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守業(yè):“為什么不用?這個東西我就是為了謝克準備的?!?/p>
“可是他已經(jīng)昏迷了?!背山毁澩溃骸皠谟臆娬f過這個藥能讓人意識不清,陷入昏迷,但是當你擺弄他的時候他是會有意識的,只不過不完全清醒而已。你要是注射了這個,萬一到時候你自己high得高了,而他又醒了,控制不住他怎么辦?”
佟守業(yè)從他手里抓過來那支針筒,罵了他一句:“傻逼,你在旁邊是死的啊。”
成江不敢從佟守業(yè)手里搶東西,但還是勸著他道:“我看這東西今天別用了,等以后在自己地方再說吧。這里畢竟是外面,雖然我叫酒店的人不要靠近這邊幾個包房,但是……我總有點擔心出意外?!?/p>
佟守業(yè)笑笑,“我知道,你這個人就是膽小。放心吧,有我在你還怕什么,嗯?來,給我扎一針。這個可貴了,國外進口的。等會要是我弄得爽了,咱們就來個三人行。上次你也試過的呀,我看你叫的魂都要飛了?!?/p>
成江一聽他提這個,估計是不怎么愉快的回憶,本來一直就崩著的臉皮竟然也禁不住顫抖了一下。
最后,因為佟守業(yè)的堅持,成江還是給他注射了那支針劑。
打完針以后,成江說要把針頭處理掉,就先出去了。
佟守業(yè)以為他很快就會回來,便沒有反對,而是開始剝起謝克的衣服來。
出門后,成江特意走到錦繡飯店后巷,把佟守業(yè)用過的針頭扔在一個垃圾桶里面,然后還把旁邊的垃圾拿過一些來扔進去,完全蓋住了之前里面的東西。做完這一切后,他繞到飯店正門,有點猶豫要不要進去。
說實話,成江是很同情謝克的,也很想他能逃過這個劫難。但是跟佟守業(yè)的事比起來,謝克卻又沒有那么重要。所以成江只好在心里默默地對謝克說“對不起”三個字。
坐在錦繡飯店一層的咖啡廳里,成江在數(shù)著秒等時間流過,然后他突然看到一個認識的身影。
李時光?
他怎么在這里?
成江原本就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他本來想低下頭假裝沒看見,卻不料李時光的眼神如利劍一般地向自己射來。
李時光顯然是看到了成江,他本來是來接謝克的,卻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碰到這個不算熟的熟人。
成江尷尬地站起來,朝他露出一個苦笑,并走過去。
“李醫(yī)生,您好?!背山缹Ψ讲粫妥约何帐?,所以也就沒有自取其辱地伸出手,而是直接問好。
李時光一改平時溫和的模樣,對他沒有一絲笑容。
“你好,成大律師?!?/p>
成江自嘲地笑笑,“我已經(jīng)不是律師了。”
“哦?”李時光絲毫不給他面子:“那還真是司法界的幸運?!?/p>
“是啊,”成江自己也承認這一點,“這么晚了,您來這兒見什么人嗎?”
李時光:“我來接人,與你無關(guān)?!闭f完他不再理會成江,而是開始打謝克的電話。
從剛才收到短信之后,李時光已經(jīng)打了十七八個電話了,一開始都沒有接通,后來是直接掛斷。
現(xiàn)在再打,他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
謝克平時不怎么玩手機,所以都是待機的。早上出門的時候,電池滿格,照理來說,此時電量不該用完才對。
李時光有些焦急。
他看了看大廳里兩個通向二層的樓梯,然后隨便拉住了一個正巧經(jīng)過身邊的服務生,問道:“去玫瑰廳走哪邊?”
那個服務生看了他一眼,說:“玫瑰廳早就散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收拾掉,沒人了?!?/p>
李時光略感奇怪,他一路走來,都是謝克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謝克平時就從不亂逛,都是兩點一線,更不要說現(xiàn)在這么晚了,附近除了24小時便利店,也沒什么店家還開著。謝克去哪兒了?
他不知道,在他身邊的成江,聽到他問的是玫瑰廳,心里比他還驚奇!
因為玫瑰廳正是佟守業(yè)請客的那個包間!
李時光要找的人竟然是赴宴的其中一人?!
而且那個人現(xiàn)在還無法聯(lián)系到!
成江的臉色更加慘白幾分,因為他想到了一個人——謝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