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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二百一十八大結(jié)局

“見過太后娘娘,見過昌王殿下,”周徇在昌王跟前駐足,拱手先向鄭太后行禮。

“徇哥兒,”鄭太后愣愣的看著周徇,登時萬念俱灰,現(xiàn)在周琛身邊有了周徇,有了康親王的十萬精兵,就算是太子趕回來又能做什么?還不是自投羅網(wǎng)?“皇上待康王府不薄……”

“不?。空_蔑康王叔造反么?”周瑜打斷鄭太后的話,厲聲道,“太后娘娘還是老實的去乾清宮陪皇上吧,別叫本王動手,那就難看了!”

“不,哀家不走,周琛,我是你嫡母,你這個不忠不孝的東西,你若敢對哀家不敬,哀家就碰死在這皇極殿上,看你憑有臉面對天下黎民,可有臉坐這個皇位!”

“賤婦!”見鄭太后話音未落就撞向玉階旁的九龍柱,周琛氣的跳腳,“來人,還不攔著她!”

沒等鄭太后頭碰到柱子,周徇已經(jīng)飛身躍起,直接將鄭太后拍到了一旁,再一個回身,直接將沖過來的周琛踹的飛了出去,而隨他來的親兵麻利的將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的周瑜給拎起來綁了,扔到一旁。

這一連串動作電光石火,滿殿的朝臣仿佛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都沒明白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就聽殿外一個聲音道,“逆王周琛囚禁皇上,謀殺皇子,傳皇上旨意,押入天牢,著魏國公,兵部田尚書,禮部王尚書,共審昌王謀逆案,追查附逆,嚴懲不貸!”

“太子?”

“太子!”

張明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政治素養(yǎng)還是叫他迅速的緩過神來,提袍在周承輝面前跪了,“臣”

“都起來吧,孤得康王世子相救,為了不引人注意,隨著世子潛入京里,剛才先去將父皇救了出來,”周承輝并沒有立即追究面前這些大臣的罪過,反正日子長著呢,有的是功夫慢慢查,“還有寧武侯權(quán)執(zhí)中,奉恩伯府,薛郎中府,這些都一并查抄了吧,若不是這些人,父皇又哪里會病到如此程度?”

“輝哥兒,輝哥兒你回來啦,”直到這個時候,鄭太后才算真的相信真的是孫子回來了,而且救了自己跟皇上,“我的孫子啊,你可回來啦,嗚……”

鄭太后活了幾十歲,還是頭一次吃如此大的虧,短短兩天功夫,她幾乎是在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圈兒,原本烏黑的頭發(fā)居然花白一片,此刻也不顧形象,緊緊抱著周承輝失聲痛哭。

“是,皇祖母,是不孝的孫兒回來了,是孫兒回來的晚了,才叫父皇跟皇祖母受了這許多委屈,”周承輝將鄭太后交到宮人手里,起身向鄭太后跪下,“還請皇祖母責罰,”

“回來就好,太好了,快起來,你父皇怎么樣了?”鄭太后劫后余生,哪里還有心情去怪罪周承輝,一把將他拉起來道。

“父皇,”提到靈佑帝,周承輝一臉憂然,“因為被逆賊囚禁,父皇又有病,剛才太醫(yī)已經(jīng)過去了,孫兒過來的時候,父皇還沒有醒過來呢,不哪皇祖母先過去看一看,這里的事就交給孫兒來辦?”

現(xiàn)在周琛被抓住了,對鄭太后來說,滿天云彩都散了,她看了看一個個木立的朝臣,冷哼一聲,“祖母聽你的安排,不過,這些人,沒幾個好東西,一個個看著周琛那逆賊逼迫哀家這個老婦,哀家看他們要么是私下早就跟逆賊有了勾搭,想掙擁立之功呢,要么就是蛇鼠兩端的小人,你是太子,要好好的查一查,絕不能再將這樣的人留在朝廷里reads;財驚芳華!”

鄭太后的一番言辭,將金鑾殿上一眾朝臣罵的個個面紅耳赤,周承輝也不攔著她,仍鄭太后罵痛快了,才著人送了鄭太后往乾清宮探望靈佑帝去了。

送走了鄭太后,周承輝也沒有再在皇極殿多留,而是將查案的事全權(quán)交給了魏國公跟幾位閣老,他看著強做鎮(zhèn)定的張明冀,心道這也是個人才了,“張相,如今父皇病重,又鬧出這么大的亂子來,這朝中還得靠張相來掌舵了,希望張相不要辜負了父皇的期望?!?/p>

這個時候張明冀再不忠心就真成了木頭了,連忙恭聲應(yīng)了,心里也打定主意要順勢將顧家一鍋端了,幸好從顧培正為昌子謀太子位不遂開始,張明冀就開始逐步跟顧黨拉開關(guān)系,想來真抄了顧家,張家也不會牽扯的太深。

而一旁的秦逢時則已經(jīng)心如擂鼓了,他背著周承輝做了多少事,現(xiàn)在想來,只怕周承輝比他自己還清楚呢,只怕這一回,他是在劫難逃了。

“秦相?”周承輝看著面色慘白的秦逢時,輕笑一聲,“秦相這些日子十分活躍,雙要幫著父皇出謀劃策,又要聯(lián)絡(luò)馨和宮,還要幫著未央宮教導二皇弟,不如就先回去歇著吧,等父皇病好了,再進宮來跟父皇討論政務(wù)吧?!?/p>

這是直接免了自己的官職?秦逢時眼前一黑,險些暈死過去,他寒窗苦讀十數(shù)載才得了功名,又守了周璨七八年的冷灶,才終于進了內(nèi)閣掌了權(quán)柄,可惜大志未酬就這么被一擼到底?“太子……”

周承輝已經(jīng)沒有功夫再跟秦逢時廢話了,“若是秦先生有什么委屈之處,只管跟魏國公去說,相信他很愿意聽一聽的,”

說罷一甩袍角,揚長而去。

從搬到賈氏的莊子上之后,雖然在兩宮跟賈氏跟前勉強維持著平靜,可是楊驕的心卻如油煎一般,莊子早早就安排了“佃戶”在往香山的必經(jīng)之路邊“耕作”,每半個時辰便會有消息傳回來,而京城里也有消息傳來,楊驕跟太皇太后她們在隔天也聽說了昌王入宮的消息。

從那之后,不止楊驕,連太皇太后跟梅皇后也坐不住了,楊驕擔心太皇太后上了年紀堅持不住,同云嬤嬤和梅皇后一道兒勸了太皇太后回內(nèi)室歇了,自己則叫青杏搬了把椅子坐在二門處的樹蔭下給周承輝做中衣。

這樣,如果有什么消息,她能早一點知道。

周承輝趕到小院兒的時候,就看到楊驕正對著繡架出神,他揮手示意賈氏不要驚擾了她,輕輕推門而入。

“可是有消息了?”聽到門響,楊驕霍然起身,正迎上周承輝含笑的臉,高懸的心轟然落地,整個人一軟,倒在了周承輝懷里。

楊驕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透了,她看到燭火上雙眼緊閉倚闌而眠的周承輝,沒有出聲喊他,這幾個月,他一定累壞了,居然連坐著,都能睡過去。

數(shù)月的風霜叫周承輝從一個錦繡堆里長大的天之驕子,成長成了堅毅果敢的男人,楊驕撫著胸口,努力叫自己狂跳的心平靜下來,

“你醒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楊驕一動,周承輝便醒過來了,以為她有什么不舒服,“我?guī)湍銈魈t(yī),”

“太醫(yī)?”楊驕轉(zhuǎn)頭四望,“這不是嫂子的莊子么?”

周承輝認真的端詳楊驕的氣色,“是楊太太的莊子,你暈過去了,母后擔心你的身子,便吩咐等你好些了咱們再回宮?!?/p>

“這怎么行?”聽到太皇太后跟梅皇后因為她的原因滯留在這里,楊驕掙扎著起身,“我沒什么大礙的,就是剛才起的猛了些,什么時辰了?若是來得及,咱們現(xiàn)在就去請老祖宗起駕吧,”

莊子上的環(huán)境怎么可以和宮里比,楊驕實在不愿意因為自己,再叫兩宮受委屈reads;極盡妖嬈。

“你安心躺著,如今天已經(jīng)太晚了,而且就算是回去,我也要你們風風光光的回去!”周承輝不許楊驕起身,“一會兒郭太醫(yī)就該再過來了,這些日子叫你受苦了?!?/p>

無論怎么樣的風光,都不足矣回報楊驕為他所有的付出,“如果太醫(yī)說明日可以動身的話,咱們明天回去,若是太醫(yī)說你不能移動,那我就陪你在這里多住些日子,驕娘,沒有什么比你和孩子更重要的了。”

周承輝殷勤真摯的目光叫楊驕心里暖暖的,她輕撫著周承輝清晰深邃眉眼,“我知道,對我來說,你也是最重要的那一個?!?/p>

兩宮并沒有因為楊驕有恙而獨自回宮,而是一直等到太醫(yī)說楊驕可以挪動了,才由太子帶著全副儀仗到城外親迎。

而楊驕懷有身孕的消息也傳遍了整個盛京城,原本覺得楊驕可憐的人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傻子,算算時間,兩宮帶著楊驕去香山為大晉祈福的日子,那個時候,太子妃肯定是知道自己有了身孕,為求自保才離的宮。

等楊驕她們回到宮里,楊驕還沒有從鸞駕上下來,就遠遠看到宮門處一個蒼老的婦人,“青杏,那可是太后娘娘?”

“是,可是娘娘怎么……”老成這副模樣,還親自跑到宮門處迎接她們?應(yīng)該是迎接太皇太后。

“太后娘娘,太皇太后說了,您是天子之母,她當不得您的跪,還請回吧,”傳話的云嬤嬤也沒有想到一月不見,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太后會變成這副模樣。

“母后,”鄭太后看著太皇太后的車駕從身邊碌碌而去,眼淚瞬時落了下來,她知道,自己再不可能得到太皇太后的庇護了。

靈佑帝病重無法理事,太子周承輝便理所當然的接過政務(wù),帶著楊驕直接搬進了宮里。

在魏國公的力主下,昌王被貶為庶民,舉家關(guān)進皇陵為先皇守陵,曾經(jīng)烜赫一時的顧家,也如一棵參天大樹,轟然倒地,顧培正這一支,男丁全被問斬,女眷則被沒入奴籍,一個個錦衣玉食的金枝玉葉,如喪家犬般被押入人市,由人挑選。

而太妃顧氏和貴妃梁氏,則因為謀害三皇子而被賜了鳩酒,不過在梁氏去之前,周承輝還是叫人帶著周承瑞去見了她最后一面。而奉恩伯府,也因為牽扯到昌王案中,男丁賜死,女眷也一并充為官奴。

而梅皇后念薛德妃喪子之痛,并沒有對她多做處罰,仍然保留了她德妃的封號,只是完全失去了人生希望的德妃,活著也不過是行尸走肉。而靈佑帝的新寵惠貴嬪欒氏,則在宮亂之時下落不明,梅皇后跟周承輝都沒有叫人追查,只對外報了病亡,將其安葬于妃陵。

三個月之后,靈佑帝沉疴難愈,龍馭上賓,周承輝登基改年號豐泰。

臘梅初綻的時節(jié),太子妃楊驕誕下了一個女兒,豐泰帝大喜過望,封其為長樂公主。

未幾,便有朝臣上書,請皇上全國選秀充盈后*宮,以為子嗣計,只是這么一道“忠君為國”的折子為他換來的是革職查辦永不敘用的批復。

一年之后,楊皇后在宮中設(shè)宴招待了從草原而來的三娘子,看著這個一如前世一般美的奪人心魄的女子,楊驕卻再也不用像前世那樣,龜縮在大殿的一角,羨慕她有勇氣光明正大的立于人前,含笑面對大晉貴婦們眼中的驚艷跟不屑。

她與三娘子把酒言歡,回憶茶樓初遇,聽三娘子講述為了立威草原上曾度過的那些喋血日夜,聽她講互市開設(shè)一年來邊境的繁華和富足。

垂眸間,前世的種種已如舊夢,再也不會被人記起,今生,她護住了想要守護的,也改變了她和所愛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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