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她去戒毒了?”蘇成蔚問道。
米伽思考了一下,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又搖搖頭,說道:“小姨她現(xiàn)在在戒毒所?!?/p>
蘇成蔚眉頭緊鎖,有些懊惱的說著:“是我沒有照顧好她?!?/p>
米伽思考了一下,然后問道:“我一直很不解,你……同我小姨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一句話讓蘇成蔚陷入了沉默。
米伽眼眸緊緊的盯著蘇成蔚,想從他的面容上尋找出些什么。
蘇成蔚似乎醞釀了很久,抿了一口咖啡,慢慢的說著:“罌粟姐……她救過我得命……”
米伽微愣,隨即問道:“我小姨……沒告訴過你她叫什么么?”
“米安然,只是她說更習(xí)慣我叫她罌粟?!碧K成蔚輕聲的說著。
“你愛她么?”米伽很直接的問道。
這話問得倉促而直接,讓蘇成蔚毫無準(zhǔn)備。
曾經(jīng),莫云哥也問過這個問題,愛么?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蘇成蔚望著窗外,柔聲的說道:“我很珍惜她,不想讓她受到一點(diǎn)傷害……”
米伽聽了那話后,嗤笑起來。
“你們男的都一樣,不說愛,卻一直曖昧著。”米伽言語里滿是鄙夷。
蘇成蔚說道:“因?yàn)檎f愛了,就要負(fù)責(zé)任,就要給她幸福,但我不確定我能夠給她想要的?!?/p>
“她想要什么,無非就是一個婚姻,一個家庭而已?!泵踪ぢ曇粲行﹦C冽。
“如果她想要的是這么簡單,那我現(xiàn)在已然是你得小姨夫了?!碧K成蔚淡淡的說著。
米伽眉頭微蹙,深深的說道:“那她……想要什么?”
“心安,她說她想要心安。”蘇成蔚說著。
“心安?難道現(xiàn)在不心安么……”米伽輕聲呢喃著。
蘇成蔚沉思的說著:“如果她想要的就是就是我們所想的那么簡單,為什么不和你過平靜的日子,而是還留在酒吧?!?/p>
米伽知道小姨有沒有告訴自己的秘密。
“我不想束縛她,我只在背后守護(hù)她就好,直到她想要的我可以給她的時候?!碧K成蔚安靜的說著。
米伽看著眼前這個帶著落寞蕭索的男子,沒有了往日的放蕩不羈,一下子安靜的如同深夜里的湖水般,寧靜深邃。
“當(dāng)她讓你叫她真實(shí)姓名的時候,便是她想要你給她愛情的時候,罌粟這個名字終究不是真實(shí)的她?!泵踪ぱ垌岷偷恼f著。
蘇成蔚轉(zhuǎn)過頭,認(rèn)真的看著米伽的眼睛,執(zhí)著極了。
兩個人正說著,忽然從后面的座位上走出來一個人,有些爽朗的聲音響起。
“我說這是什么情況?什么風(fēng)把你們兩個聚在一起?!?/p>
米伽抬起頭,看向來人。
云海帶著笑意,站在兩個人旁邊,剛剛的話語,便是他說的。
蘇成蔚有些意外的看著云海,隨即說道:“這么巧,來這里喝咖啡?”
“給小彩外帶咖啡。”云海解釋道。
的確,這里離皇甫家很近。
蘇成蔚站起身來,同云海說道:“我和你一起走,去看看小彩。”
然后轉(zhuǎn)過身對米伽說道:“伽伽,今天先這樣,我明天去看看罌粟姐?!?/p>
米伽點(diǎn)點(diǎn)頭。
蘇成蔚跟著云海兩個人走出了咖啡廳。
云海打趣的說道:“你別趁火打劫,莫云哥可是快回來了?!?/p>
蘇成蔚卻沒有云海預(yù)料中的那樣笑鬧,滿臉陰郁的樣子,沒有言語。
云海似乎也覺察到有什么事情,認(rèn)真的問道:“出什么事兒了?”
蘇成蔚抿著嘴唇,悶悶的說:“恐怕你明兒要陪我去一下戒毒所了?!?/p>
云海一聽那話,一怔,忙問道:“誰吸毒了?”
“罌粟姐?!碧K成蔚依舊沉悶的說著,然后快步的進(jìn)了自己的車,啟動,云海忙跟了上去。
云海未開車,跟著坐進(jìn)了蘇成蔚的車。
看著那樣的陰郁極了的蘇成蔚,云海試探性的問道:“那你……怎么辦?準(zhǔn)備接她出來么……”
“還能怎么辦,當(dāng)然讓她戒毒?!碧K成蔚眉頭深鎖在一起說道。
云海識趣的閉上了嘴,一路小心翼翼的看著蘇成蔚,不敢多言語。
米伽端著那杯漸涼的拿鐵,抿了一口,側(cè)過臉眉頭微蹙的望向窗外,這樣的場景,忽然讓米伽想起了自己曾無數(shù)個夜晚坐在離“魅”很近的那間咖啡廳靠窗的位置,心緒混亂的望著窗外。
只是那么一望,米伽恍惚間看到了一個身影,一閃而過,不知是巧合還是什么……
不開燈的房間里,憑借著窗外的月光,看清了坐在陽臺上吸著煙的人影兒,煙蒂亮滅在那夜色里。
忽然電話響起。
“罌粟被送進(jìn)戒毒所了……”電話那邊傳來話語。
“好,我知道了……”那吸著煙的人低沉的說著。
隨即掛掉電話,瞇起了眼眸,陷入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