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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面見太太

后來老爺依舊納了呂姨娘入府,呂姨娘擅長音律,很是得寵,可是令人奇怪的是直至老爺赴岳州上任,連姚氏都有了身孕,呂姨娘也沒有動靜,因此呂姨娘逐漸不被老爺所喜愛。

老爺一去岳州便是六年,再回來時卻只聽說呂姨娘為替老爺祈福一心向佛,竟是在家?guī)Оl(fā)修行。

此時司馬廉正是官運亨通,大伯司馬炎也如愿就任吏部尚書一職,司馬家蒸蒸日上。

老爺于是大為感慨,認(rèn)為呂姨娘祈求佛祖保佑功不可沒,于是對她心懷愧疚,囑咐將呂姨娘住的院子好生修葺,改名為司佑苑,意為希望佛祖繼續(xù)保佑司馬一族,并不得對呂姨娘有絲毫怠慢。

每月初一、十五,司馬廉也會去到司佑苑與呂姨娘一起茹素,夜晚獨自歇在外進(jìn)的廂房內(nèi)。

得知呂姨娘的情況后,司馬蓁便知道這呂姨娘是個厲害的,雖然無法生育但也想法保住了自己的一生富貴,只要司馬廉在世一天她便安然無恙。

這樣的一個人卻無法生育一個孩子,這讓司馬蓁很是疑惑。

紫君園仆婦眾多,又有幾位姨娘并二娘在太太面前湊趣,向來氣氛熱鬧。

司馬蓁今天一路走來,卻只見幾個小丫鬟,而且各個神色間有幾分小心……頗有幾分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之感。

走到紫君園的門口,司馬蓁頓了頓腳步,看了看自己的穿著打扮,確認(rèn)沒什么不合適之處才帶著夏末邁進(jìn)了紫君苑。

一進(jìn)院子,二娘嬌憨的笑聲就傳了出來,守在房簾外的是方進(jìn)家的,想必在遠(yuǎn)遠(yuǎn)望見司馬蓁時便早早進(jìn)去報給太太知曉,因此見到司馬蓁只是微微福了福身子,撩起房簾將司馬蓁讓進(jìn)了房里,夏末則候在了外面。

看見司馬蓁進(jìn)來,太太看了眼正膩在跟前的二娘一眼,二娘本是虛坐在羅漢床上,見狀有些不情愿的起身站到了一邊。

“女兒給母親請安?!彼抉R蓁乖巧的行了禮,起身站到了二娘邊上并對司馬芙說道,“二姐姐好”。

“身體可好些了,既已免了你的晨昏定省,就好好養(yǎng)養(yǎng)身子。”太太不急不緩的說道,“都坐吧,給三娘上茶”。

司馬蓁看二娘坐下了,才半坐在了丫鬟搬來的杌子上。“已經(jīng)大好了,數(shù)日不曾來給母親請安,心中已經(jīng)很是愧疚了?!彼抉R蓁低眉順目的回答到。

“我知你一向是個乖巧的孩子,你那張姨娘沒福氣去得早,你也不必過分傷心,要養(yǎng)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标P(guān)心的話語從太太那慢慢的腔調(diào)中傳出,讓司馬蓁不僅沒有感到一絲溫暖,反而打了個寒戰(zhàn)。

“女兒知道了”。司馬蓁端起茶抿了一口。

這時二娘湊了過來,用屋中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和司馬蓁說著悄悄話:“你看母親多關(guān)心你,我來的時候是信陽毛尖,你這杯確是武夷大紅袍,可見母親惦記著你的身體,知道你胃寒,偏心著呢!”她語氣嬌憨,有種少女不諳世事的天真爛漫,讓人聽了只覺得俏皮可愛。聽了這話滿屋的人都笑了起來。

“是啊,二姐,母親果然是向著我呢。”司馬蓁笑盈盈的看著司馬芙,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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