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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談理想談人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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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個奇怪的人!孤王第一次承認,孤王看不透一個人,他是第一個讓孤王感到意外,并且毫無頭緒的人。”

李世民看著張超和杜雨露離開了天策府,然后最后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旁邊的房玄齡和杜如晦都感覺意外,因為李世民這次是第一次對一個人如此評價。李世民一直以來都是以知人善任來領(lǐng)導(dǎo)大家,而李世民認為這個世界很少有人能夠讓自己感覺看不透了,可是自己現(xiàn)在居然遇到了一個,也就是張超。張超給他的感覺太奇怪了,簡直是一個人間的另類。他甚至懷疑,這個世界上會不會有這種復(fù)雜性格的人,簡直不像是這個時代的人。

“秦王,張超確實有些奇怪,可是我卻不知道他奇怪在哪!”房玄齡說道。

而李世民說:“他是一個非常奇怪的人,他雖然有一顆愛民的心,可是卻非常的有手段。他不像是那些迂腐的人,他非常能夠適應(yīng)為官。他深刻知道官場的險惡,可是他卻能夠利用這些險惡,這些骯臟的規(guī)則來實現(xiàn)自己的想法。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官油子,比泥鰍還滑。”

而房玄齡和杜如晦心有余悸,因為剛才他們算計張超,結(jié)果張超每次都不敢找他們的劇本走,這個讓房玄齡自認為自己的算計水平出了問題。其實這個是房玄齡不了解張超,張超是一個穿越者,自然也就是不會被那些受到所蒙蔽。如果房玄齡知道張超是一個在官場里面混過了二十多年的官油子,并且是一個后世看過了很多電視劇,各種古代政治手段收買人心的手段早就熟悉的爐火純青,他也就不會使用這種對于張超來說不入流的手段了。

現(xiàn)在的房玄齡和杜如晦也都心里面感覺有些無語,自己剛才居然利用那些對付年輕嫩鳥的手段來對付一個有著官油子經(jīng)驗當張超,那這個不是在魯班門前弄大斧嗎?如果他們這些手段對于別的年輕人,尤其是那些初出茅廬非常驕傲的人,自然是有用的??墒菍τ趶埑@個官油子,一點用處都沒有,他早就熟悉了這種手段了。所以房玄齡和杜如晦臉色也都火辣辣的,自己的手段居然被人輕易破解,還是被一個年輕人輕易破解,這個真的是燕麥年無光了。

“可是,他卻不是毫無原則的官油子。他是有著自己的理想,有著自己的想法的官員。他的為官思維,也就是提倡利用法律來限制君王權(quán)力?!崩钍烂裾f道。

“他這個不是在找死嗎?”房玄齡說道。

限制君王權(quán)力,這個不是在找死,所以房玄齡對于張超這種執(zhí)政思想感覺非常的奇怪。這種利用法律來制約君王的權(quán)力,其實是在自己找死的行為,方旋廉政古代人根本無法理解。雖然古代也都有所謂的法家思想,可是那個法家和后世的法治不是一回事。古代的法家其實提倡都是法律來源于君王,君王口含天憲,官員和百姓都要按照君王的命令來做??墒菑埑嶙h的法治,是提倡皇帝和各個階層的人商議共同制定一部法律,然后哪怕皇帝也都要遵守這個“游戲規(guī)則”,這樣大家都可以各自安排各自的事情,不用擔心會觸碰到別人。

“不過,他的話卻提醒了孤王。孤王真的明白了,權(quán)力太大,低于一個人或者一個家族來說未必是好事??!權(quán)力這個東西,用好了可以用來為國為民謀福,可是用不好那可就是要傷人又傷及自己了??墒?,千古以來能用好權(quán)力的人,能有多少呢?”李世民嘆了口氣說道。

而房玄齡馬上說:“秦王,你一定能用好的?!?/p>

“是??!孤王自信孤王能夠用好,可是孤王的后代呢?難道,孤王的后代每一個都能夠和孤王一樣嗎?”李世民問了一句。

李世民這話,沒有人能回答,因為在場的人都是熟悉歷史的人,都知道幾乎每一個朝代的帝王,都是一代不如一代。而自古以來的明君,能夠有幾個呢?中國歷史上那么多個皇帝,最后明君不過是這么寥寥數(shù)人,他們都是能用得好權(quán)力的人??墒墙^大部分,要么也都是庸碌之人,或者是一些濫用權(quán)力,最后害人害己的君王。李世民也都自認為自己的后代不可能每一個都猶如自己這樣英明,所以李世民心里面也都犯嘀咕了。

“也許,張超所說的是對的。權(quán)力也就是一個‘大餅’,你吃多了一些我也就少了一些,結(jié)果大家互相的爭斗起來。可是這種爭斗是沒有規(guī)則的,最后大家必然會動武。而權(quán)力也都是一個守恒的,如果先輩君王把大權(quán)集中于一身,可是往往報復(fù)也都到了后代身上。后代因為沒有先帝的威望,很容易被臣子欺凌。過去孤王也都認為是那些臣子大逆不道,可是現(xiàn)在孤王卻感覺好像也都未必是那么回事。因為你過去掌握了大權(quán),欺壓下屬太多。而當你走了之后,那些下屬欺壓久了,能不主動報復(fù)嗎?”

“所以,孤王也倒是一定程度的認可了張超的話,如果能找到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平衡點,然后固定下來,這樣大家也都可以安穩(wěn)的生存。權(quán)臣篡位的可能也都很低了,而雖然君王失去了絕對的權(quán)力,可是卻保證了君王傳承的穩(wěn)定,不至于出現(xiàn)太多動亂了?!?/p>

而杜如晦卻說:“秦王,這種思維只有您能夠理解,恐怕別的庸碌之君未必能夠理解?。 ?/p>

“是?。∫苍S張超幸好出身在我大唐,如果出身在前朝,那也許他馬上會被砍了腦袋。不過,他說的孤王倒是可以考慮?!崩钍烂裾f道。

而房玄齡和杜如晦屁都不敢放一個,因為他們不像是張超那么大膽,直接明目張膽的提議通過法律來限制君王的權(quán)力。他們對于皇權(quán)都畏懼已經(jīng)到了骨子里了,他們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都已經(jīng)定型,沒有太多可塑性了。所以他們對于皇權(quán)都畏懼是非常深刻的不像是張超這個后世的官員,骨子里面人為的還是應(yīng)該選擇開明民主的思維,講究限制權(quán)力過于集中,限制獨裁專制等等。

這個是不同時代的烙印,不是說光是穿越也就能夠改變的。這個是從靈魂深處的不同,是幾乎不可能改變的了,至少張超沒有能夠改變過去他在哪個共和國時代的烙印,他無法能夠改變自己在后世的烙印。所以在張超眼里面,對于皇權(quán)沒有任何的敬畏,不會感覺十分害怕。雖然他明知道皇帝可以一聲令下也就要了自己的命,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用了后世的思維來進行行事。所以,如果他不是遇到了李世民和李淵這兩個相對大度不少,冷靜很多的皇帝,那恐怕他的腦袋早就要掉了。

不過,這些都和張超沒有關(guān)系,他接下來要去辦另一件事情。

“張主事,我們已經(jīng)宴請了今年中舉進入仕途的年輕官員。他們都是剛剛進入仕途,沒有太多的復(fù)雜背景,并且都不是士族,都是寒門的人。所以我想我們可以爭取讓他們加入我們,你看如何?”劉仁軌問道。

張超點了點頭說:“好的,我們?nèi)幦∫幌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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