了南宮瑾對蘇伊霖的重視,又看著南榮皇都沒有任何的意義,那些大臣也將自己那沒有說出口的話全部的壓了下去。如今司徒府都已經(jīng)被滅門,蘇伊霖是下堂婦的事情也該隨著司徒府的滅門一同被遺忘才是。

“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p>

蘇伊霖還未反應(yīng)過來南宮瑾說的是什么,卻是聽到了眾位大臣整齊劃一的聲音??粗@些大臣識相的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南宮瑾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了意思滿意。視線微動,落在了跪在最前方的南宮睿的身上,眼神稍稍的暗了一分,心中已經(jīng)是做出了決定。

“南宮睿接旨。”

“臣接旨?!?/p>

聽到自己被點(diǎn)名,南宮睿微微一愣,卻是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南宮瑾的身前。眾位大臣不由得微微抬頭,紛紛猜測著南宮瑾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南宮瑾跟南宮睿之間的關(guān)系很是微妙,在祭天儀式的時候南宮睿情緒激動,后來卻失魂落魄的離開,還將兵符作為禮物贈與了南宮瑾,對于那天的事情眾位大臣的心中都有疑惑,可是誰都沒有敢把那件事情問出口,他們只知道,事情絕對不會像自己看到的那么簡單。那今日,南宮瑾繼位的第二道圣旨,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皇兄南宮睿才德兼?zhèn)?,仁政愛民,今冊封南宮睿為儲君,所司具禮,以時冊命。”

“什么……”

……

南宮瑾的話音落下,眾人嘩然,就連南榮皇都一臉震驚的看著他。作為登基的第二道圣旨,南宮瑾竟然冊封了南宮睿為儲君,這若是南宮瑾無后倒是可以理解,可是南宮瑾明明已經(jīng)有了一名皇子,為何還要讓南宮睿來繼位?眾人的心中滿是疑問,已經(jīng)有大臣忍不住的竊竊私語,只是南宮瑾的表情卻是平靜而且篤定。

“眾卿平身吧,宴會開始妖孽兵王全文閱讀?!?/p>

南宮瑾淡淡的開口,拉著蘇伊霖的手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未曾發(fā)生過一般??粗z毫都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眾位大臣訕訕的張了張嘴,最終卻只好作罷。

這一年,發(fā)生了很多的事情,皇長孫的滿月酒上,南榮皇退位,第二日便帶著皇后不知所蹤,甚至是連即位大典都沒有主持。

太子南宮瑾繼位,第一道圣旨便是冊封太子妃為皇后,眾位大臣雖然頗有微辭,卻是皆不敢有任何的意義。只是,最讓人不解的卻不是這點(diǎn),而是他的第二道圣旨卻冊立了自己的皇兄為儲君。

南榮國的事情讓整個大陸都疑惑不解,只是卻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敢來侵犯。因?yàn)?,在南宮瑾的治理之下,僅僅是數(shù)月,南榮國的國力便比之前還要強(qiáng)盛許多。

**

月色朧朧,轉(zhuǎn)眼已是第二年初夏,宮殿之中的燭火卻始終未滅,照的房間恍如白晝。夜色進(jìn)屋,對著南宮瑾恭恭敬敬的開了口,“主子,皇后娘娘說她那邊已經(jīng)都準(zhǔn)備好了!”

南宮瑾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放下了手中的毛筆,面前的龍案上赫然放著一張明黃色的卷軸,正是南宮瑾剛剛寫好的圣旨。南宮瑾拿出錦盒之中的玉璽,在那圣旨上端端正正的蓋上了印,終于是滿意的看著這張圣旨,將它跟玉璽放在了一處。

“走吧!”

南宮瑾開口,已經(jīng)是起身大步的向著外面走去,今日他的身上未穿龍袍,而是一件墨色的錦服,走進(jìn)寢殿之中,一身輕便裙裝的蘇伊霖早就已經(jīng)在等候。她正抱著南宮榮坐在床榻之上,香菱的懷中抱著小白站在她的身旁,看著南宮瑾走來,她對著南宮瑾微微一笑,心中卻是有幾分激動。

手指輕動,床上的機(jī)關(guān)被打開,書架移開,露出了一個門。一年前蘇伊霖正是從這里進(jìn)宮替南榮皇診治,而如今,她跟南宮瑾將要從這里離開皇宮。

“你說,父皇如果知道我們這樣走了,會不會生氣?”

“無妨,是他先算計(jì)的我,這一年也足夠了,剩下的事情大皇兄必然能夠處理的很好?!?/p>

“會后悔嗎?”

“江山如畫,抵不過你笑靨如花?!?/p>

兩人相視一笑,相擁著走進(jìn)那一道暗門。夜色跟香菱立刻的跟上,轉(zhuǎn)瞬,那一面墻便恢復(fù)了原本的模樣,只是房間之中卻再無他們幾人的身影。

太陽初升,已經(jīng)是到了上朝的時間,太監(jiān)看著御書房之中仍舊未燃盡的燭火,心中不由得感慨南宮瑾實(shí)在是勤政愛民,竟然是在御書房之中忙碌了一夜。

“皇上,該上朝了!”

太監(jiān)輕輕的敲了敲門,恭恭敬敬的開了口。只是,房間之中并未傳出任何的聲音,太監(jiān)微微的一愣,再次的敲門,“皇上?皇上,該上朝了。”

心中猛地一驚,小太監(jiān)也顧不得那些規(guī)矩,立刻的推門而入,可是書房之中卻是空無一人??粗埌钢戏胖氖ブ迹√O(jiān)的眼睛直抽搐,卻是立刻的拿著圣旨跑了出去。國不可一日無君,南宮瑾已經(jīng)下旨傳位了,自己得趕緊去宣旨?。?/p>

皇宮之中,南宮睿拿著手中的圣旨哭笑不得,而京城之外,一輛馬車正在官道上疾馳,歡笑的聲音卻是傳出很遠(yuǎn)很遠(yuǎn)。》》》全文完

------題外話------

終于完結(jié),只是好多故事并未交代。

感謝各位的支持,后面的日子里會漸漸展開番外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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