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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怒顯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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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楊士勇一馬當(dāng)先沖至場中。又見其將馬韁繩用力一扯,那馬頓時前腿躍起,一陣凌空亂踢;接著是一聲馬嘶劃破了八寶鎮(zhèn)的夜空。

不久,三百兵士也沖入了場中……正好將對持的雙方從中阻隔開來。

楊士勇躍下馬后,右手立時將其剛射入石板中的鐵槍拔出,左手順道又將韁繩扔給了手下。這才向林、唐雙方眾人抱拳一禮,道:“諸位,在下今夜奉鄧將軍之命前來平息事端。希望各位看在將軍的面子上息怒罷斗……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大家平日里抬頭不見低頭見;何苦非要拼個你死我活呢?再說了,倘若誤傷無辜就更不好了。你們二家在此地均是名門望戶,若是今夜一場惡戰(zhàn)下來,只怕會禍及附近許多百姓……相信那一句俗話‘神仙打仗,百姓遭殃’的道理,你們應(yīng)該知道的!”

韋濤聽見楊士勇這一番鏗鏘之詞,只得干咳幾聲,說道:“今夜之事沒想到會驚憂到楊大人與鄧將軍,實(shí)在是我等的不是……不過我們也不想如此,大人你也看見了這可是唐家堡主動找上門來的?!?/p>

楊士勇聞言,心頭不由暗想道:韋濤這廝果然極會言辭,這般一說倒把所有的過錯全推給了唐家。看來只能聽聽唐家如何說了?

“呸,你們林家倒會惡人先告狀。若不是你們擄人在先,殺人在后,我們唐家又豈會找上門來?”唐慶余聽完韋濤的話語后,鄙咦道。

“小兄弟,正所謂捉賊拿贓、捉奸在床。你們?nèi)魶]有真憑實(shí)據(jù)在此胡言一番,這可是誣陷栽贓的大罪……”久貯一旁的林玲,亦上前半笑半媚道。

“你們殺了人……還說我們誣陷栽贓?真是豈有此理,可笑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在?”唐興聽完林玲的說話,早已是怒不可揭,竟然上前指著她激動地駁斥道。

唐興本來便在怒頭之上,又聽得林玲的激怒之言,他早已經(jīng)變得異常激動起來;旁人見了以為他又要動手……

林玲見這情形,果然被唐興的氣憤之情驚退數(shù)步。而此時,一個粗獷的聲音從唐興背后傳來,“小子,你給我住手……”

那人是從先鋒營中急竄出來的,來者穿著一身嶄新的精鋼盔甲??妆緛沓林?,卻半點(diǎn)沒有影響其身法的疾掠之速。只是眨眼的工夫,那人便已擋在了林玲的身前。

“死鬼,我以為你不出來呢?還由著別人欺負(fù)你老婆……”林玲望著眼前之人,即嗔即罵地說道。

“嘿嘿……我這不是來了嘛?!蹦侨俗匀槐闶窍蠕h營的百夫長,劉雷是也。

劉雷這一出現(xiàn),實(shí)令唐家堡的人為之一驚。唐家眾人均在心頭暗想道:原來這個先鋒營的百夫長竟然是林家女婿,這下可不太妙了。

此時,劉雷也已轉(zhuǎn)身對唐興喝道:“小子,有話可得好好說。倘若要動手,老子陪你……如今在我們楊副將面前,你也敢行兇!怕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們……”唐興不由得一時語塞,哽咽了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只是狠狠地盯著劉雷等人。

咯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直笑得眾人骨酥肉麻。原來是早入場中卻一直未語的林珍,在一旁格格嬌笑起來。

眾人不解,均以直勾勾的眼神盯著她。

而這時,林珍正擺動著楊柳腰肢、輕移蓮步至林玲夫婦身前,笑道:“你們在這等情形下還不忘打情罵俏?真是有情趣……”

“姐,看你說的……”林玲笑道。

林珍輕笑了一聲,并未對林玲夫婦再言;只是走至楊士勇面前,微笑致意道:“楊大人今夜前來平息唐林二家的爭端,果真為我們與八寶鎮(zhèn)的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在此小女子深表敬意。我等也并非蠻不講理之人,雙方再如此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更是耽誤了楊大人與眾軍爺休息……韋總管,你將那劃押的血書呈給楊大人過目一下……相信楊大人自有定度!”

韋濤聞言,果然走上前將懷中一塊斑斑血痕的白布遞與楊士勇。

楊士勇展開白布后,開始速閱起來。不久閱畢,即喃喃說道:“原來如此……”

此時,楊士勇轉(zhuǎn)身對一頭霧水的唐慶余說道:“唐公子,你看看這個吧!”

唐慶余接過白布后,亦展開看了起來;然而他越看到后面,不由得臉色逐漸難看起來。最后竟氣憤地罵道:“唐旺這廝真不是個東西……竟然做出這等事!唐興,你拿去看看,這可是你哥的字跡?”

唐興聞言不由大驚,忙接過唐慶余手中的白布。展開后細(xì)細(xì)讀來,方知白布上所書原委:本人唐興因一時好賭,欠下林家賭坊紋銀一千兩。若八月十五中秋前未能還清賭賬,愿以老婆王小如抵債。此據(jù)!唐興于某年月日。

眾人見那白布之上還有一個鮮艷的血指印在上面以示真?zhèn)危@自然是作不得假的。

唐興此刻如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望著唐旺的尸體,難過地說道:“哥,我勸了你多少次。你始終都不聽!你怎么對得起死去的爹娘,你怎么對得住堡主……”

楊士勇見此,已知情況屬實(shí)。便對一臉窘意的唐慶余道:“唐公子,事既如此。不知還有何話可說?”

“這……這純粹是唐旺咎由自取在先,我們也沒有更多的話可說。但……但如今唐旺既然死在林家門前,他們自然也少不了干系……我們下午已經(jīng)找過杵作前來驗(yàn)過,尸體上有多處淤傷,顯然為人毆打所致。當(dāng)然,這致命之傷雖說是因頭部撞擊硬物導(dǎo)致失血過多而亡……可這事雙方均有責(zé)任的!至于唐旺來林家珍玲閣,是因?yàn)橄挛鐣r他們派人捉了唐旺的娘子,這事左鄰右舍的人都可作證的!”唐慶余回道。

楊士勇聞言,亦不由一陣眉頭緊皺。只在心頭暗想道:照唐慶余這般說法,林家倒也確實(shí)少不了干系的。這可如何是好?

這時,貯立于楊士勇身邊的凌南見此情狀,竟上前說道:“副將,在下有幾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楊士勇正自猶豫時,突聞凌南有話要說。便已猜到可能與唐林二家眼下之事有關(guān),便說道:“且說來聽聽……”

凌南先環(huán)顧眾人一眼,最后將目光停留在了地上的死尸上。這才徐徐說道:“今日之事,涉及人命本非小事。但因唐旺好賭欠債在先、更立字據(jù)的事實(shí),后因林家誤傷致死在后……依在下認(rèn)為雙方均有責(zé)任,唐旺既死,所立字據(jù)應(yīng)當(dāng)無效!林家放人、一千兩銀子更當(dāng)作罷……唐家自然也不得再追究唐興既死之事!然后雙方撤去人馬,各自回去不得再生事端!”

楊士勇聽完凌南所言,稍加思緒后笑道:“如此解決甚好……不知二位意下如何?”楊士勇講這話時,已對著林珍、唐慶余二人。

林珍聞言,冷笑道:“楊大人手下想出的這個解決辦法,果然極妙!不過好像有些偏袒唐家堡之嫌……”

“林姑娘,此話怎講?”楊士勇道。

“本來,那銀子和人對我們林家來說,根本算不了什么!只是今夜這事,原本便是他們唐家主動找上門來的;如今只說二家均有責(zé)任,便想輕易化解此事,未免有點(diǎn)說不過去。至少對我們林家的名聲影響不小吧?林家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便走的地方……倘若就這般一走了之,我們的顏面何存?”林珍冷冷的說道。

凌南聞言,亦憤然說道:“在下只是站在公平公正角度說的那些話,我與唐家素不相識何談偏袒?既然姑娘不服,就當(dāng)在下胡言亂語也行,對牛彈琴也罷……”

“你……你敢罵我是牛?”林珍聽完凌南所言,陡時情急怒道。

唐家眾人聞言,均大笑起來。

凌南未料到自己一時口誤竟用錯了字句,說完后便立時后悔起來,頓時在心頭直呼不妙。

“我……我可沒那意思……”凌南回道。

“好個臭小子,你才當(dāng)幾天兵?竟然敢對我珍妹無禮……看樣子你是不想混下去了?”矗立一旁的韋濤,聽得凌南對林珍的不敬之言,竟上前怒喝道。

見此情形,旁人一眼便可看出韋濤對林珍的關(guān)心并不一般,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所謂的師兄妹之情。否則也不至于發(fā)如此大的肝火!

凌南未說話,只是由鼻孔中輕哼了一聲。

楊士勇見此情形,亦不免心驚。上前勸阻道:“二位想必誤會了,他絕對沒那意思!更沒有對林姑娘的不敬之意。希望二位……”

韋濤見凌南不僅不道歉還面露不悅,顯是極不服氣的樣子,不由得更是氣憤難平,大怒道:“楊大人,我看你這個新兵勇不懂規(guī)矩!還是讓我替你教訓(xùn)教訓(xùn)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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