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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3章 要不要殺?

最快更新妃常兇悍:這個皇帝有點狂最新章節(jié)!

“想知道啊?”舒眉賊笑著靠近七公子。

“自然。”七公子嘴角輕揚。

“一千兩銀子!哈哈哈哈哈哈!”舒眉大笑著跑開。

“喂,丫頭,你到底還講不講理??!”七公子道。

月色下,蓮燈中,笑聲搖落一地花黃。

澤燕的海與陌香不一樣。

陌香的海上不乏漁船、商船,就算是在寒冷的冬季,海港里也總是密密麻麻的。時時刻刻都有一種繁華的味道。哪怕在被康樂弄得人人自危商家不敢貿(mào)易的“大蕭條”時期,海邊上的漁船也不少。

澤燕則不同,這是一片普通的海。這片海,落在現(xiàn)代人眼中叫做原汁原味。沒有大船,沒有海港,沒有堆積如山的貨物,沒有來來往往的搬運工跟呼呼喝喝的管頭。沙灘上只有干干凈凈的沙子,放眼而望皆是干凈澄明的海。

蔚藍的海水在夕陽下閃著魚鱗般的光,海浪在金光下不安分地涌動著,不時涌上岸,拍打出一片雪白的泡沫,再嘻嘻哈哈地溜回海里。偶爾有幾條小漁船在遠處時隱時現(xiàn)。海鷗成片地在頭上飛過,和著海潮的起落鳴叫著,落霞在海天相接處交織成唯美的錦緞。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笔婷几袊@地說。

“看不出姑娘還有這么好的文采?!蹦莻€姓李的鐵鷹又恢復(fù)了鹽商的“身份”(230章節(jié))。一百來人連車帶馬地涌進了這海邊,多少打破了這海邊的寧靜。

甜兒跟在他們后面。金都尉一行人也牽著馬在旁邊。

“往左,繞過那片海礁便有鹽場?!苯鸲嘉菊f。頓了一頓,特意說:“是官鹽?!?/p>

經(jīng)過這幾天的“把酒言歡”,李威跟金都尉的關(guān)系倒真好了不少。說起來他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甜兒默默地跟著金都尉。

一行人繞過海礁。這些石頭已經(jīng)被海水拍打成奇怪的形狀,有的像人臉,有的像蘑菇。大部分的海礁上都密密麻麻地附著各種貝類,層層疊疊?!皞髡f,這些海礁都是鹽母娘娘的衛(wèi)兵。”甜兒說。上千萬年海浪的侵蝕讓他們已經(jīng)改變了本來的形狀,唯一不變的,恐怕就是他們堅定的心。

舒眉抿嘴一笑,她想到了那句“君當(dāng)若磐石,且當(dāng)做蒲草。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zhuǎn)移。”

“看。到了?!碧饍旱?。

眼前出現(xiàn)一片鹽田。大唐的鹽田十分簡陋。與后世還是頗有區(qū)別。從模樣看上倒是有點像梯田。一層一層的大圈子。圈子里是截取的海水。此時的大唐海邊鹽場并不煮鹽,而是利用陽光風(fēng)力晾干,稱為“曬鹽”。眼前這些“梯田”里的海水經(jīng)過初步蒸發(fā)后會倒入不遠處粗糙的木盆或者陶缸里,這些木盆陶缸各個都能容納下一匹馬。在這些木盆陶缸旁邊另有一些土磚圍起來的特殊長方形水池,那里面裝的是“鹵”。這些鹵有特別的作用,不同的鹵可以剔除掉一些不同的有害成分。這一步十分重要。算得上是粗鹽精制的第一步,直接影響到成鹽的質(zhì)量。十幾個鹽工正在鹵水旁邊走來走去,用大葫蘆瓢充作量斗,給不同的缸子下不同的鹵。

“幾年前。都是直接把鹵水直接引進海水田里去。然后用棠木棒子或者竹竿子攪。但是這樣一來,許多沙子就清理不出去,鹽也沒現(xiàn)在的好(230,澤燕私鹽內(nèi)容)?!碧饍赫f。

原來,這已經(jīng)算得上是技術(shù)進步了。

舒眉看了一眼成品鹽。這些鹽離舒眉常用的現(xiàn)代鹽還有一段遙遠的距離。并不是雪白的。而是普遍發(fā)黃,有些位置甚至還略帶些褐色。顆粒也頗為粗大,即使經(jīng)過了這么多層的加工,顆粒大小仍然有些像沙粒而不像后世的結(jié)晶粉末。舒眉看見有鹽工正在用篩子篩鹽。經(jīng)過篩子的鹽倒入一個模具里。這個模具形狀頗似舒眉見過的用來打土磚的木頭模子,只不過里面墊著一張粗糙的油紙。從篩子里篩出的鹽就落在鹽模子里。不多時就落了滿滿一模子。鹽工們熟練的把裝滿鹽的鹽模子拍打按壓緊實,然后把油紙包裹起來。看上去就成了一個鹽磚。

“那是走西北的。怕鹽被水泡壞了,所以就像做茶磚一樣做成鹽磚。”甜兒說。

這個舒眉倒是知道,在后世都仍有鹽磚鹽巴的說法。

鹽場十分簡陋,而且里面的人也頗冷漠,見到鹽商模樣的李公子也沒人來打招呼。棚子里睡著一個鹽吏,矮案旁放著兩個火爐,煮著一壺鹽水茶。另一個鍋子里似乎煮著海蠣粥,鹽吏睡得正香。

“這里的鹽,就是所謂的官鹽?!苯鸲嘉菊Z帶嘲諷地說,“這一年曬的鹽恐怕還不夠一個縣使用吧。就算是收鹽,這也裝不下?!?/p>

“你想說什么?”李威問。

“我不想說什么,你在往前走走,咱們?nèi)タ纯茨橇瞬黄鸬乃禁}就知道了。”金都尉說。不自覺的露出幾分恨意。連一路充作向?qū)У奶饍阂查]了嘴。

“私鹽……?!崩钔樟宋杖?,他這些天“裝瘋賣傻”可不就是為了查這私鹽。

李威往前一走。甜兒徒兒按喊住他,道:“公子!”

“干嘛?”

“若是公子有心——就到前面我們村里喝口水(230,澤燕私鹽內(nèi)容)。再讓扈從們留在前面村子里吧。否則。只怕公子什么都看不到?!碧饍猴@然也不笨。

“究竟要看到什么?”李威倒是咄咄逼人。

甜兒苦笑一下,道:“比如??次医憬闶窃趺此赖?。”

這一群人離開官鹽場。鹽工們麻木地沒有一點反應(yīng)。

七公子坐在車?yán)铮粗切}工,似乎在想什么。

“大狐貍,該打針了?!笔婷笺@進車子。她對李威金都尉說這車?yán)锪碛屑胰?,生著病,不能見風(fēng)。金都尉等人也沒在意。畢竟她連弟弟都帶在身邊,車子里再多個姐姐妹妹很正常,若是不愿見男子就更是正常。

“這些鹽工不像是南方人。”七公子說。

確實,這鹽場里的鹽工的身高普遍較高。不是南方人種的小骨架??此麄兟槟緹o神的樣子,莫非也是不得已來這的?

“太陽雖大,曬得干海水,卻總有照不亮的地方。但愿我的選擇沒錯。”七公子淡淡地說。

照不亮的地方,是指這些鹽工嗎?還是指鹽場。

“舒眉,官家的鹽場只有這么大,你有什么想法?”七公子問。

“只能供給部分官用,再加上自貢等地的井鹽、巖鹽勉強滿足。但是民用的話……恐怕只能購買私鹽了吧。”舒眉回答。

“是啊,老百姓只能購買私鹽了。那一大塊鹽磚。三口之家大概可用三五年。長安官價約莫一兩,并不算昂貴??墒沁@么便宜的東西,老百姓買不到。又不能不吃鹽,私鹽的話,價格自然要翻上幾倍(230章節(jié))。私鹽商的銀子就是從這賺取?!逼吖诱f。

都說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舒眉從未想過鹽也會是這么讓普通老百姓頭疼的事??磥砗笫绹夜苤汽}業(yè)是正確的。

至于七公子所說的,只有當(dāng)官的能買到官鹽,老百姓買不到。舒眉倒是想到了現(xiàn)代一些地方的“經(jīng)濟適用房”。說是政府福利,一月只要十幾元就能住上。可享受這么好待遇的的卻總不是沒有房子的人。

看來不管在什么時代,都有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區(qū)別就是有些朝代光芒大些,有些時代光芒小些。人們常把明君圣主比作“太陽”,如此看來也并不是沒有道理。

馬車在沙地上的行進速度并不快,包括舒眉的五輛改良馬車。等到舒眉等人快到甜兒所在的村莊時,就已經(jīng)聽見村里傳出的鬧騰聲。甜兒清脆地喊了一聲:“好像是在拜鹽母娘娘!我去叫人來幫忙!”

中國老百姓很可愛,鹽有鹽母。樹有樹仙,這種原始的對自然的崇拜跟熱愛,形成了中國傳統(tǒng)性格的一部分。

“甜兒!”一個聲音道,“哎呀你可回來了!你哥中邪了,在砸鹽母像!”

“什么!”甜兒驚叫了一聲。從金都尉的馬上滑了下去。

七公子與舒眉對視一眼。舒眉道:“那我也去看看?!?/p>

七公子笑。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她開始能讀懂七公子的眼神。

甜兒一路小跑。舒眉跟金都尉、李威跟在身后。

舒眉注意到一個細節(jié),這里的村民不怕“惡人”金都尉,就跟那天在大街上看到的情景一樣,百姓們口呼“惡人”。卻并不避讓。金都尉那張煞氣過重的臉,似乎還挺招窮人喜歡,甚至可以說是尊敬(230,澤燕私鹽內(nèi)容)。

“我哥到底怎么了?”甜兒提著新裙子邊跑問身邊的父老鄉(xiāng)親。

“今天不是開鹽嗎?你哥突然把紅紙全撕了,說他已經(jīng)得到了鹽母娘娘的啟示。如果不想再過苦日子就不要曬鹽,寧可種地或者經(jīng)商。說要有錢,有了錢就能做人,不用做豬狗。他瘋掉了!”一位看上去跟甜兒年齡差不多的姑娘說。她跟甜兒差不多大,臉蛋已經(jīng)被吹成海邊姑娘常見的古銅色,鹽粒讓她的臉顯得有些粗糙。沒有甜兒白。更比不上來自現(xiàn)代的舒眉。她一邊說話。一邊偷偷看金都尉,還頗有些羨慕地看甜兒身上的新衣裳——這不是她們這些鹽農(nóng)女兒家能穿得起的。

甜兒被她看得也有些尷尬。她自然知道自己被“搶”之事已經(jīng)流傳到村里?,F(xiàn)在的她,清譽受“損”,已經(jīng)跟金都尉以及那位李公子聯(lián)系在一起。不過不管誰“搶”了她,在鹽家苦人的女兒們看來都算得上好福氣吧。至少不用再餓肚子,還能穿好看的花裙子。

“不要過來!過來我就死在這!”那花書生的聲音傳來,真難得有個書生說話能這么大聲。

只見花書生急紅了眼,爬在一個粗糙泥胚的人像上。那人像的頭上還纏著紅布,估計就是這個村貢奉的鹽母娘娘。

“真的!鹽母顯靈,托夢給我,花家的老老小小不得再曬鹽!”花書生說。

正在這時,村頭另一邊來了一伙人,一個人吼道:“哪個不想活了的敢動鹽母娘娘的圣象!”

甜兒見狀,就停住了腳步。那一雙腿就跟生了根似的再也挪不動,只遠遠地看著他哥哥拿著把柴禾刀在泥偶旁跟來者對視。

“怎么了?”舒眉走近問。

“救救我哥。他會被王大富打死的!”甜兒臉色蒼白的說。

“王大富?”李威問(231,善良的惡人內(nèi)容)。眼睛瞄向那個帶頭的壯漢。這一群從村子另一頭突然冒出的人都是男壯??匆律讯急塞}農(nóng)們長穿的黃褐色葛麻要高級。為首的王大富個子不高,身子卻壯實,絡(luò)腮胡子銅鈴眼,頭上扎著一根布條搓成的繩子。頗為壯實,這不才開春他就袒露著胸膛,露出胸肌以及胸肌上毛茸茸的汗毛。若不是他一張被海風(fēng)吹得已經(jīng)帶紫色的臉,這形象倒是頗為符合屠戶。

“王大富是趙峰的手下。趙峰就是這里最大的私鹽商之一。鹽農(nóng)的鹽,一般都是派給王大富這樣的人來收(231章節(jié))。官家是不收鹽的。這些人比鹽吏還鹽吏,一張口就定了別人一家人的日子是不是好過。所以沒人敢惹。你前兩天碰見的趙猛牛也是這樣的私家鹽吏。”金都尉在旁冷冷解釋,看語氣已經(jīng)不善。舒眉看見金都尉已經(jīng)握著鞭子從馬上躍了下來。

“她哥這種人,是該受點教訓(xùn)!心太惡,手足能賣,倒不如打斷了他手足算了!”憤青白竹生踢踏著腳走了過來。他穿著后世的運動鞋,舒服是舒服,但在鞋幫不高,在沙地上走起來免不了有沙子進腳。作為有血性的讀書人,白竹生不是那種唯唯諾諾一味求好的和事佬。他挺有脾氣,因此也很與眾不同。就像當(dāng)時趙宣廷的判斷:他日若跟白竹生同處朝堂,必定難以對付。

白竹生欣賞花書呆的字,卻對花書生“賣妹妹求財”的行為不恥,由此可見,白竹生已經(jīng)受到舒眉等人的影響,跳出了這個朝代開始大興的“考官”思想(畢竟是科舉剛成熟的年代,人們對讀書的定義已經(jīng)轉(zhuǎn)變?yōu)榭梢宰龉伲?,而覺得人品比才學(xué)更重要。

“我哥他本來不是這樣的!”甜兒一聽急了。她年紀(jì)不大,學(xué)識也有限,加上擔(dān)心家人,一時之間可不能完全聽明白白竹生是為她說話。

情急之下。甜兒一把扯住金都尉的袖子。哭道:“我哥十二歲就考過了鄉(xiāng)試當(dāng)了明經(jīng)童生。按理該去參加縣考,但我們是普通鹽農(nóng)人家,一直沒有盤纏。沒有盤纏沒有錢,也就沒人舉薦。于是一直就在家耽誤著?!?/p>

舒眉看向白竹生。唐朝此時的“科舉”,除了正兒八經(jīng)的考試外,還需要名人賢士的舉薦。連李白都投過名人門下。像白竹生、何無為這種名氣大的才子也同樣要有舉薦。有沒有人舉薦的區(qū)別是很大的。同樣是才子,白竹生能拿到元老的推舉輕松邁向仕途,而何無為因為太過驕狂就只能做個浪跡天涯的“狂生”。這是時代的規(guī)矩。當(dāng)時的書生向達官貴人甚至禮部投遞自己作品以求賞識的并不少,這叫做投卷。比如白居易就是因為向當(dāng)時的“名人大官”顧況投遞了那首著名的“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保ā顿x得原上草》)從而獲得顧況的賞識。進入官場。

但是事實上,能夠慧眼識英的“名人”并不多,所以這封舉薦大多是用錢砸出來(231章節(jié))。這一點倒跟現(xiàn)代很像。

“我們家是大姐曬鹽,我織布,按著我爹娘臨死時的交待供哥哥念書。一年一年,錢總也不夠,有時連吃飯都成了問題。哥哥不忍心我們姐妹倆吃苦。一直說他不考了,要跟大姐曬鹽,要讓我們過好日子。然后大姐就會跪爹娘的靈位,直到哥哥回心轉(zhuǎn)意好好地去念書。哥哥說他一定要給我們倆找戶好人家。姐姐聽了只笑,說不想嫁,年齡大了也嫁不了長得也不好看,不如以后跟著哥哥當(dāng)一輩子老姑娘反倒自在。去年,陌香轟轟烈烈的才子大比試連帶著哥哥也沾了光,哥哥的字被幾個經(jīng)過的游學(xué)看中賣了個好價錢。眼看著能湊足錢了?!碧饍赫f。

聽到才子比試。舒眉臉一紅。真沒想到,陌香的事會波及到這里。

“可是好事過后,偏偏又遇上了少見的大雨季,陌香的香料價又高高低低,買鹵料吃了虧不算還經(jīng)常斷了鹵料。聽說這是因為城里的西門大掌柜在跟人斗氣。湊了一整年,到了快可以趕縣試的日子,鹽價不提高反而被降低了。我姐姐心急。要知道這一等,恐怕又得耽誤好幾年。于是姐姐就發(fā)了狠心,把剩下的鹽不去賣私鹽販子。倒是自己偷偷地挑了想去賣官鹽。可是才剛出村口。姐姐就被趙猛牛攔住,當(dāng)著我哥哥的面打了個稀巴爛。哥哥是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眼睜睜就看著姐姐被打死了。趙猛牛打死了我姐,還用我家的鹽把姐姐腌起來。姐姐就那么沒了。哥哥想告狀,可是鹽商的事,誰敢管呢。從此哥哥才換了一種脾性?!碧饍嚎拗f出了原委。

“你說我哥賣我,其實我心里明白,我哥是不想再讓我跟著他過苦日子了?!碧饍嚎薜馈G榧敝?,甜兒楚楚可憐地跪在金都尉腳下。

舒眉的心被這句話擊碎,曾幾何時,她也成天擔(dān)心怕讓弟弟受苦。她也會拿著別人贈與的包子痛哭。她也想輟學(xué)供弟弟念書。她不知道自己若生在這個鹽村,是不是也會變成那個偷偷去賣鹽的姐姐。

在一霎那間,舒眉甚至理解了書生賣妹妹時的心態(tài):讓妹妹去給人做小妾甚至做丫鬟,總不至于挨餓受凍(231章節(jié))!也不至于像姐姐一樣被活活打死。

所以他朝著闊少大笑,他要二十兩銀子。那個數(shù)字估計就是他姐姐怎么也湊不齊的“天文數(shù)字”。

當(dāng)一個男人連身邊最親的人的溫飽都無法滿足的時候,他沒有了“不食嗟來之食”的傲氣。他可惡,因為他已經(jīng)走投無路。

事實上,他確實擔(dān)心自己妹妹,否則也不會死皮賴臉地跟隨著舒眉的車子去酒樓,如果不是他內(nèi)心的牽掛,后來也就不會發(fā)生撲打趙猛牛的事。

“我哥是真的怕了,怕曬鹽??墒菚覃}是苦,不曬鹽我們又還能做什么!”甜兒哭道。眼淚大顆地滴落在她的膝蓋上。

“甜兒?!笔婷既シ銎鹛饍?。

事實上,舒眉、李威都比金都尉要強大,可是甜兒很奇怪地信任著金都尉。這種信任,恐怕與金都尉平素的為人有關(guān)。

金都尉冷著臉道:“你們都留在這。”看了一眼甜兒,然后招呼了兩個手下跟他走。

李威以一種浪蕩子的語調(diào)攔住他,嬉皮笑臉道:“喲。你要干嘛去?”

“做壞事。你這種大人物還是當(dāng)做看不見得好?!苯鸲嘉菊f。

“哦。惡人好像是應(yīng)該做壞事?!崩钔馈KA送?,索性盤腿坐到沙地上,懶散地道,“剛好本少爺累了。我在這休息,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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