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村里的里正身子骨有些不舒坦,你個倆今晚上幫他松松骨,記住別玩的大了,適可而止,爺腿好了,還想樂呵樂呵呢?!?/p>
“屬下明白?!?/p>
“記住那個老梆子姓姜,還是個族長,你哥倆可別認錯了人?!?/p>
“是,屬下知道這是佟姜莊子。”
靳喬希沖他們揮揮手。
倆人立即起身,一陣風過,人影已經(jīng)消失。
等田卿他們的牛車停下。
那倆人從院子里飛出來,徑直落在馬背上,腳一蹬,兩匹馬同時撩開蹄子就沒了蹤影。
“這速度也太快了,這還是馬嗎?”不光是田卿目瞪口呆。
那個官差好一會才合攏嘴,“果然是龍風門的,那馬可不是一般的馬,都是從西域過來的千里名駒?!?/p>
“名不虛傳,我這次可長見識了?!?/p>
那個官差望著揚起的塵土,直流口水。
田卿可沒他癡呆,急匆匆的進了院子。
看到馬大妮正在廚房做飯。
她沖進廚房,“大妮姐,你舅舅的人剛剛過來給你說了啥?是不是要逼迫你去京城???”
田卿沒頭沒腦的話,弄得馬大妮一頭霧水。
她還以為后晌在田里受了刺激,腦子有問題,馬大妮把菜刀放下,“卿兒妹妹,你被那些混蛋嚇傻了?不行,我要找他們算帳去!”
打量了眼馬大妮除了擔心自己被人欺負,也沒別的情緒,她有些無語,“我沒事,你連我的話都沒弄懂,你找哪個算賬?。课沂菃杽偛庞袀z會功夫的人是不是你舅舅派來的。”
自己后晌先是做了一些烤爐的點心,看著時辰不早就進了廚房做晚飯,這院子里除了那個靳小弗回來過,壓根連個蒼蠅的都沒見飛過來一只。
“我以后晌連腳尖都沒往大門外挪動一下,哪里有倆會功夫的人進了院子,這青天白日的你做啥夢呢。”
想必那倆人進院子沒驚動廚房里的馬大妮,應(yīng)該不是來找馬大妮的,田卿也不好再多說,“好了,不和你說這事,興許是我看花了眼?!?/p>
她掃眼小屋也沒啥動靜,擰著眉頭去井沿,用哥哥給她曬的溫水洗了手臉。
天黑透。
田家做工的人都回來了,簡單的洗漱一遍,就開始吃飯。
因為后晌的事情,大伙吃飯興致不高,連孩子們也沒了往日的嬉鬧。
吃罷飯。
龍風門的人不會無端的進入自家,他們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再加上長生果已經(jīng)被村里知道,田卿思索一會,也想不出頭緒。
田卿讓大奎留下,叮囑他帶著幾個短工去守沙田里還沒拔完的長生果。
大奎帶著幾個人去了沙田,因是月中,外面并不是多黑。
這邊忙,周家村也忙,他擅自決定,橫豎要在這里熬一夜,不如把長生果都拔出來,到天亮再讓媳婦和幾個孩子采摘上面的果粒。
聽到夜里干活不禁不熱,掙的工錢比白日還多十文,幾個短工都有些興奮,跟著大奎真是跟對了,這災(zāi)年沒哪個不想多掙幾個銅板。
對于大奎的決定,倆官差也極力贊同,他們倒不是為了銀子,他們是覺得對不住田卿心里愧疚。
子時。
有倆輕盈如燕的身影快速的躍上姜常富家的院墻。
倆人沒有交流,一個眼神,一個已經(jīng)朝院子里跳去。
落地時,腳踩上了東西,他低罵了句,晦氣。
大門西側(cè)的大黃狗聽到有動靜,剛張嘴想叫,
另一個嘴角扯起,手指一彈,大黃狗的身子立即癱軟在地,他拂下衣袖,飛身躍上院墻外的大樹。
進入院子的那個人打量了這個破敗的四合院,確定少主說的那個老梆子應(yīng)該住在堂屋東里間。
對付這些泥腿子,用不上那些不入流的下作手段。
一個起落,他已經(jīng)站在堂屋的門前,從袖中拿出一根纖細的薄木片,輕輕的撥動著門閂。
眨眼之間,門閂松動,手輕輕的推開了一扇門,他閃身進去。
隔著布簾,老男人粗重的打酣聲清晰的傳入耳中,又是一個瞬移,他已經(jīng)進入東里間,
透過木格窗的白色月光讓屋子里的景象有些模糊。
不過他的眼神還是無比清晰的看到,臨近后墻的木床上躺著兩個老家伙。
這屋子里的怪異氣味險些讓他嘔吐,強忍著不適,上前點了那倆老東西的睡穴,一把拎起那老頭。
一刻鐘后。
脫的僅剩麻布中褲的姜常富被掛在村頭的那顆大槐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