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之見!”電瞟了她一眼,坐了下來。
“呸!你才是婦人!你們?nèi)叶际菋D人!我看你就是嫉妒三公子!丑八怪!”云跟過來破口大罵。
“我嫉妒他?”電嘲弄一笑:“是啊,我嫉妒他,從生下來起就有個老大傻乎乎地守著,縱容他的懵懂無知,癡癡地等著他的回應(yīng),卻永遠也別想得到!”
云沉默了,電又說:“我看吶,這次老大受傷,跟墨小白也脫不了干系!”
電是墨遙的死忠,老大是他的超級偶像,在他心目中那就是真神阿拉,是如來轉(zhuǎn)世,是救世主再生,在電的意識里,誰要是被老大看上了,那就該燒香拜佛,普天同慶了,可偏偏那人卻是個小白癡。
電從小就不待見墨小白,他覺得誰也配不上老大,墨小白那個白癡樣更是連給老大提鞋都不配,可老大既然看上他了,那他就該洗白白了乖乖伺候著。
沒想到,墨小白不但不乖,竟然還總是給老大委屈受,電見不得那個強大如天神的男人受一絲絲委屈,因此也就越發(fā)不待見墨小白了,越發(fā)看他不順眼。
四人默了一會兒,云低聲說:“三公子現(xiàn)在還小,以后……他肯定能明白老大的好?!?/p>
電嗤笑了一聲,搖頭不語。
兔子長大了就不吃草了?就會改吃肉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風走過來分析道:“三公子在訓練營,老大去的是黎巴嫩,受傷怎么會和他有關(guān)?這個可能性不大?!?/p>
雷也坐了過來:“嗯,這件事應(yīng)該和三公子沒什么關(guān)系,老大去之前已經(jīng)勘測好了地形,安排好了作戰(zhàn)計劃,按理說不會有問題,難道是中間生出什么變故了?”
四人低頭思索了一會兒,電握拳:“肯定跟他有關(guān)!要不是他,老大怎么會突然去做任務(wù)?要不是做任務(wù)的時候分了神,又怎么會受傷?就只有墨小白能讓老大分神!”
電瞇起眼睛,目光陰鷙,雷在一旁警告他:“你別想打什么歪主意!要是讓老大知道了,準保你吃不了兜著走!”
電不語,風翹起二郎腿,戲謔一笑:“他現(xiàn)在也就是打打主意而已,藥還沒到手,他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雷狐疑地看著二人,蹙了蹙眉。
午后的陽光耀眼明亮,墨遙第二天下午就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巡視了一圈,室內(nèi)空無一人。
他輕嘆了一口氣,這里是羅馬,是他自己的房間,不再是營區(qū)宿舍,房間里再也沒有了墨小白。
回想這幾年的訓練時光,他和墨小白時刻都在一起,墨小白整天都跟在他屁股后頭叫老大,對著他撒嬌耍賴逃避訓練,就連睡覺的時候,他都可以整晚聽著墨小白的呼吸聲入眠。
真好。
墨遙看向窗外,羅馬的天空萬里無云,纖塵不染,再也沒有了訓練營里的漫天黃沙。他抿了抿唇,只怕,那樣的日子是再也回不去了。
他的心思被墨小白發(fā)現(xiàn)了,以后,他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守著墨小白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果然,他不該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幻想著墨小白能夠接受他,這下可好,他讓小白難受了,小白恐怕不會再愿意讓他靠近了。
墨遙躺在深黑色的大床上,直愣愣地望著窗外,悵然若失。
小白,你讓我,拿你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