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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問訊

秦守一的原籍就在蚌蘭村,輩分也很高,只是他二十歲之前就出門闖蕩,年邁了才只身回來。眾人都不清楚他在外邊經(jīng)歷了什么,但回來之后,眾人還是很快的接納了他。

又因為他的一手醫(yī)術(shù),醫(yī)治了不少人,村里的人對他也越發(fā)尊敬。但今天,他卻對縣令大人說,他是丙申年進士!里正怎么能不動容?整個蚌蘭村,幾十年來,最出息的也不過是個舉子!還是出身方地主家,對村里根本沒多少幫助。

但二叔公不同,若他的進士身份公布出去,這豐樂縣里的舉子、秀才怕都想要向他請教!

人老成精,二叔公活了這幾十年,哪里看不出里正的那些心思?他暗自搖了搖頭,回道:“我能知道什么?只是任何時候,都別小看任何一個人罷了?!?/p>

里正不是愚笨的人,相反,他雖然比二叔公年輕,但也是活了四五十年的人了,人情世故也是通透的。這話,不就是叮囑他不要小瞧了趙家兄妹三個罷。

里正不知道二叔公為何對這家外來的人這么關(guān)心,但他還是抿了抿唇,背著手沒再說話。

充分展示了自己的力量,趙蕓將石鼓放下,低頭拍了拍身上的灰,才回轉(zhuǎn)到正堂里,規(guī)矩的站好。

“我相信你所言屬實了。”張縣令掩飾掉自己的驚訝,點點頭又問了趙蕓幾句,便讓她退下。之后,他又一一的將牽扯到這件事情里的當(dāng)事人都叫出來,一一詢問了一遍,那把染血的剪刀也被呈了上來。

事情的經(jīng)過清楚明白,人證物證聚在,若不是張縣令作風(fēng)一貫謹(jǐn)慎,此時給夏娘子定罪也沒什么差錯。

“蚌蘭村民秦守一狀告同村村民夏娘子故意持兇殺人,所呈證供充足……”張縣令展開訴狀,將原告之事,與被告之罪,一一宣明后,他再次拍下了驚堂木。

“被告夏娘子,秦守一狀告你持兇襲擊,意欲殺人,人證物證俱在,你是否認罪?”張縣令目光落到跪在地上的夏娘子身上,沉聲問道。

“咯咯?!毕哪镒訌囊钠胖螅司吞幵谝粋€奇怪的狀態(tài)。她只是一味的笑,眼神呈放射狀的望著屋頂,傻了似的不說話。

“夏娘子,你是否故意襲擊趙蕓,并想要殺死她?”張縣令皺了皺眉,再次開口。

“她肯定是這么想的!縣令大人,這個毒婦刺傷了我兒子,又咬傷了我!縣令大人,您可要給我做主啊!”夏婆子見夏娘子沉默著不說話,生怕定不了她的罪,不由得往前撲倒,大聲哭嚎道。

“大膽!縣令大人審訊夏娘子,你是何人,竟擾亂公堂!”公人雙眉一豎,厲聲喝問。

夏婆子被嚇了一跳,馬上垂下頭,連連解釋道:“我是夏婆,夏娘子是我兒媳,這毒婦今早上刺傷了我兒子,差點害死他。后來她又咬傷了我,請大人做主啊!”

張縣令挑了挑眉,訴狀里,可絲毫沒提這夏婆的事。他詢問的看向里正,里正往前一步,拱手道:“回縣令大人,夏婆的確是夏娘子的婆婆,她脖子上的傷,也確為夏娘子所咬。當(dāng)時小人正好在場。不過,今日小人押她來縣衙,并不是為她與夏娘子之間恩怨,而是因為另外一樁女嬰失蹤案。夏婆是最大嫌疑人?!?/p>

“女嬰失蹤案?”張縣令疑惑一閃而逝,問:“之前可有報官?”民不舉官不究,就像夏娘子咬傷夏婆,刺傷夏老三這件事,只要沒人正式提出訴狀,張縣令就會當(dāng)不知道。

里正躬了躬身,“有。丟失女嬰的人家,就是蚌蘭村的齊姓村民。三月初十,小人陪著苦主來縣衙報的官。今日有村農(nóng)舉報,女嬰是被夏娘子偷走,然后由夏婆專賣,小人便將她一起帶來了?!?/p>

夏婆子臉色一白,“里正大人,你胡說什么!你可別冤枉人!”

里正面色不變,“是不是冤枉,我相信縣令大人自會明鑒。”

“是你!是你對不對?我早就知道你看不慣我,但你竟編出謊話來栽贓我,實在可恨!”夏婆子兇狠的瞪向跟著趙蕓他們一起來的一名婦人,疾言厲色道。

那婦人就是走親戚碰到夏娘子的那位,她也不怕夏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夏婆你這么緊張做啥?”

“賤人!你害我!”夏婆子喘著粗氣,顯得有些倉皇無措。她本不想來縣衙,但被里正押著,不來不行。但后來一想,來了之后,請縣令大人做主將夏娘子那毒婦扒皮抽筋也是好事,她就沒多掙扎。可現(xiàn)在,眼看著她自己也要搭進去了,夏婆的面色不由得又猙獰起來。

“肅靜!”

張縣令皺著眉,敲下驚堂木呵斥夏婆子。他為官五六載,見過的人不少。夏婆子明顯心虛的樣子,他怎么會看不出來?

“大人,三月初十確實有齊姓的苦主報官說丟失了女嬰。如今林捕頭還帶著人在查,但還是沒打聽到女嬰的下落?!币慌缘臅浌俜戳司碜冢锨芭c張縣令小聲匯報。

張縣令了然的點頭,揮退他,吩咐衙役道:“將夏婆壓下去待審,待這樁案子結(jié)束再押上堂來!”

偷盜嬰孩數(shù)重罪,如今有苦主,張縣令作為一方父母官,自然是要認真追究的。故意殺人屬于重罪,雖未未遂,判刑會輕一些,但夏娘子的行為,至少也得判上三年。

趙蕓看著衙役上前拖夏娘子,心里一點同情的情緒都沒有。一個人做了什么樣的選擇,便要承擔(dān)什么樣的后果。夏娘子為何會扭曲的認為她自己的不幸,都是她趙蕓造成的,她不了解。但以今天的情形來看,夏娘子是被欺負得很了才想起反抗的??傻人嬲隽耍謺X得害怕。做了選擇卻不能堅決的執(zhí)行,最后只能害人害己。

夏娘子被拖著從趙蕓勉強經(jīng)過的時候,赤紅的眼睛里已經(jīng)沒了瘋狂,只剩下疲憊、茫然、解脫、快意。

趙蕓暗自搖頭,“若是我選擇了動手,現(xiàn)在那兩母子肯定活不成了。因為你的猶豫,九丫的日子,怕會比以前更艱難?!?/p>

夏娘子猛然抬頭,一邊掙扎一邊張口想說些什么。但她帶著枷,孔武有力的衙役一拉,她便被釀蹌的拉出了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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