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最強王妃,暴王請臣服最新章節(jié)!
睜眼,是有些搖晃的馬車頂。
自己正躺在一個熱源里,迷迷糊糊中,男人沉醇的聲音傳來,“睡一覺,就到家了?!?/p>
他說了家!
車外,月夜相當?shù)拿?,清冷的月光灑在地面上,皎潔,清貴跖。
馬車咕嚕的轉(zhuǎn)悠著,扶卿容微睜著眼,透過那飄開的車簾,心境變得有些奇妙。
“諸葛琉宴,放我走吧?!?/p>
低喃的一句話,讓背后的人猛地收緊了力道,沙啞厲聲道:“你說什么話?!?/p>
扶卿容則是輕輕虛笑了起來,那笑聲,像是在嘲笑他般,而就是這一聲笑,讓他覺得眼前女子就會遠離他而去。
“諸葛琉宴,你輸了呢!”幽幽的輕笑再度從他懷里傳出。
因為他先在乎了,所以,他輸了。
他的心只要放在她身上了,就整個人都屬于她了,她這一回,真正的霸占他的所有了。
他,確實是輸了。
可是這樣又如何?她也必須得變成他的。
……
“砰!”
“你說什么?”沈雪柳驀地站起身,瞪向一臉清冷的諸葛紫荊。
諸葛紫荊看也沒看地上的碎片,更沒有在意自己鞋子那片濕漬,“她沒死,不是早就在你的意料之中了嗎?”
“紫荊,你明知我不是這么想的,”沈雪柳苦笑,踉蹌向后一步。
諸葛紫荊悠悠盯著她,淡聲道:“以五皇兄對扶卿容的在乎,不必過多久,他必然會堅決娶她為正妃?!?/p>
果然,沈雪柳聽了這話,那臉色青紅交加。
看到自己滿意的結(jié)果,諸葛紫荊嘴角微彎,又極快的收回。
“是嗎?”有氣無力的一笑。
諸葛紫荊掃了她幾眼,“事已成定局,前面我為你做的準備都沒有用,是我失信了你?!?/p>
沈雪柳搖頭,“紫荊,你之前的那些話,是真心的嗎?”
兩人一直以來,都是姐妹相待,如果不是身份的相較,她們早已以姐妹相稱了。之前,是她沈雪柳自作多情了,諸葛紫荊根本就沒有將她當成姐妹,前面是她傻,看不清楚。
可經(jīng)過這一次事件后,她猛然的發(fā)現(xiàn),她周圍的皇室子弟并不是她兒時所見到的那樣。
她沈雪柳也不過是一個官臣千金小姐,怎能和皇室的這些人混為一談。
枉她自詡聰明一世,不想,最后還是犯了糊涂。
當那些東西被驚醒后,沈雪柳才知道自己可依賴的,只有沈家。失去了沈家的庇佑,她沈雪柳什么也不是。
諸葛紫荊徒地轉(zhuǎn)身過來,兩手放在她的肩,傾身,聲音從頭頂傳來,那么一下,讓沈雪柳有種冷風從背脊上沖的感覺。
“雪柳,我什么時候騙過你了?”
沈雪柳咬牙,不語。
“你臉色不太好,好好休息吧,我前去迎接我們的容郡主了!”諸葛紫荊那勾唇一笑,眩目得有些刺眼。
隨著諸葛紫荊的離開,沈雪柳的閨閣中發(fā)出一聲啪噠重響。
行至門外的諸葛紫荊頓了頓步,然后大步離去。
……
宴王府。
扶卿容回到了自己原先的生活,坐回了她的輪椅。
拜這次意外所賜,宴王身邊的人對她的態(tài)度開始變得詭異了起來。
扶卿容沒死,而且還活生生的回來了!
這則消息傳到宮里頭,有人喜有人憂。
皇帝雖身為九五至尊,當夜就微服出宮,飛快的前往宴王府,之前扶卿容從姜侯府被救回來,都沒見他這么激動。
可是這一次,卻讓他有這么大的反應,實在是有些怪異。
原來,有一些消息漏出來,聽聞扶卿容在一處地方發(fā)現(xiàn)了寶藏,以至于才會這么急著見她。
而那批寶藏,諸葛琉宴自然獨吞了,如今正在搬運中,他的人手
腳快,很快就會將里的金山銀全部搬空了,至于他會放在何處,就不是扶卿容可能管得著的。
因微服出宮,宴王府守衛(wèi)自是自動屏掉所有可疑人物。
隨在身邊的魏公公指著守門的侍衛(wèi),尖聲喝道:“大膽,見了皇上還不快跪下!”
其實那侍衛(wèi)是知道諸葛千募的,笑話,身為諸葛琉宴的人,又怎么會不認得當今圣上。
侍衛(wèi)近眼一看,然后一副“誠惶誠恐”的執(zhí)禮,“小人不知是皇上駕臨,還請皇上降罪?!?/p>
諸葛千募溫和的臉上沒有浮動地擺手,似有些不耐,“朕今夜微服而來,不必驚動五皇弟,直領朕前去見郡主?!?/p>
侍衛(wèi)這下可為難了,要去郡主而不驚動他家王爺,那簡直是比登天還難,因為,容郡主就住在東院,和王爺?shù)臅績H隔一個小回廊。
見守門侍衛(wèi)遲疑的樣子,諸葛千募眉峰一冷,沉聲道:“怎么,朕還進不得這宴王府了?!?/p>
“小人不敢,只是……容郡主與王爺居住在東院,皇上想要避過王爺,這實在是……”
諸葛千募聽了侍衛(wèi)回復的話,心口突然被什么狠撞了下,他們竟是住一處了,為何他不知?
“朕說過要避開五皇弟?”清冷的聲音“嚇”得侍衛(wèi)垂首不敢言。
聽聽他那話,特意避開宴王,那不是同等于在說,他諸葛千募怕了他諸葛琉宴了嗎?
東院。
皇帝大步走進扶卿容現(xiàn)所居的寑室,也就是諸葛琉宴的寑房。
諸葛千募心底里自是驚訝的,這也是他這個做為皇帝以來,第一次踏入這宴王府的東院。
原本好心情而來,剛踏進門的那一刻,諸葛千募臉上的柔和立即僵硬了,連踏出去的步伐都在半空停滯住。
諸葛琉宴聽到聲音,從她的臉上側(cè)了側(cè)目,幽邃的眼底沒有波瀾的盯視。
“皇上在,你松手。”
扶卿容瞪著諸葛琉宴,這個人絕對是故意的,明知諸葛千募要過來了,還在這個時候?qū)λ鲞@樣的親妮動作,要不是她動作再快一些,那嘴巴就被封住了。
而因此,更惹得諸葛琉宴不悅了。
因為害怕諸葛千募的誤會,所以她這是在拒絕他的親密,所以,他不高興了。
感受到男人的不高興,扶卿容也不解釋,轉(zhuǎn)過輪椅沖著諸葛千募執(zhí)禮,“參見皇上!”
“微臣不知皇上前來,還請恕罪?!?/p>
諸葛琉宴冰冷的聲音傳出,沒有半點要認錯的意思。
諸葛千募早已經(jīng)習慣了,所以,也沒有必要去追究,只是剛剛的那一幕,讓他心中很是不舒服。
諸葛千募臉上是不變的溫和笑容,一臉不介意的上前,“朕只是前來看看容兒,如今看到她完好無損,朕就放心了!”
“謝皇上關心!”扶卿容搶在諸葛琉宴之前搶答,“卿容只是受了些皮肉傷。”
“如此便好,”諸葛千募心情還是不錯的,因為扶卿容對自己并沒有之前的那種清冷了。
他自動將扶卿容對他的疏離給忽視了,那些都不重要了,扶卿容突然對他的態(tài)度變化才是真正的好。
“皇上若不嫌棄,就留在宴王府用膳!”扶卿容自覺的忽略過諸葛琉宴的同意,邀請昔日不和的兄弟。
諸葛千募一愣,溫和的眼神慢慢染上了深黑。
諸葛琉宴眉峰一挑,卻終是沒有去阻止她的行為。
諸葛琉宴的屬下全因扶卿容這話,暗抹了把冷汗。
讓這兩人同桌吃飯,就是國宴,他們都是隔著吃,這種時候讓他們坐在一起,簡直是件痛苦且煎熬的事情,同樣,也在挑戰(zhàn)他們兄弟兩的忍耐心。
宴王無情到六親不認的魔鬼名,可不是虛的。
但是他們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因扶卿容,他們王爺?shù)钠庠缫呀?jīng)在漸漸改變了。
扶卿容見某人臭著臉,給皇帝擺臉色,伸手狠狠打了他一下。
諸葛琉宴瞪了眼過來。
扶卿容向他使了個眼色,諸葛琉宴臉色黑
黑地擺手,“皇兄,請?!?/p>
剛剛兩人之間的互動細節(jié),早已落入了諸葛千募的眼里,那一幕,生生刺痛了他的眼。
諸葛千募也不與他做作,直接落座在他們的對面。
三人詭異的同坐一桌,吃著桌上香噴噴的飯菜。
“五皇弟可曾還記得,以前的我們是如何過來的?!?/p>
桌上,諸葛千募似感慨的一句。
諸葛琉宴沉思地盯著諸葛千募,覺得他的話中有所指,等著他的后文。
“以往,我們幾個兄弟一起在玩鬧,無拘無束,可如今的我們,卻已然物是人非了。”
聽著那聲聲的感慨,諸葛琉宴臉上完全沒有反應,這般看過去,最多善感的也只有諸葛千募。
不管他是裝的,還是真的。
扶卿容都覺得諸葛千募確實是厲害,因為,他是個天生的影帝!在看到的任何時候的表情,都毫無破綻。
“皇兄,今日來,是在與本王感慨過去?”諸葛琉宴彼是不屑的冷聲道:“過去于本王而言,什么也不是。”
他看重的,是現(xiàn)在的自己。
諸葛千募正拿眼睛深深地盯著自己的五弟,那眼中的平靜,內(nèi)心卻是復雜的。
最后讓兩兄弟之間氣氛更僵硬的是諸葛琉宴冷淡面狂傲的一句話,“本王與容兒兩情相悅,又有婚約,如今只差一個完婚了,兄如父,皇兄如若無時間操持這些,那么成婚的日子就由本王來選。”
寂,死一般的寂。
諸葛千募臉沉如水,靜靜地與諸葛琉宴對峙。
兩人都不肯先認輸。
“我什么時候答應要嫁你了?”扶卿容放下筷子,環(huán)過腦袋,瞅著諸葛琉宴。
諸葛琉宴凝視她,眼神明明不銳利,卻給扶卿容一種他會馬上撕了自己的冰冷錯覺。
“三日后,即刻完婚?!?/p>
諸葛玻宴瞇著眼,幽幽地吐出一句,自己做了決定。
“你——”
扶卿容瞪大眼,他實在是太霸道了,怎么可以這樣做。
“皇兄的意思呢,”聲音里,是濃烈的威脅。
諸葛千募眼中閃過痛絕,閉了閉眼,啞著聲道:“便依你的意思來辦,長兄如父,既然是這樣,這些事便交由你皇嫂準備吧,你一個男兒,該操心的是國之大事?!?/p>
天知道,在他說出這樣的話時,心里有多么的痛,在滴血!
扶卿容徒地瞇起了眼,諸葛千募竟然同意了?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