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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死亡之城之心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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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死亡之城之心陣

林古淵走后,我們每個人心中都是沉甸甸的,不過我的心態(tài)一向很好,想著仙兒更加年輕了,身材也更加火爆了,一切的陰霾都一掃而空,值得慶幸的是五寶中的一寶在我們這里,至少軒轅古劍林古淵一時半會也沒那么容易找到。

當(dāng)時我們在摩梭古寺的廢墟中找到了黑衣老者手中的軒轅古劍,當(dāng)時黑衣老者已經(jīng)被雷劈得不成人樣,全身都被燒成焦黑,還發(fā)出一陣陣讓人惡心嘔吐的味道。

為了不讓軒轅劍的氣息外露,以免被林古淵發(fā)現(xiàn),我?guī)煾咐畲鬆斣谲庌@古劍上加持了一道符咒,我在最后也加持了一個《孔明八法》中隔絕氣息的陣法,這樣這把軒轅古劍的氣息就不會被行家發(fā)現(xiàn),我說的行家自然是像林古淵這種道行很深的學(xué)道之人。

但是,劍身一面的日月星辰、河圖洛書,另一面刻山川草木、五行八卦,如果凝視久了,同樣會產(chǎn)生讓人產(chǎn)生一種想要膜拜的沖動,也充分說明了這把軒轅古劍的不凡,作為五行異寶之首,主殺伐,它的地位超然的緣由。

每種異寶,都有它的獨(dú)特之處,一般人很難參透其一,就像青龍之木與神燈的組合,也顯現(xiàn)出異寶的不凡之處,具體五寶之一具體的用處,我們就不得而知了,也沒有必要知道,因?yàn)樗膶氁呀?jīng)被林古淵拿去了。

還差最有一寶,林古淵就能組成五行大陣了,以前我們不知道他的秘密,現(xiàn)在我們知道了,就絕對會阻止,如果他的陰謀得逞,那意味著災(zāi)難的降臨,林古淵能力越大,對社會的危害就大。如果我沒入這行,即使知道他的陰謀也無能無力,現(xiàn)在入了這行,知道了他的陰謀,自然會盡其所能阻止。

現(xiàn)在軒轅古劍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不凡,但是比天刺和畫影還是強(qiáng)上不是一星半點(diǎn),異寶不愧是異寶,即使用符陣掩去它自身的氣息,也淹沒不了它內(nèi)在的品質(zhì)。

為了安全起見,我決定還是把軒轅古劍給我?guī)煾道畲鬆敱9堋?/p>

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下來了,山村充滿了寧靜,我們四人都在李大爺?shù)募抑小?/p>

“我都這把老骨頭了,哪有你們年輕人利索?!崩畲鬆斈贸鲎约旱臒煷?,慢慢的上起煙葉點(diǎn)燃,繼續(xù)說道,“還是你們兩兄弟保管吧!這把古劍雖然失去了他自有的風(fēng)華,但是比起一般的武器還是強(qiáng)上百倍?!?/p>

師傅雖然這么說,但是我也知道,我們的武器被毀,軒轅古劍是我們最后的武器,以后我們跟林古淵斗也有資本。

我把古劍遞給哥哥鐵柱,讓他保管,鐵柱死活都不接,我很無奈。

鐵柱道:“弟弟,這是你冒著生命危險(xiǎn)才得到的,當(dāng)時要不是你,我們?nèi)说拿^對交代在那里?!?/p>

師傅繼續(xù)說道:“你別還婆婆媽媽的,你就收下吧!保管它并不是什么好事,很有可能林古淵通過什么秘法,能夠感應(yīng)到軒轅古劍也說不定。保管他雖然可以防身,但也是燙手的山芋?!?/p>

聽師傅這么一說,仙兒和鐵柱都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

“師傅,那該怎么辦?”鐵柱擔(dān)憂的道。

“嘿嘿,你們也不要被嚇著,凡是禍福兩相依,有符陣在,量他有通天本事,只有不被他遇見,他也不可能認(rèn)出這就是軒轅古劍的?!崩畲鬆敽俸傩Φ馈?/p>

這下,仙兒總算放心下來,我頓時也感覺到手臂傳來陣陣疼痛,仙兒的手狠狠的在我手臂上捏了一抓,我沒有痛出聲了就是好事了。

果然,應(yīng)驗(yàn)了那句老話,得罪誰都可以,千萬別得罪女人??!

我一臉尷尬,李大爺笑而不語,我繼而轉(zhuǎn)移話題:“師傅,甲子符原來這么神奇,可以讓人變老,也可以讓人變年輕,居然還有這么神奇的符咒,看來這個世界上我們知道得還真有限?!?/p>

鐵柱接著調(diào)侃道:“師傅,如果你被轉(zhuǎn)幾圈,那不成了年輕小伙啰!”

“你想得倒美,你以為有那么容易,甲子符那都是古籍上流傳下來的,我都只知其名,根本不會甲子符的符咒,這可是正宗的降頭術(shù),更別說解甲子符了,我不知道林古淵居然會懂這個,而且還會解甲子符,據(jù)我了解他解甲子符并沒有那么簡單,首先他得依賴于符陣,你別小看了他畫的那個圈與八個符陣,這半個符陣每個我都沒有見過?!?/p>

“沒有見過,連我?guī)煾刀紱]有見過?!蔽液丸F柱都一臉吃驚。

“你覺得你師傅我是神仙嗎?”李大爺一臉正色道,“確實(shí)沒有見過,但是我卻知道,他那八個符陣,每一個都不一樣,而且八個符陣組合起來產(chǎn)生的效果確是巨大的,而且那紫晶羅盤才是關(guān)鍵,如果是一般羅盤,恐怕也解不了仙兒身上的甲子符,紫晶羅盤作為五寶中的一寶,也不是白叫的。”

我也暗暗慶幸,幸虧找到了紫晶羅盤,不然仙兒……

“師傅,林古淵到底是什么人呀。”鐵柱忍不住問道。

“最開始我以為是我那個師兄,因?yàn)槁犖艺f過他在火車上使用了天平道術(shù),但是后面在諸葛孔明墓中聽我說使用了很多不知名的道術(shù),還懂得八卦轉(zhuǎn)心門這種古代失傳的陣法,最后憑我們?nèi)艘捕凡贿^他,我想我那師兄也沒有這種本事吧?,F(xiàn)在看來,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而且懂得的遠(yuǎn)比我們想象的多,五行大陣沒有軒轅古劍也不可能構(gòu)成,你們兩人以后最好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他,他真是一個可怕的對手?!?/p>

其實(shí)師傅不說,我們以后也不會想跟他有任何交集,我在諸葛孔明墓中已經(jīng)有了慘痛的教訓(xùn)。

連續(xù)三天我們都在家里度過,我把仙兒帶回去,這可把我父母高興壞了,看著我?guī)Я诉@么一個漂亮的女朋友回家,他們能不高興嗎。

他們是高興了,可是這幾天苦了自己了呀,仙兒在我們家簡直成了貴賓,只有我對仙兒有丁點(diǎn)意見,全家人都開始炮轟我,我實(shí)在是欲哭無淚,這還是我的親人嗎。

不過這幾天是我這段時間最輕松的幾天,沒想到過了這幾天,我又要沒日沒夜的忙碌了,這都是后話,以后再談?;叵脒@段時間的經(jīng)歷,真的有點(diǎn)像做夢的感覺,像是電影一樣,一點(diǎn)都不真實(shí)。

我從來沒有想過,在我們居住的大龍山腳下,居然有這么一個奇異的地下世界,那個神秘的山洞,居然是這個奇異世界的入口,想當(dāng)初我們到王林那里游玩,他家的魚塘,是這地下的出口,不知道這地下世界什么時候就有的,我想至少是三國時期吧。

還有就是大龍山的陰尸大陣,沒想到我們大龍山埋葬著這么浩大的陰尸群陣,這些陰尸群陣還好被林古淵徹底的破壞了,不然哪天再次爆發(fā),就不是我們能夠?qū)Ω兜昧说?,那么大龍山周邊的村名,我們村將會是面臨大災(zāi)難。

我真感嘆著世界的鬼斧神工,也同時對這個世界更加好奇,我喜歡探險(xiǎn),但我不喜歡冒險(xiǎn)。

大龍山到底還埋藏著什么呢?

從地下暗河中得到的蛇蛋也開始破裂了,黑色蟒蛇用生命保護(hù)的蛇蛋,終于破蠶而出了。這是值得高興的事兒,要不是地下暗河中我們拿到這蛇蛋,蟒蛇攻擊我們怕傷害到自己孩子,估計(jì)我們已經(jīng)埋骨地下了吧。蛇作為三靈之首當(dāng)之無愧。

我說過會讓它活下去的,無論以后如何,都不會讓它受到傷害的。

這是一條通體黝黑的三尾小蛇,頭上有兩個小小的觸角,出生時有一尺多長,看來在它父母的基礎(chǔ)上有了進(jìn)化,它父母都是雙尾蟒蛇。對于雙尾蟒蛇以前我是沒有見過,更別說三尾。

師傅說這是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物種,我想這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條三尾蟒蛇吧。

不過這小東西出生沒有兩天,就把我這里從陰尸大陣收集的半瓶純陽之水給偷來喝了,真是暴殄天物?。∥覀兌忌岵坏煤榷嗌伲麉s直接一口干了。

不過喝了之后,幾天時間身體就長到三尺左右,李大爺嘖嘖稱奇,神藥就是神藥呀,但同時也破罵我沒有保管好,被這個小東西撿了便宜。

仙兒很喜歡這條三尾蟒蛇,自從我給她講了我們地下世界的經(jīng)歷之后,他就更加喜歡了,同時我也看到了她臉色不好,估計(jì)對我的擔(dān)憂吧,但是后來我知道不是這個原因。

三尾蟒蛇猶豫通體黝黑,我們把它叫做小黑。

現(xiàn)在小黑的速度奇快,我們根本比不上它,小黑一出生就纏上我了,我很是無奈,其他都好,我想這是唯一的確定吧。

接下里我和仙兒回他家去看看她父母,然后我們一起回學(xué)校。

這兩天白教授給我打來電話,叫我會學(xué)校一趟,說是前不久發(fā)現(xiàn)一處遺址,他把我引薦給了學(xué)校,問下我的意見,我當(dāng)時說可能去不了了,其實(shí)我心中根本不想去。

白教授在我大學(xué)這幾年里都很照顧我,我也沒好意思拒絕,但是回去之后,我還是要跟他說清楚,我只想與仙兒平平安安的度過大學(xué)最后的時光。

不過在回去之前,還得陪仙兒回她們村里看看她父母。

在臨走之前,師傅對我說,這次出門叫我萬事小心,切莫多管閑事。這還是第一次師傅對我這么說吧,我也有這種感覺,這次出門必定不會太平,我本是豁達(dá)之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來的始終會來。

第八十六章蕭奶奶遇鬼

建設(shè)村與我們村相鄰,在我們村東北五里處,雖然只有五里,但是先要沿著河道走,還要穿過一片白樺林,白樺林中就是有名的東泉了。這河道與白樺林中的大水池,就是依靠東泉而建。這里的泉水一年四季從不枯竭,泉從地涌,奔馳迅速。最后翻過一座山就到仙兒家了。

建設(shè)村的地理位置極好,上游大龍山水庫,兩邊都是大龍山山脈。兩山環(huán)抱,嗚呼哀哉。

六相尸煞大陣已經(jīng)徹底解除,周圍幾個村落再也不會受到陰氣的侵?jǐn)_,這是我最滿意的地方。

這次陪她回家,我心中有點(diǎn)忐忑,因?yàn)檫@是我要見未來的岳父岳母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年了,至少現(xiàn)在我在父母的點(diǎn)撥之下知道了一些,特別是我母親,在我走之前,再三囑咐我去仙兒家要表現(xiàn)好一點(diǎn)。

怎么才算是表現(xiàn)好一點(diǎn)?這個我確實(shí)不知道。

我母親說我是一個榆木疙瘩,說我怎么把仙兒騙到手的,她表示強(qiáng)烈的懷疑態(tài)度。

我在想這還是我那個疼我愛我的親媽嗎?

仙兒一路看我忐忑不安的樣子,哈哈笑了起來:“去我家用得著那么愁呀,我家又不是火坑,再說了是火坑又沒人逼著你往里跳?!?/p>

仙兒你就別取笑我,你家是龍?zhí)痘⒀ㄎ乙驳藐J上一闖,我什么世面沒有見過。我也不甘示弱。

死人堆里都不拍,還怕這個。

后面我知道,讓我忐忑的是另外一件事,而不是陪仙兒回家。

我也收斂了心情,陪著仙兒漫步在河道上,小黑已經(jīng)不知道竄到哪去了。

其實(shí),我應(yīng)該感謝林古淵,如果仙兒沒有被下甲子符,我與仙兒的關(guān)系也不可能這么快。

很快我們就走到白樺林,我總感覺哪里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很快就走到白樺林中的東泉,也號稱不死泉,泉眼在一個大水池的中央,直徑應(yīng)該有水桶那么大,泉水沖出水面一米多高,綻放出多多浪花來。

看到這股泉水,我不自覺的感覺到一股冷意,但是一瞬間就消失了,我也沒有在意,應(yīng)該是我的錯覺吧,這一段時間神經(jīng)總是被蹦的很緊,有錯覺是正常的。

我雙手捧著泉水喂嘴里,絲絲清甜,讓人回味無窮,比礦泉水還要好喝。

這時,小黑也不知從哪里出來了,嘴里還叼著一只老鼠。

“你這個吃貨,遲早被你吃窮?!蓖『谀歉必澇缘臉幼?,我頓時感覺后悔,為什么把它從地下河道帶回來。

小黑一口吞下老鼠,吐了吐信子。

吃東西骨頭都不剩。

“一鳴哥,我們還是走吧,我覺得這里怪怪地,在這里呆久了感覺冷?!毕蓛赫f道。

“你也感覺到這里的怪異?”我吃驚的問道。

“恩,說不上來,總感覺到一絲涼意,可能這泉水溫度很低吧?!毕蓛航又f道。

“讓我看看,看了就走。”我說道。

這中解釋顯然不能讓我信服,我越發(fā)覺得剛才那股沁人心扉的寒意不是錯覺,而是真真實(shí)實(shí)的感覺。

現(xiàn)在,我開始打量這個水池了,水池很大,直徑約有五十米左右,周圍幾個村落飲用東泉里的水完全沒有問題,但是現(xiàn)目前只有建設(shè)村的村民在飲用,其他幾個村都飲用的是自家打的水井里的水。

水池三面都是郁郁蔥蔥的白樺林,只有東面是石板撲成的路面,仔細(xì)看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我拿出羅盤,準(zhǔn)備用羅盤看看這里的風(fēng)水,但是剛拿出,羅盤指針就跳動得厲害,我趕緊雙手把羅盤端平,羅盤指針指向黑色的危險(xiǎn)區(qū)域。

“一鳴哥,怎么樣呀?”仙兒在旁邊緊張的問道。

當(dāng)看見我拿出羅盤的時候,她就緊張起來。

“沒什么,小問題而已?!蔽易约憾疾挥X得,在我說這話的時候,我的表情是那么沉重。

羅盤還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么嚴(yán)重的跳動,這東泉,號稱不死泉,看來并沒有那么簡單呀。

仿佛小黑也有點(diǎn)懼怕,老老實(shí)實(shí)的跟在我身后,并沒有到處亂竄。

我這時想起師傅那句話,少管閑事。

“我們走吧!”我們?nèi)搜刂鴸|面的小路,離開了東泉。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那個東泉怎么造就如此格局,風(fēng)水上并沒有任何不妥之處,也不沾地煞類格局,同時周圍也沒有陰陽失衡,為何羅盤指針指向危險(xiǎn)區(qū)域,難道是自己搞錯了,但是羅盤不會有錯呀,這羅盤不會輕易被磁化。

那么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周圍氣場有問題,具體哪里有問題,我就說不上來了。

不過我也不是愛鉆牛角尖的人,想不通就扔到一邊去。

不過,我也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周圍仿佛村民都有意無意的避開這片白樺林。

走在無人的小路上,終于看見一個活人了,小黑已經(jīng)閃到一邊去了,我讓它看見人就躲起來,不知道它是不是聽懂了我的話,只要有人就躲起來。

我不是怕它被人燉了,我怕它嚇著人,畢竟長得有點(diǎn)嚇人而已。

“二爺爺,你要出去呀!”走近一看,原來是仙兒的二爺爺。

“仙兒,你總算是回來了?!崩洗鬆斂匆娤蓛?,神情有點(diǎn)激動。

“二爺爺,難道有人盼著我回來?”仙兒不覺得問道。

“哎,你奶奶恐怕……你父母到處帶信讓你回家一趟?!崩洗鬆斦f道。

“我奶奶怎么了?”仙兒急切的問道,有頓時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大姐,可能就是這幾天吧,她想看看你,可能這是她最后的愿望吧?!崩洗鬆斈樕膊⒉缓每础?/p>

仙兒淚水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撲在我懷里哭起來。

仙兒的奶奶,已到古稀之年,雖然年紀(jì)大了,但是身子骨十分硬朗,耳不聾的,眼不花的,走路也鏗鏘有力,而但是受陰尸陰氣身子骨虛弱了一兩個月,但是也不可能這樣呀……

“仙兒,不用擔(dān)心,我們趕快回去吧?!蔽野参恐f道。

安慰人的事情,我估計(jì)天生就缺少這類細(xì)胞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小兄弟,你就是那次幫我們村子醫(yī)好了很多人的那個吧,那次好像就是你們醫(yī)好了大姐的病的,還沒有好好感謝你呢。”這位老大爺接著說道,“哎,這次不知道我們村里造了什么孽,我們村始終不得安寧?!?/p>

我扶起悲痛的仙兒,走在回她家的路上,這位老大爺走在前面。

“我想張,叫我張爺爺就好了?!睆埓鬆斂戳丝次遗c仙兒關(guān)系不一般,自我介紹了起來,“前幾天,我們?nèi)ミ^你們村,本來想讓李大爺和你們兄弟過來看看,誰知道,你父母說你們出去了,還沒有回來,這不,今天我打算親自跑一趟,過來看你們回來沒有,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你了。”

“我們前不久有事,很少在家,最近兩天才回來。”

“難怪你們都不在家。”張大爺說道。

“張爺爺,我奶奶到底怎么回事兒,前不久還不是好好的嗎,怎么想在……”仙兒越說越傷心,剛止住哭,又忍不住哭起來。

“哎,這還要從一個月前說起,那次鎮(zhèn)上趕集,你奶奶準(zhǔn)備去鎮(zhèn)上買點(diǎn)家用,正巧在鎮(zhèn)上遇見你三姑姑,你三姑姑就讓你奶奶去了她家,因此回來就有點(diǎn)晚了,那時大概是晚上八點(diǎn)左右吧,但是……”張爺爺說道這里就止住了。

“但是什么,張爺爺你快說呀?!毕蓛阂粫r心急,想知道奶奶怎么會這樣。

“仙兒,你也別心急?!睆垹敔攭旱吐曇艚又f道,“但是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你奶奶可能撞見鬼了?!?/p>

如果換著以前,仙兒肯定不信,但是經(jīng)歷了甲子符之后,仙兒的世界觀就改變了,世上鬼怪直說,她已見怪不怪了。

“張爺爺,哪里有怪呀。”仙兒問道。

“看嘛,說你不會信呢,其實(shí)我年輕的時候,也不信這個,但是不得不說,自己認(rèn)知有限呀?!睆埓鬆敻袊@道。

“張爺爺,我們不是不信,仙兒的意思是說,蕭奶奶是在哪里遇見臟東西的?!蔽艺f道。

張大爺看了我一眼,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看我的眼神有點(diǎn)怪異,說不上來。

“你們今天是從那邊白樺林過來的吧?!睆埓鬆敶鸱撬鶈?,“據(jù)說就是那里鬧得鬼。她奶奶就是晚上從那邊回來之后,就一蹶不振,到現(xiàn)在……”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感覺張大爺這些話是專門說給我聽的一樣,仿佛他知道些什么。

“小兄弟,你也不用疑惑,上次我們村里的怪病,也叫鄰村的風(fēng)水先生來做了法事,那是一名很有名氣的風(fēng)水先生,在上村很有名氣,當(dāng)時他看了只搖頭,就走了,后來才通知的你們。”張大爺接著說道,“這次,無奈之下叫他過來看了一下,在詢問之下,他說我大姐遇見鬼才這樣的。”

我心琢磨了一下,看來那名風(fēng)水先生還是有點(diǎn)道行,干我們這行的就怕管閑事,那名風(fēng)水先生應(yīng)該怕跟那些臟東西粘上關(guān)系吧。

佛家凡是講求因果,就是這個緣由吧。

“張爺爺,我能幫上忙的盡力幫忙,但就怕無能為力。”我也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本事,但是這關(guān)系到仙兒奶奶的生命,我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仙兒現(xiàn)在心情也好一些了,不知道對我有信心,還是其他,她也沒有再哭了。

張大爺后面還說,自從白樺林那邊傳出鬧鬼之后,就沒有人從那邊走了,村民出如就走另外的小道繞著走。難怪今天路上一個人影都沒遇見。

我還問了一些張大爺其他問題,這樣我們懷著沉重的心情,終于仙兒家就在眼前了。

第八十七章死氣沉沉

建設(shè)村四年前因?yàn)殛幨箨嚨木売?,我與師傅是建議這里的村民搬出去住的,幾年過來,想來那些村民漸漸的搬回來了,但是最開始也有一些村民執(zhí)意要留下來的,比如像仙兒她們家。他們祖祖輩輩在這里生活,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豈是說搬走就舍得搬走的。

年輕的還好,年紀(jì)大的,即使明知道住不得,但是也舍不得搬的。

正所謂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就是這個道理。

我進(jìn)村的小路上,已經(jīng)再次看了村子里的風(fēng)水,村里風(fēng)水非常好,左右靠山,前有來水。左有青龍臥,右藏白虎身,山前活水來。六相尸煞大陣沒完全破除之前,這里的風(fēng)水完全被鎮(zhèn)壓住了,而現(xiàn)在這里的風(fēng)水完全顯露了出來,現(xiàn)在這里成了一處風(fēng)水寶地。

言歸正傳,張大爺帶領(lǐng)著我們走進(jìn)蕭家大門,蕭鐵山看見仙兒也回來了,頓時皺了好幾天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

蕭鐵山自然也看見走在最后面的我了,跟仙兒嘮叨了幾句,高興的過來說道:“賀大師也來了,賀大師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呀!”聽這話仿佛我來了他就寬心了。

聽見蕭父這么說,仙兒頓時就害羞起來,臉上也紅了起來。

我被那句‘大師’嚇得夠嗆,我還是第一次聽別人叫我大師來著,敢情上次來村里幫助了他們,他們到現(xiàn)在還記在心里,這應(yīng)該算是我在積陰德了吧。

“蕭伯父嚴(yán)重了,我哪算得了什么大師呀,蕭伯父不要嫌我是坑蒙拐騙就好了?!蔽业?。

我也開始打量著屋子里的人,屋子里大概有十個人左右,我看了兩眼,只有一位老大爺我認(rèn)識,當(dāng)年這位大爺被陰氣所侵,也是最為嚴(yán)重的幾人之一,現(xiàn)在看來,這位老者雖然年紀(jì)大了,但是目光灼灼,這身子骨還很硬朗,是個長壽之人,早已脫離了陰氣。看見我望去,這位老大爺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其他大多數(shù)都是生面孔,看來建設(shè)村這兩年搬進(jìn)來不少人呀。

同時,那些生面孔一臉懷疑的上下打量著我,其中也不乏有面生的老者。

我尬尷的向他們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們懷疑我也很正常,畢竟從表面上看我還是個二十二三的年輕小伙,哪有蕭鐵山說得那么玄乎,這些我自然不會去管,別人怎么想那是他的自由。

“哪里了,賀大師嚴(yán)重了,當(dāng)年我們村的龍脈被截,被鬼氣所侵,要不是賀大師與他師傅,我們村到現(xiàn)在還不能住人。”蕭鐵山說道。

‘龍脈被截’、‘鬼氣所侵’我們這些都是這些村民自己的說辭吧,雖然民間沒有見過鬼怪,但也不乏有鬼怪的傳說。

就像我們村的‘鬼抓手’的傳說,其實(shí)就是在陰氣聚集之地,在某種條件之下,陰尸出來害人。但是村民由于不知道這些,就會產(chǎn)生想象,最終自己找出能夠解釋的理由。

道士的傳說,上古神話中都有,鐘馗伏魔,白蛇傳說,老百姓雖然識字不多,但是一代一代的傳下來,最終原味變了,也有幾分味道在里面。

話說回來,有點(diǎn)扯遠(yuǎn)了。村名自然不知道他們以前住的地方,被六相尸煞大陣包圍著,也是六相尸煞大陣,東相陰氣外泄,才造成他們被陰氣所侵。

現(xiàn)在村子里的風(fēng)水不再是以前的陰盛陽衰,而達(dá)到了陰陽平衡了。

“蕭伯父我想看看,蕭奶奶怎樣了?!蔽乙膊辉購U話,在路上聽張大爺說起蕭奶奶撞邪,也就是遇見了鬼,所以想早點(diǎn)看看是何情況,我也比較急,那畢竟是仙兒的奶奶,要是她奶奶有個三長兩短的,仙兒肯定會傷心難過的。

蕭鐵山拍了拍頭,說道:“你看我,我看見賀大師你來了,一時高興,把正事給忘了?!?/p>

周圍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他們心中充滿了懷疑,也在一邊小聲的議論著什么,肯定不會信我有真本事。

但是既然蕭鐵山對我如此推崇,他們也對我產(chǎn)生了興趣,想看看我究竟有何本事。

當(dāng)蕭鐵山帶我進(jìn)屋,他們也跟著進(jìn)來,屋里并不大,只有十幾二十平米的樣子,房屋里面的格局還是當(dāng)時我給他們布置的呢。

我們來到一個木床旁,仙兒的奶奶就躺在上面,當(dāng)我看見仙兒奶奶時,我頓時嚇了一大跳,臉色鐵青,本是硬朗的身子,現(xiàn)在骨瘦如材來形容再適合不過了。仙兒奶奶已經(jīng)是半只腳踏進(jìn)鬼門關(guān)的人了,如果我再來晚幾天,那么仙兒就永遠(yuǎn)見不到她奶奶了。

蕭奶奶不是鬼上身所致,如果是鬼上身所致的話,不應(yīng)該堅(jiān)持到現(xiàn)在。

那不是鬼上身,那是什么呢?

如果是鬼上身,那么身上一定留有鬼氣才對,不可能什么都不留下。

我不動聲色的手中掐了一個印訣,那是《孔明八法》心篇回心印,能夠全方位感受周圍環(huán)境的變化,回心印的要點(diǎn)就是在施展時,不能受外界的干擾,而且心如冰心,天塌不驚,完全進(jìn)入那種心境中去,《孔明八法》中心篇最主要就是鍛煉我們的心境。

回心印就是我這段時間修煉心境的成果吧,勉強(qiáng)能讓自己進(jìn)入空靈的狀態(tài)。

據(jù)心篇中記載,如果心境修煉到一定境界,就能影響周圍的環(huán)境,讓別人產(chǎn)生幻覺,比茅山派的移景換物的本事還要高,移景換物是依靠符陣,破解起來簡單,而這什么都不憑借,千變?nèi)f化,讓你破無可破。

最高的還能夠催眠人的大腦,讓它按照你的指示去做。有些催眠師應(yīng)該心境的修為就極高吧。

話又說回來,我還是第一次體驗(yàn)這種回心印帶來的狀態(tài),在此時心境空明的特殊條件下,我的感受到周圍的氣場完全變了,周圍氣場呈均勻分布,而到蕭奶奶那里就完全變化了。

蕭奶奶周圍的氣場完全變?yōu)榈{(lán)色,仿佛有股邪氣在它周圍環(huán)繞。

我頓時皺起了眉頭,怎么會有邪氣環(huán)繞呢?不應(yīng)該是鬼氣嗎?我有點(diǎn)摸不著北了。

由于此時我還沒有從此種狀態(tài)中回過來,詭異的是,我聞到了一種淡淡的清香,但是一瞬間就沒有,我也沒有太在意。

蕭鐵山看睜開眼睛,急忙問了是否看出了什么。

我并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蕭奶奶經(jīng)過東泉回來才這樣的嗎?”

聽我這么問,旁邊人頓時看出來些名堂,認(rèn)為我什么也沒有看出來。

蕭鐵山知道我還是有些本事的,急忙回答道:“她回來的晚上就這樣了,實(shí)不相瞞,隔壁村的吳半仙來看后搖了搖頭,送了兩張去煞符就走了,走時叫我們準(zhǔn)備后事?!闭f完,仙兒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那兩張符根本無用,反而有害?!?/p>

“你怎么知道!按照吳半仙的方法,把符燒了兌水喝,喝了反而更加嚴(yán)重了,這是為什么呢?難道吳半仙要害我們。”蕭鐵山一臉鐵青的說道。

“不是他要害人,而是去煞符本身就是主速,來得快,去得也快,兌水服用,煞氣本身應(yīng)該減弱,但是我看了蕭奶奶的情況,她沾染的不是一般的煞氣,煞氣生邪,已經(jīng)是邪氣了?!?/p>

聽到邪氣之后,周圍年紀(jì)大點(diǎn)的人馬上臉色都變了,而年輕的人還一臉茫然。

所謂邪氣,乃煞氣之極也,煞氣生邪為之邪也。

邪氣沾染上就很難驅(qū)除,比陰氣還要甚,可見邪氣的厲害。

“那該如何是好,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天了,該怎么辦呢?”蕭鐵山說道。

我想了想,邪氣本質(zhì)上跟陰氣差不到多遠(yuǎn),只是比陰氣沾染力更強(qiáng)而已。

我在蕭奶奶的房屋周圍,擺了一個小型的五轉(zhuǎn)聚陽陣,這樣減少周圍的陰氣,相當(dāng)于用陽氣中的浩然正氣來驅(qū)邪,這樣效果還是有一點(diǎn)。

第二天,蕭奶奶的病情稍微好轉(zhuǎn)了些,只是這是治標(biāo)不治本的方法,雖把周圍的陰氣根據(jù)五行轉(zhuǎn)換,轉(zhuǎn)換成了陽氣,以前我也提起過,不過這五轉(zhuǎn)聚陽陣一直這樣保留著,也會出岔子,周圍的氣場陰陽失調(diào),對正常人的影響還是巨大的。

當(dāng)我走進(jìn)里屋的時候,那種淡淡的清香味道,又詭異的出現(xiàn)了,當(dāng)我走近時又沒有了。我走進(jìn)查看一切,仿佛什么都沒有。

那種清香我好像在哪里聞過,聞了之后也想不起來是什么清香。我問他們聞到有什么清香的時候,蕭鐵山和仙兒都沒有聞到,我說后,仙兒還說我產(chǎn)生錯覺了。

我很相信自己那不是錯覺,如果連續(xù)有兩次產(chǎn)生同樣的錯覺,那基本上是不可能,我也不相信這樣的概率。

突然,我想到了在哪里聞到過,頓時我的頭皮發(fā)麻。

那是在死人身上聞到過,但是比這個淡得多,沒有這個那么清楚。

人死身上有,將死之人身上同樣有,將死之死這味道更濃幾米外就能聞到,那味道好象還帶有一點(diǎn)灰指甲爛掉的味道,或是腳上掉下塊腳皮燒焦它的味道……實(shí)在不知怎么形容,找不到相似的味道了,是一種特殊的香味。

仙兒這兩天不停的在床前哭泣,看著仙兒傷心,有種一輩子都保護(hù)她的沖動,我也暗暗決定,以后不會再讓她傷心難過。

仙兒奶奶情況很糟糕,我仔細(xì)的打量起來,仙兒奶奶印堂上有淡淡的黑線,不仔細(xì)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而且身上不光邪氣環(huán)繞,還有死氣環(huán)繞。

仙兒奶奶的情況極為糟糕,邪氣入體,死氣環(huán)身,必死之兆。蕭鐵山見我這兩日也在忙,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讓我盡力想辦法而已。

周圍的村民都知道蕭家來了一個‘小半仙’,但是這個‘小半仙’有不有真本事,他們越來越懷疑。不是蕭鐵山極力推崇我,估計(jì)他們都認(rèn)為我是來騙人的。

這兩日我也并沒有白忙活,不過還真讓我發(fā)現(xiàn)了些名堂,不過我還沒有確定,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情況就遭了。

我重新又去看了一下仙兒奶奶,用回心印仔細(xì)感受周圍中的氣場變化,這一看還真把我嚇了一大跳。

讓我嚇一跳的不是仙兒奶奶,而是被仙兒父母嚇倒了,昨天我還沒有注意沒被發(fā)現(xiàn),但是今天我對周圍的氣場仔細(xì)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仙兒父母也被邪氣侵染。

這下我心沉入谷底,暗叫一聲不好,如果這邪氣會傳染,那么整個村子又將面臨一場災(zāi)難。

我問了仙兒父親幾個問題,問他這幾日是不是精神不振,精力集中不起來,最主要的是他們會感受心慌害怕。而且仿佛周圍有什么東西盯著他們。結(jié)果一問全中。

“你不問我還沒有發(fā)覺,我還以為是這幾天沒有休息好呢?!笔捀感χf道。

我也佩服他想得開,如果是換做一個人,估計(jì)沒有他這份從容了。

不過讓我欣慰的事,她們身上邪氣很淡,我不仔細(xì)看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我看了仙兒,還好仙兒沒有沾染上。

我隨手畫了幾張驅(qū)邪符和化煞符分別給他們服用和貼在房屋周圍,這些都是治標(biāo)不治本,如果不把根源找出來,遲早他們也會被再次染上。

我決定現(xiàn)在去東泉看看,解鈴還須系鈴人,我把我的想法說了一遍,讓蕭父準(zhǔn)備了些朱砂、紅綃等就出了門。

很快我們就趕來了,周圍的村民也聞訊趕來,他們是來看熱鬧的。

我感受著周圍的氣場,發(fā)現(xiàn)周圍的氣場非常紊亂,但是邪氣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下我就發(fā)愁了,此處雖怪異,但沒有邪氣,那么小兒奶奶是怎么遭染上邪氣的呢,這讓我有點(diǎn)想不明白。

我拿出羅盤,放在東方卯位,羅盤有三盤三針,分別是地盤正針、人盤中針、天盤縫針,三盤同分為二十四格,稱二十四山。每一山各占四十五度角。二十四格方位是用十二支、八干、四維合成的。

這時,地盤正針上的指針跳動得非常厲害,仿佛有外力將其拉扯出去一般。

“先生,怎么樣了?!笔掕F山問道。

“你們以后還是少來這里吧,這里是大兇之地。”我說道。

聽到我這話,周圍的村名都被嚇得鐵青,但是有一些人卻不信這個邪。

“騙騙別人還行,少在這里嚇唬人?!币粋€中年人說道,“我們祖祖輩輩都在這里生活,每天都從這里經(jīng)過,飲用這里的水,也沒有見到誰出問題?!?/p>

周圍村名點(diǎn)頭表示贊成,他們確實(shí)祖祖輩輩在此生活,同時也飲東泉之水長大,但是都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

“先生,為何這里是大兇之處呢?”蕭鐵山疑惑的問道。

蕭鐵山這么一問還著實(shí)把我給問倒了,如果我知道問題的原因,仙兒奶奶就好辦了。

不過我想起來我這里還有紫顫木魚兒,應(yīng)該能克制些蕭奶奶的邪氣吧。雖然沒有像五行異寶東方之木那么神奇,但這也是不凡之物了。

不過,經(jīng)歷了上午這事,村民已經(jīng)對我不是懷疑,而是真真切切是江湖騙子。想來蕭鐵山家騙錢財(cái)?shù)模须y聽點(diǎn)的版本說我是看上了仙兒的美貌,來騙人的。

村民都在提醒蕭鐵山家,別被蒙騙了。

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東西,這還是多年后仙兒說起的。

紫顫木魚兒確實(shí)對仙兒奶奶身上的邪氣有克制作用,并且還在吸收仙兒奶奶身上的邪氣與死氣。這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看來驅(qū)邪符與紫顫木魚兒配合使用效果極佳,我也開始佩服自己了。按照這樣下去,仙兒奶奶一年半載應(yīng)該能夠好起來,不過東泉還是一個麻煩。

仙兒家我也極力的布置了風(fēng)水一番,首先,門窗之上都貼上了驅(qū)邪防煞的符,在東相處,也是東泉方向,我叫蕭鐵山去找三只銅質(zhì)麒麟三只,頭向門外、窗外、東泉,這樣就能驅(qū)邪檔煞,而且三只麒麟頭不能朝向屋里。

東泉之下到底有什么,我仔細(xì)勘察過那里的地貌特征,東泉之下肯定隱藏這一個極為邪氣之物。而且邪氣內(nèi)而不外泄,造成我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邪氣,應(yīng)該被什么擋住了。

能夠擋住邪氣的東西,那么最有可能周圍有什么陣法擋住了。

對,就是陣法,我也發(fā)覺得有著可能,我覺得再去探個究竟。

仙兒說什么都要去,她說這是為了她奶奶,不能讓我一個人去冒險(xiǎn)。我很感動。

不過這次讓仙兒一起去東泉,我很后悔。

就在我們到東泉之時,我看見了一個熟人,那是我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的一個人。

“喋喋!小家伙近來不錯呀!”

“林古淵,你怎么在這里。”我很長驚訝,他不是去了找軒轅劍去了嗎,怎樣在這里遇見一個煞神了。

“喋喋!小家伙,把軒轅劍交出來吧,我留你全尸體。”林古淵道。

我心中一驚,難道林古淵知道軒轅劍在我這里,不應(yīng)該呀,沒人知道軒轅劍在我們這里呢。

我不動聲色道:“我不知道軒轅劍在哪里,你不是去找了嗎?”

“別再裝了,交出來吧,不然……”

話音剛落,林古淵詭異的不見了,再次看見,他已經(jīng)在我身后了,同時,仙兒已經(jīng)在他手中了。

“你放開她,有什么沖我來?!笨粗蓛罕蛔ィ医辜钡恼f道。

“喋喋!看來這個小姑娘對你很重要。不過我抓不抓她都無所謂,反正你師徒三人現(xiàn)在也不是我對手,你一個人就更別說了?!绷止艤Y道。

奇怪的是,林古淵把仙兒放了回來,“喋喋!小家伙,我只想讓你知道,我能夠當(dāng)著你面,抓她一次,也能當(dāng)著面抓他十次,你信不信!”林古淵猖狂的說道,不過他有資本猖狂。

“好!軒轅劍我可以給你,但是請你別來打擾我們?!蔽乙补懿涣四敲炊嗔?,如果林古淵再把仙兒下個蠱,我就欲哭無淚了。

“喋喋!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看來我們真的很有緣分,這不幾天之后,我們又見面了?!绷止艤Y說道,“你幫我辦一件事,軒轅劍可以讓你保管者?!?/p>

說到這,我算是看出來了,林古淵這算是來求我們辦事情的,不過,知道這我就放心下來,至少我?guī)筒粠退鲃訖?quán)在我手中,真的是這樣嗎?

應(yīng)該不是,一開始林古淵就給了我一個下馬威,如果我不幫忙,仙兒就是我的軟肋。

“想好了嗎?”

“你覺得我有選擇的余地嗎?”

“好,知道就好。”林古淵說道,“不過,我還告訴你一件事。”說完,他指了指東泉中央。

也沒等我說話,林古淵繼續(xù)說道:“這里你們千萬別動,不然,喋喋,我很愿意看見這周圍一片尸山遍野?!?/p>

“這是你搞得。”我好奇的問道。

“我還沒有那個本事,不過我說的話你最好記住,那不是你能沾惹的東西?!?/p>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管林古淵說得是不是真的,我都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以后只有讓村民繞道而行了,這里只要邪氣不出現(xiàn)那邪氣,應(yīng)該就沒有問題了。

同時,我也很奇怪,林古淵到底有什么陰謀,雖然今天遇見林古淵結(jié)果不是很糟,但是我卻寧愿像前那樣劍拔弩張,這樣很讓人被動,完全是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接著,林古淵說出讓我要辦的事情,我差點(diǎn)沒有嚇暈過去,這讓我越發(fā)覺得,為何他要找別人去那個地方了,因?yàn)槟莻€地方特嚇人。

“小子,你辦完事再來找我,不過,蕭仙兒,我先幫你照看到,你也好辦事,哈哈哈!”說完就施展縮地成寸的功夫,消失了。

我想去追,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我的心沉入谷底,好不容易再次跟仙兒再一次,卻不料仙兒又被抓走了。

我回到蕭家,也不知道怎么向蕭鐵山解釋,人是我?guī)С鋈サ模貋韰s只有我一個人。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也沒有臉再回去,讓那天的張大爺帶了個信,說我們學(xué)校有事,需要馬上回去,就走了。

回到家,我把這些事情跟師傅說了,師傅也沒有想到居然發(fā)生這些事情,林古淵也居然能夠料到軒轅劍已經(jīng)被我們找到了。

“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林古淵的能力?!睅煾迭c(diǎn)了旱煙,抽了一口,繼續(xù)說道:“那地方我也聽過,在西南一百里的地方,那個地方離你燕京城比較近,好了,你也別擔(dān)心了,林古淵既然想讓你幫他去那里找那東西,就不會對仙兒怎么樣的。”師傅安慰著道。

“弟弟,你也別擔(dān)心,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鐵柱關(guān)心的說道。

“師傅,弟弟,我想這次我自己去,那地方人去多了,反而不好,我已經(jīng)這么長大了,能夠獨(dú)自面臨很多問題了?!蔽业?。

李大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贊賞的道:“看來,你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已經(jīng)成熟起來了,師傅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教你們的了,但是你們出入江湖希望你們記住,別做傷天害理的事兒,心要正,行善積德?!?/p>

我牢記著師傅這句話,這句話一直伴隨著我很多年。

“仙兒,無論如何,我都會把你救出來的!”我心里暗暗下定決心。

按照林古淵所說的,那地方就是十里黃泉冢,在大龍山西南一百里之處,離全國的旅游勝地豐都鬼城不遠(yuǎn)。

從雙牌出發(fā)坐了接近一天的火車到達(dá)鐵山,然后鐵山坐汽車到達(dá)離那里最近的豐都,其實(shí)這里離燕京城比較近,應(yīng)該只有一兩個小時的車程,不過我到了這里才發(fā)現(xiàn),這里游客居多。

豐都鬼城據(jù)歷史記載,又名“幽都”、“鬼國京都”、“陰曹地府”,是一座起源于漢代的歷史文化名城,也成為人類亡靈的歸宿之地,是傳說中的鬼城。

東至湘西一帶;南至西部川渝直至云南東北地區(qū)。古巴人活動中心在殷商至春秋時代,主要活動于漢水流域,后因楚的侵逼才西遷入川。進(jìn)入川后建立古巴國,強(qiáng)盛之時,川東南、湘西皆為其南境。

古巴蜀氐羌部落又稱為鬼族的兩支部落,在長期的交往中,因皆信鬼巫,產(chǎn)生了一個共同信仰的原始宗教神—土伯,被稱為巴蜀兩族的第一代鬼帝,這位鬼帝住在幽都。

東漢高誘注《淮南子.墜形篇》稱:“古之幽都在雁門以北?!币粋€“幽都”,一個“雁門以北”,就難以說清了,古有幽都在幽州,雁門指的是山西雁門關(guān)一帶。

然而巴蜀氐羌鬼族又不可能在北方,因此有人認(rèn)為這個“雁門以北”是在今四川境內(nèi)。

豐都古時曾作過巴蜀別都,后來即被傳為“鬼國”的“幽都”。這個“鬼國幽都”大概就是說“鬼族的首都”。

豐都鬼城其實(shí)是這里地理環(huán)境決定的,這里曾經(jīng)是有名的古戰(zhàn)場,在漢代時作過巴蜀別都,巴蜀被滅后,死傷數(shù)十萬,應(yīng)該就埋骨地下,還有這里曾經(jīng)作為鬼族的首都,陰氣顯然是極重之地,造就此種地理風(fēng)貌。

餐館,人流量多的地方,我準(zhǔn)備找個地方打聽下黃泉冢怎么去,順便吃點(diǎn)東西。

“沒想到繁華的燕京城周邊居然有這么一個地方?”我不由的感慨到。

“小哥,你肯定是外地來的吧。”說話的是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看見他我第一個感覺,人居然可以長這么胖。

“我們豐都城可是出了名的鬼都,這里可是旅游勝地,全國每年有不少游客慕名而來?!敝心昱肿幼院勒f道。

我跟中年胖子聊了起來,原來中年胖子姓吳,是這里的土族人,在這陰氣頗重的環(huán)境下,長出他這樣的身體,也是一個奇跡了。

“你知道一個黃泉冢的地方?”我見我們已經(jīng)聊得差不多了,于是我問道。

我話音剛落,原本極為高興的中年胖子,頓時臉色變得鐵青,仿佛是被什么嚇的。他也不說不知道,然后兩眼直愣愣的看著我,我在想該不會是黃泉冢把他給嚇傻了吧。

看中年胖子的表情,看樣子他是知道黃泉冢這個地方的,他不愿意說,我也只好作罷。

我向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開,準(zhǔn)備去問其他人。就在我走出店門的時候,被他叫住了。

“你去那里干嘛!”中年胖子急忙過來說道,原來他不是不愿意跟我說,而是不想讓我去送死,“那里一直是豐都鬼城人們不愿提起的地方?!?/p>

“我必須去那里不可,我有我的理由,我也不想編謊話來騙你?!蔽业?。

“看小兄弟實(shí)誠,我也實(shí)話跟你說吧,那地方真鬧鬼!”中年胖子壓低了聲音說道。

“鬧鬼?”

“那地方白天去了回來都得大病一場,晚上去了就回不來了?!敝心昱肿右贿B后怕的樣子。

原來中年胖子有一次喝醉酒了,不知不覺就到了那片區(qū)域,當(dāng)他清醒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傍晚了,他說還好是白天去的那地方,要是晚上他就回來不了,可是回來之后,他也在家躺了一個月才好。從此他也不敢喝酒了。

沿著中年胖子所指的路,中年胖子壯著膽子給我?guī)?,我給他說現(xiàn)在是正午時分,艷陽高照,有鬼也不敢出來害人,接著,中年胖子竟然來到了一片墳場。

這墳場方圓幾里內(nèi)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墳頭,簡直可以用壯觀來形容,因?yàn)榫脹]人來打理,野草依著墳?zāi)沟淖虧櫳L的十分茂盛,幾乎沒上了人的膝蓋,在黑暗里顯得更是陰森恐怖。

我對這樣的環(huán)境實(shí)在是難以消化,居然緊張的頭皮都發(fā)麻了,暗暗說道:“這里的陰氣好重,在豐都城的其他地方都沒有這么重的陰氣?!?/p>

這里基本都是野墳,自從推行火化以來政府就一直想把這里平了,但是這里墳?zāi)沟臄?shù)量實(shí)在太多,而且頻繁出怪事,就沒人敢動這里。

這里每個月都會莫名其妙的死人。中年胖子指指前面黑漆漆的墳場說,我們這里土族說:“這里每個月都會有一天變成一戶人家,然后里面的鬼魂會招來活人再把他們都?xì)⒘?。他們殺完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然后下個月不知道哪天就又出來害人,連鬼差都拿他們沒有辦法?!?/p>

中年胖子帶我來到這里后,說了幾句話就急匆匆的走了,生怕在這里多呆一刻鐘。走后只剩我自己對著陰森的墓場,這就是黃泉冢了吧,只是一片墳場。

在墳場附近守了一下午,我精神極度緊張,而且這里根本沒有人來,我呆的煩了,總是想著如果碰上那群惡鬼會怎么辦,我想了無數(shù)種不同的情景,可每種我都沒有什么好的對策。

面對這片墳場,這片墳場是按照尸煞陣的排列來吸收周圍的陰氣,難怪這里陰氣極重,原來每時每刻都在吸收著周圍的陰氣,而且周圍的陽氣也在轉(zhuǎn)化為陰氣,這樣使得這里陰氣更重。

很快就到了晚上,我正思索著怎么辦之時,突然,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啊,終于到了,尹天仇,你家可真不是一般的遠(yuǎn)啊?!?/p>

是個女人的聲音,我立刻緊張起來,緊接著又聽到一個低沉的男聲說道:“真是辛苦了,到家我好好給你揉揉,來,給你個安慰獎?!?/p>

那人說完又親了一口女人,啵的一聲非常響,我聽的渾身一冷,就覺得惡心極了。

沒一會兒就看到了說話的兩個人,女的穿著鮮紅的連衣裙,腳上穿的也是大紅的細(xì)高跟鞋,雪白的臉上紅唇欲滴,真是美極了。

可我看她這鮮紅的一身打扮覺得十分的不舒服,尤其是在我知道這個女人很有可能來到這里沒有好下場的情況下。

那男人果然就是西服革履的模樣,看上去應(yīng)該在二十七八歲,正是最吸引女人的年紀(jì),長的也很英俊正派,但是此人身上完全沒有活人的氣息,陰氣很重,普通人自然看不出來這些。

我看著卻更覺得惡心,誰知道這副好皮囊下面是一副多么惡心的臉?

那女人雖然看上去很累,臉上的笑卻是幸福洋溢的,也許今夜這男人主動邀請她去見家長親人,她開心的找不到北了,卻不知道這個男人主動邀請她,目的只是為要她的命。

女人挽著男人的手,又擔(dān)心地問:“尹天仇,你爸媽真喜歡我這么穿嗎?大晚上的,我總感覺好怪異哦,穿的這么火,不太禮貌吧?”

男人捏捏她嬌嫩的臉蛋,“哎喲我的小祖宗,你還不信我嗎?我爸媽都喜歡紅色,你穿這身衣服絕對給我們好感,瞧瞧你美的,我光看著就要忍不住了?!?/p>

我邊說邊裝作情不自禁地掐她臉蛋,女人害羞地笑著,卻沒看到我咬牙切齒,一副饑渴的可怕模樣。

女人加快腳步,說:“那快走吧,要不兩位老人都睡了?!?/p>

我看的眼都直了,這里哪有什么家,這兩個人明明在你儂我儂地朝著墳堆里走!

我不敢再耽誤,躺在地上喊:“啊!”

前面一男一女立刻轉(zhuǎn)過頭,那男人瞇瞇眼,沉聲問:“誰?”

“??!你好,你好?!蔽已b作驚慌地從地上爬起來說:“我回家不小心坐過站了,沒公交車了我又迷路了,以為看不到人了呢,能看到你們實(shí)在是太好了!”

那女人看到我關(guān)切地問:“啊,是嗎?這個點(diǎn)兒應(yīng)該沒有公交車了,這里好像也沒出租車。那你打算怎么辦?。俊?/p>

我裝作苦惱地說:“我也正愁著呢,長這么大頭一次這么倒霉啊,請問你們知道這兒哪里有賓館嗎?”

那男人一直瞇著眼盯著我看不說話,我感覺到他的視線就覺得十分緊張,那女人想了想推推那男人,問:“天仇,你對這地方熟,你知道哪兒有賓館嗎?”

男人這才說:“哦,我記得我家附近都沒有賓館的,看來你的確沒地方去了。要不這樣吧,你可以去我家住一晚,反正我家很大,你明天一早回去就行。”

我心說就等你這句話呢,又故作驚喜地叫道:“真的嗎?先生你可太助人為樂了!我給你點(diǎn)兒錢好吧,不然白住太不好意思了?!?/p>

男人笑笑說:“不用不用,這都是小事,以前有人晚上找不到路了我爸媽也招待過他們,我這都是遺傳下來的。”

我心里冷笑一聲,又說:“那您這是一家子大善人啊,兩老這么好,不過現(xiàn)在人心不古啊,還是別隨隨便便讓別人到你家住,萬一有人動機(jī)不純呢,你說你得多冤。”

我這話是故意說給男人聽的,男人聽了卻搖頭說:“沒關(guān)系,這年頭哪有那么多壞人,該幫的總得幫?!?/p>

女人一臉幸福地拍拍男人的肩膀,說:“是啊是啊,我們尹天仇從來都是個大好人,光吃虧了?!?/p>

我無奈地笑笑,點(diǎn)點(diǎn)頭說:“還不知道這位美女叫什么呢?!?/p>

女人甜蜜地笑笑說:“你好我叫藍(lán)彩蝶?!?/p>

“恩,我叫賀一鳴。”我自我介紹,道。

“我們邊走邊說吧?!币斐鸫叽俚?。

我跟在他們身后,卻出奇地沒有一點(diǎn)兒緊張,我看著那男人把這美麗善良的女人一步步領(lǐng)進(jìn)了墳堆,不禁攥緊了拳頭,這種騙人感情害人性命的畜生,有什么能耐讓我害怕?

我跟著那兩人邁進(jìn)了墳場,我感覺自己越往里走視線就越清楚,抬頭看看天上,只有一輪慘白的圓月泛著微弱的光,藍(lán)彩蝶和尹天仇的背影在重重墳堆的襯托下異常的蕭條,我禁不住轉(zhuǎn)頭看看身后,又不禁皺眉,我剛過來的那條小路竟然被墳頭擋住了!難道這些墳堆還會移動不成?

“到了。”尹天仇突然說話。

我聞聲回頭,就看見藍(lán)彩蝶一臉的驚慌,受寵若驚地看著尹天仇說:“尹天仇,你家好大??!我,我真沒想到……”

尹天仇把食指豎在嘴上示意她安靜,隨后嘴角扯出一個邪魅的笑,“你沒想到的還多著呢,不要多想,跟我進(jìn)去吧。”

我眉頭皺的更深,在來之前我已服用清靈符,再加上我《孔明八法》中“心篇”已掌握回心印,我對周圍的氣場感知能力比以前強(qiáng)上好幾倍。本來以前我的感知?dú)鈭龅哪芰σ膊诲e的。

在碰到他們之時,我就暗自默念回心印,同時手上掐了一個印訣,早已看清了尹天仇的真面目,那是一張沒有軀殼之體,面目猙獰得嚇人。

藍(lán)彩蝶說的非常大的尹家在哪兒?我只能看到被墳頭包圍的一片巨大的空地,又不得不裝出也很驚訝的樣子,嘆息著說:“這,這……尹先生,我想我還是再去找找賓館吧?!?/p>

尹天仇問,“為什么?”

“那個,我好像不太適合住你家啊,呵呵……”

我干笑兩聲,表現(xiàn)的十分尷尬,尹天仇盯著我看了幾秒,笑了笑說:“賀先生別這么想,我家就是普通人家,沒什么合適不合適的,你別太在意,我家人都很好客的。”

這時藍(lán)彩蝶已經(jīng)緩過來了,儼然把自己當(dāng)成了一半的女主人,也笑著說:“是啊是啊,這么晚了你肯定得走好多冤枉路呢,就先住下來吧。”

我當(dāng)然不是想走,我其實(shí)更想讓這個傻女人盡快離開,可怎么能不被尹天仇發(fā)現(xiàn)的暗示她?

我實(shí)在傷腦筋,這個想法基本是不可能的,最多也只能一會兒讓她保護(hù)好自己,可是她這樣一個單純的弱女子怎么和怨靈惡鬼交涉?我沒時間多想,只能又干笑兩聲,“好吧,我真是三生有幸能結(jié)識你們兩位。”

尹天仇看我要留下來笑意更濃,“我也是,不多說了,我們先進(jìn)去吧,我家人等這個新媳婦兒已經(jīng)等急了?!?/p>

他指指藍(lán)彩蝶,藍(lán)彩蝶立刻害羞地靠上他肩膀,“哎呀,我真的好緊張啊。”

尹天仇微笑著做了個敲門的動作。

“少爺回來了!”

我聽到有人激動的喊聲,再一看眼前突然多了幾個墳頭,墳頭上坐著兩個老人和三個年輕人,他們都低著頭,都看不到五官,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這些應(yīng)該就是那群惡鬼了。

即使我心里素質(zhì)足夠強(qiáng)悍,著實(shí)嚇得不起,這還是我第一次在墳場見這么多‘人’。

有個人跑過來在尹天仇和藍(lán)彩蝶身前做了個開門的動作,接著沖尹天仇鞠躬道:“少爺,老爺夫人都等好久了?!?/p>

來人穿著一件深灰色的袍子,和說相聲穿的服裝很相似,卻非常古怪,他眼里透著一股畏懼,看上去十分忠誠??吹轿乙院罂戳丝匆斐?,像是在詢問。

“跟我爸媽說,有一位朋友要借宿?!币斐鹫f道。

那人一點(diǎn)頭,“是?!?/p>

“老爺,夫人,少爺有位朋友要借宿?!蹦侨诉呑哌呎f道。

尹天仇拉著藍(lán)彩蝶往前邁了幾步,我看藍(lán)彩蝶邁了幾步后腳下突然亮起一道暗紅色亮光,又立刻消失,就在同時尹天仇突然道:“賀先生,進(jìn)來吧。”

“哦,來了?!蔽乙仓荒苡仓^皮跟上。我視線一低,就看到自己腳下也亮起了暗紅色,也是轉(zhuǎn)瞬即逝。

我暗自深吸口氣,也許這是一種我們已經(jīng)邁向死亡的警告吧。

我硬著頭皮也進(jìn)了屋。

里面幾個人這才抬起頭,都站了起來,其中兩個老人應(yīng)該就是尹天仇父母,他們服裝倒是很正常,卻都是灰暗的顏色,尹母看到藍(lán)彩蝶后露出欣賞的眼光,說:“這位就是我們未來的兒媳婦吧?”

她這么說就是暗示他們已經(jīng)接受藍(lán)彩蝶了,藍(lán)彩蝶開始十分緊張,聽到她這話以后立刻動容,幾乎沒哭出來,“伯,伯母好,我叫藍(lán)彩蝶?!?/p>

“叫媽媽?!币斐鹋呐乃念^。

“對,伯母伯母的叫,多不親熱呀?”尹天仇母親也笑著調(diào)侃。

藍(lán)彩蝶臉上一紅,“媽媽?!庇知q豫了一下,對尹母旁邊的尹父說:“爸爸?!?/p>

尹父瞇著眼點(diǎn)點(diǎn)頭,“恩?!?/p>

“喲,這就是我們未來嫂子啊?!币粋€年輕人走過來說:“嫂子你好,我叫尹森,是尹天仇的弟弟?!?/p>

“我也是,我叫尹林?!庇肿哌^來一個年輕人,比剛才那人稍微高一點(diǎn)兒,也是一副一表人才的樣,沖藍(lán)彩蝶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最后一個女孩卻沒動,懶懶說:“我是尹月月?!?/p>

藍(lán)彩蝶看她好像不太高興,尷尬地笑笑:“妹妹的名字真好聽啊?!?/p>

尹父招手道:“不多說了,先坐下吧,都還沒吃晚飯吧?傭人一會兒就做好了,吃了飯?jiān)傩菹伞?/p>

尹天仇又說:“爸,這位是賀一鳴,做錯公交迷路了走到咱家附近的,我就讓我來咱家住一晚?!?/p>

我趕緊走過去說:“伯父,麻煩您了?!?/p>

尹父笑著摸了摸鼻子,“不麻煩,不麻煩,快坐快坐?!?/p>

我又皺了皺眉,這里除了墳頭就是墳頭,難道我也要坐在墳頭上?看尹天仇領(lǐng)著藍(lán)彩蝶坐在了一座墳頭上,我立刻知道自己沒的選擇,這時藍(lán)彩蝶招呼我說:“賀先生,快坐下吧?!?/p>

我想了想,顧不得這些惡鬼的想法,就坐在了藍(lán)彩蝶旁邊的墳上,突然又覺得恐懼籠罩了上來,這方圓幾里地全都是他們的地盤,仿佛這里被一個無形大陣籠罩其中,這里已經(jīng)沒有陽氣存在,如果長期在此種環(huán)境之中,那么人就沒有了陽氣,沒有陽氣那么等待你的就是死亡。

我一個從來沒有捉鬼的青年,何況面臨著一群鬼,到時候估計(jì)自己都救不了,又怎么救這個女人?我潛意識里已經(jīng)確定這個女人將不會有好下場,又死勁摳摳自己手指內(nèi)側(cè)的肉讓自己冷靜下來,不,還沒開戰(zhàn)就給自己判了失敗,怎么可能會贏?

“這時候要是師父與哥哥再次就好了。”我如是想到。

我又瞥到周圍的墳頭正一點(diǎn)點(diǎn)移動,像一個個鬼影一樣,漸漸地把我們?nèi)及鼑希遗θ套◇@訝不讓自己表現(xiàn)出來。

周圍的氣場早已經(jīng)紊亂了起來,我就看見一個個猙獰的面孔向自己圍了過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分不清看的是不是現(xiàn)實(shí),我懷疑自己的眼睛了,可惜這已經(jīng)沒有退路,我只能以不變應(yīng)萬變了。

“尹天仇他們都還沒吃飯,讓傭人趕緊做,先拿壺?zé)岵枭蟻碜屛覀儩櫇櫤怼!币笡_身后說。

我身后立刻有人回答:“是?!?/p>

緊接著剛才那灰袍人就端著水壺和茶杯走了過來,我又看到一座墳頭迅速移到我們面前,那人把托盤放在墳頂上,又拿起水壺倒水。

我猛然一窒,那壺里倒出來的竟然是濃稠的暗紅色液體,我感覺嘴里發(fā)苦,那不是人血是什么!

再看藍(lán)彩蝶竟然一點(diǎn)兒驚訝的表情都沒有,灰袍人拿起一杯水先給了藍(lán)彩蝶,藍(lán)彩蝶點(diǎn)頭說了聲謝謝卻沒喝,我這才放心,可接著那人又給了尹天仇一杯,尹天仇和她碰了一下,她立刻又和我碰一下,抬頭一點(diǎn)點(diǎn)就喝了進(jìn)去。

我現(xiàn)在非常羨慕她不能看到真實(shí)的一面,可我卻苦了,我?guī)缀跞滩蛔∫铝耍?/p>

“賀先生,您也喝杯茶解解渴吧?!蹦侨擞职训?jié)M血水的水杯端到我面前,我忍住惡心笑著接過來,又說:“唉,剛才在車上喝的太多了,現(xiàn)在看見水就覺得要撐死啦。”

“那就等吃飯時再說吧,不然一會兒吃不下飯了。”一旁尹林說道。

我點(diǎn)點(diǎn)頭把水杯又放到傭人手里,暗暗舒了口氣。

接下來就是各自寒暄的時間,尹家人輪著問了藍(lán)彩蝶一些家常,也問了我?guī)拙?,我都笑著掩飾過去。我看這家人表面上和藹可親,真不像是作惡多端的兇鬼,可見這世間可怕,表面這樣善良的人都如此,我又該信誰?相信藍(lán)彩蝶今天即使可以活著出去,她也會受到極大的打擊。

沒一會兒那就聽那傭人喊:“老爺夫人,飯好了。”

尹父一正色,命令道:“端上來吧?!?/p>

“是?!被遗廴藨?yīng)著就端著盤子過來,我還沒看清我端的是什么就聽身邊的藍(lán)彩蝶尖叫了一聲。

我轉(zhuǎn)頭一看,幾乎也沒忍住叫出來,那傭人端的那盤子上竟然擺著兩只血肉模糊的人手!

“?。“?!尹天仇那是什么!快叫他拿走!”藍(lán)彩蝶嚇得站起來就要逃走,尹天仇一把把她拉了回去,“你怕什么?我不都說了還有很多你想不到的東西,你不想看了?”

“可是,可是……?。∧米吣米?!尹天仇快叫他拿走!我好害怕!”傭人不等藍(lán)彩蝶說完就端著兩只人手?jǐn)[到了我們面前,藍(lán)彩蝶嚇得臉都白了,好像隨時就會哭出來。

我忍住驚慌,湊到藍(lán)彩蝶跟前偷偷在她腿上捏了一把,又拍著胸脯說:“天哪,我也被嚇一跳啊,這玩意兒做的太逼真了吧?!?/p>

藍(lán)彩蝶聽我這么說就驚恐地看著我,她怎么都看不出來這兩只手是假的,也不知道剛才他掐自己腿一下是什么意思,就覺得他好像是在暗示自己一樣,她看這個消瘦清俊的男人一臉的認(rèn)真鎮(zhèn)定,就覺得心安了一點(diǎn)兒。

相比緊緊握著她肩膀的尹天仇,她卻感覺異常的陌生可怕。

“哦?賀先生可真是好眼力啊,這都能看出來?”尹天仇笑得莫名,又看看白了臉的藍(lán)彩蝶,說:“我剛才就看你好像很不一般,你平時是做什么的?”

我心里砰砰直響,嘴上卻笑著說:“我平時就是靠做點(diǎn)兒嚇唬人的模型掙點(diǎn)兒錢,這種東西看太多了,都快麻木了,不過你們也真是的,來這么刺激的也不提醒一下人家女孩子,瞧把人家嚇的?!?/p>

藍(lán)彩蝶聽我這么說就感覺十分的委屈,掙脫開尹天仇的手又捶捶我說:“就是就是,我剛才都要嚇?biāo)懒?!?/p>

尹天仇卻沒回應(yīng)她,只是盯著我的臉。他剛開始看我就是一個頭腦簡單的小白臉,長這么瘦連我的牙縫都不夠塞,但是我給他的感覺又非常微妙,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感覺,就想著既然多個人送死有什么不可以。

現(xiàn)在卻看這年輕人十分不簡單,如果他真是做模型的又怎么可能把真的看成假的?

仔細(xì)想想無非就是在強(qiáng)裝鎮(zhèn)定,他冷笑一聲,心說這是他的地盤,就算你再怎么大膽又能弄出什么花樣來?

想到這里他推了推藍(lán)彩蝶說:“你過去一點(diǎn)兒讓賀先生給你講講?!?/p>

旁邊有人調(diào)笑道:“是啊是啊,我也想聽聽。”

藍(lán)彩蝶就感覺這一家人突然十分奇怪,現(xiàn)在只有我和他一樣是外來人,就不禁和我親近了一點(diǎn)兒,逃命似的坐到我旁邊,不敢看眼前的人手。

傭人又端上來一盤,我看了看,臉上幾乎抽了筋,這次又是一盤人耳朵。

那盤子里少說有十幾只人耳,大的小的都有,都像是剛從人身上砍下來的,血都還是鮮紅的。我剛想再暗示一下藍(lán)彩蝶不要看,藍(lán)彩蝶卻看見了,就聽她倒抽一口冷氣,聲音都顫了。

“尹……尹天仇,求求你不要再放這么嚇人的東西了,我真的快嚇?biāo)懒?,嗚嗚嗚,求你了,我現(xiàn)在回家還不行嗎!”

她求著尹天仇,手卻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抓著我的手,我感覺她的手是冰涼的,她應(yīng)該被嚇得不輕。她實(shí)在是害怕極了,沒辦法把頭埋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這時候根本來不及多想,只能繼續(xù)裝作鎮(zhèn)定。那傭人把一盤人耳朵放到我面前,突然低沉地說:“賀先生,你這就不對了,你怎么能說這些都是假的呢?這明明就是從我身上砍下來的,剛才藍(lán)小姐喝的血也是我的?!?/p>

尹母突然冷笑一聲,說:“未來媳婦穿的這么紅艷,正好和這血一個顏色,看上去可真誘人啊?!?/p>

“啊啊啊!你們不是人!你們?nèi)集偭耍∥乙?,我要走!”藍(lán)彩蝶每個字都聽得清楚,她已經(jīng)瀕臨崩潰了,掙扎著站起來要逃跑??伤趺纯赡芴映鋈??我狠狠拉住她的手,輕易就把她拽到了自己身后。

“藍(lán)小姐,閉上眼拉著我的手,無論聽到什么也不要睜眼?!蔽夷粗赴戳税此{(lán)彩蝶的手,盡量讓自己聲音聽上去很鎮(zhèn)定,“你不要擔(dān)心,我?guī)愠鋈ァ!?/p>

藍(lán)彩蝶這才覺悟自己這次上了大當(dāng),她慶幸自己現(xiàn)在還有這個人可以相信,立刻閉上眼睛,立刻就感覺我拉著自己后退了幾步。

尹家人哄堂大笑,其中尹月月吊著嗓子說:“小白臉,你不是說那些都是假的嗎?怎么不吃???吃了好上路,不然還得做個餓死鬼?!?/p>

我皺緊眉頭,說:“沒相貌沒教養(yǎng),即使做鬼也沒人看得上你。”

尹月月滿臉的怪笑全都僵在臉上,尹森突然噗地笑出來,“傻孩子,死到臨頭了還要惹怒我妹妹,我看你想死的痛快一點(diǎn)兒都不行了?!?/p>

尹月月突然暴怒,朝著我跑過來,她張大了鮮紅的嘴,那嘴突然暴長成了一張血盆大口,滿嘴的獠牙尖而利,沖著我就要咬下來,我拉著藍(lán)彩蝶一閃身躲開,心里默念咒語一聲伸手就劈上她的脖子,尹月月大叫一聲踉蹌著險(xiǎn)些倒在地上。

本來我來之前我就在雙手上花了符咒,鬼魂都懼怕這些符咒。

尹天仇的母親冷喝一聲,“小子,你是什么人?”

我又拉著藍(lán)彩蝶倒退幾步,冷聲道:“來收你們的人!”

“你是道士!”尹月月站穩(wěn)了就喊道。

尹家人臉上都是一愣,我慶幸藍(lán)彩蝶好像沒聽懂我們在說什么,手握的更緊,說:“你猜對了。”

尹天仇冷笑一聲說:“我就說你和其他人感覺不太一樣,沒想到你還有點(diǎn)兒來頭,怎么,道士也想來插手我們無主之地。”

他口中的無主之地,我想應(yīng)該就是這片墳場了吧。我不想和他多說廢話,對藍(lán)彩蝶輕喝一聲:“后退!”

我急忙拿出幾張封鬼符合定身符,默念咒語,捻指成劍,向他們打了出去,可是打過去之后,封鬼符卻完全沒有起到作用。

“哈哈哈,你的符咒是沒有作用的,這里是無主之地,不受任何限制的?!币斐鹇┏隽怂茄璐罂?,撲了過來,仿佛要把我整個人吞噬掉一樣。

我急忙拉著藍(lán)彩蝶閃身躲去,心里也在想著辦法。

無主之地,應(yīng)該在其中符咒的作用不是沒有用,其實(shí)是很小了,而且這里跟外界完全是兩個世界,在這里完全被陰氣包裹著。

正常人白天都不能再次久待,晚上更是不能待。

待在這樣的地方,除了等死,還是等死。

如果被他這么咬上一口,估計(jì)不死也得脫層皮,即使是林古淵那種陰體的話,也受不了這么幾口吧。

我現(xiàn)在只想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好好想辦法和這群兇鬼惡斗,藍(lán)彩蝶不敢不聽我的,拉著我的手抽泣著向后退。

因?yàn)榇诵械哪康氖菫榱苏业介愅跆?,光聽這名字就有點(diǎn)嚇人。

熟話說:閻王讓你三更死,豈能讓你到五更!

可見,更閻王帖沾邊的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當(dāng)時問過林古淵找尋閻王帖干嘛,他沒有說,想來鐵定沒有什么好事情。

還有,為何叫我去幫他找,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呀!

而且這個地方全是墳?zāi)?,哪里有什么閻王帖?/p>

如果有,那豈不是要讓我掘地三尺,那時,還不知道挖出過什么來。

這時,我也顧不上這么多,想辦法出去才是真的。

尹家人笑的陰險(xiǎn),似乎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只慢慢跟著我們,尹天仇笑道:“別費(fèi)勁了,你們出不去的?!?/p>

我厭惡地皺眉:“混蛋,害人性命還要欺騙別人的感情,你羞為一個男人!”

尹天仇聽后大笑說:“哈哈哈,誰說我是男人了,我不是男人,我是男鬼?!?/p>

藍(lán)彩蝶突然哽咽一聲,哭的更加傷心,哽咽著說:“尹天仇,尹天仇,我真是信錯了你,你為什么害我,這是為什么!”

“別廢話!”尹母大喝一聲,話音未落就朝著我沖過來,她一只手突然變成一只血紅的爪子,她動作極快,我?guī)е{(lán)彩蝶根本躲閃不及,以為自己就要遭殃了卻沒感覺到疼,就聽尹母悶哼一聲,竟然被甩了出去!

“媽!”尹林叫著去扶那老太婆,銳利的眼神剜向我。

尹父掩不住驚恐,“你,你背上是什么?”

尹家人一看我背上,都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仔細(xì)的打量著我背上之物。

看來他們非常懼怕我背上之物。

軒轅劍!想來也是,軒轅劍本來就屬至陽之物。

對陰物,陰體有一定克制作用,想來這也是林古淵知道軒轅劍在我們這里,卻遲遲不來拿的原因吧。

他是怕他的陰體被破!

我看他們好像很忌憚的樣子,不想和他們戀戰(zhàn),第一件事先是把藍(lán)彩蝶送出去!我心里默念咒語,頓時抽出軒轅劍。

軒轅劍上本身刻有符文,自從林古淵知道軒轅劍在我這里,李大爺就解了上面的符咒,上面的陣法也被我驅(qū)除了。

在來的時候,為了封存軒轅劍的氣息,還是自在上面畫有隱氣符!

如此一來,鬼物就不會發(fā)現(xiàn)了!

我心里祈禱,軒轅劍猛然劈向他們,就感覺眼前一道刺眼的白光一閃,尹家人突然慘叫一聲。

都消失不見了。

我暗叫太好了,說了聲跑,就拉著藍(lán)彩蝶猛跑。

萬幸的是我‘看’得到四周的墳堆,不會被障礙物絆倒,我什么都不敢想,只拉著藍(lán)彩蝶沒命的跑,藍(lán)彩蝶卻突然大叫一聲摔在了地上。

“快起來!”我馬上彎腰要扶起她來,藍(lán)彩蝶顫抖著伸出手,我卻瞥見她身后突然多出一座墳頭,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拉住她,那墳頭突然多出一個洞來,洞里一片漆黑十分怪異。

移景換物,在這陰森的墳場居然有移景換物,這種失傳的茅山道術(shù)居然在這里有。

我來不及多想。

“?。 彼{(lán)彩蝶瞪圓了眼尖叫道:“賀一鳴,賀一鳴!”

她的身子被墳上的黑洞吸了進(jìn)去!我想都沒想一把抓住她的手,卻沒用,那洞里有非常大的吸力,緊緊地吸著藍(lán)彩蝶的身子,她還是一點(diǎn)點(diǎn)地被吸了進(jìn)去。

藍(lán)彩蝶臉上妝全花了,我感覺她剛才還溫柔的手現(xiàn)在冰冷,她臉上表情快速變換,從恐慌變成了認(rèn)命,哭著搖搖頭:“賀一鳴謝謝你,不要再管我了,只能怪我瞎了眼,愛上一個混蛋?!?/p>

我看她似乎做好了死的準(zhǔn)備,覺得整個世界都是冰冷了下來,不,我心一狠,拉著她的手就更加用力,“我會帶你出去!”

藍(lán)彩蝶就感覺那黑洞沒上了自己的頭,眼前一黑,耳旁還響著我的喊聲。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猛然下墜,幾乎有一種自己在跳樓的錯覺,她忍不住驚呼,周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突然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從來沒受過這么大罪,現(xiàn)在卻哭不出來了,輕咳了一聲輕聲叫道:“賀一鳴,賀一鳴……”

“我在?!币宦暅厝岬穆曇魪暮诎抵袀鱽?。

藍(lán)彩蝶猛然覺得自己掉進(jìn)了冰窖一樣,緊緊抱住了胳膊,“尹,尹天仇。”

“乖,親愛的。”一只冰冷的手輕輕滑過她的臉,“你能看見東西嗎?”

藍(lán)彩蝶抑制不住自己的顫抖,哭著說:“不能,賀一鳴呢?”

“賀一鳴賀一鳴,你才認(rèn)識我?guī)追昼娋徒械倪@么親,真叫我傷心?!币斐疬@么說著卻輕笑一聲,“看不到也好,不然你會害怕的?!?/p>

“嗚嗚嗚,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媽媽會瘋的,嗚嗚嗚……”

“別哭。”尹天仇笑的更深,“不然哭花了死的時候就不好看了?!?/p>

藍(lán)彩蝶猛然吸了口冷氣,突然聽見身后傳來磨刀的聲音。

嗤……嗤……

我掉進(jìn)墳地里以后也摔的不輕,我剛動了動身子就感覺手上碰到了什么東西,一看原來身邊躺著一個死人,那死人手腳都被砍掉了,身上正滋滋地冒著血水,就是剛才那個灰袍傭人!

我咽咽口水從地上爬起來,并沒有像藍(lán)彩蝶那樣什么都看不到,反而比在外面看的還要清楚。墳?zāi)估锸且粭l石灰砌的走廊,兩邊整齊地排列著血紅的石柱,走廊空間非常大,就像一個巨大的石棺一樣,高度有一間房子高,長度卻深不可測。

我又看到地上躺著很多肢體不全的死尸,不是缺胳膊就是斷腿,血水流了一地,看上去十分駭人。

我忍著惡心環(huán)顧了一眼四周,心說糟了,藍(lán)彩蝶怎么不見了?

“藍(lán)小姐!”我心里慌極了,藍(lán)彩蝶能去哪兒?這里是尹天仇的地盤,她一個不小心就會落到他們手里,我不敢再耽誤,繞過地上的尸體到處尋找藍(lán)彩蝶的身影。

這走廊里死尸數(shù)量實(shí)在是巨大,我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地上密密麻麻的尸體,地上淌著暗紅色的血漿沾在了我鞋上,我干嘔一聲,幾乎走不下去了。

“禽獸!”

我忍不住痛罵,就在這時走廊盡頭突然傳來一聲聲長笑,我猛然停住,突然聽到身后有風(fēng),剛想躲閃卻沒躲開,一個東西拍上了我的肩膀,我轉(zhuǎn)頭一看渾身炸起了毛,就看身后一只被砍斷的人手正扒在我肩膀上。

那斷手竟然能動,它猛一用力想要抓我,頓時我右手一拋,那支斷手狠狠摔在了走廊壁上!那斷手立刻被摔的散了架,我還沒來得及喘氣就又感覺耳邊一陣陰風(fēng)刮過,轉(zhuǎn)眼又瞥到旁邊立著一張煞白的臉。

那張臉白的和紙一樣,兩只空洞的眼幽幽盯著我,眼角滲著血水,再仔細(xì)一看,那眼眶里根本沒有眼珠!我腦袋一麻,轉(zhuǎn)身就要拍開那張臉,可那張臉又迅速轉(zhuǎn)移到了另一邊,這回幾乎貼上了我,我倒吸口氣嚇得連連后退,卻看見那張臉殷紅的嘴一揚(yáng),那蒼白恐怖的臉又飛似的后退,只有一秒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走廊深處。

一切又恢復(fù)平靜,我不敢放松,再一看周圍不禁皺眉,剛才明明只有一條路的走廊突然分叉多出一條路來,我晃晃頭,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我沒的選擇,只能隨便選了個方向,空蕩的走廊里死尸重重,我兩眼通紅,要抓那群惡鬼的決心更重。突然耳邊傳來一陣敲打地面的聲音,問聲望去,卻找不到聲音出自哪里。

咚…咚…咚…

那聲音沉悶的幾乎要敲進(jìn)我心里,越來越急,好像是在催促我一樣,我四下尋找聲源所在,目光終于停在一具白花花的骷髏身上。

那具人骨躺在地上,一只手竟然一上一下的敲擊地面,我再大的膽子也被嚇得不輕,這時突然聽到一聲干枯沙啞的聲音說:“回去,回去,不要向前……回去……”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那竟然能動的人骨,“是,是誰?”

“回去,回去……前面是化尸坑,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我?guī)缀醪桓蚁嘈牛@話竟然是從那堆白骨嘴里傳出來的!

“你,你是……”

那具白骨敲擊的更加厲害,“報(bào)仇,為我報(bào)仇,我死不瞑目……”

我不敢再留,趕緊原路返回,我剛跑到分叉口時就看見身后突然變成一堵墻,哪里還有剛才那道走廊?我不禁感嘆,還好自己跑的快,這群惡鬼竟然還想用障眼法來害我!

我趕忙向前走,腦袋里迅速搜尋能和這群惡鬼對抗的方法,我腦袋幾乎都炸開了,突然聽到有誰在喊自己的名字。

“賀一鳴?!?/p>

是尹天仇的聲音!我四下張望卻看不見我人,一股怒火逼的我破口大罵:“混蛋!該天殺的混蛋!藍(lán)彩蝶在哪兒!”

“先管好你自己吧?!币斐鹦χf:“那女人你就不用再想了,你是救不走她的,先頭疼一下你自己的后果吧?!?/p>

我氣的大喊:“縮頭烏龜!有能耐你就滾出來!”

“你有能耐的話就找我吧。哈哈哈……”

尹天仇狂妄的大笑震的我心煩意亂,我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竟然很快就不再荒亂,而且很輕松就辨別出那笑聲的方向,我暗罵一聲,立刻往那方向跑去。

我攥緊了拳頭,發(fā)誓一定要盡快找到藍(lán)彩蝶!

我也奇怪自己竟然感覺不到恐懼,明明我這時第一次遇鬼,以前最多就只有陰尸,可我好像早就適應(yīng)這樣的事情一樣,周圍的情況越糟我的心就越靜。

尹天仇沒聽到我的回聲,正奇怪我是什么反應(yīng)的時候突然聽到尹林的一聲大喊:“不對,有人來了!”

他立刻驚慌起來,大叫:“下手!”

我突然聽到遠(yuǎn)處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我猛然一顫,是藍(lán)彩蝶的聲音!我拼命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連踩到腳下的尸體都顧不上了!

可尸體越來越多,到后來幾乎堆成了一座肉山,我只能捂著嘴踩過那些尸體,可踩上去一看我?guī)缀跞滩蛔?,眼前儼然已?jīng)成了尸海,我根本再沒下腳之處。

再說尹天仇,他下完命令后就不再管藍(lán)彩蝶,剛想離開時卻發(fā)現(xiàn)對面突然站了個人,那人不知道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他也從來沒見過,再一看臉?biāo)植唤櫭?,“賀一鳴?”

下一秒我就察覺出來不對,雖然眼前這人和賀一鳴長相一模一樣,可他臉上的表情卻和賀一鳴完全不一樣。這人身上的陰氣壓的渾身皮肉都發(fā)緊,幾乎連頭都抬不起來,那人一臉的冷漠冰冷,周身散發(fā)著強(qiáng)大的氣場,根本就不是那個表面上和藹可親的賀一鳴,而且那賀一鳴不可能現(xiàn)在就找到這里。

他馬上意識到情況不對,問:“你是誰?”

那人卻不回答我,只是冷笑了一聲,眼里射出一道銳光直逼尹天仇,尹天仇心說糟了,看那人就要動手,附近的尹林和尹父尹母卻沒沖出來,那人手上亮起一道刺目的白光,照的的我連眼都睜不開,感覺渾身被一股冷氣吹的都要裂開了。

正當(dāng)我絕望的時候卻聽見有人喊:“藍(lán)小姐!”

是賀一鳴!她還來不及奇怪就感覺那刺目的白光突然消失,身上劇烈的刺痛也減輕了。

她好不容易再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那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快跑!”一只手拉住她,不容分說地就拖著我拼命跑。

我叫完剛才那一聲終于再忍不住嘔了起來,腳下的尸體有的已經(jīng)死了很長時間了,肉都已經(jīng)爛了,我踩上去都能感覺自己的腳陷進(jìn)了肉里,為了不讓自己更痛苦,我只能死死忍住嘔吐的*,又繼續(xù)往前走。

腳下剛動了幾步我就聽見有輕弱的喘氣聲,趕忙把腳收回來,就看見腳下尸體堆上被扔的一具女尸竟然還能動,我皺皺眉準(zhǔn)備繼續(xù)走,卻被一抹鮮艷的紅色吸引了回來,再仔細(xì)一看立刻愣住。

這女尸不是別人,正是藍(lán)彩蝶!

我?guī)缀醵纪嗽撛趺磩幼鳎{(lán)彩蝶一身紅衣被鮮血全都染透,如斷了線的人偶一樣整個癱軟在尸體堆里,馬上就要咽氣了。我眼皮一跳,看到她腹部已經(jīng)被切開,只要動一下里面的腸子就會掉出來,而她臉上還是一副驚恐的樣子,瞪大著兩眼盯著上方。

“賀,賀一鳴……”她嘴里呢喃著:“你在哪兒,你在哪兒……”

我小心地彎下腰,說:“藍(lán)小姐,我在這里?!?/p>

“賀一鳴?賀一鳴?”藍(lán)彩蝶動動眼睛,頭卻沒有力氣再動了,又問:“你在哪兒?”

我這才知道她看不到,只好握住她虛軟的手,“我在這里?!?/p>

藍(lán)彩蝶的淚終于掉了下來,“你沒事,太好了,太好了。你快走吧,我沒救了,別再冒險(xiǎn)了。是我害了你,你不應(yīng)該來這里?!?/p>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到最后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說話了,我緊握著她的手,眼淚也忍不住掉下來,“和你沒關(guān)系,你別這么想,藍(lán)小姐,你再挺一下,我?guī)愠鋈??!?/p>

藍(lán)彩蝶卻掙扎著搖頭,“不,快走,我,我肚子里已經(jīng)爛了,我馬上就要死了,你快走吧,沒有必要再救我了,我死了就不會害怕了?!?/p>

我看她越來越虛弱,眼淚流了一臉,我無比的心疼這個女人,心里一橫就要把她抱起來,“藍(lán)小姐,別擔(dān)心我,就算死也不要死在這么骯臟的地方?!?/p>

藍(lán)彩蝶非常輕,我小心再小心卻還是看到她肚子里有腸子掉了出來,我轉(zhuǎn)過頭去不忍心再看,生怕玷污了這個剛才還衣著艷麗的女人,我只覺得嗓子里堵的難受,如果能力強(qiáng)點(diǎn)的話,這個女人可能會死的這么慘嗎?

腳下這些尸體又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死在這里的?他們也有親人朋友,死后卻像垃圾一下被堆在這里,他們的親人看到以后會是什么心情?藍(lán)彩蝶困難的吸氣聲在耳邊環(huán)繞,我眼前一片模糊,這個女人多么相信尹天仇,到頭來卻換回這樣的下場。

“賀一鳴,賀一鳴……”藍(lán)彩蝶又恍惚著醒過來,“我媽,別告訴我媽……”

“什么?”我哽咽一聲。

“別告訴她我死了。”藍(lán)彩蝶說完又沒了力氣,喘息著說:“媽,媽,我對不起你……”

我一咬牙加快了腳步,藍(lán)彩蝶的身子越來越硬,我知道她已經(jīng)回天乏術(shù)了,想喊句什么發(fā)泄出來,卻已經(jīng)詞窮,安慰,悔恨,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做的是想辦法出去。

過了那片尸海終于再沒有什么死尸,我的心情卻越來越糟,無論我怎么走這片走廊就是走不完,每次都是我以為自己走到了盡頭,卻沒想到前面還有路在等著我們。

“到底怎么出去?”我沒了耐心,又看看藍(lán)彩蝶,她還有一口氣在,我心想這樣走下去也許永遠(yuǎn)都走不完,這種地方也許會有密室,不然就是我自己的錯覺,我至少已經(jīng)走了有兩公里了,這片墳場一共也就這么長,沒有可能還是找不到出路。

“藍(lán)小姐,我先找找出口?!?/p>

藍(lán)彩蝶已經(jīng)睜不開眼睛,她卻好像聽到了,輕輕動了動頭,我小心把她放到地上,就去研究兩邊墻壁。說是走廊其實(shí)只能說是通道,不過兩旁每隔一步距離就豎了小腿粗細(xì)的紅色圓形石柱,所以看上去更像是走廊。

墻壁上竟然刻著壁畫,全都是各種各樣人吃人的惡心畫面,我看了幾眼不禁皺眉,又立刻發(fā)現(xiàn)出來不對。

這壁畫上的人物刻畫的都栩栩如生,我很快就認(rèn)出尹家?guī)卓冢麄兌际浅匀说慕巧?,每次都是一家擺弄一具尸體,有的幾個人上一起啃脖子上,另外一幅就是我們拿著刀準(zhǔn)備剁尸體的大腿,我越看越覺得惡心,卻又不得不看下去。

這些壁畫好像都有些規(guī)律,幾乎每副畫里被吃的人的死法都不一樣,而且每副畫右下角都標(biāo)著數(shù)字,仔細(xì)一分析應(yīng)該是記載的日期,這上面記載的年代太久遠(yuǎn),我不得不邊走邊看,看了很久終于發(fā)現(xiàn)離現(xiàn)在近的日子。

果然畫截止到上個月某一天就戛然而止了,只有草草描的幾筆輪廓,我卻不忍再看下去,這里很可能準(zhǔn)備要填上的人就是藍(lán)彩蝶了。

壁畫畫的非常精致,卻極其的殘忍恐怖,這些殺戮的情景被勾勒的栩栩如生,讓人看了簡直猶如身臨其境一般。

畫面里的情節(jié)永遠(yuǎn)只徘徊在殺人吃人之間,被害人臨死前恐懼絕望的眼神全都被血凝住,我看的心里抽痛,我甚至可以按照這些畫面挨個把那些尸體找出來,到底是有多少人無辜地慘死在這幾個惡鬼手下?

畫面定格在一個模糊的輪廓下,輪廓依稀看去是個女人的線條,在腹部有幾條血印,和藍(lán)彩蝶身上的傷基本吻合,旁邊幾個人揮刀要砍過來,卻只用了寥寥幾筆就停止了,好像是匆忙之下留下的產(chǎn)物。

其我的再沒有什么特別的,我非常失望,我感覺自己走進(jìn)了一個迷宮,其實(shí)這墓地并沒有多大,只是我不小心走進(jìn)了一個死穴,無論我怎么走,還是會在這長的不見盡頭的走廊里徘徊。到底哪里是出口?不可能是打爛或者移動哪棵柱子就會出現(xiàn)出口,我根本不信那種電視劇的橋段,正當(dāng)我苦惱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那壁畫竟然往前延伸了一點(diǎn)兒。

我揉揉眼以為自己看錯了,再一看自己手下那副藍(lán)彩蝶的畫面前,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多出一些畫面來。因?yàn)閯偛趴吹姆浅W屑?xì),我馬上就發(fā)現(xiàn)這幅圖和我身后某副畫面是一樣的,是一個一條腿的男人在前面跑,后面幾個人拿著斧頭窮追不舍的畫面,正奇怪間,前面就又突然顯出另一幅畫面,我不禁皺眉,這副又是身后某副畫面的復(fù)印版本。

“這是什么意思?”我奇怪地自問自答,“難道是要重新上演……”

我這演字剛說出來就被一聲尖叫打斷了,聞聲望去立刻被眼前的影像驚呆了。

藍(lán)彩蝶不見了,眼前卻出現(xiàn)一個只有一條腿的男人。

這男人左腿好像剛剛被什么利器砍斷,大腿根處還淌著鮮血,我卻顧不上疼,手扶著墻壁拼命地往前跳,好像在躲什么可怕的東西。他臉上全是驚恐和絕望,眼淚都沾了血,嘴里哀嚎著求救,看上去十分可憐。

“救命??!救命??!”他每喊一句就回頭看一眼,聲音越來越顫抖,最后幾乎瘋了一樣的尖叫,更是拼了命地向前跳,“天哪,救命啊!有變態(tài)!瘋子,瘋子!??!”

因?yàn)樘绷耍谷徊恍⌒乃さ搅说厣希笸壬系膫谂龅降孛?,鉆心的疼痛逼的他臉都紅了,他再也站不起來,滿是血絲的雙眼瞪圓了看著走廊那頭,“??!??!救我!救我!爸,媽!求你們快來救我!”

我再也看不下去,就要上前去救他,可到了跟前才發(fā)現(xiàn),這人竟然和我不處于一個世界,無論我怎么貼近那人,那人都和我相隔一步的距離,我往前走一點(diǎn)兒那人就往后退一點(diǎn)兒,再往后走一點(diǎn)兒那人就又回來,就好像我們兩個身在兩個不同的氣泡里一樣,看上去近在咫尺,卻永遠(yuǎn)沒辦法進(jìn)入對方的世界。

“下回帶你爸媽來找你?!睆淖呃饶穷^突然傳去一聲冷笑,冷靜而犀利,“現(xiàn)在你就乖乖趴在地上受死吧,反正總歸是要死,掙扎能有什么用?”

話聲中走出一人,那人手上拿著一把巨大的斧頭,斧頭上全都是鮮紅的血,我看了大驚,這不就是那個尹天仇嗎?!

轉(zhuǎn)身再看看那壁畫,難道這真的是在舊景重演?!

“變態(tài)!變態(tài)!我沒得罪過你,你為什么這么害我!”

尹天仇冷笑一聲,二話不說直接朝那人一斧頭劈了下去,那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走廊,血濺的到處都是,我緊閉上眼,甚至感覺血都濺到了我自己的臉上。

“??!??!混蛋!啊……”鋒利的斧頭下下砍上那人的身子,那人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只剩下斧頭揮舞的冷風(fēng)聲,我睜開眼傻傻看著尹天仇的動作,眼睛都要滴出血來了。

突然眼前的畫面一動,兩個人竟然不見了,面前只剩下藍(lán)彩蝶和空蕩的過道,好像剛剛那一幕只是我的錯覺。

我有些不可思議,可下一秒眼前又出現(xiàn)一人,也是一個男人,他身上臉上全都是血,連相貌怎么樣都看不出來,他也一邊跑一邊向后看,歇斯底里地嚎叫著,兩眼幾乎要瞪出來一樣,他突然一個踉蹌卻沒摔倒,可他扶著墻卻好像再撐不住,又虛軟地癱倒在了地上。

隨著身后緩慢卻沉穩(wěn)的腳步聲,尹林一臉冷笑著跟了上來,他手上也全都是血,兩手抱在一起攥的非常緊。那人看到尹林后叫的更加厲害,“大哥,大哥!我求求你饒了我吧!我沒害過任何人,我這么相信你,你不要這么對我!??!求你饒了我吧!”

尹林卻冷笑著搖頭說:“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只要你死了就可以永遠(yuǎn)陪我們了?!?/p>

“不!我不能死!我爸媽還需要我照顧,我兒子才兩歲,我求你了,爺爺!我和你叫爺爺!求你饒了我吧!”

“媽的,太吵了?!币帜樕蝗灰焕?,整個人快速移到了那人面前,又俯下身兩只手死死掐住那人的脖子,“讓你死就給我死!給我死!”

他好像瘋了一樣,咬著牙把那人往死里掐,那人兩腿拼命地踢,卻于事無補(bǔ),他立刻翻了白眼,嘴里的慘叫越來越細(xì),最后頭一歪,就再也叫不出來了。

可他命懸一線時的慘叫聲卻一直充斥著我的耳朵,我看紅了眼,看看身后的墻壁,那壁畫已經(jīng)又延伸了好幾副畫面,難道這里所有死人臨死時的情景我全都要看一眼?那我真的會發(fā)瘋!

我再也忍不下去,再仔細(xì)看那壁畫,到底能有什么辦法讓這些無止盡的循環(huán)停止下來?

耳邊又響起另外一個人的慘叫聲,我卻不敢再去看,仔仔細(xì)細(xì)地看著壁畫上可能存在的所有特別之處,我一副副看,走到壁畫結(jié)束的地方都沒找到任何不對的地方,我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焦躁過,兩手使勁地拍打著墻壁,“混蛋!別再出來了,別再出來了!”

我拍的墻壁啪啪直響,一時間我只能聽見自己的怒吼聲,旁人的慘叫越來越輕,我心里這才好受一點(diǎn)兒,更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墻上的壁畫竟然被拍的不見了。

剛才那些畫面突然不見了,我一發(fā)現(xiàn)這情況欣喜萬分,不管現(xiàn)在能不能出去,不再讓我看到那些變態(tài)的畫面我就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

我長長舒了口氣,卻又立刻皺起眉來,墻壁好像在微微地向上鼓,好像被什么憋的膨脹了起來一樣,我心想難道那些壁畫被我拍的縮了回去,就把墻壁憋鼓了?

我笑著剛想否認(rèn)自己這一想法,那塊墻壁卻突然快速膨脹,幾乎高出了有十厘米,終于再也支撐不住,啪的一聲,墻壁竟然甭出來一道裂口!

還沒等我多想,那裂口又越來越大,我心里大叫不好,猛地向后退去,幾乎是同時,眼前一間房高的墻壁竟然毫無預(yù)兆地轟然坍塌!

我張大了嘴,墻壁倒塌以后眼前立刻又出現(xiàn)另一個世界,我看清以后驚得倒抽了口冷氣。

就在離我不到五米遠(yuǎn)的半空上,懸空滿滿掛著的都是人,潦草看上去甚至有幾萬個人,浩瀚天空中全都是被掛著的人,他們兩手大張著被固定在半空中,兩條腿騰空著,很多人都想掙開這束縛,卻沒有任何辦法,急的又是哭又是罵,一時間耳邊的叫罵聲令我震耳欲聾,眼前這情況幾乎可以用宏偉來表達(dá)了。

更令我吃驚的是,我竟然從茫茫人海里看到一抹艷紅,一看果然就是藍(lán)彩蝶!藍(lán)彩蝶也看到了我,立刻瞪大了眼睛大喊:“賀一鳴!賀一鳴!快救我!這是哪里!”

我剛想讓她不要害怕,卻看到她身上根本沒有傷,此時就和我看到她第一眼時一樣,我不禁停下腳步,掂量著眼前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不對,我腳下竟然什么都沒有,剛才崩裂的墻壁竟然連一塊石頭都沒留下,而且這里什么輔助的工具都沒有,這些人究竟是怎么被吊上去的?可我來不及多想,就聽到一聲聲震天震地的呼救聲。

“有人!有人!快救救我,快救我??!”

“救命??!快救命??!我被人殺了就困在這里,我想出去,我想出去!”

“我死的好慘哪,求你快放我下去!我要報(bào)仇,報(bào)仇!”

“不要喊,不要喊?!蔽衣牭念^痛欲裂,那些人竟然真的不再哭喊了,全都求救似的看著我。

我心里猛然驚醒,仔細(xì)一看竟然看到幾張熟悉的面孔,都是我剛才在壁畫里看到的,那這些人應(yīng)該十有*都是死人。

“藍(lán)小姐,難道,難道你已經(jīng)……”

我驚得渾身發(fā)冷,卻看藍(lán)彩蝶視線一低,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想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剛才我感覺腦袋里一片空白,突然就能看清東西了,我看見我躺在地上,剛想叫你卻突然被一股力氣吸了上來,我現(xiàn)在動不了,我,我真的死了……”

我一直挺的艱難的身子終于跨下來,渾身都沒了力氣,“對,對不起,我說過……”

“嗚嗚嗚,我想我媽媽,我不想死,賀一鳴,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藍(lán)彩蝶哭的痛徹心扉,其我人也觸景生情嚎哭了起來,一時間我耳邊又全都是哭喊聲,我們個個都死的冤慘,現(xiàn)在終于有人能來救我們,壓抑太久的悲憤讓我們再也停不下。

我艱難地喘了口氣,咬牙說:“我救你們下來。”

我剛伸出手,卻突然被人一把狠狠拉住,我手上一痛,一看竟然是林古淵。

依舊是那張冰冷嚴(yán)肅的臉,“你怎么來了?”

我說完這句話就感覺自己渾身一軟再也支撐不住,如果只說性格的話,我覺得自己永遠(yuǎn)無法和這種人陰險(xiǎn)之人有什么交集??墒窃谶@種詭異的地方這人卻給了我最后的救命稻草。

林古淵盯著懸在半空的鬼魂說:“不能過去?!?/p>

我立刻瞪大了眼,“為什么?”

“他們的靈魂被囚禁在此處,這里也是禁魂域,周圍都被八個方向都布置了禁魂陣,不破這些陣法,他們靈魂沒法超度,還有他們的尸體不被弄出去他們的靈魂也永遠(yuǎn)離不開這里?!绷止艤Y臉上非常嚴(yán)肅:“即使沒有周圍的大陣,這里尸氣太重,我們根本沖不出去?!?/p>

“那,那怎么辦?你不是可以吸收尸氣來修煉身體嗎?”我突然想起來了。

“這些尸氣太多了,以至于沒法在此修煉,而且這里不只有尸氣。”林古淵看我,“如果要讓尸氣消除,除非打破這個僵局,讓活人把這里的尸體都挖出去?!?/p>

我搖頭道:“這怎么可能,我目測這里的尸體最少也有幾千具,什么人能做到?”

林古淵冷笑一聲,“有什么做不到?只是不關(guān)他們的事他們怎么會管?!?/p>

“那該怎么辦?難道就讓他們這樣嗎?”

“那些惡鬼之所以長久以來有恃無恐就是因?yàn)樽プ×四切┤说男乃?,只要每隔一段時間造出一件有人離奇死亡的事件就沒有人敢在這里動土,所以他們才能猖狂了這么長時間,只怕時間再長一點(diǎn)兒連道士就拿他們一點(diǎn)兒辦法都沒有了?!?/p>

我不可思議地?fù)u頭,“他們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殺這么多人很爽嗎?”

林古淵卻說:“你早晚有一天會明白。”

我心說你告訴我不可以嗎?可面上卻不敢多嘴,“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這墳?zāi)沟闹Ъ芤呀?jīng)在坍塌了,到時候這些尸體全要永遠(yuǎn)埋在這里,他們的魂魄一樣要被淹沒,直至他們自己消亡?!?/p>

“你是說,讓他們自生自滅?”我兩眼幾乎噴出了火。

林古淵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盯著被固定在空中的魂魄,說:“即使這里塌了那些惡鬼還能來作惡,除了把這里徹底清除,否則沒有別的方法?!?/p>

“那為什么不一直守在這里,偏要等他們來了才想辦法?”

“他們照樣可以去別的地方。”林古淵終于看向我,“你以為他們一個月只殺一個人嗎?這里只是他們常來的一個地方而已?!?/p>

我大驚,“你是說,其他地方還有?”

林古淵卻看看半空說:“喋喋,你早晚會知道我的目的,現(xiàn)在我們走吧。”

“可,可是,閻王帖沒有找到,你肯把仙兒放了?!?/p>

“喋喋,閻王跌我已經(jīng)找到了,你以為我還指望你?小子,叫你到這里來只是想考驗(yàn)一下來,不過你到了這地方表現(xiàn)還不錯,就是愛管閑事了一點(diǎn),還有你那小情人沒事,到時候我自然會放了她,但不是現(xiàn)在?!绷止艤Y冷冷看我一眼,“趕快走吧,不然你就和他們一起被吊上去,看看我說的是不是假話。”

我覺得他是在耍自己,不過聽到仙兒沒事,我也救放心了,回頭再叫他放人。

正無奈的時候林古淵又說:“你必須盡快出去,因?yàn)槟阋呀?jīng)在里面呆了很長時間了,在這里時間太長也會被尸氣困住,到時候你想出去就很難了。”

我看看藍(lán)彩蝶說:“可是我答應(yīng)過那個女人,一定要救她出去?!?/p>

林古淵面無表情地說:“你當(dāng)然可以救她,但那是以后,不是現(xiàn)在?!?/p>

藍(lán)彩蝶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要救她是如何艱辛,只是隱隱看上去我一臉的為難,她又急又怕,咬了咬艷紅的嘴唇說:“賀一鳴,如果你救不了我就不要為難了,你已經(jīng)為我做了太多了,我們兩個互不相識,我真的很感謝你?!?/p>

她說著幾乎哭了出來,“我本來以為我終于能找到一個好歸宿,卻沒想到碰上這樣一個人,你在這里太冒險(xiǎn)了,別把自己朋友的性命也搭上,快走吧。”

周圍的聲音太大,我只能勉強(qiáng)聽到她的話,卻聽清了,我詫異地看著藍(lán)彩蝶,“藍(lán)小姐,你知道你留在這里會發(fā)生什么嗎?我答應(yīng)過要帶你離開,無論如何也要兌現(xiàn)承諾。”

藍(lán)彩蝶卻慘笑一聲說:“我連最寶貴的生命都沒有了,還怕發(fā)生什么?我就算出去也不能再孝敬我媽媽,那我出去為了什么呢?我總覺得你的身份不一般,你不像是迷路,更像是沖著尹天仇來的。我留在這里總有一天能看到你抓住他,這樣我死也能瞑目了!”

我哽咽了一聲,問:“你怎么知道我能抓???也許……”

“我相信你!”藍(lán)彩蝶大叫著打斷我的話,“你一定能把那一家變態(tài)除了,你一定要讓他們伏法,不能再讓他們害別人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她竟然到現(xiàn)在都沒懷疑尹天仇一家不是活人,可這時林古淵突然轉(zhuǎn)過身說:“快走?!?/p>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我就已經(jīng)走了,我不敢自己呆在這里,看看藍(lán)彩蝶,我心里如同刀割一樣,是誰當(dāng)初信口開河說死也不死在這種骯臟的地方?

現(xiàn)在我卻只能把這個善良的女人獨(dú)自扔在這里,可我能有什么辦法?藍(lán)彩蝶看著我,卻是一臉的堅(jiān)定,大喊著說:“賀一鳴!你每年這時候給我燒回紙就好了,求你快走吧,求你了……”

她又怎么可能不害怕?可她不想讓我難做,我們兩個素不相識卻能走到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覺得自己萬幸了,不想我因?yàn)樽约阂瞾G了性命,只能死死地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來,其實(shí)她已經(jīng)全身顫抖,幾乎要再死一回了。

第九十六章黃泉鬼冢之三昧真火

林古淵的陰冥符刀手越來越厲害,就像一個小型的轉(zhuǎn)石機(jī)般,異常的堅(jiān)硬。居然能硬抗軒轅劍兩下。

“仙兒,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你等著我!”我的臉上露出堅(jiān)定之色,不管林古淵多么強(qiáng)大,為了仙兒,我都會跟他都下去,就像地下墳冢里的惡魂,我有什么值得好怕呢。

我漸漸的從地上怕了起了,手中的軒轅劍發(fā)出鏗鏘之聲。

我現(xiàn)在感覺骨頭都快散架了,不過還好,八卦封陰符用軒轅劍作為陣威,豈是那么好破的。

“喋喋!諸葛老賊的八卦封陰符陣的確是了得,可是你遇見了我,一切都是毫無用的!”林古淵戲謔的道。

“有不有用,再試了才知道!”我又向林古淵沖了過去。

雖然陰冥符刀手厲害,但是也只是林古淵身體的一部分,那么其他部位即使是練就一身陰體,我想也怕被軒轅劍來兩下吧。

我猛然跳起,一個斜劈,劍如猛虎,黃金澆鑄,氣勢兇猛,撲向了林古淵,林古淵急忙閃躲,這一劍的之威劈在了一個墳包上,頓時,墳包被斬成兩半,發(fā)出凄涼的叫聲。

這里每一個墳包就代表著一個鬼魂,軒轅劍雖然對鬼魂有克制作用,但是地下魂冢有成千上萬的鬼魂。

鬼魂一個一個排著隊(duì)讓你殺,你也得被累死。當(dāng)時我之所以不用,第一是考慮到惡鬼神出鬼沒,這里又是他們的地盤,如果一開始沒有摸清楚這里情況,貿(mào)然出手,那么后果就只是殺幾個闖到槍口上的惡鬼。

第二,一旦他們看見你不好對付,就會立馬遠(yuǎn)遁,第二才想捉住他們就難了。

現(xiàn)在我也管不了那么多,這次來這里的最終目的就是救仙兒,現(xiàn)在林古淵反悔,我也沒有其他辦法,只有跟他死磕到底。

“喋喋!小子,我越來越看好你了,能夠把軒轅劍的威力發(fā)揮出來,我已經(jīng)不再蕭看你了。這把軒轅劍看來很適合你。”林古淵怪笑道。

接著又是幾劍批了過去,林古淵斗躲開了,林古淵的強(qiáng)大不是一般??!

當(dāng)初我與鐵柱還有師傅,組成天地三才陣,而且我還是以傷換傷才破了他的陰冥符刀手,這樣才另他受傷,可見他的強(qiáng)大。

我現(xiàn)在單打獨(dú)斗,想打贏他又談何容易??!

“哈哈哈哈……這樣沒用的,今天我給你機(jī)會,看你能把我怎樣。”林古淵仿佛來了興致,就這樣閃躲,也不還手。

我必須想辦法干擾他,破了他的陰冥符刀手再說。

而我選擇的是紙人,來之前我就在周圍準(zhǔn)備了七八個紙人,我深知這一路的兇險(xiǎn),所以在來之前也準(zhǔn)備了一番。

沒想到準(zhǔn)備的卻用在林古淵身上。

紙人,以前也用過,就是師傅與茅山道士斗法就用了此術(shù),若用此術(shù)首先得請神。

請神,就是通過符咒召喚出某種神秘的力量,并按照請神者的要求,附著在相應(yīng)的人或物之上進(jìn)行操控。

而我所用的請神方法出自于《孔明八法》,“符篇”,畫幾道簡單的字符,就可以將陰靈附著在其身上,而且動作靈活,只有時間限制,沒有活動范圍限制,在沒有咒語的命令時,可以自主活動,但同時缺點(diǎn)就是很不結(jié)實(shí),容易被破壞。

我頓時劍背背后,從身上拿來事先準(zhǔn)備的一支筆,筆隨手動,筆尖在白紙人身上如行云流水一般,在七個白紙人身上,從頭上到腳下畫滿了字符。

林古淵出奇的沒有來打擾我。

“天清地靈,血靈聽令,調(diào)汝為神,符合符決,借動法靈,靈血兵將,遵法聽令,即時奉行,神兵火急如律令!”

突然,突然七個白紙人仿佛活過來似的。七個白紙人站立到了我周圍。

“茅山道術(shù)?你居然會茅山的紙人道術(shù)?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我對你越來越好奇了?!绷止艤Y,道。

我也不廢話。

白影一閃,只見我身前的七個白紙人,以超常的速度從我身旁悄然而過,不是朝向

林古淵而去。而是呈八角之勢,給林古淵包圍住。

我這時也抽出背上的軒轅劍,再次劍指林古淵。沖了過去。

緊接著,有兩個紙人沖了過去,圍著林古淵快速地旋轉(zhuǎn)著。

“茅山道術(shù)中的請神的白紙人是以力量型的,什么時候速度也這么敏捷?!绷止艤Y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從沒看到過如此敏捷的白紙人。

“砰!”

只聽得一聲巨響,林古淵的腳下頓時碎石紛飛,一陣煙塵過后,我的七個白紙人

又圍了過去。

“喋喋,這些都是無用的,這些白紙人對我沒有威脅的?!绷止艤Y大笑道。

“是嗎?”

白紙人向林古淵攻擊了過去,不過剛與林古淵交手,就被林古淵的陰冥符刀手撕得粉碎。

同時另外三個白紙人也撲了過去,白紙人速度驚人,依然比林古淵快閃不少,險(xiǎn)之又險(xiǎn)的躲過了林古淵好幾次致命的攻擊。

同時我又指揮著另外的三只白紙人攻擊了過去。另外三只白紙人的加入,這下忙得林古淵手忙腳亂的。

不過林古淵確實(shí)厲害,很快又有一只白紙人隕落,陰冥符刀手果然厲害,只要一碰到白紙人,白紙人就真像白紙被劃破。

隕落!

還好白紙人速度極快,每次都險(xiǎn)之又險(xiǎn)的躲過林古淵的攻擊。

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了,很快五分鐘過去,風(fēng)是越吹越大,天上烏云密布,排山倒海,仿佛天很快就會塌下來似得。

這時,白紙人還在纏著林古淵。

我卻開始另外的,白紙人的作用沒有想過把林古淵怎樣,它的作用只是能夠拖住林古淵幾分鐘就可以了。

八卦封陰符陣,陰氣越多轉(zhuǎn)化的陽氣也救越多。

這時候,軒轅劍上,火焰滾蕩,火焰呈幽藍(lán)色,仿佛要把周圍的一切都焚燒至盡,讓人看了都毛骨悚然。

我看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

緊接著,我一聲怒喝,周圍的惡鬼都仿佛被這聲吼聲所震懾,氣勢四處波及,空間仿佛也回檔著這聲怒吼。

林古淵古井不波的臉色終于露出啞然之色,這劍上的氣勢也只有五行異寶的軒轅劍才能激發(fā)出來吧。

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長其特,仿佛被靈魂附體般,靈臺特別空明,我的每一個動作都是潛意識做出來的,按照平時我是決然做不出來的。

只見,我雙手緊握軒轅劍,八章封陰符以軒轅劍為中心,詭異的開始旋轉(zhuǎn),每張封陰符都開始亮了起來,附上每一根線條猶如有了電流一般,統(tǒng)統(tǒng)的火亮了起來。

在暗下來的天空下宜昌奪目亮麗。

緊接著,八章封陰符旋轉(zhuǎn)呈現(xiàn)陰陽八卦之形,八卦的陰陽魚也開始亮了起來,陰魚區(qū)域猶如黑洞一般,瘋狂的吸收著周圍的陰氣,而陽魚所在神奇般的出現(xiàn)了噬魂奪魄的火焰。

這時,最后的一名白紙人也倒在林古淵的面前。

“什么!三昧真火!”林古淵現(xiàn)在臉色狂變,猶如黑豬肝一般,驚訝變成恐懼。

就,就是恐懼。

我聽到他說三昧真火,也被嚇到了。

我還是聽師傅說起過,那還是傳說中的東西,沒想到被自己搞出來了。

三昧真火,那是傳說中神仙都難以練出來的真火啊!比陰冥之火不知道強(qiáng)上多少。

我看著那團(tuán)普通的黃色火焰,靈魂都在戰(zhàn)抖。

我來不及多想。

“天地玄黃、陰陽其中,陽化陰,陰化陽,陰陽轉(zhuǎn)換,陰陽平衡,萬物生長,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五行,五行陰陽,陰陽之理,天地其中,陰陽之氣,聽吾號令,陰氣化陽,疾!”

頓時,那團(tuán)富含燃盡一切的三昧真火頓時一分為八,跳躍到了八張封陰符的旁邊,詭異的是,號稱燃盡一切的三昧真火,沒有灼燒到八張封陰符。

現(xiàn)在,八張封陰符也開始離軒轅劍一米遠(yuǎn)的距離開始旋轉(zhuǎn)了起來。

我現(xiàn)在有點(diǎn)不知所措了起來,這八卦封陰符陣到現(xiàn)在我該如何攻擊,我還真是不知道。

但是,劍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同時,軒轅劍上,火焰雄渾,比之開前不知強(qiáng)上多少倍,我雙手握劍,用力一揮,火焰肆虐,猶如猛龍過江,火舌怒舞,朝著林古淵奔馳而去。

林古淵已經(jīng)訝然失色,臉上露出了恐懼,這火焰要是全部落在他身上,絕對能夠把他焚燒至盡,連骨頭都不剩一塊。

火焰如潮汐,一往無前,浩浩蕩蕩,仿佛火山,推積了數(shù)千年,一朝爆發(fā),毀天滅地!

林古淵現(xiàn)在只能閃躲,他那一往無前的陰冥符刀手也不敢硬接這一劍,不過這火舌長龍又豈是那么好躲閃的。

雖然林古淵速度極快,但是還是晚了,三昧真火還是比他想象中要快那么一步,頓時,就燒到了他的屁股,瞬間衣服褲子就燒沒了,灰燼都沒有剩下。

三昧真火已經(jīng)扯開了林古淵的皮肉,發(fā)出燒焦的臭味來,疼得林古淵連連叫出聲來。

只見,林古淵急忙雙手恰了一個印訣,急忙在自己灼燒的位置花了一個符,這時才焰熄滅了下來。

“小子,你太狠了,要想救你小情人,先到這里夷平再說,道爺不跟你完了?!闭f完,身影漸漸模糊不清,再次看清楚已經(jīng)在幾百米之外,之后身影漸漸模糊,消失不見了。

我想追過去,可是剛才已經(jīng)受了傷,體力已經(jīng)完全不支,再說了林古淵想跑,那是我能追上去的呢。

剛走兩不,心剛放松下來,心口發(fā)悶,一口鮮血又吐了出來,眼前一花就昏了過去。

我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來,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再墳場那邊了,回想一下就不覺而栗,想想驚得一身冷汗來。那里可是惡鬼的地盤。

周圍都是一片陌生,這是一間非常古式的房間,房間里很簡樸,不過很整潔,我仔細(xì)打量著,一看不知道,仔細(xì)看真的嚇了我一跳,這屋子里的五行風(fēng)水非常的穩(wěn)定,而且氣場非常之柔和,再適合人居住不可了。

如果生活在這種環(huán)境之中,百病難侵,惡夢難做,煞氣都被阻擋在外,我看了之后,簡直嘆為觀止。

“不對,房屋中的布局非常簡潔,不應(yīng)該造就如此平緩柔和的氣場呀!”我開始思索起來,“房屋的八方位根本沒有特殊的地方,而且房屋結(jié)構(gòu)只是石頭與泥灰土砌成的。這個氣場從何而來?!?/p>

“唉!”我感嘆著房屋布局的神妙。

就在我感嘆之時,房間的們漸漸看了,迎面走來的是一位白衣老者,這位白衣老者雖然胡須花白了,但是雙目炯炯有神,身后背著一把七星寶劍,看上去有一番仙風(fēng)道骨的氣勢。

我看見這位老者,這不是前不久在苗疆摩祭師死亡之塔見過的那位老者嗎?我頓時揉了揉眼睛。

但是現(xiàn)實(shí)就是這么殘酷,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摩祭師死亡之塔鎮(zhèn)守第四層的茅山道士。

最后,師傅對這位正宗的茅山道士是推崇有佳,有種相見恨晚之意。

這對我吃驚不小啊!這個世界還真是神奇!

我連忙起身向行禮,以表敬意,但是剛動就牽動身上的傷口,讓我疼得直咧嘴。

“前輩,晚輩身上有傷,不能給你行禮,還望包含?!蔽艺f道。

這是門中規(guī)矩,遇見年長的道友要行禮,太平祖師爺那輩就規(guī)定下來的。

“小兄弟,不用那么多規(guī)矩。”白衣老者走過來,笑著說道。

“感謝前輩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我估計(jì)就交代在那里了?!蔽倚χ?,說道。

“你我也算是有緣,有緣才能相見,不相見如何才能救你?!卑滓吕险咝Φ?。

看著他的笑容,他的笑意有點(diǎn)苦澀。

我有意岔開話題。我道:“這房間的布局很奇特?!?/p>

“奇特在哪里?”白衣老者,饒有興致的說道。

白衣老者有意來考考我,我也不謙虛起來。

“首先,這個房間的布局很是講究,雖然看似簡單,實(shí)際上一點(diǎn)都不簡單。”

“噢?”白衣老者仿佛也來了興致,繼續(xù)聽我說道。

“這房屋的材質(zhì)都是加入了千年以上的顫香木,有穩(wěn)定氣場,驅(qū)除煞氣之功效,而千年顫香木放的方位也很講究,分別放在先天位、后天位、天劫位、地刑位、賓位、客位、輔卦位、庫池位、水口、正曜、天曜和地曜這十二個位置?!?/p>

白衣老者贊賞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房屋的四周應(yīng)該布置了一個陣法,與之配合,才能達(dá)到這樣的效果吧?!?/p>

“小友,連這個都能看出來。”白衣老者十分贊賞我,對我是越來越欣賞,現(xiàn)在連稱呼都變了,最開始是小兄弟,現(xiàn)在開始叫我小友了。

我真是有點(diǎn)受寵若驚。

白衣老者說完,也不再說話。

我也知道他這是有意來考考我,那我也毫不客氣,開始說了起來。

這個陣法我聽師傅談起過,名叫三元八卦風(fēng)水陣。不過細(xì)節(jié)我倒是想不起來了,不過看著房屋的布局,和這陣法產(chǎn)生的效果,我也知道這陣法的奧妙之所在了。

這種思維在陣法之中常常遇見,陣法就像是一道邏輯推理題,你知道結(jié)論之后,有知道中間運(yùn)用了哪些知識,難道還不能推到出來。這種方法叫做逆推。

“其實(shí)這個陣法叫做三元八卦風(fēng)水陣,此陣主要的作用是讓周圍的氣場變得平緩柔和,還能去煞擋災(zāi),而布置此陣有點(diǎn)麻煩,需要找到十二方位,這十二個方位分別是:先天位、后天位、天劫位、地刑位、賓位、客位、輔卦位、庫池位、水口、正曜、天曜和地曜。這十二方位也是此陣的關(guān)鍵之所在,也是難點(diǎn)。若有哪一個方位選擇錯位,這個陣就不可能布置成功。一般能夠布置成功者,都是布陣的高手。因此此陣也是考驗(yàn)內(nèi)行與外行的重要陣法?!?/p>

“好,非常不錯,你師傅能夠找到你這樣天資聰慧的弟子,也是他的福氣??!”白衣老者,道。

“前輩,您過獎了?!蔽倚χf道。

“哈哈哈,當(dāng)初你請神的紙人非常神奇,力量與速度都可以,可見你已經(jīng)得到了我輩的真?zhèn)?,真是少年有為呀?!卑滓吕险呖洫劦馈?/p>

白衣老者這一夸獎,還真弄得我不好意思,不過被一個資深老前輩夸獎,我心里還是美滋滋的。

“前輩,感謝你的救命之恩?!?/p>

“小友,這是你第二次感謝了,哈哈,你也別再前輩前輩的叫了,我叫茅十三,叫我十三爺吧?!?/p>

“十三爺?”

“對,就十三爺,你們把摩祭寺的死亡之塔毀了,也算是行善積德,我也算是解脫了,不過你們卻是惹上了麻煩?!?/p>

“惹上麻煩?”

“恩!這個我也不方便說,以后你們行事小心一點(diǎn)就好,他們可是睚眥必報(bào)的呀!呵呵,不過你們也不用擔(dān)心,時隔多年他們應(yīng)該收斂了一些吧?!卑滓吕险哒f道。

“十三爺,你說得他們到底是什么人?”我既好奇有擔(dān)心,沒想到去摩祭寺死亡之塔居然惹下一個大麻煩,我們卻根本還不知道。

白衣老者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見褒義老者不愿意說,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到時候水來土淹,兵來將擋了。

“十三爺,為什么這里有這么大的墳場,而且墳場底下,仿佛還有一個更大的世界?!蔽矣行┖闷娴膯柕馈?/p>

“呵呵,這里的墳場早在三十年前就有了,那時候這里還只是一片土坡,由于豐都地理位置極為特殊,陰氣很重,常年來游客經(jīng)常出沒,帶來了不少陽氣,才讓豐都陰氣減輕了些,不過黃泉冢這邊,已經(jīng)快三十年無人踏足這邊了,造成這邊的陰氣極重,所有惡鬼在此處為非作歹?!?/p>

“那就沒有人來制止呀?!蔽殷@訝的說道。

“制止?”白衣老者看了看我,還是不厭其煩解釋著,仿佛今天他見到了老朋友一般,分外開心,“這里號稱無主之地,誰來制止,一般人根本不敢來,而道行有一點(diǎn)的道士,在此處能夠發(fā)揮出三四成實(shí)力,已經(jīng)是了不得了?!?/p>

我想想也是,這里陰氣極重,周圍的氣場完全被陰氣所籠罩,一般人來此處根本看不見這里真實(shí)的情況,來了就只有送命的份,哪有能力去制止,白天也被霧氣所彌漫,根本也看不遠(yuǎn)。

即使是有道之士前來,在這里需要克服外界種種困難,而且那些惡鬼狡猾得很,見勢不妙,跑得比兔子還快。根本就治不了他們。

而且在地下墳冢就是他們的天地了,沒有幾個道士敢下去,下去了那才叫做有去無回呢。

聽白衣老者這么一說,嚇出我一聲冷汗來,那地下墳冢簡直尸山遍野,而且強(qiáng)上的壁畫詭異莫測,想想都頭皮發(fā)麻,絕跡不想去第二次。

我也在慶幸我有命回來。

“十三爺,你聽說過林古淵這個人沒有?”林古淵這個人神秘莫測,也許這位白衣老者會知道些什么,我急忙問道。

白衣老者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也是剛出來就聽說了此人,此人懂得多家道術(shù),而且此人心狠手辣,毫不留情,不是個善茬?!?/p>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突然想起了靈魂還在地下世界的藍(lán)彩蝶,頓時有股心酸沖刺著我的心里,我答應(yīng)過那位年輕的女孩,要救她出來的,可是我去食言了。

“十三爺,這地下墳冢怎樣才能讓他消失,才能讓下面千千萬萬的不得安息的靈魂,得到安息?。 蔽艺f道。

白衣老者走到窗前,一邊慢慢的檢查著我的身體,一邊說道:“想把哪里夷為平地,讓那些得不到歸屬的靈魂得以安息,又談何容易呀!唯一的方法就是被那里成千上萬的尸體挖出來。”

“不過想要挖出來又是一件難事,挖墓掘墓都是明間的禁忌,一般人哪敢去挖別人的墳,而且這里一般人也不會來?!卑滓吕险呃^續(xù)說道。

我無奈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后面,白衣老子問我為何執(zhí)意要白那里夷為平地,我也簡要的說明其中原因,一說就是半個小時,白衣老者聽了之后,表情也嚴(yán)肅起來。

嘆了口氣,白衣老子說道:“如果你要非去不可的話,你那把劍是關(guān)鍵。”

我想起來那把劍以前可是死亡之塔里第五層的黑衣老者所有,而這位十三爺確是鎮(zhèn)守死亡塔第四層的人,他應(yīng)該知道軒轅劍的事情吧。

仿佛白衣老者已經(jīng)洞穿了我心中所想,說道:“我對軒轅劍也知之甚少,這把神劍作為傳說中的神器,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我也不知道?!?/p>

我有點(diǎn)失望,連白衣老者也不知道。

不過,就在我失魂落魄之際,白衣老者又讓我燃?xì)庑闹邢M稹?/p>

“雖然我不知道它的神奇,但是作為至陽之物,克制那些鬼物還是沒有問題的?!?/p>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中已經(jīng)下定決心,非把那里拋個底朝天不可。

我也知道,要不是這把軒轅劍可以克制鬼物,我可能早就像藍(lán)彩蝶那樣,回不來了吧。

“你的身體并無大礙了,只需要休息幾天就好了?!卑滓吕险哒f道。

言罷,白衣老者從衣服之中拿出一塊通體翠綠的牌子,扔給我。

“這是?”我拿起牌子,上面寫著天機(jī)二字,我有點(diǎn)納悶,白衣老者為何給我這樣一個牌子。

“這是天機(jī)閣的入門令牌,若有需求,可以找天機(jī)閣尋找?guī)椭?,那里有最全面的信息庫,你想找到林古淵,想救人,天機(jī)閣或許可以給與你幫助?!崩险哒f道。

“小友,我還有要事在身,我們就此別過吧,再走之前,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墳冢那地方,還是盡量別去為好?!崩献诱f完就走了。

“別走呀!天機(jī)閣是什么地方,天機(jī)閣在哪里?”我急忙問出兩個問題。

“你回燕京就知道了?!卑滓吕险叩穆曇艋厥幵谖叶叀?/p>

“燕京?管他的呢,現(xiàn)在我只想搞清楚自己在哪里?”我如是想到。

白衣老者知道他勸我別去鬼冢也沒有效果,我是必須得去,不管為了當(dāng)初答應(yīng)藍(lán)彩蝶的那句話,還是其他的,我都得去。

不過,在我去之前我得把傷養(yǎng)好。

三天后,我又來到豐都城,原來那位白衣老者把我?guī)У綁炡J畮桌镏獾囊粋€落腳之處,這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忍住了。

白衣老者在此,簡單的布置了一番,然后在外面布置了一個三元八卦陣,如此一來我的傷勢就能夠好得快些。

走之前,房屋的布局我沒有動,我只是把三元八卦陣給扯了。

來到豐都城,我得準(zhǔn)備一些必要的東西,墳冢周圍應(yīng)該被一個大陣所籠罩,周圍的人進(jìn)入那個區(qū)域,那些惡鬼就能夠感受得到,這樣一來,進(jìn)入者白天還好,夜晚那就遭殃了。

可是,準(zhǔn)備東西得有錢買吧,我身上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錢了,這可把我難倒了。

想了半天,最為快捷的就是偷與搶,這事情我是絕跡厭惡的很的,肯定不會去做的,那該怎么辦呢?

我開始泛起愁來。

“算命了,算命了,上知天命,下知地理……”街上的算命先生在那里吆喝著。

像這種旅游勝地,而且以鬼怪著稱的旅游勝地,肯定這些算命先生已經(jīng)盯住了商機(jī),不管你算得準(zhǔn)不準(zhǔn),反正兩個字——忽悠!

我也擺了一個地?cái)?,開始為人算命來,可是再次等了半天也不見一個人來,這里的人們早已經(jīng)不相信這些算年先生了,十有*都不準(zhǔn),準(zhǔn)的時候可能都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

這也是我沒有辦法的辦法,沒想到入了這一行,生活這么拮據(jù),還不如大學(xué)出來好好的找一份工作。

向我這種名牌大學(xué)出來的,找份收入還可以的工作應(yīng)該不成問題,看來,我有必要為自己謀生了呀。

馬上大學(xué)都快畢業(yè)了,有必要為自己打算一下了。

在這里一站就是半天,可是連一個人影過來問都沒有人問。

我這下還真有點(diǎn)沮喪,沒有想到現(xiàn)在這個行當(dāng)這么不景氣。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收拾東西走人的時候,終于來了一個客人。

這是一個十*歲的小姑娘,梳著馬尾辮,穿著一件藍(lán)色的連衣裙,看上去十分的清秀可愛。他在我的攤位上看了看,就想走,但又有點(diǎn)猶豫不決的。

見勢,我哪能讓她就這樣走了,這可是我的第一單生意呢。

“姑娘可是算命,還是其他?”我問道。

這位姑娘被沒有應(yīng)答了,偏著頭仿佛在思考什么東西,不過,轉(zhuǎn)而就想離開。

我急忙說道:“姑娘最近有血光之災(zāi),切莫出門,只要呆在家中才能度過此劫?!?/p>

但是,這位姑娘停下腳步,駐足了半響,還是要準(zhǔn)備走。

沒辦法,看來我只有爆更猛的料了,這單生意的報(bào)酬也許就能買齊我所需的東西。

“姑娘,是不是要找你哥哥?!?/p>

這時,這位藍(lán)衣姑娘終于停下腳步,回頭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我,說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找我哥的。”

我并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說道:“姑娘,印堂發(fā)黑,說明犯煞,最近有血光之災(zāi),而且姑娘形色匆忙,似乎在找什么,在加上我給姑娘卜了一卦,六神屬‘空亡’,空亡釋意:音信稀時,五行屬土,顏色黃,方位中央,臨勾陳,某事主三、六、九,有不吉,無結(jié)果。”

訣曰:空亡為不祥,陰人多乖張,求財(cái)無利益,杏仁油災(zāi)殃,失人尋不見,尋者有刑傷。生人逢暗鬼,遇道生機(jī)往。

按照掛卜上面所說,這位姑娘應(yīng)該是父母早亡,兩兄妹相依為命,但是她們倆兄妹命了多磨難,若不遇貴人,很難度過去。

而且她哥哥最近應(yīng)該被陰事纏身,若不即使救出火海,那就應(yīng)了此掛了,而這位姑娘想尋找其下落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說出這些,一說一個準(zhǔn),這位藍(lán)衣姑娘也相信了我有真本事,最開始她在猶豫,想來大街上算命的哪有真本事呀。

最后,她說出只要找到他哥哥,他就給我一萬元的獎勵,我頓時就被嚇到了。

想想那個年代,一萬元代表著什么,那可是萬元大戶呀。

我并沒有推辭,看來這位姑娘家里是有錢人家,我對錢財(cái)沒有什么要求,只要夠用就行了,這次只要把墳場那邊處理掉就行了。

我攤子也沒有收拾,直接跟著這位姑娘去了她們家,反正這單生意所需要的東西我都能買齊了。

原來,這位姑娘姓陳,名叫陳月月,他哥哥叫陳海生,她們祖上是本地的富商,就在三年前,他爸媽相繼離世,就剩下這兩兄弟相依為命,她們倆兄妹都還是在校的大學(xué)生,這里回家祭祖,不料,她哥哥就在三天前出門找從小到大的玩伴玩,就沒有再回來過。

因此,陳月月在豐都城問遍了所有同學(xué)與小時候的玩伴,她們都沒有看見陳海生,這時,陳月月就有點(diǎn)著急了,把豐都城找了一個底朝天,但是始終沒有找到他哥哥的下落。

這時候,就有周圍的一些鄰居說,說他們房屋不吉利,早時就跟他們爸媽說過,可是陳海生與陳月月的爸媽都沒有理會,直到三年前他們父母相繼離世之后,而陳海生月陳月月又在讀大學(xué),這里就空置了很久,他們也只有放假回來才住幾天。

因此,陳月月再次聽見鄰居說叫一個陰陽先生來看看,說不定也能看出點(diǎn)名堂來,而且陳海生也說定就回來了,畢竟都是那么大的人了,還能走丟了不成。

陳月月將信將疑的聽從了周圍鄰居的建議,才有我今天的事情。

她一個大學(xué)生,說什么也不會相信這些迷信的,她也是沒有辦法才這樣的,放作以前,打死她也不會相信這些迷信的。

在陳月月的帶領(lǐng)下,穿過了幾條很長的街道,轉(zhuǎn)過幾個彎,就看見前面一片片的別墅區(qū)。

我感嘆這里真是一個風(fēng)景秀麗的地方,周圍三面都是都小山,小山上都長滿了郁郁蔥蔥的數(shù)目,而且另外一面視野開闊,一眼基本上能夠把半個豐都城都望完。

能在這種自然格局極陰之地,有這樣一篇風(fēng)水寶地,也算是上天賜予這里的福音。

一棟棟的別墅林立在這樣的一片風(fēng)水寶地之上,還真讓人嘆為觀止??!

很快我就來到陳月月的家里,他們家也是一個三層樓的別墅,院庭之中是花園,里面種有各種花草,還有萬年青與鐵樹。進(jìn)入院中仿佛有進(jìn)入公園之境。

別墅還算很方正,只有西北角應(yīng)該是設(shè)計(jì)的原因,并不是直角,而是有大概一米寬的棱角。東西兩邊各有一個石獅子,東南有個直徑兩米的水池。

走進(jìn)陳月月家的家里,頓時一股涼意席卷而來,然人不寒而栗之感,居住在這樣陰冷的環(huán)境之中不生病才怪呢。

陳月月叫我隨便,她現(xiàn)在也是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作為二十二三的女生,她現(xiàn)在已然沒有了辦法,只有求助于別人。

不過,他們家確實(shí)有錢,一個三層樓的別墅,至少有四五百平米的樣子,如果賣出去也至少要百多萬吧。

這時候,一萬元就是萬元大戶了,一百多萬就是名震一方的富翁了。

房屋我檢查了一邊,并沒有什么,而這房屋陰氣極重,這些陰氣從何而來呢。

我已經(jīng)大概有了一個頭緒。

這棟別墅是三年以前修建的,而在修建沒有多久,陳月月的父母就相繼離世了。

所以鄰居都所他們的房屋不祥,早就提醒他們叫人來看看,可他們兄妹兩人并不迷信這些。

陳月月要求我找到他弟弟,聽她的表述,我斷定他們房屋坑定有問題,不然他父母就不會相繼離世了。

所以我要求需要來看一看他們的房屋再說。

緊接著,我圍繞著他們房屋走了一圈,這一勘察,還真讓我看出了大的問題。

陳月月還跟我說,她在學(xué)校睡不好,也經(jīng)常生病,他哥哥也經(jīng)常遇見不好的事情,經(jīng)常有人找他們麻煩。

別人知道他們家有錢,經(jīng)常勒索什么的都是常事。

我問他們在學(xué)校,可以跟學(xué)校反映什么的。

但是,她說這些都沒有用,那些人都是社會上的,本來社會上就牛舌混雜,什么事情遇見不了的。

遇到他們這些事情,本來就非常的無可奈何,何況她個女生。

我繞著他們的別墅走了兩圈,基本上知道了來龍去脈。

這棟別墅,我越看越心驚,怎么會有這樣的格局出現(xiàn),這周格局有也從來沒有見過,我想這陳月月的父母不會傻到建造出這樣的格局了,他們沒有這么傻。

“怎么了,先生?”陳月月看見我半響沒有說話,而且臉色也變了,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急忙問道。

我沒有回答,只是從隨身帶著的包裹中取出羅盤來,找準(zhǔn)房屋坐向,這一看那還得了。

羅盤指針迅猛的跳動了,像飛奔的野馬般轉(zhuǎn)到黑色的危險(xiǎn)區(qū)域。

我暗叫不好,看來事情比想象中還要遭??!

我本來在豐都城里擺攤,只是為了整點(diǎn)錢財(cái)能夠買些材料,布置一個大型的五轉(zhuǎn)聚陽陣,墳冢那邊本屬于極陰之地,如果布置一個大型的五轉(zhuǎn)聚陽陣,可以對周圍陰氣轉(zhuǎn)換成為陽氣,如此一來,對鬼物也有極其強(qiáng)烈的克制作用。

而且,五轉(zhuǎn)聚陽陣布置成功之后,我就不信那墳場周圍龐大的陣法還不顯現(xiàn)出來,顯現(xiàn)出來之后,對于破除那陣將會事半功倍了。

要布置超大型的五轉(zhuǎn)聚陽陣,羅盤肯定是少補(bǔ)了的,可是一個羅盤的價(jià)格太貴,需要幾十上百,而且超大型的五轉(zhuǎn)聚陽陣每個方位都需要五個羅盤,金木水火土五行方位就需要二十五個,要買這么多的羅盤,自然需要一大筆資金作為后盾。

可是,我有嗎?

所以,我只能擺起地?cái)偹忝恕?/p>

陳月月真的是我理想的客戶,但是我也知道,有些錢是賺不得的,比如像現(xiàn)在陳月月的這筆生意。

我猶豫了半響,還是決定離去,我不想趟這趟渾水。

“陳小姐,算我無能無力。”我對陳月月說道。

陳月月對我這話,在原地仿佛木頭一樣定了半響,當(dāng)我踏出大門才反應(yīng)過了。

“你跟我站住!”陳月月怒喝道,“你為什么不幫我?!?/p>

我停下腳步,對陳月月本來就有一絲同情,而且他此刻是需要有人站出來幫助的,而我本不想給自己惹上麻煩,自己的麻煩事情已經(jīng)夠多了。

“我真的幫不了你什么忙?!蔽艺f道。

陳月月根本不信我這套,在街上她可是什么都沒有告訴我,可是我卻能夠把他的事情說得一清二楚。

最開始,她認(rèn)為我有可能又是那種敲詐勒索之人,但是在路途之后總,我根本對豐都城不熟悉,而且她回她們家有意饒了一個圈子,而我的表情始終沒有變化。

如果是敲詐勒索的,早就露出馬腳了。

我心一橫,就要出她們家的庭院,但是此時,陳月月卻哭了起來,像是被人欺負(fù)了一般。

我對女人的哭聲,天生就缺乏免疫力,更何況這么一位含苞怒放的姑娘。

此時,她已經(jīng)到了她承受的底線了。

她跑過很多算命先生,一聽說是他家,就聞風(fēng)喪膽,仿佛見了可怕之物。

我急忙過去叫她給哭了,讓周圍的鄰居看了多不好呀。

可是,這一切都沒有用。

我也不知道怎么能讓她停止哭泣。

這下,輪到我犯難了,如果答應(yīng)幫她,她的事情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我自己的事情都沒有忙活清楚。

“你真的不肯幫我媽?”陳月月哀求的眼光看著我,我沒有說話,緊接著她哭得更傷心了。

“姑娘,你不能這樣呀,我看你還是訛上我了?!蔽覠o可奈何的說道。

“不過,有件事情我必須問清楚,這位姑娘為什么這么相信我能夠幫助她呢?萬一我?guī)脱a(bǔ)了她,那她這樣也無用。”我問道。

陳月月停止了哭泣,臉上露出一片笑容,甩著她的馬尾辮蹦蹦跳跳的跑過來。

跟開始還在傷心哭泣的陳月月簡直判若兩人。

我也是一陣無言以對。

“嘿嘿,你是不是賀一鳴,燕京大學(xué)的。”陳月月問道。

“對呀,你怎么知道?!蔽乙苫蟮恼f道。

“我與我哥哥也是燕京大學(xué)的,而且我在學(xué)校聽說過你?!?/p>

“聽說過?我有那么出名嗎?”

“不過,是聽白教授說起過,我是白教授的學(xué)生,只比你們低一級,白教授跟我們講過他們?nèi)ニ拇ǖ氖虑?,還著重提起過你。”陳月月樂呵呵的說道。

這還是要找她哥哥的那個陳月月嗎?我表示嚴(yán)重的懷疑。

“白教授這都給你們說?”

“難道不可以嗎?我可是她的得意門生?。∷桓乙粋€人說個。”陳月月很是驕傲的說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年你們快畢業(yè)了,你是今年畢業(yè)的十佳大學(xué)人,而且你也是白教授的弟子,你說我怎么知道的?”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來這個渾水,我還是非趟不可了呢。

“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師兄?”

“別,別,你還是別這么叫,我在學(xué)校也沒有呆上幾天?!蔽壹泵φf道。

“好吧,言歸正傳,你是白教授的弟子,我也不能袖手旁觀,我只能緊握最大能力幫助你了,能幫你多少,我也不知道?!蔽覍?shí)話實(shí)說,道。

“師兄,我相信你,你能找到我哥哥的?!标愒略掠悬c(diǎn)花癡起來。

我這時真后悔,真不該答應(yīng)她的。

“你是不是經(jīng)常性的腸胃不好,而且心臟有點(diǎn)問題,有時候心跳莫名其妙的加快?!蔽覇柕?。

“你怎么知道?”陳月月像是看怪獸一樣看著我。

我沒有理會他繼續(xù)說道:“你有個姐姐,是不是三年前也去世了。”我問道。

陳月月想到她姐姐,頓時情緒就低落了起來,說道:“三年以前,那是我家最灰暗的日子,我姐姐、爸爸媽媽,都相繼離世,去醫(yī)院都檢查不出問題了,他們最終的離開了我們,只剩下我與哥哥兩人?!?/p>

說著,陳月月就哭泣了起來。

“節(jié)哀順變吧!”我安慰,道。

“你父親的死跟你家的房子有關(guān)。”我道。

“啊?”陳月月吃驚了起來。

我指了指西北角的那位置:“西北角代表的是家主的位置,而你們把西北角修成那樣,西北角已經(jīng)沒角了,這意味著什么你知道嗎?”

聽我這么一說,陳月月哪還不明白,直接問道我該怎么辦。

“這個房屋已經(jīng)修建好了,如果要說怎么辦的話,那只有重建。”

“重建,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标愒略抡f道。

其實(shí),房屋的五行風(fēng)水,代表著每個家庭成員,東方屬木,代表的是一家人的大兒子,主筋骨,眼睛,肝膽;

西方屬金,代表著家中的小女兒,主皮、鼻、、肺脹、大腸;

南方屬火,代表家中的次女,主脈、舌頭,心臟、小腸;

北方屬水,代表家庭的次子,主骨、耳朵、腎臟、膀胱;

東南屬木,代表家庭中的長女;西南屬土,代表家庭中的母親,主脾胃;西北屬金,代表家庭中的父親,主肺、喉嚨、鼻舌、大腸;東北屬土,代表家庭中的小兒子,主胃,中央屬土,主肌肉、嘴巴、脾臟、膀胱。

“你父親離世后,你母親就成為了家主,所有已母親也跟著死去。接著,你們家誰在家主的位置,會挨著挨著的死去。”我說道。

“按你這么一說,那我母親死后,豈不是我姐姐才會死,但是我姐姐在我父親之前就死了,而且我哥哥也沒有死呀?!标愒略抡f道。

“這我慢慢跟你說,首先,你們家的東南方向有一個直徑兩米的小水池?!蔽抑噶酥肝髂戏较虻乃兀f道。

“那就是殺害我姐姐的兇手?”陳月月有點(diǎn)可可思議。

“對,就是它!”我說道,“水在天干為壬,落在東南為擊刑,東南本位巽宮,壬落在巽宮為六儀擊刑?!?/p>

“什么意思,怎么這么玄乎。”陳月月哪里聽得懂這些呢。

我只有解釋道:“水本來是北方壬水,卻跑到東南方巽宮來了,水落巽宮本來就是大忌,而東南代表一個家庭的大女兒,也就是你姐姐,那里有個水池造成隔煞局,你姐姐應(yīng)該長期感冒,造成水腫死亡的吧?!?/p>

對于這個事實(shí),陳月月沒有什么所說的了。

“這些你都說得不錯,可是我哥哥呢,他到底去哪里了?!标愒略聠柍隽怂恢标P(guān)心的問題。

“你想別急,等下你哥哥的方位自然會出現(xiàn),如果你們宅基地的風(fēng)水格局不破,你哥哥必死無疑。”我皺起眉頭,說道,“按照這房屋的風(fēng)水,他哥哥也是活不過這三日的?!?/p>

我并沒有危言聳聽,而是他們房屋就只有這些問題的話,并沒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就是造成這種風(fēng)水格局的源頭,也是我感覺到恐懼的。

“你們父母以前做個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沒有。”我十分嚴(yán)肅的問道。

我為什么這么一問,很簡單,因?yàn)樗麄兎课菀呀?jīng)被別人中了煞,如若不把此煞解除,那么接下來他們家會一個個死去。

話說回去,為什么她們兄妹但現(xiàn)在都沒有事情發(fā)生,并沒有馬上就死去,因?yàn)闁|西兩方向的兩頭獅子,獅子鎮(zhèn)宅,東方屬長子,也就是陳月月的哥哥,雖說現(xiàn)在家族是陳海生,但兩頭石獅子有鎮(zhèn)宅化煞的功效,但是時間長了也抵擋不住煞氣的侵蝕。

房屋的五行風(fēng)水影響并不是如此的大的,有一點(diǎn)我沒有跟陳月月說,那就是五行風(fēng)水被外界環(huán)境的影響很大,不管是西北角或者是東方,都會被這里大自然的環(huán)境所稀釋。

而外界并沒有影響到此宅的風(fēng)水,說明此宅跟外界隔絕看來,這種隔絕肯定是認(rèn)為的,所有我會問陳月月他父母有沒有得罪人。

陳月月和陳海生都比較小,不可能得罪其他人,那只有他們父母了。

第一百零零章黃泉鬼冢之一只干涸的右手

陳月月?lián)u了搖頭,她仔細(xì)的想了又想,她父母對她非常的溺愛,而且從她記憶中,父母都是為了她們兄妹倆的,哪有做個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呀。

“這個,你不知道也很正常,畢竟你父親以前在外經(jīng)商,不可能全部事情她都告訴你?!蔽?,道。

“不許你這么說我父親,我父親不可能做壞事,他那么好,怎么會做壞事呢。”陳月月有些生氣的說道。

我也不與她爭辯什么,拿起羅盤再次走到大廳中央,剛走到中央,羅盤指針就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這也跳動還真把我嚇了一跳。

羅盤指針在黑色的危險(xiǎn)區(qū)域劇烈的跳動,而且還不是一個方面,三個方面都要。

我暗叫不好,看來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我什么也沒說,拿起鋤頭就在陳月月的院子里挖起來,陳月月看見我在院子里挖,也沒有多說什么,直接過來奪過鋤頭,挖起來了。

“是在這里嗎?”陳月月說道。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陳月月沒看出來還這么暴力呀,挖氣地來確是毫不含糊,比起男子來也不差哪去。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陳月月按照我說的方向挖了一米多少,終于挖到石頭,頓時陳月月頭暈?zāi)垦5?,一頭栽倒在地,我急忙把她浮起來,看了看坑中的石頭。

壞了,這時我也顧不了那么多了,趕緊脫掉她的外套,在她背上畫了一張驅(qū)煞符。

看來終于挖到不該挖的東西了。

等了半響,陳月月終于醒了過來,不過我問他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她卻一臉麻木,轉(zhuǎn)身過來問我相同的問題。

我現(xiàn)在總算明白了,為何這棟別墅這么大的煞氣,原來都在那面前的石頭那里,而陳月月一觸碰到那石頭,就被煞氣所侵蝕,人事不省的,如此大的煞氣到底是何物。

我現(xiàn)在真不想知道,我只想馬上掉頭就走,不過這時候,陳月月這時仿佛已經(jīng)想起來一點(diǎn)什么,繼續(xù)拿起鋤頭過去挖。

“你想死嗎!”我大聲喊道,馬上躲過鋤頭。

“你放開,我要把它挖出來到底是什么,怪不得我家陰森森的,原來是這個東西。”我一陣無奈。

我搶過鋤頭,我說我來挖,我趕緊從包中拿出兩章驅(qū)煞符,燒后兌水喝了,還是不是很放心,又讓她隨身攜帶一張。

我趕緊在四周布置了一個五轉(zhuǎn)聚陽陣,人在陽氣濃郁的環(huán)境中沒事,在陰氣重的環(huán)境中就會出問題了。

我先把周圍的泥土挖了出來,石頭漸漸的顯露了出來,我越挖越心驚,這塊石頭完全顯露出來之時,居然是一塊墓碑。他們家門前居然埋藏著這么大的一塊目標(biāo),我完全是傻眼了。

陳月月看見的時候,也兩眼發(fā)直,很難相信他們家門前居然有這么大塊墓碑,看她表情,應(yīng)該她不知道被誰埋的吧。

這塊墓碑大概一米長,寬五十厘米的樣子,我把它拿起來的時候,更加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墓碑下面居然還有一個小木盒,看著這小木盒,我都一臉心悸的感覺。

我急忙叫陳月月離我近點(diǎn),我身上有軒轅劍,此乃至陽之物,對煞氣中的事物,有天生的克制作用。

陳月月問我好奇的問我那是什么,我叫她別出聲。

過了幾秒鐘,吸了口氣,哆嗦著從坑里拿出這個木箱。不知道何故,我看到木箱的剎那,立即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就感覺……感覺里面裝的,好像是什么我特別厭惡的東西一樣。

不過厭惡歸厭惡,我還是冷靜地伸出手去拿起這個木箱。里面的東西很輕,而且……似乎有點(diǎn)奇怪的味道。

我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那味道,怎么像是腐朽的尸體上的味道!

我頓時心驚!

干尸!

一念及此,我不免渾身一悸。

旋即,我就自嘲地笑笑,暗道自己怎么越混越膽小了。

我什么沒有見過,千年僵尸都見過,鬼物也見過!還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沒有見過呢!

這種從地下里掏出來的東西我見得多了,因此特別敏感。

我不動聲色地打開木箱,眼睛偷偷往里面瞟去。

這一看不要緊,我的頭皮一陣發(fā)炸,險(xiǎn)些驚叫出來。

陳月月仿佛也意識到了什么,問我木箱之中到底是何物。

那里面是一只手,一只干枯的右手!

我不是沒有見過這些東西,干得不能在干,就像被紅火大太陽曬干似的??蛇@次再看這只手,我突然就覺得心里憋得慌。感覺……感覺那只干枯的手會自己從那個木箱里爬出來一般。

而陳月月直接驚叫了一聲,旋即跑到一邊嘔吐去了。

我趕緊把箱子關(guān)起來,讓后我被墓碑上的小字吸引了過去,墓碑上小字已經(jīng)大多看不清了,依稀寫著“陳木生”、還有什么“死亡之城”。

我趕緊叫陳月月過來,陳月月一看也傻眼了。

陳木生,她認(rèn)識,她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那不是從小就失蹤的二叔的名字嗎?

“你二叔?”

陳月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說道:“二叔,我把說二叔從小就失蹤了,每次問起父親,他都不知道二叔的下落,父親也發(fā)他的人脈關(guān)系找了幾次,但是都沒有結(jié)果。墓碑上怎么會有二叔的名字。還有‘死亡之城’……”

我們倆頓時看向那個有點(diǎn)破舊的箱子,難道……

這個想法一滋生,我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該不會那只干枯的右手,是你二叔的吧!

這下我算完全明白了,這棟別墅為何陰氣極重,原來有人早在他們家門前埋了這么一只手臂,如此一只煞氣極重的手臂,這棟別墅陰氣怎么會不重呢。

處理好那干涸的右手后,我問陳月月他哥哥陳海生的生辰八字,我給他卜了一卦,從卦象上現(xiàn)示,他人在東南方,而且有生命之憂。

東南方,那不是鬼冢那個方向嗎?我跟陳月月說了一聲,說他哥哥可能有生命之憂,就出了門,看來惡鬼有要出來害人了。

有人藍(lán)彩蝶的事情,說什么我也沒要陳月月來??墒俏也蛔屗齺?,他就不來了嗎?我太天真了。

我腦子里不斷回憶起前幾天藍(lán)永甜被活活開膛破肚的慘樣,她怕的渾身顫抖。想到這里,我說什么也要讓她死后得到安生。

上次已經(jīng)讓藍(lán)彩蝶慘死了,這次我絕對不能再讓惡鬼禍害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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