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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十年一劫(現(xiàn)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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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班那人的說辭與小虎也吻合,并沒有值得在意的地方。他來到牢房,小虎說去取食盒,隨即發(fā)現(xiàn)尸體,小虎讓他出去通知燕捕頭。

從他們的證言看來,犯人的死亡時間是在送飯和取食盒之間,大約一個多時辰。如果證詞中不存在謊言,的確只能認定為自殺,然而《洗冤外傳》令我否定了這個可能,難道兇手是個來無影、去無蹤的人?還是說誰做了偽證?然而交班的看守進入牢房不過短短時間,也沒接觸過尸體,并不可能犯案。在犯人被殺期間,唯一一個有機會下手的人就是——小虎?

不,怎么可能是他?雖然這是合情合理的推斷,但我如何也接受不了。盡管認識他不就,卻十分清楚他的為人,平日就十分正直,可是不會對犯人濫用私刑。無論從哪一方面考慮,他都沒有殺人的理由,而且如今還能這么鎮(zhèn)定地說著謊。

“小虎?”我不知不覺地喊了他一聲。

“怎么了?”他是表情沒有起伏,只是做出很自然地回應。

“犯人在進入牢房前都會搜身,毒藥之類的不可能帶進來吧?”

“的確是這樣,不過他懂得醫(yī)術,說不定會自己調配一些,畢竟他想要什么我們都會替他準備?!?/p>

“你怎么知道他識醫(yī)術?”

“好像是剛進衙門時燕捕頭說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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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別催了,這不是來了嗎?”這不緊不慢的聲音,一聽就知是仵作。

“老武,趕緊把尸體檢查一下?!毖嗖额^上前一步拉著仵作就往里走,似乎他最心急。

“我說小勝啊,你把我這副老骨頭拖散了,誰來驗尸?”

燕捕頭注意之時,仵作的話已說完,只能四下看看我們的反應,而后對仵作道:“老武,這稱呼在下屬面前還是注意一下,否則我的面子……”

“好,好,燕捕頭,我自己可以走?!?/p>

仵作看見尸體,與燕捕頭不同,毫不驚奇,或許在他眼中,面前的只是工作而已。無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貧是富,此刻都只是一具尸體了。

小虎隨著他進入牢房,打算從旁協(xié)助,見他如此積極,先前奇怪的感覺消失了。這一定就是平日的小虎,他喜歡看仵作檢驗尸體、調查現(xiàn)場,所以才知道了那么多經驗累積而成的破案要點。先前他奇怪的表現(xiàn),是因為自己成了第一發(fā)現(xiàn)者,心中不安嗎?但是衙役經常會面對這種案件,也會緊張、也會被動搖嗎?至少,仵作不會。

仵作擺擺手趕他出去:“不需要,有小……”他抬手指著我,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了,急忙改口,“讓杜小姐來幫忙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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