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揚!”羅雪怡大吼。
看著他沉默的背影,她的心真的好痛,愛一個人難道就是無止盡的等嗎?
她羅雪怡哪里比不上那個黃毛小丫頭?
前方,杜飛揚的聲音淡然地傳來,“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我不會和她分手,你也同意了,說你并不在意!”
聞言,羅雪怡是既傷心又好笑,“是啊,我是說過,可我羅雪怡憑什么要做你見不得光的情人?我這樣的條件,找什么樣有錢的人沒有,我這樣對你,難道你就不能為我做點什么嗎?”
洗罷雙手,杜飛揚回頭,看著羅雪怡悲傷的樣子,腦海里,卻閃現(xiàn)出藍婉玉那張惹人疼惜的小臉。
藍婉玉,他辛辛苦苦追求了兩年才答應(yīng)和他交往,她善良可愛,沒有多大的心機,和她在一起,他是真正的快樂。
羅雪怡,是她倒追的他,或許應(yīng)了那句話,太容易到手的東西就不會珍惜,這是男人都有的劣根性。
但他在和羅雪怡確立關(guān)系時,他已經(jīng)明明白白說過自己有女朋友的事,他沒有瞞她,而那個時候的羅雪怡,她給了他一句“我不在乎”的回答,是那么的自信迷人。
他自問,暫且還割舍不下和藍婉玉的感情,但至少,他的身體是對羅雪怡忠誠的,他沒有在肉體上背叛過她,這也算是他對羅雪怡付出的一種回報。
可是女人也有討厭的時候,例如此刻,那么的胡攪蠻纏!
“那你就去找有錢人吧!”他淡淡道。
聽到他這話,羅雪怡自然以為他是想跟藍婉玉復合,臉上的怒氣更甚了。
“好啊,你想過河拆橋,你就不怕我去跟你小女友說你劈腿的事嗎?”
其實她早這么做了,那日聽說他要去給藍婉玉過生日,她用計留住了他,在酒店一番云雨之后,趁他不備發(fā)了幾張激情照到藍婉玉的手機里,她以為這一切會按照自己設(shè)想的步驟走下去,可奇怪的是,杜飛揚也沒有因為這件事來找她質(zhì)問,該有的暴風雨沒有來臨,弄得她最后都以為是手機沒有發(fā)出那些圖片,白忙活了一場!
聽到她的威脅,杜飛揚眉眼之間也夾了怒,語氣變得凌厲許多,“你要是去告訴她,我們倆之間的關(guān)系就徹底完了?!?/p>
說罷,他拿過了衣架上的外套,走出了辦公室。
羅雪怡氣得直跺腳,“杜飛揚,你有骨氣別來找我?!?/p>
回到家,羅雪怡生氣地將包包丟進沙發(fā)里,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回自己的房間,將桌子上所有的物什全部掃落在地。
樓下聽著器物摔落在地的聲音,傭人急急忙忙地跑上來,敲響房門。
“小姐!”
“別管我!”羅雪怡怒喝,這個時候最好不要來惹她,她發(fā)泄一般雙手環(huán)胸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好似不用這樣的方式她就無法把積壓在心頭的憤怒疏散開去。
不多時,羅長順回到家,從傭人那聽說了羅雪怡生氣的事,只淡淡地說了句,“叫她下來吃飯?!?/p>
都多大年紀了還在耍小孩子脾氣,他這個女兒什么時候才能學會長大?
傭人去通傳,羅雪怡倒是很聽話,換了衣服下樓來,坐在羅長順對面的位置。
“吃飯!”羅長順看了一眼她沉黑的臉色,“不是總說生氣會長皺紋,現(xiàn)在談戀愛了就不怕變難看了?”
“爸!”正要夾菜的羅雪怡一想到杜飛揚就怒火中燒,忿然地丟下了筷子。
羅長順淡笑,“我還以為什么事惹我寶貝女兒不高興了,原來是跟飛揚吵架了?”
羅雪怡眼眶一下濕潤了,她憋著氣,許久才道,“爸,那個叫藍婉玉的,不是說了不讓她通過面試嗎,你怎么什么人不好招偏偏把她招進來?!?/p>
羅長順抿了一口傭人剛剛沏上來的茶,嘆氣道,“她是好命,是校董特招的?!?/p>
聞言,羅雪怡露出一臉的茫然,校董,那個長得英俊,家世高不可攀的男人?
“特招,她有什么資格特招進來?”
羅長順想起那日的跳樓鬧劇,辦公室里,校董那意味不明的態(tài)度,又是一聲嘆氣。
“還不是因為她救人,你以為除了這個原因她憑什么進來?”
原來也不是杜飛揚托關(guān)系的緣故,羅雪怡心里好受了些,但一想到藍婉玉怎么說都進了艾菲圣德,自己的感情難免會遇到危機,涂著丹蔻的指甲又緊握了起來。
這下倒變成羅長順有疑惑了,“你提這個人做什么,她哪里又惹你不高興了?”
羅雪怡張了張嘴,差點沖口而出杜飛揚和藍婉玉的關(guān)系,但若讓父親知道自己跟已有女朋友的男人交往,還不得氣死一向心高氣傲的老爸,想了想,她還是忍住了。
“就是看到她沒有家世沒關(guān)系的,你怎么把這種人招進來,我問一句罷了!”羅雪怡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羅長順哂笑,“身在職場,必然有身不由己的時候,等你爬到我這個位置時就會明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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