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卿低頭一看,原來是這孩子倆手腕上戴了倆墜著小鈴鐺的銀鐲子。”
小家伙費(fèi)力的把荷包里的東西給挖了出來,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環(huán)形玉佩,上面精雕的是貔貅圖案。
姜大奎抱著的東西,無非都是些吃食和不值錢的小物件,可逸兒身上的這些首飾,可值不少銀子呢。
今兒哥哥腦子發(fā)熱,竟然失了矜持和持重,竟然收了佟家這么多的首飾。
田卿打趣道,“哥哥,我看你們不是去拜年,倒像是去打劫了銀樓鋪?zhàn)?。?/p>
眼神又落到侄兒小胖手握著的那塊玉佩,只見被陽光照耀的玉佩更顯油潤透亮,田卿呆愣一會,倏然驚呼,“這玉佩一看就不是凡品,這么貴重的東西,哥哥,你咋能收下呢?”
田少頃在佟家和佟玨說會話,又被佟老太太婆媳二人拖著坐了會,早疲累的不行。
見妹妹面色變了,無力的揮揮手,“卿兒,你容哥哥先喘口氣?!?/p>
兄妹二人進(jìn)了堂屋。
田卿把那玉佩握在手里,感覺手心里一陣溫?zé)?,心里更加的驚奇,這還是塊上好的羊脂暖玉。
已經(jīng)承了佟玨不少的情,哪里能再貪人家的好物件。
田卿感覺手心都有些發(fā)燙,“哥哥,這物件太貴重,咱還是還給佟家吧?!?/p>
從來不知道自家的兒子能那樣討人喜歡,田少頃有些郁悶。
他喘勻了氣息,“你以為哥哥想貪人家的財(cái)?都是逸兒惹的麻煩,要不是今兒是大年初一,那佟老太太都不舍得不放他回來?!?/p>
“他身上的銀飾都是大夫人給的,玉佩是老太太親手裝進(jìn)了荷包。”
“卿兒,我已經(jīng)推辭了好幾遍,可人家說和逸兒有緣,咱不收,是看不起佟家?!?/p>
“唉,哥哥,咱可賺大了,一籃子的蒸糕竟然換回這么多值錢的物件,嗯,還是咱家逸兒有臉面,能得佟家老祖宗的青眼。”
哥哥的品性,田卿豈能不知,重重的心里嘆口氣,不想讓哥哥心里有壓力,她只好自嘲的說著俏皮話。
佟府。
佟家二夫人崔氏臉色晦暗的出了老太太的屋子。
想起剛剛離開的田家父子倆,她心里止不住的直冒酸意,手里的帕子在她手里被撕扯成了爛布。
這昏了頭的老太太,為個(gè)外人小崽子,竟然舍得把那么好的玉佩送了出去。
偏對自家嫡親的孫子摳門的要命,花她幾兩銀子就跟要了她的老命。
不然,她的兒子咋能手頭拮據(jù),把她的首飾都給偷了出去,還被打得連床都起不來。
自家男人也是個(gè)沒用的窩囊廢,除了斗雞走狗逛花樓,不然也不能讓大房的孤兒寡母的把持著佟家的家業(yè)不松手。
越想越懊悔,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嫁給佟祥祺這樣的慫貨。
回到她住的院子,見正屋門口倆小丫頭勾著腦袋在說笑。
崔氏被老太太壓制的氣焰又被倆奴婢給激發(fā)出來。
“你這倆該死的小賤婢,不去做活,躲在這里嚼啥舌根子!”
正在說著體己話的倆丫頭抬頭看到陰毒的二夫人回來。
紅彤彤的小臉急速的變成了慘白。
撲通一聲,倆人齊齊的跪了下來,“二夫人,你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