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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羽絨服與唐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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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瓊來王家已有10日,他的病癥早已痊愈。只是,無論王玨怎么暗示,他都不走。秦瓊由于身體原因,領的是閑置,不像杜如晦那么忙。反正回家也是待著,他打算多蹭幾天藥再走。

王玨看著在院子里舞棍的秦瓊,還有在樹下曬太陽的王熙然,無比郁悶。她的小窩本來就不大,若是再來幾個不速之客,就該在院里支帳篷了。

咬咬牙,一狠心。她果斷決定暫時放棄練字,轉(zhuǎn)攻玄學。等她學會了,一定要布個妖魔鬼怪退散大陣!現(xiàn)在還是眼不見為凈,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清風,昨日我讓你們準備的東西,都弄好了嗎?”

“娘子,我們已經(jīng)按您的吩咐,把買回來的鴨毛清洗干凈,布料也裁剪好了?!鼻屣L眨著大眼睛,崇拜地看著王玨。娘子可是說了,她能讓人像鴨子一樣把羽毛穿在身上。

“叫繡娘們過來,我告訴她們怎么做?!?/p>

王玨對繡娘詳細講解了,羽絨服和羽絨手套的做法。天氣越來越冷,王李氏每天都要到施工的院子看看,還要督促仆從造紙。王玨怕王李氏受寒,才想起來做羽絨服。準備一次鴨毛很麻煩,索性給大家都做幾套。

繡娘們被王玨開闊了眼界,興沖沖地回去干活。王玨百無聊賴地躺在書房里望天,閑??!

房遺愛今早已經(jīng)歸家,他年齡小,不適合泡太多次藥浴。額,不能想這個徒弟,一想不好的回憶就涌入腦中。房遺愛臨走前,神神秘秘地來找王玨,問她什么時候教他‘本事’。

王玨沒法,她從系統(tǒng)里兌換了一本玄學入門書籍,才把房遺愛忽悠走。學玄學不止是為了不速之客,她最怕的是徒弟發(fā)現(xiàn)她沒‘本事’,咬手絹…。

剩下三人比較好安排,他們正在隨園教授書生們百家拼音。

做老師的最忌諱厚此薄彼。李承乾拜師時,王玨以他的名字為活字印刷術(shù)命名。現(xiàn)在她又多了兩名弟子,還沒送弟子拜師禮呢。

王玨一貫是想到什么就去做的人,她決定送李崇義一把大馬士革鋼打造的唐刀。這東西,系統(tǒng)還真沒有,她只能自己鍛造了。王玨向村里搭建的南山爐作坊走去,那里材料和設備都是現(xiàn)成的。

“吳村長!”

“王娘子,你怎么來了?咱們出去說,這里臟?!?/p>

“王娘子安好?”

村民們見王玨過來,都你一句我一句地,爭著跟她打招呼。自從南山村有了南山爐和賣書生們吃食的活計,南山村每戶人家的生活水平都得到了不同的提高,最差的也能隔三差五吃燉肉,這是他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日子。

而這些好生活,都因為眼前之人才得以實現(xiàn)。再加上前幾日王李氏放出的消息,王家要在村里建學堂,村民可以免費入內(nèi)學習。南山村民奔走相告,無人不感激王玨。

“我想跟你們買些材料,再借你們的地方一用,給弟子打把刀。”見吳村長要帶她向外走,王玨連忙說明來意。

一個正在打鐵的大漢吼道:“說什么買不買的,王娘子要用,盡管拿去!”

王玨也爽快的同意:“那我便不跟各位客氣了?!?/p>

南山爐的生意是王玨免費送與村民的,若她太客氣,堅持付賬,反而顯得外道。

“王娘子,造刀之人在何處,是今日過來嗎?”

“咳,我親自鍛造。”

什么什么什么?!聽王玨這么說,大家趕緊擋在火爐前,不讓她過去。拿筆桿子的小娘子要造刀,傷到手怎么辦?再瞧瞧王玨的小身板,恐怕連拿起錘子的力氣都沒有。

王玨正試圖跟村民解釋,早有圍觀的孩童跑去報信;“思源大哥,你快去看看吧,王娘子在作坊里要造刀!”

太胡鬧了,可不能讓王娘子受傷,這是書生們的共同想法。南山村統(tǒng)共就幾百戶人,消息傳的很快,王玨再回頭時作坊已經(jīng)被擠得水泄不通。

就是造把刀,不至于吧?連秦瓊和王熙然也來了,還有從人群中擠進來,一臉怒意的王李氏。王玨后悔了,還不如去縣里借個地方弄呢!

怕王李氏發(fā)火,王寶金連忙勸道:“娘,你別急,妹子力氣大著呢!你忘了箱子的事了?”

經(jīng)王寶金提醒,王李氏才想起王玨抗金子的事情,她也是關(guān)心則亂。

王玨見王李氏神情松動,連忙跟著說道:“家?guī)熃踢^我鑄刀,各位勿要擔心。若看我不成,再阻攔也不遲?!?/p>

王玨都這么說了,擋著火爐的大漢只好讓開路。圍觀人群也沒有散開的意思,都伸著脖子想看她如何鑄刀。

沒有現(xiàn)代的先進用具,古法造刀難度在于掌握火溫和錘擊的速度與力道。俗語有云,百煉成鋼。造南山爐用的鋼雜質(zhì)太多,需要再經(jīng)過幾次提煉。

看到王玨單手輕松拿起大錘,圍觀黨驚掉一地下巴。錘子富有律感地擊打著鋼塊,仔細看,王玨動作幅度幾乎相同,敲打在鋼塊上的力度也相同。厲害啊,懂行的早就看出了門道。

王熙然上輩子不止能文,他還多次帶過兵。蜀漢鑄造家蒲元為諸葛亮鑄刀三千口,那刀斬金斷玉,削鐵如泥。可惜蒲元死后,他的特異鑄刀法便失傳。作為敵對方,魏國的名臣,他自然沒機會與蒲元相見。今日觀看王玨造刀,不知為何竟想起蒲元來。

王玨不厭其煩地提煉了多次,直到把鋼塊中的雜質(zhì)去除。她驚喜地發(fā)現(xiàn),這塊竟然是高碳鋼,最適合鑄刀的材質(zhì)!

鍛鋼后再鍛鐵,把生鐵變?yōu)槭扈F。如此,準備工作才算完成。

王玨用折疊鍛打法,把高碳鋼和熟鐵一層一層細密地打在一起。這樣打出來的刀,兼有高碳鋼的鋒利和熟鐵的韌度。在鑄造成刀劍時,表面會形成一種特殊的花紋,現(xiàn)代也稱之為花紋鋼,它在古代是千金難求的頂級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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