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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漢國國師

四人枯坐到天明,陸續(xù)有人過來送喬三公最后一程,真真睡得晚,起得倒早,早早的就過來了,跟在她身邊的還有古璇青。

淺淺一宿未睡,現(xiàn)加上受了內(nèi)傷,此時身子有些不適,卻是強(qiáng)忍著沒有哼聲,揉了揉額對真真吩咐。

“待會兒讓言昕跑一趟山莊,把這里的事情和子衍說清楚,免得我們?nèi)ド角f,他還手忙腳亂的!然后你讓院里所有的孩子都出去四下看看,若是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就立即回來告訴我,切記你們自己要注意一些,別反被人發(fā)現(xiàn)了你們有異樣?!?/p>

這種事情,他們早就做過了,真真自信的說道:“放心吧!他們都知道怎么做,倒是你臉色不好,趁著早上這時候,快去睡會!”

淺淺‘嗯’了一聲,側(cè)目對阿大說:“你一會兒和淺淺一起上街,借把購置年貨也能把這鎮(zhèn)上跑一個大半,相信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你們也能發(fā)現(xiàn),而且還不引人注意。”

“好!”

阿大有武功底子,身體又好,熬了一夜,對他而言,根本沒一點(diǎn)事情。不像淺淺,由于昨晚受了傷,這會兒臉色有些發(fā)白。

“淺姐姐你也早點(diǎn)去休息一下吧!若是可行的話,傍晚肯定要運(yùn)到山莊里去的,趁著這時間,你快休息一下。”

真真不說,大家都沉浸在哀傷的氣氛當(dāng)中,他也一直在想事情,并沒有注意到淺淺的不妥,這會兒再看淺淺的臉色,的確比起平時白上幾分,嘴唇都失去了往日的光澤。

穆清倒是有注意到淺淺的不適,不過卻勸服不了淺淺,這會兒見大家都說她了,自然不會放過。

“古大夫,麻煩你替我媳婦看看?!?/p>

古璇青微笑著上前替淺淺搭脈,而后說道:“不礙事,受了內(nèi)傷,沒有得到適當(dāng)?shù)男菹?,休息幾日就好!?/p>

古璇青說完,拿出藥箱,揭開拿了一瓶藥遞給淺淺,并說道:“早晚各一顆,三日自可痊愈?!?/p>

淺淺笑著接過藥瓶,打趣的說:“家里果然還是要有一個大夫?。 ?/p>

古璇青在淺淺揶揄的目光中落落大方的收拾起藥箱,還側(cè)目對真真溫柔一笑,低聲說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真真面色一紅,微有扭捏,卻也是大著膽子回說:“若是你不忙的話,自然是最好了?!?/p>

今日的事情,多一個人幫忙盯著也多一分安全,而且古璇青比起育幼院里這些不成調(diào)的小兵自然是強(qiáng)上許多的。

“還好,醫(yī)館少我一日也無妨?!惫盆嘈πΓ闶墙o了答案。

真真微微勾唇一笑,若不是時間氣氛不對,她定然要暢快的大笑幾聲。

淺淺把能想到的事情都一一吩咐了,又叮囑了真真幾人幾句,再加上這次有古璇青的幫忙,她倒是也能安心不少。

真真這邊還沒有出去打聽消息,淺淺便被穆清強(qiáng)制的抱回房間。

床榻上,淺淺被厚厚的被子圍住,獨(dú)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面。墨黑的眸子俏皮的眨著,嬌聲問道:“清哥哥,你不睡嗎?”

穆清坐在床邊,輕拍了下被子說道:“你先睡,我還不困!”

淺淺皺了下眉,看穆清的神色,倒是比睡了一夜起來的真真還好,再想到他昨天剛受了這么多年的內(nèi)力,肯定一身都是勁,因此也沒強(qiáng)求他陪著一起睡覺。

“好吧!我睡了,你要是累了,也在旁邊躺躺,今天事情肯定會比較多!”

穆清低聲溫柔的說:“睡吧!不用管我!”

淺淺緩緩眨了兩下眼皮,身子縮了縮就閉上了眼。

待淺淺呼吸均勻了,穆清這才起身拿出懷中的武功秘籍坐到一邊看了起來。

穆清這一坐就是下午,直到淺淺翻身隱隱有蘇醒的跡象,他這才抬望朝床邊望去,撤去一身的真氣。

淺淺在被子里輕輕拱了幾起,摸了摸旁邊空空的床位,才掙開睡眼惺忪,連穆清在哪個方向都沒有看清,就愛嬌的嘟噥。

“你怎么還不睡啊?”

穆清起身走到床邊,連人帶被抱起淺淺道:“我不困!”

他看著淺淺白凈的小臉微微皺眉,睡了這么長時間,臉頰倒是升起了酡紅,而他剛才不睡研究了喬三公留下的秘籍,可是還是不敢對淺淺運(yùn)功療傷。

“怎么啦?”淺淺逐漸清醒,一雙明亮的眸子定定的看著穆清苦惱的樣子。

穆清抿了抿唇,避重就輕的說:“擔(dān)心你!”

他不敢說他的想法,若是說了的話,淺淺一定會很信任他,主動當(dāng)起小白鼠讓他運(yùn)功療傷。

但是這種事情,淺淺敢冒險(xiǎn),他卻不敢。

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倒是寧愿讓淺淺吃藥靜養(yǎng),等三日慢慢恢復(fù),也不要為了一促而成,造成不良的影響。

淺淺揚(yáng)眉看了看穆清,見他眸中擔(dān)憂濃重,也沒多想,就說:“我沒事的,古璇青不是說了么,三天就會好!我睡著的時候,真真他們回來過了嗎?有沒有可疑人物在鎮(zhèn)上出現(xiàn)?”

漢國國師這樣一個大人物,不管怎么樣喬裝,他那一場氣場肯定是斂不去的,而且這么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可能人家根本就不屑喬裝。

穆清神色平靜的說:“他們回來過一趟,說是沒有發(fā)現(xiàn),而且這會兒已經(jīng)把人運(yùn)走了?!?/p>

淺淺一下瞪大了眼,嬌斥道:“怎么不叫醒我??!若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辦?”

穆清安撫的揉了揉淺淺微松的青絲,低聲說道:“不會出事的,子衍過來接應(yīng),又有古璇青相助?!?/p>

淺淺擔(dān)憂的眉眼這才微緩一些,但仍舊不放心的說:“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嗯!”穆清原意也是等淺淺休息夠了,倆人就過去山莊。

畢竟喬三公是他的師父,入土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能不在現(xiàn)場。

穆清替淺淺穿好衣服,又幫她簡單的挽了一個發(fā)髻,這才相攜出門。

“要不要先吃點(diǎn)東西,岳母一直熱了湯放在灶上,只等你醒來了再喝!”

淺淺皺了下眉,急著去山莊,但是穆清這樣說了,她又不好拂了姜氏的一片慈母之情,再加上想到他們也不會光天白日就將喬三公入土,便有些幽怨的瞥了眼穆清,不情不愿的噘嘴道:“好吧!”

穆清摟著淺淺到了前廳,姜氏幾人都在,正在清點(diǎn)之前真真他們出去打探消息,順便買回來的年貨。

看到淺淺過來了,姜氏和姚氏同時起身說:“快過來坐會兒,我去給你端飯菜過來?!?/p>

淺淺笑著打趣說:“有娘和姚姨疼就是幸福?。 ?/p>

倆人笑嗔了淺淺一眼,姚姨去廚房里端飯菜了,姜氏留在淺淺身邊,關(guān)懷的問道:“身體好些了嗎?還有哪里痛嗎?昨晚都吐血了?!?/p>

淺淺對姜氏使了使眼色,卻是來不及阻止。

穆清不悅的聲音在淺淺的身邊響起,低沉充滿危險(xiǎn)的問道:“你怎么沒有告訴我,你吐血的事情。”

淺淺干笑一聲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再加上就吐了一口就沒事了?!?/p>

穆清涼涼一笑,看著淺淺微揚(yáng)眉問:“不重要的事情?”

淺淺骨頭瞬間軟了,討好的看著穆清笑笑,又是順毛又是撒嬌的說道:“昨天沒來得及告訴你,這不是怕你擔(dān)心么,再加上昨天的事情好多,后來我一時就忘了,而且你也知道啦!我有什么事都和你說的,都吐血了,若不是時機(jī)不對,都恨不得撒嬌讓你抱抱,好讓你多心疼心疼我,哪里會隱瞞不說??!”

她發(fā)誓,若是昨晚穆清知道她吐血了,肯定不會讓她守夜。而且指不定就要內(nèi)疚一番,雖然現(xiàn)在知道了,也會內(nèi)疚。

穆清看向淺淺的眼神,仍舊略有質(zhì)疑,淺淺小嘴一瞇,嘴巴一嘟,抱著穆清的手臂就撒嬌說:“真的嘛!現(xiàn)在娘問起,我都有些不舒服了,你快給我揉揉?!?/p>

淺淺說著就抓起穆清的手大往自己的胸口揉了揉。

本來關(guān)心淺淺傷勢的姜氏,看到情況急下,瞬間變成這樣,一張老臉紅了下,無奈的搖了搖首,不過見淺淺這樣,也清楚她沒有大礙了,就沒再多盯著她的傷痕說。

小兩口膩歪了一下,淺淺倒是三兩下就將穆清哄好了,淺淺背地里偷偷吁了口氣,姜氏看著會心一笑。

“那人的事情你們打算怎么辦?”言永福嗑了嗑煙竿,一臉愁容的開口。

昨晚為了這事,他一宿沒有睡著。

只要想到他們說的那些危險(xiǎn)性,他一顆心就不踏實(shí),本來就都只是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為什么要卷到這種危險(xiǎn)事情當(dāng)中呢!

“爹,沒事的!這種事情我們也是量力而為,怎么也不枉費(fèi)我們認(rèn)識一場,不會真的豁出命去干什么的?!?/p>

淺淺不想家人擔(dān)憂,如此說道。

言永福聽了,這才緩了緩臉色,低聲勸說:“你能這樣想就對了,爹娘不說要你們多為我們著想,就是以后你們也會有自己的孩子,也得多為你們的孩子想想,人活在這世上,許多事情都需要隱忍,不是光有一股義氣向前沖就行了?!?/p>

淺淺受益良多的點(diǎn)點(diǎn)頭,“爹,我明白的?!?/p>

“爹娘年紀(jì)大了,就想過幾年安穩(wěn)的日子,等你大哥再回來了,我們一家就算踏踏實(shí)實(shí)在一起了。”言永福猛吸了一口煙,感嘆一聲。

姜氏在一邊附和說:“可不是么,你大哥現(xiàn)在只是從軍,我和你爹就這么牽掛,你說你要去干這種事,和皇家為敵去報(bào)仇,我們這心里就擰巴擰巴的疼!”

淺淺愧疚抿了抿唇,解釋說:“不是皇家,也不是我們國家的人,可能這輩子都碰上。”

姜氏怔了下,倒是松了口氣,喜道:“不是我們魏國,又碰不到的人,那敢情好啊!這樣的話,你們才能平平安安?!?/p>

淺淺抿唇淺笑,“我也希望一輩子碰不上!”

其實(shí)爹娘都把她想得太好了,她會想替喬三公報(bào)仇,但前提絕對不是犧牲了自己或者親人朋友的性命。

若是不能有萬全之策,以命博命,這是不理智的方式,所以她不會急于報(bào)仇。

“你能想明白就好!”言永福認(rèn)真的看了淺淺許久,見她神色無異,這才相信了她的話。

幾人聊了會兒,姚氏就端了飯菜過來,淺淺和穆清細(xì)嚼慢咽用過膳后,淺淺又特意陪著家人多坐了一會兒,不想將情緒太表露出來,免得家里人擔(dān)憂。

見時間差不多了,淺淺才起身說道:“晚上到底是喬爺爺入土為安的時辰,他也正式收了清哥哥做徒弟,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們倆于情于理都該趕過去?!?/p>

對于這事,言永福他們倒是沒有一點(diǎn)意見。

言永福甚至還問:“我們要不要一起去?”

淺淺笑著拒絕道:“這倒不用了,畢竟不能光明正大的入土,人多了倒是容易引起人注意?!?/p>

言永福贊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說:“那好,你們自己注意一些!今晚是回來住還是在莊上過夜?”

淺淺不想爹娘擔(dān)憂,就直接說道:“會在莊上住,等忙完都很晚了,再加上我有點(diǎn)不舒服,就不來回奔波了。”

言永??戳搜蹨\淺說:“這樣也好,你注意身體,別落了病根就麻煩了,特別是這天涼,你晚上要是出門,記得裹上面紗,別讓風(fēng)進(jìn)了口里?!?/p>

“好!”

淺淺答應(yīng)后,就和穆清一起出了育幼院。

倆人一路往西街走去,就聽到有人說街角一家三兄弟一早被人滅門的事情,據(jù)說死狀奇慘。

淺淺下意識的覺得這事和喬三公有關(guān)系,或者該說是漢國國師的手筆,畢竟南陽這么一個小縣里,十年也難得有一次殺人滅門的慘案,更何況對方還是三兄弟,想要白天殺人又不驚動左鄰右舍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清哥哥……”

淺淺擰眉,信任的看著他。

以前她或者很機(jī)敏,有人跟蹤她,她也能發(fā)現(xiàn),但是到了這里,這些有內(nèi)功的人,走路就真的一點(diǎn)聲音也沒有,很難讓人察覺到。

武功平常的人,淺淺還能察覺得出,但像國師大人這樣厲害的角色,淺淺自認(rèn)是對付不了的。

只盼著穆清白得了這么多年的功力,對他們能有些幫助。

“沒有!”穆清過了一會兒才回答。

淺淺吁了口氣的同時,卻也是不敢放松,急忙說道:“我們還是快點(diǎn)走吧!”

現(xiàn)在她最感謝的就是喬三公當(dāng)初住在育幼院的時候并沒有光明正大的跑出去過,酒也是子衍他們買來的,再加上喬三公的武功高,平日都是神出鬼沒的,就連育幼院的人都不清楚他什么時候進(jìn)出,別人又怎么會發(fā)現(xiàn)得了。

想來,這可能是喬三公拼著最后一點(diǎn)力氣布置了這點(diǎn)*陣,只是可惜為了這事情死了三個人。

淺淺和穆清沒有逗留,確定了沒有人跟蹤就一路到了山莊,山莊里一片靜悄悄,雖然平日里人很多,但是這時候?yàn)榱朔乐棺呗讹L(fēng)聲,不必要的人都已經(jīng)被支開,以訓(xùn)練為由,派到山的另一邊去了。

淺淺一到,就立馬被守在門口等候的阿二帶到了商量事情的房間里。

只見房間里有一副詭異的棺材,有平日所見不同,若是細(xì)看能發(fā)現(xiàn)竟然是幾扇門窗訂制而成。

“這是?”

淺淺不解的擰了下眉,古璇青解釋說:“鎮(zhèn)上的棺材鋪可能被人盯上了,而且我們現(xiàn)在去訂棺材的話,目標(biāo)太過明顯,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p>

淺淺抿了抿唇說:“應(yīng)該的!只是委屈的師父?!?/p>

“不會!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

比起焚化,這樣的確好了太多。

阿大摸了摸門窗做成的棺材,這副棺材是他們下午拆了門窗,幾個人敲敲打打鬼鬼祟祟完成的。

或者不夠華麗結(jié)實(shí),但卻是他們幾人的一片真心,只盼著喬三公一路走好,下一世能投生在一個富貴的家庭。

坐在一起,彼此說了一下今日打聽到的事情,淺淺也說了下她聽到的聲音,聽到這話時,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

阿大有些盲目的說:“這三兄弟的死若真是和喬爺爺有關(guān),定然就是罪有應(yīng)得之人,我相信喬爺爺不會無緣無故牽連好人?!?/p>

淺淺心里也盼著是這樣的,因此,并沒有說什么。

直到夜幕,大家都沒有什么胃口,也沒人出去用晚膳,倒是阿大和子衍都去忙了,畢竟莊上還有這么多人,而且待會兒出去的路線,一路上都得安頓好。好在下午他們就已經(jīng)挑好了地方,墓址就選在山莊后面。只等夜色全黑,將喬三公入土為安,這事才算暫時了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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