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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四十七后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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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徇被兩宮夸了也賞了,做為母親丁氏臨了卻換來一頓訓(xùn)斥,偏又無話可辯,丁湘云委屈的眼淚直流,只得訥訥稱是,言道回去一定將府里重新整頓一番,一家人才從慈寧宮里退了出來。

“太后今天也是被嚇著了,心里難免有氣,咱們做晚輩的,有些話,聽了也就聽了,”顧貴妃緊跟著康王一家告退出來,幾步追上丁湘云,與她說著體己話兒,“要說,今天傷的是徇哥兒,最心疼可不是你這個親娘么?”

康王掌著宣大一線二十萬精銳,顧貴妃為了兒子,一向?qū)Χ∠嬖茦O盡拉攏之能事,這個時候自然第一時間來安慰丁湘云,“不過你想想徇哥兒今天也算是遇難逞祥,又得了皇上跟兩宮的賞,這進了皇上的眼,以后這前程還用擔(dān)心?”

說到這顧貴妃看一眼在丁湘云身邊,緊抿著嘴唇不發(fā)一言的周昧,抿嘴一笑道,“以后啊,必亮立了世子,徇哥兒再得了好前程,這京城誰不羨慕你有福氣?”

聽到顧貴妃說到立世子的事,丁湘云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下意識的抓了她的手道,“這事兒有信兒了?”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干笑道,“娘娘也知道的,必亮也是個極有出息的,現(xiàn)在又做了張閣老的女婿,要是一直只是個舉子,閣老那邊臉上也不好看不是?”

自己幫周昧說話?之前顧貴妃也確實試探過建安帝的意思,只是建安帝嘴挺死,不肯表態(tài),顧貴妃估摸著跟康王的意思有直接關(guān)系,于顧貴妃跟昌王來說,掌了兵權(quán)的康王對他們才有用,而且周昧雖然中了會員,可也絕了到宣大領(lǐng)兵的路子,這樣算下來,倒是要去宣大的周徇更值得下本兒。

想透其中的道道兒,顧貴妃并不肯落下實在話,只一味兒的寬慰丁湘云,“必亮是張閣老的女婿,張閣老哪有不使力的?我家琛兒也在宗室那兒幫必亮說著話兒呢,不過,”顧貴妃壓低聲音在丁湘云耳邊道,“只要王爺肯上道折子,不就完了?”

如果自己能說動周克寬上折子,何必到處求人呢?想到兒子身世,丁湘云嘴里發(fā)苦,卻又不無法跟顧貴妃說實話,頷首道,“娘娘說的是,我家王爺這人,心都在宣大,要說必亮是嫡長,怎么算也該是他的?!?/p>

若真是這樣,你還跟我夾纏這么久?傻子都知道康王跟老王妃偏疼次子,顧貴妃心里撇嘴,對丁湘云的心思有些看不上,當(dāng)娘這心偏的沒邊兒了,都是親生兒子,哪個當(dāng)世子她將來都是老太君,這樣捧一個壓一個,反叫孩子寒了心。

一直留在府里的張影心看到康王他們回來,如同見了救星一般,想想留在周蓓兒那里“昏迷不醒”的黃宜恩,她都要慪出血來,“妾身見過祖母,父王,母妃,”她關(guān)切的看著被下人攙扶著的周徇,“二弟可還好?”

“沒什么大事兒,你二弟得了皇上的賞,如今是正四品的車騎將軍了,”曲氏看了張影心一眼,“都到榮恩院來,我有話說?!?/p>

聽到曲氏的話,周昧跟丁湘云心里一突,曲氏的精明他們可都是心里有數(shù)的,現(xiàn)在又得了太后的吩咐,只怕,今天的事兒不能善了。

“母親,忙了一天您也累了,有事咱們不如明天再說,”鬧了一天所幸沒有大事,周克寬看著妻兒滿心心疼,不如叫人都先歇了,外頭的事他來查就好了。

“父王,”張影心聽康王要叫人散了,心中大急,“表妹還在蓓娘那里呢,”

這不出明天,康王府的事就會傳遍京城,黃家那樣的人家,又怎么會放過這個機會?若是今天再留她在王府過夜,只怕再也甩不脫了。

“表妹?什么表妹?”周克寬不悅的看著張影心,到底是兒媳他不好發(fā)火,“內(nèi)宅的事你跟你母妃說吧?!?/p>

看著張影心有苦難言的模樣老王妃曲氏心里冷笑,“走吧,都先到我那兒坐著,我知道你顧念著我的身子,可這事兒要是沒個章程,我也睡不好,難道等著明天錦衣衛(wèi),還有順天府的那些人來府里大索,咱們才現(xiàn)想輒?還有張氏提的表妹,就是今天被刺客丟到必亮懷里那個黃姑娘,當(dāng)時眾目睽睽的,一個姑娘家家的-”

見曲氏堅持,周克寬也只有從命的份兒,扶了曲氏往榮恩堂去,“皇上沒有嚴(yán)查的意思,昌王跟靖國公也不想將事情鬧大,明天就算是官府來人,也不過走走過場的事,至于那個黃姑娘?是咱家的親戚?兒子竟沒有印象了,當(dāng)時不是暈過去了,現(xiàn)在如何了?可叫她家人來了?”

“宜恩是妾身的表妹,如今人還昏迷著,黃家的人已經(jīng)到了,就在前頭候著呢,”張影心苦著臉道。

“現(xiàn)在還沒有醒?只怕是嚇狠了,既然在蓓娘那里,左右那院子也大,就叫她留一夜吧,難不成人在咱們府里差點兒丟了命去,現(xiàn)在還叫人往回抬?你這表姐也難做了,”曲氏不以為然道,“至于黃家的人,若是她母親不放心就也留下吧,其他的人,你父王沒有精神見他們,必亮去一趟吧,叫人先回去,改日你跟必亮登門道歉去?!?/p>

“可宜恩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外宿只怕,”張影心萬般不想叫黃宜恩留下來,可憐巴巴的看向丁湘云,希望她幫自己說上一句。

“真是大家子教出來的姑娘,眼里只有規(guī)矩,看不見人情了,”曲氏掃了張影心一眼,“不是說叫黃家夫人一并留下了么?如果現(xiàn)在叫人走,康王府要京城如何立足?人家好好的姑娘咱們請過來,卻出了這樣的事?!”

周昧生怕張影心再跟曲氏頂牛,忙一恭身道,“祖母說的是,我這就去見黃大人,一定好生給他賠禮,想來大家一場親戚,黃大人也不會說什么的?!?/p>

到底是婦人,喜歡揪著細枝末節(jié)不放,周克寬心里搖頭,人剛踏進榮恩堂,就看到妾室燕姨娘扶了丫鬟嬌怯怯的站在門前,“你怎么在這兒?不好好在自己院子里呆著添什么亂?”

“婢妾見過老娘娘,見過王爺王妃,大*奶奶,”燕姨娘恭謹?shù)囊灰唤o幾人行禮,才低眉順眼的道,“今天府里出了大事,婢妾也躺不住,而且當(dāng)時出事的時候,婢妾也剛好在場,想著萬一王爺要問話呢?”

今天的一切都太過蹊蹺了,這個時候不給丁湘云上眼藥更待何時?何況她那一巴掌也不能白挨了不是?

“說的沒錯,你進來吧,來人,給燕姨娘搬把椅子,她也有月份了,站不得,”今天的事太過詭異,既然燕姨娘有話要講,曲氏自然要給她機會。

見曲氏居然叫個姨娘登堂入室,丁湘云氣的臉色發(fā)青,目光一凜道,“你的臉是怎么了?難道是被刺客-”若是她被刺客打了臉,自己倒是可以做些文章,燕姨娘失了寵,那兒子生下來活不活的,也不會有人關(guān)心了。

“?。窟@個啊,沒,沒事,”燕姨娘被丁湘云一問,連忙拿帕子擋一臉,“不小心碰了一下,不礙的。”

“什么叫不礙的?我看那傷可不像是被東西撞的,倒像是被人打的,”見燕姨娘一臉心虛,丁湘云更不會輕易放過她,“你也是的,好好的往箬風(fēng)樓湊什么熱鬧?那里你一個妾室能去的?沒的叫人家以為咱們王府沒規(guī)矩!”

“你先聽她怎么說,”周克寬比曲氏跟丁氏更早到現(xiàn)場,看見的情況是當(dāng)時張影心跟燕姨娘站在一起,那燕姨娘臉上的傷自不會是刺客傷的,“若是那賊子傷的,如今她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兒?”

終是個上不得臺盤兒的東西,這個時候還一味跟個姨娘糾纏,弄得一家之主正事干不了,還要給她們斷官司,曲氏不耐煩的拍了拍炕幾,“春嬤嬤,你是我派過去的人,將今兒的事說一遍!”

春嬤嬤是跟著老王妃一輩子的人了,她三下五除二的將燕姨娘心里不安,要到園北小佛堂上香,被張影心跑來攔了,硬是不許燕姨娘去,之后兩人發(fā)生爭執(zhí),張影心掌摑燕姨娘說的清清楚楚,說完一躬身,又退到燕姨娘身邊。

“今天的事兒也怨婢妾不好,若是婢妾老老實實呆在燕來居,大奶/奶也不會在園子里久留,刺客就算闖到園里,也不會拿了黃姑娘當(dāng)人質(zhì),”燕姨娘是哪兒疼往張影心哪兒扎,“都怨婢妾,婢妾應(yīng)該留在燕來居的。”

“行了,你下去吧,這事兒不怨你,若是你呆在燕來居,只怕這個時候連命都沒有了,”春嬤嬤話很簡短,周克寬卻聽出了太多的信息,刺客是從燕來居跑出來的,之后還質(zhì)問她們哪個是燕姨娘,若是這樣的話,今天這天行刺,還真不是有人針對昌王跟周承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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