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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表明心跡

二郎臉色閃過一抹不自然,也不如剛才那般急切,有些尷尬的說:“藍(lán)夫子在和小冉說親?!?/p>

“說親?”淺淺揚揚眉,不喜的問道:“你和藍(lán)姑娘不是已經(jīng)兩情相悅了嗎?藍(lán)夫子怎么可能還給藍(lán)姑娘說別的親事?”

二郎這門親事,是藍(lán)夫子自己挑上的,魚兒都上鉤了,他沒有道理又將人放了??!

二郎別扭的解釋說:“自我和小冉私下定了情,她就不讓我去她家了,還讓我見到她爹就繞路走,也不許和她爹說我們倆的事情?!?/p>

真真沒耐性聽完,不悅的問:“怎么,我二哥在她眼里就這么見不得光嗎?還要躲著藏著?”

二郎忙解釋說:“不是這意思,小冉是怕他爹見我們好了,趁機向我索要東西,她不想我被她爹欺負(fù)才會如此做的?!?/p>

“切,她有這么好心,不是有其他所圖吧?”真真一臉陰陽怪氣,不信任的樣子。

二郎也清楚他的這門親事,讓家里人有些微詞,因此也不好多說什么來辯解。

淺淺看了眼真真,輕斥道:“你少說兩句。”

對著二郎,開門見山的問道:“你說,你想怎么樣?”

二郎躊躇了下說:“我想在年前將小冉迎娶過門?!?/p>

“噢!”淺淺輕輕應(yīng)了一聲,腦子里卻在算著花費。

之前二郎說是要年后再娶,她也就沒做這方面的打算,買下千畝良田,一次就花了六千五百兩,再加上買山莊花了一百兩,現(xiàn)在又在裝修,還有育幼院里的花費,再加上這次阿大出去買人拿了二百兩,子衍先前拿去一百兩研制染布,其實她手中的銀兩現(xiàn)在還不到五百兩。

二郎忐忑的看著淺淺,她遲遲不說話,二郎也不敢多有舉動。

過了一會兒,淺淺才抬眼問道:“藍(lán)家要多少聘禮?”

二郎小心翼翼的說道:“藍(lán)夫子給小冉尋的是別縣的土財主,對方家里極有銀子,答應(yīng)了給藍(lán)夫子一千二百兩銀子?!?/p>

“什么?”真真一聲怪叫:“她藍(lán)冉瑩是鑲金了嗎?還值一千二百兩銀子?”

淺淺沒好氣的瞪了眼真真,輕罵道:“你在胡說什么??!”

真真不悅的頂嘴,“本來就是,我又沒有說錯,別人家出了一千二百兩,二哥若是想求娶,肯定要出得比這還高,這哪里是娶一個媳婦,根本就是買一個女人回家?!?/p>

淺淺見真真越說越?jīng)]邊,又見二郎一張臉羞愧欲死的樣子,當(dāng)即也是真動了怒火,輕斥道:“夠了!藍(lán)冉瑩以后可能會是你的二嫂,你做不到尊重她,也不能詆毀她。”

這說的都是什么話,好好的一個姑娘家說她是賣的,這世上有哪種姑娘才是賣的,除了花樓就是下等的奴婢。

真真怔了下,嚇得微微一縮,還沒見淺淺發(fā)過這么大的脾氣,而且還是為了一個外人罵她,她眼眶當(dāng)即就紅了,眼淚簌簌而落。

真真一哭,淺淺立即就軟了,又上前哄著她說:“好了,說了兩句還哭起了鼻子,多大的人了?。∫亲尮盆嗫吹搅?,還不笑死啊!我說你也是為了你好??!你這張嘴,沒得開罪人?!?/p>

真真抽泣的哭訴:“人家就是不喜歡她啊!娶她要這么貴,哥哥都能娶十個媳婦了,再說,姐你現(xiàn)在有這么多銀子嗎?”

淺淺沉默的靜了下來,她還真沒有這么多銀子。

二郎見此,也明白了意思,眼神瞬間黯了下來。

他極不自然的說道:“沒事,算了,我自己想辦法?!?/p>

淺淺一聲輕斥,責(zé)備說:“這么大筆銀子,你一個人想什么辦法,倒是藍(lán)冉瑩怎么說?”

二郎不自然的說:“我聽了這話,我就跑來找你了,還沒問她什么看法,不然我再回去問問,看她有沒有主意?”

淺淺輕應(yīng)一聲,也給了二郎底。

“你直接跟藍(lán)冉瑩說,我們家才買了上千畝的地,而且山莊也正在裝修,此時手里的銀子也不寬裕,能動用的也就三百兩銀子。”

不到五百兩的銀子,這么大家子的人都要花費,山莊工人的銀子也不能短缺,三百兩已經(jīng)是極限了。

雖然莊子里還有四千多斤的糧食,但大米也才五文一斤,折成銀兩也就是二十兩銀子的事情。再加上淺淺還打算開年了,自己開米鋪,她可沒想過打這些糧食的主意。而且就算打了,也不頂用。

二郎一臉菜色的說:“我會跟她說清楚的?!?/p>

淺淺見二郎這樣,心里極不舒服的說:“對不起二哥,之前你說要明年成親,我想著銀子在手里拿著也是拿著,而且唐家的地又都是極好的良田,錯過了這次,以后想再在家附近大規(guī)模的購置田地也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我沒想到會年前突然又要成親?!?/p>

二郎強顏歡笑的說:“別傻了,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而且真真說得也沒有錯,我們家娶一個媳婦,哪里要花這么多銀子?!?/p>

淺淺嘆息一聲,心里還是十分的不舒坦。

畢竟大話當(dāng)初是她說出去的,讓二郎有了希望,這會兒卻又做不到。

她一直都覺得,做不到的承諾比沒有許下還可惡,給了人希望又讓人失望,而她現(xiàn)在做的就是這樣的惡人。

“二哥你也擔(dān)憂,這事總是能解決的,只要藍(lán)姑娘和你一條心,就沒有什么可怕的!”

淺淺現(xiàn)在也只能嘴上說幾句安慰的話,其他的實際性的幫助,卻也是拿不出來的。而若是藍(lán)家真逼急了,二郎又認(rèn)定了藍(lán)冉瑩,她最后也只能變賣剛買到手的田地了。

二郎沒多留就離開了育幼院,他人走了,真真還紅脹著一雙眼,抽泣的看著淺淺,小臉滿是委屈。

淺淺低聲安撫,和真真說道理。

“我也不樂意在我們家這樣的條件下,花這么多銀子娶這么一個嫂子,但是你就看不出來二哥多在意藍(lán)姑娘嗎?你不喜歡藍(lán)姑娘,難道連二哥都不喜歡嗎?你看二哥剛才的樣子,都急得快哭出來了,你是他妹妹,怎么還能在他心上捅刀子呢?”

真真嘟著小嘴,不滿的說:“我哪里是捅刀子,我就是想二哥看清楚,他還能娶更好的女子?!?/p>

淺淺輕嘆了一聲,“以前你不懂情愛,我也不說你了,你現(xiàn)在也是有喜歡的人了,若是我告訴你,你配不上古璇青,讓你直接放棄,你會不會不甘心?!?/p>

真真小臉一變,嘴唇動了動,不再吭聲。

淺淺笑說:“你也知道為了你心系之人而努力,不然結(jié)果如何,至少曾經(jīng)努力爭取過,以后再回憶起這段感情,不會覺得對不起自己,現(xiàn)如今二哥不就是這樣嗎?他在努力爭取他的幸福,若是最終還是不能和藍(lán)冉瑩在一起,就說明他們有緣無份,以后二郎回憶起來,也不至于后悔,這是他的人生,他的經(jīng)歷,是他一定要走的路,不該由我們來否決,你明白嗎?”

真真若有所思的仰起小臉,怔怔的問道:“所以你讓我努力讀書識字也是為了讓我以后不后悔嗎?”

淺淺拍拍真真的腦袋說道:“青春不留白!不管好壞,總是一種經(jīng)歷,而且我看古璇青對你還不錯,至少是不排斥的?!?/p>

“真的嗎?”真真臉上一陣喜色,瞬間思緒都被拉遠(yuǎn)了,也忘了剛才還為了二郎的事情和淺淺賭氣著。

“對!所以你好好努力,我看好你!”淺淺倒是不管真真這段感情能不能修成正果。

她只要知道這是段充滿正能量的感情,能促進(jìn)真真奮發(fā)向上,變成更優(yōu)秀的人,如此也就夠了。

這天,淺淺特意留在育幼院等二郎,卻不見他再過來,也不清楚事情到底談得怎么樣了。

次日,淺淺和穆清兩人回了家,他們出來的時候,姜氏的棉衣已經(jīng)做好,說好了今日要去驛站寄信。

回到家里,姜氏已經(jīng)收拾好了兩個大包袱,她自己擰著都覺得有些重,因此有些尷尬的問:“是不是太多了?”

兩件棉衣本來就又大又重不說,另一個包袱里還塞了二十斤肉干,雖說是二十斤,但看這沉甸甸的樣子就絕對不止二十兩。

淺淺也沒有說什么,只笑道:“沒事,我們多給些銀子,他們肯定也會幫我們送到大哥手里的?!?/p>

第一次給大郎寄東西,言永福和姜氏都十分在意,一家四口就坐著牛車一起去了驛站找了官差。

官差一看到這么多的東西,當(dāng)即臉色不好的說:“去去去,帶封信還差不多,這么多東西,想累死我們啊!”

淺淺忙討好的說:“官大哥麻煩你行行好,我大哥第一次出遠(yuǎn)門,家里人實在是擔(dān)憂,準(zhǔn)備的東西也就多了點?!?/p>

官差一臉不樂意的睨著淺淺,鼻孔微抬,雙腿抖著,一副比混混還要混混的樣子。

淺淺倒是清楚這時候要塞銀子,但是卻有些擔(dān)憂這銀子塞錯了人,便只給了十來個銅錢問道:“官大哥,今日可有官差送信去邊關(guān)?!?/p>

官差拿著銅錢,一臉嫌棄的說:“你問這個做什么?”

淺淺討好的笑說:“家信已經(jīng)急,我哥還等著我們的回信?!?/p>

官差隨手一指,道:“你們來得巧,他正要出發(fā)。”

就見一個穿著藍(lán)底紅邊,胸前印著一個卒字的官差正整理他的馬匹。

淺淺對著問話的官差道了一聲謝,立即帶著家人走向穿著卒字印的官差面前,一臉笑吟吟的討好道:“這位官大哥,請問你現(xiàn)在是往邊關(guān)送信嗎?”

這位官差倒不像剛才的那人一樣趾高氣昂,不過他忙著檢查東西,也沒時間搭理淺淺,隨意的應(yīng)了一聲。

“我這里有兩件棉衣及一些肉干,你能否幫我?guī)Ыo我大哥?”淺淺笑著將兩個包袱遞到了信差大哥面前。

他一看,當(dāng)即說:“不行,這也太多了一些?!?/p>

姜氏一聽就緊張了,早曉得這樣,就該聽了淺淺的話,不要準(zhǔn)備這么多東西的。

淺淺不慌不忙的拿了五兩銀子出來,遞給信差大哥,并說道:“這位大哥,就麻煩你幫幫忙,我大哥叫言大郎,在谷將軍麾下,這一點點銀兩是小女子的小小心意,若是大哥方便的話,以后我們家與家兄的書信往來就多仰仗大哥了,小女子也定然不會虧待了大哥。”

信差大哥看到銀子就眼神發(fā)亮,他們是朝廷養(yǎng)的信差,倒也會沿路幫人送信,但是一般也就是幾十文上百文的事情,不過沿路投遞封信,倒是十分方便。

這次雖然東西重了,但是報酬多。

信差大哥看了眼他的馬,便說:“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好吧!以后有什么你就來這里通知我,我不在的話,你留一個口信就是了,我叫程勇?!?/p>

“多謝程大哥!程大哥下次途經(jīng)這里去邊關(guān),一定要來南陽西順村的言家,讓我們好好執(zhí)待一番?!?/p>

畢竟他們不清楚這位官差什么時候再來,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每次來了,自己跑一趟言家。

信差大哥也是聰明人,一聽就懂了意思,不甚在意的說:“也行!”

“多謝!”淺淺道謝,言永福和姜氏也忙跟著說了幾句謝謝。

姜氏更是不放心的叮囑了幾句,讓程勇一定要把東西帶到。

程勇笑得豪邁的說:“放心,拿了你們的銀子,自然會把事情辦好,我還圖著下次再合作。”

程勇要趕著上路,也沒有多說什么,收拾好了他即刻就出發(fā)了。

他人一走,姜氏就擔(dān)憂的說:“也不知道東西能不能到你大哥的手里?!?/p>

淺淺也有幾分擔(dān)憂,但卻只能笑著寬慰姜氏,他們現(xiàn)在不認(rèn)識商隊的人,根本就托不了其他人帶東西,就只能走這條途徑了,而且這也是最快的途徑。

自給大郎寄了東西,回到家里已經(jīng)兩日了,淺淺搗鼓她的酒也有兩日了,卻還不見二郎回來說藍(lán)冉瑩的事情,不免有些擔(dān)憂。

藍(lán)冉瑩的事情,淺淺不想爹娘跟著擔(dān)憂,便也就沒有告訴他們。

第三日,淺淺自己按捺不住和穆清一起去了鎮(zhèn)里。

在客似云來找到二郎,拉他到一邊小聲嘀咕,“藍(lán)姑娘的事情怎么樣了,你怎么也不告訴我們一聲?!?/p>

二郎神色有些憔悴的說:“這也急不得??!小冉說她會說服她爹的,就是幾天了也沒有一個信,我也很擔(dān)憂??!”

淺淺嘴角一抽,這位藍(lán)冉瑩是在開玩笑嗎?

就憑她也能說服她爹的話,她還用得著把自己的婚姻當(dāng)成買賣嗎?而且能說服的話,哪里還有二郎什么事情,當(dāng)初他們就根本不會相遇。

“你也別太急了,這幾天是不是沒睡好??!眼下青影這么重?”淺淺不好再細(xì)問,看二郎臉色不好,便擔(dān)憂他思慮過重,影響身體。

二郎摸了摸自己的眼眶,不甚自然的說:“也還好,可能是這幾日店里活多,太累了的原因吧!”

淺淺瞄了一眼,此時空無一人的客似云來,這樣清閑的生意,竟然還說太累了,這謊話是不是太瞎了一點。

淺淺也沒有拆穿二郎,反倒是說:“差事重要,身體更重要,可別熬壞了身子,若是覺得身體撐不住,就把工辭了。”

以前淺淺倒沒有想過讓二郎半途而廢,可是如今,她卻是更在意二郎的身體,白天上工,晚上又不睡覺,這樣折騰不了多久,再強壯的身體也會累垮的。

“不行,這怎么能行呢!你放心,我沒事的,不用擔(dān)心我啊!”二郎忙一口就否決了。

淺淺也沒有多勸,只是叮囑說:“這事我還沒有跟爹娘說的,你也暫時不要告訴爹娘了,他們知道了也幫不上什么忙,反而跟著瞎擔(dān)心?!?/p>

二郎了然的說:“我清楚分寸,你不用擔(dān)心?!?/p>

淺淺勉強的笑了笑說:“這就好,我這幾天都會在育幼院里,你有什么事情就立即來找我商量?!?/p>

二郎反過來勸起淺淺,說道:“好!你別擔(dān)心了!會沒事的!”

淺淺笑笑安撫了幾句,二郎在上工,她也不好再多說,就要走時,突然想到了什么,回眸說道:“余下的銀子,你跟藍(lán)冉瑩說說,不然欠著,明年年中前一定給她家,若是再不行,我們就賣些地,總不能看著二哥你這么難受,是不?”

二郎面色一怔,熱淚盈眶的看著淺淺,猛然的瞥過視線,沙啞的說道:“不用,哪用到這一步!”

若真是讓妹妹做到這一步,他這當(dāng)哥的也算是做到了頭,以后這媳婦娶回來,也會家無寧日。

真要這樣的話,他倒是寧愿忍痛割愛,愛情雖然重要,但是親情同樣重要,他不能自私的為了愛情而去剝削疼愛了十幾年的妹妹。

淺淺正色道:“我說真的,錢財身外物,哥該知道,我這么努力的掙銀子,也就是想一家人都開開心心,你若是過得不痛快,我掙再多的銀子也是枉然。”

二郎咬著下唇,憋著淚的猛點頭。

淺淺見二郎這樣,不敢再說煽情的話,畢竟這是人來人往的小酒樓,被人看到二郎一個大男人哭了,他日后肯定會難堪的。

淺淺和穆清回了育幼院,就把她的決定告訴了真真,這一次真真倒是忍住了,只是十分坦白的說:“反正這樣的嫂子娶了回來別想讓我尊重,這樣的二哥,以后也別想讓我敬重?!?/p>

真真一副孩子性,說罷就跑了。

淺淺疲憊的倒在穆清的懷里,仰著小臉說道:“我是真的不在乎這些銀子?。槭裁次疑磉叺娜硕急任疫€要緊張。”

穆清摸著淺淺的小臉,十分認(rèn)真的回答,“因為這些銀子都是你辛苦掙來的!”

他們心疼的不是這些銀子,而是為了這些銀子努力了許久的淺淺。

穆清倒是懂真真,他也不愿意這些銀子這樣花掉,但是他比真真又懂淺淺一些,因此,他是支持淺淺的。

當(dāng)晚,臨近子時,二郎帶著身穿牙白斗篷的藍(lán)冉瑩踏著朦朧的月光而來。

他來的時候,育幼院里的人都已經(jīng)休息了,淺淺也是打著呵欠被他們自被窩里挖起來的,跟著她一起的還有穆清和真真兩人。

真真看著藍(lán)冉瑩就有火,不悅的輕斥:“這大半夜的瞎折騰什么??!你們不睡,我還要睡呢!沒什么事,我就先回房里睡覺了?!?/p>

真真說著就要起身。

瞌睡已經(jīng)被吵醒了的淺淺,這會兒也清醒過來了,拉著真真坐下,并說道:“二哥這時候叫我們起來,自然是有話要和我們說,你好歹也聽完二哥要說的話??!”

二郎感激的朝淺淺投去一眼,看了眼藍(lán)冉瑩,這才說道:“其實不是我有話要說,是小冉有事情和你們說?!?/p>

真真睨向藍(lán)冉瑩,不客氣的說道:“她?算了吧!我可和她沒什么好說的!”

淺淺對著真真輕斥一聲,望著藍(lán)冉瑩,笑問:“藍(lán)姑娘有什么話就直說吧!反正我們也算是熟人了。”

藍(lán)冉瑩明白真真不喜歡她的原因,也怪了她爹不好,她也無話可說,但是淺淺這般好相與,給了這么好的一個臉色,她還是十分感激的。

藍(lán)冉瑩尷尬的笑了笑,忐忑不安的說:“我有一個法子倒是能解決目前我和二郎的窘境,只是做起來有些驚世駭俗,我也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接受,所以拉了二郎來和你們商量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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