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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因果報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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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唐玉君一路狂奔的背影,淺淺心里隱約升起了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這個唐玉君如今就像瘋子一樣,跟定時炸彈沒什么兩樣,若不盡早解決了他的事情,誰都不知道他在什么時候突然爆發(fā),又會給她的生活帶來什么毀滅性的災(zāi)難。

穆清看了眼唐玉君,滿目殺機(jī),手卻是極溫柔的摟住了淺淺。

“不用怕!”

淺淺仰起布滿擔(dān)憂的小臉說道:“你不是怕他會對我怎么樣,我就是怕了會傷害我爹娘他們。”

淺淺自保的能力有,再加上穆清全天候在她的身邊,兩人形影不離,出事的機(jī)率不大,但是言永福他們就不一定了,他們只是普通的老百姓,根本就沒有一點(diǎn)自保的能力。

穆清微微用力,將淺淺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胸口,輕聲安撫道:“不用怕,有我在?!?/p>

淺淺一顆騷動的心,奇跡般的被撫平了,仰起清麗的笑容,微甜的說道:“嗯,不怕,有你在!”

兩人并沒有因唐玉君的事情而改變原先的計劃,還是一路到了何家,將新畫出來的圖紙交給何小剛。

何小剛拿著畫紙看了兩眼贊嘆說:“真不知道你每天腦子里在想些什么,這畫出來的圖樣,一個好看過一個。”

淺淺淡然一聲,“你們覺得好就行,我還怕你們不喜歡呢!”

何小剛小心翼翼的收好圖紙,抬眼打趣的說:“你就別謙虛了,這不過數(shù)日的時間,我們做的家具就已經(jīng)打出了名聲,還有不少人花重金愿意上門求新樣式?!?/p>

淺淺并未過多參與這些事情,之前早就洽商好了,她只負(fù)責(zé)畫圖,因此,笑了笑說:“這是好事啊!相信何二哥定能好好處理?!?/p>

何小剛笑說:“好是好,就是累到我大哥和爹他們了?!?/p>

淺淺眉眼微疏的笑笑,“若是生意真這么好,何二哥何不妨考慮一下將事業(yè)做大,或者多請幾人回來。”

何小剛不自在的撓了撓后腦,低笑一聲,“其實(shí)我就是這樣想的,所以想和你商量一下,看你是不是急用銀子,若是不急的話,這一季的收益,我想用到這里面去投資?!?/p>

淺淺微微聳了聳肩,笑吟吟的說:“不急用,何二哥要為我創(chuàng)造更大的財富,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么可能阻止?!?/p>

何小剛臉上笑容一松,贊賞的說:“我就知道淺淺不是一般的女子,肯定會同意我的意見?!?/p>

何小剛將這事告訴淺淺之前,先和家里人商量過了,但是他們覺得,若是這樣做的話,難保淺淺不會多心。

其實(shí)這是他們第一次給淺淺分潤,本來就是很至關(guān)重要的一次,何小剛還提議不分錢,將銀子用做投資,何家其他人都有些反對,覺得這事不該這么急。

“何二哥放心大膽的去做好了,事業(yè)越大我將來分得的銀子越多,我也會越高興,再者我們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熟人,我也不擔(dān)心你們家會賴了我這點(diǎn)銀子,所以何二哥有什么想法不用顧慮我,直接去做就好。”

淺淺現(xiàn)如今正是創(chuàng)業(yè)的階段,又怎么可能做出殺雞取卵的事情。

何家這么有上進(jìn)拼博的心思,她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分享到成果,怎么可能會不贊同,她又不是傻子。

何小剛感激的朝淺淺拱了拱手,笑說:“有你這話,我也就放心了!”

淺淺揶揄的說道:“你早就該放心了的!真是平白操空心?!?/p>

倆人相識一笑,說完正事便閑聊了幾句。

何小剛拉著淺淺說:“不行,這次不管如何,一定要留下來吃飯才行,每次都來去匆匆,好像顯得我家多小氣似的,連頓便飯也不留?!?/p>

淺淺苦笑一聲,“不是我不留??!而是我今日有事,事關(guān)生死的大事。”

何小剛怔了下,見淺淺這樣說,面色不禁凝重起來,問道:“可是出了什么事,你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我也能幫上忙,畢竟多一個人多一分力。”

淺淺想了想,倒沒有隱瞞,將她和唐玉君過節(jié)說了出來,畢竟這本來就不是什么私密的事情,當(dāng)初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周邊幾個村的人都是聽說了的。

何小剛聽完一臉怒色的說:“就他還好意思再鬧,他自己做了不要臉的事情賴到你的身上,之后又不像一個男人,縮了起來當(dāng)王八,如今倒是將氣撒在你身上了?!?/p>

淺淺苦笑的說:“不管怎么樣,之前碰到他的時候,覺得他的想法有些偏激,我倒是不怕他,但就怕他傷害我的家人?!?/p>

何小剛面目一凝,“這也是不得不防,我到時候也托朋友去問問,看看這唐玉君到底怎么回事?”

淺淺微微淺笑的說:“我也就是這意思,急著走就是要辦這事,畢竟唐玉君現(xiàn)在就像是懸在腦袋上的劍一樣,還是早些處理得好?!?/p>

何小剛見淺淺是真有事,也不好留她切用膳,只道:“行,還是下次好了,每次都是下次下次,也不知道要到哪一次才行!”

淺淺對何小剛的抱怨,無奈的笑說:“總會有機(jī)會的,不是嗎?”

“也是!”何小剛展顏一笑,催促說:“你有事就別多留了,我這里也會幫你留意唐玉君的事情,現(xiàn)在生意大了,交際圈子也拓展了一些,說不定到時候真能打聽點(diǎn)什么事出來,有事的話,我就去你家找你?!?/p>

“好,就麻煩何二哥多費(fèi)心了?!睖\淺一臉感謝的模樣。

何小剛瞪了眼,不滿的說:“我們誰跟誰,這么說話就見外了。”

淺淺輕笑一聲,沒再多說虛話,兩人道了別就離開了何家。

出了村,坐在牛車上,穆清側(cè)目問道:“是回家還是去育幼院?”

淺淺想也沒想便說:“去育幼院,我有事交待他們辦?!?/p>

兩人一路上去到鎮(zhèn)上,淺淺嘴巴也沒停的在告訴穆清,她的想法。

她總覺得之前唐玉君的話好像有些問題,這當(dāng)中指不定還有什么隱情,她覺得她有什么舉動之前,最好是先把唐玉君的事情打探清楚,畢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

“別太擔(dān)心了!”穆清伸出左手拍拍淺淺的腦袋。

淺淺輕輕一笑,將腦袋枕在穆清的肩上,嬌笑道:“我不擔(dān)心自己,我就是擔(dān)心你們?!?/p>

她一個人,什么風(fēng)浪沒見過,小小一個唐玉君還真沒放在眼里,但是這一世不比上一世,這一世她牽掛的人太多了。

就是這么一個小小的唐玉君也讓她微慌,因?yàn)樗恢捞朴窬綍r候會對付的人會是誰。

“若他真起了什么歹念,我們直接殺了他就是?!蹦虑逭f得云淡風(fēng)清,好像討論的不是一條生命。

淺淺血性本涼,她不在意的人,她一向都不會多看一眼,對于唐玉君是死是活,她根本就不在乎,若是唐玉君真敢動她在乎的人,她不介意這一世再將雙手染滿鮮血。

“嗯!再說,我不想你為了這種人臟了手!”

穆清側(cè)目,嘴角輕微一揚(yáng),“讓大白去咬死他。”

淺淺笑出聲道:“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p>

倆人一路說說笑笑的到了育幼院,路人不清楚的還以為他們在說什么開心的事情,若是走近一聽,發(fā)現(xiàn)他們笑得這么開心的在討論用什么手段殺人,絕對要嚇得毛骨悚然。

淺淺到了育幼院就召集了所有人,一臉凝重的沉聲開口:“我現(xiàn)在問你們一個很嚴(yán)肅的問題。”

育幼院各人嬉笑的面容不自覺的斂起,邱子衍擔(dān)憂的擰著眉問:“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淺淺沉重的看了各人一眼,慎重的問:“我被人欺負(fù)了,你們幫不幫我?”

阿大提高了的心回到原位,嗔了眼淺淺,笑說:“淺姐姐做什么嚇唬我們,你被欺負(fù)了就等于我們被欺負(fù)了啊!說吧!誰這么大膽欺負(fù)你,我們一定想辦法弄死他?!?/p>

淺淺緊繃的臉裝不下去了,一下笑開了,指著阿大的鬧說:“你別用這么溫文爾雅的一張說要弄死誰好嗎?我看你這樣子,比較像是去和別人稱兄道弟的?!?/p>

阿四嘻嘻哈哈的說:“淺姐姐不要小看了大哥啦!邱大哥都說了,大哥就是一只笑面虎,看起來無害,其實(shí)骨子里壞著呢!”

阿大臉皮微紅,不悅的回眸瞪了眼阿四,低斥:“你胡說什么?!?/p>

阿四調(diào)皮的吐舌,指著邱子衍說:“這話可是邱大哥親口說的,和我可沒有什么關(guān)系?!?/p>

邱子衍殘缺的臉上露出一點(diǎn)笑容,側(cè)目和阿大對視一眼,倆人極有默契的一笑。

阿四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懼怕的退后了兩步,就聽見邱子衍涼聲道:“話這么多,罰你今晚不許吃飯?!?/p>

阿四倒吸口氣,不滿的叫囂道:“邱大哥,你怎么這樣!”

對于他們這些當(dāng)過小乞兒的孩子來說,填飽肚子比什么事情都重要,而育幼院的人越來越多了,規(guī)矩也就要慢慢拾起來。但讓大家認(rèn)為最不人性的一條就是犯了錯便不許吃飯。

“大哥,你快幫我說說情啦!一晚上不吃飯,是想餓死我嗎?”阿四左右看了兩眼,還是跑到親近的阿大身邊央求他。

阿大卻是閑閑一笑,擺手道:“別,我可是一只笑面虎!”

阿四一副痛心的模樣,看著兩人,指著他們的鼻子大聲叫道:“好?。≡瓉砟銈兪谴ê昧说?!”

阿四活寶似的,扭身就找到笑得花枝亂顫的阿三,委屈的說:“阿三,你晚上的飯會分我一半嗎?”

阿三拍著阿四的肩頭,大笑說:“肯定不會?。∧阍趺催@么天真!”

阿四臉一落,嘟嘴說:“你不講義氣,虧我每次還把好吃的都留給你,再也不喜歡你了!”

阿三俏皮的朝著阿四吐吐舌,一點(diǎn)也不相信他嘴里說的再也不喜歡了,更何況阿大和邱子衍明明就是在開玩笑逗他,哪里可能真的為了這么一句話就罰他。

邱子衍看大家笑鬧了一會兒,氣氛也和緩了,這才認(rèn)真的問道:“淺淺,到底出了什么事?”

淺淺嘆息一聲,將和唐玉君的恩怨再次說了一遍。

阿三一聽,便破口大罵說:“這個叫什么唐玉君的也太不要臉了啦!他怎么還好意思怪淺姐姐?。繙\姐姐就是心地太善良了,我看你當(dāng)初就不該放過那個呂小蕊的,應(yīng)該執(zhí)意燒死這對奸夫淫婦,看他如今還怎么威脅姐姐?!?/p>

淺淺苦笑道:“現(xiàn)如今說這些都沒有用了,眼下最主要的就是查清楚唐玉君這些日子到底出了什么事,好好的一個人怎么變得有些瘋瘋傻傻了?”

邱子衍微微一笑,看向淺淺問道:“你是有了什么主意嗎?需要我們做些什么?”

淺淺贊賞的對邱子衍豎起大拇指說:“真是聰明,一猜就中?!?/p>

阿大笑著附和,“淺姐姐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還有閑情逗我們玩,明顯就是不將對方看在眼里?!?/p>

淺淺擰眉嘆息說:“也不是全沒放在心上的,其實(shí)還是很擔(dān)心的,我不怕他傷害我,我就怕他對付你們,或者是我的家人?!?/p>

阿大臉一沉,斂去笑意,涼聲道:“他敢,犯到我們育幼院頭上來了,可別想全身而退?!?/p>

“可不是,我們最近都向喬爺爺學(xué)了不少功夫?!卑⑺牟逶捳f道,雙手一架,雙腿一彎,擺出一個武打動作。

淺淺好笑的看著一張張朝氣蓬勃的小臉說:“我也不要你們?nèi)ゴ虼驓?,就是看誰得空一些,就去唐家門口守著,到時候收買一兩個唐家的下人,將唐家的事情打聽清楚一些?!?/p>

“這事我去,我去!”阿四樂得一下舉高了手,在淺淺面前蹦蹦跳跳。

淺淺笑吟吟的看著阿四,說:“也行,看你表現(xiàn)這么好,我就讓子衍他們今晚先放過你,就不罰你了?!?/p>

阿四一下蹦得老高,大笑道:“淺姐姐最好了?!?/p>

阿大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意,故意惡劣的對阿四咧了下嘴才道:“淺姐姐,這事還是我去吧!事關(guān)重大,我怕阿四粗心壞事!”

阿四高昂的情緒一下被打落,像斗敗的公雞似的,委屈的噘著嘴。

“大哥,怎么連你也欺負(fù)我啊!”

阿大笑得無奈的說:“少不了你的一口啦!待會兒我們一起過去?!?/p>

阿四眼瞇一彎,高興的說道:“大哥真是棒棒噠!”

阿大對阿四這頭腦簡單的十分無語,他側(cè)目和邱子衍說:“也不知道一過去是不是就能找對人,晚膳肯定是趕不回來了,晚上我們會早些趕回家的,育幼院里有什么事,你多照看一些?!?/p>

邱子衍應(yīng)了一聲,還未說話,阿四就在一邊鬼吼鬼叫的說:“大哥,你不是說不會少我一口嗎?怎么連晚膳都不會回來啊!”

“我們就不能在外面吃嗎?”阿大沒好氣的回首輕斥,他真是倒了什么楣才和這么蠢的人結(jié)拜做好兄弟。

“早說嘛!”阿四放心之余還不忘責(zé)備的瞪了眼阿大。

阿大扶額,忍著上前掐死他的沖動。

淺淺好笑的看著他們兄弟間斗嘴,看了一圈說:“好了,都別鬧了,該干嘛該干嘛去!怎么不見喬爺爺?”

阿大聳聳肩說:“喬爺爺嫌我們這里的酒不好喝,找酒喝去了,說是這個月都不會回來?!?/p>

阿大原本是叫喬三公為師父,但是耐不住喬三公的倔強(qiáng),被迫只好改了和大家一樣的稱呼,現(xiàn)如今也叫他喬爺爺。

淺淺皺了皺眉,看了眼旁邊的穆清,低吟:“要一個月??!”

她本來是想著秋收也過了,家里的事情也忙完了,現(xiàn)如今正好閑了下來,讓穆清跟著喬三公學(xué)些本事,哪里知道喬三公竟然被酒給勾走了。

“對啊!”阿大也很無奈,其實(shí)也很怕喬三公一走不回,不過他這小胳膊小腿哪里攔得住人。

“你們的武功怎么辦?”淺淺不禁擰了眉,學(xué)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這些孩子不像穆清,他們都還小,正是打基礎(chǔ)的時候。

“喬爺爺?shù)故墙塘宋覀円惶兹ǎ屛覀冏约壕氈?,而且一個月后回來會查看的?!?/p>

淺淺一聽阿大這樣說,這才放心一些,至少喬三公沒有不負(fù)責(zé)任的什么都沒做,就直接一走了之。

“好,等喬爺爺回來了,你就告訴他,我這邊有好酒喝,讓他別瞎跑了,安心的待在育幼院里教你們武功。”

淺淺想到姥爺家以前就是釀酒的,或許為了留下喬三公,她得上門討些釀酒的方子,她倒是會釀紅酒和果酒,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這里人的口味。

她看過穆清他們喝的酒,都是極烈的白酒。

阿大驚訝的問道:“淺姐姐會釀酒?”

“嗯!會些,到時候釀出來給你們嘗嘗,我釀的酒,酒精量比較低,女子可能會更喜歡喝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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