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極為怪異,但她難免悲從中來,她此行愿意是要找他對自己負責的,怎么到最后竟變成自己對他負責了?
古人常說,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可不就讓她做出了些許風流事?可恨的她竟還一點點都不記得了,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踏古心里正搓嘆造化如此弄人,卻見面前的人陡然換了一副神色,挑眉道:“懷了娃娃?”
踏古連連點頭,十分哀戚,“是啊,你我此番,不是要懷娃娃的嗎?”
佚慈哭笑不得,抱著踏古席地而坐,奇道:“誰告訴你,只是輕薄了我?guī)追?,就會懷了娃娃??/p>
踏古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坐在了佚慈的腿上,難得的舒適的肉墊,可她卻沒空享受,只更奇道:“不會嗎?”
可桃花姐姐明明說.....踏古驀地瞪大了眼睛,陡然間明白了什么。
是了,一定是她桃花姐姐搞的鬼,除了她,沒人干得出來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想到這層,踏古神色立馬嚴肅了起來,時不時的拿冰冷的眸子向身后的桃花樹掃去。
佚慈見她這副形容,面色又染哀戚:“那姑娘難道不對我負責了?”
踏古后腦勺一涼,艱難的從以眼神凌遲桃花樹的百忙之中抽身,回頭看向佚慈,竟不知道要如何答他這個話。
她來尋他無非就是以為自己懷了寶寶,可眼下寶寶沒了這婚事不婚事也就無所謂了。
此番究竟是該應了,還是不該應了呢?
佚慈將她糾結的表情看的真切,最后,還是怕她太過傷神,于是好意提醒道:“昨日,好像是老三同我一同扛的你?!?/p>
言下之意,即是老三曉得他倆住了一個屋的事。
踏古扯了扯嘴角,驀地才首肯,“我會負責。”
她這首點的有些突然和迅猛,再抬起來時,神智便有些迷糊,竟生生的泛起暈來。視線越發(fā)的不清楚,她只瞧見佚慈對著自己笑,嘴角翕合,好像說了一句話什么。
有聲音似從天畔傳來,“踏古...我愛你...”
安靜。
沉默。
太陽已光芒大盛,粉紅色的桃花瓣無聲的旋轉飛舞著。
佚慈看著躺在自己懷中沉沉睡去的姣好面容,嘴角漾著溫柔的笑,可眼睛里卻矛盾的閃爍著篤定和茫然。
怎么辦?
他深信不疑的事情,他卻體會不到。
離他明明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當真好痛苦。
忽然,周圍的氣流急速的旋轉起來,所有的花瓣環(huán)繞成一個小小的漩渦,不消片刻,漩渦迅速擴大,一陣粉紅色的光芒從桃花樹上驟然閃現(xiàn),竄入了飛舞著花瓣的氣流之中。
“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