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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藏王寶藏之遇見熟人

兩聲慘叫瞬間響起,不過還沒叫完,韓力的第二拳便再一次砸了下來,這一次的目的更是明確,直接砸在了兩名奴仆的嘴上,將他們的慘叫聲遏制住。

“?。e打了,三公子別打了,你知道我的表哥是誰嗎?我表哥是韓候府的一等執(zhí)事,?。 ?/p>

“你不想活了,你這么打我家主不會放過你的,??!”

砰!砰!砰!砰~~

韓力的拳頭瘋狂的砸在兩名奴仆的身上,特別是頭部,更是韓力的主要照顧對象,只要兩人想喊或者罵臟話,那么韓力便毫不客氣的往兩人的臉上招呼。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名奴仆已經(jīng)被打的昏了過去,原本較為瘦弱的身子都臃腫了一圈。最為引人注目的還要算兩人的臉,滿臉的鮮血,不過不是別人的而是他們自己的。

瓜子臉變成兩個大南瓜,每個人頂著兩個熊貓眼,挺直的鼻梁也歪向了一邊,四條大香腸相互對稱。大張著的嘴巴中沒有一顆牙齒,光禿禿的牙齦上沾滿了鮮血。

韓力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嘿,還是地球上的名言啊,惡人自有好人磨,嗯?!?/p>

不過這絲笑容并沒有持續(xù)多久,不過片刻便隱沒下去,這兩人不過是不入流的角色,最大的角色還端坐在書房中。

第四章強闖

“雪姬……”

韓力的嘴角翹起一絲淡淡的弧度。

如果說在乾元國除了母親趙氏和祖母之外還有誰不嫌棄自己私生子的身份,無疑便是贏雪姬。

緩步走向韓候的書房,韓力的眼中閃過追憶的色彩。

……

“喂,傻小子,你站在這兒干什么?”

輕靈婉轉(zhuǎn),如黃鶯出谷,又如百靈輕鳴,柔嫩甜美,猶如娟娟細(xì)流緩緩地流淌進(jìn)木訥少年的心中。

木訥少年的身子微顫了一下,微微抬頭。

棕色的秀發(fā)順如瀑流,灑落在肩畔。白嫩的肌膚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瑩光,秀眉微彎,柳芽微瞇,水波繚繞的眸子好似天際的星辰,璀璨而明亮。瓊鼻微皺,微笑的的俏臉上掛著兩個小酒窩。

鐘天地之靈秀,集日月之精華!是天地的精靈,大自然的寵兒。

木訥少年呆呆的望著女孩,微張著嘴,想要說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來,憋得被太陽曬得有些黑的臉龐微微泛紅。

“咯咯~”少女的嬌笑聲回蕩在花園之中,百花綻放,隨聲輕擺。

……

“韓大哥,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一定能行的,我相信你!”

……

“韓大哥,我得走了,父皇讓我回去,這幾年可能不能來了。不過韓大哥,你一定不要放棄,雪姬等著你?!?/p>

……

“嘿嘿,韓大哥,今天我專門偷偷跑出來,我要送你一樣?xùn)|西。你要收好了,這個玉佩是母后送的,你要好好保存?!?/p>

……

一根紅繩,下面掛著一個精巧的白玉龍佩,龍頭處彌漫著淡淡的煙氣,透過陽光,一抹紫光乍現(xiàn)。

韓力輕輕的摩擦著掛在胸前的玉佩,喃喃自語:“雪姬,三年不見,你過的還好么?”

“站?。〈说厥羌抑鲿?,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

一聲粗暴的話語打斷了韓力的回憶,眼中戾氣一閃而逝。韓力抬起頭,望向說話的護(hù)衛(wèi),瞳孔不由一縮,略有窒息的感覺。

血氣如淵,渾身殺氣令人聞之生畏,對方的氣息涌來,韓力感覺到自己仿佛是大海中的一葉扁舟,隨時可能傾覆。

這就是武者嗎?不知他是什么境界的武者,想來應(yīng)該不會低于神力境界。

血氣如淵,殺氣如熾,一看便知此人經(jīng)歷過沙場宿戰(zhàn)。

韓力深吸一口氣,抱拳行禮,朗聲道:“請代為傳話,三子韓力前來請安?!?/p>

攔住韓力的護(hù)衛(wèi)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戲道:“哎呦,實在不好意思啊,三公子。家主他剛剛睡下了,不方便打擾。”

韓力拳頭緊捏,不過臉上卻掛著笑容,笑道:“睡下了?這位大哥,現(xiàn)在是何時辰?”

太陽都已經(jīng)升的老高了,還剛剛睡下!

那個護(hù)衛(wèi)嘆息,“誒,侯爺日夜操勞國家大事,昨一宿沒睡,不久前才剛剛睡下。你竟然讓我打擾侯爺休息,他可是你的父親,你怎么不為侯爺?shù)纳眢w想想,侯爺竟然有你這樣的不孝子!”

顛倒黑白!

韓力心中憤怒,一個看門的護(hù)衛(wèi)都不將自己放在眼中,辱罵自己。

怒極而笑,韓力恨不得沖上去揍他兩拳,但是如今還有雪姬的事情沒有解決,自己必須忍。而且就算打,自己也打不過對方。

“哈哈,好好,父親有你等忠心良將做為護(hù)衛(wèi),我是安心的很啊。既然父親剛剛睡下,那么我便在一旁侯著,等父親醒來?!?/p>

說罷,韓力便走到一邊,靜靜等候,神色平靜。

“嗯,你就一邊候著吧?!蹦亲o(hù)衛(wèi)用高人一等的語氣淡漠的說道,然后帶領(lǐng)著手下的在書房外巡邏著。

靜靜的站在一遍等候,韓力的腦中思緒亂飛。

自己的父親,繼承了祖父的官位,統(tǒng)領(lǐng)乾元三大軍隊中的孤狼戰(zhàn)軍。與父親同輩的還有三人,不過都被外放。

“希望你還能念及一些親情……”韓力輕嘆,收回了亂飛的思緒。

日上三竿,烈陽橫空,七月實屬夏季最熱的一月。

韓力的身子不過剛剛恢復(fù)過來,來時揍了兩個人,已經(jīng)消耗了不少體力?,F(xiàn)在,在毒辣的陽光下又站了兩個時辰,韓力早已頭昏眼花,臉色蒼白,嘴唇泛紫,豆大的汗水不斷的滴落在地上。

不遠(yuǎn)處,巡邏的護(hù)衛(wèi)中一人笑道:“磊哥,那小子還在站著呢,哈哈?!?/p>

兩個時辰前將韓力攔下的護(hù)衛(wèi)磊哥不屑的點點頭,撇嘴道:“一個廢物,才站兩個時辰便遙遙欲墜?!?/p>

頓了一下,那磊哥繼續(xù)說道:“你們知道么,家主在之前便對我說過,隨便找什么理由,只要幫他晾在那就好?!?/p>

“為什么,磊哥?”

“嘿,你不知道吧,聽說那個廢物的未婚妻改嫁大公子了?!?/p>

“啊,真的,哈。看來那個廢物一輩子都會窩囊的活著。要是我的話,我一定會……”

還沒說完,那磊哥立刻回頭瞪了他一眼,嚴(yán)厲的喝道:“噤聲!”

護(hù)衛(wèi)的話一字不漏的傳到韓力的耳中,一口逆血上涌,喉頭一甜,險些吐出。韓力本就遙遙欲墜的身子更是一晃之下摔倒在地上。

“韓開陽,你好狠的心!”韓力心中恨聲道。原本他以為不管怎么說,韓開陽至少是韓力的父親,至少還念及一些親情,沒想到,真的沒想到。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之心,更毒于虎!最毒婦人心,可是男人毒起來連親情都可不認(rèn)!

韓力終于明白,在這個類似與中國古代的社會,王侯之家中不要妄想親情,那是只有嫡子才有可能的享受到的。向他這樣的私生子,如果沒有足夠的隱忍和實力,一輩子也不可能出人頭地。

出人頭地,只有一個辦法,就是練武,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中,實力就代表地位。

“如果這次不死,我一定要好好練武,奪回屬于我的一切!”韓力默默的爬起來,心中默道。

韓力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不同的世界雖然理念不同,但是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世界,是弱肉強食的。只不過這個世界比地球更加現(xiàn)實而已。

大步走上前,向著韓開陽的書房前往,此刻不能墜了氣勢,否則連一線生機都沒有。

磊哥剛剛回頭,立刻便看到了準(zhǔn)備強闖的韓力,不由大喝:“站?。 ?/p>

不過韓力沒有絲毫的停頓,原本還有些虛浮的腳步出奇的沉穩(wěn)了下來。

巡邏隊長磊哥見到韓力竟然不聽自己的喝令,不由大怒,怒喝道:“大膽,你竟敢公然強闖家住書房。來人,給我拖去杖刑三十!”

韓力大笑,身體站的筆直,雙目瞪向巡邏隊長,一股自然而然的威嚴(yán)涌現(xiàn),呵斥道:“我看你才大膽。你一個護(hù)衛(wèi),是我韓候府的奴才,安敢對本公子喝令。依照我乾元法律,奴才對主子不敬,按律當(dāng)誅!”

那巡邏隊長一窒,一時怔住,望向韓力的眼神微變,他仿佛看到了韓候的影子。

巡邏隊長怔住,其余的護(hù)衛(wèi)更是一個不敢動,剛剛踏出腳步紛紛收回,更有甚者還倒退了一步。

韓力乘著這個時機,大步向前逼近數(shù)步,昂首挺胸,龍行虎步。雖說穿著一身麻衣,但是身上隱隱的氣勢竟然有一股奪人之意。

巡邏隊長在韓力逼上來的時候,下意識的退了開來,讓出了通往韓家家主書房的通道。

韓力心中冷笑,面上絲毫不變,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稍有膽怯,那么等待自己的,很有可能就是死亡!韓力大步走了進(jìn)去。

等到韓力離去之后,那巡邏隊長才反映過來,臉色大變,剛想去將韓力追回,但是一想到韓力剛剛身上散發(fā)的氣息,內(nèi)心竟然一顫。

巡邏隊長長嘆了一聲,擺了擺手,帶領(lǐng)著自己的手下繼續(xù)巡邏。

“他真的是那個任人欺辱,從不還手的三公子嗎?還是以往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隱忍?如果真的是隱忍的話,此人的城府當(dāng)真是如淵如海。那種氣勢我只在家主和大公子的身上看到過,就連二公子也沒有!”

強行闖入書房,韓力的心微微上提。深呼吸一口,將心神重新平復(fù)下來,不知何時,自己的背后已經(jīng)一片潮濕。

平復(fù)下心神,韓力步履沉穩(wěn)的傳過一扇廊牙門,來到自己的父親,韓開陽的書房外。

剛剛踏出廊牙門,韓力的步子一頓,停了下來,艱難的喘息著。

一名神色冷漠的黑甲護(hù)衛(wèi)望了過來,濃烈的殺氣覆蓋過去。如果說外面的巡邏隊長的氣息是磅礴的話,那么他那磅礴的氣息在黑甲護(hù)衛(wèi)的面前簡直不值得一提。

完全就是螢火與皓月的區(qū)別。

而且這樣的黑甲護(hù)衛(wèi)還不是一人,而是整整二十人!

這僅僅是韓力所看到的正面護(hù)衛(wèi),還不算隱藏在暗處的暗衛(wèi)。

韓力第一次認(rèn)識到自己的父親韓開陽的強橫。如此實力之人竟然甘愿當(dāng)他的護(hù)衛(wèi)。

韓力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不聽使喚,無意識的開始微微發(fā)顫。

“三公子,請回吧,家主正在里面和王大人商量事宜?!币幻诩鬃o(hù)衛(wèi)走到韓力的面前,恭聲說道,不過眼中的輕蔑表露無疑。

韓力自然是看得清楚,但是身體卻不聽使喚。眼中血色上涌,韓力的牙齒狠狠地咬在了舌尖之上,劇烈的疼痛,使得韓力的身子略微恢復(fù)過來。

腦中也微微清醒,這里的護(hù)衛(wèi)不是之前那些巡邏之人可以相比的,所以自己絲毫不能驕狂。

微微抱拳,韓力朗聲道:“請幫我通傳一下父親,說韓兒來此給父親請安?!?/p>

韓力的發(fā)狠站在韓力面前的那名護(hù)衛(wèi)眼中的輕蔑消失,而且還閃過一絲欣賞。特別是韓力的話。舌尖被咬破,但是所說的話語卻清晰無比,并且鏗鏘有力。

第五章真的有仙

“好?!?/p>

黑甲護(hù)衛(wèi)笑道,不知是對韓力能夠抗住自己氣勢的稱贊,還是回應(yīng)韓力的要求。

或許,兩者都有。

黑甲護(hù)衛(wèi)收回了殺氣,但是夜平依舊聞到了點點血腥的氣味,不過韓力的心神卻是微微放松下來。

黑甲護(hù)衛(wèi)立刻轉(zhuǎn)身,動作迅捷,兩個跨步便走進(jìn)了書房內(nèi)。

黑甲護(hù)衛(wèi)進(jìn)入書房,韓力環(huán)視起其他的護(hù)衛(wèi)。隨著韓力的緩緩掃視,不由得微微吸了一口涼氣。

這些護(hù)衛(wèi)沒有一個實力比剛剛那名護(hù)衛(wèi)差的,甚至還有兩人,即使是韓力雙目仔細(xì)的凝視,依舊看不清對方的容貌。

依照韓力現(xiàn)在的視力,不要說是二十米的距離,就算是五十米都能夠看的清清楚楚,可是卻絲毫看不清對方的容貌。更甚的是,看過對方之后轉(zhuǎn)眼間,自己便會忘了對方的存在。

書房內(nèi)。

一襲黑袍的韓開陽淡笑著與坐在左側(cè)的黃衫老人談笑。

“開陽實在是恨三兒如此不成材,遭天譴之事就讓本侯一人承擔(dān)就好,萬不能讓皇室的臉面受辱。此次多謝王大人出力,原本我只是想解除三公主與逆子的婚事,豈知王大人竟然……開陽多謝了?!表n開陽感激道。

一身黃衫的王青謙虛道:“哪里哪里,這不過是小事一樁。”王大人看著韓開陽,憤聲說道:“其實就算是侯爺不請老夫,老夫也會向皇上訴說這件事的?!?/p>

“老夫聞言令三少文不成武不就,如今更是遭受天罰。這樣的人,怎么能配的上皇室明珠。不過皇上既然將三公主許入韓家,那么臣等自然無意。而侯爺府上能與三公主匹配的當(dāng)然非大公子莫屬。”

隨后又微笑著贊道:“大公子英俊瀟灑、威武不凡。三個月前出兵大敗景陽戰(zhàn)神,斬敵三萬,實乃我開陽國之棟梁啊。比之當(dāng)年的侯爺,也是不遑多讓喲。大公子與三公主的婚事,簡直就是天作之合?!?/p>

韓開陽大笑,擺手道:“哈哈哈,王大人過獎了,小兒那禁得起大人如此夸獎。”

韓開陽沉思了一下,笑問道:“我聽說王大人的令郎如今也已經(jīng)成年,若是令郎愿意,便讓他到無塵的手下做個偏將,你看可好?”

王青聽到韓開陽的話,臉上的笑容更甚,扶了扶長須道:“多謝侯爺抬愛,如此,我便幫小兒應(yīng)允了。”

韓開陽微微笑著點頭,正當(dāng)再開口之際,一名黑甲護(hù)衛(wèi)走了進(jìn)來,單膝跪地,稟報道:“家主,三公子在外向家主請安?!?/p>

一邊的王青聽到護(hù)衛(wèi)的稟報,立刻正襟危坐,目不斜視。韓開陽掃了一眼,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然后眉頭微皺,道:“那個孽畜來此做什么,難道還嫌不夠丟人么。哼!”

微微沉默了一下,沉聲道:“你去將他帶進(jìn)來。”

“是?!?/p>

黑甲護(hù)衛(wèi)領(lǐng)命退下,神色依舊冷漠。

黑甲護(hù)衛(wèi)退下后,坐在下手的王青笑道:“侯爺?shù)淖o(hù)衛(wèi)不愧是百戰(zhàn)精兵,我觀之,恐其修為不下內(nèi)息吧?!?/p>

韓開陽微笑著頷首,感嘆道:“不錯。我的這些護(hù)衛(wèi)都是當(dāng)年隨我一起的精英,實力自是不用說。有三人甚至比我也差不了多少?!?/p>

兩人談話間,黑甲護(hù)衛(wèi)便將韓力領(lǐng)入書房。

韓力默默地跟在護(hù)衛(wèi)的身后,腰背挺直,虎步前行,頭既不高也不低,恰好平視。

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fā)出一股平和儒雅的氣質(zhì),使得坐在下座王青眼前一亮,心中暗道,“奇了,這韓三少似乎與傳聞有些不符?!?/p>

眼神雖然有了一些變化,但是面色絲毫不變,靜靜的端坐在座椅上,隱然有一股大家的風(fēng)范。

韓開陽眉頭以肉眼難辨的幅度抖動了一下,韓力身上所流露出來的氣質(zhì)讓他讓他所不喜,這不是他所想看到的。

將韓力帶入后,黑甲護(hù)衛(wèi)便退了出去。

韓力望著坐在書案上的韓開陽,上前躬身行禮,拜道:“三兒拜見父親?!?/p>

隨后身子微微轉(zhuǎn)過,對著王青行了一禮,道:“見過大人?!?/p>

親眼目睹韓力向著王青行禮,韓開陽的瞳孔微微一縮。等王青點頭示意之后,韓開陽便道:“你既已請過安了,那么便回去吧,為父還要招呼客人?!?/p>

這么快就下逐客令了,韓力微微笑了一下,說道:“父親,三兒此來除了請安之外還有一事相詢?!?/p>

韓開陽神色一冷,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微微瞥了一眼王青,沉聲說道:“我往日教你的禮數(shù)你全忘了嗎!”

韓開陽的臉色冷下,韓力便感到周圍的空氣都微微凝固,溫度驟然下降了兩三度。

渾身的毛發(fā)忽然張開,然后根根寒毛直立,顯然是韓開陽動了真火,或者,動了殺念!

不過如果不爭這一次,恐怕自己真的有可能失去贏雪姬。

“父親,我想說的事,有關(guān)孩兒的終身大事!”韓力恭聲說道。

韓開陽還未開口,旁邊的王青便插話道:“你想說的可是你與三公主的事?”

韓力愣了一下,他拿不準(zhǔn)此人的身份,但是看到他插話而韓開陽沒有絲毫的阻攔便知此人的身份也不小。

不過跟文人說話總比跟書案上坐著的韓開陽說話要輕松的多,至少對方不會動怒之下,便讓自己杯具。

于是韓力便點頭道:“是的,大人?!?/p>

原本對這韓力略有好感的王青臉色一板,喝道:“你還敢提出此事,你遭天譴之事,本身便有辱韓候臉面。侯爺沒將你逐出家門可見侯爺對你的疼愛。但是如果讓你娶了公主,受辱的可就不是再是你個人以及侯爺,而是我們整個乾元國!”

王青原本還是坐在椅子上說,但是說道后來,越說越激動,現(xiàn)在更是站在韓力的面前,指著韓力的鼻子呵斥。

韓開陽面色平靜的看著韓力,為了大事,拋棄一個兒子對于他來說真的無所謂。

不過今天的韓力給他的感覺與以往不太一樣,好像多了一股自信,卻不知這自信從何而來。

韓力被王青說的一愣一愣,但是他卻找不到反駁的話,除非他能證明那所謂的天譴不過是一種自然定理。只要在雷雨天人站在高出就會遭雷劈。

這個念頭一起,韓力的眼神便是一亮,心中有一種豁然開朗的輕松。

等到王青呵斥完,他發(fā)現(xiàn)被他呵斥之人絲毫沒有羞愧的意思,反而淡然受之,仿佛說的不是他一般,不由氣得渾身發(fā)顫,怒哼道:“哼,當(dāng)真是豎子!”

韓力看到一名半百的老人被自己氣的渾身哆嗦,心中微微歉意,不由上前一步,攙扶住王青。

豈料王青氣憤的將自己的手打開。

韓力苦笑,這個世界的人還真是古板。但是韓力卻能夠感受得到對方是一名正真的忠君之士。

韓力向著王青拜了一下,不管對方受于不受,先輕輕的捧他一句:“大人所說的小子明白,大人一片忠心赤膽,令人萬分欽佩?!?/p>

然后話鋒一轉(zhuǎn),問道:“不過,不知大人對與天象又有多少研究?”

受了韓力的一句好話,王青的臉色微微有了一些好轉(zhuǎn),然而韓力的話鋒一轉(zhuǎn),開始考究起自己。

不過這天象之說乃是仙師所研究之事,又豈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知道的?這,這明明就是在戲弄自己!剛剛好轉(zhuǎn)的臉色又一次變得難看起來。

韓力不知道自己這話鋒一轉(zhuǎn),卻是讓對方誤解是自己在戲弄對方。他見原本臉色已經(jīng)好轉(zhuǎn)的王青又一次臉色鐵青,微微感到疑惑。

“難道自己說錯了什么話不成?”韓力仔細(xì)的回想了一下,卻實在是找不出自己哪里錯了。

王青臉色鐵青的哼道:“天象之說乃是仙師才可以研究的事物,老朽這等凡世之人又豈能會懂?!?/p>

聽了王青的話,韓力終于知道自己錯在了哪里,不由無語。

“我又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大忽悠這么有地位,原來是這個原因?!敝懒嗽颍n力自然知道該如何去化解。

不過他還打定注意,要讓那些大忽悠從此一落千丈。他是深深的知道迷信會害死人的。漢朝時期的黃巾起義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然而這一刻他卻忘了自己穿越這一事不就是他最不相信的神話嗎?

打定了注意,韓力便歉意道:“抱歉了大人。小子確是不知天師這一回事?!?/p>

然后笑道:“不過我想大人恐怕是被那些天師們給騙了。這天象之說哪里是什么虛無飄渺之事。

大人,這所謂的天譴其實不過是自然現(xiàn)象。雷電是一種常見的大氣放電現(xiàn)象?!?/p>

韓力看到對面的王青聽說了自己的話臉色大變,卻自以為是對方聽不懂那大氣放電這個詞語。

于是斟酌了一下,道:“大人,您可能不知道這所謂的大氣放電,簡單的說就是水受熱后變成水汽,然后這些水汽不斷的上升到天空形成積雨云。積雨云中有著,呃,有著陰陽兩種力量,這兩種力量一正一反,相互碰撞便形成了雷雨云。這也是為什么大部分的時候雷和雨一起出現(xiàn)的原因。

而如果在打雷的時候,一個人站在高處,那么由于人是一種受雷體,所以雷電就會劈在站在高出的人和物。

大人,我說這么多,其實就是想讓你知道,我并不是受了天譴,而是由于自然的原因。還有就是想告訴你,那些所謂只有仙師才能研究的天象之說,不過都是在騙人的。他們不過是一群大忽悠。如果不信我說的,等到雷雨天的時候,你們找個人站在房頂上,就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了。”

韓力自顧自的說完了一切,絲毫沒有看到王青和韓開陽那駭然的神情。不過就算看到了他也會自己認(rèn)為那是因為他的言論嚇到了他們,一時半會兒他們難以接受。

“哼!”一聲震動整個上陽城的冷哼聲響起,劍光沖天,瞬間劃破長空出現(xiàn)在在韓候府韓開陽的書房中。

韓力呆了!

他目瞪口呆的望著站在一柄長劍之上,衣袂飄飄,一名仙風(fēng)道骨的青年人。

震驚的道:“我靠了,真的有仙!??!”

第六章來日殺之玉書殘頁

青年人踏著飛劍,背后散溢著霞光,雙手背于身后,淡漠的望著韓力。

“就是你說我們仙師只是一群大忽悠?”青年人的語氣冷漠,雖然看起來仙風(fēng)道骨,但是身上卻散發(fā)著濃郁的森然寒意。

韓力莫名的一陣心寒,立刻回過神來,仔細(xì)的看著踏劍立于半空的青年,大腦小腦急速轉(zhuǎn)動。

“真的有仙?是了,連穿越都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就是有仙也沒有什么稀奇的。不過,他并不是真仙,最多只能算是修仙之人,按照網(wǎng)絡(luò)小說中的說法,應(yīng)該叫做修真者或者修仙者。”

“看來我是穿越到仙俠的世界了。”

“拜見仙師,小民并不知仙師神威,今日觀之方知原來坐井觀天之人其實是下民。今日得罪之處還請仙師見諒?!?/p>

好漢不吃眼前虧,韓力知道如果不能幫對方哄得暈頭轉(zhuǎn)向,恐怕自己的小命就真的沒了。

“我觀仙師容顏俊朗異常,身上仙氣繚繞,一看就是得道高人。今日見了仙師風(fēng)姿,下民恐怕三月,不,是一輩子都難以忘懷仙師的絕世風(fēng)采。能有幸一睹仙師天容,當(dāng)真是下民之福氣?。 ?/p>

韓力一連串滔滔不絕的贊美的話語蹦出,聲情并茂,看那真誠的樣子絕對可以獲得異世影帝。

“揚子,如果今日我能度過此劫,我一定會給你燒香拜佛的,你就是我的救苦救命的觀世音啊。”韓力暗道。

書房內(nèi)的其余三人目瞪口呆,韓開陽更是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他現(xiàn)在非常的想掐一下自己,韓力今日的表現(xiàn)實在是,實在是太……太出人意料了!

這還是往日那個木訥的少年嗎?難道那天雷幫他劈的開竅了?韓開陽心中嘀咕。

“哈哈。”青年人大笑了起來,身上的寒意也收斂了起來,不過這大笑還沒有持續(xù)多久,下一瞬間臉色立刻冷了下來,望向韓力,冷冷的說道:“看在你表現(xiàn)優(yōu)異的情況下,我便免了你的死罪?!?/p>

韓力心中微沉,對方這句話的下一句一定是活罪難逃。

果不其然,青年的頓了一下又說道:“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也不勉強你,等等我對你施展一次搜魂術(shù),是死是活就看天命!”

話語一閉,韓力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靈魂是一個人最重要的地方,更何況自己還隱藏著天大的秘密,更不能接受對方的搜魂。

韓力抬頭,剛想要說什么,但是青年根本不容韓力說話。真元催動腳下飛劍,瞬息來到韓力的面前,白凈的手掌猛地拍在了韓力頭上。

龐大的神念瞬間侵入韓力的腦海,施展出搜魂秘術(shù)。

“啊~”

神念入體,韓力頓時發(fā)出慘叫,雙目陡然變得血紅,牙齒緊咬,發(fā)出咯嘣脆響,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冒出。

“吼~”

韓力發(fā)出如野獸般的怒吼,瘋狂的調(diào)動意念抵擋著青年的神念入侵,語音森寒的,一字一頓的說道:“今!日!我!若!不!死!來!日!必!定!將!你!滅!殺!”

當(dāng)眾威脅仙師,韓開陽和王青兩人面露駭然。原本韓開陽的心中還升起一絲如果韓力真的被雷劈了之后就開竅了,如果展現(xiàn)出足夠的天賦的話,還想緩和一下父子關(guān)系。但是在韓力開口威脅青年之后,這一絲想法立刻便被抹殺,心中只剩下森然的殺意。

被韓力當(dāng)面威脅,青年原本平靜的目光波動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紅芒,原本只動用了百分之一的神念,立刻全部調(diào)動起來,兇猛地沖向韓力的意識空間。

轟咔!

意識空間巨震,韓力的身子劇烈的抽搐起來,五官扭曲在一起,鮮紅的血液從七竅中流出。但是那雙散發(fā)著濃濃怨氣的雙目依舊死死的盯著青年。

在韓力的眼神之下,青年微微打了一個寒顫,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安的感覺,眼中的殺機更甚。

“我王墨天由武入仙,修煉至今三百載,已經(jīng)多久沒有嘗試過被人威脅的感覺了。好,真的很好,我不會讓你這么容易就死去,我要讓你成為活死人!”

龐大的神念侵入進(jìn)韓力的意識空間,搜魂秘術(shù)運轉(zhuǎn)到極致,狂暴的碾壓過韓力的靈魂。

一縷淡淡的金銀相間的光芒輕輕的籠罩著韓力被重創(chuàng)靈魂,任由王墨天的神念從雙色光芒上碾壓過去。

韓力的靈魂在王墨天全力施展神念之后便被重創(chuàng),但是在最危機的時刻,一張雕刻著金縷絲的箔片突然散放出淡淡的金銀光華,將韓力遭受重創(chuàng),幾乎消散的靈魂保護(hù)起來。

“原來是這樣,觀天十年,感悟了一絲天象,再加上上次被雷劈中打開了靈竅。”王墨天了然的點了點頭。

探查完之后,王墨天便收回了神念,隨意的將韓力的身子丟了出去,然后腳踏,瞬間沖天而起,消失不見。

等到王墨天走后,韓開陽和王青兩人沉默了許久,才恢復(fù)過來。

恢復(fù)過來后,韓開陽看了一眼王青,然后又掃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韓力。煩躁的吼道:“來人!幫這個不知死活的畜生和他的母親趕出上陽城?!?/p>

“是?!币幻诩鬃o(hù)衛(wèi)對著韓開陽行了一禮,抓起韓力離去。

等到黑甲護(hù)衛(wèi)離去后,韓開陽才有氣無力的對著王青拱手道:“讓王大人見笑了,這個孽畜啊,他是成心要毀了我韓家!”

王青張了張嘴,最后嘆息了一聲,道:“事已出,侯爺以后還是讓侯府中之人多了解一些仙師之事吧。老朽告辭了?!?/p>

韓開陽苦笑了一下,站起身相送。

……

韓力的意識空間。

淡淡金銀色光華籠罩著韓力的靈魂,原本幾乎消散的靈魂在吸收了這金銀色光華之后緩緩凝實起來。

一張雕刻著金縷絲的箔片緩緩的懸浮在韓力的意識空間內(nèi)。原本刻在箔片上的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小字飛快的蠕動起來,一個個跳出了箔片,在韓力的意識空間中閃爍。

不過片刻的功夫,韓力的意識空間便被閃爍著的小字充斥。密密麻麻不下數(shù)十萬的小字圍繞著韓力的靈魂緩緩的繞轉(zhuǎn)著。

這些小字仿佛蝌蚪一樣,在韓力的意識空間內(nèi)游蕩,有幾個在追逐時,一不小心撞到了韓力的靈魂上。

韓力的靈魂猛地顫抖了一下,原本透明的靈魂微微泛著金光。

吸收了幾個小字之后,韓力的靈魂仿佛上癮了一般,猛地吸了一口氣。意識空間之內(nèi)驟然卷起一堆狂風(fēng),數(shù)萬個小字瞬間被狂風(fēng)卷入到韓力的靈魂之中。

無數(shù)的小字被一次性帶入韓力的靈魂,韓力的靈魂猛烈的顫抖了起來,隱隱的傳出了一抹欣喜之意。

原本只是淡淡的泛著金光的靈魂驟然大亮起來,真的好似一顆明亮的太陽,金光散射,意識空間內(nèi)無邊的混沌消散,露出一片空蕩蕩的空間。

……

一縷溫暖陽光透過油布窗照射在韓力的臉上。

只聽一聲輕爽的嗯聲響起,雙目緊閉的韓力緩緩睜開了眼。

璀璨若明星,深邃若星空,淡淡的金光從夜平的眼底浮現(xiàn)。一股不容褻瀆的威嚴(yán)氣勢無限的從韓力的身上蔓延開來。

這一刻,韓力好似天地之主一般,雖然靜臥著,但是天地萬物都在向其朝拜。瘦小的身軀好似一座亙古永存的山岳,傲立世間,俯瞰著忙忙碌碌的蕓蕓眾生。平緩的呼吸好似踩踏在道的脈搏之上,呼氣時風(fēng)起云涌,吸氣時風(fēng)流云散。

時間好似在這一刻暫停,好似永恒,彈指億萬載。

眼中的金芒隱沒,韓力身上的氣勢漸漸收斂起來,重新回歸到平和儒雅的氣質(zhì)。

“是因禍得福么?”韓力輕聲念著。左手?jǐn)傞_,一張平淡無奇的金縷箔片出現(xiàn)在韓力的手中。

這張金縷箔片正是當(dāng)初韓力在穿越前花了一元錢所買之物。不過此刻的金縷箔片與當(dāng)初購買之時有了些許的差別,箔片上沒有了刻錄的無數(shù)奇特文字。

韓力輕輕的把玩著手中的金縷箔片,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金闕玉書,無上仙書,仙家至寶?!?/p>

韓力的眼中隱隱閃過一絲喜色,“不過這只是一張殘頁,完全的金闕玉書總共九頁。”

金闕玉書包羅萬象,是天地初開之時所誕生的至寶,全書一共九頁。

第一頁,記載著脫凡七境、通天五境和煉虛境的修煉功法。

第二、三頁,可以說是這金闕玉書最精華的兩頁。第二頁記載著混元規(guī)則,第三頁記載著鴻蒙規(guī)則。

第四、五、六、七頁,分別記載了陣法、煉器、煉丹、符錄的修煉之道。

第八頁,記載著道文、禁止修煉之法。

第九頁,記載著法術(shù)、仙術(shù)、道術(shù)神通。

“做人不能太貪心,雖然沒有獲得第一頁修煉之法,沒法立刻就修煉。但是這第九頁也很好,至少在別人為了法術(shù)神通感到發(fā)愁的時候,我可以隨便挑選著修煉。哈哈!”

“法術(shù)類,下品數(shù)百萬、中品數(shù)十萬、上品九萬多、極品四萬多。仙術(shù)類,下品十余萬、中品八萬多、上品九千六百八十種、極品九百六十耳中。道術(shù)神通,小神通三萬多中、大神通一百零八種?!?/p>

韓力雙眼放光,雙拳緊捏,身子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抖。

第七章天仙、武仙,修煉體系

笑了兩聲之后,韓力的臉色突然苦了下來。眼中露出猶豫之色。

“選擇什么道路呢?天仙?武仙?”

這個世界的修仙之路分成了兩條。分別是天仙路、武仙路。

天仙路,是以修行道術(shù)、神通之術(shù)、法力為本,最終如果能夠登臨絕頂,進(jìn)入臨絕境界,則稱呼為混元臨絕。

武仙路,執(zhí)一劍而掃天下,踏歌而行,逍遙九重天,一切技藝近乎于道,最終如果能夠登臨絕頂,進(jìn)入臨絕境界,則稱呼為鴻蒙臨絕。

在韓力看來,這天仙應(yīng)該類似于呼風(fēng)喚雨的大神通者,武仙應(yīng)該類似于劍仙這類大神通者。

“按理說我擁有無數(shù)的神通術(shù)法,選擇天仙之路應(yīng)該是最準(zhǔn)確的,可是這寫神通術(shù)法中,有三分之一又是武仙的,苦惱啊?!表n力抓了抓頭上的長發(fā)。

不過說來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也與韓力所猜測的不一樣,并非是什么金丹、元嬰、化神之類。而是分為脫凡七境、通天五境、碎虛三境和臨絕極境。

脫凡七境,凝氣、神力、伐髓、內(nèi)息、六識、神醒、脫凡。

這脫凡七境相當(dāng)于筑基,為修仙打下基礎(chǔ)。這個境界人人都可以修煉,但是能夠突破脫凡境界者,在整個乾元國也僅僅十人。大部分人終身止于脫凡境。

凝氣境,吸納天地之力,轉(zhuǎn)化為真氣,丹田充盈則凝氣境圓滿。

神力境,煅筋煉骨,肉身擁有千斤之力。

伐髓境,外淬煉*,內(nèi)修煉真氣,內(nèi)外相合,洗筋伐髓,肉身擁有萬斤之力。

內(nèi)息境,體內(nèi)筋脈全部打通,真氣生生不息。

六識境,開辟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心識。

神醒境,六識凝聚,化身成眼,靈覺打開。

脫凡境,脫去肉身桎浩,重塑肉身,壽命突破百歲大關(guān),超凡脫俗。脫凡境圓滿,天靈穴洞開,意識空間與天靈相融,形成紫府。開辟紫府者為仙根擁有者,方可踏入通天五境。

通天五境,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七星普照、九元歸一、通天秘境。

進(jìn)入通天鏡界,這才代表著踏入修仙之路。

三花聚頂,頂上生三花,人花、地花、天花。人花煉精、地花練氣、天花煉神。進(jìn)入這一境界壽元突破百歲大關(guān),享受八百載壽元。每進(jìn)一個小境界壽元增加百年。

這三花聚頂境界共有三個小境界,人花鏡、地花境、天花境。每個境界又分前、中、后三期。

五氣朝元,修煉五臟,心、肝、脾、肺、腎。心藏神、肝藏魂、脾藏意、肺藏魄、腎藏精,五氣凝練,歸于檀中。這一境界壽元翻倍,擁有兩千載壽元。以后每進(jìn)一個小境界增加三百載壽元。

五氣朝元境界共有五個小境界,火氣朝元、木氣朝元、土氣朝元、金氣朝元、水氣朝元。每個境界同樣是分前、中、后三期。

七星普照,修煉七大天穴,天樞、天璇、天璣、天權(quán)、玉衡、開陽、搖光七穴。對應(yīng)頭、手、肩、肘、胯、膝、足七個部位。除頭、胯兩個部位外,都需要凝練一對穴。共計十二穴。享受七千載壽元,每進(jìn)階一個小境界壽元增加三到五百。

七星普照境界共有七個境界,天樞境、天璇境、天璣境、天權(quán)境、玉衡境、開光境、搖光境。每個境界同樣是前、中、后三期。

九元歸一,九重雷劫,九九歸一。需度過九次雷劫,九次雷劫之后體內(nèi)真元轉(zhuǎn)化為仙元。天仙煉就天仙體,武仙煉就仙武體。

九元歸一境界分九劫境,每一重雷劫過后實力倍增,九重雷劫全部度過之后壽元突破萬載大關(guān)。

通天密境,又稱尋仙境,紫府化為元神,元神大成,立地飛升。

碎虛三境,煉虛、歸虛、碎虛。

煉虛境,煉神返虛,神與道合。武仙元神化為鴻蒙元胎,天仙元神化為混元道胎。

歸虛境,陰陽五行、時空地風(fēng)水火雷,二者皆可演化世界。天仙混元道胎納入陰陽五行本源之力,武仙鴻蒙元胎納入時空地風(fēng)水火雷本源之力。納入本源,演化世界。

碎虛境,一片光輝周法界,虛空朗徹天心耀;雙忘寂凈最靈虛,海水澄清潭月溶。肉身與世界相合,粉碎虛空。

臨絕極境,天仙成就混元臨絕,武仙成就鴻蒙臨絕。

……

韓力的眉頭深鎖,一副不痛快的樣子。

“到底選什么呢?武仙嗎?仗劍高歌,逍遙上青天?”

“不行,還是天仙好,風(fēng)雨雷電皆聽號令,移山倒海神通驚天。”

韓力的眉頭越皺越緊,幾乎凝成一條直線。

“啊~”

韓力大刺刺地躺倒在床上,咕囔道:“算了,現(xiàn)在離通天境界還遠(yuǎn)著呢。船到橋頭自然直?!?/p>

“砰!”

木門被猛地撞開,一名衣物破舊,但是儀容娟秀的婦人含淚站在門口,慎慎的望著大刺刺地躺在床上的韓力。

“韓兒?。?!”驚喜而有不敢置信的呼喚從婦人的口中喚出。

韓力抬頭,望著婦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立馬蹦了起來,喊道:“娘?!?/p>

趙氏淤積在眼眶中的淚水門猛然間滑下,沒有絲毫往日的儀態(tài),猛地跑到了韓力的身邊,一把摟住了韓力,口中嗚咽道:“嗚嗚,韓兒,娘還以為你一輩子都……都……你醒過來了,太好了,太好了!”

韓力感受到趙氏的濃濃的關(guān)切,眼眶也微微紅了起來,輕輕的摟住趙氏,低聲說道:“娘,韓兒這不是沒事嗎,你不要傷心了。”

在韓力一番安慰和保證下,趙氏終于收起了淚水,欣喜的看著韓力。

不過隨即想到了什么,臉色猛地大變,拉住韓力的手,焦急的說道:“韓兒,你快走,你父親如果知道你不是活死人,一定會要了你的命的。此地是上陽城外的一處荒村,你父親的人還要一會才會過來,乘著這個空蕩你快點走?!?/p>

“上陽城外?”韓力疑惑了一下,不過隨即想到了當(dāng)日在韓開陽書房中得罪了天師之事。

自己得罪了天師,韓開陽一定心中動了殺念,不過由于當(dāng)還有一人在場,所以他沒有立即動手。

“那個什么狗屁天師,等老子有實力之后第一個滅的就是你!”韓力心中憤恨,就是因為自己的實力不足。

如果自己也是一位天師,他又如何敢肆意妄為。不過韓力心中也有慶幸,如果不是有金闕玉書殘頁的話,說不定真的死了。

如果得知自己沒有死,恐怕第一個找來的可能不是韓開陽,而是那個惡毒的天師。此地的確不適宜久留??墒且膊荒軐⒛赣H留在這,否則韓開陽知道自己醒了并且逃走了,還不知道會怎么對付母親。

韓力抬頭,凝視的趙氏,鄭重的說道:“娘,你跟我一起走。如果你不跟我一起走,我寧愿死在這里?!?/p>

“不行,如果娘走了,你是逃不遠(yuǎn)的,有娘在這可以幫你牽制住你父親?!壁w氏說道,同時還使勁的推著韓力,讓韓力趕緊走。

可是趙氏的力量又怎么會有韓力大呢,退了半天,韓力連一步都沒有推動。

韓力的倔脾氣上來,倔強道:“你不走,兒子也不走。”

趙氏看著兒子,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回頭望望天色,距離韓候府的人來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沒有時間了,趙氏焦急萬分,退了一步,抓起放在不遠(yuǎn)處木桌上的一柄銹跡斑斑的短劍,抵在脖子上,厲聲道:“你走不走,你不走娘就死在你的面前!”

韓力看到趙氏的動作,想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慎慎的看著將短劍抵在脖頸上的趙氏,雙目瞬間變得血紅,淚水在眼眶中聚集。

雙拳緊握,韓力的身子微微顫抖,死死的盯住趙氏手中的短劍,聲音嘶啞的說道:“娘,跟我一起走吧。您留在這里,韓開陽知道你讓我逃走,他是不會放過你的?!?/p>

趙氏輕輕的搖了搖頭,看著韓力,慈聲說道:“兒是娘的心頭肉,娘的一生本就是為了兒子付出,只要兒子能活著,能夠有出息,娘就算死了也會欣慰的?!?/p>

然后聲音一厲,喝到:“還不走!”手中短劍在脖子上抹了一下,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流下。

韓力看著鮮紅的血液,眼眶暴突,艱難的呼吸著,牙尖一咬,森然的說道:“如果韓開陽敢對不起你,我以后一定會血洗韓家!”

說完,韓力快步走到門口,深深的看了一眼趙氏,扭過頭,飛快的跑了出去。

眼中的淚水飛濺出來,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十指深陷肉中,埋頭猛奔。

“娘等著我,我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的!”

趙氏扶著門框,淚眼婆娑的望著韓力離去的身影,手中的短劍也丟到了地上。喃喃說道:“韓兒,好好保重,娘會想盡一切辦法幫你纏住你父親的?!?/p>

抹了一把眼淚,趙氏立刻恢復(fù)過來,從衣服上撕下一塊碎布,纏繞在脖子上。

等到趙氏將脖子上的傷口包裹好,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三夫人,你這今天怎么了,好好的脖子怎么受傷了?不會是想不開,想和你那個活死人兒子一樣吧。”

聽到這個聲音,趙氏的臉色冰冷下來,冷聲道:“既然將飯菜送來了,那么交給我你就可以回去了。”

一名身著華衣,但是一臉猥瑣的瘦小男子笑道:“這可不行,我奉侯爺之命,送飯的時候要好好的看看三公子恢復(fù)的怎么樣了。怎么能將飯菜給你就回去呢,這可是對侯爺?shù)牟痪窗?,奴才我怎么敢呀。?/p>

說著,瘦小男子一下子掠過了趙氏擋在門口的身子,走了進(jìn)去。

趙氏本來準(zhǔn)備攔住這位瘦小男子,也是韓開陽的四大管家之一韓索。但是她一個沒有修煉過一天的平常婦人,有怎么能擋得住六識境的韓索,一下字便被韓索掠過。

一聲尖銳的鳴叫聲響起,韓索目瞪口呆的望著空蕩蕩的木床,原本躺在木床上的那個身影已經(jīng)不見。

第八章九劍劉陽和

韓索豁然轉(zhuǎn)身,雙目中散發(fā)著幽光,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韓索冷冷的看著趙氏,腳步一跨,驀然出現(xiàn)在趙氏背后。如鷹爪一般的手瞬間制住了趙氏,森然冷聲道:“告訴我,他上哪里了。”

趙氏奮力掙扎,奈何他一個弱女子又怎么能掙脫韓索那如同金箍的手爪。掙脫不開,趙氏臉色微冷,“放開我,說到底我的身份是主子,你不過是個奴才。”

韓索聲音陰冷道:“主子?嘿,不過是個賤婦罷了。那個畜生更不過是家主的一個意外?!?/p>

趙氏身體猛地顫了一下,韓索說的不錯,韓力的確只是醉酒后的產(chǎn)物。但是,他畢竟是她的兒子,也是韓開陽的兒子。

韓索看到趙氏不說話,臉上露出一絲不屑,提著趙氏的身子一個閃身,縱身躍起,周身真氣運轉(zhuǎn),人如輕鴻瞬間掠出數(shù)百米的距離,短短幾個呼吸,便將這不過百戶人口的小村子繞了一遍。

靜靜的立在一座屋檐上,韓索眉頭一皺,“不在?不能耽擱了,立刻回去向侯爺稟報?!?/p>

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趙氏,韓索便向著上陽城掠去。

韓索離去不久,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茅屋的下方。微微抬頭,露出一張俊秀但是雙目卻是血紅的臉。正是韓索沒有找到的韓力。

“娘,等我一年,一年后我一定會回來的!”韓力握緊雙拳,暗自發(fā)誓,毅然轉(zhuǎn)身離去。

……

半小時后,韓候府外。

韓索恭敬的請著趙氏進(jìn)入韓候府,所有的禮儀萬分周到。

韓索弓著身子,請道:“夫人,隨奴才進(jìn)府吧?!?/p>

趙氏輕輕點頭,慢步跟著韓索走入韓候府。

進(jìn)入府內(nèi),韓索立刻直起身子,恭敬的神態(tài)也變成冷漠,擒拿住趙氏,飛快的來到韓開陽的書房。

進(jìn)入書房,韓索放開了趙氏,對著韓開陽躬身,拜道:“家主,三公子醒了,目前不知去向?!?/p>

看到韓索將趙氏擒拿回來,韓開陽的臉色便微微陰沉,聽完韓索的話后,立刻放下手中的書卷。一股威壓從身上散發(fā)出來,韓開陽沉聲說道:“立刻派黑甲衛(wèi)去尋找到韓力的下落,找到后立刻格殺?!?/p>

“不行,他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能這樣?!壁w氏聽到韓開陽的話,立刻急道。

“哼!”

韓開陽冷哼一聲,趙氏如遭雷擊,臉色驟然慘白,腳步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得罪了仙師,如果他一直都是個活死人我是不會在意的,但是如今他醒了,就必須死?!表n開陽的聲音帶著冰寒的殺意。

不給趙氏再說一句話,韓開陽喝道:“來人,將夫人帶下去??词卦谶B安苑,時刻把守,沒有我的令牌誰也不許去看望她。”

“是?!眱擅诩鬃o(hù)衛(wèi)應(yīng)道,然后幫掙扎著的趙氏帶下去。

“記住,這件事不要聲張出去,更不要讓仙師知道??烊グ伞!表n開陽嚴(yán)肅的說道。

“老奴領(lǐng)命?!表n索鄭重的應(yīng)道。

等到韓索退下后,韓開陽陷入了沉思。

“怎么會呢,仙師不是說他不可能在醒過來的嗎?難道是那次被雷劈之后得到的好處嗎?”

韓開陽眼中閃過森然殺機,“不管是什么原因,我絕不能讓他活著。他活著,仙師必定會遷怒我韓家,我韓家的圖謀了兩代人的大事絕不能毀于他的手中,他必須死!”

……

上陽城五百里外,有一條寬約百里的滔滔長河。此河名為天陽河,整個乾元國近萬里方圓內(nèi)有近五成的地區(qū)收到此河的灌溉。

河水滾滾東流,卷起漫天大浪,濺起的水花宛如晶瑩的琉璃。眾多的少年少女漫步在河邊,嬉戲追逐;也有一些孩子在河邊玩耍,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

不過今日的天陽河畔注定是不會平靜的。

一名膚色黝黑,身高約有一米七五,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的青年。一身粗布衣,平凡的容貌,謙和的笑容,雖說扔到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到了,但是單對單的話卻給人親切的感覺。

青年快步走到前面的碼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但是明亮的眸子中卻閃過一道常人難以看見的寒芒。

“船家,渡河咧,去嘉陽城。”憨厚青年笑道。

碼頭處的一名中年漢子從小蓬船中走出,對著青年笑道:“嘉陽城啊,這不正好順路嗎,我也要趕去嘉陽城。不過這位小哥,還得等等,剛剛搭船的船客還未回來?!?/p>

青年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變成一絲焦急,“船家大叔,小子前往嘉陽城有急事,要不我給你兩倍的船錢?”

中年漢子搖搖頭,說道:“做人要有守信,我答應(yīng)了那位客家就要遵守,不行不行?!?/p>

“這~”憨厚青年看著中年漢子,再看看周圍空蕩蕩的碼頭,嘆了一口氣,道:“船家大叔,那容小子進(jìn)去歇歇,趕了百里路有些累疲乏了?!?/p>

船家笑了笑,讓開身子,讓青年進(jìn)入,然后望了望也跟著走了進(jìn)去。

憨厚青年走入船蓬中,找了處位子,盤坐下來雙目微閉似是歇息,但還是分出了一部分精神用來戒備。

“嘿,小哥還真的是累了,這一進(jìn)來就閉目養(yǎng)神,難道是修煉者?”船家嘀咕著,搖著腿微瞇著眼,哼著鄉(xiāng)野小曲。

“嗒嗒~”步履平穩(wěn),每一步之下都好似踏在大地的脈搏之上。

憨厚青年猛地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之色,目光炯炯的盯著蓬簾。

“嗷,你個混蛋,你敢對神威無敵,天下第一,帥到掉渣的兔哥施暴,你會遭到天譴的!”

在一陣大罵中,一名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走了進(jìn)來。一襲藍(lán)衫,背后插著九柄長劍,手中卡著一只,呃,一只雪白而肥胖還能罵人的兔子。

“兔你個毛啊,抓了你半天,老子追了你上千里,才將你這個流氓兔給抓到。你再惹老子,回頭將你燉了吃兔肉?!鼻嗄炅R了一句,蒲扇般的大手毫不客氣的扇在了流氓兔的腦袋上。

“啊~痛死兔爺我了?!绷髅ネ脩K叫一聲,不過似乎擔(dān)心背著九劍的青年真的將它燉了,兔嘴一撇,將頭轉(zhuǎn)了過去,獨自小聲嘀咕。

背著九劍的青年微微抬頭,對著中年船夫豪聲說道:“船家開船,去嘉陽城。”

中年船夫笑道:“好嘞?!比缓笞叩酱猓瑴?zhǔn)備開船。

背著九劍的青年目光轉(zhuǎn)向憨厚青年,笑道:“小兄弟,你好啊,我叫劉陽和。俗話說百年修的同船渡,相見便是緣。”

憨厚青年遲疑了一下,抱拳道:“小弟韓威,見過劉大哥?!?/p>

劉陽和點點頭,還沒說話,手中剛剛獨自嘀咕的流氓兔大叫道:“喂,我說那個叫什么韓威的小子,你難道沒看到你兔大爺嗎。還不快來招呼大爺我。”

砰!劉陽和的大手又是一巴掌扇在了流氓兔的頭上,大聲道:“我說你這個爛兔子不長記性是吧,老子說了多少遍,我講話的時候哪有你插話的份。”然后轉(zhuǎn)頭對韓威歉意道:“抱歉了小兄弟,這爛兔子就是這樣,你別理他?!?/p>

韓威笑呵呵的道:“沒事,沒事。”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流氓兔,嘿,上輩子可是看了好多遍,這是個活寶啊。”韓威心中暗道,不,應(yīng)該是韓力心中暗道。

“轟!”一聲轟鳴,小船猛地震動了起來。

韓力臉色微微一變,他知道那些人還是來了,五天來晝伏夜出,換了無數(shù)的行裝,趕了數(shù)百里,現(xiàn)在還是被找到了。心中不由嘆了一口氣。

船外的船夫傳來呼喝聲:“幾位軍爺,不知為何攔住小人的船?”

“搜人?!?/p>

一句低沉的話語緩緩響起,帶著不容抗拒的語氣。

韓力站起身緩緩走了出去,不過卻被劉陽和拉住。劉陽和笑問道:“兄弟,這些人是來抓你的吧?”

韓力臉色沉了下來,看著拉住他的劉陽和,點頭道:“不錯。”

“嘿,那交給哥哥我?guī)湍憬鉀Q,我看你小子不錯,絕非奸惡之人,定是那些狗仗人士之輩使得手段。”劉陽和笑道,同時身上還散發(fā)出一股殺氣。

韓力愣了愣,他有仇未報,絕不能死在此地,但是更不能連累他人。于是搖頭道:“不用了,韓力不能連累劉大哥?!?/p>

劉陽和一愣,訝聲道:“你是韓力?那個韓候三公子?你不是說你叫韓威嗎?韓威,韓力,哈,是這樣!”

韓力雖然不懂對方為什么會問道自己的身份,不過還是點點頭。因為他看到劉陽和眼中的驚喜之色。

劉陽和大笑,笑道:“既然是你的話就更好了,正好可以還你當(dāng)年的救命之恩,外面的那些人就交給我吧。”

然后大步走了出去,出去前將手中的那只雪白而又肥胖的流氓兔丟給韓力,笑道:“幫我看住這家伙,這家伙溜得很。”

韓力不覺感到不可思議,救命之恩,何曾提起?按照記憶來看,韓力這小子十多年來也不過出過幾次侯府而已。

“不行,那怕真的是那個韓力所救之人,也不能讓對方一個人面對侯府的那些人。劉大哥的實力雖強,但是他的年齡擺在那,如何是那些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侯府護(hù)衛(wèi)的對手?!毕氘?,韓力立刻急沖沖地沖了出來,然后兩眼瞪的滾圓。

單劍飛舞,宛若一道道流光,瞬間割破黑甲護(hù)衛(wèi)的咽喉。從劉陽和出來到現(xiàn)在也僅僅三息。韓候府出來的二十名黑甲護(hù)衛(wèi)竟然只剩下一人,這個人韓力也認(rèn)識,就是韓候府的四管家韓索。

九劍如同驚龍,在空中留下一抹驚艷的流光,瞬間便要劃過韓索的喉嚨。

“劉大哥住手,暫留他一命。”韓力呼道。

聽到韓力的呼喊,原本將要劃過韓索喉嚨的驚鴻瞬間飛回到劉陽和的背后。

劉陽和回頭問道:“韓三公子可是要問他話嗎?”

韓力咽了一口口水,點點頭,剛剛的那一幕太過震撼了,十九名至少內(nèi)息境的黑甲護(hù)衛(wèi)竟然在三息之內(nèi)全部死亡,毫無例外的是一劍割喉。更要命的是劉陽和僅僅之動用了一柄劍,而他后背可是背了九柄劍。

第九章天炎耀日訣

“哼,這位壯士,你殺了我韓候府一十九名黑甲玄衛(wèi),我韓家是不會放過你的?!表n索冷聲哼道。

不過韓索心中確是萬分膽顫,剛剛死亡離他是那么近,哪怕到現(xiàn)在,咽喉處還有一股淡淡的涼意。但是絕對不能弱了韓家的氣勢。

劉陽和眼光微冷,冷笑道:“米粒之珠,若非韓力要留你性命,老子早將你宰了?!?/p>

“你……啊~”韓索慘叫一聲。

韓力只見劉陽和背后的一柄長劍微微虛幻了一下便重新凝實,河岸上韓索的指著劉陽和的手指便被斬斷。傷口處連一絲鮮血都沒有流下,更是比玻璃的表面還要光華。

“下次再敢指著老子,斷的就不是手指而是你的手臂。”劉陽和冷聲說道,隨后雙臂交叉冷眼望著韓索。

韓索是敢怒不敢言,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然后森寒的目光望著韓力。

被韓索森寒的目光盯著,韓力感覺好像上一世被蛇盯著一樣,脊椎骨一陣發(fā)涼。不過轉(zhuǎn)眼間便挺直腰背,目光平靜的望著韓索,略有些緊張的問道:“娘親,還好么?”

雖然想要平靜的問答,但是話語依舊有些顫抖。

韓索自是看的出韓力的緊張,不由怪笑道:“喲,三公子,你將你的母親一個人留下,獨自逃生,現(xiàn)在居然問她還怎么樣,桀桀,你真是讓老奴我看不起啊。”

韓力身子一震,雖然是被母親所逼,但是自己將母親一個人丟下的確是自己的過錯。眼中微微布上了一些紅絲。

抱臂而立的瀏陽河眉頭微微皺起,看了一眼韓力,然后又沉默下來。

聲音有些沙啞,“不走是不孝,走亦是不孝。與其慘死在你們手中,不如一搏,至少我活著,娘親還有一線希望?!?/p>

韓力轉(zhuǎn)身,低聲道:“劉大哥,殺了吧,此事多謝你了?!?/p>

“韓……”韓索想要大喊,雙目暴突,但是一切已經(jīng)結(jié)束,在炫麗的而有凄美的劍光下結(jié)束了生命,雖有不甘,但是走的卻毫無痛苦。

劉陽和轉(zhuǎn)過身,澎湃的真氣沖出,瞬間切斷了三根封鎖住小船的鐵鉤,腳步輕點,人若劍,劃破長空落到小船的船篷之上。

小船順流而下,速度不快不慢,不過半天的時間便到了五百里外的嘉陽城。

嘉陽城與上陽城不同,上陽城乃是京都,最近的渡口都要走五百里。嘉陽城是一座臨河誠實,城池中有三個碼頭。

嘉陽城臨河,水路貿(mào)易發(fā)達(dá),而且有是前往京都的必經(jīng)之城,且道路四通八達(dá),是一座商業(yè)重城,整個乾元國有三成的稅收來自與嘉陽城。

也正是因為嘉陽城是商業(yè)重城,所以龍蛇混雜,三教九流之人都在此集中,想要尋找一個人相當(dāng)?shù)睦щy。

韓力走在嘉陽城的道路上,臉上泛起一絲驚訝之色,由于九成九的時間都居住在韓候府,韓力并不知道這個世界大城市中會有多少人。

今次他看到了,這座嘉陽城的不動人口應(yīng)該有五百萬人,流動人口大約也有兩三百萬。而據(jù)韓力的所知,中國古代的人口超過百萬人的并不多,除了歷代京都之外,現(xiàn)有百萬以上的人口。

這座嘉陽城比之一些小城市都不遑多讓,一路上賣的東西韓力不由咋舌,好多東西他都叫不出名字,但是卻異常的精美。

韓力身邊的劉陽和倒是顯得很平靜,背后背著九柄長劍,臉色一片淡漠。

至于劉陽和所說的救命之恩,韓力也從記憶中找到了。八年前韓力第一次出府,路過一戶已經(jīng)沒有人住的房屋,見到了一名滿身是血,并且身上插著三柄長劍的青年,也就是劉陽和。

于是韓力便將由于失血過多昏迷過去的劉陽和帶到了藥堂,找了個醫(yī)師。至于剩下的一切,就是他自己掏錢,然后治療。但就是因為韓力將重傷瀕死的他送到了藥堂,才使得他活了下來。

不過就是因為救人使得韓力回家晚了,被趙氏嚴(yán)厲的訓(xùn)斥了一頓。

想到趙氏,韓力臉上閃過一絲黯然,不過很快便調(diào)整過來。

……

來云居,嘉陽城內(nèi)最大最好的客棧,吃喝嫖賭在來云居內(nèi)都可以找到地方。整個來云居約有方圓十里,內(nèi)部擁有獨棟小院五座。每一座的價格堪稱天價,一天十兩黃金。

按照韓力的意思是隨便找個地方將就一下,誰知劉陽和大爺撇撇嘴,直接將韓力領(lǐng)到嘉陽城最大的客棧來云居。大手一揮,百兩黃金就這么從韓力的眼珠子消失。

兩層小樓閣,樓閣外站著十名白色輕紗罩著玉體的侍女,每一名侍女的容顏在韓力的心目中都可以打到八十分。

小樓閣包裹在小花園中,百花爭艷。樓閣的邊上是一個小池塘,池塘中的池水清澈透底,小魚兒肆意游動,時不時的上來冒個泡,又重新潛下去。

韓力大贊,“此地真是不錯。”

劉陽和隨意的點點頭,跟著領(lǐng)路的侍女走入小樓閣,來到樓閣外,領(lǐng)路的侍女便退了出去,而原本站在樓閣外的侍女紛紛上前,領(lǐng)著兩人進(jìn)入樓閣。

“韓威,大哥我先去了,記得將這只流氓兔看好了。”劉陽和對著韓力大笑,然后攔著身邊的嬌俏侍女便走上了二樓的一處房間。

韓力笑了一下,微微點頭,“知道了,劉大哥?!?/p>

不過等到劉陽和走后,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有點不妙,周圍的侍女實在是太過熱情,搖擺間透過輕紗露出的晶瑩肌膚,兩點紅星更是隱約可見。

上輩子女生見的多了,可是女朋友一個沒談過,大學(xué)三年榮獲冰清玉潔童男獎,將整個寢室的其他幾位情圣笑的壓根打顫。

更何況八十分的美女在地球上對于韓力來說那更是渴望而不可及,像現(xiàn)在這樣親密接觸更是從未有過。

一張臉漲的通紅,進(jìn)入房間后飛快的將門關(guān)上,將那些美貌侍女關(guān)在了門外。

引的外面那些美貌侍女咯咯直笑,薄薄的竹篾紙根本擋不住外面誘人的風(fēng)光。

進(jìn)入房間,韓力很快便收攝心神,點起油燈,取出劉陽和送給自己的修煉書籍。

一本古樸的書籍,封面上撰寫著五個蒼勁的大字,《天炎耀日訣》。

韓力心中激動,拿著書的手都微微有些顫抖,深呼吸數(shù)次之后,掀開了第一頁。

這一頁是總綱,總體敘說天炎耀日訣。第二頁開始是第一重赤炎雷陽的修煉方法,一共八個手印,配合呼吸吐納。

不過片刻的功夫韓力便將整本天炎耀日訣看完,看完之后不由傻眼了,因為這天炎耀日訣并不完全,只有前五重,最后的兩重沒有了。

一套最差的功法,至少也有一個大境界的修煉功法,像這本天炎耀日訣連脫凡七境的修煉功法都不完全,連垃圾功法都算不上。就算按照這天炎耀日訣修煉下去最多只能修煉到六識境巔峰。

韓力看了半天,最后只好無奈的選擇了修煉,至少有的修比不修要好的多。

仔細(xì)的將第一重的運行路線以及手印記牢,韓力便開始了第一次修煉。

呼吸按照三短一長、兩短一長、五短三長等不同的頻率變動,雙手隨著呼吸開始結(jié)印。

不過數(shù)分鐘的時間,一股窒悶的感覺涌上心頭,胸口發(fā)悶,不得不停下來。

“不能著急,慢慢來,先將這不同的呼吸頻率修煉好再一步步的加深,我就不信我韓力不能成功。

隨著時間的慢慢過度,原本呼吸一陣便要停下來的韓力漸漸適應(yīng)了這種呼吸的方法。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股淡淡的溫暖氣流從身體中出現(xiàn)。

暖氣出現(xiàn),韓力不由大喜,然而這心神振奮之下,原本富有節(jié)奏的呼吸頻率不由被打斷,剛剛感受到的那股氣流便消失在感知之中。

韓力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靜下心神,緩緩的呼吸著,時短時長?;蛟S是有了第一次的基礎(chǔ),第二次很快便感受到書中所提的溫暖氣流。

有了第一次的經(jīng)驗,這一次韓力保持住這種狀態(tài),呼吸依舊按照原來的頻率。

在韓力的感知中,這股氣流緩緩的在韓力的體內(nèi)流轉(zhuǎn),然后緩緩消失。韓力知道,這是因為沒有手印配合,無法將這一絲天地靈氣吸收,只能讓靈氣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然后消散。

雖然沒有留下一絲天地靈氣,但是經(jīng)過天地靈氣的滋潤,一股麻麻的、暖暖的感覺涌遍全身,舒暢的感覺就好像在炎熱的夏天突然喝下了一杯冰水,一陣透心涼。

一夜時間很快便過去,韓力震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激動的神采。

握了握拳頭,韓力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比昨天高了三成不止。特別是精神方面更是感覺到精神飽滿,整個人都散發(fā)出一股薄薄的生氣。

“咚咚咚?!陛p輕的敲門聲響起,關(guān)上的房門被緩緩?fù)崎_,兩名美貌的侍女端著洗臉的木盆走了進(jìn)來。

一名侍女將木盆放下,另一名侍女將一條白色的毛巾輕輕的放在水中淘洗,然后境毛巾上的水?dāng)Q干,款步走到韓力的面前,微微笑道:“公子,奴婢幫你洗臉?!?/p>

“不用了,不用了?!表n力擺擺手,飛快的從侍女的手中奪下毛巾。在奪毛巾的時候不小心觸摸了一下美貌侍女的柔荑,冰涼而柔軟。

啊呸,想什么呢。韓力自己鄙視了一下自己,然后飛快的將臉洗干凈。洗臉的時候,兩名美貌侍女就那么的站在韓力的背后,臉上掛著一絲笑容,或許是在奇怪韓力這么害羞吧。

如此害羞的青年還是她們第一次見到,宛如鄰家大男孩一般,嘴角的笑容不覺又大了一些。

第十章七星之戰(zhàn)

洗漱完畢,韓力便在兩名侍女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樓閣的門口。劉陽和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著。

看到韓力的到來,劉陽和目光一亮,笑道:“不錯嘛,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找到感覺了,當(dāng)年我可是花了五天才找到感覺的?!?/p>

韓力微笑道:“呵呵,劉大哥不要損我了好不。你修煉的九劍訣比我的困難了不知多少倍,僅僅五天就修煉有成,這不是羞煞我嗎?”

劉陽和大笑了兩聲,便岔開話題問道:“對了,那只流氓兔呢?”

“喂,我說小子,你要知道,你兔爺爺可是仙獸,仙獸你知道嗎?你敢這么說你兔爺爺你會遭天譴的。”流氓兔大搖大擺的從樓閣中走出,后腿用力一蹬,跳到韓力的頭上,瞪著兩只大紅眼說道。

劉陽和剛要發(fā)怒卻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一般,盯著韓力看了半天,突然問道:“韓威,這是怎么回事?這流氓兔怎么對你這么親熱?!?/p>

韓力無奈的聳聳肩,做出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劉陽和狐疑的望向趴在韓力腦袋上的流氓兔,大手伸過去抓住流氓兔的脖子,嘿嘿冷笑道:“我說你這個流氓兔又在耍什么詭計,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將你燉了吃。”

韓力在一邊笑呵呵的看著,他也想知道這流氓兔為什么今天突然轉(zhuǎn)性了。

“哦,放開你兔爺爺,你弄疼了兔爺爺,會遭天譴的?!绷髅ネ么蠼?,大腦袋使勁的回頭,想要用他那兩顆大門牙在劉陽和的大手上開兩個窟窿。

“砰!”

劉陽和拍了一下流氓兔的腦袋,輕喝道:“快說?!?/p>

流氓兔兩只紅紅的大眼睛含著淚水,對著韓力一眨一眨的,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說真的,這流氓兔肥胖的身子,在加上那可憐兮兮的表情絕對堪稱是少女殺手。比如跟在韓力身邊的兩名侍女就母性大發(fā)的道:“公子,他好可憐哦?!?/p>

還別說,這死兔子在聽到侍女的話后還真的硬生生的擠出兩滴眼淚,如果不是韓力對他有著一定的了解還真有可能給他蒙住。

不過在兩位侍女的請求下,韓力還真不好拒絕,于是只好無奈道:“好了,劉大哥,不要動暴力,讓他自己說吧。”

劉陽和瞪了流氓兔一眼,松開了手。流氓兔一落地,嗖的一聲有竄到了韓力的腦袋上。剛剛落淚的表情立刻消失,一副我是大爺?shù)谋砬椤?/p>

搖了搖肥大的腦袋,然后有點疑惑的道:“兔爺爺在這小子的身上感受到了仙靈之氣,待在這小子的頭頂上,兔爺爺?shù)男逕捤俣燃涌炝藬?shù)十倍。奇怪奇怪?!?/p>

韓力一愣,但是隨即想到在意識空間中的那玉書殘頁,這絕對是仙家寶物,看來流氓兔所說的仙靈之氣應(yīng)該就是從玉書上所散發(fā)的出來的。

“或許這流氓兔還真有可能是一只仙獸?!表n力暗道,不過眼中翻了個白眼,做出一副相信你就是白癡的表情。

果然,這話剛一說完,劉陽和就勃然大怒,怒道:“你這只死兔子耍我是不,要是有仙靈之氣我會感受不到?”

蒲扇般的大手又一次伸出,抓向了趴在韓力頭上的流氓兔。

“轟隆隆~”

劇烈的轟鳴聲瞬間傳遍了整個嘉陽城,龐大的威壓瞬間籠罩住嘉陽城。

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布滿了陰云,電閃雷鳴,烏云翻騰,一道粗大的閃電劃破天際,刺目的光亮仿佛開劈天地。

閃電所散發(fā)出的刺目光亮使得韓力瞬間閉上了雙眼,一股淚水從眼角流下。

“轟咔~!!”

刺目的閃電之后,一聲巨大的轟鳴響徹嘉陽城。

韓力隱約聽到了劉陽和的驚呼,隨即便失去了一切感知。

當(dāng)韓力恢復(fù)感知之時,身邊的劉陽和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身后的兩名美貌侍女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

唯一還能動的可能就是趴在自己腦袋上的流氓兔。不過此刻的流氓兔卻是渾身發(fā)抖。

韓力抬頭,一層五彩的光罩籠罩住整座嘉陽城,不過光罩時明時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破碎。

韓力有些著急,一把將頭頂?shù)牧髅ネ美聛韱柕溃骸傲髅ネ?,這是怎么回事?”

流氓兔的兩只胖乎乎的爪子擋在腦袋上面,口中喊道:“完了,完了~”聽到韓力的問話后,愣了一下,挪開一只爪子,睜開緊閉的大眼睛,迅速的抬頭看了一眼。

“呼,嚇?biāo)劳脿敔斄?,沒想到這等不入流的城池竟然有護(hù)城大陣,看樣子這大陣還挺牛的,連大天譴都能防住?!绷髅ネ瞄L長的呼了一口氣,拍著胸口說道。

“大天譴是什么?”韓力疑惑道。

流氓兔看了一眼頭上的忽明忽暗的的五彩光罩以及密布的陰云后,對著韓力說道:“大天譴就是有七星境界的老怪物所引發(fā)。七星境界的老怪物對戰(zhàn)足以毀滅千里之地,千里之地天地變異,山崩海嘯都是正常的。只是我沒想到這邊陲之地竟然還有擁有護(hù)城大陣的城池?!?/p>

韓力駭然的看著天空,驚道:“你說這是由人引發(fā)的?”

“嗯?!绷髅ネ脩?yīng)道,兩只紅彤彤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天空。

“六欲老魔你欺人太甚,為了一朵星月火蓮追殺老子三十萬里,別讓老子逃了,否則必滅你滿門!”

“哼,還沒有人能從本魔君的手下逃脫,既然你找死,魔君便不留你了。”

“六欲鎖仙陣!”

六道華光瞬間破開了層層陰云,一座比嘉陽城還要大的龐大陣法籠罩整個天際。

韓力的雙眼略微變紅,身子一陣躁動,腦中浮現(xiàn)出無數(shù)的*。好不容易才壓了下來。

“咦?!?/p>

流氓兔輕咦了一聲,贊道:“好小子,你竟然能夠抵御住?!?/p>

韓力微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如果真是他的話恐怕真的抵御不住,但是神經(jīng)堅韌的本土韓力卻能抵御住。

“流氓兔,這一點余波能有原來大陣的幾成威力?”韓力問道。

“億分之一不到吧?!绷髅ネ孟胍矝]想就說道。

“億分之一?!表n力嘴角抽了一下,恨不得揍這兔子一下。

“嘿,這座護(hù)城大陣到底是什么人布置的,竟然能夠擋住兩名七星老怪交戰(zhàn)所引發(fā)的大天譴。”流氓兔咂咂嘴驚嘆道。

韓力又問道:“這座大陣很厲害嗎,我怎么看不出來?!?/p>

流氓兔翻了翻白眼,抬起一只爪子捂著兔頭,一副你是白癡的表情。

“等這大天譴結(jié)束之后你出城看看不就知道了。”

韓力撓了撓頭,也不再多問?!斑@大天譴也不就是這個樣子,看來七星境界也不過如此?!表n力心中有些不以為然。

萬米高空,六欲鎖仙陣中央。

一名紅色道袍的男子臉色時而蒼白時而通紅,身子隱隱都在顫抖,手中持著一柄燃燒這烈焰的長劍。

“六欲,真的要逼我與你同歸于盡是嗎?”紅色道袍男子大喝,然后張狂的大笑起來,“好好,既然你不放過我,那么就算我死也要讓你付出代價!”

手中的長劍脫手,懸浮在紅色道袍男子的身前。

紅色道袍男子雙手飛舞,無數(shù)的手印從手中打出,天地間的靈氣猛然間暴動起來。

見到紅色道袍男子的動作,陣法之外穿著六色鱗甲,頭戴六彩綾羅冠的邪氣青年面色微變,渾身魔氣轟然爆發(fā),祭出一柄彎鉤。彎鉤瞬間便沖向紅色道袍的男子。

彎鉤瞬間便劃過兩人之間十里的距離。紅色道袍男子望著飛射而來的彎鉤,臉色露出一絲猙獰。大喝一聲,身子微微偏開一點,讓彎鉤從肋骨間刺入。

“噗~”紅色道袍男子吐出一口鮮血,臉色露出一抹瘋狂之色。雙手間的印訣飛快的打出,霎那間便完成最后的幾道印訣。

沒有命中要害,六欲魔君便立刻切斷了神識與彎鉤的聯(lián)系,身子瞬間便要退去,但卻遲了些許。

紅色道袍的男子印訣打完,身上散發(fā)出耀眼的紅芒,與身前的長劍交相呼應(yīng),磅礴的劍意直刺蒼穹。

“雷炎破日!”

千里之地的天地靈氣瞬間暴動,一道驚天劍芒瞬間劃破蒼穹。六欲鎖仙陣瞬間破碎,數(shù)百塊靈石爆裂成粉末。

“轟轟~”

陰云被劈成了兩半,劍芒瞬間劈向了六欲魔君。

六色光華亂閃,六欲魔君鮮血狂噴,臉色蒼白,眼中帶著憤怒的神情,渾身魔氣瘋狂的涌向身上的下品靈寶六欲戰(zhàn)甲,抵御著面前的劍芒。

手中的神通之術(shù)飛快的砸向劍芒,消耗著劍芒中的真元。

一退一追,瞬間掠過百里之地,百里之地山川崩裂,一整塊大陸凹陷,天陽河水洶涌的沖出,大浪滔天,無數(shù)的人在河水中哭嚎。

一道微弱的紅色劍芒從天際滑下與光罩接觸,五彩豪光大放,不過瞬間便被突破,五彩光照轟然破碎。

嘉陽城中央的一座傲立的塔樓中,八名老者在五彩光罩破碎的瞬間紛紛噴出一口鮮血,身子狠狠的被彈飛出去。

經(jīng)過五彩光罩的阻攔,紅色劍芒消散,露出一枚烏黑的戒指,向著來云居飛去。

第十一章明悟

烏黑的戒指猶如一道流光劃過天穹,在韓力的注視下落入閣樓邊的池塘中。

“噗通~”

落入水中的聲音使得韓力的心臟狠狠地一抽,渾身的血液仿佛沸騰了一般,雙眼微紅,一股沖動蔓延在腦海中,抓在手上的流氓兔也是興奮的微微顫動。

“快,小子,快去將那枚戒指撈出來,那可是七星境界老怪的儲物戒啊!”流氓兔驚叫道,要不是被韓力死死地抓在手中恐怕他自己就跳下去撈了。

“呼~吸~呼~吸~”

深呼吸數(shù)次,韓力以驚人的毅力將這股沖動壓下,然后瞬間趴在地上,雙眼緊閉,附在流氓兔耳邊低聲道:“此刻還不是時候,城中高手無數(shù),現(xiàn)在裝暈。”

“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強求不得。如果強求帶來的就不是寶物而是災(zāi)難?!?/p>

流氓兔驚異的看了一眼韓力,然后快速的閉上眼睛。

就在流氓兔閉上眼睛五息之后,數(shù)道身影出現(xiàn)在韓力所在的小花園中。

氣勢如淵似海,磅礴好大,在小花園中形成了一股氣場。韓力處在這群人的氣場之下就感覺到一股窒息之意,意識都有些模糊。

不過韓力也知道此刻絕不能有半點的異動,否則這群人隨手一擊就可以將自己滅殺。

“韓老頭,你都這一把年紀(jì)了就不要再惦記著寶物了吧,就算你得了寶物也沒那個命享受啊,哈哈?!贝┲谝碌陌葜心昴凶哟笮χ鴮σ幻Q發(fā)童顏的老人道。

“哼,老夫享受不到難道寧真人你能享受不成?!表n姓老人冷哼道。

寧真人面色微變,即使他真的能享受也不能說出來,否則他就會成為眾矢之的。于是笑道:“韓老頭你說笑了,我怎么能消受得起,不過我消受不起可我的主子卻消受的起。”

聽到寧真人的話,其余人皆是沉默下來,韓姓老人也不例外。

眾人沉默了下來,小花園中的氣氛變得分外凝重,每個人的氣勢都微微上提,但是誰也沒有先動手。

場中的氣氛一變,氣勢相拼所產(chǎn)生的威壓使得韓力喉頭一甜,險些吐出,但是此刻他卻不能有絲毫的異動,強行將涌到喉頭的鮮血咽下,不過迷糊的意識卻略微有些恢復(fù)。

“我說,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先將那寶物找出來。”看到氣氛凝重,站在韓力身邊不遠(yuǎn)的一名紫衣老人說道。

“林老說的不錯。”聽到紫衣老人的話,其余人紛紛附和,收起了各自的氣勢,開始在院落中尋找掉落的戒指。

不過眾人剛剛開始動作,一聲冷哼響起,鏗的一聲,六道劍芒如同閃電射向六名闖入之人。

好在在場之人都不是常人,瞬間擋下了這一劍,重新站好,望向走進(jìn)來之人。

一襲青衫,劍眉星目,背后背著九柄長劍,年歲約有雙十左右,正是劉陽和。

隨著劉陽和的走入,另外六人瞬間聚攏在一起。其中一人喝道:“閣下是何人,為何出手偷襲?!?/p>

劉陽和嗤笑了一聲,“這是老子住的地方,趁老子現(xiàn)在心情不錯趕緊給我滾?!?/p>

韓姓老人面色微沉,道:“我等冒昧叨擾,還請見諒。但是閣下的院落內(nèi)有仙師遺寶,只要閣下將寶物交出,我等自會離去?!?/p>

“老頭少啰嗦,一大把年紀(jì)了不過神醒境界還好意思出來賣弄,趕緊給我滾蛋。你們是要自己滾還是我將你們踹出去?”劉陽和略微有些不耐,瞪著對面的六人。

“你,你……”韓姓老人氣的說不出話來,但是對方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實力,說明對方的境界比自己高,雖說不是仙師但最少也有脫凡境界的實力。如果是和他一樣年紀(jì)的脫凡境界強者他說不定還會反嘲對方,但是對方的年紀(jì)卻僅僅只有二十,背后如果沒有大勢力的話打死他也不信。

“老夫就此告辭?!表n姓老人識得進(jìn)退,但是面子上還是要裝一下的,冷哼一聲,飄然退去。

韓姓老人一走,其余之人也全部退走,不過那寧真人在走之前卻陰寒的看了劉陽和一眼,然后才退去。

等到其余人退去,劉陽和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半跪在地上,笑罵道:“韓力,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快起來,將那枚戒指找出?!?/p>

韓力一骨碌爬了起來,跑到劉陽和的身邊,擔(dān)憂的道:“劉大哥,你沒事吧?”

劉陽和揮了揮手,讓韓力趕緊將掉落的寶物取出來,然后自己便開始打坐。

韓力看了兩眼,見劉陽和的確沒有什么大問題之后便快步跑向小池塘。

池塘的水,清澈見底,盈盈的水波微微蕩漾,幾條魚兒在池塘中游蕩,或是躲在池塘的花葉之下,或是相互追逐。

池塘不深,有一米左右,韓力站在池塘邊尋找著掉落在池塘中的黑色戒指。

“奇怪,怎么會沒有了呢?”韓力繞著不大的池塘走了一圈,卻沒有看到戒指的蹤影。

從頭上將流氓兔拉了下來,深吸一口氣,跳下池塘,摸索著池塘底下的土壤。

韓力睜大著眼睛一寸寸的尋找著,每一道裂縫的不放過,只有有小洞或者小裂縫,韓力便將池塘中的石子當(dāng)作鏟子,將其挖開。

“呼~”

韓力將頭伸出水面,呼出一口氣。手中握出一塊淡藍(lán)色的晶石,對著池塘邊的流氓兔問道:“流氓兔,這是什么?”

“運氣不錯,修煉者用的晶石,而且還是一塊中品晶石,不過對于現(xiàn)在的你沒用。”

韓力點點頭再一次鉆到池塘底部。

一道細(xì)小的裂縫,韓力按了按周圍的泥土,略有些松軟還帶著一些溫?zé)帷?/p>

“應(yīng)該就是這里了?!?/p>

從旁邊扣起一塊三角形的石塊,順著裂縫挖開,清澈的池水在韓力的施暴之下,弄得渾濁不堪。

“叮~”

一聲交擊之音,韓力大喜,將手中的三角石塊丟出,將裂縫中的物品拿出。握在手上,韓力的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瞬間站了起來,露出半個身子。

張開手掌,一枚通體烏黑的指環(huán)靜靜的躺在掌心。

翻身上來,韓力抓起流氓兔跑向劉陽和,拿著手中的烏黑戒指喊道:“劉大哥,我找到了?!?/p>

劉陽和睜開雙眼,掃了一眼韓力手中的儲物戒,微微點頭:“韓力,找到就好,我們快離開吧,你已經(jīng)耽誤了不少時間?!?/p>

然后拉住韓力的手臂,騰空而起,背后的九柄長劍出鞘,瞬間合一,化作一柄巨劍,劉陽和拉著韓力穩(wěn)穩(wěn)地落在巨劍的之上。

打出兩道隱身法決,劉陽和對韓力道:“站穩(wěn)了?!?/p>

韓力輕嗯了一聲,緊緊地抱住劉陽和,御劍飛行,這是在仙俠小說中才會有的事情,現(xiàn)在就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

劉陽和左手一捏劍訣,腳下長劍瞬間激射出去,轉(zhuǎn)眼間便上升到千米高空。

韓力的臉色微白,畢竟這是第一次飛行,還需要適應(yīng)。

真元涌入巨劍,巨劍載著兩人瞬間化作流光向著兩名兩名七星境界的老怪相反的方向飛去。

韓力的衣袂在烈風(fēng)中呼呼直響,韓力低著頭,望著地下的一片慘象,原本的興奮與激動瞬間消失。

哪怕在千米高空,韓力依舊能夠聽到下面人的呼喊。

韓力清晰的記得,再來的時候這是一片平原,水草豐茂,道路上人馬不息。但是此刻卻是一片汪洋,無數(shù)的紅黃相間,倒出都是人們的呼救聲。

黃色的天陽河水與紅色的鮮血相互交融,一股濃郁的血腥氣味彌漫在天地。

“劉大哥,這就是修士所造成的嗎?”韓力聲音有些嘶啞。

“踏上這條路,你慢慢就會知道的?!眲㈥柡蜎]有正面回答韓力的話,略有些感慨的說道。

韓力沉默了下來,下面的慘嚎聲不斷的刺激著韓力的耳膜,每一聲慘嚎就仿佛一根針一樣,深深的刺在了韓力的心上。

作為一名現(xiàn)代人,韓力實在是無法接受這個世界修士對于凡人的看法。多少生命在斗法中消失。

“凡人,在修士眼中就是螻蟻,這里是最公平的世界也是最殘酷的世界。這個世界只有一條規(guī)則,弱肉強食?!?/p>

一股讓韓力難以接受的明悟在心中升起。

“他們原來也是凡人,為什么在有了改天換地的力量之后就忘記了當(dāng)初,忘記了自己的根!”

“呵呵,用這些慘嚎讓我知道修士的無情嗎?”

韓力自嘲的笑了笑,眼角流下了兩行良知的淚水。韓力茫然的望著下方的一切,傾聽著人間的慘嚎。

既然無法改變,那么便去適應(yīng)這個世界,適應(yīng)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適應(yīng)無情的修仙路。

“韓力,有些事情既然有了選擇,就要放手一搏,選擇了修仙路,那么你便只能走下去,因為已經(jīng)沒有回頭的機會了。哪怕前方是無邊的無邊的苦海,你也只能在苦海中埋頭向前,尋找著通向彼岸橋梁?!眲㈥柡洼p嘆了一句。

催動真元,腳下的巨劍瞬間加速,跨過百余里的距離。

劍光落了下來,劉陽和輕輕的拍了拍韓力的肩膀:“劉大哥走了,你我就此分別,以后有緣會再見的。這只流氓兔就送給你了?!?/p>

劍光閃過,劉陽和的身影化作天邊的一顆明星,略微閃了一下,便徹底的隱沒。

第十二章決斷

月如玉,清輝如銀。

小船悠悠,緩緩的在天陽河中漂蕩。船頭盤坐著一名少年,面目清秀,黑發(fā)輕柔,隨著韓風(fēng)輕揚。

韓力靜靜的望著波濤起伏的韓面,慎慎的出神。此時距離嘉陽城大天譴已經(jīng)有七天了,七天來韓力一直處于迷茫之中。每一次閉上雙眼,耳邊總是回蕩著那凄厲的慘嚎。

百里之地,數(shù)萬甚至更多的人就長眠于嘉陽城外,他們每個人都是無辜者,卻因為修士們的爭斗遭受無妄之災(zāi)。

“或許是生活在強調(diào)和諧社會的世界,到了這個殘酷的修仙者的世界一時不適應(yīng)吧。也許見多了就會好些吧?!蹦樕下冻鲆唤z苦澀的笑容。

韓力飄然站起,仰望著無垠的星空。

上一世是平凡的,沒有錢,沒有權(quán),沒有勢,甚至連女朋友都沒混到一個。但是上一世的生活無疑是幸福的,慈愛的母親、嚴(yán)肅的父親、關(guān)心自己的爺爺奶奶以及一些扛黑鍋、共患難的兄弟……

“誒,爸媽,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你們心中一定很傷心,兒子沒法再侍奉二老了?!表n力低嘆了一句。

韓風(fēng)吹拂起飄逸的長發(fā),沒有襯托出出塵的氣質(zhì),反倒顯得有些孤獨,一種叫做寂寞的東西。

“小子,你的心事很重啊?!绷髅ネ门吭陧n力的身邊望了一眼韓力說道。

“是啊,生活在和諧的社會太久了,乍一見到世界的殘酷有些不適應(yīng)罷了?!表n力微微笑了一下。

“是嗎?貴族中的生活會有安逸?”

“呵呵。”韓力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你接下來要怎么辦你想好了嗎?”

“是啊,是該做個決斷了?!?/p>

上一世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就要適應(yīng)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這一世還有母親,還有未曾見過面的妻子,還有夢想?;钪瑳]有人會想死,上一世的婦人之仁絕對不能再留。

“我只是為了活下去……”

不能改變,只能去適應(yīng)!只要做好自己,不愧對內(nèi)心就好,過去的就當(dāng)作回憶,永遠(yuǎn)的封藏在心底。

“哈哈哈哈,仰天大笑穿越去,我輩豈是蓬蒿人?!?/p>

……

乾元國京都,韓候府內(nèi)。

一名奴仆臉上帶著驚慌的表情,跌跌撞撞的沖到韓開陽的書房中。

“嗯?”韓開陽的眉尖微微上挑,對沖撞進(jìn)書房內(nèi)的奴仆微微有些不滿,呵斥道:“什么事情如此慌慌張張,我韓家的規(guī)矩如此散漫?!?/p>

奴仆聽到韓開陽的話立刻打了個寒顫,但是想到自己剛剛得到的消息,也顧不上禮數(shù),連忙道:“侯爺,剛剛有人將四管家的尸體送了回來,另外還有十余位黑甲衛(wèi)的尸體?!?/p>

韓開陽握著書卷的手一震,手中的書卷化作飛屑。

死了?韓開陽的心微沉,丟掉手中破碎的書卷,寒聲道:“將送尸體來的人帶過來?!?/p>

“是?!迸土⒖膛懒似饋?,一溜煙的跑去將送尸體來的領(lǐng)頭之人抓了起來,然后帶著那人匆匆回到書房。

韓開陽端坐在太師椅上,望著地下跪著的老人,問道:“你就是發(fā)現(xiàn)我府上四管家尸體的人?”

老人惶恐的點頭,回道:“是的,小人在天陽河畔發(fā)現(xiàn)那些尸體,本打算將那些人埋了,誰知有人說這些人是韓候府的人,于是小人便將這些人送了過來?!?/p>

“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尸體的?”

“五天前。”

韓開陽閉上雙眼,“五天的時間沒有問題,我派他們?nèi)ソ貧⒛莻€逆子……”

雙眼寒光一閃,問道:“可有一名少年的尸體?”

老人想了一下,回道:“沒有。”

韓開陽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揮手讓他們退下去。

“韓力,我還是小看了你啊,我的好兒子?!表n開陽心中默念。

思考了一會,叫進(jìn)來兩名黑甲衛(wèi),“你們明白怎么做,我不希望留下任何的線索?!?/p>

兩名黑甲衛(wèi)略一躬身,瞬間消失在書房內(nèi)。

侯府后院,趙氏陪著贏氏輕輕的說著話,臉色略微有些蒼白。兩人的不遠(yuǎn)處還款款坐著一名絕色少女。

烏黑的秀發(fā)盤起,玉簪輕輕束縛住,素麗的臉頰,有一股朦朧的韻味。清澈若水的眸子,流光轉(zhuǎn)動,睫毛微微上翹沾著點點水汽,柳眉輕揚,皮膚細(xì)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耳際的珍珠耳墜搖曳。

秋水為神,白玉為骨,直如九天仙女入凡塵。

“鴛兒,這些天你受苦了啊?!壁A氏老婦人拉著趙氏的手嘆道,隨后臉露怒容:“開陽這混賬小子,竟然連我都不讓進(jìn),若非是雪姬這孩子來了,恐怕我還見不到你?!?/p>

“娘,這不怪開陽,我聽說韓兒得罪了仙師,開陽這也是在保全韓家啊。”趙氏勸說著老婦人,但是心中卻是一片凄涼,她不知道如果得到韓兒去世的消息,她是否還能承受的住。

“雪姬,多謝你了?!壁w氏對著坐在一旁的絕色少女謝道。

“伯母這話就顯得見外了,雪姬怎么說都是您未來的兒媳婦,就算喊您娘親也不為過。”贏雪姬淡淡笑道,雪白的臉頰上微微泛起了一絲紅暈。

趙氏蒼白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一絲微笑,不過隨即想到眼前這位絕美的少女因為莫須有的原因又婚配給了韓力的大哥,內(nèi)心中充滿了哀怨,連忙搖手道:“三公主萬萬不可如此說,我們韓兒配不上三公主?!?/p>

拉著趙氏手的贏老婦人又怎么感受不到趙氏心中的凄苦,不由在心中默嘆了一聲。

贏雪姬撅起小嘴,帶著三分刁蠻的道:“我是不會嫁給韓無塵的,韓大哥說過會娶我當(dāng)新娘,如果他敢不娶我,我就,我就閹了他?!?/p>

趙氏原本哀怨凄苦的心在聽到贏雪姬的話后不由笑了出來,心情也變得開朗了許多,笑道:“雪姬,這話可不能亂說,你是公主,要有做公主的樣子?!?/p>

贏雪姬苦著一張小臉:“不嘛。”隨后笑道:“韓哥哥就從來不讓雪姬注意什么禮儀,嘻嘻?!?/p>

“呵呵?!壁w氏和贏老婦人不由笑出聲。

看著趙氏臉上的笑容,贏雪姬內(nèi)心微微長出了一口氣。輕輕的摸了摸掛在胸前的玉佩。

一條小白龍,龍頭處彌漫著淡淡的煙氣,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紫光,正是一直被韓力貼身收藏的白龍玉佩。

“韓大哥,我等著你,你放心,這一年之內(nèi)我會好好幫你照顧伯母的。

執(zhí)子之手,陪你癡狂千生;深吻子眸,伴你萬世輪回。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韓大哥,我一定等你回來?!?/p>

……

“噴—嚏—”

韓力摸了摸鼻子,喃喃道:“誰想我了,這么念叨我?!?/p>

“不會是我那封信到了那小丫頭的手里吧,罪過罪過,我不是有意要抄襲的,那個誰誰的千萬不要來找我,三清道尊在上?!?/p>

“??!不對,那丫頭本來就應(yīng)該是我的,只不過小小的偷一下她的心罷了,那位誰誰的抱歉了?!?/p>

韓力自言自語的說了一陣,隨后低低的嘆了一句:“誒,跟著張揚那小子學(xué)壞了,只是在韓候府唯一能夠幫我照顧娘親的只有那個丫頭了?!?/p>

雙目閉上,雙手隨著呼吸的變化打著不同的手印,一股熱流在體內(nèi)緩緩流動,當(dāng)最后一個手印結(jié)出,韓力的身子微微一震,天陽河中的水屬性靈氣向著韓力涌去。

天炎耀日訣屬于火屬性功法,水火不容,所以韓力每次吸收這些水屬性的靈氣還要在體內(nèi)轉(zhuǎn)化兩次,才能收納到丹田之中。

由于需要兩次轉(zhuǎn)化靈氣,所以韓力的修煉速度便低了下來,原本只要三天的時間就可以踏入凝氣境初期,這一耽擱直到今天韓力才步入凝氣境初期。

將剛剛吸納進(jìn)來的冷流與體內(nèi)的天炎真氣匯聚到一起,兩股不同屬性的靈氣剛一接觸,便相互抵抗下來,韓力咬著牙將兩股相互爭斗的靈氣沿著天炎耀日訣第一重功法的路線運轉(zhuǎn)一圈。

一圈運轉(zhuǎn)結(jié)束,水屬性的靈氣轉(zhuǎn)化為無屬性的真氣,再次隨著天炎真氣運轉(zhuǎn)一遍之后,將無屬性真氣轉(zhuǎn)化為天炎真氣,然后將壯大了一絲的天炎真氣注入到丹田之中。

隨著壯大了一絲的天炎真氣注入到丹田,原本空空如野的丹田猛地一震,一絲小小的氣旋在體內(nèi)形成,緩緩的旋轉(zhuǎn)。

氣旋形成,韓力明顯的感受到自己吸納天地靈氣的速度加快了一半的速度。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韓力睜開了雙眼,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丹田內(nèi)形成氣旋,代表著韓力終于踏上了修煉之途,正式成為了一名修煉者,雖然僅僅是凝氣境初期。

“啊~”流氓兔打了個哈欠,瞥了一眼韓力,打擊道:“小子,你修煉八天的時間才凝聚成氣旋有什么好高興的,那些天才第一次修煉就可以形成氣旋,你還差得遠(yuǎn)呢?!?/p>

韓力笑呵呵的反駁道:“我不是天才,再說了,那些天才總是被打擊的對象,敵人如果針對的話第一個就是針對對方的天才人物。”

流氓兔氣道:“你這叫不思進(jìn)取?!?/p>

“這和不思進(jìn)取八竿子打不著邊?!?/p>

“……”

韓力揮了揮手,招呼著流氓兔,“好了,好了,現(xiàn)在體內(nèi)有真氣了,可以嘗試打開這枚儲物戒了。”

聽韓力說到儲物戒,流氓兔立刻如打了雞血一般興奮起來,屁顛屁顛的跑到韓力的身邊,兩只紅寶石般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韓力手上輕撫著的儲物戒。

秦天一怔,隨即面露狂喜,雖說身體強度并不需要感悟,沒有太多的限制。但是古往今來,他從未聽過有人能將*修煉到極為強悍,畢竟一來大陸斗師只重視斗技,對于其他煉體不屑一顧。

二來則是像煉體這種強悍的功訣,在這個世界上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也不會有人花費大代價來強化自己的*,如果有鍛造*的那么多時間,有誰吃飽了沒有事情干,花這么多時間去煉體。

秦天抽出滅魔刀,呆呆地望著那看起來黯淡無比的刀面,突然有些明白為何當(dāng)日在自己收取滅魔刀后,克雷大魔導(dǎo)師如此看中這把刀,這把能夠?qū)κ裁串a(chǎn)生一定傷害的刀到底有著怎樣的新奇,他現(xiàn)在自己都搞不懂。

這究竟是一把什么樣的武器?竟能夠從容吸收那么多斗氣,而且現(xiàn)在仿佛好像更加厲害起來,這種厲害是在使用上更加得心應(yīng)手。

秦天臉色復(fù)雜的看著滅魔刀,此刻的武器如同死物,沒有任何反應(yīng),看了半晌,秦天也沒看出有什么特異之處。

眼見黎明來臨,天色漸亮,秦天終于停止了觀摩,收回滅魔刀,向傭兵公會外走去。

一道晨風(fēng)吹過,只聽噗的一聲,那直到死都不知道名字的中年人立著的身體突然化作粉末漫天飄舞。

秦天面無表情,不知為何,偌大的院子里竟然只有一個中年人留守,而再無其他人。

站在大門口,秦天突然瞥見一旁的大廳中,一塊半人高的測靈石孤零零地立在那里,眼中光芒一閃,他毫不猶豫的進(jìn)去扛起測靈石快速離去。

馬車悠悠前行,綠樹成蔭,青草碧翠,充滿生機的香味隨著晨風(fēng)鉆入鼻孔,天地間都充斥著安詳悠然的味道。

雖說深夜出金源城并不容易,但雷霆宗早已事先打通所有關(guān)節(jié),老邁的車夫輕而易舉的駕著馬車出城遠(yuǎn)揚。

此刻金源城早已被遠(yuǎn)遠(yuǎn)地甩在后面,只剩一個黑點,把側(cè)靈石丟給張莽,秦天什么都沒說,張莽也什么都沒有問。

迎著朝陽,秦天大喝道:“張莽,我們走,古洞等著你我的降臨?。 ?/p>

墨綠色林海遍布整個山坳,上空迷霧繚繞,即使是天上那一輪酷日,也無法穿透迷霧,照亮密林。

密林的盡頭是一座光禿禿的石山,隱隱可以看見石山上有許多如螞蟻般大小的人影快速移動。

“嗖!”“嗖!”“嗖!”

一道道冰紅光芒從頭頂掠過,所到之處,迷霧紛紛向兩側(cè)散去,樹冠的枝葉也皆被烤焦。

秦天和張莽二人蹲在林間,臉色同時變得難看無比,尤其是張莽那張長滿了胡子的臉,苦的幾乎能擰出水來。

望著不遠(yuǎn)處的石山及頭頂不斷掠過的人影,秦天苦笑道:“你確定那張地圖是獨一無二的?”

張莽哭喪著臉道:“這是我救了一個冒險者的性命后,他送給我的,他明明說整個大陸只有這一張地圖的?!?/p>

正說著,頭頂嗖嗖幾聲,又有幾道人影掠向石山。

秦天臉色陰沉,道:“看來這個古洞已經(jīng)在冒險者之間傳開啦,至今為止已有八撥人從我們頭頂飛過。”

張莽看著秦天愈發(fā)深沉的臉色,小心翼翼道:“不過既然有么多冒險者前來,也說明我得到的那份地圖應(yīng)該不假,那個古洞就在石山之中?!?/p>

秦天目光陰沉,一言不發(fā)。

“不如我們退出,回到金源城吧?!币粨軗芏穾燅{馭武器掠過頭頂,讓張莽心中極度沮喪,再加上秦天的默然,更讓他心中沒底,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放棄。

二人相對無言,沮喪失望的情緒蔓延開來。

秦天沉默半晌,目光忽而堅定地望向不遠(yuǎn)處的石山,輕聲道:“不,我們不離開!”

“不離開?你是說我們……”張莽沮喪的表情頓時丟的一干二凈,猛地沖到秦天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激動的嘴唇發(fā)抖。

“沒錯,我們不離開!既然已經(jīng)來了,就不能輕言放棄,否則你我都不甘心。更何況,古洞中肯定有重重機關(guān),那些冒險者難道就一定能進(jìn)去不成?我一定要盡快成為強者,張莽,你呢?”

秦天目光逐漸清明堅毅,他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如今無論是斗氣還是他的*,皆已到了瓶頸。三階斗師巔峰,這對于別人或許說是個奇跡,但是對于秦天來說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他也知道憑借自己修煉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強度,沒有半年時間是決計突破不了的,既是突破也是承受不了的。

他需要一個機遇,一個快速突破的契機!

而這突破的前提要是在身體強度達(dá)到一定的高度才行。

看著秦天尚帶些許稚氣的俊臉上露出無比堅定的神情,張莽突然覺得鼻頭微酸,用力的點點頭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在他看來,秦天能在如此情況下還不輕言放棄,更多的是因為對他的承諾,畢竟當(dāng)初二人共同對付刺客時,秦天就已經(jīng)說過幫他進(jìn)入古洞。

心中泛起莫名感動,張莽突然有種一輩子追隨他的念頭,只是他畢竟經(jīng)歷甚多,成熟老練,心中雖已有了想法,但面上去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來。

秦天此時卻不知張莽心中想法,他決定進(jìn)入古洞,其中或許有對張莽許下諾言的因素,但是別忘了他當(dāng)初也曾經(jīng)說過可以隨時退出的話。此時選擇迎難而上,更多的則是因為他內(nèi)心對于提升實力的迫切感。

若是他知道張莽的想法,定會哭笑不得大叫僥幸,只看張莽一路上的表現(xiàn),便知道他絕對是一個不可或缺的人才,能夠有他在一旁鼎助,對于收回秋水城定會增添許多有利因素。

二人相視一眼,同時向石山方向潛去。

寸草不生,四處都是形狀怪異的石頭,高約百丈,這樣的石山在金源山脈可以說比比皆是,若不是突然傳出有古洞的消息,恐怕這座普通的石山永遠(yuǎn)不會進(jìn)入到眾多冒險者的視線當(dāng)中。

然而此時,整座石山冒險者遍布,四處皆是探尋的身影。

秦天和張莽二人的到來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事實上秦天面貌普通,二人并沒有異于其他冒險者的地方。

雖然心中早知關(guān)于古洞的地圖已被所有人知道,但是當(dāng)張莽看到大部分冒險者拿著地圖尋找入口的時候,還是一臉的很受傷。

秦天看著張莽的模樣,暗自好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在自己身后。

他早下定決心尋找到一隊修為高深的冒險者,下定心思跟隨這隊冒險者身后,畢竟與其與眾人般如無頭蒼蠅般亂找,倒不如跟在強者后面機會還大一些。

張莽雖然不明白秦天的心思,但看到漫山遍野的斗士,隨便一個恐怕都能輕而易舉殺掉他,這讓他本已受傷的心靈更加傷痕累累,打定主意此次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弄點斗技什么的,慌忙亦步亦趨跟在秦天背后。

日上中天,驕陽似冰,整整一上午,二人便跟在那隊冒險者身后。不止是他們,能夠成為冒險者,至少都有幾分眼力,雖然無法像秦天幽冥之瞳可以用近乎于作弊的方式查探別人體內(nèi)斗氣數(shù)量,但憑感覺也能猜個*不離十,因此,那隊冒險者身后此時已跟了十幾人,秦天二人倒也不起眼。

就在眾人感到心身疲憊的時候,秦天跟隨的那隊冒險者中修為最深的一名一階斗師中年男子突然驚叫一聲,隨后露出狂喜神色。

秦天等人微微一怔,同時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找到了古洞的入口,不由得皆是大喜過望。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如電般從人群中穿出,想要越過那隊冒險者搶先進(jìn)入,卻不想一旁同樣有人躍起,二人在空中相遇,其中一人倏地?fù)]出一道金色氣芒襲向另外一人。

砰!

另外一人沒想到會有人偷襲,措手不及下,頓時被氣芒劈成兩半,漫天鮮血傾灑,頓時將所有人都從狂喜中驚醒過來。

嗖嗖嗖!

連續(xù)三道人影從人群中掠向入口,隨后又有無數(shù)道身影緊跟其后。

張莽看的血脈賁張,突然躍起便欲沖向入口,卻猛不丁一只手扯住他的腰帶,將他狠狠拉下摔在地上,氣的他七竅噴冰,回手一掌便劈了過去。

啪!

如擊在鐵板上,張莽只覺得手掌疼痛欲折,駭然望去,才發(fā)覺竟是秦天扯住了他。

微微愕然,正要出口相詢,卻見秦天打了個手勢,身體如游魚般在早已亂作一團(tuán)的人群中穿梭。

張莽見狀,毫不猶豫跟隨在秦天身后。

只見他動作極為靈活,時而躍起,時而低俯,往往在千鈞一發(fā)之際躲過亂刀亂劍,眨眼間便已到了入口前。

與其說這是一個洞口,倒不如說是一個只有半人高的狗洞,隱藏在一個巖石底部,若不仔細(xì)查探,定會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洞穴。只不過那洞口兩側(cè)依稀有字跡顯現(xiàn),卻說明了這里便是古洞的入口。

此時洞口的那隊由五名冒險者組成的隊伍早已鉆入洞中,另外還有幾名玄師級高手也快速跟了進(jìn)去。

張莽跟在秦天身后,雖然心急于已有人進(jìn)去,但見秦天停在洞口前駐足深思,也不禁停下腳步,默默等待著他的決定。

秦天沉思片刻,突然抽出滅魔刀,低聲喝道:“給我破開!”

一人高的赤色刀氣倏然劈出,惡狠狠地劈在那塊巨石上,轟得一聲,巨石頓時四分五裂,甚至連那洞口也被拓寬到三人并行的寬度。

混亂成一團(tuán)的眾人被秦天突如其來的一刀所發(fā)出的聲響震懾,倏地靜寂下來,隨后如蜂擁般向洞口擠去,而秦天和張莽早已在劈開洞口的一剎那鉆了進(jìn)去。其他人才紛紛的跟了進(jìn)去。

第一百三六章雷霆宗之人(二更)

這是一個巨大的山洞,無數(shù)條通道四通八達(dá)延伸向未知的地方,讓人一眼望去不禁泛起難以選擇的迷茫。

“這怎么可能會是古洞?難道說遠(yuǎn)古時代的強者們會選擇住在山洞里不成?”眾人呆呆地望著眾多通道,不禁皆是感到不敢置信。

“既然是遠(yuǎn)古強者,又有什么不可能的?況且滄海桑田,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說不定這里地勢變遷,將古洞埋在了地下也有可能?!比巳褐幸宦暲浜?,隨即一道身影閃出,快速轉(zhuǎn)入其中一條通道。

對啊,既然已到了這里,懷疑抱怨沒有任何作用,倒不如選擇一條通道一路尋找下去。

眾人恍然大悟,紛紛鉆入通道,不一會兒,偌大的山洞便只剩下秦天和張莽以及幾名猶豫不決的冒險者。

張莽此次變得聰明了,靜靜地站在秦天身后,等待著他的決定。

卻不想秦天神色猛地一變,身影如電射出洞口,半空中丟下一句話:“你自己選擇一處通道,回頭我們在金源城會面!”

聲音落下,他已是出了洞口沒了蹤影。

張莽呆呆地看著空無一人的山洞,不禁欲哭無淚。

秦天出了洞口,毫不遲疑地向山腳處疾馳,就在剛剛,他的精神力竟然探測到了雪韻的身影,這讓他不禁又驚又喜。

喜的是想不到她也到了這里尋找遺址,而驚得則是她正被一隊黑衣斗師圍攻,而那日偷了秦天金幣包的小雨卻不見了蹤影。

未至山腳,秦天就看到雪韻腳步踉蹌,極為狼狽地抵擋著敵手的攻擊。這隊黑衣斗師極為強悍,體內(nèi)鬼師不等秦天詢問,已探查出眾人的修為。

“一名四階斗師,三名三階斗師,其余都是一二階斗師,好強大的陣容!”秦天不由的說道。

秦天應(yīng)了一聲,催動斗氣,速度再次激增。

九名斗師其中一名還是中階斗師,嚴(yán)嚴(yán)實實的將雪韻圍在中央,攻防之間配合極好,而他們所用武器似乎也是專門為了這種配合而收取的,長短不同,一起使用卻發(fā)出堪比四階斗師的高手的威力。

一名相貌陰鷙的年輕人和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站在一旁,正笑嘻嘻說道:“雪韻,你這是何苦來由,我也并非是為了雷霆宗的那個廢物的事情找你,他的死活我才沒有興趣,我是為了你來的,倒不如嫁給我,以我雷元在雷霆宗的地位,以后看誰還敢惹到你們?!?/p>

雪韻絕美的面容慘白一片,雖是被九名斗師配合在一起逼得狼狽不堪,但聲音卻依舊陰柔動聽:“雷元,你少做美夢,他的行蹤我不知道,你逮住我也還是那句話,我根本不知道?!?/p>

“我都跟你說了,我不是想知道他的行蹤,那雷遼的死活我菜不在乎!”陰鷙的年輕人再次笑嘻嘻的說道。

“你是不在乎雷遼的死活,可是你在乎那十萬金幣的懸賞!我說得對吧!”雪韻絕美的臉上再次慘白了幾分,面對一名四階斗師攻擊,還有八名虎視眈眈的三階一下斗師在一旁,她只有苦笑。

二人對話之間,秦天已電射而至,不過躲在一旁,他也不是初出茅廬的小三了,這種陣勢自己出現(xiàn)也于事無補,還不如見機行事的好!

見雪韻被九名斗師逼得岌岌可危,不禁心頭大怒,差點一言不發(fā)擎出滅魔刀,過去解圍去了,但是凡事量力而行,這種明顯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圍,他還是壓了下來,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現(xiàn)身的好。

聽了雪韻和那名叫什么雷元的交談,還有就是這陰霾的少年看起來不是什么好鳥!

九名斗師慢慢的向雪韻靠近,顯然他們有點畏懼面前的這個少女,但是面對陰霾少年的命令,這些斗師不得不硬著頭皮圍過去。

九名斗師看見面前的少女遲遲沒有反應(yīng),他們緊張的心理也開始大膽起來,面前之人看來已經(jīng)斗氣枯竭了,剛才的大戰(zhàn)秦天沒有看見,但是看見九名斗師如此忌怠,一定是有一場驚心動魄的戰(zhàn)斗吧。

秦天再瞄了瞄陰霾青年的臉色,發(fā)現(xiàn)一臉慘白,還有就是虎背熊腰的大漢,發(fā)現(xiàn)雖然他們都在笑嘻嘻的,但是明顯在氣喘,秦天猛然間發(fā)現(xiàn),那陰霾少年的右手在微微的發(fā)抖,還有就是那雙腳也再微微顫抖,要不是秦天精神力遠(yuǎn)超常人,他還發(fā)現(xiàn)不了這些。

這中情況是他最愿意看見的,看來那兩人明顯是剛才戰(zhàn)斗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和斗氣!而現(xiàn)在命令九名斗師*重的斗師去圍攻!

他們兩人正在恢復(fù)體力還有斗氣!

差點就被你們騙了!

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原來是再掩飾?。?/p>

秦天會被你時間恢復(fù)體力還偶遇斗氣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猛然,秦天出現(xiàn)在雪韻旁邊,陰霾青年和虎背熊腰的大漢似乎沒想到會有人突然而至,不由得皆是一怔。

虎背熊腰大漢沉聲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阻擋我雷霆宗做事?”

秦天此時已闖入包圍圈,武器滅魔刀如一條冰龍,在他的斗氣支撐下,連續(xù)發(fā)出九道刀光劈向九人,瞬間打破九人的聯(lián)合之勢,解了雪韻的危。

二人對視一眼,秦天微微看向雪韻,點了點頭,同時身影移動,脫離了包圍。

“雷霆宗?你是誰?”聽到虎背熊腰大漢自報雷霆宗,秦天一怔,隨即露出玩味神色,上下打量著他。

虎背熊腰大漢沒想到秦天救出雪韻后竟不離開,反而饒有興趣的望著自己,臉上露出慎重神色,抱拳道:“在下雷霆宗七統(tǒng)領(lǐng)雷元,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此人是我雷霆宗必得之人,若小兄弟行個方便,稍后雷霆宗必有重謝?!?/p>

“七統(tǒng)領(lǐng)雷元?三階斗師?”秦天仰天打了個哈哈,忽而沉聲道:“她哪里得罪了你們雷霆宗?竟然用九名斗師圍攻,一名四階斗師,你們欺負(fù)一堂堂弱女子,若不是我及時察覺,恐怕此刻已遭致不幸,哼,雷霆宗,好大的名頭啊!”

這時,虎背熊腰大漢被怔住了,面前這個貌似只有八階斗士的小子,居然一口氣叫出了這里所有斗師的修為,他的心里怎么會不驚訝。

簡直就是拋起了驚濤駭浪!

瞥了一眼面色蒼白的雪韻,一抹憤怒的神色從秦天眉眼間閃過,他轉(zhuǎn)過身怒視雷元及那名臉色陰霾的雷元,心里完全沒有什么好感,冷笑道:“有我在此,倒要看看誰敢傷她一根汗毛?!?/p>

擲地有聲,秦天話音落下,在場眾人頓時神色不一,只見雷元陰霾的臉上陰晴不定,能夠一口氣叫出所有人的修為的斗師,是普通的小子能比的嗎?

只見雷元磨了磨牙,陰沉的道:“閣下賣我雷元一個人情,還是不要管此事,以免惹禍上身!”

秦天嘴角斜翹六十度角,冷笑一聲,習(xí)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雙手緩緩抱在胸前,緩緩的說道:“我一向不拍的就是冰,所以你還是不用擔(dān)心我惹冰上身了!”

秦天一怔,隨即面露狂喜,雖說身體強度并不需要感悟,沒有太多的限制。但是古往今來,他從未聽過有人能將*修煉到極為強悍,畢竟一來大陸斗師只重視斗技,對于其他煉體不屑一顧。

二來則是像煉體這種強悍的功訣,在這個世界上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也不會有人花費大代價來強化自己的*,如果有鍛造*的那么多時間,有誰吃飽了沒有事情干,花這么多時間去煉體。

秦天抽出滅魔刀,呆呆地望著那看起來黯淡無比的刀面,突然有些明白為何當(dāng)日在自己收取滅魔刀后,克雷大魔導(dǎo)師如此看中這把刀,這把能夠?qū)κ裁串a(chǎn)生一定傷害的刀到底有著怎樣的新奇,他現(xiàn)在自己都搞不懂。

這究竟是一把什么樣的武器?竟能夠從容吸收那么多斗氣,而且現(xiàn)在仿佛好像更加厲害起來,這種厲害是在使用上更加得心應(yīng)手。

秦天臉色復(fù)雜的看著滅魔刀,此刻的武器如同死物,沒有任何反應(yīng),看了半晌,秦天也沒看出有什么特異之處。

眼見黎明來臨,天色漸亮,秦天終于停止了觀摩,收回滅魔刀,向傭兵公會外走去。

一道晨風(fēng)吹過,只聽噗的一聲,那直到死都不知道名字的中年人立著的身體突然化作粉末漫天飄舞。

秦天面無表情,不知為何,偌大的院子里竟然只有一個中年人留守,而再無其他人。

站在大門口,秦天突然瞥見一旁的大廳中,一塊半人高的測靈石孤零零地立在那里,眼中光芒一閃,他毫不猶豫的進(jìn)去扛起測靈石快速離去。

馬車悠悠前行,綠樹成蔭,青草碧翠,充滿生機的香味隨著晨風(fēng)鉆入鼻孔,天地間都充斥著安詳悠然的味道。

雖說深夜出金源城并不容易,但雷霆宗早已事先打通所有關(guān)節(jié),老邁的車夫輕而易舉的駕著馬車出城遠(yuǎn)揚。

此刻金源城早已被遠(yuǎn)遠(yuǎn)地甩在后面,只剩一個黑點,把側(cè)靈石丟給張莽,秦天什么都沒說,張莽也什么都沒有問。

迎著朝陽,秦天大喝道:“張莽,我們走,古洞等著你我的降臨啊!”

墨綠色林海遍布整個山坳,上空迷霧繚繞,即使是天上那一輪酷日,也無法穿透迷霧,照亮密林。

密林的盡頭是一座光禿禿的石山,隱隱可以看見石山上有許多如螞蟻般大小的人影快速移動。

“嗖!”“嗖!”“嗖!”

一道道冰紅光芒從頭頂掠過,所到之處,迷霧紛紛向兩側(cè)散去,樹冠的枝葉也皆被烤焦。

秦天和張莽二人蹲在林間,臉色同時變得難看無比,尤其是張莽那張長滿了胡子的臉,苦的幾乎能擰出水來。

望著不遠(yuǎn)處的石山及頭頂不斷掠過的人影,秦天苦笑道:“你確定那張地圖是獨一無二的?”

張莽哭喪著臉道:“這是我救了一個冒險者的性命后,他送給我的,他明明說整個大陸只有這一張地圖的?!?/p>

正說著,頭頂嗖嗖幾聲,又有幾道人影掠向石山。

秦天臉色陰沉,道:“看來這個古洞已經(jīng)在冒險者之間傳開啦,至今為止已有八撥人從我們頭頂飛過?!?/p>

張莽看著秦天愈發(fā)深沉的臉色,小心翼翼道:“不過既然有么多冒險者前來,也說明我得到的那份地圖應(yīng)該不假,那個古洞就在石山之中?!?/p>

秦天目光陰沉,一言不發(fā)。

“不如我們退出,回到金源城吧?!币粨軗芏穾燅{馭武器掠過頭頂,讓張莽心中極度沮喪,再加上秦天的默然,更讓他心中沒底,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放棄。

二人相對無言,沮喪失望的情緒蔓延開來。

秦天沉默半晌,目光忽而堅定地望向不遠(yuǎn)處的石山,輕聲道:“不,我們不離開!”

“不離開?你是說我們……”張莽沮喪的表情頓時丟的一干二凈,猛地沖到秦天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激動的嘴唇發(fā)抖。

“沒錯,我們不離開!既然已經(jīng)來了,就不能輕言放棄,否則你我都不甘心。更何況,古洞中肯定有重重機關(guān),那些冒險者難道就一定能進(jìn)去不成?我一定要盡快成為強者,張莽,你呢?”

秦天目光逐漸清明堅毅,他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如今無論是斗氣還是他的*,皆已到了瓶頸。三階斗師巔峰,這對于別人或許說是個奇跡,但是對于秦天來說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他也知道憑借自己修煉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強度,沒有半年時間是決計突破不了的,既是突破也是承受不了的。

他需要一個機遇,一個快速突破的契機!

而這突破的前提要是在身體強度達(dá)到一定的高度才行。

看著秦天尚帶些許稚氣的俊臉上露出無比堅定的神情,張莽突然覺得鼻頭微酸,用力的點點頭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在他看來,秦天能在如此情況下還不輕言放棄,更多的是因為對他的承諾,畢竟當(dāng)初二人共同對付刺客時,秦天就已經(jīng)說過幫他進(jìn)入古洞。

心中泛起莫名感動,張莽突然有種一輩子追隨他的念頭,只是他畢竟經(jīng)歷甚多,成熟老練,心中雖已有了想法,但面上去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來。

秦天此時卻不知張莽心中想法,他決定進(jìn)入古洞,其中或許有對張莽許下諾言的因素,但是別忘了他當(dāng)初也曾經(jīng)說過可以隨時退出的話。此時選擇迎難而上,更多的則是因為他內(nèi)心對于提升實力的迫切感。

若是他知道張莽的想法,定會哭笑不得大叫僥幸,只看張莽一路上的表現(xiàn),便知道他絕對是一個不可或缺的人才,能夠有他在一旁鼎助,對于收回秋水城定會增添許多有利因素。

二人相視一眼,同時向石山方向潛去。

寸草不生,四處都是形狀怪異的石頭,高約百丈,這樣的石山在金源山脈可以說比比皆是,若不是突然傳出有古洞的消息,恐怕這座普通的石山永遠(yuǎn)不會進(jìn)入到眾多冒險者的視線當(dāng)中。

然而此時,整座石山冒險者遍布,四處皆是探尋的身影。

秦天和張莽二人的到來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事實上秦天面貌普通,二人并沒有異于其他冒險者的地方。

雖然心中早知關(guān)于古洞的地圖已被所有人知道,但是當(dāng)張莽看到大部分冒險者拿著地圖尋找入口的時候,還是一臉的很受傷。

秦天看著張莽的模樣,暗自好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在自己身后。

他早下定決心尋找到一隊修為高深的冒險者,下定心思跟隨這隊冒險者身后,畢竟與其與眾人般如無頭蒼蠅般亂找,倒不如跟在強者后面機會還大一些。

張莽雖然不明白秦天的心思,但看到漫山遍野的斗士,隨便一個恐怕都能輕而易舉殺掉他,這讓他本已受傷的心靈更加傷痕累累,打定主意此次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弄點斗技什么的,慌忙亦步亦趨跟在秦天背后。

日上中天,驕陽似冰,整整一上午,二人便跟在那隊冒險者身后。不止是他們,能夠成為冒險者,至少都有幾分眼力,雖然無法像秦天幽冥之瞳可以用近乎于作弊的方式查探別人體內(nèi)斗氣數(shù)量,但憑感覺也能猜個*不離十,因此,那隊冒險者身后此時已跟了十幾人,秦天二人倒也不起眼。

就在眾人感到心身疲憊的時候,秦天跟隨的那隊冒險者中修為最深的一名一階斗師中年男子突然驚叫一聲,隨后露出狂喜神色。

秦天等人微微一怔,同時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找到了古洞的入口,不由得皆是大喜過望。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如電般從人群中穿出,想要越過那隊冒險者搶先進(jìn)入,卻不想一旁同樣有人躍起,二人在空中相遇,其中一人倏地?fù)]出一道金色氣芒襲向另外一人。

砰!

另外一人沒想到會有人偷襲,措手不及下,頓時被氣芒劈成兩半,漫天鮮血傾灑,頓時將所有人都從狂喜中驚醒過來。

嗖嗖嗖!

連續(xù)三道人影從人群中掠向入口,隨后又有無數(shù)道身影緊跟其后。

張莽看的血脈賁張,突然躍起便欲沖向入口,卻猛不丁一只手扯住他的腰帶,將他狠狠拉下摔在地上,氣的他七竅噴冰,回手一掌便劈了過去。

啪!

如擊在鐵板上,張莽只覺得手掌疼痛欲折,駭然望去,才發(fā)覺竟是秦天扯住了他。

微微愕然,正要出口相詢,卻見秦天打了個手勢,身體如游魚般在早已亂作一團(tuán)的人群中穿梭。

張莽見狀,毫不猶豫跟隨在秦天身后。

只見他動作極為靈活,時而躍起,時而低俯,往往在千鈞一發(fā)之際躲過亂刀亂劍,眨眼間便已到了入口前。

與其說這是一個洞口,倒不如說是一個只有半人高的狗洞,隱藏在一個巖石底部,若不仔細(xì)查探,定會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洞穴。只不過那洞口兩側(cè)依稀有字跡顯現(xiàn),卻說明了這里便是古洞的入口。

此時洞口的那隊由五名冒險者組成的隊伍早已鉆入洞中,另外還有幾名玄師級高手也快速跟了進(jìn)去。

張莽跟在秦天身后,雖然心急于已有人進(jìn)去,但見秦天停在洞口前駐足深思,也不禁停下腳步,默默等待著他的決定。

秦天沉思片刻,突然抽出滅魔刀,低聲喝道:“給我破開!”

一人高的赤色刀氣倏然劈出,惡狠狠地劈在那塊巨石上,轟得一聲,巨石頓時四分五裂,甚至連那洞口也被拓寬到三人并行的寬度。

混亂成一團(tuán)的眾人被秦天突如其來的一刀所發(fā)出的聲響震懾,倏地靜寂下來,隨后如蜂擁般向洞口擠去,而秦天和張莽早已在劈開洞口的一剎那鉆了進(jìn)去。其他人才紛紛的跟了進(jìn)去。

第一百三六章雷霆宗之人(二更)

這是一個巨大的山洞,無數(shù)條通道四通八達(dá)延伸向未知的地方,讓人一眼望去不禁泛起難以選擇的迷茫。

“這怎么可能會是古洞?難道說遠(yuǎn)古時代的強者們會選擇住在山洞里不成?”眾人呆呆地望著眾多通道,不禁皆是感到不敢置信。

“既然是遠(yuǎn)古強者,又有什么不可能的?況且滄海桑田,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說不定這里地勢變遷,將古洞埋在了地下也有可能?!比巳褐幸宦暲浜?,隨即一道身影閃出,快速轉(zhuǎn)入其中一條通道。

對啊,既然已到了這里,懷疑抱怨沒有任何作用,倒不如選擇一條通道一路尋找下去。

眾人恍然大悟,紛紛鉆入通道,不一會兒,偌大的山洞便只剩下秦天和張莽以及幾名猶豫不決的冒險者。

張莽此次變得聰明了,靜靜地站在秦天身后,等待著他的決定。

卻不想秦天神色猛地一變,身影如電射出洞口,半空中丟下一句話:“你自己選擇一處通道,回頭我們在金源城會面!”

聲音落下,他已是出了洞口沒了蹤影。

張莽呆呆地看著空無一人的山洞,不禁欲哭無淚。

秦天出了洞口,毫不遲疑地向山腳處疾馳,就在剛剛,他的精神力竟然探測到了雪韻的身影,這讓他不禁又驚又喜。

喜的是想不到她也到了這里尋找遺址,而驚得則是她正被一隊黑衣斗師圍攻,而那日偷了秦天金幣包的小雨卻不見了蹤影。

未至山腳,秦天就看到雪韻腳步踉蹌,極為狼狽地抵擋著敵手的攻擊。這隊黑衣斗師極為強悍,體內(nèi)鬼師不等秦天詢問,已探查出眾人的修為。

“一名四階斗師,三名三階斗師,其余都是一二階斗師,好強大的陣容!”秦天不由的說道。

秦天應(yīng)了一聲,催動斗氣,速度再次激增。

九名斗師其中一名還是中階斗師,嚴(yán)嚴(yán)實實的將雪韻圍在中央,攻防之間配合極好,而他們所用武器似乎也是專門為了這種配合而收取的,長短不同,一起使用卻發(fā)出堪比四階斗師的高手的威力。

一名相貌陰鷙的年輕人和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站在一旁,正笑嘻嘻說道:“雪韻,你這是何苦來由,我也并非是為了雷霆宗的那個廢物的事情找你,他的死活我才沒有興趣,我是為了你來的,倒不如嫁給我,以我雷元在雷霆宗的地位,以后看誰還敢惹到你們?!?/p>

雪韻絕美的面容慘白一片,雖是被九名斗師配合在一起逼得狼狽不堪,但聲音卻依舊陰柔動聽:“雷元,你少做美夢,他的行蹤我不知道,你逮住我也還是那句話,我根本不知道?!?/p>

“我都跟你說了,我不是想知道他的行蹤,那雷遼的死活我菜不在乎!”陰鷙的年輕人再次笑嘻嘻的說道。

“你是不在乎雷遼的死活,可是你在乎那十萬金幣的懸賞!我說得對吧!”雪韻絕美的臉上再次慘白了幾分,面對一名四階斗師攻擊,還有八名虎視眈眈的三階一下斗師在一旁,她只有苦笑。

二人對話之間,秦天已電射而至,不過躲在一旁,他也不是初出茅廬的小三了,這種陣勢自己出現(xiàn)也于事無補,還不如見機行事的好!

見雪韻被九名斗師逼得岌岌可危,不禁心頭大怒,差點一言不發(fā)擎出滅魔刀,過去解圍去了,但是凡事量力而行,這種明顯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圍,他還是壓了下來,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現(xiàn)身的好。

聽了雪韻和那名叫什么雷元的交談,還有就是這陰霾的少年看起來不是什么好鳥!

九名斗師慢慢的向雪韻靠近,顯然他們有點畏懼面前的這個少女,但是面對陰霾少年的命令,這些斗師不得不硬著頭皮圍過去。

九名斗師看見面前的少女遲遲沒有反應(yīng),他們緊張的心理也開始大膽起來,面前之人看來已經(jīng)斗氣枯竭了,剛才的大戰(zhàn)秦天沒有看見,但是看見九名斗師如此忌怠,一定是有一場驚心動魄的戰(zhàn)斗吧。

秦天再瞄了瞄陰霾青年的臉色,發(fā)現(xiàn)一臉慘白,還有就是虎背熊腰的大漢,發(fā)現(xiàn)雖然他們都在笑嘻嘻的,但是明顯在氣喘,秦天猛然間發(fā)現(xiàn),那陰霾少年的右手在微微的發(fā)抖,還有就是那雙腳也再微微顫抖,要不是秦天精神力遠(yuǎn)超常人,他還發(fā)現(xiàn)不了這些。

這中情況是他最愿意看見的,看來那兩人明顯是剛才戰(zhàn)斗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和斗氣!而現(xiàn)在命令九名斗師*重的斗師去圍攻!

他們兩人正在恢復(fù)體力還有斗氣!

差點就被你們騙了!

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原來是再掩飾?。?/p>

秦天會被你時間恢復(fù)體力還偶遇斗氣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猛然,秦天出現(xiàn)在雪韻旁邊,陰霾青年和虎背熊腰的大漢似乎沒想到會有人突然而至,不由得皆是一怔。

虎背熊腰大漢沉聲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阻擋我雷霆宗做事?”

秦天此時已闖入包圍圈,武器滅魔刀如一條冰龍,在他的斗氣支撐下,連續(xù)發(fā)出九道刀光劈向九人,瞬間打破九人的聯(lián)合之勢,解了雪韻的危。

二人對視一眼,秦天微微看向雪韻,點了點頭,同時身影移動,脫離了包圍。

“雷霆宗?你是誰?”聽到虎背熊腰大漢自報雷霆宗,秦天一怔,隨即露出玩味神色,上下打量著他。

虎背熊腰大漢沒想到秦天救出雪韻后竟不離開,反而饒有興趣的望著自己,臉上露出慎重神色,抱拳道:“在下雷霆宗七統(tǒng)領(lǐng)雷元,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此人是我雷霆宗必得之人,若小兄弟行個方便,稍后雷霆宗必有重謝?!?/p>

“七統(tǒng)領(lǐng)雷元?三階斗師?”秦天仰天打了個哈哈,忽而沉聲道:“她哪里得罪了你們雷霆宗?竟然用九名斗師圍攻,一名四階斗師,你們欺負(fù)一堂堂弱女子,若不是我及時察覺,恐怕此刻已遭致不幸,哼,雷霆宗,好大的名頭啊!”

這時,虎背熊腰大漢被怔住了,面前這個貌似只有八階斗士的小子,居然一口氣叫出了這里所有斗師的修為,他的心里怎么會不驚訝。

簡直就是拋起了驚濤駭浪!

瞥了一眼面色蒼白的雪韻,一抹憤怒的神色從秦天眉眼間閃過,他轉(zhuǎn)過身怒視雷元及那名臉色陰霾的雷元,心里完全沒有什么好感,冷笑道:“有我在此,倒要看看誰敢傷她一根汗毛?!?/p>

擲地有聲,秦天話音落下,在場眾人頓時神色不一,只見雷元陰霾的臉上陰晴不定,能夠一口氣叫出所有人的修為的斗師,是普通的小子能比的嗎?

只見雷元磨了磨牙,陰沉的道:“閣下賣我雷元一個人情,還是不要管此事,以免惹禍上身!”

秦天嘴角斜翹六十度角,冷笑一聲,習(xí)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雙手緩緩抱在胸前,緩緩的說道:“我一向不拍的就是冰,所以你還是不用擔(dān)心我惹冰上身了!”

第一百三五章冒險者(一更)

秦天一怔,隨即面露狂喜,雖說身體強度并不需要感悟,沒有太多的限制。但是古往今來,他從未聽過有人能將*修煉到極為強悍,畢竟一來大陸斗師只重視斗技,對于其他煉體不屑一顧。

二來則是像煉體這種強悍的功訣,在這個世界上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也不會有人花費大代價來強化自己的*,如果有鍛造*的那么多時間,有誰吃飽了沒有事情干,花這么多時間去煉體。

秦天抽出滅魔刀,呆呆地望著那看起來黯淡無比的刀面,突然有些明白為何當(dāng)日在自己收取滅魔刀后,克雷大魔導(dǎo)師如此看中這把刀,這把能夠?qū)κ裁串a(chǎn)生一定傷害的刀到底有著怎樣的新奇,他現(xiàn)在自己都搞不懂。

這究竟是一把什么樣的武器?竟能夠從容吸收那么多斗氣,而且現(xiàn)在仿佛好像更加厲害起來,這種厲害是在使用上更加得心應(yīng)手。

秦天臉色復(fù)雜的看著滅魔刀,此刻的武器如同死物,沒有任何反應(yīng),看了半晌,秦天也沒看出有什么特異之處。

眼見黎明來臨,天色漸亮,秦天終于停止了觀摩,收回滅魔刀,向傭兵公會外走去。

一道晨風(fēng)吹過,只聽噗的一聲,那直到死都不知道名字的中年人立著的身體突然化作粉末漫天飄舞。

秦天面無表情,不知為何,偌大的院子里竟然只有一個中年人留守,而再無其他人。

站在大門口,秦天突然瞥見一旁的大廳中,一塊半人高的測靈石孤零零地立在那里,眼中光芒一閃,他毫不猶豫的進(jìn)去扛起測靈石快速離去。

馬車悠悠前行,綠樹成蔭,青草碧翠,充滿生機的香味隨著晨風(fēng)鉆入鼻孔,天地間都充斥著安詳悠然的味道。

雖說深夜出金源城并不容易,但雷霆宗早已事先打通所有關(guān)節(jié),老邁的車夫輕而易舉的駕著馬車出城遠(yuǎn)揚。

此刻金源城早已被遠(yuǎn)遠(yuǎn)地甩在后面,只剩一個黑點,把側(cè)靈石丟給張莽,秦天什么都沒說,張莽也什么都沒有問。

迎著朝陽,秦天大喝道:“張莽,我們走,古洞等著你我的降臨??!”

墨綠色林海遍布整個山坳,上空迷霧繚繞,即使是天上那一輪酷日,也無法穿透迷霧,照亮密林。

密林的盡頭是一座光禿禿的石山,隱隱可以看見石山上有許多如螞蟻般大小的人影快速移動。

“嗖!”“嗖!”“嗖!”

一道道冰紅光芒從頭頂掠過,所到之處,迷霧紛紛向兩側(cè)散去,樹冠的枝葉也皆被烤焦。

秦天和張莽二人蹲在林間,臉色同時變得難看無比,尤其是張莽那張長滿了胡子的臉,苦的幾乎能擰出水來。

望著不遠(yuǎn)處的石山及頭頂不斷掠過的人影,秦天苦笑道:“你確定那張地圖是獨一無二的?”

張莽哭喪著臉道:“這是我救了一個冒險者的性命后,他送給我的,他明明說整個大陸只有這一張地圖的。”

正說著,頭頂嗖嗖幾聲,又有幾道人影掠向石山。

秦天臉色陰沉,道:“看來這個古洞已經(jīng)在冒險者之間傳開啦,至今為止已有八撥人從我們頭頂飛過?!?/p>

張莽看著秦天愈發(fā)深沉的臉色,小心翼翼道:“不過既然有么多冒險者前來,也說明我得到的那份地圖應(yīng)該不假,那個古洞就在石山之中。”

秦天目光陰沉,一言不發(fā)。

“不如我們退出,回到金源城吧?!币粨軗芏穾燅{馭武器掠過頭頂,讓張莽心中極度沮喪,再加上秦天的默然,更讓他心中沒底,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放棄。

二人相對無言,沮喪失望的情緒蔓延開來。

秦天沉默半晌,目光忽而堅定地望向不遠(yuǎn)處的石山,輕聲道:“不,我們不離開!”

“不離開?你是說我們……”張莽沮喪的表情頓時丟的一干二凈,猛地沖到秦天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激動的嘴唇發(fā)抖。

“沒錯,我們不離開!既然已經(jīng)來了,就不能輕言放棄,否則你我都不甘心。更何況,古洞中肯定有重重機關(guān),那些冒險者難道就一定能進(jìn)去不成?我一定要盡快成為強者,張莽,你呢?”

秦天目光逐漸清明堅毅,他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如今無論是斗氣還是他的*,皆已到了瓶頸。三階斗師巔峰,這對于別人或許說是個奇跡,但是對于秦天來說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他也知道憑借自己修煉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強度,沒有半年時間是決計突破不了的,既是突破也是承受不了的。

他需要一個機遇,一個快速突破的契機!

而這突破的前提要是在身體強度達(dá)到一定的高度才行。

看著秦天尚帶些許稚氣的俊臉上露出無比堅定的神情,張莽突然覺得鼻頭微酸,用力的點點頭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在他看來,秦天能在如此情況下還不輕言放棄,更多的是因為對他的承諾,畢竟當(dāng)初二人共同對付刺客時,秦天就已經(jīng)說過幫他進(jìn)入古洞。

心中泛起莫名感動,張莽突然有種一輩子追隨他的念頭,只是他畢竟經(jīng)歷甚多,成熟老練,心中雖已有了想法,但面上去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來。

秦天此時卻不知張莽心中想法,他決定進(jìn)入古洞,其中或許有對張莽許下諾言的因素,但是別忘了他當(dāng)初也曾經(jīng)說過可以隨時退出的話。此時選擇迎難而上,更多的則是因為他內(nèi)心對于提升實力的迫切感。

若是他知道張莽的想法,定會哭笑不得大叫僥幸,只看張莽一路上的表現(xiàn),便知道他絕對是一個不可或缺的人才,能夠有他在一旁鼎助,對于收回秋水城定會增添許多有利因素。

二人相視一眼,同時向石山方向潛去。

寸草不生,四處都是形狀怪異的石頭,高約百丈,這樣的石山在金源山脈可以說比比皆是,若不是突然傳出有古洞的消息,恐怕這座普通的石山永遠(yuǎn)不會進(jìn)入到眾多冒險者的視線當(dāng)中。

然而此時,整座石山冒險者遍布,四處皆是探尋的身影。

秦天和張莽二人的到來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事實上秦天面貌普通,二人并沒有異于其他冒險者的地方。

雖然心中早知關(guān)于古洞的地圖已被所有人知道,但是當(dāng)張莽看到大部分冒險者拿著地圖尋找入口的時候,還是一臉的很受傷。

秦天看著張莽的模樣,暗自好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在自己身后。

他早下定決心尋找到一隊修為高深的冒險者,下定心思跟隨這隊冒險者身后,畢竟與其與眾人般如無頭蒼蠅般亂找,倒不如跟在強者后面機會還大一些。

張莽雖然不明白秦天的心思,但看到漫山遍野的斗士,隨便一個恐怕都能輕而易舉殺掉他,這讓他本已受傷的心靈更加傷痕累累,打定主意此次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弄點斗技什么的,慌忙亦步亦趨跟在秦天背后。

日上中天,驕陽似冰,整整一上午,二人便跟在那隊冒險者身后。不止是他們,能夠成為冒險者,至少都有幾分眼力,雖然無法像秦天幽冥之瞳可以用近乎于作弊的方式查探別人體內(nèi)斗氣數(shù)量,但憑感覺也能猜個*不離十,因此,那隊冒險者身后此時已跟了十幾人,秦天二人倒也不起眼。

就在眾人感到心身疲憊的時候,秦天跟隨的那隊冒險者中修為最深的一名一階斗師中年男子突然驚叫一聲,隨后露出狂喜神色。

秦天等人微微一怔,同時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找到了古洞的入口,不由得皆是大喜過望。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如電般從人群中穿出,想要越過那隊冒險者搶先進(jìn)入,卻不想一旁同樣有人躍起,二人在空中相遇,其中一人倏地?fù)]出一道金色氣芒襲向另外一人。

砰!

另外一人沒想到會有人偷襲,措手不及下,頓時被氣芒劈成兩半,漫天鮮血傾灑,頓時將所有人都從狂喜中驚醒過來。

嗖嗖嗖!

連續(xù)三道人影從人群中掠向入口,隨后又有無數(shù)道身影緊跟其后。

張莽看的血脈賁張,突然躍起便欲沖向入口,卻猛不丁一只手扯住他的腰帶,將他狠狠拉下摔在地上,氣的他七竅噴冰,回手一掌便劈了過去。

啪!

如擊在鐵板上,張莽只覺得手掌疼痛欲折,駭然望去,才發(fā)覺竟是秦天扯住了他。

微微愕然,正要出口相詢,卻見秦天打了個手勢,身體如游魚般在早已亂作一團(tuán)的人群中穿梭。

張莽見狀,毫不猶豫跟隨在秦天身后。

只見他動作極為靈活,時而躍起,時而低俯,往往在千鈞一發(fā)之際躲過亂刀亂劍,眨眼間便已到了入口前。

與其說這是一個洞口,倒不如說是一個只有半人高的狗洞,隱藏在一個巖石底部,若不仔細(xì)查探,定會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洞穴。只不過那洞口兩側(cè)依稀有字跡顯現(xiàn),卻說明了這里便是古洞的入口。

此時洞口的那隊由五名冒險者組成的隊伍早已鉆入洞中,另外還有幾名玄師級高手也快速跟了進(jìn)去。

張莽跟在秦天身后,雖然心急于已有人進(jìn)去,但見秦天停在洞口前駐足深思,也不禁停下腳步,默默等待著他的決定。

秦天沉思片刻,突然抽出滅魔刀,低聲喝道:“給我破開!”

一人高的赤色刀氣倏然劈出,惡狠狠地劈在那塊巨石上,轟得一聲,巨石頓時四分五裂,甚至連那洞口也被拓寬到三人并行的寬度。

混亂成一團(tuán)的眾人被秦天突如其來的一刀所發(fā)出的聲響震懾,倏地靜寂下來,隨后如蜂擁般向洞口擠去,而秦天和張莽早已在劈開洞口的一剎那鉆了進(jìn)去。其他人才紛紛的跟了進(jìn)去。

第一百三六章雷霆宗之人(二更)

這是一個巨大的山洞,無數(shù)條通道四通八達(dá)延伸向未知的地方,讓人一眼望去不禁泛起難以選擇的迷茫。

“這怎么可能會是古洞?難道說遠(yuǎn)古時代的強者們會選擇住在山洞里不成?”眾人呆呆地望著眾多通道,不禁皆是感到不敢置信。

“既然是遠(yuǎn)古強者,又有什么不可能的?況且滄海桑田,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說不定這里地勢變遷,將古洞埋在了地下也有可能?!比巳褐幸宦暲浜?,隨即一道身影閃出,快速轉(zhuǎn)入其中一條通道。

對啊,既然已到了這里,懷疑抱怨沒有任何作用,倒不如選擇一條通道一路尋找下去。

眾人恍然大悟,紛紛鉆入通道,不一會兒,偌大的山洞便只剩下秦天和張莽以及幾名猶豫不決的冒險者。

張莽此次變得聰明了,靜靜地站在秦天身后,等待著他的決定。

卻不想秦天神色猛地一變,身影如電射出洞口,半空中丟下一句話:“你自己選擇一處通道,回頭我們在金源城會面!”

聲音落下,他已是出了洞口沒了蹤影。

張莽呆呆地看著空無一人的山洞,不禁欲哭無淚。

秦天出了洞口,毫不遲疑地向山腳處疾馳,就在剛剛,他的精神力竟然探測到了雪韻的身影,這讓他不禁又驚又喜。

喜的是想不到她也到了這里尋找遺址,而驚得則是她正被一隊黑衣斗師圍攻,而那日偷了秦天金幣包的小雨卻不見了蹤影。

未至山腳,秦天就看到雪韻腳步踉蹌,極為狼狽地抵擋著敵手的攻擊。這隊黑衣斗師極為強悍,體內(nèi)鬼師不等秦天詢問,已探查出眾人的修為。

“一名四階斗師,三名三階斗師,其余都是一二階斗師,好強大的陣容!”秦天不由的說道。

秦天應(yīng)了一聲,催動斗氣,速度再次激增。

九名斗師其中一名還是中階斗師,嚴(yán)嚴(yán)實實的將雪韻圍在中央,攻防之間配合極好,而他們所用武器似乎也是專門為了這種配合而收取的,長短不同,一起使用卻發(fā)出堪比四階斗師的高手的威力。

一名相貌陰鷙的年輕人和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站在一旁,正笑嘻嘻說道:“雪韻,你這是何苦來由,我也并非是為了雷霆宗的那個廢物的事情找你,他的死活我才沒有興趣,我是為了你來的,倒不如嫁給我,以我雷元在雷霆宗的地位,以后看誰還敢惹到你們?!?/p>

雪韻絕美的面容慘白一片,雖是被九名斗師配合在一起逼得狼狽不堪,但聲音卻依舊陰柔動聽:“雷元,你少做美夢,他的行蹤我不知道,你逮住我也還是那句話,我根本不知道?!?/p>

“我都跟你說了,我不是想知道他的行蹤,那雷遼的死活我菜不在乎!”陰鷙的年輕人再次笑嘻嘻的說道。

“你是不在乎雷遼的死活,可是你在乎那十萬金幣的懸賞!我說得對吧!”雪韻絕美的臉上再次慘白了幾分,面對一名四階斗師攻擊,還有八名虎視眈眈的三階一下斗師在一旁,她只有苦笑。

二人對話之間,秦天已電射而至,不過躲在一旁,他也不是初出茅廬的小三了,這種陣勢自己出現(xiàn)也于事無補,還不如見機行事的好!

見雪韻被九名斗師逼得岌岌可危,不禁心頭大怒,差點一言不發(fā)擎出滅魔刀,過去解圍去了,但是凡事量力而行,這種明顯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圍,他還是壓了下來,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現(xiàn)身的好。

聽了雪韻和那名叫什么雷元的交談,還有就是這陰霾的少年看起來不是什么好鳥!

九名斗師慢慢的向雪韻靠近,顯然他們有點畏懼面前的這個少女,但是面對陰霾少年的命令,這些斗師不得不硬著頭皮圍過去。

九名斗師看見面前的少女遲遲沒有反應(yīng),他們緊張的心理也開始大膽起來,面前之人看來已經(jīng)斗氣枯竭了,剛才的大戰(zhàn)秦天沒有看見,但是看見九名斗師如此忌怠,一定是有一場驚心動魄的戰(zhàn)斗吧。

秦天再瞄了瞄陰霾青年的臉色,發(fā)現(xiàn)一臉慘白,還有就是虎背熊腰的大漢,發(fā)現(xiàn)雖然他們都在笑嘻嘻的,但是明顯在氣喘,秦天猛然間發(fā)現(xiàn),那陰霾少年的右手在微微的發(fā)抖,還有就是那雙腳也再微微顫抖,要不是秦天精神力遠(yuǎn)超常人,他還發(fā)現(xiàn)不了這些。

這中情況是他最愿意看見的,看來那兩人明顯是剛才戰(zhàn)斗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和斗氣!而現(xiàn)在命令九名斗師*重的斗師去圍攻!

他們兩人正在恢復(fù)體力還有斗氣!

差點就被你們騙了!

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原來是再掩飾?。?/p>

秦天會被你時間恢復(fù)體力還偶遇斗氣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猛然,秦天出現(xiàn)在雪韻旁邊,陰霾青年和虎背熊腰的大漢似乎沒想到會有人突然而至,不由得皆是一怔。

虎背熊腰大漢沉聲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阻擋我雷霆宗做事?”

秦天此時已闖入包圍圈,武器滅魔刀如一條冰龍,在他的斗氣支撐下,連續(xù)發(fā)出九道刀光劈向九人,瞬間打破九人的聯(lián)合之勢,解了雪韻的危。

二人對視一眼,秦天微微看向雪韻,點了點頭,同時身影移動,脫離了包圍。

“雷霆宗?你是誰?”聽到虎背熊腰大漢自報雷霆宗,秦天一怔,隨即露出玩味神色,上下打量著他。

虎背熊腰大漢沒想到秦天救出雪韻后竟不離開,反而饒有興趣的望著自己,臉上露出慎重神色,抱拳道:“在下雷霆宗七統(tǒng)領(lǐng)雷元,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此人是我雷霆宗必得之人,若小兄弟行個方便,稍后雷霆宗必有重謝?!?/p>

“七統(tǒng)領(lǐng)雷元?三階斗師?”秦天仰天打了個哈哈,忽而沉聲道:“她哪里得罪了你們雷霆宗?竟然用九名斗師圍攻,一名四階斗師,你們欺負(fù)一堂堂弱女子,若不是我及時察覺,恐怕此刻已遭致不幸,哼,雷霆宗,好大的名頭?。 ?/p>

這時,虎背熊腰大漢被怔住了,面前這個貌似只有八階斗士的小子,居然一口氣叫出了這里所有斗師的修為,他的心里怎么會不驚訝。

簡直就是拋起了驚濤駭浪!

瞥了一眼面色蒼白的雪韻,一抹憤怒的神色從秦天眉眼間閃過,他轉(zhuǎn)過身怒視雷元及那名臉色陰霾的雷元,心里完全沒有什么好感,冷笑道:“有我在此,倒要看看誰敢傷她一根汗毛。”

擲地有聲,秦天話音落下,在場眾人頓時神色不一,只見雷元陰霾的臉上陰晴不定,能夠一口氣叫出所有人的修為的斗師,是普通的小子能比的嗎?

只見雷元磨了磨牙,陰沉的道:“閣下賣我雷元一個人情,還是不要管此事,以免惹禍上身!”

秦天嘴角斜翹六十度角,冷笑一聲,習(xí)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雙手緩緩抱在胸前,緩緩的說道:“我一向不拍的就是冰,所以你還是不用擔(dān)心我惹冰上身了!”

第一百三七章秦天受傷(三更)

只見雪韻蒼白的俏臉閃過一抹感動,那清冽冽的眸子盯著秦天有這說不出來的復(fù)雜情懷。

而那雷元則面色不變,只是一雙本就陰霾的眸子變得更加陰沉,殺意十足。

虎背熊腰的漢子卻是面帶訝然,碩大的眸子望向秦天半晌,突然笑道:“想不到竟有人對我雷元如此了解,即使是你買帳,也休想活著離開,不過結(jié)果都是一樣,那我就看看小兄弟你是否有資格保護(hù)我雷元想找之人?!?/p>

雷元說完,秦天沒什么反應(yīng),雪韻卻是垂下臻首,一臉焦急的看著秦天。

目光湛然,毫不畏懼的與雷元對視,秦天笑道:“這是自然,不過雷兄人多勢眾,我和這位姑娘只有兩人,未免有些不太公平?!?/p>

說起來,在了解圣女雪韻的危險后,秦天曾動過心思立刻逃離,但令他感到郁悶的是自己沒有飛行斗技,若是逃跑,在這些家伙追蹤下,恐怕不需多久便能將自己追上。

如此一來,他們屆時以逸待勞優(yōu)勢將會更加明顯,再加上秦天聽到虎背熊腰大漢自報名字,想到他和雷霆宗早就接上了梁子,對他陌生的雷霆宗也生出幾分興趣,所以便沒有立即逃亡。

看著秦天侃侃而談,雷元絲毫沒有意識到眼前這普通得少年的真實年齡只有十九歲,失笑著搖了搖頭:“小兄弟此言差矣,我們是生死之戰(zhàn),既然是生死之戰(zhàn),自是不論手段只論生死,若是你能招來更多的人手,那我們也只好認(rèn)命。廢話少說,讓我見識見識你有何本事來英雄救美。”

驀地,秦天面前的地面突然炸裂,一道直徑大鐵鍋的巨錘毫無征兆的從地底冒出,瞬間砸了過來。

秦天早已有所警惕,見狀絲毫不驚,猛地抓住雪韻的肩膀,二人如沖天鷹鷂,高高躍起。

半空中,秦天只覺得雪韻香肩觸手溫軟,心中一蕩,勇氣倍生,手持滅魔刀悍然迎向那兇猛錘影。

兩道氣勁空中相交,一陣氣勁爆裂聲響起,雷元狂喝著,高大身影惡狠狠撲了過去。

秦天用柔勁將雪韻送至身后,見雷元撲來,不由得豪氣沖天,同樣大喝一聲,二人頓時殺成一團(tuán)。

雷元的大錘一錘少說也有幾萬斤,就算是秦天肉身修為強如周天境一重,面對周天境三重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幾次巨大的鐵錘險險的從秦天耳邊胸前閃過,帶著的勁風(fēng)讓秦天極為難受。

雷元一個橫甩,漆黑的大鐵錘閃過,在鐵錘掃過的區(qū)域留下來墨綠色的虛影,虛影煉成一片,形成了一片綠帶。

不過雖然大鐵錘來勢兇猛,秦天的靈動的身法還是在鐵錘來領(lǐng)之前險之又險的躲閃開去,不得不說梅花盤步和七星步是頂級的近身閃躲身法,總能在鐵錘的來臨之前閃開。

還有秦天發(fā)現(xiàn)這鐵錘的攻擊也比較單一,出了左右橫掃,就是從高空狠狠的向下砸,這不是在給秦天閃躲的時間嗎。

但是即使是這樣,秦天還是險之又險的一次次的在攻擊之中躲過去了,不得不說這錘法有它的獨到之處。

這時,雷元心中怒氣恒生,在十多錘下去沒有碰上秦天半點一角,他也驚訝不已,一個小小的低級散修,居然能躲過自己百變錘法。

要是秦天知道雷元心里的真實想法,一定會笑掉大牙,百變錘法,這也叫百變錘法?

而在一旁觀看的雪韻心中拋起翻江倒海,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看似雷元的錘法雜亂無章,而且也只有那兩式,但是其中的變化確實無窮,給人一種無處躲避的錯落感覺,在這鐵錘落下之時,根本就不知道他將要砸在哪里,既然不知道砸在何處,那談何去躲避。

而秦天卻每一錘都能躲閃而開,就憑這點他知道面前的少年的不凡。

秦天此時自是有苦自知,方才還一臉輕松的他,憑借著強大的精神力,他能成功閃躲開來,于是在他的眼中,這虎背熊腰大漢雷元的攻擊自是沒有絲毫威脅。

可是,他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他錯了,周天境三重修為的雷元不是蓋的,馬上修為上的差異顯露出來。

只見雷元的鐵錘砸動得頻率越來越快,鐵錘的律動仿佛具有特殊的節(jié)奏感,總是在秦天自認(rèn)為躲閃開來之時,詭異的碰到秦天的身上,讓秦天叫苦不迭。

雷元所修煉的功法為土屬性,渾厚磅礴,本就已力量見長,故而武技皆為直來直去的輪砸,一對漆黑的鐵錘在他粗壯的胳膊揮動下,就真的好似開山巨錘,無堅不摧。

而秦天也絲毫不遜,周天境一重的強悍*賦予了他近乎挨打的資本,他雖然看起來有些瘦弱,但身體每一寸肌肉都蘊含著極度內(nèi)斂的強大力量,在每次碰到之后,仿佛沒有受傷。

“這怎么可能!”陰厲的難以置信的聲音從雷元的嘴里發(fā)出,他不可相信自己眼睛,居然眼前的少年在挨了幾次鐵錘的輕微的碰撞之后,還是沒有受傷,要是他自己挨上這鐵錘早就受傷了。

幾乎是不可思議的眼光同時出現(xiàn)在九雷斗師*重的斗師身上,他們現(xiàn)在都忘了將要圍攻面前這個少女了,都把目光投向正在戰(zhàn)斗的秦天和雷元。

就在此時,也不知為何,雷元停止了攻擊,站在秦天的對面,驚訝的看著秦天。

“你真的讓我很驚訝,沒有想到你一個小小的的斗士,居然能躲過三階斗師都很難躲閃的鐵錘攻擊,你著實讓我驚訝呀,你即使死會感覺自豪了。”雷元毫無感情的說道。

秦天表面上毫不在意的說道:“那要看你的本事了!”

話畢,秦天揮動滅魔刀,沒有使出任何武技。事實上直到如今,滅魔刀的七式突兀的耍了出來。

二人你來我往,乒乒乓乓戰(zhàn)成一團(tuán),第二輪的攻擊馬上就開始了,倒是嚇壞了周圍的八名斗師。

“扮豬吃老虎!”

“隱匿修為!”

猛然這里的人心中出現(xiàn)這樣的猜想,這完全不是一個斗士,說是三階斗師也不無為過。

雷元高壯如熊,一看便是孔武有力之人,再加上其深厚的修為,以雪韻當(dāng)日對秦天的了解,僅憑秦天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精致的臉上閃過一抹擔(dān)憂,但隨即變成絕然,雪韻猛地下定心思,若是秦天不幸戰(zhàn)死,她就算拼了命,也要為他報仇。

剛要沖上去,卻發(fā)覺二人如普通人般,你來我往,戰(zhàn)了個不亦樂乎,雪韻頓時怔住,好一會才面帶驚容暗想道:想不到秦天竟然在短短兩天內(nèi)修為再次突破,只看他*力量,似乎不遜于周天境三重以力量著稱的雷元。

正想著,忽聽砰的一聲,一道魁梧身影狠狠的砸在了秦天的胸口。

轟!

“秦天小心!”

雪韻花容慘變,剛剛驚叫出聲,便已見到秦天胸口,狠狠把秦天砸出十米之遠(yuǎn),而十米遠(yuǎn)之處出現(xiàn)了一個大坑。

大地崩裂,塵屑飄揚,頃刻間坍塌成深達(dá)十丈的大坑,周邊土地隱現(xiàn)焦痕,而秦天早已沒了蹤影。

雪韻如中雷擊,他的俏臉頓時毫無血色,她呆呆地看著秦天消失的地方,只覺得心口一痛,一道血箭自櫻口噴出。

雪韻悲痛欲絕,雖然只是第二次與秦天見面,但秦天挺拔的英姿早已深深刻在了她的心底深處,深刻無比。

她癡癡地望著前方,一滴滴淚珠傾灑,在陽光下如珠玉般晶瑩剔透。一股冰冷至極的寒氣驀然從她秀發(fā)間散發(fā)出來,只見一根銀簪極為詭異地自動從她發(fā)間飄起,帶著無邊寒意漂浮在她頭頂三尺。

仿佛一下子從酷熱夏季進(jìn)入了嚴(yán)寒深冬,一層極淡卻肉眼可見的寒霜瞬間籠罩整處山腳,氣溫陡降,漸漸地,所有人的衣服、頭發(fā)都被白霜包裹。

雷元駭然望向雪韻,忽而尖叫道:“冰封千里!雪韻你不要命了,這是玄帝階才能使用的武技啊,想不到你竟然在玄師境界就已創(chuàng)造,他媽的,快逃,她要拼命啦?!?/p>

說著,身體若離弦之箭,倏地駕起武器炙日升上半空。

只是,他的話說的晚了些,不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天地間突然變得銀白一片,一堵冰墻憑空而現(xiàn),轉(zhuǎn)眼間便將方圓十里內(nèi)所有一切冰封。

雷元躲閃不及,雙腿頓時被凍住,而雷元及另外九名斗師更是全身被封在冰塊之內(nèi)。

陽光下,銀白色巨大冰塊閃爍著詭異光芒,雷元動彈不得,驚恐地望著雪韻緩緩向他所在的方向飄來,尖叫道:“你敢殺我,雷霆宗會為我報仇的!”

雪韻一言不發(fā),整個人如僵尸般全身散發(fā)出無法形容的冰冷氣息,尤其是她那雙毫無感情的銀白眸子,讓人望之猶如一盆冰水從頭潑到腳,不由自主的瑟瑟發(fā)抖。

緩緩地,她飄到雷元面前,那根銀簪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手掌,驀地刺在雷元的胸口。

“啊……”

雷元只覺得一股劇痛襲來,驚恐交加,他情不自禁求饒道:“雪韻你饒了我吧,我發(fā)誓從此以后再也不難為秦天了,呃!”

秋風(fēng)颯颯,碧波蕩蕩,我和仙兒就這樣走在湖旁,他們本想一起去佛香閣去燒支香,為家人祈求一下平安,但那里正好趕上施工,于是只得來到后山,這里和前山的景色迥然不同,只見林茂竹青,景色幽雅,到處是松林曲徑,小橋流水,讓人心曠神怡,我用全身感覺著周圍景物所產(chǎn)生的靈氣,真是太充足了,比起黃山店里的靈氣又多了幾分霸氣,真是修身養(yǎng)性的好地方啊。

經(jīng)過這一次的游園活動,我和仙兒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非常融洽了。傍晚,從頤和園出來的時候,其他的同學(xué)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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