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特務(wù)首腦,他沒必要給除劉峰外的任何人面子,孤臣是他的唯一出路。
而他的作用就是充當(dāng)劉峰的耳目,監(jiān)視這些人也是他的職責(zé)之一,只是他沒有更多的權(quán)力。
郭逢春臉色不變,從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遞給鄭介民,他自是清楚這信百分之八十會被拆開,不過他也無所謂,信里面只不過報個平安罷了,也無更多內(nèi)容。
至于離開三山縣的想法,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去想了,劉峰給他描述的參謀處職權(quán),給予了他無限的誘惑力,那是一條嶄新的、截然不同的道路,他甚至隱隱可以感覺到那將是可以載入軍事史冊的變革。
就在這時,一襲素衣,腳踏黃錦緞鞋,掛著溫暖笑臉的少女蓮步輕移,走進了大廳,其身后的環(huán)兒端著數(shù)碗熱騰騰的水餃。
李從煜眼睛一瞄,臉色微怔,來人居然是劉峰唯一的戀人——惠兒,數(shù)月以來他從未與惠兒有過交集,而惠兒也從未插手政務(wù)。
就此而言,對于守本分的惠兒他還是很有好感的,也由此對于她與劉峰的關(guān)系,李從煜從未反對過,變相承認(rèn)了惠兒的身份。
“屬下見過小姐”鄭介民率先行下級禮道,他可是很清楚此女在劉峰心中的分量,每次劉峰傳遞消息從未落下過給惠兒的私信。
李從煜和郭逢春起身,一拱手以平等態(tài)度開口道:“孫小姐來此有何貴干?”
惠兒畢竟沒有名分,縱然已經(jīng)大家默認(rèn),也不至讓他們折節(jié)拜見。
“今日是歲日,見諸位大人仍然勤于公務(wù),奴代峰哥哥送些吃食,以示敬謝?!被輧侯h首回禮,薄唇親啟。
李從煜聞言,心下微松,笑道:“多謝孫小姐?!?/p>
接到自家小姐的示意,翠兒端著瓷碗走到了書案邊放下碗筷。
李從煜和郭逢春相視一眼,招來鄭介民,三個人分分,開始吃了起來。
“唔,手藝不錯,是孫小姐所做么”郭逢春嘖嘖贊了一句。
李從煜笑了笑,只是埋頭苦吃,顯然出生大家族的惠兒怎么可能有如此手藝?
“郭先生謬贊了,奴還需努力”惠兒笑著回道,私下里吳藝蘭時常教她廚藝,并云女人想要抓牢一個男人,首先得抓牢男人的胃。
在以劉峰的身份絕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的情況下,惠兒很是努力的在學(xué)習(xí),于是進步很大。
看著三人消滅食物,惠兒眼眸閃爍了一下開口道:“不知諸位大人對孫明常有何看法?”
李從煜手中動作一頓,暗自苦笑一聲,還是沒猜錯。
“孫小姐是指哪方面?!崩顝撵蠁柕?。
“奴不懂政事,只不過出于同族問問罷了,李大人不說也沒關(guān)系?!被輧盒Φ溃瑳]有細(xì)問。
郭逢春和鄭介民同時放下碗筷,一副吃飽了的模樣。
李從煜斟酌了一下,如實道:“孫典吏品行端正,此次年考排名第十二,言盡于此,其余信息某不便多言。”
“奴知道了,多謝李大人?!被輧盒闹幸幌舱f道。
“嘿嘿,孫小姐的手藝著實不錯?!崩顝撵腺澚艘痪?,繼續(xù)吃了起來。
一盞茶后,惠兒帶著環(huán)兒離開大廳。
“老李,惠兒小姐的這個舉動可有些不正常哪。”郭逢春有些意味深長道。
“嗯,據(jù)下面人說昨日孫父回到縣城,此事想必有其父親的影子。”李從煜眼中精光一閃道。
旁邊的鄭介民沒有插話,顯然他也猜到了什么。
“不過一典吏罷了,哪怕升一級也不足為慮,若是孫家那人不識趣,等大人回來,自會有雷霆手段?!崩顝撵舷肓讼霌u頭道。
郭逢春和鄭介民微微一點頭,俱是了解劉峰的作風(fēng)和手段。(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