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芮心中暗想道。
此前他不敢得罪慶鄭等人就是想著有朝一天重耳回國,他還能夠繼續(xù)當(dāng)晉國宰相,現(xiàn)在看來他完全是錯了,也許重耳一旦回國,人家根本就不會用自己為宰相。
那我還迎立重耳做什么呢?
既然不能擁立重耳,那也就不用再立太子圉了,畢竟他還是個孩子,就算是當(dāng)上國君,也執(zhí)掌不了晉國的大局。
“聽你一言,我總算明白了,好---,我這就考慮派人前往秦國交涉釋放國君的事情?!臂撬斓拇饝?yīng)了,不過隨后他話音一變道:“就是不知道此時何人可以出使秦國?”
若放在平常,郗芮是最好的人選,但是今天可就不一樣了,國君不在,晉國的事情還需要他暫時頂著,哪怕是掛名頂著也行;一旦他不在晉國,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呢?所以現(xiàn)在他還真走不了。
如果郗芮走不了,那又該派誰前往秦國呢?很顯然在晉國與晉公夷吾關(guān)系好的也就那么幾個人了,想都能夠想到,剩下的也就只有呂省和虢射了。
虢射本身與郗芮不和,雖然在韓原之戰(zhàn)的時候,兩個人想到一塊了,但那也是出自各自的目的之后的一種不謀而合罷了。
這么一想,最后也就只有呂省能夠出使秦國,更何況呂省的智謀和應(yīng)變本身就在郗芮之上。此時他不出使秦國,還待何人呢?
當(dāng)郗芮直視著呂省的時候,呂省也覺察到了,“相國大人,你看我做什么?”
“我在看出使秦國的人選?!臂钦f道。
“哈哈哈---”
“哈哈哈---”
二人對視一笑,事情也就這么定下來了,雖然呂省對晉公夷吾這個人當(dāng)上國君之后的所作所為并不感興趣,但是呂省心里也清楚,自己早就被打上了夷吾的標(biāo)簽。不管怎么說他也是夷吾的臣子,更何況一直以來夷吾待他還算不錯。
興許經(jīng)過這次事件,夷吾會有所改變吧!
想到這一點,呂省也就答應(yīng)了出使秦國了。
“既然這樣,那就請呂大人即刻出發(fā),晉國可不能一日無君?。≡偻睃c晉國真的是要出大亂子的?!奔热粎问∫呀?jīng)答應(yīng)出使秦國,郗芮當(dāng)然急切的盼望著他趕緊出使秦國,提早將晉公夷吾接回來。
呂省聽罷笑道:“條件都沒有商定,我可不能空口白牙向秦國要人吧。就是交易,也該給拿出點什么給人家吧!”
就是啊,要人家秦國把夷吾放回來,沒有大價錢,人家可是不會白白放人的。
“哎呀呀---,我真是昏了頭了,你看看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就給忘了呢?你說說,我們應(yīng)該秦國什么樣的條件,秦國才能答應(yīng)放人?”郗芮知道這是一個燙手的山芋,作為臣子敢擅自答應(yīng)嗎?
他想把這個問題交給呂省做主,但是呂省又豈肯接招,“宰相大人說笑了,如此大的事情,我一個大夫豈敢做主,當(dāng)下晉國乃是你在主事,還是你先拿出一個條件,我到了秦國才好交涉??!”
這不,呂省又把問題踢給了他,郗芮很頭疼,也很苦惱。
可是現(xiàn)在他不答應(yīng),試問一下,當(dāng)下的晉國又有誰能答應(yīng)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