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囘金蟬實力超群,他門下的弟子竟也不弱,在上次的禁地試煉中,門下弟子僅有一人失蹤,其他人全數(shù)歸來,而且得到的靈藥足足有花蜂嶺的五倍之多,著實讓花千樹的面子掛不住。
本來想帶著門中精英弟子前來,好好扳回一城,沒想到試煉還沒開始,就給了花千樹當頭一擊悶棍,從赤頭鰲的口中,他得知劉囘金蟬竟然開始閉關。
如果讓劉囘金蟬達到化丹大圓滿境界,或者說一舉突破,成就元嬰,那花蜂嶺還有什么資格與仙靈教爭斗?
赤頭鰲看花千樹的臉色難看,笑容更盛,“花師兄,何必置氣呢,小弟看你這些年功力大進,花蜂嶺上恐怕已經(jīng)很難再有人強的過你了吧?”
花千樹冷冷瞥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花蜂嶺上勝過在下的何止數(shù)百,你還是管好自家的事情吧。”
赤頭鰲被花千樹呵斥了一番,卻不生氣,反而瞪大眼睛瞅著花千樹身后的弟子。
“了不得啊,了不得?;◣熜诌@次帶來的弟子可不簡單,兩名煉氣十三層的弟子,竟然還都是異種靈根,當真是下足了血本,花師兄難道就不怕一個不小心,血本無歸么?”
花千樹還未開口,凌一卻已經(jīng)走上前來,怒斥赤頭鰲,“道人休得放肆,再胡言亂語,絕不輕饒了你?!?/p>
“胡鬧,退回去?!?/p>
花千樹將凌一喝退了下去。赤頭鰲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凌一,“小子很有膽識么,你可知道自己在跟誰講話?”
凌一還想開口,卻被花千樹的眼光制止。花千樹哼了一聲,“小毒物,何必跟后輩子弟一般見識?如果你真的技癢,不如咱們切磋切磋?”
赤頭鰲打了個哈哈,花千樹已經(jīng)是化丹中期修為,遠勝于他,況且花蜂嶺自有不少秘法傍身,他毫無勝算,當然不會貿然應戰(zhàn)。
“花師兄說笑了,你我不過都是帶路之人,何必讓門下的弟子們看熱鬧呢?只是你門下這位弟子靈根奇特,似乎并不在花師兄你之下,小弟也只是好奇而已?!?/p>
“哼,就算有幾分天資,如此狂傲,難道不懂剛極易折的道理,恐怕從來不曾出外歷練過吧,否則早已不知死過多少回了?”
從西側又走來一群道士,為首的道士臉色鐵青,看樣子心情似乎不大好。
赤頭鰲看見灰袍道士,哈哈大笑,“原來是玉青師兄到了,小弟和花師兄可是先到一步啊。”
玉青子,三清闕門人,同花千樹一樣,也是化丹中期的修為,他哼了一聲,“到的早又如何,搶著去送死么?”
玉青子瞪了凌一一眼,“沒大沒小的東西?!?/p>
凌一被玉青子瞪了一眼,突然眼中酸痛,淚水竟然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他雙目疼痛無比,根本睜不開來,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中了玉青子的道兒,只是無力化解罷了。
花千樹袍袖輕輕揮動,凌一發(fā)覺身上的壓力頓消。他感激地看了花千樹一眼,花千樹卻不理睬他,只冷冷地盯著玉青子,“玉青子,我門下弟子自有門中師長教訓,你橫插一腳意欲何為?”
“哼,貧道不過替你小小管教一番而已,省得平白掉了性命也不自知。”
玉青子針鋒相對,竟然毫不退縮,他與赤頭鰲不同,也是化丹中期修為,與花千樹正面抗衡,并不落下風。
花千樹心頭大怒,沒想到小小的三清闕竟也敢如此放肆。三清闕在無名氏的排名譜中,幾百年來都是牢牢占據(jù)最末位,沒想到這些年花蜂嶺日漸不堪,就連三清闕也欺負到了他們的頭上。
化丹修士出手非同小可,花千樹瞇起眼睛,正要給玉青子好看,赤頭鰲卻笑著湊了上來,“我說兩位師兄,都是南華一脈,莫要傷了和氣才好,幾位正主都還不曾到來,咱們何不再耐心等候?”
花千樹看赤頭鰲似乎是上來勸架,其實卻暗暗與玉青子并排站立。如果只是一個玉青子,花千樹毫不擔心,但赤頭鰲在一旁掣肘的話,勝負之數(shù)就很難說了。
赤頭鰲算是給了花千樹一個臺階下,玉青子也不想與一名化丹中期的修士結怨太深,只輕輕哼了一聲,便退到一旁,花千樹算是撈回一點面子,便不再多說什么。
沒多久,各大門派紛紛到場。沉陽山上很久不曾這么熱鬧過了,江帆漠然地打量著這里的一切,憑他的修為,根本沒有插話的機會,至于花蜂嶺的同門,也沒有與江帆相熟的弟子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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