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妃常兇悍:這個皇帝有點狂最新章節(jié)!
“你出多少錢?”那金鏈子調(diào)侃地問。
舒眉沒動手掏腰包,小舒心倒出手了,這小子從隨身的彈弓囊里掏出一顆“珍珠”。足有鵪鶉蛋大小,圓潤飽滿不說,還是少見的金色!
“姐,這個。”小舒心牛氣沖天的說。
這下所有圍觀的眾人都驚訝了。這是海邊城市,就算不及陌香那般商埠繁華,珍珠是認(rèn)得的,金色珍珠的稀有罕見千年難遇也是知道的。何況這小不點隨手一掏掏出的珍珠居然有這么大個子。這顆明珠,莫說是一條金鏈子,十條金鏈子也換不到——有銀子沒處買去!
這顆珍珠輕輕松松能值上千上萬的銀子。
只有舒眉等人知道,這不是珍珠,是貝珠。看上去與珍珠一般無二,甚至比珍珠還像珍珠。其實卻不過是用蚌殼粉壓制成的工藝品,現(xiàn)代的沿海旅游景點常見到(淡水珍珠養(yǎng)殖的地方同樣能見到)。這種珠子,只不過是干媽訂購了珍珠頭冠后,順便向訂購廠的老板要了一包給舒心當(dāng)彈珠玩耍的。
這下,所有人看舒眉的眼神都產(chǎn)生了變化。包括那個見錢眼開的書生。
“明珠換美人。”舒眉鎮(zhèn)定地說。
小舒心笑嘻嘻地瞪了那“金鏈子”一眼。小家伙的意思很明顯:不就是比錢嗎?誰沒有不成?你把金鏈子加褲子都脫了,我只要再拿一顆珠子出來你就等著哭(224,明珠內(nèi)容)!
“金鏈子”看到這姑娘不俗,身邊的弟弟出手都如此大方,心中已經(jīng)沒了底氣。他摸不著舒眉等人的來路。但是他也不蠢,能輕易拿出這種價值連城(還是小孩拿出)的人絕對不好惹。頓時有些猶豫。只在嘴里說:“今天真是奇了哈?!?/p>
標(biāo)準(zhǔn)的晉中腔。
讓舒眉的心一下就想到淮安王的托付。
于此同時,“惡人”坐在馬上。冷冷地盯著舒眉的一舉一動。在眾人看來,這淡紫色衣裳的姑娘實在太反常了。居然在幾十打手跟幾十騎兵的注視下坦然自若。
老天,她就一姑娘家家和一小屁孩,怎么這么大膽量?
劍奴隱在人群中,拉了拉斗笠。
舒眉眼珠一轉(zhuǎn),手中托著那顆珍珠。緩緩地轉(zhuǎn)了一圈,讓圍觀眾人都看個清楚。在驚嘆聲中,舒眉緩緩道:“各位父老鄉(xiāng)親,各位英雄好漢——誰把甜兒姑娘交到我手上,我就把明珠給誰?!?/p>
她最后半句是對著書生說的。那書生似乎大為震驚。
舒眉此話一出,已經(jīng)有聰明人鼓掌了。均說:“這女孩真聰明!立馬就化解掉了自己人手不足的問題。只要有人心儀那顆明珠,頓時就變成他的同盟!”
“惡人”一笑。冷冷道:“閣下新來的?”
“偶經(jīng)貴地的行商?!笔婷疾槐安豢旱鼗卮?。
眾人面面相覷,在他們腦海中小姑娘跟行商可扯不到一塊。他們能接受卓文君當(dāng)壚賣酒,但是前提也是已婚婦女加開店。小姑娘出來拋頭露面的少之又少,何況是行商。
“做的鹽生意?”惡人問(224,明珠內(nèi)容)。
“看見什么賺錢就做什么,逐利而生,不固定?!笔婷加执稹?/p>
“怕死么?”惡人問。
“怕死就不做行商了?!笔婷继固故幨幍鼗卮稹?/p>
圍觀人中免不了有人嘖嘖稱嘆。只為舒眉那股不矯揉做作的硬脾氣。
“你很好。”惡人說。一揚(yáng)鞭。那鞭子居然跟靈蛇似的卷起了地上的甜兒,然后一扯,甜兒穩(wěn)穩(wěn)地上了他的馬匹。
“好功夫?!庇腥苏f。
舒眉怒了,道:“你!”
那金鏈子也不滿,手下嘩啦啦一堆人圍過去。惡人身后的人立刻拔出了刀。舒眉一看這些刀,頓時心中一寒——可不是她們在福水村撿到的刀的款式嗎?
金鏈子的人看到這陣仗還是有點虛,畢竟對方是穿著鎖子甲的人。不管是怎樣牛逼的商人,也不敢跟武警哥哥們對抗。于是。金鏈子的人收了手。
“兩位,若是要人,燕子樓見!”惡人說,眼睛卻對著舒眉。
說完,絕塵而去。
“媽拉個……?!苯疰溩铀坪跸肓R人??匆娛婷荚谂?,立刻軟了臉。把臟話吞了回去。換做討好的笑,小心翼翼地問道:“姑娘芳名?”
看來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這金鏈子已經(jīng)“移情別戀”。
舒眉哪里會理他,一轉(zhuǎn)身走了。
“那待會見(224,明珠內(nèi)容)!——我請客!”金鏈子朝著舒眉的背影嚷。
待舒眉走遠(yuǎn)。金鏈子臉上泛起一個笑,道:“這澤燕大魚不少啊?!?/p>
舒眉鉆回車棚。
七公子看著她道:“怎么?沒搶到人大姑娘?”
“哼?!笔婷蓟卮稹?/p>
七公子看著窗外,道:“你是不是想去燕子樓?”
“那是自然?!笔婷蓟卮稹?/p>
“去也好,我看這事怕是躲不過了?!逼吖诱f。
“何出此言?”舒眉納悶。
七公子微微一笑,指著那跋扈鹽商公子道:“你看他的馬車。架勢很大,馬隊很長,卻是空的。他用的是晉中口音,也就是遠(yuǎn)客。商人重利,南來北往怎么會空著馬車走。就算是你舒眉,咱們馬車上也有不少東西。再看他的騾馬,駝的也應(yīng)該是空箱子。這個鹽商公子表面跋扈,說不定卻是故意招惹的那惡人。我總覺得他招惹得太是時候。你們再仔細(xì)看看他家的伙計,表面看各個粗壯,彼此間卻沒有什么眼神交流,上車下馬時都顯得毫無默契,不像是一路從北到南的行商伙計。最大的問題是——這年輕跋扈鹽商身邊沒有賬房管家。”
舒眉聽到這,點點頭。
“看來,燕子樓待會有場好戲在等著我們?!逼吖诱f。
“那還要不要去?”舒眉問。
“當(dāng)然得去——你不是還要給本公子買個小美人嗎?”七公子笑微微地說。
舒眉抓起個東西砸了過去。(未完待續(xù))
225,以惡制惡
“色狼(225,以惡制惡內(nèi)容)!”舒眉白眼道。
“非也,非也!本公子覺得沒有什么不妥啊。再說了,游山玩水,要的就是紅顏相伴。對不對呀小老弟!”七公子的接受能力不錯,早就知道色狼是什么意思。他壞笑著看著舒眉。
“別帶壞我弟!”舒眉警告七公子。
小舒心轉(zhuǎn)頭朝七公子吐了吐舌頭。
姜山問了路,卻用了不少功夫才到燕子。老鹽城不像陌香,道路擁擠。舒眉等人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才到達(dá)燕子樓。這是澤燕的一家大酒樓。這個澤燕少見的三層。更是澤燕少見的可以接待數(shù)百人的地方。
舒眉等人一停下車馬,門口候著的小二們就迎了上來。
“姑娘可是與潛州營金都尉約好了的?”一個小二問道。
“可是那惡人?”舒眉問。
小兒神情有些尷尬,但“惡人”這名號他還是聽得懂。于是笑道:“是……。”
“那我們是?!笔婷蓟卮?。
“喲!貴客,李少爺跟金公子都在里面候著呢!請樓上請!”那個小二屁顛顛地說。這時,舒心扯了扯舒眉的袖子,舒眉回頭——好家伙,那個姓花的秀才竟然跟了過來。站在不遠(yuǎn)的地方委委屈屈地看著。
連白竹生都看見了他那德行,卻連白竹生都不理他。
白竹生安排了人趕著車馬去后院,并看守馬車行禮?!安恍枇硗鉁?zhǔn)備他們的飲食,我們自帶?!卑字裆f。留守的啞丁已經(jīng)開始麻利的取出炊具自己燒煮方便面——出門在外,白竹生早已立下了規(guī)矩,以防有人在家丁的飲食中下毒(225,以惡制惡內(nèi)容)。
小二看得瞠目結(jié)舌。更稀奇那火腿腸、酸菜、鹵蛋。而這些啞丁們則毫不在意地在眾人的口水中燒煮美食,以及用消毒濕巾擦手、用戶外過濾杯過濾井水——何三少的教導(dǎo)。
“你家規(guī)矩真大?!毙《诡仭?/p>
不說別的。這幾個家丁就完全不像一般人家那種咋咋呼呼的家丁。連家丁的譜都這么大,小二開始猜測這些人的身份。
此時,舒眉也進(jìn)到燕子樓。七公子坐著輪椅出來。
小二們想去“接”輪椅,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讓靠近。姜山在后,六名家丁簇?fù)恚吖虞p松地坐著輪椅下了車。讓小二們驚奇的是,這輪椅居然能輕松地推著上樓!
“聽說這燕子樓有四樣名菜,一樣魚翅撈飯、一樣荷葉烤乳鴿、一樣香酥椒鹽雞、一樣百味海蝦?!逼吖觾?yōu)哉游哉地說。好像他真的是來游山玩水的。
“小二。待會另安排一間清凈雅間給我們公子?!卑字裆愿馈?/p>
小二也看出來了,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公子,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連忙點頭答應(yīng)。額間卻在冒汗,乖乖,這都一群什么人啊。
七公子帶著舒心白竹生自去旁邊雅間。讓舒眉跟劍奴去“赴會”。事實上,舒眉的腕表已經(jīng)打開。
眾人心照不宣,等著看這“鴻門宴”將上演什么好戲。
雅間里已經(jīng)坐了三個人。惡人金都尉、鹽商李公子以及那臉色蒼白頭發(fā)凌亂坐立不安的花甜兒。
“姑娘果然來了?!睈喝苏f。
“姑娘坐(225,以惡制惡內(nèi)容)?!丙}商李公子連忙獻(xiàn)殷勤。
舒眉大方地坐下??戳艘谎圩郎系牟穗?。人不多,菜卻滿滿地擺了一桌子。當(dāng)中四個盤子,估計便是七公子所說的燕子樓名菜??上婷及顺墒遣荒芊潘恋叵硎苊牢读?,盡管她之前已經(jīng)將一粒穆老頭留下的藥丸含入了嘴里。
金都尉給身后的人一個眼神,一個扛大刀的兵士便把們關(guān)上。惡人都尉倒也不含糊,直接拿起一壺酒來。喝了一口道:“姑娘可愿做鹽商?”
聽到鹽商兩字,李公子的眼睛莫名地閃了一下光。
舒眉倒是真想做鹽商,鹽商賺錢啊!可是這時她只能說:“鹽商可不是我想做就能做?!?/p>
“有我在,你能做。”惡人都尉說。
舒眉心中想,果然是個惡人。
“私鹽?”舒眉問。
“哈哈哈,莫非還能是官鹽!”惡人道。
“私鹽是犯法的?!笔婷佳b正經(jīng)。
“澤燕的私鹽販子可比官家的鹽吏多。對不對啊,李兄?不出意外的話,你也是頭次來澤燕吧??茨阋矝]做過澤燕的鹽生意?!睈喝苏f?!拔医o你們兩人一個賺錢的機(jī)會?!灰銈兡憙簤蚍??!?/p>
舒眉還沒答,那姓李的就接話說:“你說?!?/p>
“賺筆死人鹽?!睈喝说馈?/p>
不知道為何,舒眉猛然想到福水村的血衣童子。說到死人,舒眉就覺得仿佛看見一張蒼白的臉。
那姓李的突然說:“誰的?”
舒眉隱隱覺得這姓李的果然如七公子所說——不簡單(225章節(jié))。最起碼他這反應(yīng)速度已經(jīng)跟在街上時迥異。
“別管是誰的。只要你們敢賺。”惡人說。
那甜兒姑娘不放心地看著惡人,渾身顫抖。似乎在掛心什么事。一雙眼睛瞄來瞄去,舒眉覺得她一定很尷尬。而且不安。她作為一個普通女子,聽到這些事??隙〞樽约旱男悦鼡?dān)憂。但是惡人似乎不打算隱瞞她。
“莫非是經(jīng)過福水的那批貨?福水的人死得可真是一點都不含糊啊。金都尉好大的手筆?!崩罟油蝗徽f。
舒眉這下才覺得腦袋里打了個霹靂。這個姓李的怎么知道福水?還知道福水的人出了事?
惡人金都尉也傻了眼。問道:“你是……?!?/p>
李公子笑道:“別問我是誰,我今天敢來就說明我膽子夠肥,只要你一句話——你是替四皇子做事的,還是給淮安王做事的。咱們做得成就做,做不成好拍好散!當(dāng)然,你也可以不說,只不過咱們倆可就沒得生意談了?!?/p>
“我不一定要跟你談生意?!睈喝死浔卣f?!斑@位姑娘膽子不比你小。”
“可是她只有錢,而我,有她沒有的本事。你請我來,不就是看出來了么?”姓李的說,隨手摘了個手腕上的寬鐲子,往柱子里一打——鏈子竟然大半嵌進(jìn)了柱子里。
舒眉暗暗吃驚,這姓李的竟然是個練家子。
“好功夫?!睈喝说?。
“沒點本事,也不敢往這走。販鹽可是個性命活。不管是四皇子也好。淮安王也好,這由南到北的路可兇得很。跟我合作,是明智選擇?!毙绽畹恼f。
舒眉不說話,細(xì)細(xì)地打量兩人(225,以惡制惡內(nèi)容)。這段話說話期間,兩人已經(jīng)極其逼近,屋子里似乎有火藥,只要隨便一擦就能噴出火來。
隔壁屋子里。一片安靜。
姜山守在門口,七公子等人默默聽著腕表里傳來的聲訊。
“這個姓李的來路有點奇怪。”白書呆說。
七公子點頭,道:“看來那天我們路過福水是意外。而這個姓李的說不定是必然?!?/p>
七公子細(xì)細(xì)思索,道:“福水人的死,不簡單啊。姓李的明里暗里在問是四皇子還是淮安王,這里面定有文章?!?/p>
這邊。姓李的跟“惡人”都尉兩人對視。
舒眉看了那姑娘一眼,慢慢地說了一句不搭邊的話:“兩位到底是要搶姑娘還是要搶飯吃?”
兩個男子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倆人幾乎已經(jīng)快爬上桌子了。
那邊屋里,七公子聞言揚(yáng)眉哈哈一笑。而這邊兩男人則多少有些尷尬。
“下來!”舒眉道。頗有點管家婆的模樣。
兩男的還真不好不下來——總不能在桌上不動了吧!
兩人回到座位上。剛坐定就看見舒眉熱情地夾起一塊椒鹽雞的雞腿往那可憐的甜兒妹子碗里放??诶镞€說:“想吃就吃嘛?!?/p>
可憐的甜兒妹子確實餓了,在這么多美食面前偏生又不敢動,只能偷偷咽口水。舒眉這一塊肉遞過來,甜兒妹子感激地朝這個同齡人看了一眼。舒眉嘻嘻一笑。
“謝謝……(225,以惡制惡內(nèi)容)。”甜兒一時估摸不準(zhǔn)舒眉到底是比她大還是比她小??磦€子比自己高,可是看皮膚又遠(yuǎn)比許多人嫩。而且不化妝不梳發(fā)髻。
“叫我舒姑娘好了。”舒眉大大方方地說。
“謝謝舒姑娘。我叫花甜兒?!碧饍汉苁枪郧???吹竭@么乖巧的,舒眉就會想到蔓菁。這個時代,還有許許多多的蔓菁?;蛘哒f中國從來不缺乏淚水漣漣可憐又可恨的蔓菁。
這兩女的開始聊天,完全忽視了左右兩位男子。這種奇怪的對話格局多少讓兩位男子不習(xí)慣。這紫衫女孩兒太不按牌理出牌了。一般的女子這時要么不開口,要么不就是積極投入到“走鹽”大計中來嗎?誰會打斷兩人后去跟女孩兒聊天!事實證明。舒眉壓根兒就沒把他倆當(dāng)一回事嘛!
“惡人”咳了一下,道:“這位姑娘。你是怎么想的?”
“走鹽利潤高,可是卻不一定走得到。除了官家的鹽場。私人的鹽恐怕也未必能賣給你。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甜兒,你說這鹽好收嗎?”舒眉說。
甜兒在舒眉的眼神下鼓足了勇氣道:“我們的鹽說是賣給官,但是都有指定的人來收,連著鹽稅一起。打著官家的名號,其實就是私鹽商。不賣給他們不行,賣給他們得到的錢又特別少。他們還能收鹽稅,派任務(wù),若是交不齊,定會被一頓毒打,家里的東西也會被充公。我……姐姐就是因為為了哥哥要趕考私自囤了鹽,想賣給其他的私鹽販子。結(jié)果被活活打死。”說到這,甜兒的淚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