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桀好整以暇地看著幾人,感受到南宮傲雪落在他臉上的灼熱視線,心下不喜,眸底劃過一縷厭惡。
“呵呵,司徒兄或許不知,天賦園歷來有個傳統(tǒng),每年新生賽前,為了活躍學(xué)院氛圍,至少要出一個表演,以展示我東啟學(xué)子不僅修為出色,在其他方面也樣樣不輸人,說白了,就是展示我天賦園的才華?!?/p>
“與我何干?”藍(lán)浩宇話落,司徒桀淡淡地回了一句。
臥槽,與他何干?
藍(lán)浩宇幾人瞪直了眼,感情他不是天賦園的人啊,與他何干,他要是不住這里,他還懶得找呢。
“你們可以回去了?!彼就借顠佅乱痪?,轉(zhuǎn)動輪椅便朝臥房而去。
藍(lán)浩宇抓狂,瞪得眼珠子恨不得掉下來,泥煤,這到底什么人啊。
“小王爺莫不是因為自卑,所以才不肯加入?!币恢背聊哪蠈m傲雪忽然開口,下巴微抬,聲音猖狂帶著一絲傲氣。
旁邊的藍(lán)浩宇、南葉楓以及雪無憂蹙眉,對南宮傲雪如此攻擊性的問話微微不喜。
“你若是敢真面目示人,我便做主,和相公一起參加這次表演?!币粋€聲音忽然飄過來,卻見一襲青色衣裙的南宮離慵懶地倚靠在門邊,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邪肆地看著眾人說道。
女人過招,果然不同凡響,這南宮傲雪,挑別人的刺,現(xiàn)在看她怎么回答。
面紗敷面的南宮傲雪被她一句話堵在當(dāng)場,美眸園瞪,閃過兇狠毒辣之色,狠狠地盯著南宮離,恨不得用眼神將她殺死。
這個賤人,別太囂張,總有一天,她會令她跪在自己面前求饒,更會令她死得難看……
“呵呵,差點忘了,你這張臉,根本不能見人。”南宮離又繼續(xù)補上一刀,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有什么可囂張的。
容顏已毀,再加上失去了南宮府庇佑,她若是她,絕對不會如此明目張膽地找刺,最起碼,在確定自己有能力自保前,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人麻煩。
很顯然,這個女人就是典型的腦子缺根弦,自高自大、自以為是,太過自負(fù)驕傲,到頭來,毀的只是自己。
“賤人!”被南宮離一再刺激,南宮傲雪再也克制不住,抽出腰間的佩劍便朝她這邊刺來。
“夠了!”雪無憂清冽冰凍的聲音響起,一聲大喝,揮掌擊落了南宮傲雪手中的長劍,銀色的瞳仁變得幾分凌厲,“你如果再這樣,我會向?qū)W院申請令你搬出天賦園。”
要不是看在她是司徒嘯的女人,他們根本不會如此容忍,不過今天這個女人實在太過,主動言語攻擊,最后惱羞成怒欲要殺人,這樣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真不知司徒嘯是如何看上的。
面上一副清高傲氣,實則虛偽至極,這種人,他最看不慣。
就算是一身冷硬,巨人于千里之外的南宮離,也比她強上數(shù)倍。
南宮傲雪被他雷霆一怒震得顫了一分,眼底閃過驚色,心中更是氣得發(fā)火,憑什么,憑什么所有的人都幫著這個女人,她有什么好,不過是她南宮傲雪的手下敗將,憑什么所有人都為著她。
不甘,強烈的不甘,南宮傲雪心中怒意咆哮嘶吼,想要殺人。
“我是司徒嘯的女人,做任何事,你都無權(quán)干涉?!蹦蠈m傲雪回瞪了過去,語氣冰冷道。
“是嗎,那便試試看,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這個權(quán)利?!毖o憂冷笑,表情冷硬無比。
旁邊的藍(lán)浩宇以及南葉楓心中滴汗,怎么這兩位又杠上了?
“呵呵,我看今天不適合討論這事,改天吧?!彼{(lán)浩宇打斷,心中對南宮傲雪極其不喜,這個女人也真是的,不就是仗著嘯兄為她撐腰,如此狂傲,也不看看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
對外人狂也就罷了,現(xiàn)在就連自己人都咬,哦,錯了,他們跟這個女人還不是自己人。
等到幾人離開,南宮離這才朝著司徒桀的方向看去,正好撞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紫眸,想到之前的事,只覺一股熱血沖上了腦門,頓時臉頰爆紅,如同煮熟的蝦子。
“笑死你算了!”南宮離瞪了他一眼,閃身進入房間,砰地一聲合上門,趴在床上,雙手捂臉,既羞且惱。
“姐夫,二姐她怎么了,臉紅紅的。”門外傳來小玄玉的詢問。
“沒事,她剛剛和人吵架,一會就好了?!蹦橙苏f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聽得床上的南宮離再度翻了個白眼。
……
凌落一事不出意外,在整個學(xué)院傳得沸沸揚揚,原本就在東啟學(xué)院小有名氣,如今名氣大盛,東啟上到導(dǎo)師學(xué)員,下到環(huán)衛(wèi)清潔者,無一不知,無一不曉,總之凌落在東啟學(xué)院乃至整個東啟城徹底火了。
事情一出,學(xué)院立馬給予退學(xué)處理,最終因其家族干涉,答應(yīng)休學(xué)半年,半年以后再繼續(xù)回到學(xué)院。
同凌落一起火的還有煉丹院,托她的福,整個煉丹院的聲望蹭蹭下降,各種風(fēng)言風(fēng)語,讓一向尊貴高人一等的眾丹者瞬間體會到了那種跌落云端的心情。
不論是走到哪兒,都會聽到各種難聽的話。
同一時間,學(xué)院新生賽一天天逼近,在司徒桀的強勢、南宮離的堅持下,兩人最終沒有參加本次新生賽前表演,表演任務(wù)自然落到了雪無憂等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