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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情到深處(1)

夜色深濃,如墨染一般的天空,懸掛著稀疏的星子。有兩顆較大較亮的星子相對,在廣闊的天空一眼便能望見,懂星相之人稱這種星子為帝王星,而這兩顆之間的一顆不算起眼的星子忽然光芒大盛,將兩顆帝王星以外的星子照得黯然失色。

漫夭躺在男子的臂彎里,微笑著閉上眼睛,過了許久,在她即將入睡之時,聽到男子在她耳邊深情說道:“你要記住,在我心里,什么都及不上你?!?/p>

她手臂緊緊摟住男子的腰,在他懷里用力的點頭,然后,帶著甜蜜的笑意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日晚上,沸騰的王宮突然靜下來,只因滄中王傳出一道旨意,命芩妃侍寢。這道旨意就像是一顆定心丸,宮內(nèi)宮外,瞬間安靜了。

漫夭打聽到塵風(fēng)國君王招嬪妃侍寢有個規(guī)矩,君王從不去嬪妃寢宮,凡被選定侍寢之嬪妃必須在戌時到玉泉宮沐浴,沐浴過后,不得著衣,不準綰發(fā),全身上下無有外物,只用毛毯卷了,由太監(jiān)將其抬到王的寢宮。這規(guī)矩竟跟清朝奇異的相似!

在這個大陸,這種侍寢規(guī)矩也僅僅是塵風(fēng)國才有,漫夭起初感到好奇,自她來到塵風(fēng)國,感覺塵風(fēng)國君臣相處不似別國那么嚴謹,為何獨獨后妃侍寢會是這般規(guī)矩嚴明?原來,塵風(fēng)國開國之初也沒有這種規(guī)矩,后因開國君王遭到前朝余孽的報復(fù),兩次被侍寢嬪妃所傷。第一次是妃子在袖中暗藏尖刀,被君王察覺,受了輕傷,而第二次卻沒那么幸運,一名妃子在與君王行魚水之歡于君王最無防備之時,將尖利的發(fā)釵刺進王的心臟。

一代開國之君,窮盡半生打江山,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便死在了女人的床榻上。王的子孫悲痛之余,為記住這個教訓(xùn),便定下了這規(guī)矩。

玉泉宮,甘泉池。后宮女人最喜歡的地方之一。

一名女子泡在溫暖的池水中,一掃三日來的郁悶之氣,心情飛揚雀躍。女子長著一雙桃花目,微微一笑,很是勾人。此人便是稍后要去侍寢的芩妃。

池邊跪著一名伺候她沐浴的宮女,那宮女長相普通,普通到即便是見她十次也不容易記住她那張臉。

宮女很仔細的幫芩妃擦洗后背,一邊擦著一邊討好道:“在這后宮之中,王上最喜歡的,還是娘娘您呢!這不,過了這些天沒招人侍寢,今天第一個點的就是娘娘!依奴婢看吶,如果沒有傾月殿的那位,王后的位子,遲早會是您的?!边@宮女長相一般,聲音卻如天籟,好聽的緊。

芩妃桃花目一彎,笑得春風(fēng)得意,仿佛那王后之位已是她囊中之物。但一想到傾月殿,她面色一變,不由冷哼道:“那個女人,竟然想讓王上為她散盡后宮,真是癡心妄想!本宮真是想不明白,王上為什么會對一個殘花敗柳如此上心?”

宮女道:“聽說王上一年前在臨天國的一個湖邊遇到她,驚為天人,其實那時候,她已經(jīng)嫁了人,但還是做未出閣的姑娘打扮,王上才對她一見鐘情?!?/p>

那句一見鐘情令芩妃劃著水的手頓住,面露憎惡之色,鄙夷又憤恨道:“她可真是個紅顏禍水,禍害完臨天國,又來禍害我們塵風(fēng)國!”

宮女目中精光一閃,勸道:“所以娘娘,您可要早做打算??!”

芩妃道:“怕什么,這女人嫁過兩次,雖有啟云帝為她撐腰,但已臭名昭著,又懷了別人的孩子,王上要想封她為后,大臣們肯定不會答應(yīng)?!?/p>

宮女道:“這個……奴婢不敢說。奴婢只是覺得,如果她入了后宮,就算不是王后,憑王上對她的喜歡,以后寵幸肯定是少不了的,萬一將來她為王上誕下王子,以后王位……”

“她休想!”芩妃憤憤然打斷宮女的話,目中閃爍著陰毒的算計光芒,面色狠佞道:“本宮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不是說她只要掉了這個孩子以后就不能再懷孕了嗎?哼!既然她非要跟本宮作對,那就別怪本宮心狠。”

女子姣好的面容閃過惡毒的神色,在后宮里,女人滑胎,平常得就如同吃飯睡覺。

“娘娘,您……想怎么做?”宮女手上的動作略微一頓,目中隱隱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轉(zhuǎn)瞬即逝。“聽說所有送到傾月殿的飲食和用品,全部要經(jīng)過柯神醫(yī)的仔細檢查,一般的方法怕是行不通?!?/p>

芩妃轉(zhuǎn)過身去,背靠著池邊,用手順過一縷黑發(fā),放到眼前輕輕捋著,過了一會兒,她才陰陰笑道:“本宮自有不一般的法子。”

“哦?不知娘娘有何妙計,說來聽聽。”身后方向,一道如天籟般卻略帶清冷的嗓音傳來。

芩妃得意笑道:“傾月殿寢宮后方有個林子,常有宮女偷偷在那里熏香,為了讓身上沾染香氣,引起王上的注意,本宮以前對她們這種行為厭惡之極,如今看來倒是件好事。明天,你多備幾份本宮特制的香料給她們送去,就說是本宮初入宮時常用的?!?/p>

“果然好計策,如果在那些香料之中添加一些麝香,讓身上沾染麝香之氣的宮女在傾月殿來回走動,怕是不出三日,本就未坐穩(wěn)的胎必定是保不住了。”

身后的聲音慢慢變冷,芩妃這才覺得不對勁,猛地回頭,看到宮女昏倒在地上,之前同她說話的女子站在甘泉池邊,白衣如雪,面容清麗脫俗,不正是她要算計的人嗎?可她的頭發(fā)怎么變成了黑色?而且,她怎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一點聲音都沒有!

芩妃忙將身子往下沉了沉,池邊一身冷冽氣息的女子,面無表情的盯著她,不知怎么,她心里忽然就有些害怕。

“你,你是如何進來的?為何沒人稟報?”這個地方是侍寢嬪妃專用的沐浴之處,外頭有人把守,一般人不可能進得來。芩妃感覺事情不妙,正想張口喊人,池邊女子忽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住了她的穴道。

芩妃花容失色,眼中現(xiàn)出懼意,似是在問:“你,你想做什么?”

白衣女子表情淡漠道:“你放心,雖然你有心害我,但看在滄中王的面子上,我不會殺你。不過,我也不會給你機會害我腹中的孩子。”說著纖手一揚,無色無味的迷香從芩妃鼻尖劃過,處在驚恐之中的芩妃很快便失去了意識。而這白衣女子自然是本該身在傾月殿的漫夭。她的頭發(fā)用蕭可專為她調(diào)制的特效烏發(fā)之藥變成了黑色,這種藥偶爾用一次沒什么,但不能常用,而藥效,一次只能維持六個時辰。

她蹲下身子,將池中的芩妃拖出來,念在她是寧千易的女人的份上,漫夭幫她套上一件外衣,才對身后吩咐道:“先送她去冷宮待一晚。”

空曠的浴室因她的話,突然出現(xiàn)兩名帶著半邊紅魔面具的男子。男子一現(xiàn)身,濃重的煞氣瞬間充斥了整間浴室,躺在地上的宮女面色似是突然白了一分。一名面具男子應(yīng)聲拎起芩妃,立刻消失在玉泉宮,動作快極了。

漫夭這才緩緩回身,望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宮女,她嘴角勾起,含著一抹冷笑,慢慢蹲下身子,看著宮女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臉,沉聲笑道:“想不到今日來此,竟還有意外收獲。香夫人,我們很久不見了!”

地上明明中了迷香的宮女聞言面色一變,驀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此人正是消失了一年多的痕香。她警惕地看著漫夭及她身后的面具男子,平息著被識破身份后的驚慌,抬手揭去面上精細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精致的臉龐,她望著漫夭,神色鎮(zhèn)定的笑道:“沒想到這么容易被你認出來!”早知如此,她應(yīng)該服一粒變聲丸。

漫夭站起身,居高臨下,盯著她的眼,冷冷道:“我究竟與你有何深仇大恨?值得你冒險混入王宮,借后妃之手,加害我的孩子?”

聽到孩子二字,痕香目光微微一變,她垂下眼簾,似乎不準備回答。她們之間沒什么深仇大恨,無非就是她愛的男人喜歡的是這個女子而不是她,但僅僅是這個原因,她還不至于千方百計去害別人的孩子。

漫夭見她拿眼角偷偷掃了眼四周,知她在尋找脫身之法。她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個與她有著相同聲音、相似身形的女子,想著曾經(jīng)所受過的苦痛和羞辱,她平靜的目光漸生波瀾,眼底的冷厲一分分透了出來。

痕香看準了西側(cè)簾帳后的窗子,突然抬頭,伸手朝漫夭的脖子抓了過來,那一抓又快又狠又準,幾乎是拼了全力的一博。

漫夭眼光不變,似早有所料,很輕易地閃身避開,但并未還手。而痕香趁她閃避之機,縱身一躍,就朝西側(cè)窗子掠去。漫夭在她身后噙著一抹冷笑靜靜的看著,痕香越過一丈寬的浴池,足未落地,便被一道高大的玄色身影擋住去路。

痕香驚駭于此人的速度,至少是她兩倍有余。站在浴池邊,身后退無可退,她只好硬著頭皮出手朝男子的一只眼睛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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