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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失希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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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清涼的晚風(fēng)襲來,夾著陣陣純凈的清香。

白芷青一人坐在院里,旁邊的石桌上擺著一杯凈白瓷玉的溫酒壺。

向來不碰古代白辣酒水的她,今晚有些微醺。

還好的是,今晚的酒并不是那些漢子們平日里拿來強灌的白酒,而是她專門讓下人給她準(zhǔn)備的低純度米酒。

因為這里沒有她以前算是比較擅長的啤酒、紅酒,所以這米酒和那些婦女也能喝的黃酒,也就算是她在這唯一的消遣了。

只是遺憾的,無人陪,不曾醉。

颯颯寒夜里,因原本就帶著清新冰涼的空氣從身邊經(jīng)過,激起身上寒顫陣陣。

白芷青裹了裹身上披著的一件不算厚但也不算薄的披肩,身體抱成一個球縮了縮。

在這寒冷的黑夜,身邊一個人陪的都沒有。

跟她不算熟悉的侍女們都退下去了,灰瞳也已經(jīng)在隔院就寢。畢竟是小孩,這個年代入睡的算是比較早。

白芷青手中捂著一杯只剩一半的溫米酒,另只手環(huán)抱著蜷縮在身前的腿,看著遙遠(yuǎn)的天際,那一抹寂靜清冷的月光無奈地嘆了口氣。

在這寂寥的夜里,四周安靜地沒有一絲人氣,靜謐地連剛剛那一聲小小得嘆息都顯得無比清晰。

以前這種安靜到可怕的夜里,身邊至少還有魅的陪伴。就算她很少開口,但是在沒有人聲的黑暗中,聽聽那家伙吵鬧地聲音其實也是很暖心得。

至少,身邊有個人陪。

然而現(xiàn)在,魅莫名地不在了,七七在別的院中,大叔、雪衣、丹娘他們也遠(yuǎn)在千里。此時她的身邊除了風(fēng)聲就也只剩風(fēng)聲了……

一時間,少了那家伙的嚷嚷聲,還真有那么幾分落寞呢~

也不知道那家伙跑哪去了,少了他的陪伴還真有那么點不習(xí)慣……

那個該死的家伙……

白芷青想著想著,頭越趴越低。眼中閃出些平日里基本上不會讓人看見的孤寂與……想念。

“嗚~~~”

突然沒來由的,一陣清麗地樂器聲忽明忽暗地從遠(yuǎn)處傳來。

一愣之下,白芷青緩緩抬起頭來,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可是,仍舊是一片寂靜的黑。

在這沒有燈光的古代,唯一的光之源便是九天之上那彎皎潔的月華。

高低起伏的樂聲連綿不斷的從朔月宮東南角方向傳來,在這沒有一點活物聲響的夜里顯得十分清晰。

說實話,白芷青也分不清楚這是什么樂聲。雖然不是音盲,但她實則對那些古代樂器并沒有什么研究。

在她看來,這可能是簫聲,也可能是笛聲,甚至還可能是葫蘆絲……

當(dāng)然,最后一個基本上是排除的。因為她再分不清楚,也知道葫蘆絲的音質(zhì)跟這區(qū)別還是很大的。

那么姑且就當(dāng)時有人在吹簫吧,她心里想。

原來還有人跟她一樣沒睡啊,白芷青落寞的心里突然像找到了一絲安慰一般。

她既不打擾,也不尋找,更不執(zhí)著。只是也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坐姿,雙手抱著那壺快要冷卻的溫酒,閉上眼微微感受著。

簫聲悠遠(yuǎn),飄渺。

旋轉(zhuǎn),跳躍。如月下的仙子,柔軟的身段,扭轉(zhuǎn)的腰肢。

月光凝成一束束綢緞結(jié)成的彩帶,繞著音符妖嬈著,如嬉戲追逐地精靈。

簫聲婉轉(zhuǎn),忽高忽低,若即若離,整一首空妙絕境。

不知怎的,白芷青緩緩睜開眼眸,盯著東南角的那座在夜里依然影影綽綽的寶塔身形。

她突然想起了蘇軾的一首詩:

“客有吹洞簫者,倚歌而和之。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余音裊裊,不絕如縷。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

詩中所寫亦是訴說這簫聲如何如何的哀鳴婉轉(zhuǎn),如何如何的幽怨悲絕。

還有一首,也是敘寫的差不多。

李白的《秦娥怨》里這般講到:“簫聲咽,秦娥夢斷秦樓月?!?/p>

幽咽的簫聲,連夢中的秦娥都被悲涼到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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