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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成婚,今日我終于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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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頓悟

九月初一,朔日。

天還未亮,瑤華就和瑤塵就去了坤寧宮。

為了能更好的照顧晏澈,皇后娘娘乾坤獨斷的將晏澈接到了自己的宮里,每天悉心照顧。

雖然其他的妃子背地里多有微詞,但是此時卻誰也不敢多說什么。因為人家皇后不但讓皇上言聽計從,更重要的是人家兒子現(xiàn)在在掌管朝政,誰還敢在背后玩貓膩。所以,相比以往的暗潮洶涌,現(xiàn)在反而平靜了不少。每個人除了按時按點的去探視皇上,然后都消停的過著自己平靜的日子。

因為晏澈和蘇舞月要出宮去護國寺,雖說是要低調(diào),但是護衛(wèi)仆從,還有廚子丫鬟的,這些是一樣都不能少的。還有吃的、用的,瑤塵也是準備的妥妥的。結(jié)果里里外外的竟然有五十輛車那么多。

兩個人又一大早就過來給晏澈請安,順便問問還有沒有什么特別要帶的東西。

晏澈這幾天被那神仙草調(diào)理的身體很是舒坦。而且現(xiàn)在也沒有操心事了,所有的朝政都是由瑤華帶著人去處理。每天就是和福九下棋看書,聽小丫頭在自己面前說說笑笑,心里說不出的歡暢。然后就是舞月陪著他偶爾去御花園走一走,夫妻兩說說家常,釣釣魚,養(yǎng)養(yǎng)花。身體不但恢復(fù)了不少,而且整個人都比以前胖了不少。更重要的是,心情竟然是從來都沒有的輕松愉悅。

晏澈和舞月起來后,將瑤華和瑤塵叫進去,問了問情況。聽說竟然準備了五十輛車,還不算騎馬的護衛(wèi)、禁軍,舞月不由得就對晏澈說道:“這也太過了。都說要低調(diào)了,弄的這么大的陣仗,誰不知道皇上這是出宮了!而且老太爺那邊也肯定準備了不少東西,這算起來,簡直就是擾民!”

“母后,這都已經(jīng)精簡了不少了!”瑤塵是負責準備的,所以就帶著有點怨念的小眼神看著蘇舞月,“再縮減就不夠了!”

“有什么不夠的!人家那些尋常百姓也住的挺好,也沒見用這么多東西。你說呢?”說完,蘇舞月就轉(zhuǎn)頭去看晏澈。

晏澈也點頭,“好像是有點太多了!不過就是去幾天就回來了!”

瑤塵轉(zhuǎn)頭去看瑤華。

瑤華立時站在弟弟這邊,微笑著勸道:“三弟也是怕父皇和母后住的不習慣!這東西到底還是用著自己家的舒服。”

結(jié)果,蘇舞月一點面也沒給,“塵兒的心思是好的,我當然知道。我是說你們兄弟兩個都想的太多。就說那廚子,帶去干什么?難道住在寺廟里還能吃紅燒肉不成?”

瑤華和瑤塵都沒忍住,噗嗤一下樂出來。

晏澈也樂了,拉著蘇舞月的手,安慰的說道:“孩子們也都是好心。再說,他們也都沒有去外面住過,當然不放心?!比缓?,指著瑤華說道:“廚子就不要帶去了!到了廟里,就一起吃齋飯好了。而且,我聽說,護國寺的齋飯是天下聞名,正好也去嘗嘗?!?/p>

“是!”兩個兒子趕緊低頭稱是。

“所以,我才說他們兩個從來沒出過宮就是問題!”蘇舞月最近操心的事就特別多,指著瑤華和瑤塵對晏澈說:“外面到底是什么樣,他們兩個壓根就不知道。塵兒還好點,還出去辦過幾次差,知道些民間疾苦。那瑤華,是一步都沒出去過,天天看折子,能知道什么???這就是弊端!”

晏澈趕緊無奈的拍拍蘇舞月的手說,“是,是!以后等我好些了,就將他們兄弟兩一起攆出去,鍛煉鍛煉!”

蘇舞月聽晏澈這樣說,狠狠瞪了他一眼,卻沒多說什么。轉(zhuǎn)頭繼續(xù)看著瑤華和瑤塵。

“丫鬟仆從的就各帶五人的也就夠了。其他都留在宮里。我和皇上的用度也都減半,不需要的東西都不用帶。還有,劉忠就不用跟著去了。這宮里的事情還需要有個人操持。他是老奴,知道的也多,對你們兩個也有幫助。一個個的都多大了,還沒有個妻室。這我要是不在,就全是不省心的?!?/p>

說到這,又想起來什么似的,轉(zhuǎn)頭對婉星說道:“把上次各家遞上來的各家小姐的畫像還有名帖都給我?guī)еU贸眠@幾天有時間,我要好好挑選挑選。只要家世相當?shù)?,也就都定下來了!?/p>

瑤華和瑤塵聽說蘇舞月竟然要給他們選妃,立時驚的頭發(fā)都要站起來了。

“母后,皇兄還沒成親,我不著急!”瑤塵趕緊將事情先推到瑤華的頭上。

瑤華一陣搖腦袋,“母后,前幾天的事剛平息,現(xiàn)在我就選妃,不合宜……”

“有什么不合宜的!”蘇舞月一聽就柳眉倒豎,生氣的一伸手,指著對面的兩個人:“小九過兩天都成親了。你們兩個還在這磨蹭!正妃沒有,側(cè)妃也沒一個。而且那邊薛冰也都定親了,過了年,人家薛老祖家里都要五世同堂了!我和你父皇連個孫子孫女的都沒有,說出去不丟人???!這件事我說了算,誰也不能反對!”

瑤華和瑤塵被罵的直拿眼睛瞄晏澈,結(jié)果晏澈一低頭,假裝沒看見。家里的母老虎那是誰也惹不得。

兩個人被無端罵了一頓,誰也不敢吱聲了。最后按照蘇舞月的安排,所有東西精簡下來,只有二十輛車。

晏澈帶著蘇舞月從宮里出來,福九和薛鼎天早已在宮門外等候。

看著兩人出來,福九立時蹦蹦跳跳的跑過去,和晏澈親熱的說了會話。

結(jié)果蘇舞月一眼看過去,薛家的東西倒也沒多少,但是也有十輛車。而且今天來護送的人是真不少。

薛朗和薛昆帶著薛鳴凡,還有薛英他們哥幾個,外加上蕭韌熙都跟著過來了。

“這怎么跟著過來這么多人?。俊碧K舞月小聲的問福九。

福九一撇嘴,“爺爺和二爺爺說,要見見明心大師,感謝他這些年的關(guān)照。然后又讓在家的哥哥們都去,說是護送,我看就是看著我和老祖的。我漂亮哥哥說,過兩天就不能和我見面了,就跟著過來了!還有,我七哥說,是皇上的貼身侍衛(wèi),所以要死活和咱們住在寺廟。弄的襲月也要去,結(jié)果讓狐貍眼給摁到家里,死活出不來,正鬧呢!”

福九說完,自己都閑著鬧騰,一拍額頭,表示很無力。

“行啦,要去都跟著去吧。反正回頭他們也都得回來,愛跟著就跟著吧!”蘇舞月也沒法,嘆了口氣,只能假裝看不到。

于是,一群人呼啦啦的朝著護國寺走去。

剛走到護國寺山下的時候,一群人就被鎮(zhèn)住了。

從山下到山上,竟然每個九節(jié)臺階就站了兩個和尚,正在面朝他們,靜靜的等待。

瑤塵是負責護送的,趕緊率先下馬走過去。

俯首打個劫,微笑著朝最前面兩個身披袈裟、一看就是級別很高的和尚問道:“不知大師這是何意?”

左邊的大師雙手合十,微微俯首大聲念了一句:“出入云閑滿太虛,元來真相一塵無。

重重請問西來意,唯指庭前一柏樹。施主,紅塵在后,佛心在前,請問施主,是否已經(jīng)放下過往紅塵煙云?”

瑤塵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意思,趕緊過去和晏澈啟稟。

晏澈想了想,微微一笑,“大師這是在問朕!”

蘇舞月一愣,立時想起明心大師給福九帶來的那幾句話。原來,這是在給晏澈點悟。轉(zhuǎn)頭去看晏澈,“怎么辦?”

晏澈嘆了口氣,安慰的對舞月笑了一下,“既然大師愿意點悟朕,那朕也不能枉費他一片苦心。瑤塵,扶著朕下車。這段路,朕要自己走上去?!?/p>

說著,伸出手,瑤塵趕緊給扶下車。

后面所有人也都跟著走下車來。

薛老太爺一看,誒呦我去,那么長的山路,還要自己走???

后來一想,沒事,自己家的孫子帶的多,最差也能背自己上去,也就不擔心了。

晏澈走到大師之前,也是雙手合十,微微行禮:“世人多重金,我愛剎那靜。金多亂人心,靜見真如性。大師,晏澈啟手了!”

那兩位大師看晏澈竟然以偈語相回,而且顯然是來求靜心的,并不是真的放下紅塵,也不介意,微微一笑,雙手合十,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左右閃開身,將路讓開。

于是,就這樣,每走幾層,就有兩個和尚來說兩句,晏澈都用佛家偈語作答。

只是,讓所有人聽著難受的是,過了最下面的那兩個和尚,其他的和尚竟然形容的都是地獄的景象。

走一半的時候,晏澈和薛鼎天就都走不動了,站在中間直喘粗氣。

老太爺是一點不客氣,直接讓薛英過來背自己。薛英趕緊過去,將老太爺背在身上。薛鋒還怕大哥累著,告訴他過一會就換人,他來背。

瑤塵當然也不能讓自己老爹累著,這身子還病著呢!過去也要背晏澈,晏澈卻死活不愿意,一定要自己走上去,弄的瑤塵在旁邊直著急。

蕭韌熙也過去勸晏澈,“皇上,您要是怕三皇子累著,那我背您上去!”說著,蕭韌熙走過去,就蹲在晏澈的跟前。

晏澈喘著粗氣,沒好氣的推了蕭韌熙一下,“你給我起來。你的帳我還和你沒算完呢!”

蕭韌熙無奈的轉(zhuǎn)過頭,說了一句能氣死晏澈的話:“皇上,您要是不讓我背,那我可要背小九去了!”

晏澈立時劇烈的咳嗽起來。蘇舞月和瑤塵趕緊過來把藥拿過來,喂他喝下。

瑤塵順便沒好氣的把蕭韌熙給抓走,“愛背誰背誰,離皇上遠點就行!”

蕭韌熙樂顛顛的去背福九,福九卻捅捅咕咕的將蕭韌熙拉到自己身后,深怕姨丈生氣打他屁股。

就這樣,磕磕絆絆的,老老少少的終于爬到了山頂。

終于,山門大開,鐘聲響起,佛經(jīng)聲聲,一個垂垂老矣的布衣和尚站在門內(nèi),雖然胡子已經(jīng)好長了,但是那雙眼睛卻充滿著智慧和慈悲,正迎著微風和朝露站在門內(nèi)看著已經(jīng)要累暈過去的晏澈微笑。

這正是上次福九見過的算命的和尚,也是天下聞名的明心大師。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施主,走過十八層地獄,您看透了沒有???”

晏澈雖然已經(jīng)累的能超生了,但是還是推開瑤塵的攙扶,走過去,滿懷慚愧的雙手合十對明心大師俯首粗喘著說道:“大師的苦心,晏澈心里銘記。只是晏澈六根被云遮,豈能不念世人念佛緣!還望大師指點!”

明心大師哈哈哈大笑,伸手扶起晏澈,緩緩轉(zhuǎn)過身,面對著山下的炊煙祥和:“世世如夢幻。晏澈,你已然出了皇宮,離開了那萬千紅塵,可是,你看看,這下面可有什么變化???”

晏澈看著下面,忽然覺得嘴里有些發(fā)苦,“沒有變化!朝陽依然璀璨,百姓依然炊煙裊裊。風縱山林悅,雨落馨草香。待得華燈起,萬般皆從容。這世上,沒了誰也許都是一樣的!”

明心大師哈哈哈一笑,轉(zhuǎn)頭看著晏澈:“可是你變了啊!你一變,萬般皆變。想想,你的生死劫讓你得到什么,又失去什么!世人苦,苦在心。你的心,是不是要苦盡甘來,全由你!”

晏澈又回頭看了一眼關(guān)切的瑤塵和蘇舞月,竟然在一瞬間似乎就明白了什么,忍不住哈哈哈的大笑了三聲,只是過后,竟然又吐了一口黑血,一下子就噴到了地上了。

瑤塵差點沒嚇死,一下子就跑了過來,“父皇!”

蘇舞月和薛朗也趕緊跑了過來。

晏澈扶著瑤塵,卻用力的搖了搖頭,竟然笑著抬起頭,“好了!好了!這次是真好了!”

蘇舞月等人臉色蒼白的看著晏澈,竟然都被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明心大師卻一定都不緊張,微笑的捋著自己的胡須,問晏澈:“想通了?”

“通了!”晏澈擦了一下嘴角的黑血,“多謝大師救命之恩!瑤塵,快,替我謝謝大師的救命之恩!”

瑤塵趕緊過來施禮,卻被明心大師給攔住。

原來晏澈體內(nèi)的余毒始終都沒有清理干凈,剛才和明心大師的一番對話,竟然自己給逼出來了。

“通了就不痛了!”明心大師點了點頭,才微微伸手說道:“請施主入內(nèi)吧!”

晏澈雙手合十,才算是走了進去。

而薛鼎天此時早已在后面等的不耐煩,看明心終于和晏澈說完了,趕緊在后面就喊了起來:“明心大師!薛鼎天來啦!大師一向可好?十多年不見,我老頭子身體還好呢!”

“哈哈哈哈,”明心大師揚天長笑,“薛施主,多年不見?,幊乇躺徱呀?jīng)亭亭玉立了,您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說著,薛鼎天已經(jīng)被薛朗和薛昆扶著快速走了過來,看見明心大師,竟然一下子就老淚縱橫,緊緊握住明心的手,顫抖的說:“當年呈大師吉言,我薛家才得了福九這顆明珠。這么多年,老頭子都想著大師的好,卻始終沒有機會當面道謝。這一次老頭子一定要好好謝謝大師??!”

明心大師看著薛鼎天,臉上慈悲之情更濃,“老施主不必道謝。當年貧僧曾給你薛家下過預(yù)言:鐵馬天雷爭英骨,鬼門關(guān)前藏冤魂。雖保江山萬里榮,時機到時終須還。一朝爭鳴四方亂,薛家兒郎無人返。天降福女保英杰,千秋萬代鑄相才。西方白虎星已然啟動,怕是薛家的大劫要開始了。老施主,您要保重啊!阿彌陀佛!”

說著,明心大師雙手合十的念了聲佛。

這幾句話說的薛鼎天心里這個堵啊,不由得就著急的趕緊說:“誒呀,大師,我就是擔心這個事?。∵@不,把我們薛家的子弟都給叫了來,您得好好給瞧瞧。這劫難要是能破了,老頭子我就是一輩子在廟上吃齋念佛都行啊!”

“哈哈哈哈,”明心大師又笑了,搖了搖頭,“天意難違!破不得!破不得!薛家戰(zhàn)場上殺人太多,要還!要還的!只是,薛家衷心為天下,蒼天可鑒。這渡劫之人,早已賜給你薛家了。小施主,別來無恙???”

說著,明心大師和藹的看著福九。

薛鼎天等人也都轉(zhuǎn)身去看福九。

福九被弄的有點不知所措,拉著蕭韌熙的手,靦腆的笑了一下,“大師,我很好!”

薛鼎天卻因為剛才的話沒說完,就更著急,“大師。我們小九這都要出嫁了,還怎么渡劫??!那再說,我們小九長這么大,可什么功夫都不會!除了下棋比別人好,那連兵書都還沒背下來呢,這要怎么渡劫???您倒是把話說明白??!真是急死我了!”

說著,薛鼎天急得直跺腳。

福九卻不樂意了,干嘛老祖把自己說的那么沒用啊?“老祖,我還會很多事呢!”

明心大師卻絲毫也不介意,依然笑著說道:“小施主聰明伶俐,自然會得天助。老施主,您就不要擔心了,一切自有天意。”

說完,也不看薛鼎天,更不看別人,只是,走過去,微微對福九說道:“小施主,你還記得你今天是來干什么的嗎?”

“下棋!我是來陪大師下棋的!”說到這,福九才想起來,然后立時歪著頭對薛鼎天和晏澈說道:“姨丈,老祖,你們都是來陪我的!不許喧賓奪主!”

一句話把其他人都說沒想法了。對,他們其實都是借光來看明心大師的。

“哈哈哈,對,你才是最重要的!那我們走吧,和貧僧去下一盤棋?!?/p>

“好!大師,您先請!”

說著,福九也不管別人,扶著大師就率先走了進去。

經(jīng)過薛鼎天的時候,還伸舌頭和老祖做了一個鬼臉。

走到晏澈身邊,倒是伸出手,拉著姨丈,一起走了進去。

氣得薛鼎天在后面直吹胡子:不像話,竟然不要老祖了。

一行人就蹭著福九的面子死皮賴臉的在護國寺住下了。而除了薛鼎天、晏澈等人,其他人都被趕了下去:房屋有限,沒地住。

當福九拿著白棋坐到明心大師對面的時候,晏澈和薛鼎天坐在旁邊陪著。

“小施主,這天下就是棋盤。今天我們就把這天下握在手里,下一盤更大輸贏的棋,你敢不敢???”

明心大師舉著黑子看著對面的福九,目光中藏著無限的深意。

“敢!”福九干脆利落的回答,“什么樣的棋我都敢下,因為我是大元帥!上一次我輸給了那個蘇緹,但是這一次,我一定不會輸!”

“哈哈哈,好!薛元帥,那咱們這盤棋就以三天為限,下完了棋,你就下山去成親。但是,你要記住老夫的每一步,更要想一想你是怎么輸給那個五皇子的。這棋就是天下,天下在你手中。你要慎重??!”

說完,明心大師將第一顆棋子落下。

福九看著地盤,深深吸口氣,將第一顆子落了下去。

**

第二部分:成親

福九果然在山上只呆了三天。

然而這三天里,她忘了自己的親事,忘了旁邊坐著的晏澈和薛鼎天,忘了所有,眼里、心里只有她的棋盤和棋子。唯一能聽見的就是明心大師對她的諄諄教誨。

美其名曰這是下棋,其實就是明心大師對她的點悟。

一切道理禪機,兵法心算,明心大師都化在了棋盤上。

而最后一天的時候,所有人都被請了出來,沒有人知道那盤棋的輸贏。只是,當福九再走出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似乎有點不一樣了,眼中充滿了自信和從容,神情充滿了堅毅和明媚。

福九下山的時候?qū)⒀Χμ旖o帶了回來,總不能她成親的時候老祖不在吧。但是晏澈卻留在了山上,因為他已經(jīng)深深的迷上了山上的生活,佛燈古卷的日子更能讓他的心平靜下來。

看福九和薛鼎天從山上下來了,薛家整個都鬧騰起來。因為離著福九要成親的日子實在是沒有幾天了,所以,事情也空前的多了起來。

一些老臣故吏的已經(jīng)開始分批的來薛家道喜了。而且一些故交和學生弟子的也都開始往回趕,這畢竟是薛家大小姐的親事,嫁的又是顯赫的蕭家,所以,只要是能來的,是都一定要來道賀的。

薛鼎天雖然因為明心大師沒有把話說明白而有些擔心和不痛快,但是隨著家里人越來越多,他老人家也沒時間再想那些了。每天都是迎著各種喜慶話來聽,倒也是舒心不少。

襲月已經(jīng)過來好幾天了,說這幾天都要陪著福九,要不以后就不能在一起睡了。里里外外的跟著福九換衣服,倒騰收拾。結(jié)婚當天的喜盆里的東西反復(fù)看了好多遍,合著秀兒也把嫁妝什么的都又找了一遍。

秀兒和韻梅等幾個孩子以后都是要和福九嫁到蕭家去的,所以呢,也有不少嬤嬤過來教一些規(guī)矩。里里外外忙的是焦頭爛額。

薛英和薛鋒等人覺得妹妹這次要嫁出去了,心里都不是滋味。每天早上起來就都過來和妹妹說話,將能吩咐的、不能吩咐的一天都要說上好幾遍。說的福九都要暈過去了。

最主要的就是:要是蕭韌熙敢欺負她,給她臉子看,一定要趕緊回來告訴哥哥們,絕對不能受委屈!

福九就覺得她這婚結(jié)的要比一般人累多了。

隨著客人越來越多,薛家收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幾個媳婦一邊得照顧客人,一邊還都得記好了,到底是誰家拿的什么,以后這都要給還回去的。

蘇舞秋和金羽西就更是忙乎,又要照顧老的、小的,又得安排外面的。而且家里的地方看著怎么就好像不夠大了。東西兩院的客房都住滿了親戚好友的,照顧起來就格外的費勁,還不能讓人看出來怠慢。壓力山大。

蕭家也比薛家好不到哪去。

蕭韌熙是長房長孫,這平日里來往的人就已經(jīng)夠多了,這趕上這門親事,遠親近鄰的就更是照顧不過來。而且,蕭家是阮凝一個人在忙乎,里里外外的簡直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

蕭韌熙每天不但得關(guān)心自己的婚禮,還得去瑤華那報道。

成批的奏折每天都堆的小山似的。蕭秉承和薛朗都家里有喜事,這照顧外面的時候就稍微有點有限。蘇秋白雖然能承擔一些,但是畢竟年紀大,看東西時間太長眼睛就跟不上。

幾個年輕人也不忍心這些老人太過勞累。所以,每天瑤華帶著蕭韌熙和瑤塵就得不停的看奏折,然后商量一下后,趕緊去執(zhí)行。

結(jié)果不看可倒好,一看事情就來了。

晏澈以前身子不好,好多事都積攢下來了?,F(xiàn)在,下面這些人一看太子每天能處理那么多事,便趕緊的將手頭上的舊債都拿了出來。結(jié)果就是,瑤華越努力事情就越多,弄的蕭韌熙和瑤塵天天叫苦連天的。

總算,到了九月初八,蕭韌熙算是松了一口氣。

“就這么多了!今天我是打死也不看了!明天我要當新郎,沒工夫了!”

說著,蕭韌熙也不管瑤華和瑤塵的臉色,一甩袖子,自己跑了。害得兩個人又都多看了不少。

風祭夜倒是沒有這么多事。他只有一件事,瑤華、瑤塵和蕭韌熙三個人一起在他面前下的命令:死也要找到蘇緹。絕不能讓他走出國門!

蕭韌熙還特別和他說:“蘇緹不會輕易放過福九,你一定要看住他。否則,我成親那天很可能會被他給攪了?!?/p>

“你成親關(guān)我什么事!”風祭夜對這種威脅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你是不是不想報仇了?我告訴你,我要是成親不消停,福九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那就誰都別想過好日子!你要是這次幫了我,我發(fā)誓,把那個欺負你的女人送到你面前!怎么樣?”

“這還差不多!”別的事風祭夜都不擔心,一是擔心福九被搶跑了,二是確實他心心念念要把那個瘋女人給找到。

按照蕭韌熙的布置,所有近期出現(xiàn)在京城的陌生面孔都要盯仔細了,而且要派人去和當?shù)氐呢痛蚝藐P(guān)系,他們是能最快知道消息的人,只要出現(xiàn)一點異動,他們立時就會知曉。

而且這次根本不用擔心人手的問題,太子和皇子全力支持。

蕭韌熙算準了,這次蘇緹受了傷,手下的人又都折損,如果他要是還不死心,那就一定是花錢找別人來做。

蘇青勉雖然武功高強,卻絕對不會輕易出來。因為她不但要保護蘇緹,更要保護自己。這個時候出來奪走福九,基本上也算是把自己搭進來了。

蕭韌熙怕還是不穩(wěn)妥,還和薛英、薛鋒等人都通了氣,將婚禮從薛家一直蕭家都保護的銅墻鐵壁一般。只有這樣,他才能安下心來。

蕭韌熙算計的沒錯,風祭夜真的抓到了幾個陌生面孔、還是身懷武功的人來。

雖然是打死也不說到底是誰派來的,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定是蘇緹在背后搗的鬼,不由得大家就更是緊張,布置的也就更為嚴密了。

終于,嚴防死守的等到了九月初九。

頭一天晚上,蕭家按照規(guī)矩進行了鋪房。

鴛鴦帶著人親自過來,將被褥帳幔之類的陳設(shè)妥當。而且自己也留下來,又檢查了一遍蕭家的防衛(wèi)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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