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點了點頭,一柄半指長的驗尸刀飛快的在尸體上舞動,很快死者的胸膛就被剖開。
看到死者的內臟,三人同時吸了口冷氣。
死者內臟空洞,好像被什么東西啃噬過一般。更為詭異的是,那些被啃過的內臟外面竟然結著一層冰。
李滄海和老仵作面面相覷,難怪尸體會如此冰冷,原來體內給冰凍了起來。
尸體被剖開之后,從尸體里面?zhèn)鞒鲆黄畾?,老仵作趁著化冰之際,快速下刀,將一塊內臟取了出來。
這塊內臟已分不清脾肝,被凍成了拳頭大小,仿佛琥珀一般。不過與琥珀不同,這充滿著令人頭皮發(fā)麻的詭異。
就在這時,老仵作手中的冰塊響起一陣輕微的龜裂聲。
一股不詳?shù)念A感忽然出現(xiàn)在李滄海腦中,他大叫一聲:“快扔掉!”
老仵作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冰塊啪的一下裂開,從內臟中爬出一只比指甲蓋大上一圈的白色蟲子。
那蟲子瞬間鉆進老仵作手心,頃刻間,老仵作的左手升起一陣寒冰。
老仵作驚恐地叫了一聲,他只覺得一股冰冷的氣息從手心傳遍全身。
這老仵作也是個心地堅強之人,他心知被那蟲子鉆進體內,自己很難活命,于是抄起小刀狠狠的插在了手心。
一聲痛呼,老仵作的手心頓時被利刃洞穿。
李滄海暗叫佩服,面對生死,老仵作竟能臨危不亂,其下刀之快準狠,猶如神技。
老仵作咬牙忍痛,他拔出利刃,刀尖上正插著那只白色蟲子。
仵作徒弟急忙撕下一塊布,給他包扎傷口,鉆心之痛讓他右手發(fā)顫,當啷一聲,刀子掉在了地上。
哧~
好似冰冷的雪球給拍到了火爐上,發(fā)出一聲融化的聲響,那蟲子扭動了幾下,瞬間化成一灘了一灘液體。
“老朽做了一輩子仵作,見過的怪事也不少,這是什么鬼東西?”老仵作捂著包扎好的左手,心有余悸的道。
李滄海臉色凝重,他從尸體里取出一塊差不多大小的內臟,小心翼翼地放到火燭前。
內臟外的寒冰飛速的消褪,很快就從里面爬出一只一模一樣的蟲子。
這蟲子渾身雪白通透,仿佛冰凌一般,身上散發(fā)著寒氣,只要稍一靠近火燭,那蟲子就飛快的消融。
“看來死者身體僵硬冰冷,全是這蟲子搞的鬼。這是什么東西,竟然能夠產生寒氣?”李滄海將蟲子融化,然后看著尸體,尸體之中恐怕還有不少這樣的蟲子。
想到這里,李滄海不禁打了個寒噤,看來這些蟲子將尸體當成了寄生宿主。
找到了死亡原因,李滄海就讓老仵作師徒回去休息,自己則回到族堂,再次來到案發(fā)現(xiàn)場。
此時,天色漸明。
李滄??粗厣系难?,那血字雖然已經凝固,但依舊猙獰。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大亮,陽光從窗欞斜照進來,刺的他眼睛隱隱作痛。
狄晴走了過來,大老遠的看到李滄海盯著血字出神,就悄悄地走到他身后,惡作劇般的在推了他一把。
李滄海噗通一下給摔在地上,摔出了幾尺,直接滾到了族堂敞開的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