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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誰真誰假?(萬

最快更新腹黑CEO的坑妻計劃最新章節(jié)!

甩了甩頭發(fā)上的水珠,看著前面的公交緩緩靠站,韓緩緩隨著人群擠上車去,和所有的都市人一樣從玻璃窗中領(lǐng)略著這座城市的繁華。

這一刻,她,自己也不知道這車的一站是哪里,自己的下一站是哪里。

各自心懷鬼胎的兩家老人在時隔半個世紀(jì)后終于再次坐在了一張桌子上,桌子中間擺了寫有三個日期的紙張。

“我覺得初一好!月頭,新的開始!新的希望!”黃澤成指著其中一個日期堅決的說著。

雖說同意了黃玩玩與秦朗的婚事,但是落實到細(xì)節(jié)時,兩家老人還是不負(fù)眾望的出現(xiàn)了種種的分歧,此時挑日子便是其中一個。

“這是結(jié)婚,不是找工作,有一個開始就行了,不用那么多的希望,所以初一不吉利。我覺得初九好!喻意著長長久久!”水玲瓏?yán)讼曼S澤成的衣角,頗有不滿的輕叨著。

“你一個女人家懂什么?九有什么好的,自古以來九都是個陰數(shù),凡是跟九扯上關(guān)系的有哪句是好詞?”

“我覺得還是選十三好,那一天凡事皆宜,是個地地道道的吉日?!鼻貢r端起酒杯慢條斯理的說著。

黃澤成睨了秦時一眼,他最討厭對方這種故作高雅的動作,不就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十三好?一對夫妻要是失散了還好?”陰陽怪氣的譏諷著。

聽到這話,秦時的臉陰下,狠狠的剜了黃澤成一眼,“如果你改不了這種雞蛋里挑骨頭的毛病的話,那么恐怕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沒有一天合適的!”

“行了,都吵了,按我的意思,既然大家都決定不了,那我們就干脆來個抓鬮,抓到哪個是哪個,把決定權(quán)交給老天?”蕭老爺子蕭洛急忙出聲救場。

“說得輕松,那我問你,這個鬮由誰來抓才顯得公平?”黃澤成輕切聲。

“可以叫小念來抓啊,小孩子帶有靈性。”

聽到這話,在場的其他人一時也就不好就這個問題再說什么了。

“那婚禮呢?我個人還是贊成我孫女的說法,舉辦一個隆重而逼真的傳統(tǒng)中式婚禮,這樣感覺會比較的喜慶和吉利?!秉S澤成緊接著又提出另一個問題,不知為何,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總是希望能有一個問題是由他來決定的。

“那個不切實際,我總不能讓我的客人全部都穿著古裝來參加吧?要知道,我所請的客人都是有頭有臉的。”秦時再次跟黃澤成叫上反調(diào)。

“我家信關(guān)公大帝,也總不至于讓我的玩玩跟著你的孫子到教堂里念感謝主吧?”黃澤成再次因秦時的反調(diào)而沉臉。

“誰說我家信基督了,我所說的婚禮是那種在星級酒店里舉行,新娘新郎穿婚紗與西裝的,土包子就是土包子!”

“你!”黃澤成氣得拍桌而起。

而秦時卻絲毫不甘示弱的回瞪著他。

兩位老人就這樣互相敵視著,讓氣氛極為尷尬。

“爸,這些事就由阿朗與玩玩他們自己去決定吧,畢竟結(jié)婚的是他倆,我們只需到時送上最真誠的祝福就行。”一旁看不下去的秦風(fēng)在黃芊芊及他人的慫恿下硬著頭皮出聲。

坐在角落里的程可珍全程一言不發(fā),對于黃玩玩這個即將過門的媳婦,她的心情是復(fù)雜的青帝全文閱讀。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與對方好好的相處,幾年前的事情就像一道過不去的坎兒卡在她的心間,她在害怕。

害怕黃玩玩與跟楚果果一樣,恨自己,怨自己,躲著自己。

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兩人終日抬頭見低頭見去不說一言片語,這種滋味她已經(jīng)怕了。

然而她卻沒有任何的勇氣與資格去抱指責(zé)怨楚果果對自己的不待見,畢竟首先傷害人的是她!

她唯一后悔的就是當(dāng)初會鬼迷心竅的聽了秦芝的話。

看著大家都在為著秦朗和黃玩玩的婚事討論的熱火朝天,而她這個親媽媽,準(zhǔn)婆婆卻只能跟個事外人般躲在角落里,她的心里就不由的升起一陣苦楚。

多少次她想試著開口說出自己的觀點,卻擔(dān)心會引起黃家人的抵觸情緒。

剛進(jìn)秦家大門的那刻,黃芊芊就注意到了一直呆在角落不出聲的程可珍,這個女人老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想想三年前,她是那么的不可一世,那么的盛氣凌人。

做為未來的親家母,黃芊芊覺得替女兒打理好未來的婆媳關(guān)系極為重要,遂出聲,“親家母,這么大的事怎么就沒有聽你表一點態(tài)呢?你有什么意見可以說出來,大家一起商量決定嘛?”

她的話得到了其他人的贊同。

秦風(fēng)甚至還沖著招了招手讓她過來加入討論的行列。

看著黃芊芊那種坦然的神情,程可珍著實不好意思再小心眼的猜忌對方是不是故意的寒摻自己,她沖著黃芊芊微微一笑,

暗絞著衣角,她有些緊張。

這三年來的自責(zé)與內(nèi)疚早就磨滅了她以往的囂張的棱角。

“我覺得可以辦兩次婚禮,男方家一次,女方家一次,兩次婚禮都按當(dāng)?shù)氐娘L(fēng)俗習(xí)慣來辦?!彼穆曇粲悬c飄,那是一種在激動情況下才會發(fā)出的聲音。

聽到這個建議,大伙面面相覷。

在男方家舉辦一場盛大的現(xiàn)代奢華婚禮,在女方家舉辦一場正宗傳統(tǒng)的中式鳳冠霞帔的婚禮?

最后經(jīng)協(xié)商一致決定,就采取這個一婚兩禮的辦法,反正秦家有得是錢,黃家也不差錢!

商量結(jié)束大伙都準(zhǔn)備各自散去時,秦時盯著眼前那個滿頭銀發(fā)卻依舊精神熠熠的老太婆。

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了呼吸,他終于開有了勇氣問出那個壓在心底很久的問題:“玲瓏,你能告訴我,當(dāng)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嗎?當(dāng)一天,我,包括洛弟都親眼看到你被大浪給吞噬了,為什么……”

未說完的意思很明顯。

他的問題再那些準(zhǔn)備離去的人都倏得剎住了腳步,全部以最快的速度各自歸位。

蕭洛也用一種同樣疑惑的眼神看向眼前的老太婆。

黃玩玩的外婆水玲瓏在聽到這個問題時微微的一呆,然后攏了攏了額頭的銀發(fā),露出保持完好的白牙,嘿嘿一笑。

她的動作充滿了孩子氣,活似一位老頑童,“其實我不姓水啦,我本姓陳,你不知道嗎?”

“啊?!逆天狂后之廢柴太囂張!”

在場的兩位老人同時發(fā)出驚叫聲。

秦時微微的張著嘴,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水玲瓏,“你說你不姓水?

“是啊!我姓陳,名陳玉蓉,芙蓉的蓉!水玲瓏只是我的一個江湖綽號!”玩玩外婆笑得很開心,仿佛第一次見面般熱情的做著自我介紹。

“綽號?”聽到這個答案,蕭洛不禁苦笑出聲。短短的兩個字透著一股沉甸的悲涼。

年過古稀的他依舊可以清晰的記得當(dāng)年當(dāng)日在遇見她的那一刻,她撥弄著垂在胸前的兩條麻花辮,笑吟吟的說著,“我姓水,水玲瓏,是不是很動聽???”

那時的她是那般的美好,那般的靈動,誰能想像當(dāng)時嬌好如花的她竟然說得是謊話,而這個謊話卻成功的騙了他的一生。

雖說早就已經(jīng)勸說自己不再恨,不再怨,要坦然的釋下,但在聽到這個答案時,內(nèi)心還是會禁不住的翻騰,不知是悲,是苦,還是一種被命運捉弄的無奈。

“你為什么要騙我們?”秦時的聲音有一些憤怒,半個世紀(jì)來的懺悔原來只是一個騙局。

原來曾經(jīng)的撕心裂肺,曾經(jīng)的心心念念都只是一個虛假。

“你們也是混過大世面的人,難道沒聽說逢人只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的警句嗎?我也幸虧當(dāng)年沒有跟你們說實話,不然的話,我怎么可能會有這近五十年的清閑自在與美滿?”玩玩外婆不以為然的端起一杯果汁淡定的喝下。

“你當(dāng)年到底是如何從那兇險的海浪中逃生的?”秦時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個問題比對她到底是姓陳還是姓水更在意。

“我不是說了嗎?我的江湖綽號叫做水玲瓏,顧名思義就是在水中能夠像蛟龍得水一樣的靈活自如,難道你沒聽看地七俠五義?沒聽說過翻江鼠?我跟他是一樣一樣嘀!”玩玩外婆水玲瓏說這話時那叫一個春風(fēng)得意拂滿面。

然而她的這種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卻讓秦蕭兩位老人氣得牙根直癢。

尤其是蕭洛,多年來平靜的心再次被攪亂,他幽怨的剜向水玲瓏,“當(dāng)初你就是用這種方式翻離了我的世界,翻出了自己骨肉的世界?你如實回答我,這幾十年來,你心里愧疚過,難受過嗎?”

兩句話讓玩玩外婆臉上的笑容瞬間凍住。

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一股陰冷氣息從蕭洛的身上散出。

也許是壓抑太久后的反彈,也許是內(nèi)心隱藏的余恨未抿,蕭洛突然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撐著桌面,居高臨下的看著水玲瓏,“你把幸福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你是一個極度自私的女人!”

一句話讓所有的人都倒抽一口氣。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當(dāng)年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話,蓉蓉還不得被你和那個混賬給玩死?是你跟他霸道無理的打亂原本就屬于我和蓉蓉之間的幸福!現(xiàn)在還反過為說蓉蓉的幸福是自私的?太欺人了吧!”黃澤成寒著臉跟著站起來,怒斥著蕭洛。

眼看場面要失控,黃芊芊與秦風(fēng)等人急忙各自上前拉住自家的長輩,“爸,媽,有什么話什么怨等玩玩與小朗的事情辦完再算吧,現(xiàn)在別為了過往的事情鬧出不愉快?!彼呎f邊拍撫著黃澤成的胸膛。

“爸,芊芊說得沒錯,都快一家人了,過去有什么不愉快的就讓它一筆勾銷?!鼻仫L(fēng)也是極力的安慰著自己的父親。

就在大家都以為事情快要平息下來的時候,玩玩外婆水玲瓏突然間緩慢而柔弱的問了一句:“我的孩子現(xiàn)在在哪?過得如何?”

這個問題已經(jīng)縈繞了她近半個世紀(jì)冷少逼婚馴妻上癮。

她很想很想知道最后的蕭洛有沒有盡到義務(wù)好好的善待那個孩子。

當(dāng)初之所以會忍下心的決定拋棄那個孩子,主要原因是抱了幾分希望,畢竟虎毒不食子,蕭洛就算再喪盡天良也不會對孩子怎么樣。

記憶中最后一次見到那個孩子時是在一家舊式軍醫(yī)院的小床上,那時他的身邊還躺著一個小他一個星期的男嬰。

當(dāng)年為了救出命懸一線的黃澤成,她綁架了自己剛出生十多天的孩子和秦時家出生一個星期的男嬰,將他倆秘密的安置的在一張舊式軍醫(yī)院里,那里曾經(jīng)有她的一位好姐妹,那里曾是她唯一和孩子共處的時光。不長,短短的半個月,卻留戀一生。

有了兩個孩子在手里做人質(zhì),她硬是逼著秦時與蕭洛兩人將黃澤成的處決時間一再的往后推遲,直到她與其他的師兄們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才放出風(fēng)聲讓人救回兩個孩子。

如今年過古稀,每當(dāng)她聽到嬰孩的啼哭時,總會控制不住的想起當(dāng)年自己在關(guān)上那扇病房門轉(zhuǎn)身離去時,身后所傳來的啼哭聲,聲聲像刀剜著她的心,讓她撕心裂肺。

時光荏苒,幾十個春秋過去了。

當(dāng)年那個沉睡在自己孩子身邊的男嬰,她現(xiàn)在見到了,便是秦朗的爸爸秦風(fēng)。

記憶中的他還是個只能平躺不能翻身不能坐的嬰孩,轉(zhuǎn)眼已然年過半百的中年男人。

歲月不饒人啊!

“現(xiàn)在才想起來要盡母親的義務(wù)?遲了!我這就告訴你,那個孩子一直都過得很好,我妻子對他一直以來都是視如己出。我根本就沒有告訴過他關(guān)于你的事,他也根本就不知道有你的存在!”蕭洛憤恨的叫嚷。

徒增的怒氣讓他的血壓噌噌的往上升。

秦風(fēng)見狀立即上前扶住他,“蕭伯伯,這都是幾十年的事了,你實在沒必要在為它而生氣?!?/p>

像是想到了什么,蕭洛立馬反握住秦風(fēng)的手,緊張而慎重的說著,“小風(fēng),這件事,包括你在內(nèi)的在場所有的人都不要告訴小勵。知道吧?”他口中的小勵指的是蕭家長子蕭勵,蕭容與蕭嵐的爸爸。

秦風(fēng)微忡,然后點了點頭。

此時話不用多說,大家都心知肚明了,蕭勵就是水玲瓏當(dāng)年遺棄的孩子。

突然間,程可珍覺得世界真小,兜兜轉(zhuǎn)了轉(zhuǎn)了一圈,原來黃玩玩與蕭嵐竟是表兄妹。

水玲瓏的心里萬分的難受,原來她的孩子根本就不知道有她的存在,對于一個母親來說,這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但是對于像她這樣一個不盡責(zé)的母親來說,卻又是最好的處罰。

伸手輕拭下眼角的淚,她故作輕松的說,“那就好,既然這樣,我也就心安了,放心,我不會去打擾他的生活。嗯,我就問下,當(dāng)年我給他配得那對銀鐲你也扔了吧?”

那個銀鐲是她當(dāng)時典當(dāng)了身上除玉佩之外所有值錢的東西,請人精心打造的,算是自己今生留給那個孩子唯一的紀(jì)念品。

至于她身上的那個玉佩此時正掛在黃芊芊的脖子上。

“銀鐲?哪個銀鐲?”蕭洛沒好氣的問。

“就是用紅紙包著放在孩子胸前衣服里的那對小銀鐲啊?”水玲瓏小聲的說著。

她覺得蕭洛一定是故意這樣問的,那對銀鐲一定是被他給丟了大豪門。

“你確定是銀鐲不是草繩鏈?”秦時突然間出聲追問,語氣隱隱有些慌亂。

蕭洛的神情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水玲瓏皺了皺眉,一張布有皺紋的臉微微昂起,帶著迷惑娓娓的細(xì)說,“是銀鐲啊,還是我親自用紅紙包好的。你們說的那條小小的草繩鏈?zhǔn)俏以卺t(yī)院里撿拾到的,當(dāng)時沒在意,也就隨手丟到小風(fēng)的身上。我是不會記錯的,那一天是1958年7月13?!?/p>

秦風(fēng)聽完低笑一聲,有些無奈的看向水玲瓏,“水姨,我想你是真的記錯了,58年我還沒出生呢?”他記得父母的結(jié)婚證上所登記的時間也剛好是58年。

“其實,你是58年生的,是我讓人把你的出生時間硬是往后推了一年,也就是說,你的真實年齡比現(xiàn)在的年齡大一歲!”見紙包不住火了,秦時只好如實的吐出實情。

“為什么?爸,媽,你們?yōu)槭裁匆@么做?”時間上如此的緊湊,年齡又刻意的改小,這些種種只有一個可能性,秦風(fēng)那張經(jīng)歷過不少滄桑的臉龐此時已然無法再鎮(zhèn)定,他將探究的目光看向了緘默的秦奶奶。

秦奶奶垂下眼簾,用行動告訴了秦風(fēng)答案。

秦風(fēng)的臉色微變,他早已過了浮躁的年齡,尤其在經(jīng)歷了三年前的那次‘喪子’之痛,更是已經(jīng)能夠坦然的面對生活中的一切突變。心里雖駭,卻不至于像電視里所演的那般歇斯底里。

他慢慢的將視線轉(zhuǎn)向秦時,秦時蒼勁枯瘦的手臂上青筋微跳,他沉默了,在他沉默的時間內(nèi)所有的人都摒息凝神。

“你的確不是柳瑤親生的,你的生母是當(dāng)年國軍情報員,那時正處老將宣稱要反攻大陸的特殊時期,所以她的身份就變得格外的敏感,她接近你爸的目的就是出自于完成黨國所下達(dá)的某項任務(wù)。其實,你真的不用太在意于有沒有她這個人。”蕭洛看了眼秦時,然后替他出聲回答了這個沉封了幾十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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