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更多的是前者,在米伽的心里,開始有了一絲除了小姨和媽媽以外的心緒。
米伽正把玩著空空的高腳杯,一旁走過去兩個剛剛從舞臺上走下來的女孩兒,一個女孩看見米伽微笑著打招呼。
“是你?”
米伽抬起頭,看了一眼那個妝容不太濃重的女孩,有些迷惑。
女孩熱情的說道:“上次是你幫我脫的身,還讓我趕公交車回學校,記得么?”
米伽短暫的回憶,隨即想起了這個笑起來很干凈的女孩,然后淡淡的點了點頭。
女孩歡快的說道:“那天都沒有謝謝你,后來有段時間也沒有看到你……真的很謝謝你?!?/p>
米伽沒什么溫度的搖搖頭,繼續(xù)轉過頭看著舞池里搖曳的人們。
那女孩似乎對米伽有些好奇,繼續(xù)問道:“你……是駐吧么?”
米伽轉過頭來,看了看那女孩,然后點了點自己的手腕,沒什么語氣的說道:“不趕時間么,回學校的公車要過去了。”
那女孩恍然大悟,笑著拉著旁邊的女孩兒快步的離開了。
米伽面容有些溫柔的看著那倆個女孩離開的背影,那樣的背影帶著自己所沒有的青春的氣息,好似滿滿的都是陽光。
只是那兩個身影還未下樓,便會一個人攔了過去,米伽放下酒杯,站起身來,想要看看那男人是誰。
果真,是那個色坯子吳天來,米伽剛想上前,卻聽到一句不慍不火的話語。
“不是不讓你多管閑事么,那記耳光還沒有讓你長記性么?”
米伽側過頭,看見罌粟直直的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冷冷的說道。
米伽沒有理會,依舊想要解救那被吳天來糾纏的兩個女孩。
“跟我來……”罌粟毋庸置疑的聲音響起,說完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米伽猶豫了一下,終究是一狠心,跟著罌粟的步伐,不遠不近的走著。
到了罌粟的化妝間,米伽有些拘謹?shù)恼局?/p>
罌粟點燃了一根香煙,慢慢的吸著,輕輕的吐著煙圈,那縈繞在煙草里的罌粟,看著讓人的心都跟著迷惘起來。
米伽悄悄的扣著自己的手指,抿著嘴唇,怔怔的看著那個此刻有些妖嬈的小姨。
似乎再怎么努力,都回不到從前了,自己或是她,都開始變了最初的模樣。
許久,久到罌粟吸完了一根香煙。
她輕啟櫻紅的嘴唇說道:“在這里不要去多管閑事,也不要去關心別人,這里的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則,這里的人,沒有心,有的只有*。”
“那你也是么?”米伽脫口而出的話語,讓罌粟有些尷尬。
隨即她面色如常:“我也是?!?/p>
罌粟回答的坦蕩蕩,隨后繼續(xù)語氣緩和的說道:“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你惹了不少的是非,也快開學了,別來這里了?!?/p>
米伽低著頭沒有言語。
罌粟有些慍火壓低了聲音吼道:“你和你媽媽一樣,非要吃虧了才知道別人是對的!”
米伽忽然抬起頭說:“小姨,我們一起走,伽伽可以養(yǎng)活你,你也離開這里,好么?”
罌粟微愣,沒有想到米伽會講這樣的話語。
遲疑了一下,冷冷的說道:“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都有各自的生活,互不打擾不是更好么?!?/p>
似乎早知道她會這樣講一樣,米伽自嘲的笑了笑,轉過身輕輕的說道:“你看,你都講我們互不打擾了,所以……你也別打擾我的生活?!?/p>
說完輕輕的打開門,重重的踏著步子離開了。
罌粟看著那扇關上了的門,心里深深的壓抑起來,拿出那細細的煙,一根接著一根吸了起來。
米伽穿著高跟鞋,邁著大步離開了“魅”,那鞋跟踩在水泥地上的聲音,響亮極了。
她的身后,一輛黑色的捷豹慢慢的跟著,米伽也不理睬,也不停歇,只是快步的走著。
坐在駕駛位置的秦維傲也不講話,也只是慢慢的跟在米伽的身后。
在那以后好久的一段日子,秦維傲都是這樣不遠不近的跟著米伽,直到米伽走上了那小閣樓,打開那泛白的燈光,樓下的人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