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暗翻了一個白眼,從那一摞紅票中抽出二十張遞給他。
黃宏笑咪咪的伸手接過。
“容哥,還有什么問題要問嗎?”
這錢來得太容易了!
蕭容想了想,“她為什么非得要化了那么濃的妝才出門?是不是有什么傷心的往事?”
黃宏撓了撓頭,有些為難的說,“傷心的往事?好像沒有吧,我看她一直都是挺樂觀的,化那么濃的妝可能真的只是個人愛好?!?/p>
這個問題回答的很爛,看來這錢是得飛了。
“把她辭了吧?!笔捜萃蝗婚g丟下一顆讓黃宏震驚不小的炸彈。
“辭了?為什么???”
蕭容微抬起頭,目光斜斜的看向他,“難道你以為我會喜歡自己的女人由別人管制著?”
呃?
黃宏愣了愣,隨后急忙點頭表示解理,“容哥,你放心,這事我立馬就幫你辦!以后除了你,誰也管不了她。”
帶著從蕭容那得到的六千多元,黃宏興沖沖的走進蕭嵐的臨時臥室,興奮的對著她說,“嵐嵐,我請你出去吃一頓好的!”
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痛得是羊不是他。
看著他手中抖動的那些紅票子,蕭嵐微微的抽了下嘴角,那本來就是她蕭家的錢好不好,但嘴里還是不自覺的問,“去哪里吃?”
就這樣,黃宏在蕭家算是暫時得到了認可,算是得到美江滿的結局。但是他的這份美滿多多少少還是昧了幾分良心,為此,他也小小的不安了幾分鐘。
韓媛媛握著手機,有些不可置信的重復著:“明天的機票退了?我被辭了?為什么?。俊?/p>
這明明早上還一再的囑咐她要早點睡覺,免得明早起不來而誤了飛機,這才一轉眼的時間,她就被辭了?這些工作就與她沒有了關系?
“嗯,我前思后想,覺得以你的才華與能力應該有個更好的前途,我這里太小不適合你的發(fā)展,實在很抱歉,工資我會按三倍算給你的,另外年終獎與相應的獎金我也會如數(shù)的給你。你就呆在這座城市,不必在回廣州了。這里更適合你。呵呵呵……”黃宏的聲音有些發(fā)虛,笑得極假。
留在這里?
韓媛媛的腦海里不禁閃過一個念頭,她想她明白了。
好一個卑鄙的男人!
然心底卻又有些暖暖的,原來被人惦記的感覺這么好。
既便很喜歡這種被人惦記的感覺,但她還是禁不住的想矜持,想高傲一下,遂輕哼聲,“既然你都把我給辭了,那你就不是我的老板,也就沒有權利管我的去留了,不好意思,個人而言,我還是比較喜歡廣州,那里的氣候與美食更能讓我心動國,我決定明早就離開這里回到廣州,然后再去香港游玩一趟,算是給自己放一個假?!?/p>
“???”手機那端傳來驚叫聲。
細聽便可分清那是兩個男人的聲音。
蕭容有些傻眼的看向黃宏,他怎么就沒想到還會有這個可能性呢?
黃宏攤攤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可都是照著他的臺詞念的呀,其實仔細一想韓媛媛說得也沒錯,既然把她給辭了,那么自己就沒有權利再給約束她。
她是留在上海還是回廣州還真輪不到自己來說話。
蕭容蹙眉微思,“我親自去找她一趟?!?/p>
說完就起身往外走。
上海人民醫(yī)院。
秦時沉著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等待著,雖然他什么話都沒有說,也不讓任何人靠近自己,但從他那緊抿的嘴和一眨也不眨的眼睛,大家還是很明顯的感覺的到他很緊張。
他的手一直緊緊的握著那把多年不離身的龍頭拐杖,手背上的青筋清晰的跳躍著,他在發(fā)抖,在害怕。
活了一輩子他還未如此的荒亂和失魄過。
想到疼了半個世紀的兒子有可能不是自己的時候,他的心就猛得一疼,想到最疼愛的兩個孫子也有可能不是自己的,他就覺得天是黑的,他的一生都是在白努力。
雖然他也很喜歡蕭容,也是將對方當成自己的孩子般疼愛,但是無論再如何疼愛,也無法取代他曾在身上所花下的心血和精力,或許,蕭洛的想法與他一致的,都在祈禱著這一切只是一場烏龍。
秦風在秦天的默默陪伴下已經(jīng)抽了六七根煙,他的心情此時是煩亂的。
沒錯,他們在等血液科的鑒定單。
房門響起,幾個人便急忙捉上前,“醫(yī)生,結果怎么樣?”
一位很年輕的醫(yī)生從科室內(nèi)走了出來,站在秦天和秦風等人面前,伸手摘下了臉上的口罩,沖著秦天呵呵一笑,“鑒定的過程很順利也十分的認真,所以鑒定單是有效的,從鑒定單上的內(nèi)容來看秦先生與秦老先生的親子鑒定相似底為98%,所以可以肯定秦先生與秦老先生的父子關系?!?/p>
醫(yī)生的話剛說完,秦老爺子剎間來了精神,從椅子上躍了起來,“醫(yī)生,你剛剛說鑒定的結果秦風是我的親骨肉?”
醫(yī)生點了點頭。
“太好了!感謝老天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