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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猶在夢中

破曉努力地回想著夢境里發(fā)生過的事情,感到一陣頭暈?zāi)垦!?/p>

監(jiān)牢外面?zhèn)鱽頂鄶嗬m(xù)續(xù)的打斗聲,破曉輕輕一扭,將牢門上鐵鏈捏斷,循聲來到前面的客廳。

目光落處,只見魯西西被四名黑衣人的四桿紅纓槍逼在角落里,頭發(fā)散亂地?fù)]舞著手中半截?cái)鄤?,苦苦支撐?/p>

破曉心系妻妹安危,想也不想,一個箭步躍出,人在半空中,左手已祭起一道金光,帶著死神的召喚,掠向四名“青龍”槍手,血光迸現(xiàn)處,那四人立時被分割成了八段。

“西西,你沒事吧?”破曉緊張的握住妻妹的手,滿是惶急關(guān)切之情。

在魯西西面前,這個時候的破曉,全然沒了一家之主的霸主雄風(fēng),手足無措的像個孩子。

西西狠狠地踢了姐夫一腳,嬌嗔道:“姐夫,大姐和客人們看著呢……”

破曉臉紅紅的,諾諾應(yīng)“是”,握住妻妹的手,卻是再也不肯放開。

冷若霜運(yùn)劍如飛,鉤風(fēng)縱橫,將對面的黑衣人一一刺倒,一面沒好氣的哼道:“喂!差不多就得了哈!讓你們兩個肉麻死了!”

打斗中,魯冰花嬌呼一聲,左臂被冷若芊發(fā)出的“連珠箭”射中,受創(chuàng)倒地。

破曉踏前一步,神情冷峻的道:“賤人!我和‘班家’對你不薄,你為何與‘夢魔’勾結(jié)、害了那么多人性命?”

魯冰花委頓在地,嘴角溢出血來,呵呵慘笑道:”我害人?你有什么資格說我?為了權(quán)勢名利,你我都一樣的不擇手段、害人性命……你的四個寶貝徒弟公輸斧、公輸鋸、公輸尺、公輸斗,不就是你的師門‘琵琶透骨針‘射殺的嘛!還有你的老仆人班鳩、我的的貼身丫鬟魯肉飯……”

破曉臉色鐵青,勃然大怒的喝止道:“‘斧鋸尺斗’那四頭蠢貨,早已被江夢魔收買過去,那個跟隨我多年的老仆班鳩和你的貼身丫鬟飯飯那個豬一樣的胖女人,都是‘青龍會’埋伏在我身邊的眼線,我不借故裝瘋先下手為強(qiáng),難道等著他們來殺我嗎?”

“那么‘荊河’河上的柳三娘姐妹呢?一對手無縛雞之力、靠賣肉陪笑為生的苦命娼妓,難道她們也該死嗎?”魯冰花臉上慘笑更盛,表情極為詭異。

破曉一時語塞,沉默不言。

魯冰花喉頭一甜,大口大口的血塊噴將而出。

魯西西不由得上前焦急的道:“大姐,你別說話了……”

“來不及了,”魯冰花苦笑道:“小妹,你生性純良,這里不適合你,將來的‘班家’還會有暗斗、還會有陰謀、還會有殺戮,早早離開吧……”

魯西西握著姐姐的手,悲從中來,泣不成聲。

頓了頓,魯冰花看向丈夫道:“破曉,妾一念之差,誤入歧途,罪不及骨肉,馬兒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牽掛,答應(yīng)我,替我好好照顧這個苦命的兒子……”

破曉面色凝重,微微頷首。

“小妹,我知道你一直喜歡你姐夫,他心里也有你,你們好好珍惜保重,馬兒就拜托你們了?!濒敱t光滿面的將丈夫和妹妹的手拉在一起,絮絮叨叨的叮囑著,破曉和魯西西早已熱淚盈眶,說不出話來。

魯冰花艱難的轉(zhuǎn)過臉,望向“涼城三美”,余恨切齒的慘笑道:“你們記住了,我們主上‘青龍老大’隨時上‘涼城’討還這筆血債的……”

冷若芊平靜如水,淡淡的道:“北城門下,隨時恭候?!?/p>

“馬兒……”魯冰花叫著兒子的名字,終于氣絕。

冷若霜代表三美上前勸慰道:“兩位節(jié)哀順變?!?/p>

破曉扶起哭成淚人兒的妻妹魯西西,凄涼一笑,面對三美言道:“五年前,我與貴上曾有過一晤,當(dāng)時一壇‘?dāng)貕艟啤覀儍蓚€分著喝。北城先生當(dāng)時和我說,喝了‘?dāng)貕艟啤蜁粢郧昂芏嗖婚_心的事和人,就如他的雷曉雅、我的韓飛燕,直到夢里我才知道,‘?dāng)貕艟啤皇莻€玩笑,有些事,有些人,真的需要自己去面對,不論結(jié)局有多殘忍。”

——七日后,“妙手班家”家主“妙手天成,神之左手”班破曉,將家主之位禪讓于二小姐魯西西,孤身趕赴“洛陽”城“鐵琵琶門”廢墟,約戰(zhàn)與他齊名江湖的“鐵面蔡家”家主“鐵面槍牙,魔之右手”蔡入夜,了卻七年前一場舊怨。

當(dāng)然,這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從“妙手一族”出來的時候,“涼城三美”恍如做了場噩夢,冷若霜長長舒了口氣道:“一切總算結(jié)束了?!?/p>

冷若芊落寞笑了笑,道:“不,事情遠(yuǎn)遠(yuǎn)沒有結(jié)束。”

冷若雅奇道:“怎么?班破曉已經(jīng)宣布暫時退隱,帶著小班馬兒回‘洛陽’老家省親,‘妙手一族’事務(wù)臨時有二小姐魯西西打理,難道有什么不妥嗎?“

冷若芊道:“方才那個叫‘皮皮魯’的頭領(lǐng)送我們姐妹出來的時候,我從他眼睛里讀出了很怪異的東西,他在那一瞬間,有殺我們滅口的想法,雖然這個念頭在他腦海里稍縱即逝,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p>

冷若霜推著“冰吻”,有感而發(fā):“人心,便是如此可怕———”

冷若芊安靜的道:“人活在世,都是要有夢想,有執(zhí)念的。有人貪戀權(quán)位,追求無上榮光;有人執(zhí)意名利,窮圖千秋霸業(yè)。夢生夢破,緣起緣滅,善惡愛恨,都存在我們的一念之間?!?/p>

冷若雅嘆道:“你是說皮皮魯很有可能變成下一個‘夢魔’?!”

冷若芊回望車椅后來時的路,驚然發(fā)現(xiàn)天邊云霧中一個鷹鼻深目,面如金紙的藍(lán)衣青年,手挽“夢刀”踏浪趕來,不由得失聲道道:“江傲!現(xiàn)在的我們,又何嘗不是在夢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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