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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藏王寶藏之拿槍,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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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藏王寶藏之拿槍,快逃

完蛋了,這下子我和仙兒之間的事情可是完全說不清啦,不過我跟仙兒雖然沒有承認(rèn),可是關(guān)系已經(jīng)快到那一步了。

不過如何,我是這樣想的。

果然,他馬上扶了扶眼鏡轉(zhuǎn)身就走,一邊走一邊還說道:“我什么都沒有看到,什么都沒有看到……”

“站??!”

仙兒的一聲大喊,朱思淼渾身一悸,腳步尷尬地停在了門口,我也被這聲大喊震做了。

仙兒何時這么彪悍!

我的女神呀!

過了幾秒才收回來說道:“你們繼續(xù),我打醬油路過的?!?/p>

我瞥了眼仙兒,她此時滿臉通紅,看起來,哎,還真像那么回事……郁悶啊,郁悶。

不料,朱思淼馬上又靠近了我,湊到我耳邊,聲音卻并沒有壓低:“剛剛到高原,還是要注意身體啊,畢竟……”

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

這次我真的實在忍不住了,一把抓住他就拖回了沙發(fā)上吼道:“我他媽的收拾不了仙兒,還整治不了你了嗎?”

于是,屋子里一陣鬼哭狼嚎……

這樣一鬧,仙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朱思淼,那個陳老板怎么說?”

稍微休息了一下,仙兒還是對著朱思淼問道剛剛他出去的情況。

不料她這樣一問,朱思淼卻苦著臉說道:“不太好,他說是想要回家過年,馬上就要離開拉薩?!?/p>

這樣一來,我們的麻煩似乎又多了一件,仔細(xì)斟酌,我還是覺得這樣太不保險,干脆叫仙兒打道回府的好,很快做了決定,我干咳一聲把他們兩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仙兒,你還是回去吧,還有朱思淼你把仙兒送走?!?/p>

“回去?”

他們兩人居然同時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想救人,但是我總覺得不對勁,既然已經(jīng)知道是一個陷阱了,我們就不能全部傻乎乎的跳下去!至少我留下來就行了?!?/p>

這話說出來,朱思淼笑了起來道:“誰都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來這里的沒有一個是傻瓜,明白不,數(shù)據(jù)是真的,甚至包括這個佛眼舍利都是真的,這個應(yīng)該是一個陽謀。對了,剛剛顧惜朝給我電話了,他說這邊的事情他已經(jīng)知道了,然后,那個扎西頓珠應(yīng)該和這件事情有關(guān),嗯,還有就是,他希望你能調(diào)查一下,是誰把消息傳播出去的,據(jù)他估計,那個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在拉薩這里。”

顧惜朝!

這個家伙,我聽到他的名字就恨得牙癢癢,簡直恨不得咬上一口。

只是,我的腦袋里又晃過一個念頭,他為什么要讓我插手這件事情,難道這個事情還另有隱情不成?

只是我什么時候又變成顧惜朝的打手啦?

難道我就長得這么像打手?

讓仙兒回去,可是說什么她都不回去,我只能作罷。

帶著這樣的不滿情緒,我自己回房間想要好好睡上一覺。

至于其他,還是讓那朱思淼去想吧。

躺在床上的時候,我還是覺得這整件事情會不會是顧惜朝的安排。

他知道這里正在發(fā)生的事情,然后故意把我們弄過來,只是,為什么他要這樣弄,這之中,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

還有就是朱思淼,雖然我也知道他和顧惜朝是有關(guān)系的,但不論怎么看,我都覺得這個人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

在他身上,也應(yīng)該藏著很多秘密才是,只是我這條命都是顧惜朝給救回來的,只要他不傷害到我和仙兒,這條命就算還給他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

迷迷糊糊剛要睡著,我的手機(jī)突兀地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水若寒那老小子打來的。

接通電話,水若寒的聲音倒是沒有什么變化,不過卻能聽得出他有一點(diǎn)急躁。

“賀一鳴,你們在什么地方?”

聽說這個家伙去陪老婆去了,這時候這樣急沖沖地打來,難不成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只是現(xiàn)在我在這里也是一籌莫展,頗有點(diǎn)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的味道,自然也擔(dān)心不到他那里去。

“在西藏,水若寒大哥,有事情嗎?”

聽到我在西藏,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極其古怪,嘟噥了一番,才沉聲道:“我也在西藏,別告訴我,你們也在拉薩……”

怪事,他怎么也來了?

我的腦袋飛快地轉(zhuǎn)了起來。

對了!

我一拍腦門兒,水若寒本就是干這行的,如果事情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水若寒也被引到這里來,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對,還真被你猜中了。我們在拉薩這邊旅館,你過來吧,我在樓下等你們。”

說罷,我掛了電話,雖然心里翻騰著無數(shù)的念頭,但還是穿上外套就往樓下走去。

這件事情,越來越透露出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氛。

沒有多久,水若寒就開著一輛看起來滿破舊的車停在了旅館的停車場上,坐上車我才發(fā)現(xiàn)。

媽的,這車外面看起來破破爛爛的,里面倒是先進(jìn)得很。

出乎預(yù)料的是,在車上還有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見我上來,他還充滿敵意地看了我一眼,倒讓我頓生警覺。

“你們應(yīng)該也收到了佛眼舍利了吧?”

水若寒發(fā)動車,一邊小心地倒車離開這個停車場,一邊在后視鏡里不住瞟著我勸告道。

“我勸你,還是不要打那個東西的主意?!?/p>

車上了車道,西藏這地兒其實路挺寬,也沒有內(nèi)地那么多車,沿著公路,水若寒把我們拉著遠(yuǎn)離了默克鎮(zhèn),朝著這個西藏第三大城市的邊緣開去。

“我沒有興趣,是那兩個人的意思,我是來找人的。”本來我也不愿意再招惹麻煩,朱思淼要找那個什么藏王寶藏,我是半點(diǎn)興趣都沒有。

我只想,想辦法解除仙兒身上的詛咒。

這些都是實話,本身也沒有什么不好說的。

本來我還想說我們來這里只是找一個什么扎西頓珠的人,不過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來。

水若寒是好哥們兒不錯,但看那小子,卻始終對我抱著敵意的樣子,不可不防。

只是,為什么水若寒他連介紹都不介紹一下,這舉動真是奇了怪。

后來又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了一陣,水若寒才遞給我一個包裹:“把這個給暴力女吧,她不是一直想吃我們那里的豆黃糕嗎,我還惦記著什么時候給她寄出去呢?!?/p>

接過包裹,我的心里咯噔跳了一下,這個東西,怎么這么沉……

況且暴力女也不在拉薩呀,為何要我去給?

有古怪!

可是看水若寒的樣子,也不像是被人挾持了怎么的,至少那個男孩對我不假顏色,對他倒是客客氣氣,有說有笑。

等等……

有說有笑……

回想一下我和水若寒認(rèn)識以來,雖然他也算不上什么古板的人,但是卻絕對不是一個會和人這樣說話的人。

有問題,肯定有問題!

想到這里,我臉上微微一笑:“水若寒大哥,幸好你把東西拿來了。暴力女那個惡女人,還叫囂著要你要再不給她吃的,她就要收拾你呢!”

水若寒只是笑笑,又繼續(xù)開著他的車。

晚飯在一個叫螞蝗梁的村子邊上吃,地方雖然破破爛爛,但那家店的藏魚味道相當(dāng)不錯,倒也飽了口福。

吃完飯,還是水若寒把我送回了旅館,不知怎么的,我越想越覺得這整件事情透著古怪。

一回去到屋子里,我立馬拆開了那個什么糕點(diǎn)盒子,沒有想到,里面裝的,根本不是什么糕點(diǎn),而是一把手槍。

見我出去一趟就帶了一把手槍回來,朱思淼的眼睛瞪得好比桃子一般,仙兒也是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過了好一陣,朱思淼才反應(yīng)過來嘆道:“賀老大啊,你還真本事,居然在這個地方都能搞到家伙?!?/p>

懶得和他計較,我在盒子的底面找到了一行字,應(yīng)該是水若寒留下的字跡,仔細(xì)一看,就連沉穩(wěn)如我,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上面只有一句話:“拿槍,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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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們家確實有錢,至少有四五百平米的樣子,如果賣出去也至少要百多萬吧。

這時候,一萬元就是萬元大戶了,一百多萬就是名震一方的富翁了。

房屋我檢查了一邊,并沒有什么,而這房屋陰氣極重,這些陰氣從何而來呢。

我已經(jīng)大概有了一個頭緒。

這棟別墅是三年以前修建的,而在修建沒有多久,陳月月的父母就相繼離世了。

所以鄰居都所他們的房屋不祥,早就提醒他們叫人來看看,可他們兄妹兩人并不迷信這些。

陳月月要求我找到他弟弟,聽她的表述,我斷定他們房屋坑定有問題,不然他父母就不會相繼離世了。

所以我要求需要來看一看他們的房屋再說。

緊接著,我圍繞著他們房屋走了一圈,這一勘察,還真讓我看出了大的問題。

陳月月還跟我說,她在學(xué)校睡不好,也經(jīng)常生病,他哥哥也經(jīng)常遇見不好的事情,經(jīng)常有人找他們麻煩。

別人知道他們家有錢,經(jīng)常勒索什么的都是常事。

我問他們在學(xué)校,可以跟學(xué)校反映什么的。

但是,她說這些都沒有用,那些人都是社會上的,本來社會上就牛舌混雜,什么事情遇見不了的。

遇到他們這些事情,本來就非常的無可奈何,何況她個女生。

突然,我想到了在哪里聞到過,頓時我的頭皮發(fā)麻。

那是在死人身上聞到過,但是比這個淡得多,沒有這個那么清楚。

仙兒這兩天不停的在床前哭泣,看著仙兒傷心,有種一輩子都保護(hù)她的沖動,我也暗暗決定,以后不會再讓她傷心難過。

仙兒奶奶情況很糟糕,我仔細(xì)的打量起來,仙兒奶奶印堂上有淡淡的黑線,不仔細(xì)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而且身上不光邪氣環(huán)繞,還有死氣環(huán)繞。

李大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贊賞的道:“看來,你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已經(jīng)成熟起來了,師傅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教你們的了,但是你們出入江湖希望你們記住,別做傷天害理的事兒,心要正,行善積德。”

我牢記著師傅這句話,這句話一直伴隨著我很多年。

看到張莽自信滿滿的樣子,秦天心中微喜,此時最緊迫的是找一處安靜之地,方便他為雪韻療傷,張莽顯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因此才不怕引起其他人的窺視,說出其中玄奧。

只聽張莽繼續(xù)說道:“這些刻紋之間看似雜亂,但都有一個共同點(diǎn),那就是每組刻紋的中央都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凹槽,而這些凹槽若是我猜測無錯的話,很有可能是放置金幣的地方。”

眾人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石壁的刻紋需要斗氣才能激發(fā),而刻在地上的刻紋自是同樣需要斗氣激發(fā),可是難就難在就算擁有千萬重斗氣……無處灌輸,不還是白費(fèi)心思。

所有人都目光森冷望向侃侃而談的張莽和抱著雪韻的秦天身上,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其中玄機(jī),那么這名絡(luò)腮胡子中年人和那俊美的年輕人自不需要再活下去。

少一個人便能多分一份寶藏,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石室里,四組二十名冒險者同時圍向正中央的秦天和張莽。

而秦天則是嘴角上翹,一抹玩味從深邃的眸子里閃過。

唰!

當(dāng)先動手的是兩名斗師,兩把劍形武器劃出兩道彎月劍氣,瞬間襲向秦天和張莽。

秦天一手抱著雪韻,另一只手拔出滅魔刀,猛地二人沖去。

眾人愕然,斗師級別的高手劈出的劍氣,即使是三階斗師也要暫避其鋒芒,卻不想眼前這看起來年紀(jì)輕輕的少年竟敢如此悍勇的沖上前去。

眼看著劍氣便要劈在秦天和懷中雪韻身上,眾人不禁為二人感到可惜,同時也松了口氣,不用親自動手殺兩個無辜的少年,總是一件好事。

然而,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情況出現(xiàn)在眼前。

只見秦天半空中突然轉(zhuǎn)身,以背部硬抗兩道劍氣,倏地如鬼魅般沖到二人面前。

赤色的如冰焰般刀氣驟然出現(xiàn),一名斗師措手不及,瞬間被劈得倒下。

眾人還未回過味來,秦天已收刀在腰,驀地一拳轟向另外一名斗師。

那名一二階斗師眼睜睜看著身旁的同伴被一刀劈死,不禁駭然祭出武器防守。

砰!

勁氣相交聲音響徹整個石室,只見那斗師身體如炮彈般瞬間倒飛,狠狠地撞在石壁,又反彈掉落地上。

噗!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他萎靡的躺在地上,竟是連站起來都感到吃力。

呼!秦天快速移動,待眾人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站回張莽身旁,整個過程兔起鶻落,幾乎是甫一開始,就已結(jié)束。

所有人都呆呆地望向秦天那張毫無表情的臉,眼中閃過一抹懼意。

張莽目瞪口呆望著秦天雷霆般攻擊,心中暗自驚駭?shù)耐瑫r,也不禁更加高看秦天一眼。

擒賊先擒王,斬敵先斬首,這是戰(zhàn)場上顛撲不破的道理。

整間石室,除了秦天與張莽二人,尚有三十名冒險者,單單斗師階段的都有五人,而有三人則皆為斗師一二階。若是三十名斗師同時動手,就算秦天如今已達(dá)三階斗師的強(qiáng)度,帶著一個身受重傷將死之人,也將認(rèn)真去對待。

秦天正是看到這一點(diǎn),才在眾人尚未反應(yīng)過來前,果斷出手,以至于兩名修為一二階斗師的一死一重傷。

這是絕對的震懾,秦天如此狠辣的手段,頓時讓石室里所有冒險者都不敢輕易嘗試攻擊。

余下的十八名冒險者神色復(fù)雜的望向秦天,任誰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修為不但極高,出手也毫不含糊一擊致命。

“明白才八階斗士,怎么秒殺斗師強(qiáng)者,詭異!逃詭異了!”

秦天淡淡掃了眾人一眼,緩緩轉(zhuǎn)身望向張莽:“進(jìn)去吧?!?/p>

望著秦天完好無損的后背,聽著他淡淡的聲音,所有人都瞠目結(jié)舌呆在當(dāng)場。

張莽只覺得一股鮮血直沖腦海,讓他有種想要昏厥過去的沖動,怔怔地接過布袋,張口結(jié)舌道:“走?怎么走?”

直到此時,神色呆滯的眾人才確定自己并沒有聽錯秦天的話,紛紛將諂媚的目光遞了過去。

年紀(jì)輕輕,修為深厚,無需多想,眾冒險者便隱約猜出這少年來歷定是極為不凡。不是世家子弟,便是王朝貴胄,否則不可能擁有如此之實力。

冒險者常日奔波于金源山脈中,所圖為何?不就是為了功法、斗技及金幣嗎?

這一刻甚至已有個別冒險者產(chǎn)生了投靠到秦天手下的想法,更有幾名女冒險者面若桃花雙眸冒光直勾勾盯著秦天。

秦天被一眾冒險者看的毛骨悚然,若是他們怒目相視,倒也不懼,可是這些人的目光夾帶著的都是諂媚和熾熱,這使得他極不適應(yīng)。

輕輕一咳,他神色平淡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過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為朋友療傷,至于古洞,我不感興趣?!?/p>

眾人聽他如此一說,再見他懷中昏迷不醒的絕美少女,皆暗松口氣。

一名長著國字臉的斗師九重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說:“公子如此一說,讓我等慚愧不已,剛剛之事純屬誤會,還望公子見諒?!?/p>

其他冒險者也紛紛面露笑容,善意中帶著些許諂媚。

秦天點(diǎn)點(diǎn)頭:“不知者不罪,我并不是那種為奪得古洞中的寶藏定要把你們殺光才可罷休的狠辣之人,剛剛出手也是迫不得已,有得罪之處,也請多多體諒。”

兩名斗師一個回合一死一重傷昏迷,苦主都不抱怨,其他冒險者又怎么敢輕易得罪這么個年輕殺神,尤其是見他出手毫不留情,更是慌不迭點(diǎn)頭不已。

秦天見狀微微一笑,玩味道:“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么就由我的朋友先行催動刻紋吧。”

眾冒險者心中腹誹,但面上卻絲毫不敢露出任何不滿,紛紛點(diǎn)頭微笑表示同意。

看著秦天軟硬兼施將一眾冒險者收拾得服服帖帖,一旁張莽猛地輸入一道斗氣。

那顆被灌注了斗氣時,石壁突然一亮,隨即一股肉眼可見的乳白色斗氣緩緩自金幣中被引了出來,順著刻紋蔓延過去。

眾人屏息靜氣,誰也不知道那些刻紋究竟有何作用,紛紛瞪大了眼睛望去。

只見隨著斗氣在刻紋中流轉(zhuǎn)一圈,原本平淡無光的刻紋如冰把般嘭地一下被點(diǎn)燃,瞬間迸發(fā)出刺目毫光。

張莽灌入斗氣,一幅幅刻紋被斗氣激活,轉(zhuǎn)眼之間,整間石室被刺目光芒照射的亮若白晝,所有人的身上都被度上了一層白光。

張莽站在刻紋之中,突然叫道:“秦天,快過來?!?/p>

秦天始終關(guān)注張莽的動向,聽到他的呼喚,毫不猶豫的躍入刻紋之中。

眾人看的心動不已,但因懼怕秦天,皆是不敢湊上前去,只見石室里白光愈發(fā)強(qiáng)盛,似乎連肌膚都有了一絲被灼熱的疼痛。

忽然,白光陡地收縮,眾冒險者只見站在刻紋中的秦天和張莽二人的身影突然變得模糊扭曲,待白光消散后,二人已沒了蹤影。

整間石室一片靜寂,一眾冒險者神色緊張相互對視,又不斷用眼角余光掃視那已恢復(fù)原狀的刻紋,誰也不敢搶先動作。

第一百四零章不是密室的密室(二更)

一時間,石室中的氣氛變得凝重玄妙,只有急促的呼吸聲回繞。

終于有人受不了這種緊張氣氛,兩名周天境一重斗師對視一眼,各自從懷中掏出五塊中品金幣,突然縱到刻紋中央,雙手如電,幾乎在瞬間便已將金幣放入凹槽。

其余冒險者皆怒目而視,但又怕不小心破壞地上刻紋,沒有人敢擅自動手。

二人面帶得意,同時向金幣中灌輸斗氣,只見白光閃動間,驀地消失。

眾人見狀,也紛紛依樣而作,不一會兒功夫,整間石室里只余一名重傷的斗師和一名倒下的冰涼尸體。

就在眾冒險者紛紛離開石室時,秦天和張莽已面色古怪的站在一處石臺上打量著四周。

這是一處武斗場大小的廣場,四周環(huán)繞著三層的建筑,就如同競技場一樣,東南西北四個角都有一個深幽的門洞。

秦天和張莽所站的石臺正處于廣場的正中央,低下頭便可看到石臺上刻著繁復(fù)精美的刻紋,雖說歷經(jīng)無數(shù)年滄海桑田,但卻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仿佛剛剛刻上去一樣。

“好神奇的地方。”張莽走下石臺,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道:“看來我們此時已不在石山上了,想不到的刻紋竟然還有如此作用?!?/p>

秦天四處張望一番,也發(fā)覺此地似乎是另外一個空間,天地斗氣極為充沛,只是呼吸間,他就已察覺到體內(nèi)斗氣有所增長。

垂頭看了眼懷中雪韻雪白的臉蛋,他朝張莽點(diǎn)點(diǎn)頭道:“這里有些詭異,你要小心些,我先去為她療傷,若是不急,你就在這里等候片刻。”

張莽雖然心急于能否尋到寶藏,但想到秦天要為那女子療傷,而此處處處玄機(jī),若是沒有他在旁保護(hù),一旦出現(xiàn)危機(jī)恐怕會危及生命。

略一思索,他道:“我先陪你尋個安靜地方,然后再熟悉下四周環(huán)境,等你為她療傷后,我們一起去探查搜索一番。”

秦天微微一笑,徑直向西側(cè)的深幽門洞走去。

二人穿過黑漆漆門洞,沿著石階走上第一層,便見到一排房間環(huán)繞整個廣場,秦天此時已察覺到雪韻身上越來越冷,她的白色長裙甚至已被一層寒霜覆蓋。

見到有房間,便不再猶豫,隨意走到一間屋子前,抽出滅魔刀,小心翼翼推開房門。

吱嘎!

房門推開,露出里面情景,秦天暗松口氣。

房間擺設(shè)極為簡單,一張石床,一張石桌,石桌上擺放著一個黑色本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整間房纖塵不染,看起來仿佛經(jīng)常有人打掃。

秦天進(jìn)入房間,便壓低了聲音道:“沒有找到冰雪果,如何為她療傷?”

秦天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wù)就是尋找冰雪果。

秦天剛剛進(jìn)入屋子,便感受到詫異,心念一動,他呆了一下,立刻四處打量一番,只見這間屋子與他和雷元方才戰(zhàn)斗的那間屋子大小相仿,差異之處則在于這間屋子中多了一些劍棱的圖案,空曠的房間里,地面上刻著幾道復(fù)雜繁美的八個栩栩如生的裂牙猛獸圖案,仿佛它們并非雕刻上去的,而是盤踞在地上的八個方向。

而猛獸的旁邊還有八把透露出強(qiáng)大氣息的武器,即使是雕刻在上面,秦天也感覺到他們的強(qiáng)大,如果是真實的存在,秦天不敢想象那種威壓。。

“陣法!”

他剛要出聲,一旁雪韻已當(dāng)先驚叫,讓他頓時大吃一驚。

“你知道這是陣法?”

秦天愕然,他很無奈,這陣法他還是第二次遇見了,但是此時的陣法明顯的跟他被困在山洞的陣法存在著差異。

沒有人注意到秦天臉上的神色,她蹲下來,細(xì)細(xì)的打量著仿佛如活物的八只猛獸,然后看向八把鋒芒畢露的武器,臉上露出回憶神色,他在龍族的時候,在一本書上看見,上古時代是所有斗師必修的技能,上古時代的斗師叫做斗師,他們不但擁有強(qiáng)大無匹的實力,也能夠自行煉制武器,幾乎所有斗師手中的武器都是由他們自己親自動手煉制的。那時候的刻紋運(yùn)用范圍極廣,不但用以鍛造武器,甚至可以封印一切,而且自己煉制的武器比同等級非自己的不止強(qiáng)大多少,難道這是真的?”

秦天若有所思的秦天道:“若是我猜的沒錯,這里的陣法就具有封印能力。”

秦天內(nèi)心早已翻江倒海,上古斗師竟然強(qiáng)大到如斯地步,自行鍛造武器,這是他無法想象的能力。

當(dāng)今斗師為何稀少而又修為普遍低下?

如果有高階的功法還有斗技那就好了。

想到這里,秦天怦然心動。

只見雪韻掏出金幣,輕車熟路的將之放入刻紋中央的凹槽,激發(fā)斗氣,一道亮光驀地自屋子中沖天而起。

嗖嗖嗖……

十幾道身影快速來到屋外,站在門口,紛紛面色復(fù)雜的望向秦天和躺著的雪韻二人,正是剛剛在廣場的眾冒險者。

在秦天帶著雪韻運(yùn)功時,一眾冒險者已將廣場附近搜索了一遍,讓他們感到失望的是廣場附近除了四個漆黑深幽的通道外,再無其他。

眾人本打算繼續(xù)搜尋,恰逢尋找到此處。

此時秦天在房間里弄出強(qiáng)烈的光芒,眾冒險者頓時察覺,想到他們已經(jīng)找到寶藏,頓時紛紛撲了過來。

雪韻冷漠地望著站在門外的一眾冒險者,凌厲殺氣倏然自她身上散發(fā)出來。

眾冒險者只覺得一股讓他們幾欲崩潰的壓力撲面而來,全身斗氣仿佛受到了壓制,絲毫提不起來,更有甚者雙腿一軟,便跪在了二人面前。

就在眾人額頭冒汗,雙腿打顫時,驀地一股和煦溫暖的氣息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他們身周,頓時將那股冰冷的帶著無邊殺意的氣勢抵消。

眾冒險者抬頭望去,只見秦天正收回武器,對雪韻笑道:“算了,能進(jìn)到這里,都是緣分,沒必要難為他們?!?/p>

眾冒險者忙不迭點(diǎn)頭,感激的目光紛紛投向秦天。

此時房間內(nèi)光芒璀璨,斗氣已沿著刻八只猛獸和八把雕刻的古劍走一圈,將蘊(yùn)含八只猛獸和八把雕刻的力量激發(fā)。

一道極細(xì)的聲音驟然響起,就好似在萬丈地底由遠(yuǎn)至近快速向上傳遞,刻紋的光芒愈發(fā)明亮,那聲音也隨之越來越大。

地面開始抖動,驀地,所有人腳下突然都亮起一道白光,瞬間將眾人籠罩,未等秦天等人反應(yīng)過來,白光閃動間,頓時被傳送出去。

第一百四一章考驗(三更)

秦天只覺得一陣頭暈?zāi)垦?,稍稍定神,才發(fā)覺自己已站在了廣場之上。

四周寂靜無聲,空無一物。

秦天一呆,叫道:“我靠!什么都沒有?!?/p>

一陣清風(fēng)拂過,他的聲音回蕩周圍,沒有人回應(yīng)。

秦天如果我猜的沒錯,所有人都與你一樣,都被八只猛獸和八把雕刻古劍的激活送到獨(dú)立的空間,或許這才是古洞主人對你們的考驗。

秦天放出靈識查探,卻發(fā)現(xiàn)果然如他所言,整個廣場包括圍繞在廣場周圍的三層建筑空空如也。

心中微微一緊,秦天拔出武器滅魔刀,催動斗氣灌入滅魔刀之中,一道赤紅色光芒倏地自武器亮起。

就在他拔出武器時,四周驀地傳來一聲低吼,只見東側(cè)的通道中,一頭全身閃動著赤色光芒的獵豹無聲無息跑了出來。

幻獸!

秦天緊握武器,神色凝重的打量著目露兇光的獵豹。

高五尺,長近一丈,直立起來恐怕比秦天還要高出許多,尤其是周身閃動的冰屬性斗氣光芒,讓人一望便知,這是一頭懂得修煉的幻獸。

吼!

一滴滴涎水自獵豹的嘴巴流下,它死死盯著秦天,低聲嘶吼。

秦天冷靜地面對獵豹,靈識充斥在身周,一抹淡淡的殺氣自他身上透出。

仿佛察覺到秦天身上的殺氣,獵豹后腿微微彎曲,倏地向秦天撲去。

“殺!”

秦天暴喝一聲,滅魔刀化作一道冰光,惡狠狠劈向獵豹腦袋。

眼看著長刀就要劈在獵豹頭上時,極為詭異的,那獵豹竟然在半空中稍稍凝滯避過長刀,一道冰球倏然從獵豹口中噴出。

秦天身子一側(cè),躲過冰球,眼中閃過一抹忌憚,這幻獸竟然懂得計謀。

唰!

隨之而來的是獵豹粗壯的前爪,淡淡的爪影仿若霹靂,一瞬間抓向秦天手中的武器滅魔刀。

秦天冷然一笑,武器高舉,斗氣滾滾灌入滅魔刀之中,倏地劈向獵豹前爪,赫然是劈出一刀。

砰!

刀爪相交,泛起無數(shù)冰星,這一碰撞,秦天腳下廣場頓時綻放冰屑一片。

秦天蹬蹬蹬退后三步,手腕一陣劇痛,望向幻獸獵豹的目光多了幾分訝然,能夠?qū)?已達(dá)三階巔峰斗師境界的他擊退,這需要多大的力量?

而眼前幻獸竟然擁有如此大的氣力,實在讓他有些吃驚。

只是此時并不是感嘆的時候,那幻獸似乎也有些訝異秦天的力量,冰封一切的身體突然化為無數(shù)道殘影,四面八方攻向秦天。

漫天的爪影,帶著凌厲無比的殺意,秦天頓時從幻獸獵豹的身上察覺到它想殺自己而后快的氣息。

毫不遲疑的催動武器,秦天的身影驀地旋轉(zhuǎn)起來,武器滅魔刀隨著他的旋轉(zhuǎn),釋放出無數(shù)道赤色刀氣,就好似一圈圈水波,蕩漾在天空之中。

緊密連續(xù)的爆裂聲響徹整個廣場,一層層刀氣連綿不絕,頃刻間,幻獸獵豹的漫天爪影便被秦天破掉。

嗷……

獵豹凄厲慘叫,一滴滴鮮血突然順著它周身毛皮滴落,秦天的一刀竟是割的它遍體鱗傷。

秦天滿意地看著獵豹身上的傷口,心中閃過一絲嗜血!

秦天腦中驀地閃過當(dāng)初展玉的話語:是不是有血影族的血統(tǒng),等你進(jìn)階后就知道。秦天此刻臉色微微陰郁。

略微思忖,他便不再理會,會不會碰到,只需自己進(jìn)階時便會知道,此時多想無益。

收回心思,秦天的目光投向幻獸獵豹鮮血淋漓的身上,只見它雙目泛起仇恨兇光,正張大了嘴巴無聲嘶吼。

一道狂風(fēng)無聲無息自它面前生出,四周天地斗氣極速流向獵豹大張的口中,一股沉重的讓人心慌意亂的氣勢充斥周圍。

秦天早已了然獵豹只是毛皮之傷,此刻見它這副模樣,心中不禁更添幾分謹(jǐn)慎。

“嘶!”“嘶!”“嘶!”

流入到獵豹口中的天地斗氣越來越多,只見它全身猛地鼓脹,剎那間已粗壯一倍有余。

秦天低吟一聲,滅魔刀倏地高舉,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自他身上流出。

嗤!

武器滅魔刀猶如一道赤色閃電,倏地劈向獵豹。

而此時獵豹也似乎積蓄完氣力,它暴吼著,全身赤色長毛陡地倒豎,極為詭異的一點(diǎn)點(diǎn)脫離身體,萬千道半指長的長毛在它頭頂形成一片赤云,在它的催動下,鋪天蓋地向秦天襲去。

嗤嗤的破空聲帶給秦天極大的壓力,他狂吼一聲,體內(nèi)斗氣無絲毫保留,瞬間在體表處形成一圈斗氣罩。

一根根赤色長毛如尖細(xì)鋒利的飛箭,帶著刺耳的聲音刺在他的斗氣罩上。

與此同時,武器滅魔刀已劈在獵豹的身上。

漫天血珠飛散,獵豹光禿禿的身軀瞬間被武器劈成兩半,它仰天嘶吼,轟然倒地。

秦天只覺得自己仿佛被無數(shù)巨石砸中,在赤色長毛擊在斗氣罩上的一剎那,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一側(cè)的石墻上,頹然滑落。

整個廣場沒有一絲聲響,微風(fēng)吹過,帶著濃厚的血腥味涌入鼻中。

秦天噴出一口鮮血,調(diào)息片刻,才艱難地站起來望向幻獸獵豹。

只見它早已死透,鮮血滲入青石地面,將方圓一丈的青石全部染紅。

暗暗松了口氣,秦天拾起武器,剛要離去,卻陡地愣在當(dāng)場。

一條血線悄然自青石地面顯現(xiàn),如細(xì)蛇般快速向四面八方蔓延,頃刻間已至秦天腳下。

詭異!

秦天駭然望著漸漸成型的血網(wǎng),竟又是一副獵豹圖案,心中忐忑難安的同時,不禁泛起強(qiáng)烈的疑問。

這古洞的主人究竟是誰?

這副圖案分明就是與秦天戰(zhàn)斗的獵豹,簡直是一模一樣,這幅血紅色圖案并沒有出現(xiàn)安插金幣的凹槽,漸漸地,血線停止游動,最終覆蓋了方圓一丈范圍的青石。

四周零散血漬隨著圖案慢慢成型而被吸入到血線中,最終緩緩形成了一副血腥詭異的圖案,就好似一朵血色玫瑰,充滿了驚心動魄的美麗。

秦天站在圖案中,心中略微有些不安,他不明白為何此間主人會如此喜歡設(shè)計,更無法看透這些圖案的真正作用。

驀地,周圍快速旋動起來,他眼前一黑,等一切靜止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離開了廣場,站在了一間石室當(dāng)中。

石室里空無一物,如先前鬼師發(fā)現(xiàn)的那間房屋一模一樣,地面上刻畫著一副繁復(fù)到極點(diǎn)的圖案。

秦天一呆,掃視一圈,愕然發(fā)現(xiàn)這間石室竟然沒有門!

沉吟片刻,他走到一面墻壁前,突然一拳出。

砰!

沉悶的響聲在石室里環(huán)繞,秦天駭然望向石壁,卻見那石壁在自己全力一擊下竟是連個坑都沒有,實在是讓他感到詫異。

隨意一拳也應(yīng)該不是一般斗師就能硬抗的。

怔怔地望著四周,秦天的目光最終放到了地面的圖案上。

這是他迄今為止所見到的最為復(fù)雜的圖案,當(dāng)然,除了這次,他也不過在進(jìn)入山洞后及傳送時見過幾次。

細(xì)細(xì)觀察刻紋,秦天再次怔然,這幅圖案竟也如先前那副冰色圖案般。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自己會被傳送到這樣的地方?自己該如何……出去?

一連串的問題浮上心頭,秦天沉吟著。

難道是考驗?

“考驗嗎?這墻很堅固,即使憑借滅魔刀,我也破不開。這里空無一物,只有圖案,難道說……?”

秦天忖道:“難道說我必須破了圖案才有可能出去?可是我根本看不出這刻紋究竟有何用途?!?/p>

鬼師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思考此間主人的用意,許久才試探著說道:“雪韻說有的刻紋是用來封印的,會不會此間有門,只不過被封印在墻壁中,你無法看到?”

“有這個可能!”秦天略一思索,便想到這點(diǎn),但隨即又愁眉苦臉道:“就算如此,我也無法找到啊?!?/p>

秦天無奈,被困在毫無出路的石室里,想要出去,只能從刻紋下手,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便是記憶圖案。

盤膝坐在圖案前,秦天突然想道:不知道用幽冥之瞳可以發(fā)現(xiàn)什么沒有。

……

砰!砰!砰!

張莽慘叫一聲,如一灘爛肉般倒飛出去,狠狠撞到墻壁上,又反彈到青石地面。

全身筋骨欲斷,張開嘴巴大口喘息,他只覺得吸進(jìn)身體里的全是凌厲的風(fēng),而呼出的卻是一團(tuán)團(tuán)血霧。

他費(fèi)力的抬起頭,眼中閃過無邊茫然,自己明明按照秦天吩咐躲到第二層的房間中,卻怎地莫名其妙的被傳送到廣場上呢?

最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是漂浮在他對面的那團(tuán)青色光暈,那究竟是什么東西?怎么會發(fā)出風(fēng)屬性的武技來攻擊自己?

他大口大口吸氣,體內(nèi)斗氣早已在青色光暈的詭異攻擊中消耗殆盡,如今的他再沒有一絲氣力。

青色光暈陡地光芒大熾,萬千道風(fēng)刃自光暈中掠出,以雷霆之勢削向早已傷痕累累的張莽。

“我命休矣!”

張莽絕望的慘叫一聲,頓時被淹沒在了青色風(fēng)刃之中。

唳!

銀色飛鷹如閃電般撲向廣場,鋒利的羽翼扇動間掀起狂暴颶風(fēng),惡狠狠撞向前方那堵厚重的冰墻。

石室中漆黑一片,武器滅魔刀懸在秦天頭頂,散發(fā)出淡淡地赤色光芒,為他照亮正中央處的刻紋。

秦天臉色蒼白,修長的手指沿著刻紋緩緩游走,這里不分日夜,他不知道究竟過了多長時間,但他卻知道,若是找不到刻紋的起點(diǎn),恐怕此生都難離開石室。

在他與鬼師的不停研究下發(fā)覺,若是找不到刻紋的起點(diǎn),就算他想要模仿也無從學(xué)起,因此,他必須要找到起點(diǎn),也就是起筆處。

圖案的線條極為順暢,每當(dāng)手指劃過,秦天都有種圖案在呼吸的感覺,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游動手指。

突然,他手指一頓,一股莫名的感覺自心底升起,他移動目光望去,嘴角泛起開心的笑容。

圖案的起點(diǎn),找到啦!

第一百四二章考驗(下)

冰雪斗氣如一條張牙舞爪的巨龍,隨著秦天修長的手指逶迤交織,在他的面前形成一副精美漂亮的圖案。

秦天神色凝重,眉宇間充斥著認(rèn)真,修長的手指猶如神奇的畫筆,須臾之間,那副圖案驀地冰光大熾,隨后消散與虛空之中。

若是雪韻或者雷元在此,定會驚訝的合不攏嘴,秦天所畫的不是其他,卻正是與石室中央的那副刻紋。

圖案,是極為玄奧難明的紋理,對于整個大陸上的人們來說,它代表著力量,這是煉器師必須擁有的能力,只有把這種紋理煉制在武器之中,武器才能擁有它真正的威力。

而現(xiàn)在秦天更遑論般可以憑借斗氣硬在虛空勾勒出來。

單單是這一點(diǎn),若是傳出去,就足以讓整個大陸的斗師感到震驚。

而秦天卻沒有流露出過多的喜色,這已經(jīng)是他用幽冥之瞳徹底將刻紋記在腦中后,第八次嘗試用斗氣勾畫出刻紋,但仍然失敗。

只不過,比起第一次根本無法控制斗氣勾畫刻紋,在經(jīng)過八次的習(xí)練后,他已經(jīng)對這幅刻紋有了極深刻的理解。

如此勾畫刻紋,不但需要極為精準(zhǔn)的斗氣控制,更需要以深厚的斗氣為支撐,還要龐大的精神力,這龐大的精神力就表現(xiàn)在斗氣的精準(zhǔn)控制之上。

感受著體內(nèi)僅與兩成的斗氣,秦天不禁暗暗驚嘆這刻紋所耗費(fèi)的斗氣量是如此之大,幾乎每勾畫一次,便要消耗他三分之二的斗氣。

這還是在他能夠精準(zhǔn)控制斗氣的前提下,若是換做其他斗師七重斗師,恐怕只夠支撐兩道三次的實驗。

緩緩閉上眸子,秦天腦海中慢慢浮現(xiàn)出地面上那副繁奧精美的圖案,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驀然自心底升起。

這是一種無法述說的感覺,秦天只覺得那副圖案仿佛活了過來,在腦海中緩慢地旋轉(zhuǎn)起來,越來越快。

而石室中的天地斗氣則隨著圖案在他腦海中旋轉(zhuǎn),漸漸地向他涌來。

轉(zhuǎn)眼間,秦天的身體周圍被越來越多的天地斗氣包裹,天地斗氣旋轉(zhuǎn)不停,進(jìn)而形成一道龍卷風(fēng)。

秦天心頭突然浮起一道明悟,他極其普通的臉上,一抹成功的喜悅流露出來。

手指無意識的彈起,帶動右臂向前探去,秦天只覺得體內(nèi)斗氣不受控制地自指端射出,在面前的虛空中劃出長長的冰線。

冰線猶如游龍,隨著他心跳的節(jié)奏開始吸收四周天地斗氣,隨著秦天不斷勾畫,冰線在天地斗氣的充實下,也變得愈發(fā)深邃。驀地,他沉喝一聲,手指飛快跳躍,隨即在圖案中央輕輕一點(diǎn)。

呼!

整幅圖案刻紋頓時燃燒起來,熊熊冰光中,形成一副奪人心魄的刻紋圖案。

秦天釋放靈識籠罩身前刻紋,一股溝通天地的感覺油然而起,他突然間明白過來,這幅刻紋的作用是封印!

操縱靈識裹住刻紋,秦天小心翼翼控制著,將它貼向地面上的刻紋,兩道刻紋緊緊契合,只見一陣轟隆聲響過,整個地面快速下沉。

秦天波瀾不驚,任憑自己的身體隨著地面下沉,他目光平視前方,一道柔和的光芒悄然自前方亮起。

這是一間書房,兩排書架分別貼墻而立,正對面的墻壁下,一個巨大的書桌上整齊地擺放著一根尖細(xì)的筆及一個墨硯。

秦天心中一喜,看來自己應(yīng)該通過了此間主人的考驗,否則不會到達(dá)書房重地。

自幼便在書中四處尋找可以讓他提高斗氣方法的秦天,比任何人都明白書籍的力量,因此,他并沒有因為自己面前擺放的不是武器、玄丹等大陸稀少的寶貝而感到失落,反而覺得這里的書籍比起那些武器丹藥更勝百倍。

畢竟他如今已有了滅魔刀,至于可以提高修為的丹藥,他暫時并不需要。

正所謂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可是古洞主人的書房啊,單單是剛剛考驗所用的刻紋圖案,就足以讓他得到啟發(fā),對煉器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若是再從中尋到煉制武器或丹藥的方法,自己豈不是賺大了!

秦天強(qiáng)忍著心頭激動,目光掃向兩側(cè)書架時突然怔住,只見放眼望去,兩排書架空空如也,竟是沒有一本書籍!

這是怎么回事?秦天失望地走向書桌,費(fèi)盡辛苦進(jìn)入古洞,危險重重,一點(diǎn)收獲都沒有,那豈不是太虧了。

自張莽提出古洞時,秦天心中便存了念想,而現(xiàn)今已入了寶山,豈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書桌很干凈,除了一直筆和一個墨硯,未見其他。

秦天的心一瞬間沉了下去,莫非自己真的與古洞無緣?

滿懷郁悶地轉(zhuǎn)身,他琢磨著,自己應(yīng)該到其他地方探尋一番,只是該去哪里呢?

咦?

就在他轉(zhuǎn)身離開時,眼角的余光突然望見那支筆擺放的位置似乎有些怪異。

說不上理由,他只是有種感覺,那支筆筆尖的朝向似乎意有所指,而方向恰恰是右側(cè)書架。

秦天呆了一下,走到右側(cè)書架,抬眼望去,不禁對此間主人產(chǎn)生無邊怨念。

出現(xiàn)在眼中的,赫然又是一副刻畫!

仔細(xì)的觀察一番,秦天心頭微微一松,這幅刻紋也是一個封印,但比起剛剛在石室中領(lǐng)悟的那副刻畫要簡單許多。

領(lǐng)悟了剛剛那副刻紋,他信心大增,揮動手指,須臾間便勾畫出與眼前這幅刻紋一模一樣的圖案。

放出靈識操縱圖案鑲?cè)肟碳y,光芒一閃,書架上已出現(xiàn)一枚黝黑的極不起眼的破舊的書。

秦天暗松口氣,無論如何總算有所收獲。

拿起破舊的書,手掌微微一沉,只覺得入手冰涼,看不出是何材質(zhì)所制,但是這本書卻只有兩頁,也就是只有外面的一層書殼,里面沒有一頁紙張,這還是書嗎?

秦天暗暗郁悶不已,這不是在耍自己嗎?還以為有什么好寶貝,卻不料幾次給自己希望,同時也給自己失望,秦天暗罵這洞主是不是腦殼有病,干嘛沒有事情做干這些無聊的事情。

秦天很不甘心,猶豫片刻,他還是決定將這本書打開,隨即驀地光線一暗,他已站到一片古怪的空間之中,他暗暗竊喜,幸好自己打開了,要是仍在一旁,他也不會發(fā)現(xiàn)著本書還有如此玄機(jī)。

灰蒙蒙地天空沒有一絲陽光,周圍只有一個巨大的石臺,石臺上整齊地擺放著一個黑色本子。

秦天拿起黑色本子,打開第一頁,只見上面用龍飛鳳舞的字體寫著:我曾經(jīng)一度觸碰到遠(yuǎn)古強(qiáng)者們所在的境界,可惜終究功虧一簣。通過考驗的后來者,如果你能找到通往神域的道路,請你務(wù)必在神碑上刻下我的名字——宇。

“這是什么?”

秦天看到一個冰雕容器的裝著一個冰花狀的物體。

“哎,難道是冰雪果,百年開花百年結(jié)果的冰雪果。”秦天不由的心里露出一陣狂喜。

第一百四三章怒殺

找到冰雪果,那么雪韻的命算是找回來了,秦天把冰雪果收了起來,把目光放在了一塊石碑之上。

神域?宇?

秦天喃喃道:“神域?什么地方,為什么以前沒有聽說過?難道是神族居住的地方”

搖搖頭,他如今連神族地方的不知道,更莫談神域。至于說神域,他根本沒聽過。

壓下心中疑問,秦天繼續(xù)向下看去,許久,才輕嘆一聲。

很顯然這個古洞的主人是一個名叫宇的上古斗師,按照日記中所說,斗師是上古時代最強(qiáng)大的人類,他們修習(xí)功法,煉制武器和丹藥,擁有悠久的生命和強(qiáng)大的力量。

而這個蘇自幼修煉功法,在二十五歲就已達(dá)到大斗師,實在讓秦天驚嘆不已。

這個筆記本中所記錄的是宇關(guān)于煉制武器的心得及其他的一些知識介紹,秦天收回靈識,他已經(jīng)明白自己在翻開書頁的一剎那,靈識便被自動吸入到書頁當(dāng)中,因此才會讓他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站在書房里,秦天喟嘆著打量手中的這本書,大致掃了一下這本煉器的篇章后,還有一些其他的知識也是一目而過,反正他也是看不懂,等以后有時間再慢慢研究,他現(xiàn)在反正沒有時間。

當(dāng)翻到最后一頁時,看著上面的一行字,他驚呆了:我在大陸游歷之時,得到一枚黑龍戒,那枚戒指是我平身最喜歡的戒指,所有我把他記錄下來,如有來人請手下,算是給你的禮物吧!

“黑龍戒?”

驀然,秦天看向自己手上帶著的這枚戒指,心中拋起了驚濤拍浪。

“難道這就是那枚黑龍戒?”

按日記上所說,那枚戒指中擁有四個空間,秦天存儲東西的是一間小屋,那是普通空間,他靈識搜尋,發(fā)現(xiàn)一片的灰色空間為小千空間,而在其后還有中千空間和大千空間。

每一個空間都由無數(shù)的刻紋封印,即使是小千空間,他也不過是只能進(jìn)入,其中的東西卻一樣也拿不出來。而一旦能夠完全掌握小千空間,秦天便能夠煉制武器!至于中千空間和大千空間,日記中并沒有過多介紹,只說一旦完全解開大千空間,就有可能尋到神域的入口。

這黑龍戒原來有有著這樣的秘密呀!

對于此間主人的強(qiáng)大,秦天已有些體會,如今見到如此玄妙的戒指,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看著黝黑的戒指,秦天喃喃道:“宇前輩你放心,若是我秦天有朝一日能找到你所說的神域,定會將你的名字刻在神碑上?!?/p>

夕陽如冰,萬千紅霞穿過崇山峻嶺,斜射在石山山頂。

山洞里,依舊有許多冒險者不甘心的四處搜尋,他們雙眸透著兇戾,不時掃向數(shù)不清的通道口。

嗖!

驀地白光涌動,兩道身影狼狽奔出,頓時引起了一眾冒險者的注意。

這是一名相貌陰鷙的年輕人和一名虎背熊腰大漢,二人臉色都很難看,神色間隱隱透著恨意和頹然。

“你殺了雷霆宗的人就要付出代價?!蹦俏荒贻p人狠聲說道。

“雷巖不要給他廢話,直接殺了他?!绷硪煌饽贻p人說道。

一聲駭然低呼自眾冒險者中間響起,眾人立時恍然,這二人正是最后進(jìn)入通道的一群人之間的頭領(lǐng)。

只是他們?yōu)楹螘绱死仟N?那八名黑騎又到了哪里?

雷巖臉色鐵青,八名黑騎是他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如今被秦天殺死,讓他感到無比心疼,他接到消息就立馬趕了過來,雖然對雷元有了些許意見。

“這個賤人!我一定會殺了他的,我殺掉他們?!崩讕r一離開通道,便咬牙切齒的吩咐道。

他擺擺手止住雷元,繼續(xù)道:“而那秦天更是詭異,雖說他的修為顯然很低,最多相當(dāng)于一階斗師的強(qiáng)度??墒撬?力量卻強(qiáng)悍無比,就連我這二階斗師他也只能是被轟飛的下場,難道你以為憑借你和城主就能徹底將他們滅殺?”

看著雷元神色漸漸頹然,語氣微緩道:“捕捉雪韻的目的是什么?無外乎娶她為妻以謀取雷霆宗,如今既然無法捉住她,唯一可行之路便是你回到宗里,以宗里之勢找到雪韻,然后威逼聯(lián)姻才是王道?!?/p>

雷元神色陰晴不定,雙目露出兇光盯著雷元,半晌沒有言語,但看他神色,顯然是在思考雷元的話。

雷元面色坦然與之對視,他心中的憤怒已累積到無法克制的地步,剛剛一番冷嘲便是發(fā)泄對雷元的不滿。

“好吧,我直接回宗里,你去通知長老,讓他放出風(fēng)聲,若是有人能夠殺掉秦天,我會親自送他五萬金幣,切忌這件事不可申張,他是我的!”

雷元沉默良久,咬牙切齒道:“秦天,你等著受死吧!”

說完也不理雷元,猛地掠向一眾冒險者所在的方向。

一聲聲慘叫響徹山洞,雷元愕然望著雷元一路橫沖直撞,硬在一眾冒險者中沖出一條血路杳然而去,心中郁悶稍減,運(yùn)起斗氣,也快速離去。

山洞里,剩余的冒險者呆呆地望著被雷元泄憤殺掉的十幾名冒險者,又驚又怒。

就在雷元和雷元離去不久,整座石山突然一陣晃動,所有的通道全部塌陷。

殘余的冒險者大駭,紛紛亡命架起武器逃離山東,巨大的轟響聲中,整座石山赫然塌陷,化為一個方圓十里的巨坑。

與此同時,金源山脈的另一側(cè),通往秋水城的古棧道上,三道身影驀地出現(xiàn),卻正是秦天、雪韻與面帶駭色的張莽。

三人剛剛站定,就聽張莽‘啊’的一聲大叫道:“我要死了……”

聲音遠(yuǎn)遠(yuǎn)地傳出去,驚的山林中飛鳥亂飛。

秦天和雪韻對視一眼,不禁愕然。

張莽閉著眼睛,手舞足蹈,忽然呆住,倏地睜開眼睛望著二人,好一會才怔怔問道:“這是哪里?我沒有被那團(tuán)青色光暈殺死?”

二人聽的莫名其妙,剛要詢問,卻見張莽再次驚叫一聲,舉起手臂哈哈大笑道:“青色光暈竟然是武器,哈哈哈哈,風(fēng)屬性的武器,老天啊,我發(fā)達(dá)啦!”

正狂喜著,一只腳無聲無息自他身后飛出,惡狠狠踢在他的身上,將他遠(yuǎn)遠(yuǎn)地踢飛。

第一百四四章離開

秦天收回腿腳,溫柔地望向忍俊不禁的雪韻,輕聲道:“你要離開了?”

雪韻一怔,她沒想到秦天會猜到,有些傷感道:“我出來太久了,必須要離開?!?/p>

輕輕嘆口氣,秦天沒有言語。

許久,秦天才說話,輕聲道:“你該走了,我也要去完成歷練任務(wù)?!?/p>

“好的,以后我們還會見面的!”

看著她目光中充滿了期待,秦天無奈點(diǎn)頭。

秦天怔怔地望著雪韻的身影漸行漸遠(yuǎn),負(fù)手而立的他臉上并未有過多的表情,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何。

這一年來發(fā)生的一切已讓他從一名經(jīng)過四年戰(zhàn)爭的少年徹底蛻變成熟,他的肩膀在不知不覺間已有了擔(dān)子。

雷霆宗不會放過他,一切有如夢幻,卻又觸手可摸。

秦天惆悵的嘆了口氣,任憑長發(fā)被風(fēng)拂亂。

二人正交流著,只聽一旁的樹林突然瑟瑟作響,一道狼狽的身影出現(xiàn)在秦天面前,正是剛剛被他一腳踢飛的張莽。

只見他雖然狼狽不堪,但那張長滿了胡須的粗獷臉上充滿了喜悅的笑容,見到秦天,他嘿嘿笑道:“老大,我決定從今以后跟你混了,哈哈,沒想到我張莽竟也有擁有武器的一天啊?!?/p>

說著,他手掌一翻,一枝約有半個巴掌長的青色小箭橫躺在他的掌心間,鋒利的箭頭在夕陽下閃動著誘人的光芒,青色小箭的尾部,質(zhì)樸簡單的刻紋蜿蜒交織,但是秦天知道那紋路有多復(fù)雜。

看著咧著大嘴笑個不停的張莽,秦天突然有種想要?dú)⑷嗽截浀母杏X。

“老大……這個稱呼不錯,我喜歡?!笨粗⌒囊硪硎栈匚淦鞯膹埫?,秦天嘴角逸出一抹笑容,目光掠過群山遍野,掠過蔥郁森林,他喃喃道:“雄鷹即將展翅,猛虎即將下山,雷霆宗,你做好迎接我的準(zhǔn)備了嗎?”

……

這是一片位于金源山脈以北的浩瀚廣闊荒原,無數(shù)的丘陵綿延萬里,一眼望不到邊際。

荒寂、孤冷是荒原上的主色調(diào),四處充斥著血腥與暴力。

這就是大陸上人們心中類似于禁忌般存在的墨海域,一個剛剛還風(fēng)和日麗,轉(zhuǎn)眼間卻狂風(fēng)驟雨的妖族領(lǐng)地。

嗖!

利箭如閃電般至身后刺來,撕破空氣所帶來的尖嘯讓人情不自禁的感到頭皮發(fā)麻。

少年猛地向前撲去,極速奔跑所帶來的沖力讓他貼著地面滑出七尺直到撞入灌木叢中才停了下來。

驀地,他后背一涼,利箭撕破他后背的衣裳,破開灌木叢,遠(yuǎn)遠(yuǎn)地插在地面。

看著快速擺動的箭尾,他那黝黑的臉上透著無邊的懼意,彈起身子,驀地向左側(cè)奔去。那里是一片密林,只要進(jìn)入密林,他就有辦法脫離黑騎的狙殺,進(jìn)入金源山脈。

馬蹄聲轟鳴,如重鼓響在心頭,壓得少年有些喘不過氣,但他卻沒有絲毫回頭觀望的想法,他知道若無法擺脫身后五名黑騎的追殺,迎接他的將會是生死不如的酷刑。

嗖嗖嗖……

連續(xù)三道破空聲再次響起,少年疾奔的身影倏地左右搖擺,形成一道道殘影,三支利箭擦著他的身體掠向遠(yuǎn)方,帶起三道血線。

肋間撕裂般疼痛,三支利箭雖然沒有刺中,但鋒利的箭頭也劃破了他的肋部,讓他又驚又怒的想起了此次逃亡的原因,不禁對那個城主的侄子,據(jù)說是趙家下一代族長繼承人的俊美青年產(chǎn)生了無窮的恨意。

不過是見那少女太過可憐,阻止了他的禽獸侵犯,難道自己錯了嗎?他竟然敢私自派出黑騎狙殺自己!

轟隆!

天空中一聲炸響,原本還萬里無云的晴空瞬間漆黑一片,傾盆大雨轉(zhuǎn)眼而至。

少年只覺得雙腿一軟,一個踉蹌幾乎跌倒在泥水里,自逃離秋水城至今已整整過去三日,亡命的逃跑使他沒有任何歇息的時間,三日滴水未進(jìn)早已讓他的身體瀕臨崩潰邊緣,若不是已達(dá)九千重的斗氣支撐,恐怕昨日的那場冰雹就能夠要了他的命。

然而,此時處境也極度危險,身后五名黑騎一路上有馬代步不說,馬鞍旁的袋子里裝著的水和食物,讓他們擁有無與倫比的優(yōu)勢,更何況他們還有讓整個秋水城乃至墨海域妖族感到恐懼的武器。

八階斗士!

少年的臉上扯出一道苦澀笑容,如果不是因為得罪趙無能,一個月后的今日,自己就會因為在城雷軍中干滿五年而獲賜武器??墒侨缃?,一切都失去了。

一道閃電無聲無息自頭頂亮起,少年抬頭望向十丈外的密林,又回頭看了眼漸行漸近的黑騎,感受著體力隨著不斷滴落的鮮血流失,心頭生出無邊頹然。

他清楚,自己恐怕再也無法逃到密林之中,而這里,將會是他的埋骨地。

馬蹄聲越來越響,甚至超過了震耳欲聾的響雷,如同催命的音符,一聲聲刻在他的心上。

少年止住蹣跚步伐,緩慢而堅定的轉(zhuǎn)過身望向停在不遠(yuǎn)處,眼中露出玩味神色的五名黑騎,他終于明白過來,五名黑騎不過是將自己當(dāng)作獵物戲弄。

強(qiáng)烈的不甘使得他臉色扭曲成一團(tuán),憑什么自己明明擁有比五人之中任何一人都要強(qiáng)悍的斗氣,卻如喪家之犬般被他們?nèi)我鈶蚺?/p>

武器!難道我此生真的無法成為真正的斗師嗎?

五名黑騎的面容藏在面罩下,望向少年的目光中充滿了輕蔑和不屑,得罪了少族長,僅僅一條就足以使他萬劫不復(fù)。

最前方的黑騎冷笑著彎弓搭箭,手指一松,一道流光倏地自少年肩膀處穿過,鮮血猶如怒放花朵,在雨中飄舞。

少年悶哼一聲,雙目怒視五名黑騎,冷笑道:“是男人就痛快出手殺了我,我總算見識到了大家子弟的威風(fēng)?!?/p>

五人一言不發(fā),目光中的譏嘲卻愈發(fā)強(qiáng)烈,同時舉起長弓,五道流光再次穿過少年身體,將他釘在泥水之中。

少年面容扭曲,口中依舊不討不饒道:“早晚有一天,凌氏一族會奪回秋水城,屆時你們趙家定然逃不脫凌氏一族的報復(fù)?!?/p>

五名黑騎依然沉默,但瞳孔緊縮卻透露了他們心虛,當(dāng)先一名黑騎驀地擎出長戟,武器在斗氣的催動下,閃爍出刺目絢麗光芒。

他輕輕一擲,長戟如電,倏地刺向少年。

少年在他擲出武器的一刻起,便已萬念俱灰,緩緩閉上眼睛,嘴角露出一抹凄慘笑容。

風(fēng)疾雨大,雷電轟鳴,明明太陽還未落下,天地間卻猶如最深的黑夜。

少年咬緊牙關(guān)等待著長戟貫體的那一刻,心頭突然浮起那名清秀少女惶然失措的面容,心中充滿了遺憾,可惜自己無法救她??!

遺憾的想著,許久,少年也沒有感受到武器貫體的撕裂疼痛,一股奇異的感覺自心底升起,讓他慢慢地張開眼睛。

電閃雷鳴中,一道飄逸的身影如天神般出現(xiàn)在少年的視線中,他的左手尚握著那根閃爍著寒光的長戟,而他的右手則握著一把光芒暗淡的長刀。

少年呆呆地望著出現(xiàn)在面前越來越近的清俊面龐,不知為何,他突然產(chǎn)生一種伏地膜拜的想法。

“黑騎辦事,阻攔者死!”

當(dāng)先那名黑騎見自己擲出的長戟被少年輕而易舉抓住,眼中露出駭然神色,冷喝一聲,放出靈識欲要奪回武器。

青年微微一笑,緩緩抬起左手,任憑長戟在手掌中不斷掙扎,輕聲對少年道:“這把武器送給你,如何?”

“什么?”少年一呆,他覺得自己的耳朵似乎出了些問題,武器與斗師之間有著一定的聯(lián)系的,特別是融合后的武器,眼前著這相貌普通得青年一定說錯了。

“送你啦。”青年淡然一笑,指尖突然射出一道赤色冰焰,在空中勾勒出一道瑰麗的圖案,就連那傾盆大雨都無法熄滅。

圖案倏地印入在他手掌中不停舞動想要擺脫的長戟上,只見連續(xù)三道光芒交織閃爍片刻,那根長戟便如同乖寶寶似得一動不動。

隨手仍在少年面前,青年突然動了,赤色長刀隨著他的動作光芒大熾,倏地?fù)湎蛭迕隍T。

五名黑騎呆呆地看著他輕而易舉馴服武器,眼中皆露出不可思議神色,他們從沒有聽過大陸上會有人能收服已經(jīng)認(rèn)主的武器,見他氣勢洶洶迎面撲來,不禁同時抽出武器迎了上去。

少年目光呆滯的抓起長戟,只覺得一切恍如夢幻,抬起頭望向青年,駭然發(fā)覺五名黑騎此時已成為五具尸體橫在泥水之中。

直到青年收回那把赤色長刀,少年才反應(yīng)過來,手中的長戟竟然沒有隨著原主人的死而灰飛煙滅。

“在下路巖,拜謝恩公救命之恩?!?/p>

看著青年悠悠向自己走來,少年克制住心中的駭然,毫不猶豫跪倒在他的面前。

“不必客氣,路兄弟可否為我解釋下黑騎為何追殺與你?還有,關(guān)于雷霆宗,你了解多少?”

青年揮揮手,一股熾熱卻毫不暴烈的斗氣驀地將他托起,他打量著少年,嘴角掛起玩味笑容。

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在附近潛修的秦天。

在與雪韻分別后,秦天吩咐張莽帶領(lǐng)傭兵先行進(jìn)入秋水城,而他則與體內(nèi)的鬼師駐留在這里修煉。半年時間里,他的境界已經(jīng)穩(wěn)固,基礎(chǔ)已經(jīng)打牢,并將古洞主人蘇留下的日記徹底讀了一遍,對刻紋稍有理解后,便欲前往秋水城,而剛才那刻紋也是秦天強(qiáng)加在那武器上。

誰知恰好遇到少年被黑騎追殺的一幕,他本不想理會,但聽到少年提到凌氏一族,不禁來了興趣,所以就有了剛剛的一幕。

少年詫異的打量秦天,苦笑道:“恩公稱呼我路巖即可。被黑騎追殺,是因為我看不過趙無能欺凌少女,出手阻止,進(jìn)而被他派人報復(fù)。趙無能是趙闊的侄兒,趙家當(dāng)代族長之子。”

第一百四五章

“哦?”秦天心中略怔。

少年解釋道:“恩公有所不知,趙家自十年前從凌氏一族手中奪得秋水城后,便開始對墨海域妖族實行封鎖。大陸上所有商人不經(jīng)允許不得進(jìn)入墨海域,運(yùn)來的貨物只能賣給趙家,而他們則通過與妖族交易賺取利潤,每年秋季,趙家都會派人前來押運(yùn)自妖族手中換取的利潤回大陸。”

“這是壟斷!”

秦天心中鬼師贊嘆道:“不得不說,趙家很會賺金幣。”

秦天撇撇嘴,沒理會鬼師的言語,問向少年:“趙家如此做,難道大陸上的商人不會反對?”

“反對又有何用?秋水城有趙家三百黑騎護(hù)雷,還有三千城雷軍保護(hù),再加上城主趙闊修為高深,稍有人反抗,便落個家破人亡的下場?!?/p>

少年冷笑道:“如今秋水城是趙家的天下,大陸商人算老幾?!?/p>

秦天聞言,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說,商人們不敢反抗是因為趙家的武力,并不是不愿反抗對嗎?”

少年不知道秦天為何會問他這些問題,但還是點(diǎn)頭道:“墨海域之中盛產(chǎn)無數(shù)寶貝,以往凌氏一族管理秋水城時,都是任由各大傭兵工會和行腳商人進(jìn)入墨海域交易,只需路過秋水城時繳納稅金即可,趙家如此做就等于斷了商人們的金幣路,他們當(dāng)然不甘心,如今只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秦天心中一動,對于如何奪取秋水城已有了計劃。

贊賞地瞥了一眼少年,看不出這個相貌平凡,皮膚黝黑的青年竟有如此見識,微笑道:“謝謝林兄解惑,就此告辭。”

說完,秦天身影一動,已踏上武器,快速向秋水城方向飛去。

少年怔怔地看著秦天快速離去,臉上露出猶豫神色,躊躇片刻,才咬咬牙毅然轉(zhuǎn)身,也向秋水城走去。

暴雨驟停,一輪赤日懸在半空,天地間突然變得風(fēng)和日麗,仿佛剛剛的暴風(fēng)雨只是幻境,只不過躺在雨水中的五具尸體證明了剛剛有人在這里進(jìn)行了一場屠殺。

第161章路巖

未到過墨海域上的人們永遠(yuǎn)無法想象,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會有如明珠一樣的城市存在。這里,便是整個大陸或者說大陸上的世家王朝大勢力為了保證其地位勢力不受威脅,人為建造的隔離帶,也叫亂域。

秋水城,凌氏一族建立之后因其望穿秋水也望不到荒原的盡頭,故而以此為名。

黑紅色血漬遍布在無數(shù)塊巨石壘砌的城墻上,凌亂枯骨堆積在城墻根下,使得人未進(jìn)城,一股滄桑、肅殺的氣氛便已撲面而來。

站在城墻上,來自荒原上凜冽的寒風(fēng)如刀子般割在臉上,隱隱作痛。

然而即使再強(qiáng)勁一倍的寒風(fēng)也無法撼動趙闊的身軀,在城雷軍崇敬地目光中,他緩緩登上城墻,寒風(fēng)吹動他的衣衫,獵獵作響。

登城遠(yuǎn)望,這是他自十年前親手重傷凌氏一族供奉奪取秋水城后最喜歡做的事情,而每當(dāng)他站在這里俯視整座城市,心中便會有種無法排解的陰郁。

一根細(xì)長的金色錐子毫無征兆出現(xiàn)在趙闊的手上,滴溜溜在他的手指上轉(zhuǎn)動不停,他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有誰能夠想到自己占領(lǐng)秋水城最初目的只是為了引起凌家的怒冰!

趙闊長嘆口氣,凌氏一族后繼無人,自己也失去了目標(biāo)。

“四叔?!?/p>

恭敬地聲音自身后傳來,趙闊濃重的眉毛微微一挑,頓時恢復(fù)古井不波神色,轉(zhuǎn)過身望向一臉倨傲的年輕人,心中泛起一陣怒意。

自他來到秋水城,半個月時間已有數(shù)十名少女被害,三名城雷軍軍官被暗殺,自己辛辛苦苦用了十年時間才建立的名聲被他破毀殆盡。

青年膚色白皙,相貌俊美,若是換上女裝,恐怕比秋水城最美的女子還要嬌媚幾分。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雙勾人心魄的眸子,使他整個人看起來如一株劇毒艷美的鮮花,充滿了詭異。

“雷方家的使者已經(jīng)到了,正在城主府中等您?!?/p>

青年小心翼翼瞥了眼面無表情的趙闊,陰柔的聲音自他口中傳出。

旋轉(zhuǎn)在指尖上的金色小錐驟然停止,趙闊眉頭微皺,不耐煩道:“通知統(tǒng)領(lǐng),讓他接待雷霆宗之人。”

“可是,可是……”青年猶豫一下,道:“雷霆宗使者指名要求見您。”

“哼!不過是凌氏一族的一個后輩,就算他修為高深也不值得我出手,去告訴雷霆宗人,半年內(nèi)趙家定會將秦天的人頭奉上。”趙闊冷哼著說道。

青年見趙闊面露不快,連忙點(diǎn)頭應(yīng)道:“侄兒這就去尋統(tǒng)領(lǐng)?!?/p>

說著,轉(zhuǎn)身松了口氣便要離去。

趙闊望著青年的背影,突然道:“三天前派出的黑騎還未歸隊,你有時間去查一查。還有,趙無能,我不希望秋水城再發(fā)生不愉快的事情?!?/p>

趙無能全身一震,背對著趙闊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滿,一言不發(fā)快速下了城墻。

趙闊負(fù)手眺向遠(yuǎn)方,沉默好一會,才輕笑道:“秦天,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吧?!?/p>

夜幕低垂,荒原上寒風(fēng)呼嘯如泣如訴,時而夾雜著野狼長嘯或動物臨死時發(fā)出的慘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靠坐在一個背風(fēng)的山丘下,秦天點(diǎn)燃篝冰,靜靜地望著坐在對面的少年,道:“為什么跟著我?”

少年目光清澈,黝黑的臉上透著堅毅道:“我想追隨你?!?/p>

“哦?說說理由,不要以救你一命來報恩為借口。”饒有興趣的打量眼前的青年,秦天淡淡道。

少年看著放在身側(cè)的長戟,猶豫道:“我從未聽說過有人可以奪取已經(jīng)被融合的武器,據(jù)我所知,整個大陸也沒有這樣的情況發(fā)生,而你卻做到了,所以我要追隨你?!?/p>

“只因為這個?”秦天玩味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嗎?”

少年搖搖頭:“不知道,不過不要緊,我只需知道一旦追隨你,這條爛命就交給你了,你想做什么我不在乎。”

“嗯?”

秦天驚訝地望著少年,見他臉上寫滿了堅定,不禁好奇道:“你可知道若是融合武器回到大陸,會成為各大勢力搶手的人物?”

少年沉默片刻,緩緩道:“我不在乎,我相信跟隨一個可以隨意奪取別人武器的高手比投靠那些瞧不起我的勢力會更有前途?!?/p>

“不得不說,你很現(xiàn)實?!鼻靥靻∪皇?,隨即收斂笑容,冷冷道:“你有什么資格跟隨我?斗師八重斗師對我沒有任何用處。”

“我了解秋水城的以及這片墨海域同時也叫亂用上的一切,而且,我可以隨時隨地把命給你。”少年皺了皺眉。

“如果我想趕走趙家的人,占領(lǐng)秋水城,你覺得該從哪里入手?”秦天加了把柴,冰堆突然大熾,一道赤色冰焰平地飛起,升入高高的夜空。

“截斷他們的財路?!鄙倌晁剖且呀?jīng)猜到秦天的目的,毫不驚訝道:“然后鼓動商人為難趙家,再由你出面與城主趙闊邀戰(zhàn)。”

“趙家的財路你知道在哪兒嗎?”秦天沉吟道。

“有一條可以直接通往妖族的近道,那里的幻獸皆被每年來此歷練的趙家子弟殺光。大人你只需不停搶劫趙家自妖族換來的寶貝,不需多久,趙家在秋水城便不會再有立足之地?!?/p>

少年雙眼閃動著仇恨光芒冷聲道:“到那個時候,就離趙家覆滅不遠(yuǎn)了。到時候,請你答應(yīng)我親手殺了趙無能那畜生?!?/p>

秦天微笑點(diǎn)頭,因為白日里少年追在他身后時,已講清了逃離秋水城的原因,擺手道:“你可以稱我秦天或者少爺?!?/p>

“是少爺!”路巖一旁恭敬的道。

“小子,這個路巖天賦極好,沒有任何功法決然修煉到斗師八重,卻是難得呀難道。”

秦天一怔,沒有想到居然鬼師對他如此高的憑借,也讓他多這個路巖高看了幾分。

“如果修煉得法的話,我想不出意外,他的天賦還微微比你高上一籌。”

秦天這個郁悶了,不知道鬼師是故意打擊自己還是真的很看好路巖,盡在自己面前夸獎這個剛手下的人。

“你也受傷了,你去休息一下吧,我們明天啟程!”秦天看著路巖一臉略微蒼白的臉,淡淡地說道。

“是!少爺!”

張莽見此高興的跑過來,扶著路巖踉蹌的在一旁去打坐去了。

比起路巖來,張莽算是一個在大陸上打滾好幾年的人了,這斷時間他再秦天身上看見了太多的奇跡,明明只有斗師七重的實力,居然可以打敗周天境得高手。

而且秦天身上的那股睿智,他是深深的體驗到了,不可力敵之時,成功的把殺手引入傭兵公會之中,導(dǎo)致殺手全軍覆沒,這些他從來沒有在一個年輕人身上見過,這也是他要跟隨秦天的原因。

現(xiàn)在看見路巖也加入進(jìn)來,自然也是高興,而且憑借他多年的看人眼力,路巖顯然不是大額之人,反而是有恩必報之人。

第一百六二章朱巖

突然一個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在秦天腦海之中響起:“小友,請慢,在下有事跟你商量。”

秦天下意識的抬了抬右手,準(zhǔn)備凝聚靈力,隨時都可能拿出滅魔刀,給對方致命一擊。

見秦天小心翼翼的樣子,對面的中年人呵呵一笑說道:“小友無需多心,在下朱巖,對小友并無惡意,只是路過這金烏閣門前,感覺到有靈氣波動,特前來一看究竟?!?/p>

秦天神識一掃,便知對方也是一名九階斗士,并且已經(jīng)修煉到了九階頂峰瓶頸。

對方修為和自己相當(dāng),這讓秦天的戒心放低了幾分,但此時他需要離開此地,不想多做耽擱,隨淡淡的說道:“在下秦天,小友可有何事,如若不然,在下就此告辭。”

“舒小友請慢,在下住在前面不遠(yuǎn)的歸來客館,小友如若方便,隨時可以光臨歸來客館天字三號房一聚。在下恭候小友光臨,此地不宜久留,在下先行一步?!敝鞄r意識到秦天急著離開,此時此地也不是交談的時機(jī),為避免青光一閃便快速的奔了出去。

看著朱巖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神識鎖定的范圍內(nèi),秦天沒有念土遁術(shù)法訣,加快速度鉆進(jìn)鬧市,這秋水城他還是極為熟悉,穿個幾個巷子,再繞了幾圈,不一會兒便出現(xiàn)在自己破舊的小屋旁邊,再繞了幾圈,就鉆進(jìn)小屋子里。

先前,秦天是施展遁術(shù)離開房間的,所以沒有進(jìn)入金玉閣的證據(jù),秦天在神風(fēng)剪帶走了王瑩瑩很多人都有看到,難免會被張家的人找上門。如此一來,即使有人懷疑到是他殺了人,秦天也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jù),因為在金玉閣完全沒有人能夠證明。

王瑩瑩處于熟睡之中,不知何時挪動了身子,白色連衣裙的下擺翻了起來,露出了火紅色的小底褲和那雙修長白皙的美腿。秦天看的癡了,竟生生的定那在那里,此時,心神遠(yuǎn)超常人的他竟然有些失神。

看著現(xiàn)在那綺夢般春光流泄的迷魅,秦天咽了幾下口水,喉結(jié)不停的挪動著,他現(xiàn)在有個大膽的想法:“如果粘開那白色的短裙,那里面到底是怎樣動人的天地啊?!?/p>

看著躺在床上春光外泄、迷死人不償命的王瑩瑩,秦天無奈的苦笑了一番,“這丫頭想誘導(dǎo)我犯罪啊?!鼻靥燧p輕的走了床邊,小心的將裙擺翻了下來,掩蓋住了王瑩瑩那外泄的春光,又找了一條薄被子蓋在她的肚子上,防止他著涼。

給王瑩瑩蓋好被子之后,秦天無聊之中想到了修煉,自從東浮下來,他還沒有修煉過。

很快就進(jìn)入了修煉狀態(tài),神識外放捕捉周圍的天地靈氣,很快秦天便發(fā)現(xiàn)了天地靈氣比之東浮要稀薄得多,周圍的靈氣并非那么渾厚。

一想想他也釋然,如果這里天地靈氣有那么渾厚,那些人就不會往東浮跑了。

見周圍靈氣如此稀薄,秦天很肉痛的摸出一塊下品金幣開始修煉,但是不到一個時辰,一塊金幣就只剩下渣滓了,靈氣全無,秦天不由的感慨到:“這丫的修煉還真耗錢呀,早這樣計算一天不花個五枚金幣就達(dá)不到修煉的目的啊?!?/p>

接著秦天很是肉痛的摸了兩塊金幣,吸收完后,他再也不敢向口袋里摸金幣了,只有十枚金幣了,他還要生活啊,他不得不抓緊時間去賺金幣。

“把諸葛神弩賣了,不就有錢了,一把諸葛神弩可要值上百金幣啊,五把那不是幾百下品金幣嗎?”秦天不由的兩眼冒金幣,仿佛一大堆金幣等著他去采。

但很快他就癟淹下來,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去賣了那無疑是在說自己是兇手,以秋水城城主的身份很容易就查到他是兇手了。在這個關(guān)鍵時期他可不敢,如果那樣他的小命就飛了。

干脆的放棄了這次修煉,這樣修煉下去索然無味,暗忖道:“辛苦的修煉一整天,比不上以前修煉東浮半天,還不如出去逛逛增加對現(xiàn)今局勢的了解呢!”

秦天走后,還是不忘了把一枚血菩提果還有五把諸葛神弩留在家在,等那王珊珊醒來,自個兒拿著閃人,反正這些不是自己賺來的,送個被人肉痛也少了幾分。

秦天在秋水城繞了幾圈,生怕有人跟蹤,這才想著歸來客館走去。天地間靈氣如此稀少,他很有必要接觸一下其他斗師們,以便增加對修行的認(rèn)知,既然朱巖邀他一聚,何樂而不為之。

第060章紫菱草

歸來客館,客館不大,但屋內(nèi)陳設(shè)卻透著一股古香之氣。

天字三號房內(nèi),八仙桌旁坐著四名男子,三位中年一位青年。青年正是赴約而來的秦天,其他三人分別是木系修真者朱巖,火系修真者郝雨,水系修真者黃姜。另外郝雨和黃姜都是神海境四重的修為,修為顯然不弱。

這里竟有三名斗師們,秦天大感意外,但見這三人似乎也不熟,又心想既來之則安之,便選了離窗戶最近的位置坐了下來,若真遇到危險,以便從窗戶逃走。

“舒小友年紀(jì)青青,便修煉到神海境五重,土系法術(shù)運(yùn)用的爐火純青,實在是讓人敬佩!”朱巖面帶微笑的看著秦天說道。

郝雨和黃姜一聽,都是一驚,轉(zhuǎn)瞬間恢復(fù)如常。

秦天是神海境五重的修為,郝雨和黃姜二人自然看不透,但朱巖同為神海境五重,而且也親眼目睹了秦天施展神海境五重才能施展的法術(shù)防御術(shù),想當(dāng)然的認(rèn)為秦天是神海境五重的修為,至于神海境五重甚至更高,朱巖三人卻不敢想。

秦天看起來只有十六歲,十六歲能修煉到神海境四重已經(jīng)是天才中的杰出者了,至于十六歲的小伙子修煉到神海境五重以上,三人腦海中皆沒有這個概念。

“哪里,哪里,土系功法本來就稀少,而且還比較簡單,任誰也可以煉得爐火純青吧?!鼻靥鞈?yīng)道。

《廢土》里記載的土系法訣中,分念境之前可以修煉的,只有一級的土遁術(shù),二級的防御術(shù),三級的土錐術(shù),四級的石化術(shù),五級的天錐術(shù),六級的萬錐刺等。其實所有術(shù)法神海境一重時就可以修煉,好比地突刺,只不過一級時施展地突刺術(shù),地上的突刺根本突不起來而已,所以這些低級術(shù)法很好修煉,基本上是個人就能練到爐火純青,而術(shù)法威力如何要看施法者的神識修為和靈力修為的高低。

“呵呵,那倒也是,但防御的強(qiáng)大防御力,竟然能接住上百發(fā)諸葛神箭的沖擊而不破碎,卻是我們?nèi)说哪径堋⒒鸲?、水盾做不到的,也只有金系的金光盾略比一二?!敝鞄r看了一眼身旁的兩人對著秦天說道。而身旁的郝雨和黃姜則連聲附和。

秦天不習(xí)慣被人吹捧,笑了笑說道:“不知小友約在下前來,有何要事?!?/p>

朱巖看秦天有些不耐煩,終于直奔主題,說道:“三位小友,在下約各位前來,是因為在下無意之中發(fā)現(xiàn)了一座小型紫菱草?!?/p>

“紫菱草?真的是紫菱草?”郝雨和黃姜一陣驚呼,但眼神卻有意無意的瞟向了秦天的臉上,朱巖更是盯著秦天,似乎想看秦天聽到紫菱草之后有什么反應(yīng)。

讓朱巖三人失望的是,秦天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反而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們?nèi)恕?/p>

秦天根本不知道紫菱草是什么東西,有什么作用。

看到秦天沒有熱切的反應(yīng),朱巖接著說道。“大家都聽說過,現(xiàn)在凝結(jié)三枚氣旋是極其艱難的,靠吸取天地間的靈氣來修煉出氣旋,那幾乎是不可能,而吸取金幣中蘊(yùn)含的大量靈氣,雖然有幸能夠凝結(jié)一兩枚氣旋,到時那金幣消耗是相當(dāng)大的,而且還非常耗費(fèi)時間。而神海氣旋丹則解決了這個問題,同時也可以大大的縮減我們的修煉時間?!?/p>

秦天一臉迷糊,突然心中出現(xiàn)一個念頭:“這紫菱草難道跟神海氣旋丹有關(guān)?”

朱巖看著秦天迷糊的眼神,解釋道:“紫菱草是煉制神海氣旋丹最為重要的一味靈藥,紫菱草既然能夠成為靈藥,自然有他獨(dú)到之處,如果拿紫菱草出去怕賣,那是任何人都極為喜愛的,而且是有價無市,一般市面價格在一千下品金幣左右,如果拿去拍賣只會只高不低?!?/p>

秦天雖然做了心里準(zhǔn)備,但是還是大大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千下品金幣啊,又是一千下品金幣!”對于一個月只用十枚金幣左右的秦天來說,一千金幣無疑是個天文數(shù)字,得讓他用上好幾年。

聽到紫菱草價格如此之大,秦天心動了,他不心動是傻瓜,心動也只是默默在心里狂喊了一把:“我靠!”,但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如今,對于煉藥師來說紫菱草可遇難求,已知的紫菱草基本已經(jīng)被采摘一空,我能發(fā)現(xiàn)一處紫菱草生長之地,也算是走了狗屎運(yùn)?!敝鞄r臉上笑意甚濃,差點(diǎn)沒得意的大笑起來。

紫菱草一般生長在陰暗潮濕的洞里,平常煉藥師很難發(fā)現(xiàn),就是因為紫菱草的稀缺才使得神海氣旋丹如此稀缺。

“黃某有一事不明,既然朱小友發(fā)現(xiàn)了紫菱草,為何不自己獨(dú)享呢,反而要告知我等三人?!秉S姜疑惑的說道。

“呵呵,紫菱草也算是天材地寶了,當(dāng)然有守護(hù)的靈獸,而守護(hù)這座紫菱草的是一條黑甲獸,在下試圖擊殺它,可惜力不從心,還受了點(diǎn)不輕不重的傷才逃了回來。這才邀請黃兄和郝兄還有舒兄你們?nèi)饲皝韼兔?。?/p>

說到這里,朱巖看著秦天說道:“那條黑甲獸的攻擊力很強(qiáng),防御也強(qiáng),我們?nèi)齻€恐怕沒人能擋住它全力一擊,雖然我們?nèi)艘材軗魵⒛莻€畜生,但恐怕也會有些傷亡,幸好今天遇到了舒小友,以舒小友防御的防御力,抵抗那黑甲獸的一擊沒有任何問題,而我和黃兄、郝兄三人全力攻擊,相信擊殺那條黑甲獸也會很輕松?!?/p>

隨即朱巖又解釋道:“黑甲蟲最為獨(dú)特的是他的黑甲,他的黑甲防御力極為強(qiáng)悍,當(dāng)初我不知道這一點(diǎn),就吃了這方面的虧,攻擊他的黑甲純粹是浪費(fèi)我們的靈力。”

秦天一聽也是暗暗驚訝:“那黑甲獸居然防御力如此強(qiáng)悍,而且攻擊還不弱?!鼻靥飚吘鼓晟贇馐?,心里真的有點(diǎn)小興奮,“到底是自己的防御防御厲害,還是它的黑甲厲害?”不由的想去比一比的沖動。

“黑甲獸屬于一級妖獸,但是在一級妖獸之中,可謂是王者,這樣攻守兼?zhèn)涞难F本來就少,而黑甲獸相當(dāng)于神海境七重的斗師們的攻擊,話雖然這樣,但是黑甲獸的智力可謂是不高,而且他的速度也是極為緩慢,所有兩位神海境四重和兩位神海境五重的斗師們圍攻,是完全有機(jī)會的?!敝鞄r接著又解釋道。

郝雨和黃姜兩人都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們自然知道這些。也只有秦天這個菜鳥才對這些一無所知。

第061章戰(zhàn)刀

盡管要負(fù)責(zé)硬抗那條黑甲獸,秦天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朱巖的邀請。

原因有三。

一是對自己的身體防御能力很有信心;既然朱巖只是受了點(diǎn)輕傷便可以逃脫,他即使不敵,逃命還是很簡單的。

二是,四人達(dá)成協(xié)議,紫菱草和黑甲獸,他和朱巖各得兩份,郝雨和黃姜各得一份。

三是秦天本來打算去賺金幣,現(xiàn)在又機(jī)會,而且成功會有不錯的收益,能夠分上幾百金幣,他何樂而不為。

富貴險中求?。?/p>

朱巖并沒有公布紫菱草的地點(diǎn),只是約定在城北郊外戌時會合,四人商議對付黑甲獸的對策之后,秦天便離開了歸來客館天字三號房間。

秦天走后,朱巖三人滿臉堆笑的立即冷了下來。

“這小子,不簡單。”朱巖見秦天已經(jīng)走遠(yuǎn),臉色陰沉的說道,“剛才,我去抓雷闊的兒子雷無能之時,正好看見這小子將雷無能等人滅殺,斬殺十多人連眼睛也沒眨一下?!?/p>

“大哥,難道我們真的要分給那小子兩份嗎?”郝雨一臉肉痛和不解的問道。

那可是一千多小品金幣??!

“先讓姓舒的小子為我們打頭陣,等殺了黑甲獸,我們再做打算,能不分當(dāng)然不分,金幣那玩意,誰會嫌它多。”朱巖面色凝重的說道。

“朱兄的意思是。。。。。。?”黃姜說道,右手做了一個砍殺的動作。

“不可大意,姓舒的小子不簡單,殺了十幾個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是個狠角色。在黑甲獸的攻擊下,他若傷的不重,我們還是不要招惹他的好,若他受了重傷,就怪不得我們心狠手辣了?!敝鞄r回應(yīng)道。

郝雨聞言,肉痛的臉立即鋪滿笑意,呵呵一笑說道:“呵呵,那黑甲獸的攻擊十分凌厲,先前我大哥和黃兄聯(lián)手都差點(diǎn)沒命回來,姓秦天的小子就算很強(qiáng),難道能敵得過我們?nèi)?,我看那小子面對黑甲獸的攻擊,沒有當(dāng)場暴斃就算萬幸了,受重傷那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p>

“那是當(dāng)然,否則,我怎會處處吹捧他,而且還提出分兩份金幣給他。我這樣做,只是為了誘惑那小子參加獵殺黑甲獸,給我們做炮灰而已?!敝鞄r面帶得意之色說道,說完,三人相視大笑。

三人笑罷,黃姜突然產(chǎn)生一種不祥的猜測,隨問道:“朱兄,你說姓舒的小子斬殺了雷無能,可知為何?會不會和我們出于同一目的,也是為了那把戰(zhàn)刀?”

此言一出,朱巖立即眉頭緊鎖,面色凝重起來。思索良久說道:“很有可能,那秋水城城主雷闊有多處豪宅,我們不知他住在何處,便想抓住雷無能詢問他老子的住所。姓舒的小子殺了雷無能,很有可能已經(jīng)得知雷闊的住處,便下手滅殺了雷無能等人,不留活口,防止消息走漏?!?/p>

“看來,我們得提前出手了,我們立即分頭行動,務(wù)必在戌時之前找到雷闊和他那柄戰(zhàn)刀?!?/p>

。。。。。。

秦天剛走出歸來客館后,并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在秋水城瞎逛,而關(guān)于戰(zhàn)刀的事情他更是一字不知,如果他聽見三人的對話,一定會大吼:“冤枉?。 ?/p>

而且這三人不安好心決計會讓他氣憤不已,可惜這一切他卻絲毫不知,也難怪他,剛剛出來闖蕩自然不知道世道險惡。

他現(xiàn)在完全是個菜鳥。

不知不覺的,秦天走到了金玉閣,在此處秦天停了下來。

而他看見大街上圍觀的人可謂之多,密集的人群正從前方不遠(yuǎn)處閃亮的‘金玉閣’三個大字下閃開,人群中有不少人臉色發(fā)白,嘴角上還能看到嘔吐留下的痕跡,而更多的人則疾呼“報應(yīng)”二字。

“雷無能那個挨千刀的也有今天,總算老天開眼了?!币欢甙藲q的美婦嘴角掛著冷笑說道,這美婦定是受了雷無能的欺辱。

“大快人心啊,兒子遭報應(yīng)了,雷闊老兒的報應(yīng)也不遠(yuǎn)了。叫你撤我的職,叫你以后還欺負(fù)人?!币恢心昴凶酉残斡谏恼f道。

。。。。。。

“這些人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呀,已經(jīng)過了兩三個時辰了,秦天嚴(yán)重懷疑他們的辦事效率。”秦天看著很快消失的人群,搖了搖頭。

十三條人命,其中有四位公子哥兒,秋水城里將不再平靜,在死者雷無能的父親城主雷闊以及幾位高管的施壓之下,秋水城很快就封城了,不準(zhǔn)人進(jìn)出秋水城,知道找到正兇為止。

就在人群消散之際,一雙眼睛卻死死的忘向秦天,頓時秦天一震,知道已經(jīng)被人注意上了,假裝若無其事的揉了揉鼻子,他不敢向那雙眼睛的方向望去,唯恐被別人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

“我靠,不會這么衰吧,這樣也能發(fā)現(xiàn)我是兇手?!鼻靥煸谛睦锇蛋档南氲健?/p>

他自認(rèn)為沒有人能夠發(fā)現(xiàn)他就是的異常,即使是金玉閣門口的記憶珠也不可能發(fā)現(xiàn)他的影子,他還是對他的遁術(shù)比較自信的,記憶珠也只能記憶平常從上面經(jīng)過的人,卻無法記憶土遁進(jìn)入里面的人。

記憶珠是煉器師煉制的器物,二品煉制師方能煉制,煉制的材料還是極為普遍,只是煉制起來比較繁瑣,一般二品煉器師煉制時,成功率并不是很高。而這記憶珠實用性并不是很強(qiáng),只是向金玉閣這種大型的公眾場所,才配置了記憶珠,還有就是一些豪宅有配置等等,平常人配置起根本沒有多少用處。

秦天也是走狗屎運(yùn),今天無巧不巧的金玉閣的防御陣法零時修復(fù),才關(guān)閉一個時辰,而就在這一個時辰里秦天干了這件事,如果是平時他想遁進(jìn)去門都沒有,沒有分念境的實力,還想硬闖進(jìn)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這件事金玉閣要負(fù)全部責(zé)任,因為是在你的地方發(fā)生的事情。

可是是誰的責(zé)任跟舒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除非你們找到他就是兇手。

話說回來,那雙眼睛直直的盯著秦天,直讓秦天心中發(fā)毛,憑借著敏銳的精神念力,有誰注意自個他自然能夠感應(yīng)出來。

第062章兩個色頭,小爺鄙視你們

突然,一個淡淡的聲音出現(xiàn)在秦天的識海:“小鬼頭,不要調(diào)動精神念力,這樣會被發(fā)現(xiàn)的?!?/p>

秦天正想調(diào)動精神念力去觀察到底是誰在注意自己,但是聽到這個聲音,習(xí)慣性的沒有調(diào)動,但是很快就有個讓他疑惑的問題,而這個問題不是關(guān)于神秘人注意自己的,而是關(guān)于鬼師的。

秦天馬上就疑惑加不詫的問道:“鬼老頭,你不是在我身體里不能跟我交流嗎?你還真會騙人啊,這不是明擺著騙我嗎?”

秦天還記得鬼老頭曾經(jīng)說過:“你沒有到分念境就甭想與我交流,什么分念境才能分出念頭交流的鬼話?!爆F(xiàn)在秦天看他怎么自圓其說。

秦天沒有等到鬼師的解釋,卻換來一句:“等下再說,交流過多會被那神秘人發(fā)現(xiàn)的?!?/p>

秦天聽了也沒有多問,反而在想另外的一個問題。

“難道他們發(fā)現(xiàn)是我了嗎?那神秘人是誰?”秦天心中忐忑不安。

整理了一下思緒,秦天久久不能平靜的心慢慢平復(fù)了下來。

突然他又意識到,另外又有一雙炯目注視著自己,頓時秦天想破口大罵:“我靠,難道看我是光頭有型,還是看上我長得英明神武就看上我了?也不用這樣啊,難道五六十歲的人喜歡這種調(diào)調(diào)?!?/p>

秦天直叫現(xiàn)在的老年人真是大膽啊,居然這樣直勾勾的看向自己,難道他不知道這樣會死人的?如果真的是那兩個老頭看是他的話,他還不如直接找個肥婆,在她兩峰壓來之后憩息而亡。

秦天無語的鄙視了望向自己的那兩個人,從他們望向自己的目光可以判斷那兩位應(yīng)該有五六十歲了吧,而且比這個年齡只高不低。

在金玉閣豪華包間的窗戶前正站著兩個老人,老人臉上堆滿笑容,還不時的放出神光。

“老秦你怎么看?!币粋€至少六尋以上的老者笑著看向外面。

“不錯,實在是不錯,小小年紀(jì)就能修煉到神海境五重巔峰,如此境界,這年輕一輩之中也可謂翹首級的人物了。我看他不出三個月,就能突破打的境界了吧。最為重要的是我看好他的年紀(jì),他的年紀(jì)應(yīng)該不到十六歲,如此年輕疑惑的前途將不可限量?!蹦俏焕险呖谥械睦锨乜淇涠劊路鹎靥焐砩嫌袔赘姑紨?shù)過,秦天在他面前完全給沒穿衣服的人般,沒有一絲*。

而那老秦滿臉堆笑著繼續(xù)夸夸而談,仿佛在老者面前還沒有炫耀夠:“不過,我看此人傻頭傻腦的,而且你看那身裝扮,完全是穿跑調(diào)了,紫色長袍配光頭,而且你看他的長袍袖筒還卷一個,另一個直接把手嚴(yán)嚴(yán)實實的包裹在其中,那紫色長袍尺寸明顯不搭調(diào),很明顯的衣大人小的例子……”

老秦端著杯茶,呼嚕的喝了一大口,明顯是分析秦天半響,說得口感舌燥有點(diǎn)氣喘,但他并沒有停下,喝完茶用手指著少年十分不詫說道:“老李,你看……你看,氣死我了,袖筒大嗎嘛,你就連個衣袖一起卷起來吧,但你卷起右手,左手隱在其中,你還以為你是獨(dú)臂龍呀,看他的造型也白辜負(fù)我剛剛?cè)绱丝春媚阊剑侠?,你看他腳上還殺了一雙草鞋,真是不論不類,我看他這樣下去,也拜拜浪費(fèi)了他的天分。”

老秦說完十分惋惜的搖了搖頭,仿佛已經(jīng)把少年的一輩子的看透了。

他口中的老李見此苦笑的搖了搖頭,他問的‘你怎么看’還以為老秦能看出來一些端倪呢,卻沒想到看到這些,看到的竟是表面的東西,而且更沒想到他把少年的一生都看完了。

這兩人正是九星殿的二長老李勝和三長老秦百川,今天也是接到金玉閣的邀請,前來幫助查找兇手的,城主的兒子死了,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不好生處理,很可能秋水城就陷入混亂之中,城主兒子他們平時也很看不慣,在秋水城制造了數(shù)不清的人間悲劇,但是畢竟是城主的兒子,他們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全然當(dāng)成沒有看見。

但是城主之子死了,九星殿本著發(fā)展的目的,對于這些實力還是要結(jié)交的,你在別人土地上發(fā)展,怎么也要給別人幾分薄面吧。

所有他們?yōu)榻鹩耖w和城主府調(diào)和,并答應(yīng)協(xié)助他們找到真兇。

秦天也是極為郁悶,他能感受到有雙眼神由火熱變成鄙視,秦天頓時心里打了一個機(jī)靈,一個噴嚏打了出來,隨即暗罵道:“我靠,剛剛有人在罵偶,如果讓偶知道的話,決計會上去扇他幾記耳光,看他還敢不敢罵偶,以為偶好罵。”

“你看看,那草包打了噴嚏之后,直接用長袖擦,我真想上去扇他,難道他這樣父母都不管教,他的樣子看起來十足是個草包,他的前途完全已經(jīng)定下來了——這種人他的師父是怎么教導(dǎo)的?!鼻匕俅〒u了搖頭,有種十分可惜之色。

老李只是一笑,也搖了搖頭,從始之中他都望著少年沒有轉(zhuǎn)身,時而眼中精光爆發(fā)一下。

“我靠,還真是看上小爺我了,小爺我走了?!鼻靥齑髶u大擺的走出兩人的眼睛,到了很遠(yuǎn),確定他們看不見的時候才轉(zhuǎn)身回頭,十分不屑的向天指出中指,“兩個色老頭,小爺鄙視你們,居然老牛還想吃嫩草,小爺都沒有能花吃,你們?前往不要遇見小夜,否則,小爺扇翻你們?!保詈笄靥熳隽艘粋€扇人的動作。

等秦天走遠(yuǎn)以后,李勝才轉(zhuǎn)過身來,不知不覺的手中的茶幾已經(jīng)涼了。

而一臉鄙夷的秦百川看到李勝的眼神開始神秘起來,因為那雙眼睛開始深邃起來,秦百川知道李勝一定在想問題,而且是重要的問題。

突然李勝隨手一展,布置了一個隔音禁制,然后說道:“此子以后定然不凡?!?/p>

秦百川:“……”

李勝展顏一笑,高深莫測的道:“剛剛我們都被他發(fā)現(xiàn)了?!?/p>

秦百川沒有驚訝,而是一臉打死不信的表情,用手指著剛剛秦天離開的方向:“就憑他?”

“不用不信,此子的不凡遠(yuǎn)飛我所看到的,還真想認(rèn)識認(rèn)識他。”老李繼續(xù)說道。

這下秦百川可是驚訝了,這話還是他第一次聽到,想去認(rèn)識一個小輩,他居然自*份去認(rèn)識一個小輩,不知道有多少人前面阿諛奉承他們,他們都是不加理會,根本提不起一點(diǎn)勁兒,現(xiàn)在居然說要去認(rèn)識一個后輩?

那個剛剛比他無比鄙夷的少年,居然老李要去認(rèn)識?老李是不是吃多了,還是撐傻了。秦百川狐疑的看了一下李勝,不像是傻了啊,反而是認(rèn)真的表情。

對此秦百川越發(fā)迷惑起來。

“老秦,我們打個賭?!崩侠罡呱钅獪y的笑道。

“打賭?我和你打賭不是每次都輸嗎?打賭我決計不干了?!鼻匕俅ㄒ荒樜恼f道。

李勝也唯有搖頭,知道秦百川只從那次打賭輸了就再也不跟他打賭了。

第063章血噬戰(zhàn)刀

戌時,也就是黃昏時分。

黃昏,又名日夕、日暮、日晚,此時太陽已經(jīng)落山,天將黑未黑,天地昏黃,萬物朦朧。

正是一些晚上活動的好開始,但是秦天看了看天,確定距離戌時還有一兩個時辰的時間。

秦天再次走出小屋,十分肉痛的買了大包小包的食物,十塊金幣轉(zhuǎn)瞬間就被買完了,那可是他一個月的生活費(fèi)用啊,他真是郁悶不已,居然現(xiàn)在成為斗師們了,還在為吃煩勞,他決定這次去大賺一筆,那么接下來的極長時間都不會為生活發(fā)愁了。

把食物放進(jìn)盤龍戒之中,并沒有為這次冒險準(zhǔn)備什么,然而最基本的回氣丹他也沒有買一顆,原因有二。

一是一枚回氣丹太貴,他根本沒有那么多金幣去買,一枚回氣丹就有花上他一個月的生活費(fèi)用,那可是十枚金幣??!

二是那盤龍戒之中還有一百零八顆血菩提果,如果要恢復(fù)直接拿一枚出來,雖然他不知道回氣丹效果怎樣,但是依血菩提果的功效,肯定比血菩提要好,在盤龍戒之中也不怕血菩提果失去藥效,在里面也完全不用擔(dān)心會像在山洞之中干癟的事情了。盤龍戒的保鮮效果也是秦天最近發(fā)現(xiàn)的。

一直很長時間秦天都在自戀之中度過,他甚是認(rèn)為他做了一件十分明智的事情,那就是他從山洞出來的時候,把那血菩提果全部收刮了一遍,一粒不剩,不來他決定連根帶走的,不過盤龍戒之中不能儲存活物,不然……最后他十分惋惜的沒有拿出那柄沉重的黑劍去撬,其中拿不起黑劍去撬也有一定原因。

秦天心想:“多儲備點(diǎn)糧食不會錯,反正存儲戒指空間夠大,而且里面沒有空氣,這些食品也不會過期變質(zhì)?!?/p>

在仔細(xì)看了看那紅通通的櫻桃大的血菩提果,還有那柄黑劍和破舊鎧甲,才放心下來,那些都是寶貝啊!即使他這么窮也沒有打算去拍賣這些的,不然他就會過幾天富人的生活了,接著就那么被別人搶,或者被別人先搶后殺。

他還是知道懷璧有罪的道理。

就在秦天買完食物之時,沉浸在喪子之痛的雷闊,卻再次受到沉痛的打擊。

位于城郊的一座張家豪宅里,平時驕橫鄉(xiāng)里的雷闊跌坐在地上,他的三名隨身保鏢躺在地板上沒有一點(diǎn)生機(jī)。而他面前的沙發(fā)上卻坐著三位中年男子。如果秦天在這里,肯定認(rèn)識他們,正是剛剛見過面的朱巖、郝雨和黃姜三人。

“我聽說最近張家得到一柄戰(zhàn)刀,不知可有此事?”朱巖翹起二郎腿,似笑非笑的說道。

“沒有此事?!崩组熂部诜裾J(rèn)。

“哼……,還想抵賴,如果沒有得到可靠消息,我們怎會找你麻煩?!币娎组煼裾J(rèn),朱巖冷哼一聲,氣勢壓迫逼了過去。

受到朱巖的氣勢壓迫,雷闊當(dāng)即迷糊起來,說出了得到戰(zhàn)刀的事實,并帶著朱巖三人打開了他的私人藏寶密室。

雷闊也似太冤枉了,本來他有個神海境八重的高手當(dāng)保鏢的,但是昨天保鏢好死不死的回鄉(xiāng)下去了,而身邊還有三位虎背熊腰保鏢,但是最高的也只有神海境四重,這些顯然不是朱巖三人的對手,一個回合下來,都不醒人事的躺在地上了。

“呵呵,一個小小的秋水城城主,真是膽大包天,不過卻便宜了我們?!敝鞄r用手撫摸著雪亮的戰(zhàn)刀,笑得合不攏嘴。

郝雨、黃姜二人同樣大笑不止。笑道:“如果有斗師們知道雷闊有施倫海以前用過的血噬戰(zhàn)刀的話,恐怕那些斗師們會爭得頭破血流,但是卻被我們捷足先登了,哈哈,我們就等著數(shù)金幣數(shù)到手抽筋吧……”

三人笑罷,朱巖雙眼一冷,向一旁的郝雨使了一個眼色,后者雙手一揚(yáng)噴出一大團(tuán)火球,將站在一旁得得瑟瑟的雷闊活活燒成了粉齏。

“這雷闊還真是膽色過人啊,一個小小的這小小的密室里竟然有十余件收藏,全是保存完整的戰(zhàn)器,還有幾把普通武器。這是…….”朱巖眼冒綠光的看著眼前的十余件器物,目光停留在一件約三尺長的帶刀柄的戰(zhàn)刀上。

“靈器?真的是靈器!這是血噬戰(zhàn)刀。”朱巖驚呼起來,迅速上前將拿了起來。郝雨和黃姜也立馬圍了上來,一臉的不可置信。

“真的是靈器,并且還是一把中品靈器,可惜是一把金屬性的法器,我等三人都不適用?!?/p>

朱巖乘二人不注意,一滴精血滴在了血噬戰(zhàn)刀上,大笑著說道:“雖然是把金屬性的法器,但在我手上至少也能發(fā)揮下品靈器的威力?!?/p>

“大哥,你……”郝雨、黃姜二人沒想到朱巖先下手為強(qiáng),當(dāng)即憤怒起來。

“二位師弟難道還想與我奪刀?!敝鞄r揮了揮血噬戰(zhàn)刀,冷笑著說道:“我們?nèi)酥幸晕业膶嵙ψ顝?qiáng),此戰(zhàn)刀歸我所用,斬殺那條黑甲獸將非常輕松。只要你們二人好好配合我,日后有機(jī)會,我定將此戰(zhàn)刀變賣成三把我們適用的法器,相信換來三把中品法器還是很容易的?!?/p>

“但憑大哥做主。”郝雨、黃姜二人看血噬戰(zhàn)刀已被認(rèn)主,現(xiàn)在即使二人聯(lián)手,也不是朱巖的對手,不得不放低姿態(tài),聽命于朱巖。

朱巖看到二人臣服,滿意的笑了笑說道:“你我三人,當(dāng)年因為不小心弄死了師父的寶貝女兒,被迫下山入世。有什么事情大哥自然會照顧你們。”

“如今,時來運(yùn)轉(zhuǎn),我們竟然找到了靈藥榜上的紫菱草,雖然我們采集靈藥紫菱草之時遭到那條黑甲獸襲擊,重傷而逃。然而我們竟然碰到一個被雷闊滅口卻沒有死透的下屬,并從其口中得到雷闊私藏施倫海曾經(jīng)用過的血噬戰(zhàn)刀。使得今天我們不僅得到了包括戰(zhàn)刀,還得到了五件戰(zhàn)器,那些普通武器就別要了,不值錢。”

“還有,只要我們兄弟三人同心協(xié)力,今晚殺了那條黑甲獸得到那些金幣,我們就能凝結(jié)金丹再活個兩百年了。而且有了這些石器,變賣掉之后,我們的日子也會過的很滋潤。”

“大哥,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誅殺黑甲獸的實力,何必白白便宜了姓舒的小子呢,那小小的山洞里,紫菱草的數(shù)量并不多,只有三株,而且白白的分出去兩份多可惜啊。”朱巖一段獨(dú)白,說的郝雨眼冒金星,感覺前途無限光明,隨插嘴說道。

“對啊,何必便宜了那小子。”黃姜也連聲附和

“好啊,那你們誰愿意扛住那黑甲獸的攻擊,只要你們誰愿意抵擋黑甲獸的攻擊,我們立馬行動,放姓舒的小子鴿子。”朱巖冷冷的看了二人一眼,后者立即選擇了沉默,他們可不想被黑甲獸一尾巴活活拍死。

第064章黑甲獸

朗朗夜空,星月交輝,秋水城北門之外四條身影如鬼魅般極速飛奔,四條人影穿過一片片樹林、一座座小山坡,在一處小山坡上停了下來。

待得四人定下身形,正是相約夜探紫菱草的秦天、朱巖、郝雨、黃姜四人。

此處,山路崎嶇,障礙重重,可謂人跡罕至,恐怕只有那些采藥之人才會光臨此地。就連這四位修為都在神海境四重以上的斗師們,一路走過來也不輕松,從城里來到這里,短短三十余里地,竟然用了足足半個時辰,并且還有一小段路程是一馬平川的平坦之路,真正的山路只有二十余里地的樣子。

“各位小友,紫菱草就在前面?!睘槭椎闹鞄r手指向前方一座高約一千米的山峰,臉色凝重的說道,“大家小心,黑甲獸擅長匿藏,走下這個小山峰,我們隨時可能受到那條黑甲獸的襲擊?!?/p>

朱巖三人先后在自己身上施加了一道靈力護(hù)盾,神識外放在身體周圍,小心翼翼的走下了小土丘,向小山方向走去。

見朱巖三人走下小山峰,秦天也將精神念力散發(fā)到身體周圍,但并沒有貿(mào)然跟了上去。前方的小山峰距離那山峰大概五百余米的樣子,正好在秦天精神念力所能波及到的范圍之內(nèi)。

精神念力掃過小山,秦天發(fā)現(xiàn)小山腳下有個隱蔽的山洞,山洞里有著明顯的靈氣波動,應(yīng)該就是紫菱草所在之地。隨著神識深入山洞,秦天赫然發(fā)現(xiàn)一個簸箕大,全身都是黑甲的物事兒,第一道精神念力波及而去,還以為是一個大烏龜,但是看見那粗壯的尾巴,秦天確定那不是烏龜,那是黑甲獸,同時他也皺起了眉頭,看來這黑甲獸防御力不是一般的強(qiáng),重那一身黑甲就能看得出來。那黑甲獸躺在山洞的里角處時隱時現(xiàn)。

的確有紫菱草,那條黑甲獸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查探。朱巖沒有騙他,這黑甲獸的確只是一只一級妖獸,證實了朱巖三人所言非虛,并沒有欺騙他,秦天當(dāng)即走下小土丘跟了過去。

但是這一級妖獸確實防御力極強(qiáng)的那種,秦天估計有些二級妖獸防御都沒有它強(qiáng)吧。

神識始終鎖定著那條黑甲獸,秦天心里有著一絲期待也有著一絲心慌,雖然很想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但畢竟第一次和妖獸戰(zhàn)斗;雖然對自己堅韌的身體很有信心,但并沒有與次妖獸搏斗的經(jīng)歷,能否扛得住這條黑甲獸的攻擊,秦天并沒有十足的把握。

“朱巖獨(dú)身面對這條黑甲獸尚且能逃脫,那么我即使斗不過,逃命應(yīng)該不成問題?!鼻靥煜氲街鞄r曾在這條黑甲獸面前逃出生天,心情慢慢淡定下來,靜觀其變。秦天不是不知死活之人,點(diǎn)子太硬,便會立即跑路,不會做毫無意義的犧牲。

四人來到隱蔽的山洞之外,這時山洞里的那條黑甲獸動了,一雙綠油油的大眼睛突然睜開,迅速隱沒在山體之中。

“大家小心,黑甲獸在山洞之中,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們,隱身在山體之中,隨時都有可能對我們進(jìn)行攻擊?!?/p>

朱巖的神識比郝雨、黃姜二人略高一籌,和那條黑甲獸的神識相當(dāng),黑甲獸發(fā)現(xiàn)了他們?nèi)说耐瑫r,他也發(fā)現(xiàn)了黑甲獸的蹤影,但當(dāng)黑甲獸隱匿身形之后,他就發(fā)現(xiàn)不了黑甲獸了。

山洞入口只有一米高,要想進(jìn)入山洞只能彎身而入,奈何黑甲獸潛伏在附近,秦天四人并不敢貿(mào)然進(jìn)入山洞。

山洞中,大約要走十幾丈的窄道才是寬敞的洞天,天曉得,這條黑甲獸會不會在他們走到還剩幾丈的時候,給予他們四人迎頭痛擊。

事實上,這條黑甲獸并不笨,秦天能模模糊糊的感覺到,它就潛伏在窄道與寬敞洞天的交界處。隱沒身形的黑甲獸,就算秦天的精神念力比它高一籌,也不能清晰的感覺到它的存在,只能大概的感應(yīng)到它的所在之地罷了,這還是秦天也是一名神念師修煉者的緣故。

看來黑甲獸擅長隱匿不假。

洞口之外,秦天四人背對著背,全神貫注的注意著四面八方的動靜,防御力強(qiáng)的秦天,責(zé)無旁貸的面對著洞口方向。朱巖三人因為上次探查山洞之時,就在窄道上被黑甲獸襲擊成重傷,故而不敢再次貿(mào)然進(jìn)入,而秦天知道黑甲獸潛伏在窄道旁,更不敢冒冒失失的往里闖。

雖然秦天可以直接施展土遁術(shù),進(jìn)入山洞牽制住黑甲獸,只要牽制住幾呼吸,洞外的朱巖三人便可以走出窄道,四人合力斬殺黑甲獸。

但秦天并不想過早暴露實力,也不想讓自己單獨(dú)面對黑甲獸的攻擊,哪怕只有一呼吸的時間也不行,因為他沒底,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他是不會這么做的。

畜生畢竟還是畜生,片刻之后,黑甲獸再也沒有耐心潛伏下去,迅速從洞口沖了出來,碩大的蛇頭直接撞在了秦天身前的防御上。

“砰……”防御應(yīng)聲破碎,黑甲獸極速前沖的巨大身體也被撞的停了下來,只露出半個身子在洞外面。

秦天連帶身后的三人,都被那巨大的沖撞之力撞飛到十米開外,雖然都沒有受傷,卻摔的非常狼狽。

秦天精神念力始終監(jiān)視著這條黑甲獸,但黑甲獸突然沖了出來,短短十幾丈的距離,前后不到一秒鐘的時間,秦天雖然能在這一呼吸內(nèi)躲開黑甲獸的攻擊,但他不能這么做,因為他后面還有三位來不及反應(yīng)的同伴,如果他不顧后面三人而獨(dú)自閃開,那么朱巖三人不死也得重傷,何況讓黑甲獸沖出來之后,蛇尾的攻擊將更具殺傷力。

“同伴將背后交給了我,那么我就必須負(fù)責(zé)他們身后的安全?!边@是秦天為人的原則,但是這個原則也是今天被打破,以后他再也不遵從這個原則。

秦天四人迅速從地上爬起來,但黑甲獸游出山洞的速度更快,土黃色的巨大假尾,劃過一道簸箕大的圓弧,狠狠的向首當(dāng)其沖的秦天掃了過來。

第065章滅殺黑甲獸

防御肯定擋不住黑甲獸尾的攻擊,但沒有后顧之憂的秦天,輕松一閃便躲了過去。閃避的同時還不忘甩了一記土錐過去,土錐精準(zhǔn)的命中了黑甲獸的頸部,可惜就像撞到鐵板一樣,噌的一聲便撞的粉碎。

這時,朱巖三人的攻擊也打在了黑甲獸的身上,木系的束縛之藤一圈一圈的將黑甲獸捆綁在地上,黃姜的冰箭和郝雨的火球一個接一個的射向黑甲獸的頸部。

黑甲獸全身上下就數(shù)頸部最為脆弱了。

這一輪攻擊猶如電光火石般快速,但都沒有湊效,黑甲獸簡簡單單的翻了個身,困在身上的束縛之藤網(wǎng)便盡數(shù)斷掉,冰箭和火球也僅僅只能劃破黑甲獸的頸部皮而已。

冰箭和火球只是最低階的術(shù)法,束縛之藤網(wǎng)雖然是二級術(shù)法,但束縛這條力大無比的黑甲獸卻有點(diǎn)力不從心。

雖然這一輪攻擊沒有給黑甲獸造成傷害,但卻為秦天四人贏得了寶貴的一點(diǎn)時間,四人迅速跳出了黑甲獸的攻擊范圍,按照先前商量好的獵殺方案,擺好了攻擊陣勢。秦天站在正前方,郝雨和黃姜位于秦天身后的左右兩邊,三人成等邊三角形站定,朱巖則站在秦天的左側(cè)稍后的地方。

“舒小友,正面就靠你了,我用束縛住這畜生來配合你,郝兄和黃兄用烈焰斬和寒冰刃攻其頸部?!?/p>

秦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給了回應(yīng),便立即撐起了厚重的防御,將防御置于身前三米處。

朱巖簡單的囑咐一下負(fù)責(zé)防御和攻擊的秦天三人,手中不斷的結(jié)起各種法印,一條條綠色的蔓藤迅速涌向黑甲獸那巨大的身體。

黑甲獸沒理會從四面八方涌過來的蔓藤,憑借著滾溜溜的身體,穿過一層層蔓藤封鎖一頭撞向首當(dāng)其沖的秦天。

擋在前面的防御瞬間破碎,秦天一側(cè)身讓過黑甲獸你兇殘的巨頭,一記刀罡帶著土黃色的光芒,迅速的切在黑甲獸尾部之上。

這一記刀罡切下,秦天發(fā)現(xiàn),黑甲獸的尾部強(qiáng)韌度竟然比他的身體還要強(qiáng)上許多,也難怪他敢用尾巴扇石頭。

秦天這一記凝聚土系靈氣的刀罡,攻擊力堪比一般的三級攻擊術(shù)法土錐術(shù),雖然破開了黑甲獸頸部處的皮肉,卻也僅僅是傷及皮肉而已,要想結(jié)果黑甲獸的性命還差得遠(yuǎn)。

與此同時,郝雨的烈焰斬和黃姜的寒冰刃已經(jīng)施法完畢,一先一后的轟在了黑甲獸七寸的傷口上。

烈焰斬和寒冰刃被譽(yù)為是低階斗師們最常用攻擊法術(shù),雖然因為施法者的修為不夠,威力大打折扣,但也不是秦天的一記刀罡可以相比的,只見黑甲獸頸部處皮開肉綻,深可見骨,躺在地上不斷翻騰著它那巨大的甲殼,痛苦的嘶叫著。

郝雨二人憑借神海境四重的實力施展烈焰斬和寒冰刃,這一點(diǎn)也不奇怪。烈焰刀和寒冰斬,只有斗師們的修為高,才能正常的發(fā)揮該術(shù)法的真正的威力而已,并不是說神海境四重修為施展此術(shù)法。比如秦天達(dá)到神海境四重時,也可以施展土遁術(shù),只不過施法時間較長、速度更慢、而且還會被卡在石頭里而已。

超負(fù)荷施展術(shù)法,消耗了郝雨、黃姜二人大量的精神力和靈力,精神有些萎頓了起來,二人當(dāng)即退到一旁歇息去了。

看到黑甲獸還沒死絕,秦天連忙沖了過去,從后面抱住了黑甲獸的巨頭,掄起堅如鐵錘的拳頭狠狠的砸向黑甲獸的頭頂,黑甲獸則不甘的咆哮著,聚集最后一份力量瘋狂的擺動巨首,想將坐在它頭頂?shù)娜祟愃ο骂^頂。

這時,前后只釋放了兩次束縛之藤的朱巖,手里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握著一把厚重的血噬戰(zhàn)刀,臉上帶著冷漠的獰笑,正緩步向黑甲獸走來。

秦天坐在黑甲獸的頭頂上,身下的黑甲獸已經(jīng)奄奄一息,經(jīng)過一番迎頭痛擊,兇悍的黑甲獸終于耗盡了最后的力量,低下了猙獰的頭顱,徹底放棄了抵抗。

突然,秦天感覺到腦后一股勁風(fēng)襲來,一道耀眼的血紅色光芒從身后襲來。

血紅色光芒來勢甚兇,封閉了秦天的后路,而且秦天跨坐在黑甲獸身上,此時已經(jīng)來不及側(cè)身閃避。

只見,朱巖高舉中品靈器血噬戰(zhàn)刀,青色的木靈之氣瘋狂的注入血噬戰(zhàn)刀之中,激起血噬戰(zhàn)刀散發(fā)去耀眼的血紅色刀芒,向秦天后腦狠狠的斬下。

這血噬戰(zhàn)刀不愧為中品靈器,刀鋒斬下,血紅色的刀芒劃出一條亮麗的弧線,耀眼的光芒刺的眾人睜不開眼,朱巖只感覺到刀鋒稍遇抵抗便將秦天斬成了兩半。

“轟。。。。。。!”就在這時,奄奄一息的黑甲獸選擇了自爆,一級妖獸玩自爆妖丹,血紅的蛇肉和內(nèi)臟炸的漫天飛舞。妖丹自爆的沖擊力與那襲來的血紅色刀芒狠狠的碰撞在一起。

巨大的沖擊力將首當(dāng)其沖的朱巖連同血噬戰(zhàn)刀炸飛十幾米遠(yuǎn),就連,十幾米開外打坐恢復(fù)靈力的郝雨、黃姜二人,也被掀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吐了一大口淤血。

“哈哈哈……姓舒的小子已經(jīng)死無全尸。只是可惜了黑甲獸的妖丹?!敝鞄r嘴角掛著一絲鮮血,滿臉獰笑的走向郝雨、黃姜二人。

這三人之中,受傷最輕的竟然是離爆炸中心最近的朱巖,黑甲獸自爆的攻擊力,被中品靈器血噬戰(zhàn)刀卸去大半,擋住了絕大部分沖擊力,只是將朱巖掀飛十幾米距離,受了點(diǎn)不輕傷、嘴角流了點(diǎn)血而已。

“大哥好手段,那小子硬抗了黑甲獸的兩次攻擊都不傷分毫,可見實力非同小可,沒想到大哥這么輕松的就將他斬殺了?!笨吹角靥毂恢鞄r殺掉,郝雨心想著自己能多分到一些金幣,心里樂滋滋的,樂呵呵的拍著朱巖的馬屁。

“是啊,是啊,大哥這招太妙了,讓姓舒的小子替我們打頭陣,為我們的安全多提供了一份保障,事成之后,順手將那小子干掉,金幣也不用分出去,妙哉!妙哉!”看見郝雨搶了拍馬屁的先機(jī),黃姜當(dāng)然不甘落后。

第067章逆殺

“我一開始就沒打算分金幣給姓舒的小子?!敝鞄r邪邪一笑說道:“就連你們也別想分得一塊金幣,那些金幣都是我一個人的,哈哈哈……”

“大哥……”、“大哥……你……”郝雨、黃姜二人臉色瞬間煞白。

“別怪大哥無情,要怪就怪我手上這把血噬戰(zhàn)刀,有了這把血噬戰(zhàn)刀,再得到全部的金幣,我就有希望凝結(jié)氣旋,將來突破神海境,那點(diǎn)金幣本來就不多,我怎么會分給你們,我還流著自己修煉用的,哈哈哈……?!?/p>

“大哥,念在同門的份上,放我們一條生路吧,我們愿意聽從大哥的差遣?!?/p>

“大哥,放了我們吧,我們是兄弟?。 ?/p>

朱巖沒有理會郝雨二人的求情,血噬戰(zhàn)刀劃過一條完美的曲線,兩顆血淋淋的人頭應(yīng)聲而落。

“兄弟?真是可笑至極,只有傻瓜才認(rèn)為修道之人有兄弟。不殺你們?將這把刀換成三把上品戰(zhàn)器分給你們,連這種話你們都相信,可見你們蠢的不行,留你們這種蠢貨又有何用。”朱巖看著人首異地的兩人,眼中充滿著不屑。

為了利益兄弟都可殺,對于他來說兄弟是拿來出賣的。

“你的確比他們兩個聰明,但結(jié)果卻是一樣?!币坏览淅涞穆曇粼谥鞄r身后響起。而他的身體卻被土灰色的錐子從心臟處洞穿。

“土錐術(shù)!你?你的土遁術(shù)!你竟然……沒……死?”朱巖不可思議的看著身后的那張臉,眼中充滿著驚慌和不相信。中品靈器的全力一擊和四級黑甲獸妖丹的自爆雙重打擊之下,竟然全身而退,沒有死?

沒錯,朱巖全力斬下的刀芒并沒有切入秦天的身體,而是斬在黑甲獸的身上。只因朱巖初次使用血噬戰(zhàn)刀,低估了血噬戰(zhàn)刀的威力,注入靈力過多導(dǎo)致血噬戰(zhàn)刀發(fā)出耀眼光芒而迷了眼睛,所以沒有親眼看見秦天遁走。

“如果你在我背后動作小一點(diǎn),憑你手上這把鋒利的血噬戰(zhàn)刀,只需稍微用點(diǎn)力捅我一下,或許我已經(jīng)死了,即使不死我也逃不開妖丹自爆,我肯定會尸骨無存。”秦天冷冷的說道。

“難道,你的身體?你……”朱巖突然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終于知道了為什么秦天能躲開他的攻擊,他后悔自己過于草率了下殺手,后悔在巨大的利益驅(qū)使下,過快的暴露的貪厭的本性,而且他臨死前發(fā)現(xiàn)秦天的秘密,他的身體太強(qiáng)悍了,如果平常人即使有獸甲的抵擋,也不可能全身而挨過,而秦天成功挨過了,在朱巖確定沒有保甲護(hù)體的情況下,唯一可能的就是他的身體太強(qiáng)悍了。

騙過了秦天,騙過了兩位師弟,然而這臨門一腳卻沒有踢好,給朱巖帶來了無盡的悔意。

“答對了,為了獎勵你,送你去下地獄?!?/p>

土黃色的椎體在朱巖身體里化成一堆層沙,飄散開來,朱巖頓時失去了意識,轟然倒地不起,地獄的門在此刻為他敞開著。

回想當(dāng)時情形,受到朱巖斬下的血噬戰(zhàn)刀和黑甲獸自爆的雙重威脅,感受到腦后凌厲的攻擊襲來,秦天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敢,立即施展土遁術(shù)向地底下遁去。險險的躲過了血紅色的刀芒和黑甲獸自爆的雙重攻擊,而后刀芒與自爆之力撞在一起,秦天只是受了自爆余波的波及,因為身體結(jié)實的緣故只是受了點(diǎn)輕傷。

秦天看似躲過了一劫,但那情形實在是驚險萬分,若是反應(yīng)慢上哪怕是一丁點(diǎn),恐怕他已經(jīng)尸骨無存了。

土遁術(shù)施法速度跟修為高低有關(guān),遁速則與靈力修為有關(guān),秦天土系靈力修為只有神海境五重,雖然精神念力神海鏡三重,但是放應(yīng)速度絲毫不比神海境九重的斗師們的放應(yīng)速度,所以施法速度很快。而且秦天自從東浮道人的洞府中脫困之后,使用最多的法術(shù)便是土遁術(shù),用起來也得心應(yīng)手。

秦天沒有找到武器,最終就用土錐術(shù)偷襲,從后背刺入朱巖的身體。

本來秦天打算拿出東浮道人的黑劍的,但是黑劍奇重?zé)o比,現(xiàn)在秦天動神海境五重都提不起絲毫,一年前,秦天得到此劍之時,根本就拿不動它,而且沒達(dá)到周天境修為也不能滴血煉化此劍,所以一直沒怎么去碰它。

即使是現(xiàn)在,秦天憑借這血菩提果和還陽水淬煉出的強(qiáng)悍身體,也不能拿起,更不能做出簡單的劈、砍、刺等動作。

用黑劍刺殺朱巖實屬不可能,為此秦天施展土遁術(shù)逃開之后,便潛伏在一旁,等待一擊必殺的機(jī)會,可朱巖畢竟也有神海境五重修為,手上還有一把能威脅到他的血噬戰(zhàn)刀,秦天沒把握一拳打死他,而土系術(shù)法攻擊力也太弱,但是無奈,如果不能做不到一擊必殺,那么今天死的就是他了。

想到朱巖兄弟三人一開始就對他起了殺心,害得他差點(diǎn)命喪于此,一股怒氣完全抵消了血腥殺人場面對他的精神刺激,秦天利索的將朱巖三人身上的所有物件全部搜了出來,然后狠狠的將三人的尸首踢進(jìn)了自爆中心留下的深坑里。

從三人身上搜出的物品,所有金幣都收刮一空,另外就是那把差點(diǎn)要了他的命的血噬戰(zhàn)刀。

這把血噬戰(zhàn)刀,長約一米左右,不知道是什么材制鍛造的,刀鋒比一般的鐵劍鋼刀要鋒利的多,刀身較寬,看上去鋒利無比,而且此到還可以發(fā)出血紅的刀芒,這是秦天怎么也想不通的。

這血噬戰(zhàn)刀也不輕,足有一百斤左右,秦天拿起血噬戰(zhàn)刀揮舞的虎虎生風(fēng),很是稱手。

“朱巖都能煉化此刀,我肯定也能滴血煉化?!鼻靥烨逦母杏X到血噬戰(zhàn)刀上散發(fā)出一股熟悉的金靈之氣,當(dāng)即從手指上逼出一滴精血滴在血噬戰(zhàn)刀上。

五行靈體可以靈力屬性可以任意改變,這是其他斗師們無法比擬的。

只見血噬戰(zhàn)刀表面散發(fā)出濃郁的金色光芒,黑漆漆的夜空都被照亮。

手握血噬戰(zhàn)刀,秦天感覺到此刀含有強(qiáng)大的爆破能力,隨手一刀劈在旁邊的巨石上,巨石轟然碎裂。

第068章數(shù)金幣數(shù)到手軟

秦天慶幸朱巖不是金系斗師們,要不然,一刀劈下,刀鋒未到,爆破沖擊波就已經(jīng)轟在他的身上,即使他已經(jīng)遁入地底,只要沒有遁遠(yuǎn),爆破沖也照樣會將他轟的五臟俱裂。

就在秦天歡喜的耍著血噬戰(zhàn)刀的時候,在他身體之中,一條青色人影顯露了出來,出來十分虛弱的說道:“小子,老子又救了你一次,你那遁速可遠(yuǎn)遠(yuǎn)趕不上妖丹爆炸沖擊波的速度。你這笨小子怎么這么大意,后背對著陌生人竟然不設(shè)防,不過,這正好給你上了一課?!?/p>

鬼師出來直接教導(dǎo)道,現(xiàn)在的鬼師也極為的虛弱不堪。

“反應(yīng)能力倒還不錯,還能及時感應(yīng)到危險并作出反應(yīng),這倒免了老夫直接出手擋住雙重攻擊,老夫現(xiàn)在也沒有能力去抵擋那小兒科的攻擊,不是老夫為你加持,那最后的一丁點(diǎn)時間你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那老夫也沒了?!?/p>

聽鬼師這么說了一通,秦天也驚訝了過來,不信的道:“憑你?”但是,最后好像想起了什么,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好像想起來了,那是我還說我的遁速怎么無緣無故的提高了兩倍,我還認(rèn)為是我人品大爆發(fā)了??!”

秦天這時也發(fā)現(xiàn)鬼師的不對勁,走上前去問道:“鬼老頭,你不會要死了吧?”

這下氣得鬼師夠嗆,直接上氣不接下氣:“你……你才要死了,有你這樣……說師傅的嗎?”

秦天臉上一條黑線,他看得出來鬼師是關(guān)心他,終于問出一句像人說的話來:“要怎么才能讓你好起來?”

“這才像話嘛,你把血菩提果拿出來一顆?!?/p>

秦天照著鬼師的意思從盤龍截之中拿了一顆給鬼師。

直接鬼師什么也沒說,直接一團(tuán)黑氣包裹著血菩提果,就這樣吞噬了下去。

這下看得秦天一愣一愣的,黑氣,他還記得,東浮的藥園就毀在那種黑氣。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有問,等下再說?!惫韼熯€是有點(diǎn)虛弱的說道。

說完鬼師就端坐在哪里,開始他的恢復(fù)。

紫菱草洞中,秦天也坐在一塊巨石上,他的面前擺放著二百多塊金幣,一大堆戰(zhàn)器,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心里更是樂開了花,心里頓時想入非非。

這些東西都是他此行的收獲啊。

舒服看見鬼師還在恢復(fù)當(dāng)中,頓時索然無味,看著那堆金幣馬上他就捧起來有放下去,高興得不亦樂乎,最終他一塊一塊的數(shù)起金幣耍。

一顆,兩顆,三顆……一百顆,一百九十九顆,兩百顆……兩百八十顆,二百八十一顆。

秦天是越數(shù)越興奮,從開始的默念到最后的大喊出聲音來,可謂是興奮異常呀。

“哇哈哈,二百八十一顆金幣啊,我發(fā)了,我發(fā)了……”

二百五十一塊五顏六色的石頭,正是在朱巖三人身上收刮而來的,他現(xiàn)在喜歡上了這種收刮別人金幣的感覺了,難怪那些打劫的那么興奮,各各都是暴發(fā)戶,原來是這么來的啊。

同時在剛才那三株紫菱草早早被秦天收進(jìn)盤龍戒指里面了,還有黑甲獸他的背甲,這背甲堅硬無比,肯定值不少前,那肯定是不會放過的。

秦天拿起一顆小小的金幣,吸收其中的靈氣來恢復(fù)剛才打斗的消耗,很快就恢復(fù)了過來。

“還是有金幣的感覺好啊?!?/p>

秦天盤坐在地上,干脆把所有金幣都弄到腿上把弄,那個興奮勁兒只從摸到金幣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退過。

“我很窮,很窮,真的很窮啊,窮得不得了啊,天上掉下個金幣妹妹吧……”

秦天興致被金幣調(diào)動了起來,高興的唱起了歌兒。

“你狼吼個什么勁兒啊,沒見過金幣嗎,把那些妖獸嚎叫過來,才開心?!辈恢朗裁磿r候鬼師從入定中醒了過來,不過臉色明顯好看了很多。

“鬼老頭,快來看,好多金幣,這輩子我都沒有見個這么多金幣,你說我們是把他存起來呀,還是把他流在家里每天用點(diǎn)?!鼻靥烀黠@沒有聽見鬼師剛才說的話,坐在那里抱著金幣把弄。

這下氣得鬼師吹胡子瞪眼的,很想過去閃他這個徒弟幾耳光,把他從財迷之中打醒。

“喂,喂,鬼老頭,你還是出點(diǎn)建設(shè)性的意見啊,這么多金幣我都不知道敢如何辦了?!鼻靥爝€是一個興奮勁兒的喊道,仿佛幾輩子沒有見個金幣。

鬼師平復(fù)了一下心情,他自認(rèn)為自己是個文明人,當(dāng)初為何就收了這么一個財迷的徒弟,此時他也后悔不已,不過他還是正確的引導(dǎo)道:“那你最想干什么?”

鬼師這段時間還是對秦天有一定了解的,知道他最看不慣無父無母的小孩受苦,沒當(dāng)看見有小孩無依無靠的街上,都會拿出自己的金幣給他們。

秦天聽見鬼師的提示,頓時興奮的眼睛一亮,仿佛知道了該怎么辦了,頓時大喜道:“對呀,我怎么沒有想到呢,首先已經(jīng)去金玉閣玩玩,那里還有幾個美妞在等著小爺跟他們按摩呀,咯咯,鬼老頭你真是好人,哈哈,我去按摩去咯?!?/p>

鬼師一身的黑線,用手擦了擦頭上的汗珠,本來他以為秦天這么同情乞討的小孩,一定會拿這些金幣去幫他們一把,誰料……

“對了,鬼老頭,在秋水城你和我靈識交流是怎么回事兒?”秦天仿佛想起來什么,滿臉興奮勁消失了許多,頓時疑惑的問道。

看見秦天好不容易正常了一點(diǎn),鬼師馬上解釋道:“靈識交流本來要到分念期才能的,但是有些功法卻很特殊,可以靈識交流,再者就是老夫境界本來就比分念境強(qiáng),靈識交流自然不城問題?!?/p>

秦天還是疑惑的問道:“那你為何一前不與我靈識交流?”

鬼師還是解釋道:“老夫的靈力已經(jīng)全失,沒有靈力的支撐,和你神識交流就是耗用我的靈魂之力,如果靈魂之力用完了,我就不存在了,懂嗎?小鬼頭?!?/p>

秦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仿佛想到了什么,趕忙問道:“鬼老頭,你說那靈識交流的功法你有嗎?”

“有??!你想干啥?”

“有就好,有叫好,你趕快傳給我吧,我到時候好給你交流啊?!鼻靥炫d奮的道。

“沒有那么簡單,你以為以你現(xiàn)在這修為就能修煉?你想得倒美,等你凝結(jié)出氣旋再說,對了,說到氣旋那紫菱草可是好東西,那可是煉制氣旋丹的好東西,等你突破六重就可以煉丹了,到時候我會教你煉丹的。”

“我靠,要到的啊,你不早說,不然我早都到了,咯咯,煉丹可以賺好多的錢啊,就像我們風(fēng)月境的一代煉丹宗師施倫海,那可是公認(rèn)的煉丹宗師啊,他可是能夠煉制出六品丹藥啊。”秦天聽到煉丹就興奮,那可是金幣的代名詞啊。

要是成為煉丹師,那以后的金幣將會滾滾而來,以后就不用愁沒有金幣花了。

“六品煉丹師,他也算是煉丹宗師?如果好好跟老夫?qū)W,雖然說不準(zhǔn)會超過他,但是達(dá)到那種程度還是有機(jī)會的?!?/p>

聽得這話,秦天就有點(diǎn)傻眼了,極為不信的看了看鬼師,“那可是一代宗師施倫海啊,自己能達(dá)到那樣的高度,任他在狂妄自大,也不會那樣無此的想的?!?/p>

“不容你不信,要是老夫當(dāng)年,他……”說到這里,鬼師突然聽了下來。

月夜,是最容易勾起回憶的時刻,也是舔傷疤的時刻。

韓府大宅的一處破舊的瓦房上,躺著一名瘦弱的少年。

少年一身滿是補(bǔ)丁的麻衣,如同亂稻草一般的長發(fā)將少年的整個臉部擋住,只露出一雙眼睛與一張嘴。

少年姓韓名韓,是乾元國韓候三公子。

由于韓力的生母僅是府中一名侍女,而且并沒有被韓候采納為妾,無名無份,所以造成韓力在侯府內(nèi)明面上每個人都對他恭恭敬敬,后背卻說三道四。

“咳咳……”平躺在屋頂?shù)捻n力劇烈的咳嗽起來,絲絲鮮血從嘴角溢出。大顆大顆的淚水潺潺而下,平躺著的身子蜷縮在一起,劇烈的抽搐著。

“娘,你為什么要將我生下來!為什么??!嗚嗚~”

自從韓力懂事以來,幾乎是在別人的謾罵中、欺辱中長大。

吃的、穿的都是中子女中最差的,比奴仆的麻布衣好不了多少,而且還不能讀書、學(xué)武。同族中的兄妹都將韓力當(dāng)作下人呼來喚去,不愉快的時候便將韓力當(dāng)作人樁痛打,一來二去便過去十多年,能堅持到現(xiàn)在簡直就是個奇跡。

今日傍晚,與承運(yùn)王的少子一起出去的韓紫蕓,韓力的三姐突然回來,不問緣由的對這韓力一頓鞭刑,直打的韓力鮮血橫飛,痛的昏了過去。醒來后便來到了偏院的一座房屋之上,是韓力每次獨(dú)自舔傷口,望月祈禱的地方。

一股股的寒意從身上蔓延開來,原本顫抖的身子也漸漸的平靜下來,深深的疲倦襲上心頭。

“咳咳,娘,對不起了,兒先走了。兒,不恨你,只恨……”韓力的雙眼死死的望著橫無際涯的星空,漸漸的失去了生機(jī)。

烏云遮蔽了明亮的月盤,沉悶的雷鳴轟然響起,片刻間便下起了磅礴大雨。

是為少年所受的苦而悲,似為少年經(jīng)歷的難而泣。

“轟咔!”

一道雷霆貫穿了天地,直直的砸落在韓力的尸體上,一道隱蔽的金光瞬間鉆入韓力的腦海中。

“呲啦~呲啦~”

粗大的雷霆在韓力的身上亂竄,原本冰涼的身體漸漸恢復(fù)了溫?zé)?,隨著雷電的蔓延,韓力的身子劇烈的抖動起來,蓬亂的頭發(fā)根根上竄,散發(fā)出一股焦糊的味道。

“哎呀,韓……韓少爺,被……被雷劈了!”一名家仆匆匆的路過小院,準(zhǔn)備回到住處,猛然間被天降的雷霆嚇了一跳,望向被雷霆劈中的地方,不由驚叫道。

雖然韓力在韓家的地位底下,但是家奴們只能以少爺相稱,曾經(jīng)有名家奴,因為辱罵韓力而被當(dāng)眾杖責(zé)一百,活活打死。

家奴的驚叫瞬間驚動了侯府,附近院落的奴仆侍女們紛紛趕了過來,韓力被雷劈了這件事飛快的傳遍的了韓候府。

院落中的奴仆侍女議論紛紛,但是沒有一個人靠近,圍聚在韓力所處的石屋下方。

“都給我閉嘴,否則杖刑三十!”

一名黑甲大漢大步走了出來,暴喝了一聲,原本嘈雜的小院落立刻靜了下來,只剩下嘩嘩的落雨之音,以及黑甲大漢沉重的步履聲。

黑甲大漢從人群中走出,面目粗獷,但卻棱角分明,身上散發(fā)出血腥的氣息,擋在黑甲大漢前的奴仆侍女們面色蒼白的退后,給黑甲大漢留出一條道路。

黑甲大汗抬頭望了一眼身上還“呲啦呲啦”響著的韓力。

腳步一點(diǎn),整個人如幽靈一般竄到了渾身還在冒著黑煙的韓力身邊,眼中露出一絲奇光。

“竟然還沒死!”

黑甲大漢大手拍猛地拍在韓力的身上,真氣從手掌中噴涌而出,瞬間便將韓力身上的殘余的微弱雷電驅(qū)散。

五指成爪,抓住韓力的肩骨。黑甲大黑身子一晃,如大鵬展翅一般滑落到地面,大步離去。

等到黑甲大漢離去之后,寂靜的后院立刻又嘈雜了起來。

“那就是修煉者,你看看,多帥!”

……

黑甲大漢持著韓力的身子,迅速的傳過數(shù)個走廊,來到一處周圍守護(hù)了數(shù)名同樣身穿黑甲的護(hù)衛(wèi)的房屋外。

黑甲大漢將手中的韓力舉起,露出手中昏迷了的韓力,然后大步走到房屋的門口,半跪在地上朗聲道:“家主,屬下已經(jīng)將三公子帶來?!?/p>

“哦,進(jìn)來吧?!蓖?yán)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出,威嚴(yán)中還帶著一絲柔和,讓人感覺到如沐春風(fēng)。

“是?!?/p>

黑甲大漢應(yīng)道,持著韓力走了進(jìn)去。

進(jìn)門后,黑甲大漢的眼神沒有絲毫的亂看,微微低著頭,望著坐在書案上,手捧著一卷書卷的黑袍男子,韓家的家主韓開陽。大步走到距韓開陽三丈處,單膝跪地,拜道:“屬下已經(jīng)將三公子帶來?!?/p>

韓開陽放下手中的書卷,抬手道:“起來吧?!比缓笪⑽Ⅴ久?,“怎么回事?”

黑甲大漢應(yīng)聲站起,回道:“屬下不知,但從周圍家奴的口中得知,三公子在屋頂上被雷劈了?!?/p>

韓開陽眼神一凝,臉上雖然平靜,但是身上的氣息卻如滔天駭浪,壓迫著黑甲大漢。

片刻后,韓開陽才緩緩說道:“死了沒?”

黑甲大漢喘了幾口氣,面色微白的說道:“稟家主,三公子還沒有死!”

“沒死!”

韓開陽驚了一下,目光隨即望向被黑甲大漢抓在手中的韓力,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一閃即逝,隨即眼神回歸到平靜。

韓開陽面無表情的問道:“此事能否壓制住,不讓外界知道?”

“這個……”黑甲大漢遲疑了一下回道:“屬下想來可能隱瞞不了,當(dāng)初那名仆人喊的聲音太大了?!?/p>

韓開陽輕輕點(diǎn)頭,“你隨我多久了,包括當(dāng)年在軍旅中的時間?!?/p>

黑甲大漢臉上露出一絲回憶,恭敬的說道:“屬下追隨侯爺十三年,大小征戰(zhàn)五十余起,入府三年。”

韓開陽笑了笑:“你也算是老人了,應(yīng)該知道我的為人,去吧,辦完后到二管家那里領(lǐng)取執(zhí)事令牌。”

目光掃過韓力微微凝眉,“現(xiàn)將三公子送回去,再去做事?!?/p>

黑甲大漢面色一正,身上散發(fā)出血腥的氣息,對韓開陽行了一個軍禮,然后抱著韓力離去。

……

韓候府外院的一處茅屋。

茅屋,在乾元國是最低下的人所居住的地方,一般都是最下等的馬奴、苦奴所居住的地方,一般公侯的家眷是不會住在茅屋中的,但是韓力的母親趙氏和韓力便住在茅屋中。

黑甲大漢抱著韓力,輕輕的敲著房門。

“夫人,屬下奉家主之命送三公子回來。”

砰!

緊閉的房門猛的被打開,一名穿著樸素,容貌娟秀的婦人匆匆跑了出來,雙目越過黑甲大漢,望向被黑甲大漢抱著的韓力。

“韓兒!你不要嚇娘?。 ?/p>

趙氏看見滿頭毛發(fā)直刺,渾身焦黑的韓力,眼淚啪嗒啪嗒的流了下來,飛快的抱住韓力。

黑甲大漢松開手,讓趙氏抱住韓力,低聲說道:“夫人,三公子在奴舍屋上被雷霆劈中,能否蘇醒還得看天意?!?/p>

說完,黑甲大漢便轉(zhuǎn)身離去。

“韓兒,你怎么了,不要嚇娘啊,嗚嗚~”趙氏凄厲的哭喊著,緊緊的摟住兒子,身子輕輕的顫抖著,吃力的將韓力抱回屋內(nèi)。

趙氏淚眼朦朧的望著兒子,輕輕的撫摸著兒子焦黑的臉頰,哭道:“韓兒,你沒事吧,都是娘不好,娘當(dāng)年不應(yīng)該帶著你回來,遭天譴的應(yīng)該是娘而不是你啊,你還是個孩子?。 ?/p>

……

韓候府,后院,一名老婦人半躺在床上,屋內(nèi)油燈的火光搖曳。

“老夫人,不好了,韓少爺出事了?!币幻∈膛奔泵γΦ呐芰诉M(jìn)來,大聲的喊道。

半躺在床上的老婦人猛地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厲芒,望著匆忙的侍女,急問道:“韓兒出了什么事。”

小侍女喘息著,上氣不接下氣的道:“韓……韓少爺……少爺……”

老婦人看著大喘著氣的小侍女,聲音略柔,說道:“紅兒你慢點(diǎn),先喘喘氣,不要著急?!?/p>

“不……不行。”名為紅兒的侍女急忙搖手,深吸一口氣,連貫的說道:“老婦人,韓少爺被雷劈了,現(xiàn)在生死不知?!?/p>

啪!老婦人手中剛剛拿起的拐杖衰落在地上,雙目通紅,“你……你說,韓兒……韓兒死了?”

紅兒搖搖手,緩過氣來說道:“奴婢不知,奴婢聽到韓少爺被雷劈了之后便匆匆趕回了通知老婦人了?!?/p>

聽到紅兒的解釋,老婦人微微呼了口氣,略微有些惱怒道:“老身被你這丫頭嚇?biāo)懒?,從你跑回來到現(xiàn)在這個時間足夠發(fā)出通知了,看來韓兒是沒事?!?/p>

“你先送點(diǎn)東西給韓少爺,如果被截下的話就算了,等兩日老身親自去看看韓兒?!?/p>

“是?!奔t兒微微福身,去準(zhǔn)備一些補(bǔ)品給韓少爺送去。

挑選好補(bǔ)品,紅兒便提著手中的補(bǔ)品,向著韓力居住的茅屋走去,剛出了后院行了不久,便遇到一名手持白玉扇,面容俊朗的青年。

“紅兒見過二公子。”紅兒微微福身,恭敬的說道。

韓明威輕輕點(diǎn)頭,掃了一眼紅兒手中的東西,“這是送給我那三弟的嗎?你回去吧,這些交給我吧?!?/p>

紅兒遲疑了一下,最后無奈的交給了韓明威。

匆匆回到后院,向著老婦人訴說。

“誒,你現(xiàn)下去休息吧,過兩天等老身的身子好些了,再去看看韓兒?!崩蠇D人揮了揮手。

第二章融合蘇醒

蒙蒙無邊際,天地混沌一片,一切都是最原始的的狀態(tài)。

混沌中,兩團(tuán)淡淡的光影散發(fā)著柔和的光亮。

混沌中不計年月,也不知過了多久,韓力的意識漸漸恢復(fù)了一些。

緩緩睜開迷迷蒙蒙地雙眼,韓力的意識波動了一下,傳出了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

“這里……混沌……洪荒……三清……封神啊……”

韓力的意識波動的的頻率越來越快,周圍的混沌天地都仿佛被巨力橫掃,從中破開。

兩團(tuán)光影。

一團(tuán)如烈火,熊熊燃燒,在混沌天地中肆意游蕩。一團(tuán)如殘燭,火星零零,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或許是一瞬,也許是數(shù)年,又或是無數(shù)紀(jì)元,肆意游蕩的光團(tuán)闖進(jìn)了或許下一刻就會熄滅的光團(tuán)的所在地。

“有光!”

韓力的意識瞬間破開無盡的混沌來到了光團(tuán)的所在。

代表韓力意識的光團(tuán)與即將熄滅的光團(tuán)相遇,就像干柴遇到了烈火,瞬間糾纏在一起。

“啊~”

慘嚎聲回蕩在混沌中,久久不息……

……

簡陋的茅屋。

一張破舊的木板床,木板上鋪了些干草。被雷霆劈中的韓力靜靜的躺在干草上。

“韓兒,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p>

趙氏盤膝坐在木板床邊,淚眼朦朧的望著依舊昏迷不行的韓力。從當(dāng)初被送回來,至今已經(jīng)過去七天,但是韓力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原本就干瘦的身子,七天下來更是只剩下皮包骨頭了。

“吱呀~”

茅屋的門輕輕的被推開,一名白發(fā)蒼蒼的老婦人支著一根拐杖,蹣跚的走了進(jìn)來。

看到老婦人進(jìn)來,趙氏立刻將眼淚抹干,快速的站了起來,小跑到老婦人的身邊,攙扶著老婦人,口中低聲問道:“娘,你怎么來了?”

老婦人輕輕嘆了一口氣,“老身來看看韓兒,順便再帶點(diǎn)補(bǔ)品過來。誒,你也知道,如果我不親自來一趟,這些補(bǔ)品在半路就會被開陽給收走的?!?/p>

“娘~”趙氏眼眶通紅,感激的望著老婦人。

老婦人輕輕地拍了拍趙氏的粗糙的手手,在趙氏的攙扶下坐到木板床邊。

這老婦人姓贏,是現(xiàn)任韓候的繼承人、韓家家主韓開陽的母親,也是乾元國皇室成員。

乾元國始建于八十年前,開國皇帝為了穩(wěn)定住人心,便將自己的子女嫁婚配給幾位開國功臣,韓開陽的父親韓龍便是其中之一。

“鴛兒啊,你也別記恨開陽,這孩子從小就注重臉面,你們母女的身份,誒~~”老婦人長嘆一聲。

趙氏低著頭,喏喏的道:“鴛兒明白,娘你放心,鴛兒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鴛兒只恨當(dāng)初為什么自己會一時迷了心竅。”

老婦人是知道趙鴛母子這十幾年的生活,也是微微有些黯然。當(dāng)初趙鴛帶著韓力來到韓候府的時候,她也是極力的抵抗,更是對她百般刁難,卻總是默默的忍受,數(shù)年下來,她算是看明白了。當(dāng)初之所以帶著韓力回來是并不是趙鴛貪戀榮華富貴,而是希望她的孩子能在韓候府得到更好的生活。

老婦人也不想讓趙氏再想起過往的回憶,便岔開話題,問道:“韓兒他現(xiàn)在還好嗎?”

轉(zhuǎn)過頭望向韓力,驚呼道:“怎么瘦成了這個樣子!”

老婦人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嚇了一跳。這哪里還是人,分明是一層焦黑龜裂的皮膚包著一身的骨頭,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點(diǎn)肉。

趙氏聽到老婦人的驚呼也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韓力的身上,看著干瘦的兒子,眼眶中又積滿了淚水。

老婦人看到趙氏快要哭的樣子,鼻頭一酸,說道:“不要哭,不要哭,老身用內(nèi)力護(hù)住韓兒,一定不讓他有事。”

趙氏聽到老婦人的話立刻大驚,急忙喊道:“不可,娘,這萬萬使不得啊,您的身子骨經(jīng)不起如此消耗的呀,您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您讓我如何,呃……”

老婦人的手輕輕的點(diǎn)在了趙氏的睡穴上,讓趙氏昏睡過去。

“鴛兒啊,你不要怪我,老身的時日已經(jīng)不多了,就算我對代替韓家對你們的一點(diǎn)補(bǔ)償吧?!崩蠇D人喃喃自語,手掌翻舞,絲毫看不出老態(tài)。

韓力平躺的身子瞬間坐了起來,老婦人的手掌按在了韓力的背后,積攢了數(shù)十年的真氣緩緩的注入到韓力的體內(nèi)。

原本焦黑龜裂的肌膚在得到老婦人真氣的滋潤下,緩緩的脫裂下來,露出新的皮膚。

新的肌膚柔嫩異常,皮膚上還微微泛著紅色,一層瑩瑩水光附在新的皮膚之上。干瘦的身子骨,仿佛煥發(fā)了生機(jī)一般,重新飽滿起來。

……

混沌中,兩團(tuán)光影相互糾纏,打的分外火熱,你來我往,誰也不服誰。

“媽的,想要吞噬老子,你要有被吞噬的準(zhǔn)備?!?/p>

韓力很無語,剛剛見到這團(tuán)光影的時候,明明十分的弱小,幾乎隨時都有可能熄滅??墒钱?dāng)糾纏在一起的時候,韓力忽然發(fā)現(xiàn)這團(tuán)看似弱小光團(tuán)韌性十足,打到現(xiàn)在他都有一種筋疲力盡的感覺。

不過,這么長的時間下來,韓力也知道,這團(tuán)光影之所以一看到自己就撲向自己,那是想要吞噬自己!

時間緩緩流逝,兩團(tuán)光影似乎打的累了,激烈的斗爭也開始消停下來,最后兩團(tuán)光影相互靠在一起,一絲絲的交融起來。

“啊~”

韓力的意識慘叫了一聲,又重新陷入昏迷。

……

“咦,韓兒的意識空間竟然被封閉了,連老身的心識都無法滲透進(jìn)去!”

老婦人微微吃驚,在幫助韓力療傷的時候,她將靈心識也滲透到韓力的身體之內(nèi)。但是剛剛心識達(dá)到韓力意識空間的時候,被一股柔和的阻力阻擋住。

要知道,老婦人雖然年齡大了,但是心識卻是隨著時間的遞增而遞增,實力雖然僅僅六識境初期,但是心識的強(qiáng)度堪比神醒境開啟靈覺之人。

老婦人眼中神光綻放,心識立刻發(fā)動了比剛剛強(qiáng)橫數(shù)倍的進(jìn)攻。強(qiáng)橫的心識接觸到韓力的意識空間,一股比之剛才兇猛數(shù)倍的反彈之力瞬間涌出,將老婦人的心識之力彈飛。

“嗡~”

心識被彈飛,老婦人的意識一黑,張口吐出大攤鮮血,抵在韓力身后的手瞬間脫離,體內(nèi)真氣亂竄。

不過老婦人沒有理會,反倒是一臉苦澀的看著躺倒在干草上的韓力。

“誒,韓兒啊,你受苦了!”老婦人低嘆。

如此強(qiáng)橫的意識防護(hù),除了修煉之人,那么必然是大意志之人。而韓力顯然不是修煉之人,而韓力的大意志不用想也知道是因為多年受苦磨礪出來的。

老婦人站了起來,手指一彈,一道勁風(fēng)隔空彈出,飛射到趙氏的脖頸處。

“嗯~”

趙氏微微睜開雙眼,老婦人蒼白的臉映入眼簾。

趙氏大驚,立刻爬了起來,在爬起來的瞬間掃了一眼兒子,原本焦黑龜裂的肌膚,如今猶如新生嬰兒一般白嫩。

趙氏眼中滿是感激,攙扶住老婦人,淚水啪嗒啪嗒的流下,嗚咽道:“娘,這如何使得??!”

老婦人枯瘦的手輕輕撫摸著趙氏的略有些干澀的頭發(fā),搖頭微笑,虛弱的道:“鴛兒啊,只要你不記恨開陽就好,那孩子其實挺好的,就是太過愛惜臉面了。好了,送娘出門吧,外面有人護(hù)送,你不用擔(dān)心,呵呵?!?/p>

趙氏點(diǎn)頭,淚流不止。

轉(zhuǎn)眼又是三天,經(jīng)過十天的時間,韓家三公子被雷劈的事傳遍了整個上……

陽城。韓力之名,在上陽城內(nèi)更是無人不知五人不曉。

茶館、小攤、酒樓之中都能夠聽到有關(guān)的故事,而且還分了好幾本。有好事者,將這些故事集合了下來,編撰出一本《韓三少雷劈故事集》。此書剛一出版便得到了熱銷,甚至傳到了上陽之外的城池。

不過這件事也就十天的時間,便被打壓下來,畢竟這些事是有關(guān)韓候臉面,有關(guān)乾元臉面之事。

第十一天清晨,太陽初升。

昏迷了十天十夜的韓力睜開了雙眼,雙目中流露出深深的疑惑之色。

“韓力……三公子?穿越了?”

“韓力……地球?古科大?”

時間慢慢流逝,韓力的眼中漸漸堆積起了淚水。

“媽,對不起,兒子不能侍奉您老了。爸,對不起,兒子就這樣不辭而別了。

不過,兒子不后悔,你們教導(dǎo)我要行善,兒子做到了,不過付出了生命的代價?!?/p>

韓力重生了!不,應(yīng)該說是來自地球的韓力重生了!重生在這個不知道什么朝代或者什么與古中國類似的異界。

韓力雙手緊握,淚水如止不住的長河奔涌而出。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幾欲失聲痛嚎,牙齒緊咬下唇,大量的鮮血從嘴角流出,十指深陷肉中。

這一次是真的分開了,這一次的分開不是上大學(xué)時緊緊是空間的分隔。這一次是陰陽,不,是兩個世界的分隔!

“爸,媽!對不起,兒子不能再侍奉兩老了,嘶嘶~”

“韓兒!你醒了!嗚嗚,太好了!”

趙氏端著木盆,輕輕的推開了門,看著蘇醒過來的兒子驚喜的叫到。手中的木盆跌落在地,濺起的水花打濕了衣裙。

不過趙氏立刻便察覺到韓力的情況不對,顧不得打濕的衣裙,快步跑到韓力的身邊,輕輕地抱住韓力顫抖的身子,拍打著韓力的背部,柔聲說道:“好了,韓兒。不要怕,娘在你身邊?!?/p>

第三章奪妻之恨

或許是趙氏柔聲的話語起了作用,韓力劇烈顫抖的身子緩緩的平復(fù)下來。

緊咬下唇的上牙微微松動,深陷肉中的十指也松開,整個人放松下來,靜靜的待在趙氏的懷中。

“以往的一切就算再悲傷也無法挽回,不能執(zhí)迷與悲傷。”韓力心中暗道。

或許是融合了這個世界韓力的靈魂,地球韓力繼承了這個世界韓力的堅毅性格,快速收攏了強(qiáng)烈的情緒,將那對處在另一個世界的父母的思念深埋心底。

趙氏感受到韓力放松下來的身子,微微舒了一口氣,輕柔的道:“你放心,娘會一直陪著你的。”

將對地球的父母思念深埋心底,韓力感受到趙氏溫暖的懷抱和真誠的話語,來自這個世界的韓力靈魂一陣悸動。

“你放心,以后我就是你,我會好好照顧娘的?!表n力感受到靈魂的悸動,心中輕聲念叨。

抬起頭,看著臉色枯槁,但是眼中卻充滿慈祥的趙氏,韓力心中微微有些刺痛。

或許,媽聽到兒子的死亡消息也會這樣傷心吧。媽,對不起,兒不孝。

韓力的眼中有淤積起一絲水汽,反手抱住趙氏,輕聲回道:“娘,我沒事了,您好好休息吧。這幾天辛苦您了?!?/p>

“嗯?!壁w氏欣慰的點(diǎn)點(diǎn)頭,這十日來她的確是累壞了,每日照顧著韓力,為他哭泣,就算身體不累,心也有些疲憊了。于是順從的躺了下來。

韓力環(huán)視了一眼狹小的茅屋,眉頭微微皺起。茅屋只有二十余平米,也就是相當(dāng)于地球的兩個臥室大小。

茅屋不大,東西也不多,僅有一扇包裹著油布的窗戶、一張三角木椅、一張木板床、一些洗漱品和一堆干草。

幫趙氏蓋上破舊的被褥,韓力看到了趙氏被打濕的衣裙,不由說道:“娘,幫衣服換了再休息,穿著濕衣睡覺容易生病?!?/p>

趙氏一愣,隨即眼角下灣,露出淺笑,道:“我的韓兒長大了?!?/p>

趙氏的心中微喜,原來的韓力雖然也很孝順、很聽話,但是并不會注意到這些小事,如今遭逢大難之后,好像……呃,好像變得聰明了許多。

韓力幫母親換了一身衣服,再幫木板上的干草換了一批,才扶著母親上床休息。輕輕的幫母親將被褥蓋上。

做完這一切,韓力的肚子咕咕叫了兩聲??磥磉@幾天沒有吃飯,肚子開始鬧意見了。

韓力準(zhǔn)備到茅屋東邊的膳堂開個小灶打打牙祭,順便再幫趙氏做一點(diǎn)。

韓力剛走出兩步,趙氏突然開口道:“韓兒,等等你吃完飯后到祖母那兒去一趟,為了救你,你祖母犧牲了很多?!?/p>

說著,趙氏的眼眶又有些微紅。

“嗯,知道了,娘?!表n力輕輕點(diǎn)頭應(yīng)道。

出了茅屋,韓力開始慢慢查探起這具身體主人的記憶。從兩人的靈魂融合之后,好沒抽出時間好好的探查一番原韓力的記憶。

茅屋距離膳堂不過三米的距離,不過兩步路的距離,但是就這兩步路的距離韓力缺倒抽了一口氣。

“這,這,這就是原來韓力的生活?這人簡直連狗都不如!父子之間竟然……?。 ?/p>

韓力定定地站在膳堂的門口,臉色十分難看。來自地球的他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古代貴族的面子工作。

韓力站在膳堂的門口,翻閱著腦海中原韓力給他留下的記憶。

半個時辰之后,韓力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原本難看的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到原樣。

面上雖然正常,但是韓力的心中卻是萬分的沉重。懷揣著沉重的心思走入膳堂。

膳堂,是古代對于廚房的稱呼,皇族的廚房叫御膳房。名字雖然不怎么好記,但是既然來了就入鄉(xiāng)隨俗。

膳堂不大,只有四、五平米,中間是一個用沙土堆砌成的土窯,下面添點(diǎn)柴火就可以生火做飯了。

韓力自然是不會做這個的,但是這個世界的韓力會做,按照記憶很快便做好了一鍋稀粥,以及幾個小菜。

粥中只有數(shù)十粒米,而那幾個小菜也僅僅是幾根菜葉,葷食是一樣也沒有。

按照這個世界的韓力記憶來看,他這一生吃過的葷食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不多不少,一只巴掌的次數(shù)。

大口的吞了兩口,韓力臉色一白,臉色變的醬紫,險些吐出來。飯菜的味道平淡至極,稀粥的味道甚至還沒有白開水好喝。

深吸兩口氣,心中暗道,在沒有實力之前一定要忍住,至少活下去你才有希望。

張開嘴,捏住鼻子,就像當(dāng)年喝中藥一般,將手中的一碗粥喝下去。吃過了第一碗,下面的就簡單的多了,再次喝了一碗,吃了兩片菜葉,這一頓飯算是吃完了。

找了一個蓋子將桌上的還剩下的菜葉罩住,便按照記憶中祖母住的方向走去。

……

“你聽說了嗎?聽說三公主的婚事變了。”

“怎么變了?難道不嫁給三公子了?”

“嘿,你還真說準(zhǔn)了。你知道我的表哥是韓候府中的執(zhí)事,我從他那聽到的。聽說原本要嫁給那三公子的三公主改嫁給大公子了!”

韓力臉色蒼白,渾身劇烈的顫抖著,雙拳緊握,發(fā)出咔咔之音。雙目中血絲遍布,一股磅礴的怒火從心底生出。

大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原本韓力并沒有想要傾聽,然而,或許是兩人的靈魂融合的緣故,現(xiàn)在的韓力五感大增,至少是以前的兩倍。

隔著三十米的距離,兩名奴仆小聲的悄悄話依然一字不漏的傳到了韓力的耳朵中。

“韓開陽!”韓力雙拳緊捏,死死的咬緊牙關(guān),幾乎是從牙縫中蹦出這三個字。

韓力想要苦笑,但是卻苦笑不出來。可以說現(xiàn)在的韓力既是地球韓力又是乾元國的韓力。

三公主,姓贏,名雪姬。

這樁婚事說來還要感謝祖母。五年前,十歲的韓力去看望祖母的時候意外的遇到了從皇宮中跑出來的九歲小丫頭贏雪姬。

贏雪姬出生的時間不太巧。她出生時,大姐、二姐都已經(jīng)出嫁,至于皇兄最小的一個都十五了,都忙著爭皇權(quán),沒有人理她。至于再小的,哦,就是去年剛剛出生的十九皇子。

這兩個從小沒有玩伴之人,就像王八看綠豆一樣,對眼了。

而祖母贏氏就乘著這個時間差,憑借著自己是當(dāng)今皇上的姑姑的身份,將這樁婚事在韓開陽沒反映之前給敲定了。

皇帝金口一開,豈有收回之理,于是這事就這么定了。韓候得知之時已經(jīng)晚了。

原本等到他韓力成人禮之后,也就是十六歲時,就可以帶著母親脫離韓家,并且與贏雪姬成婚,落得一個駙馬的身份,未來也不會太差。

韓力覺得渾身的血液已經(jīng)燃燒起來,強(qiáng)烈的怒火幾乎要將韓力的理智燒毀。

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又有什么比奪妻之恨更加讓人難以忍受呢?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只有兩條路。

第一條,忍下去,然后自己憋瘋。

第二條,忍無可忍毋須再忍!

韓力哈哈大笑起來,他不是原來的韓力,如果是原來的韓力或許會因為害怕讓母親受到牽連而選擇自己忍下去。

但是他不會,融合了兩個人的靈魂,現(xiàn)在的韓力的視野比原來要廣泛的多。這件事只會影響到自己!

“嘿,看來剛穿越過來就要在穿越一次回去了。”韓力嘴角微翹,白凈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不過,在這之前,我還要先受點(diǎn)利息!”韓力充滿血絲的雙眼看向了三十米外還在指著自己的兩名奴仆。

三十米外的兩人剛剛還在嘲笑韓力由于上一次被雷劈,身子又開始抽。但是當(dāng)韓力充滿血絲的目光望過來的時候,兩人忽然感覺到一股寒意從心底涌現(xiàn)。

“將理智拋去,算是……迎接新生,或者讓你體驗一把瘋狂吧!嘿?!?/p>

韓力低吼一聲,整個人瞬間跑了起來,仿佛一只兇猛的野獸,嘶吼著沖向了三十米外的兩名奴仆。

兩名奴仆看著沖過來的韓力,雙腿開始微微的抖了起來。

三十米的距離不過三秒便被跨過,雙拳一起開弓,狠狠地砸在兩人的臉上,打的兩人鮮血橫飛。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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