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自己的傷口,瞧了半天,才終于鼓足勇氣,戳出了第一針。
媽呀!好疼啊啊啊啊!
何田田凄厲地一聲尖叫,把屋子里大大小小的宮女太監(jiān),都給嚇得一哆嗦。
她這一叫,手便不自覺地抖,眼見得弧形針就要走偏,蘇景云當(dāng)機立斷,猛地握住了她的手,穩(wěn)住了弧形針。
他的手掌,寬厚而溫暖,似有無盡的力量,借由他的手,源源不斷地流向何田田,傳遍了她的全身。
何田田漸漸地鎮(zhèn)定下來,但疼痛卻并不曾消減半分,她整個人,都在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蘇景云沉靜地握緊了她的手,低聲道:“本王握著你的手,你來引導(dǎo)方向?!?/p>
何田田無力地點了點頭,帶著他的手,把弧形針戳進(jìn)了下一個縫合點。
傷口里兩針,外三針,其間何田田數(shù)度疼到眼前發(fā)黑,真是靠蘇景云無情地掐了兩下,方才挺過來。
五針縫完,她已疼到虛脫,軟綿綿地倒在了蘇景云懷中。
“真沒用!”蘇景云斥著她,給她敷上藥,纏上了紗布。
何田田趴在他懷里,歇了一會兒,又掙扎著爬起來,單手給自己做了皮試。
皮試結(jié)果很不錯,可以打破傷風(fēng),但她這會兒已然脫力,就連褲腰帶都解不開了。
她撐著最后一口氣,把注射器塞進(jìn)蘇景云手中,給他指了指pp上的三角肌,連句話都來不及說,就暈了過去。
“既然如此怕疼,又為何非要自殘?!”蘇景云忿忿地說著,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把她抱上床,扒下她的褲子,照著她指的位置,給她打了一針破傷風(fēng)。
何田田沒暈多久,就被疼醒了,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哭。
蘇景云坐在床沿上,居高臨下地看她:“疼?”
“嗯?!焙翁锾镅蹨I汪汪地看他。
蘇景云掏出帕子,重重地給她擦淚:“后悔嗎?”
“后悔什么?”何田田有點迷糊。
“疼成這樣,還不知悔改?”蘇景云收回帕子,狠狠地擲向她的臉,“難不成自殘也是有癮的?!”
她沒自殘!
何田田欲哭無淚,卻又無力哀嚎,只得沖蘇景云輕輕招手:“你過來,我跟你說?!?/p>
蘇景云還當(dāng)她是要道歉,把耳朵湊了過去,誰知何田田張開口,就給了他一下,登時在他白凈的耳朵上,留下了兩排牙齒印。
“你是屬狗的么?!”蘇景云且驚且怒,“不知悔改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咬本王?!”
“誰讓你冤枉我的!咬的就是你!”何田田剩下的一點力氣,全用在了咬他上,現(xiàn)在講話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無力的喘息,“你再說,我還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