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漪連連擺手:“小姐,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依照你的吩咐,特意將容世子的名字剔除了出去,沒有給他送請柬?!?/p>
“爺怎么會來?!”容玨摸著下巴,目光灼灼地望向百里孤煙,“琬郡主,爺一路護送你去江淮賑災,如今你擺宴慶賀,爺為你高興,難道不應該來么?”
百里孤煙暗暗咬牙,心想:不請自來,真不要臉!
容玨就是仗著這么多人在場,她在人前又要保持一副白蓮花形象,不能發(fā)火,所以才敢這么光明正大地問出聲。
百里孤煙努力維持著面上的笑意,用流水般好聽的聲音道:“自然應該來的?!彼D過頭,不悅地望了冰漪一眼,低聲斥責道:“冰漪,一定是你把容世子給漏了?!?/p>
冰漪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嘆道:“是奴婢笨,奴婢糊涂?!?/p>
容玨擺了擺手,笑道:“沒關系,爺不怪你!爺不是沒錯過么?”他回過頭,望向二夫人,問道:“對了,剛才說到哪兒了?繼續(xù),繼續(xù)……”
二夫人心想著:又來一個大嘴巴,正合我意。
百里孤煙走上前來,為大家引路,朝著琬居的方向走去。
她走在太子身邊,想借此躲開容玨。
容玨卻回頭吩咐霍青瀾道:“快點推!沒瞧見琬郡主在回頭找爺么?!”
“是?!被羟酁憣擂蔚爻读顺蹲旖?,心想,人家有找你么?人家躲你還來不及呢!
容玨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背影,總覺得有些事情呼之欲出了。她那張臉,雖然在紅紗之下,若隱若現(xiàn),但那樣美艷的額頭和眉眼,已經有七八分入了容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