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特么說什么話呢,你別仗著有點背景賣個大單就嘚瑟,我告訴你,你特么差遠了,貨品能有什么問題,我們的貨品,全都是緬甸老坑最名貴的最頂級的玻璃種……”
沒等他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說完,柜臺里突然傳出一陣驚呼,是小黃和張姐:
“哎呀媽呀,經(jīng)理,這款380萬的玻璃種帝王綠滴水觀音不對勁兒啊?!?/p>
龍江手下學生妹兒開始激烈掙扎起來,不再裝可憐,大聲道:
“流氓,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就報警啦?!?/p>
龍江見戰(zhàn)經(jīng)理也不罵了,拿起鑒定工具急匆匆跑了過去,便對她笑嘻嘻道:
“你把東西乖乖拿出來,我就放手!”
保安見情況不對,操起警棍,一臉戒備地看住了大門。
突然戰(zhàn)經(jīng)理狼嚎般聲音響起:
“老天,這是玻璃做的,顏色,色澤,標簽竟然完全相同,這是假的,真的呢?媽呀,真的在哪?”
小黃和張姐也嚇蒙了,丟了價值380的商品,賠錢不說,都夠上判刑了!
戰(zhàn)經(jīng)理嚇的六神無主,這要是傳出去,今后再這個行當就會成為一個恥辱,一個讓自己幾十年職業(yè)生涯灰飛煙滅的恥辱。
“媽呀這可怎么辦?”
戰(zhàn)經(jīng)理明顯蒙了,說話都帶著顫音。
龍江不屑一顧道:“還能怎么辦,小戰(zhàn)啊,現(xiàn)場人都別放走,找啊,東西肯定沒走遠。”
戰(zhàn)小軍如一只沒頭蒼蠅:
“對,對,張姐,封店,誰都別放走,小黃,讓全部人都去保安室,挨個搜身!”
龍江瞥了撇嘴,逗弄著戰(zhàn)經(jīng)理:“經(jīng)理啊,這個學生妹是顧客,顧客是上帝,我把上帝放走啦?”
不長時間,戰(zhàn)經(jīng)理已經(jīng)急出了一頭汗水,見狀沒辦法繼續(xù)和龍江斗氣,無奈道:
“人家姑娘是個有錢人,趁著警察沒來,你不抓緊放,小心她告你!”
學生妹聽罷,抓緊掙扎著,表情更加楚楚可憐。
他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別上龍江這小子惡當,馬上又改口道:
“不能放,誰都別放走!”
龍江翻了翻眼睛,撇了撇嘴唇:
“小戰(zhàn)經(jīng)理,你一會要我放手,一會又不讓放,這領導嘴也大,咋說都行,咋說都有理,我這當部下的,到底應該咋整?”
戰(zhàn)小軍氣的臉都紫了,狠狠瞪了龍江一眼,不耐煩揮揮手:
“行了,不放,一起帶過來。”
出了這么大的事,小黃報了警,不一會,警燈閃爍,兩個警察來的倒是快。
巧了,兩人龍江認識,正是不久前,在曾巧巧“韓國麗人”打過交道的一臉嚴肅的肖警官和痘痘女警。
龍江抬頭一看,笑嘻嘻道:“肖警官,曹警官,又見面啦。”
肖警官面無表情,點了點頭。
曹警官卻連蹦帶跳跑了過來,驚喜道:
“大神醫(yī),是你!上次電話被我弄丟了,這次可下找到你了,辦完案子,記得你答應的事啊!”
一行人進了保安室。
曹警官拉了警戒線,封了店前后門,肖警官調(diào)取了監(jiān)控錄像,細致觀看。
戰(zhàn)經(jīng)理在旁邊喋喋不休地介紹著案情,一邊不忘給龍江添堵:
“案情經(jīng)過就是這樣的,當然我們個別新來員工,對漂亮女顧客動手動腳,有耍流氓的嫌疑,警官們也不要放過這種嫌疑人。我們也會大力支持,大義滅親?!?/p>
曹警官正在記錄,見狀停了筆,溜了一眼緊抓學生妹兒手不放的龍江,訓斥到:
“戰(zhàn)小軍,你們紫玉軒到底是報警失竊,還是報警猥褻婦女?哪個先辦,哪個后辦?”
學生妹兒聽罷,嚶嚶哭了起來:
“警察同志,他抓住我的手好長時間了,還說和我處朋友,我不同意,他就不放手。”
保安室門一開,鄧子淇風風火火闖了進來,店里出了這么大的事,鄧總現(xiàn)從一個飯局開車趕了過來。
一進門,她便狠狠瞪了龍江一眼,這個小色胚,到了哪里,哪里就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