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拋出護身符,原以為雪裟會考慮放過她,卻見她沒有絲毫猶豫握著碎片的手狠狠一劃,苑文一張清秀的臉上,多了一條血口。
“大膽!什么時候輪到你威脅我?”
“?。?!”苑文慘叫,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雪裟毀了容!
她竟然真的敢動手!她怎么敢!怎么敢!
“雪裟,你!你!夫人會替我做主的!”
苑文淚水止不住地流著,臉上的傷口血淋淋的,滴落在地上。
“又一次以下犯上,我的名字是你能夠喊的嗎?”
雪裟沒有動手,一雙小手撫摸著苑文的脖頸。
那雙手冰涼,苑文只覺得她每碰到一個地方,身體便止不住的打顫,剛剛因為被雪裟毀容而強硬起的態(tài)度,已經軟了三分。
“下一次,便是你的脖子!”
面前的女子恐怖的幾乎陌生,叫苑文害怕的同時,她卻又那么怡然自得。
“苑文,現在說點我想聽的吧!”
放下手,雪裟走向椅子坐了下來。她一離開,苑文那種幾乎窒息的感覺才稍稍緩解。
“我不知道小姐要聽什么!”
“你知道的,比如你今日去了哪里?”
“苑文只是去了市集!”
她咬死了不準備開口,似乎并不拍雪裟。
“苑文,你知道的。快點說,你還有一次機會……”
雪裟沒有動作,苑文卻在聽了這句話后緊張地盯著她看,不知道她又要拿出什么東西!
“苑文?要不然,你猜猜我會不會殺你吧!”
她會殺自己嗎?會的!一定會!她還有什么害怕的嗎?襄王舉劍要殺她都沒能占到便宜,更何況是自己?
雪裟手中拿著一根筷子,僅有一根。紅銹突然陰森森地說道。
“小姐,用筷子不好吧!”
雪裟淺笑,似乎在考慮。
“銀針太細,如何能穿過去?”
“正好從傷口上穿過去,苑文的臉恰好這么寬呢!”
她們在說什么?傷口,筷子?穿過去?不!那會疼死的。天哪!
苑文已經動搖,源自對雪裟的恐懼,以及這還未說完的恐怖刑罰!她還年輕不是跟著張氏一同嫁過來的,不知道張氏會怎樣料理她,這可是擺在面前的!
“你……能保護我嗎?”
苑文試探地問。
“這是自然,我能護住自己,便也能夠讓你活下來!”
雪裟微笑,一個眼神便讓紅杉她們放開了苑文。
苑文緩了緩,說道。
“夫人……在小姐的藥里下了毒?!?/p>
果然!
“什么毒?”
“是,雄黃……”
黨參補益中氣,生津養(yǎng)血,雄黃性熱,混合一起引發(fā)高燒不醒氣血逆行,血流不止,的確高明。
雪裟又問:
“是嗎?你下的?什么時候?”
雪裟問地仔細,苑文也一一回答,只為能夠獲得雪裟信任,保她一命。
“苑文,是前日趁小姐休息的時候,下的?!?/p>
她的回答,不知雪裟是哪里不滿意,慢慢威脅道。
“你可知道,這么做是大罪!我回稟了祖母,你難逃一死!”
“小姐,小姐你放過我,放過苑文。您答應了的!”
一把抱住雪裟,苑文哭得撕心裂肺,雪裟望著她,這才說道。
“你若配合我將這件事情壓下來,告知張氏一切順利。我便給你一筆錢讓你回鄉(xiāng),留你一命。怎么樣?”
她究竟還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