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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昔本想跟希勒告?zhèn)€別，再說點什么，對傳奇表達(dá)下欽佩，但希勒一下飛機就被媒體“綁架”了。如果只看比分，5比2，希勒完美謝幕，但這場球又有太多可以說，希勒最后的宣泄意思很明顯，阿蘭。希勒不準(zhǔn)備再干教練這活兒了，這次是最后一次。

你呢？杜昔問自己，這場勝利反而產(chǎn)生了迷惘，或者說勝利后的空虛。

半個賽季后，有些東西無可避免，那就是競技疲勞。在比利時的一年，整整一年都極度緊張，杜昔需要立足，需要進(jìn)步，有中國隊的夢想，有證明自己的需要。待得一切擺平，一道高高的天梯又給杜昔擺在面前，有英超可以踢，有齊達(dá)內(nèi)暗示的高手境界。

這一切，在今天這場極度猛烈比賽后，讓杜昔覺得無比勞累，身體累，心里更累。

球迷們總是在鏡頭里看到球員的光彩一面，一場比賽90分鐘，你不要犯錯，要更好，要出色，要有激動人心的表演。

與一切小說與童話不同的，就是當(dāng)走到幕后，球員也會累，也是個普通的人類。

在簡單的慶功后，喜鵲眾將各自回家，杜昔想了想坐出租回了豪宅，這樣的疲倦下，杜昔可沒精神再去跟黃小婷那不知是掛名還是親生的姐姐糾纏。

想到黃小婷，杜昔摸出手機，這種時候，有個人能騷擾下，也是幸福的。

圣誕夜之后，因為別離，杜昔反而覺得自己與黃小婷親近了不少。

“忙嗎？”杜昔發(fā)了條短信過去，現(xiàn)在是11點40，應(yīng)該不到小愛麗睡點。

結(jié)果等到杜昔回家，洗澡出來，手機這才響起，杜昔沒管內(nèi)容，先看了看時間，12點10分。

“剛審核完兩份企劃書，正在洗澡?！币灰姟跋丛琛边@個單詞，杜昔睡意頓消，敏捷地發(fā)了兩個漢字回去，“視頻”。國外4G網(wǎng)真不是蓋的，很快，黃小婷戴著頭套，粉嘟嘟，滿布著水蒸氣的臉出現(xiàn)在畫面里。

“我靠，又沒有搞錯！你又不是拍廣告，弄那么多泡沫干什么？”杜昔說，畫面里，明顯黃姑娘泡在浴缸里，白色泡泡連肩膀都遮了，哪里看得到啥？

“我靠，我還以為你是真想我呢，一來就問泡沫，你才想干什么？”黃小婷說。

“其實我，”杜昔還沒說完，肚子“咕?！绷艘宦暎@場球踢得太累，賽后補充那些東西又消化光了。

“其實你該去給自己弄點吃的，我洗完我們再聊？”黃小婷優(yōu)雅地端起旁邊一杯紅酒，呡了一口，因為喝酒，手機鏡頭晃動，杜昔可以看見黃小婷旁邊是個巨大的玻璃窗，玻璃窗外燈火琉璃，像是在某個繁華之處。

“喂！”杜昔哪還顧得上什么肚子，吼了起來：“你，你這是在什么地方洗澡？外面都是玻璃，你也不怕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