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憨憨一笑:“行!那咱就這么說定了!你要真能查出來啥,等回去以后俺就請你去俺家吃肉,咱大興安嶺的狍子可是一絕,吃了一頓必保你懶得吃豬肉!”
“早就聽說這大興安嶺棒打狍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里,等回去以后必保要去一次?!?/p>
又聊了一會見天色不早,咱倆便分別鉆進了睡袋里。
早就聽說部隊里的人能睡,可沒想到倒頭就著,沒多久就打起了呼嚕,吵著跟殺豬似得。
起初我還被他吵得睡不著,可畢竟一整天都耗在了趕路上,人累得慌,輾轉兩下借著酒勁就漸漸合起了眼皮。
朦朧中我似乎聽到帳篷被人拉了開來,再然后,似乎有兩個腦袋湊在我邊上看著許久。
“你確定在他包里?”第一個聲音有點像黃述。
“應該在……”另一個聲音很輕,后半句模模糊糊的我也沒聽清。
“奇了怪了,怎的找不到……”
我聽著這動靜,覺得有人拉我包,勉強睜開眼就要爬起來。
可頭還沒抬起來,脖子突然一疼,再然后就沒了知覺。
第二天天亮,張寶樂呵呵的把我弄醒,我睜開眼看看表才發(fā)現(xiàn),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哎喲我這脖子……”
我揉著脖子坐了起來,氣道:“張寶,你小子是不是睡覺會?;專吭趺次疫@脖子那么疼呢。”
張寶說拉倒把,我在部隊里可是睡相最安分的一個。不過昨天夜里確實有聽見狼叫,然后他爬起來走到山道口拿手電照照,啥都沒,確認沒事后就放了泡尿,跑了回來。
說完,他看著我笑了起來:“咋的,你又撞鬼啦?”
這家伙自打知道我畢業(yè)時跟小鬼斗過后,成天那這事擠兌我,差點沒把我氣死。
我歪著脖子換好衣裳,出去一看,所有人都做好了準備就在等我一人。
我抱歉的撓撓頭:“不好意思啊,睡過頭了。”
魏教授笑笑說沒事,別人也沒遷責,唯獨那個黃述朝我白眼搖頭。
爬山摔死你!
我惡狠狠的咒著,然后和張寶一道收起帳篷,處理好行囊,背包上路。
有道是山路難行日易斜,這山道吧,越爬越累,越爬越高。
我往肚子灌了點水塞了兩個窩窩,依然冷汗連連。
剛下飛機還以為自己沒高原反應,挺得住,現(xiàn)在真開始爬山了才知道這玩意有多鬧心,這胃呀,一會兒漲,一會兒癟,跟個打氣筒似得。
魏教授叫我調整呼吸,盡量放空注意力,啥都別去想。
將力氣均衡分散到四肢,這樣會輕松些。
我照他說的做著,果然好了些,回頭一看就見張寶沖我做鬼臉。
似乎在說:別聽黃鼠狼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