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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宣告,京城之變

幾巡酒喝下來,皇子公主們的節(jié)目也差不多表演完了。大殿內(nèi),幾位敬酒敬得最頻繁的妃子,此時已經(jīng)醉得面如桃花,眼波蕩漾。宇文忌面上卻只是微醺,眼神深處依舊清明。

他放下酒杯,淡淡的目光從大殿內(nèi)掃過,最后停在左手第一的位置上,眉頭微微蹙了蹙,冷聲對一邊的符公公吩咐道:“大皇子醉了,打發(fā)奴才送他回去?!?/p>

“嗻?!?/p>

符公公心頭一凜,恭謹?shù)某钗募晒斯?,這才輕手輕腳轉(zhuǎn)身離開。不一會,他就帶著幾名身強體壯的內(nèi)監(jiān)從角門回到了大殿,小聲的揮著他們將姿態(tài)不雅的趴在桌上已經(jīng)開始說起胡話的大皇子扶起來,準(zhǔn)備送他回自己的寢殿。

大皇子卻并不領(lǐng)情,雙手死死的扣著桌子不放,身體一扭一扭的將周遭的奴才都甩脫了去?!皾L蛋,別……別碰本殿下……不、嗝、不聽話……小心本殿下砍了你們腦袋!”

滿是酒氣的嚷嚷在大殿內(nèi)突兀的響起,眾人愣了下,都停下手里的動作,小心的覷了眼宇文忌,再看向明顯醉得失了神志的大皇子,心頭為他捏把汗。

自從皇后薨了,大皇子整個人就開始不對勁。一開始像是被打擊到了,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屎笤崛牖柿旰螅K于不心如死灰了。又看誰都一副殺母仇人的模樣,誰惹誰倒霉。

與皇帝之間的關(guān)系,也開始急劇惡化。二十七天一過,皇帝不用再守節(jié),留宿后宮。他竟然公開對皇帝表示不滿,說皇帝對不起皇后什么的。駭?shù)盟磉叺娜祟櫜簧厦胺福⒓瓷锨拔媪怂淖?。封了底下一干奴才的口?/p>

即使這樣,他的話還是很快傳到了皇帝的耳朵里。被皇帝召去狠狠訓(xùn)斥了一頓不說,還禁了他的足,不準(zhǔn)他外出。直到今日,大皇子才被允許出寢宮,參加家宴。

皇帝一晚上沒搭理他,沒想到他自己又鬧上了!這簡直是找死的節(jié)奏!

不過,大皇子作為皇后嫡子,一出生身份就比其他皇子高貴?,F(xiàn)在他被皇帝厭棄,是許多人喜聞樂見的場面。所以,同情歸同情,也沒人會真的傻的跳出來為他說好話。

看著大皇子醉酒的丑態(tài),宇文忌眼底帶上了三分不悅。宇文一族的血脈何等高貴,他自己更是宇文一族的族長,錦國之主,自是比一般的族人更為尊貴。大皇子是他的嫡長子,以前看著還算過得去。他也不介意給他幾分寵愛??勺詮幕屎筠傲?,他竟是一天比一天不堪?,F(xiàn)在更是在自己的壽宴上喝醉,簡直不成體統(tǒng)!

微瞇了雙眼,宇文忌神色危險的盯著他,冷冷的開口道:“你要砍誰的腦袋?說給朕聽聽?!?/p>

大皇子醉得厲害,根本察覺不到?;屎蟮乃?,就像一震悶雷在他的腦袋里炸開。心里又是悔恨,又是憤怒。偏偏,造成這個后果的,就是他自己的自大、愚蠢。

是他害死了自己的母后。這個念頭,一度讓他自暴自棄。但心里對宇文希的恨意,又讓他重新振作了起來。然后,他看到了宇文忌對皇后的薄情——葬禮等一切葬儀雖然都符合皇后規(guī)制,但宇文忌站在靈前,骨子里透出來的敷衍和不耐,卻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到!

而壽宴上,大皇子看著文忌對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來者不拒,失望傷心不一而足。他為自己的母后不值!也為自己的愚蠢和魯莽感到痛苦?;诤薜那榫w如潮水般涌上來,他忍不住一杯一杯的喝酒,似乎那些痛苦的情緒就能遠離他而去!

“……都滾,滾的遠遠的……嗝……本殿下不需要你們服侍。你們…你們這群小人……是覺著母后去了……嗝,父皇又將我關(guān)在寢殿里不得外出……本殿下沒、沒了靠山……就可以不將我放在眼、眼里了是不是……我告訴你們……你們有本事就立刻離了我這里……全都投靠宇文風(fēng)去……不然我定要讓你們生、生不如死!”

“……我知道、我知道父皇不喜歡我……嗝……這么多年,我這個嫡長子,竟是被一個奴婢生的賤種踩在頭上……現(xiàn)在又冒出來一個該死的宇文風(fēng)……嗝,你們給我等著……早晚、早晚我要將屬于我的一切都奪回來!嗯,奪回來!你們等著!”

大皇子斷斷續(xù)續(xù)的放了一通狠話,完了將臉貼在桌面上,竟是嗚嗚的哽咽了起來,“……母后……母后……兒子對不起你啊……嗚,對不起……”

大殿內(nèi)鴉雀無聲,落針可聞。醉酒的被這一翻話震醒了,沒醉的都恨不得在地上找個縫鉆進去躲起來。眾人背心全是冷汗,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大皇子完了。

“陛下恕罪,大皇子喝醉了,這才口不擇言。請您看在血脈相連的份上,寬恕大皇子這一回吧!”大皇子的貼身內(nèi)監(jiān)臉色白得像鬼一樣,噗通一聲跪到地上,整個身子都爬伏下去,腦門抵著地板,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帶著哭腔為大皇子求情。

他是大皇子的心腹,大皇子若是不好,他也好不了。宇文忌這會兒的臉色實在難看,若他不幫著分辨一二,等大皇子醒來再做打算,就真的太遲了。

可惜,宇文忌從來不是一個能被別人左右的人。他只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眼睛看到的。大皇子那番話,雖然提到他的地方不多。但里面流露出來的對他的不滿,還是讓他十分震驚。而那句要將屬于他的東西奪回來的話,更是讓他心生不悅。他是他的兒子,他的一切都是他給的,有什么東西是屬于他的?能力平平,野心卻是不小。這樣拎不清的人,還有什么資格做他兒子?

在心里冷哼一聲,宇文忌看也不看趴在地上為宇文翰求情的奴才,眼底冷光閃爍,氣勢凌厲,“既然你對朕這個父皇如此不滿,那朕就成全你。符全,叫人來將他給朕扔出宮門去,從此以后,宇文翰貶為庶民,再不是皇子!”

大殿內(nèi)的所有人呆若木雞,壽誕上醉酒失儀、編排皇帝、妒恨兄弟,他們都知道宇文忌絕對不會輕饒了宇文翰。可將人直接貶為庶民,趕出皇宮……這個結(jié)果,是他們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驚疑不定的看向皇帝,這樣的懲罰,是不是太嚴(yán)重了些?符全也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宇文忌,就算大皇子說了一些不中聽的話,但怎么也是他的嫡長子?。?/p>

“愣著做什么?需要朕再重復(fù)一遍嗎?”宇文忌瞥向符全,幽深的雙眸里閃過一絲危險和不悅。

符全心頭一驚,連忙躬身應(yīng)道:“陛下息怒,奴才這就去辦?!闭f完,暗自同情的看了大皇子一眼,就轉(zhuǎn)身疾步往大殿外面走。

只是,剛走到大殿門口,他就和人一頭撞上了。身子不穩(wěn)的往后一仰,整個人就狠狠的摔倒在地上。咔,撞到地面的那一瞬間,符全覺得自己聽到了骨頭裂開的聲音。隨即,身上傳來的一陣劇痛,更是讓他腦袋發(fā)暈。

“誰在那里?”聽到動靜,宇文忌低喝出聲,瞇眼看向燈光稍暗的門口。

“啪、啪?!眮砣伺牧伺氖?,從容淡定的從陰影里走出來,面帶調(diào)侃道:“真是場好戲。父不慈,子不孝?;首宓淖黠L(fēng),竟然就是這樣??伤阕屛掖箝_了眼界?!?/p>

看到來人陌生的臉,宇文忌的臉色沉了下來,“你是誰?你可知道,私闖皇宮是重罪!”

“錯,我不是私闖。我是光明正大,從宮門走進來的!”來人沖宇文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特意將‘走’字咬得重了些。

宇文忌眼神微變,緩緩坐直身體,“就是你嗎?那個在背后攪弄風(fēng)云的黑手。不打算再像老鼠一樣藏頭露尾了?”

“我乃神族軒轅后裔,你算個什么東西?”來人臉色一沉,眼神銳利如刀,渾身散發(fā)出一股無比凌厲又磅礴的氣勢,直逼宇文忌。

宇文忌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毫不示弱的盡數(shù)放出屬于八級靈師的強橫威壓!

來人冷哼一聲,操控著無邊的氣勢狠狠朝宇文忌打壓而去,嘴里還鄙夷道:“就這點能耐,也好意思君臨天下?”

唔。宇文忌悶哼一聲,身體跟著不穩(wěn)當(dāng)?shù)膿u晃了下。心里又是屈辱又是震駭,這人竟是光憑氣勢就能將他全面壓制!

不可置信的死死的盯著來人,宇文忌抿直了唇角,“你,就是軒轅一族的神子?”

“你竟然也知道神子?”來人瞇了瞇眼,警惕的打量他,同時將眼中的輕視也收起了幾分。軒轅一族沒有族長,只有神子。這一點,在蓬萊國不算是機密。但宇文忌一個世居大陸的外人,要想知道這些情況卻也并不容易。

除非,他接觸過當(dāng)年的那些叛徒!想到這里,來人對宇文忌又多了幾分殺意!

沒有忽略他表情上細微的變化,宇文忌眼神微動,“我不但知道神子,我還知道你們這次現(xiàn)身大陸的原因。蓬萊國的靈脈,快要枯竭了吧?”

一股比之前更加磅礴、殺機更重的氣息朝宇文忌碾壓而去,來人就像看死人一樣盯著他,聲音低沉的一字一句道:“你果然和那些人有過接觸!說,他們還告訴了你什么?”

“咳,該告訴的,不該告訴的,她通通都告訴了我。你想聽什么?”宇文忌嘴里涌上一陣甜腥,被人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他不覺得沮喪,眼底深處反而亮得驚人!

大殿內(nèi)的其他人,早在變故發(fā)生的時候就嚇呆了。除了完全醉得不省人事的大皇子,和徹底痛昏過去的符全,其余的皇子公主,妃嬪貴人,內(nèi)監(jiān)宮女……受不住殿內(nèi)充斥的威壓,大都開始七竅流血。

來人見狀,眼神一轉(zhuǎn),便閃身來到了宇文忌跟前。在宇文忌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扣著他的肩膀,帶著他,閃身消失在了大殿里。

殿內(nèi)的皇子公主們總算得以保住了一條小命,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一隊黑衣人從門口涌入。絲毫不客氣的將他們拖出大殿,扔到了皇宮一間偏僻的宮殿里。那里,已經(jīng)關(guān)了許多人。仔細一看,竟全都是宇文一族的血脈!年幼的,年長的,青壯的,凡是待在京城里的,基本上一個不落。

第二天,文武百官如往日一樣從家里出發(fā),悠哉悠哉的去上朝。只是,剛走到皇宮門口,他們就發(fā)現(xiàn)繡著盛開的紫陽花的旗幟破破爛爛的被扔在地上,而本該掛著它的地方,此時正飄揚著一面黑底金龍騰云旗!而那金色的神龍,在初升的太陽的照耀下,竟像是活了一般!無邊的神秘、尊貴、大氣撲面而來!

呆怔了片刻,回過神的眾人,終于意識到了什么,臉上的血色迅速退去。轉(zhuǎn)身想走,卻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去路已經(jīng)被一群黑衣人截斷了。

一夜之間,錦國就改天換日。

軒轅一族,不僅以雷霆手段攻占了皇宮,收服了朝廷大半文武官員為其所用,還一舉拿下了

紫陽山!宇文一族的子弟,不是被殺,就是被軟禁,毫無招架之力。而他們的精神支柱——宇文忌,自從壽宴那天消失后,就再也沒二樓消息,生死不知。

而唐懷錦得到消息后,單槍匹馬的闖了一回城門,卻也只能無功而返。自此,京城盡數(shù)落入了軒轅一族掌控!

之后,他們高調(diào)的宣告天下,錦國從此為神族軒轅所有。凡是主動歸順的家族,一律優(yōu)待!

消息一傳出,天下嘩然。海外來人、蓬萊國度、神族軒轅……不再只是少數(shù)人知曉的密辛。他們以一種絕對強橫的姿態(tài)闖入人們的眼簾,并逐漸被人所熟知、所敬畏。

直到,那一天的到來。

……

趙蕓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天以后。她當(dāng)時剛和黑風(fēng)、莫林在雍前匯合不久,正準(zhǔn)備著一起北上——澤親王則早在趙蕓將消息帶到的第二天,就帶著一群靈師動身了。

可現(xiàn)在看來,還是遲了。

“……宇文一族統(tǒng)治錦國上千年,還是第一次被人攻破京城。連紫陽山也被人占了去,這次恐怕是……”黑風(fēng)滿臉震驚,張了張嘴,半晌才幽幽開口,說到一半,卻還是沒能繼續(xù)下去。

莫林心里也是同樣的震驚,但錦國由誰統(tǒng)治,他并不太在意。反倒是唐懷錦單槍匹馬闖城門,卻被人打退這個消息,更讓他心驚!

趙蕓懷里抱著‘苗條’了不少的墨白,一下一下的給它梳著毛,神色沉凝道:“能打退國師,軒轅一族里,定然也有傳奇靈師存在。一夜之間拿下京城不算出奇。倒是紫陽山,作為一個靈師宗門,防御手段不會少了。怎么也這樣輕易的讓外人占了去?”

“紫陽山陣法遍布,防守嚴(yán)密。就算之前打仗,許多年輕有為的弟子都被派了出來。但留守在山上的,至少還有上百人,高級靈師也有不下十位。”莫林作為國師的弟子,對紫陽山的情況,比兩人要熟悉得多,聞言說道。

這樣的實力,還是沒能擋住那些海外之人,只能說明,他們的實力,并不只限于他們表面上看到的那樣簡單。加上朝廷許多文武官員被他們收服,幫著一起游說京中的那些世家大族,形勢對宇文一族十分不利。

“京中皇族,不是被殺就是被軟禁。宇文忌不見蹤跡,現(xiàn)在有能力領(lǐng)頭反擊對方的,只剩下澤親王和那位認祖歸宗不久的七皇子宇文風(fēng)!可之前一場仗打下來,朝廷隕落的高級靈師不在少數(shù)。澤親王這次看似帶走了不少人,但真正能派上用場的恐怕不多。那位七皇子我沒見過,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人,也不好說。”黑風(fēng)搖了搖頭,一邊分析,一雙黑眸里,盡是沉思。

趙蕓抬眼看了看他,略帶神秘的彎了彎嘴角,道:“這位七皇子,兩位師兄其實早前也見過的?!?/p>

黑風(fēng)和莫林對視一眼,有些莫名,“什么時候?”

“還記得宇文忌任命我為欽差時,在出京的路上碰到,然后一路跟我們?nèi)チ素S樂縣的安鳳麓嗎?”趙蕓也不賣關(guān)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莫林一怔,“是他?”

記得安鳳麓突然出現(xiàn)時,他們還對他的身份有過諸多猜測。但后來槊國向錦國開戰(zhàn),大家一起上陣殺敵,倒是磨去了不少生疏和隔閡。

黑風(fēng)一臉恍然,“早就覺得他來歷神秘,沒想到竟是宇文忌流落在外的兒子!”

“他還有一個身份,黑風(fēng)師兄你聽了,可能會覺得更為熟悉一些?!壁w蕓挑了挑眉,一字一句道:“豐樂縣,陸家獨子,陸奉安!”

黑風(fēng)頓時一臉呆滯,嘴里忍不住冒出了一句粗話,“我**,怎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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