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又太放肆了。”劉修嘴里說著。卻沒有推開唐英子,兩人一起向前走去?!鞍才藕昧耍克趺礃??”
“安排好了?!碧朴⒆有ξ恼f道:“他啊,一到草原上就喜歡上了。整天瘋得像個(gè)孩子,還和當(dāng)年一個(gè)樣,就知道玩?!?/p>
“嗯。好好照看他?!?/p>
“我替大哥哥照看他,那你什么時(shí)候來看我?”唐英子眼波流轉(zhuǎn),“你不會是怕我阿媽?”
“我怕她作甚?”劉修不以為然,“她道行雖高,卻還望著龍吟的門檻未過。我以武入道,卻是已經(jīng)勘破龍形的,動起手來,我未必會輸給她?!?/p>
“那你就是怕我?!碧朴⒆涌┛┑男ζ饋恚骸耙蝗荒阍趺丛谏瞎冉ǖ缊觥s一直不肯去。”
“我那不是怕。”劉修嘆了一口氣:“我還有事要辦。你們是世外高人,可以zi you自在,我卻是紅塵中人,牽掛太多。你放心,再過三五年,我一定到上谷去找你?!?/p>
“三五年啊?”唐英子咬著手指頭,想了片刻。點(diǎn)頭道:“那好,一言為定。我再等你三五年,如果你食言不來,我就把那小胖子送到洛陽去。哈哈,到時(shí)候肯定很熱鬧?!?/p>
劉修無語。只能報(bào)以苦笑。他不肯接受郭嘉的建議,殺死劉辨,斷了靈帝的后,就只能把劉辨送到草原上隱居。能幫他看住劉辨的,也只有唐英子母女了。說實(shí)話,這個(gè)安排實(shí)在算不上周全。
“大哥哥,你什么時(shí)候回洛陽?”
劉修沉默了片刻,淡淡的說道:“很快?!?/p>
“很快是多快?”
“很快就是……很快?!?/p>
“且——”唐英子一揮袖子,很不客氣的說道:“大哥哥你道行不深,可是說起話來卻和白馬寺的那些老禿驢差不多,云里霧里,沒一句實(shí)在話?!?/p>
劉修只能報(bào)以白眼。
……
盧植快步走進(jìn)了大殿,顧不得施禮,幾步搶到天子的榻前,俯身查看小天子的臉se。見小天子臉se臘黃,雙眼微閉,昏昏沉沉,竟似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不禁嚇了一跳。
“陛下,你……你怎么會……”
“盧公?!毙√熳泳従彵犻_眼睛,示意站在一旁的蹇碩扶他起來。蹇碩一手托起小天子的背,一手在他身后塞了一個(gè)枕頭。小天子靠在床上,沉默了片刻:“盧公,這么急著請你來,是有一件大事,要與你商量?!?/p>
“陛下,有什么事不能等病好了再講?!北R植急聲道:“前天還好好的,怎么突然間就病了?太醫(yī)怎么說?”
小天子擺了擺手,打斷了盧植的話:“盧公,你聽朕說?!?/p>
盧植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只好連連點(diǎn)頭。今天他正在司徒府處理公務(wù),忽然間宮里派人來請,說天子病重,要他立刻入宮。他嚇了一跳,開始還以為是聽錯(cuò)了, 現(xiàn)在親眼看到小天子這副模樣,他才知道是真的。
“我這不是病,是傷?!毙√熳映粤Φ恼f道,眉頭微蹙,似乎說話扯動了傷口?!笆巧洗伪荒莻€(gè)妖人擊傷的舊傷,一直就沒好。之前冀州未平,朕不得不強(qiáng)作笑顏,以免驚動人心。現(xiàn)在大將軍已經(jīng)平定了冀州,朕心一松,這舊傷就再也壓制不住了?!?/p>
盧植花白的眉毛一聳,臉se有些不自然。他yu言又止,豎起了耳朵,聽小天子下面的話。
“這是道門中人所傷,太醫(yī)們根本治不了,天師道的盧夫人也來看過了,同樣無能為力?!毙√熳佑趿丝跉猓D了頓:“不瞞盧公說,能活到今天,已經(jīng)是天幸。”
盧植忽然抬起頭,直視著小天子?!澳潜菹陆裉煺俪紒?,是商量嗣君的事嗎?”
小天子看了他一眼,有些心虛的避開了眼神。盧植心里明白了,冷笑一聲:“陛下心中,大概已經(jīng)有了人選,不妨容臣猜一猜。陛下選定的嗣君,是大將軍還是大將軍的嫡子劉業(yè)?”
小天子眉頭微蹙,沉吟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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