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蓁見過程國公、見過夫人。”司馬蓁上前給二人行了禮。

“三娘在獄訟之事上頗有些天賦和興趣，因此下關(guān)就京城將她帶在身邊學些相關(guān)的知識。還望兩位見諒?！毕惹安]有揭露司馬蓁的身份，司馬廉又向程國公夫婦解釋了一番。

“司馬大人的意思是又三小姐來檢驗嗎？”程國公夫人有些懷疑司馬蓁的水平。

“請二位放心，三娘應(yīng)當可以完成此事?！彼抉R廉雖然有些不喜程國公夫人的語氣，但也只能出言寬慰。

“那好吧，那就讓她檢驗吧?！背虈蛉艘仓来藭r并無其他選擇，就點頭同意了。

司馬廉見二人同意，就朝司馬蓁示意可以開始了。

司馬蓁命人找了一副手套，又讓人削了一根手掌長短、拇指粗細的圓柱形木棍，將棉花用麻布裹在四周，用絲線固定好。

然后帶上手套，拿著棍子走到了往棺材的方向走去。

司馬廉和程國公看著司馬蓁要開始了，就都將身子轉(zhuǎn)了過去，背對著棺材，沒有繼續(xù)觀看。只有程國公夫人認真的看著司馬蓁的一舉一動。

司馬蓁首先將停尸房的窗戶打開，以便陽光照射進來。初夏的陽光十分明媚，將停尸房中的陰暗驅(qū)走了不少。窗戶打開之后，房中的光線好了許多。

之后，司馬蓁走到棺材前，將二小姐的衣服剪開。

一切就緒后，司馬蓁抬頭對程國公夫人說：“夫人，待會我會將這個木棍插入二小姐的私處，如果有黯血流出，就說明二小姐仍是處子之身；如果沒有黯血，那就證明不是?！?/p>

司馬蓁之所以說著話，也是為了讓他們相信自己的檢驗。

古時新婚時，都會有人專門在第二天驗紅，便是檢驗新娘是否是處子之身。

因此聽了司馬蓁的話，三人都點了點頭。

“驗吧！”既然已經(jīng)同意讓司馬蓁檢驗，程國公夫人也沒什么好多說的，點了點頭。

見程國公夫人已經(jīng)同意，司馬蓁便將棍子插入了二小姐的私處。拔出之后，棍子上并沒有黯血。

這下程國公夫人驚訝的嘴都合不住了。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兒，尚未出閣，就已經(jīng)不再是處女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誰要了自己女兒的身子，還害得女兒上吊自殺了？

一時間房屋里安靜的很，只聽見窗外綠葉被風吹動的嘩嘩聲。

司馬蓁將程二小姐的衣物復(fù)原，就將結(jié)果告知了程國公和司馬廉。

程國公聽了表情和程國公夫人差不多，但是眼中卻還多了對程國公夫人的責怪。女兒尚在閨中，就已經(jīng)不是處子之身，做母親的竟然不知情。這事無疑程國公夫人要擔上教導(dǎo)不利的責任。

程國公比程國公夫人回過神來要快些，當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司馬廉說道：“此事還望司馬大人和三小姐保密。我們這就不麻煩司馬大人了?！?/p>

司馬廉拱了拱手，沒有說什么。

程國公就望著還在發(fā)愣的夫人，說道：“還不帶著女兒回去！”說完甩甩手出了停尸房。

程國公夫婦一走，司馬廉就長長的出了口氣。

眼下看來，成國公夫婦顧及程二小姐的名聲，定是不會再讓司馬廉查下去了。

這是目前對司馬廉來說最好的結(jié)果。

但是司馬廉卻不理解，就算是程二小姐失了身子，只要把這事如實告知父母，再將已經(jīng)定下的婚事推掉，嫁給此人便是。以程國公府的權(quán)勢，和程二小姐被陳貴妃寵愛的程度，這些都是可以辦到的，怎么會輕生呢？

不過雖然心中疑惑，司馬廉也斷了繼續(xù)查探的心思。多年在官場上打拼，司馬廉早就褪去了年輕時打抱不平，事事都追求真相的想法。有的時候，知道的越多越是危險啊！

等司馬廉將程國公夫婦送出大理寺時，司馬蓁已經(jīng)凈了手，坐在司馬廉的書房喝起茶來。

見司馬廉進入書房，就趕緊將司馬廉愛喝的西湖龍井端了上來。

司馬廉看著司馬蓁的眼神里滿是滿意和寵愛，只看得司馬蓁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父親，剛才女兒逾越了，還望您多多包涵。”司馬蓁覺得自己的行為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還是有些出格的，因此有些害怕司馬廉會生氣。

“三娘，你今日應(yīng)當是第一次見到尸體，為父見你很是鎮(zhèn)定，不害怕嗎？”司馬廉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司馬蓁早料到司馬廉會有此一問，從容的回到道：“回父親，說實話，女兒心中初時心中十分忐忑。但是想要真的做一位明斷獄訟的人，仔細的研究和認識尸體是必須的。女兒看的獄訟書籍上都說如想最確切的知道信息，就應(yīng)當從死者的身上去尋找。因此女兒就一直想著這是在為死者伸冤，并不是侵犯她。這樣心中就不是多么害怕了。再加上今日程二小姐的儀容事先應(yīng)當已經(jīng)被處理過，并不是多么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