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強就坐在一邊,房間中每個人臉色都很差,加上房間的燈光黑暗,讓他覺得很憋屈。
張良瞅了任強一眼,笑了一聲,笑聲很滲人,他說道:“毛躍,你說吧,怎么回事?”
毛躍低聲道:“少爺,是我手下的人走漏了風聲,人跑了?!?/p>
“是嘛?”張良繼續(xù)走著,他到了毛躍的面前,一把抓住了毛躍的領口,喝道:“你知道他們該死嗎?”
“張良!”龍向峰冷聲喝道。
張良深吸口氣,努力壓制自己的怒火,他等這一刻已經等的太久了,毛躍竟然說人沒了?真是……
任強眉頭緊皺,看著毛躍,他的心臟跳的很快,手心都是汗水,毛躍幫了自己,而現(xiàn)在的情況似乎不樂觀。
“人我已經處理掉了。”毛躍低聲道。
“很好!”張良笑著道,他繼續(xù)道,“人你雖然處理掉了,但是有個事情你該清楚,手下的人犯了錯,你要怎么辦。”
毛躍眉頭緊皺,要緊了牙關,沉默不語。
黑子立即站出了身,低聲道:“少爺,毛躍他……”
“夠了?!睆埩祭渎暫鹊馈?/p>
一旁的龍向峰也開口了,他淡淡地道:“黑子,這件事情你不用管?!?/p>
黑子嘆了口氣,往后退了一步,低下了頭。
任強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與簫劍劍小心翼翼的對視了一眼,兩人相互搖頭。
站著的張良,從桌子下面拿出了一把匕首,扔在了桌子上面,他看著任強,冷聲道:“切掉毛躍的手指?!?/p>
任強當即瞪大了眼睛,讓他去切斷毛躍的手指,這種事情自己干不出來,可是不答應。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也很小心的對簫劍劍使眼色。
毛躍沉默不語,額頭上留下了冷汗。簫劍劍站在毛躍的身后,拳頭已經握緊,但是他沖著任強用力點頭。
任強看到了,拳頭也已經握緊,他的眼睛與張良對視,但是無人說話。任強想起身拿起匕首,插進張良的心臟,此時的張良哪里還有上大學時候的樣子。
一旁的毛躍慢慢地走到了桌子邊上,彎下了身子,拿過了匕首,沖著自己左手的小手指就砍了下去,但是在砍的時候他沒有看手指,反而沖著任強笑了。
任強大驚,這……
“喝?!泵S傳出了喝聲,指頭直接掉了下來,血液流了一桌子。
任強瞪大了眼睛,簫劍劍也是一樣,但是其他的人眼神冷漠。
毛躍大喘氣,站直了身子,右手捂著手指,拿起了掉落的小指頭,血液順著手指流出,他的臉色慘白。
“這……”任強拳頭在顫抖著,他沒有想到毛躍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龍向峰嘆了口氣,點燃了雪茄,抽了一口,道:“黑子,帶著毛躍離開。”
黑子點頭,立即走到了毛躍的身邊,拉著毛躍離開,簫劍劍也跟在了身后。
龍向峰這時候才說道:“張良你也走吧。”
張良的眉頭微皺,道:“爸,我……”他不清楚為什么龍向峰讓他離開,就像是當初非要請任強過來的時候,雖然他們都安排好了一切,但是還是讓毛躍破壞了計劃。
龍向峰瞪著眼睛,張良才嘆了口氣,走了出去,狠狠地瞪了任強一眼。
站起身子的龍向峰走到了任強的面前,盡管整個房間里面充滿了血跡,但是他還是繼續(xù)待在了這里。
面對龍向峰,任強有掐死他的心,但是他沒有動身,他想起了毛躍在切手指的時候對自己露出的笑容,那笑容很深,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