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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亂世匪盜多

沿著陌生的小道走到傍晚,吳銘終于來到熟悉的河邊,這條河叫做玉琊溪,流入玉山縣城西面的信江段,一直流到上饒最后注入鄱陽湖。

河對岸的南面隱隱看到的古樸鎮(zhèn)子,大概就是千年古鎮(zhèn)橫街鎮(zhèn),只要順著河邊道路南下十五公里左右,就能到達玉山縣城,過了玉山就是浙江常山縣境了。

吳銘沒有路過玉山的打算,他抬頭望望逐漸變暗的天色,屈指一算,自己一路上山下坡逶迤走來,十四個小時竟然走了近六十公里,而且?guī)缀醵际巧铰贰?/p>

這么一算,吳銘自己都有點吃驚,休息片刻頓時感到雙腿發(fā)漲饑渴難當,知道再坐下去更走不動了,只好站起來繼續(xù)趕路。

來到河邊平坦處沒走多久,吳銘幸運地看到條小漁船,他大聲請求艄公幫忙渡過東岸,淳樸的艄公看到他一身學(xué)生裝,人長得高挑斯文一表人才,說話又彬彬有禮態(tài)度和藹,很樂意地搖船靠岸幫個忙,渡過河只收了吳銘兩個銅板的力氣錢,多一個子也不愿意要。

吳銘目送艄公搖船順流而下,這才走上河岸來到路邊,望向南面的小鎮(zhèn)考慮良久,最后還是順著東坡的小路繼續(xù)前行,估計順著山道走前面肯定有人家,這年頭鄉(xiāng)下人都很淳樸,好好說話求人借宿一夜沒問題,總比到鎮(zhèn)子里冒險強,記憶中橫街鎮(zhèn)也和沙溪鎮(zhèn)一樣,是個千年古鎮(zhèn),人口眾多較為繁華,而且距離上饒不遠,很可能有官兵奉命出來設(shè)卡盤查。

沿著延綿的蓮花山腳走出四五里,天色變得更為朦朧,視野中竟然沒有一戶人家。

吳銘心里有點兒發(fā)苦,走到一條小溪邊掬水猛喝,抬起頭才忽然記起,這個時候人口不多,很多村子估計都沒出現(xiàn),只好邁開步伐提速,暗暗決定再走幾里,到時候哪怕沒有人家,也要將就找個地方對付一夜,好在這個時候蛇蝎毒蟲大多沒出來,晚上野外宿營不會有什么危險。

幸運地是,前方很快出現(xiàn)一座孤零零的房子,吳銘頓時精神大振,可到了地方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座破敗的土地廟。

吳銘有些失望,站在沒有門板的廟門口考慮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決定留下來,解下身上裝著盒子炮和幾個米餅的書包,撿起地面上的枯草朽木,從書包里掏出火柴小心引燃,這才放心地坐下。

休息片刻,吳銘看看火堆和滿是塵土羊糞的地面,只能再次出去找來一大抱枯草和樹枝,借著火光拆下幾條搖搖晃晃的門檻和木窗備下,這才攤開枯草躺下。

夜幕降臨,萬籟俱寂,全身乏力的吳銘最后往火堆里扔進兩根大木頭,終于扛不住困倦倒頭便睡,燃燒的火苗照在他疲憊的臉上,給了他溫暖也給了他安寧。

沒過多久,幾個黑影突然出現(xiàn),很有章法地朝著光亮的破廟悄然摸來,前頭一身黑衣的矮壯漢子靠近門邊,看清沉睡的吳銘,聽到他均勻悠長的呼吸聲,放心地直起腰來打出個手勢,兩個精壯漢子很快來到他身邊,彼此目光交流片刻,便一同向吳銘摸去。

矮壯漢子緩緩蹲在吳銘身邊,伸出手中的利刃,穩(wěn)穩(wěn)壓在驚醒過來的吳銘脖子上:“別動!一動就要你的命?!?/p>

吳銘感覺到脖子上的冰冷與刺痛,知道皮膚已經(jīng)被劃破,當下不敢做任何抵抗,眼巴巴看著兩個漢子把自己的雙腿捆起來。

“這條羊竟然沒怎么慌張,眼神也不善,像是練家子,你們兩個小心了,把他的手也綁緊?!?/p>

兩個伙計麻利地將吳銘翻轉(zhuǎn)身子反綁雙手,矮壯漢子這才小心地把刀收起,順手撿起一旁的書包打開,摸出里面的槍,頓時瞪大了眼睛:“正宗德國造盒子炮,好東西!這家伙肯定大有來頭,還有這么多大洋,嘛逼的!逮到肥羊了!”

兩個精壯漢子興奮地盯著擺在地上的大洋和漢子手中的盒子炮,再看看躺在地上聽天由命的吳銘,臉上滿是欣喜之色。

矮壯漢子想了想做出個手勢,一個伙計立即掏出個黑布袋,三下兩下把吳銘的腦袋套起來。

吳銘大吃一驚,沒等他翻過身,腦袋就遭到猛烈一擊,一聲悶響過后,吳銘軟綿綿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吳銘在劇烈的疼痛和不停的顛簸中緩慢清醒,無奈腦袋上套個黑布袋,什么也看不見,只能從身下熱乎乎的東西和刺鼻的味道中,判斷出自己被綁在馬背上,前后不時傳來的腳步聲和馬蹄聲混雜一起,似乎正行進在彎彎曲曲的山路上。

又熬了一個多小時隊伍停下,前方傳來幾聲高呼,吳銘聽出身邊的矮壯漢子大聲回應(yīng),隨后隊伍繼續(xù)前行,上行一段路終于停下,就有人過來解開吳銘腿上的繩索,一只大手猛然把吳銘拽下馬,吳銘肩膀著地,腦袋也撞到堅硬的地面上,摔得他眼冒金星,忍不住低聲痛哼起來。

“嘛逼的,二哥從哪兒弄回來這么長一個**人?把馬都累得走不動了。”

周圍中漢子發(fā)出放肆的笑聲,沒等吳銘緩過來,幾只大手已經(jīng)狠狠把他拽起,不由分說拖著就走,很快進入一個空氣暖和的地方把他扔下,沒一個人替他解開手上的繩子和頭上的布袋。

吳銘痛苦地躺在冰冷的地上,只覺得雙手麻痹失去知覺,全身像散了架似的,每一秒鐘都是那么的漫長,那么地難以忍受,急得他破口大罵起來。

可他罵得自己精疲力竭了口干舌燥,也沒個人來理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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